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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凝固

番外一 凝固

「靜?」
周玦被他那麼一說反而有些接不下去話,但是他的問題實在太多太多,滿腦子的問題,他馬上又問道說:「那你怎麼出現在這裏?」
陳昊抽著煙抬頭看著天花板,臉色有些不好,他說:「我在裡頭住了兩個禮拜,我覺得那棟廢屋是活的。」
天黑得很快,很難想象現在只有午後,閃電劃過,照亮了室內,周玦關上了窗戶,估計又要下大雨了,就在此時周玦的電腦里跳出了一封郵寄,此時周玦正好坐在電腦前,他點開了郵件,雨開始下了起來,好像故事又開始了……
「哎,這裏的老屋哪一個沒死過人?五十年朝上的屋子基本都死過。所以死老人對於我們這裏來說沒什麼,高壽那就是喜壽啦,還得負責給街坊鄰里發糖和壽餅呢,但是那個死孩子我們這裏就覺得不吉利了,那是要斷後的兆頭啊,那風水肯定出問題了。」
周玦不知道當一個被稱為神童的傢伙問自己是不是很傻的時候,該用什麼表情去面對,但是周玦想都沒想就回答:「是,很傻,活人都會有傻的時候。這不說明你還活著嗎?」
周玦就看到陳昊那張笑得有些邪氣的臉越來越靠近他,他大腦有些反應不過來。但是陳昊已經壓在了他的身體上,周玦還在掙扎:「要不這樣吧,我在上面?你看你也挺累的……」
周玦說:「城西邊的招待所。你呢?」
陳昊覺得他的樣子可愛極了,他小心翼翼的抬起了周玦的頭,此時他才發現周玦的臉紅成了緋色,周玦一時間不知所措,眼神都不知道該放哪裡。陳昊輕柔的親吻著他的耳朵,周玦的耳朵很敏感,但是陳昊並沒有就此放過他,他用舌頭舔著耳朵的輪廓,看著周玦咬著牙齒的模樣,他壞心眼得咬了一下,周玦一吃疼嘴裏吐出了一絲叫喊,聽上去像是抗議,但是一點也沒有力道。陳昊放大了膽子吻上了周玦的唇,周玦的唇有些干,但是卻非常的柔軟,陳昊感受到周玦的緊張,嘴一直都抿得緊緊的。
周玦猛然抬頭,他才發現他前面所偽裝的鎮定也好,都無法繼續控制下去,周玦終於還是沒忍住眼淚,大顆大顆的淚珠就那麼滑了下來,男人是不應該哭泣的,所以他忍到了現在,但是那一句話卻打破了所有的偽裝和逞強。眼淚像是不受控制一樣的落了下來。
但是站的太快他馬上就彎了腰,那臉又紅得一塌糊塗,陳昊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周玦卻裝著沒事人,硬是挺起腰說:「沒事,走吧。」
周玦猛然抬頭看著他,陳昊苦笑道:「別急,聽我說。事情要回溯到三年前,我讓胖三帶著你走,其實那個時候我不知道自己能活下來,甚至我都不知道你能不能活下去。看著你們走遠,其實我也就是只有等死的份,但是我卻沒有死,因為那個時候我感覺到了有一個人在我身後突然拉了我一把,我自然的鬆開了手,我看到有一個人站在我的面前。」
陳昊看著雲開的月亮說:「走吧,我們回去了。」
陳昊吐了一口煙,他繼續說:「隨後的石塊不停的往下砸,我再不逃就死定了。於是我就想要出來找你們,我想追上你們不是難事。但是我發現我根本找不到你們,那個時候我就懷疑自己是不是和老九一樣了。」
周玦躺在陳昊的身邊睡得很香,而陳昊看窗外的雨發獃。他的腦子會想去過去的那些記憶,最後自己的確觸碰到了那個機關,也知道只要一放手所有的泥板都會被彈出,那麼儀式依然是失敗的。但是最後那身後的人到底是誰,他拉了自己一把,但是卻又消失了,而那幾塊泥板卻紋絲不動的鑲嵌那棺蓋之上。沒錯,之後的儀式彷彿是那個人完成的。
忽然從娃娃的身休裏面同樣的掉出了一個鈴鐺,這種鈴鐺不是什麼高級貨,可以說很粗糙。就是那種很普通的銅鈴鐺。
周玦說:「你難道不是因為想要知道這個奇怪現象和時間停止有沒有關係?其實你還是在擔心吧。」
周玦一是消化不了那麼多問題,乾脆直入主題,他拿出手機說:「大哥,你看到過這個人嘛?」
老闆點了點頭說:「這聽得到,但是除了人說話的聲音其他任何聲音都沒有。風聲也好,雨聲也好,你很難想象……大白天的馬路上居然可以聽到自己的腳步聲,非常清晰的迴音,無論外面有多麼的嘈雜。所以大家都說那裡鬧鬼,這裏畢竟比較保守,一聽鬧鬼當地人誰也不想多管閑事。就讓它去了。」
陳昊抬頭皺眉看了他一眼,他快速的回答了兩個字,不累。
此時陳昊發現周玦拿著杯子的手還是在顫抖。看得出他內心還是非常的起伏,畢竟陳昊居然就那麼突然的出現在他面前了,他的大腦並沒有他表情那麼鎮定,他握住了周玦的手,然後柔和地說:「無論我是死是活,我不都在你的面前了么?」
周玦吐槽道:「沒多少人會喜歡潔癖男的……」但是周玦很快就閉嘴了,因為陳昊用眼神威脅了他。
來到這裏周玦才發現事情根本沒有頭緒,他不知道找誰接頭,不知道那份郵件的意義,什麼都不知道,就那麼看到一張類似陳昊背影的照片就來到那麼個偏僻的幾乎在地圖上看不到的小地方?又衝動了……三年了,依然會為此而衝動。周玦捂著額頭他覺得頭有些暈眩。他覺得自己這三年的時間其實都是凝固的。
葉煒說:「我為什麼要出現?」
陳昊有些憋屈,他說:「我當然知道你是個男的,難道你變性了嗎?」
聽到聲音,周玦的大腦像是抽筋了一樣,他眼睛越睜越大。他抬手指著那個男人說不出完整的字,就只能發出啊啊啊的聲音,周玦喊的聲音都走調了,隨後墨鏡男一巴掌往他的頭上招呼,拉著他就往回走。一邊走一邊罵道:「不會吧,怎麼就成啞巴了?幸好我手語中級。」
果然過了沒幾分鐘,燈又自動亮了,兩個人在那麼小的空間里轉了一好幾圈,該看的都看過了,但是這裏不會有人,沒有人難道就是鬼嘛?
陳昊讓他扶著自己的腰,周玦的眼睛往下移去,頓時他就像是兔子一樣跳了起來,他說:「這……你不會是想要做到最後吧!」
陳昊的吻不停的往下延伸,雙手依然沒有忘記對周玦乳|頭的愛撫,周玦仰著頭難受得咬著牙,但是那種急促的喘息依然時不時得流露了出來。這刺|激著陳昊不停的動作。
「我總覺得這棟屋子裡還有什麼東西,這個東西和這裏的古怪力量是有關係的。
周玦對這些都沒什麼多大的影響,你說一個東西動了20°或者30°角度,這真的不是他會注意的。
因為難為情還是真生氣了?陳昊自嘲得笑了笑。不等他的話說完,陳昊再一次的封住了他的嘴唇,充滿了強佔欲的吻,吻碎了周玦虛假的強勢,吻化了周玦僅存的一點抗拒。急促的喘息破碎,再也沒有剛才那羞澀的倔強。待被放開時,周玦的脖子都紅了。陽剛中的性感,致命的誘。
陳昊說完這一切之後,便陷入了沉默,他說:「我一直都不知道是不是幻覺,但是我感覺在最後那聲鈴最後一響的時候我感覺身後好像被一個很小的手拍了一下。就是這樣,但是我的測試還要繼續,我不能中途而廢。所以我依然住在那裡,直到我確定了頭髮沒有長出來,不止是頭髮,連指甲也沒有長出來。我肯定了這裏的力量,但是又對這種力量非常好奇。於是我便留在這裏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麼造成了這樣的局面,這個時候你就來了。」

陳昊的聲音有些嘶啞,像是壓抑什麼感情一樣,他的眼睛更加的深邃。周玦點了點頭。或多或少有些明白陳昊的意思。
一路上陳昊並沒有鬆開周玦的手,周玦有些不好意思,糾結了半天最後剛要開口,陳昊的手居然自動放開了,周玦內心有些涼,說不上的感覺,陳昊放手的原因是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說了幾句話便掛斷了,隨後他陷入了沉思,嘴裏念叨了一句:又在搞什麼鬼。但是讓周玦無語的是他居然很自然的又捏住了周玦的手。
陳昊心頭一抽,那話說的怎麼像是他蹲大牢似地,他用手指著嘴唇,然後看了看四周,圍觀群眾都莫名其妙的看著兩個人,周玦管不著那些,三年了,他都給那傢伙上了好多次墳了!
陳昊摟著周玦的腰,一邊吻著一邊已經退到了床邊,陳昊讓周玦坐在了床邊,而他則俯身親吻著他的脖子,當然他的手也沒停下,他解開了周玦上衣的扣子,周玦身體也非常的白九_九_藏_書皙,陳昊貪婪得吮吸著周玦的鎖骨,周玦無法忍受地發出了呻|吟。
葉煒沒有接話,而是點了點頭,陳昊繼續說:「如果這棟房子是有生命的,而組成這一切的原因就是那些樹。所以當地人和網上的傳言都錯了,真正造成這一切的是這裏的樹。」
陳昊順勢就壓了上去,周玦沒有可逃的餘地,那種強烈的快|感讓他感覺下身像是火燒一般。他眯著眼看著陳昊,希望他能夠停下來,不要再捉弄他了。
周玦認真地問道:「驚喜是什麼?」
郵件並沒有署名,但是周玦明白時間也許真的是會凝固的。
周玦的確也沒力氣了,他擦了擦眼淚,喝了口啤酒說:「對,你活著就好。真的,這樣就好了……」
周玦皺眉道:「但是你不要忘記你自己說的只要操作最後的詛咒是沒有權利變成屍人的。只有死一條路。」
陳昊嗯了一下,周玦咽了一下口水,他說:「這房子兩邊都塌了,但是當中卻那麼堅固,而且……怎麼都覺得這個房子塌的像個墳頭似地。」
過了很久,陳昊才鬆開了手,周玦一臉不知所措的說:「你……你怎麼出來的?這……怎麼回事?」
周玦的嘴唇都在顫抖,他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只是給了那個人大大的擁抱。街上的人都看著他們,但是周玦完全沒有介意,他感受得到對方傳來的心跳,陳昊還活著啊!
陳昊把煙頭掐滅道:「不知道……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記憶力比常人來的好,普通人都不會注意到那些細節的變動,而那個鈴鐺聲的出現像是警告我。那裡並不歡迎外人。但是屋子裡沒有任何的生命跡象,除了我一個人以外,不會有第二個人。」
就在這個時候,鈴鐺又響起來了。但是這一次聲音是從屋外傳來的。兩個人啥都沒想都跑了出去,他們朝著鈴鐺的聲音跑去,於是他們發現每一棵樹的枝頭上都綁著一個粗製的鈴鐺。
陳昊說:「這棟房子據說在1997年就塌了,不過至於那家人卻沒有人提起來。也沒找到他們。」
葉煒朝著那個房子走了過去,他回頭向那兩個人招了招手,他們走到了屋子的面前。葉煒說:「好了,既然到了這裏。陳昊你對此事的答案是什麼?」
周玦轉頭看了一眼那傳說中的那條街,發現它又短又窄,其實根本就是一個小巷子,路的盡頭是一堆廢墟。看上去就像是拾荒者的居所一樣,不過這裏大多數的房子都很破。所以也不顯得很突兀,兩邊的樹木鬱鬱蔥蔥,但是的確有些陰沉,陽光只能灑在路的最中央,四周兩邊都是斑駁的樹影。周玦按了下相機的快門。剛要走進去的時候卻被人從背後拍了一下。

不過陳昊還是很人性的扶了他一把,並且順手就捎上了他的背包。這時周玦感到更加丟臉了。
周玦被一股勁道所推動,他給老闆請了一個假,快速的定了飛機票,按照那個郵箱內的地址坐著長途車來到了在雲南西南部的一個城鎮。這裡有許多少數民族自治區所組成,但這裏很陳舊,幾乎感受不到多大現代化的氣息,馬路上居然還能看到牛車。
「忽然在最後的那天夜裡,我發現我的拉杆箱居然被擺在了門口。一個人都沒有,我原本放在屋內的拉杆箱就那麼放在了外頭,隨後我就聽到了那熟悉的鈴鐺聲,那聲音是不停的往我這裏靠近,我回頭再看卻什麼都沒有,最後一聲鈴聲我聽到是在我背後發出的,我回頭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陳昊抽了一口煙道:「我猜的。」
落在地板之後不停的往前滾。那個娃娃掉了一條腿,缺了一個眼,看著讓人毛骨悚然。
「陳哥!你居然沒有死!你居然還活著!」
周玦那個精明啊,有了前車之鑒連忙往後退,但是他這一退就感到腳後跟踩到了什麼東西。害得他整個人都后倒,還好被陳昊給拽住了。
陳昊看著自己的手,手臂上的傷痕觸目驚心,但是他卻絲毫沒有感覺,他捏緊了拳頭。周玦此時動了動肩膀,他揉了揉眼睛,看著陳昊握著拳頭看著他,他想到之前的種種突然覺得一股血氣涌到臉上,整個臉紅的像是番茄似的。
周玦搖了搖頭,他不知道。忽然陳昊抬起了頭,他抬頭看著屋頂,他說:「不對啊!我過去在這裏住了兩個禮拜,我都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屋頂,過去這裡有一部分坍塌了,然後用水泥給封住的!」
周玦以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著陳昊,他說:「就因為這個?」
「也許你聽說了,那裡很安靜,基本上是沒有聲音的,我在裏面待了半個月基本就沒有聽到除了我自己弄出來的聲音以外的聲音。但是住的越久,我每次睡下去之後,都能聽到鈴鐺在響了,我想也許我在那裡待得太久了,產生了幻聽。
陳昊和周玦對視一眼,周玦說:「他是不是很記仇啊……」
陳昊就這樣握著周玦的手,而周玦再也沒有辦法強裝著冷靜,他就那麼一邊念叨著活著真好,一邊擦著眼淚哭泣。但是那一刻陳昊覺得心中彷彿被什麼東西給填滿了。他覺得在他面前的這個男孩,就像是停留在三年前最後哭喊著要救他那時候一樣,那個時候的他和現在一樣哭著。陳昊才意識到他讓這個男孩為他流了那麼多眼淚,那完全是因為他一個人。在那一刻陳昊明白自己的感情,他恨不得現在就說出來,抱住這個還在為他哭泣的男孩,三年前的膽怯讓他差一點就永遠失去了這個機會,之後他死裡逃生,但是卻始終無法鼓起勇氣去找他,而現在,還應該猶豫嗎?
陳昊此時的眼神卻有了一絲閃爍,他說:「因為我發現這裏也許能夠告訴我為什麼最後的答案,其實我來這裏已經有一段日子了,本來這裏就不大,沒想到你像是沒頭蒼蠅一樣的到處亂鑽,我想乾脆還是來見見你吧……」
周玦見他那麼一說馬上堅持道:「我不是說我怕,我的意思是這個方法靠譜么?」
陳昊看著那棟房子說:「這棟房子裏面的細微變化表示它是在活動的,但是我卻沒有看到人也沒看到有什麼其他有生命的東西。但是我並沒有感覺到這裏帶來的惡意,反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嗯,就像你說的那樣,這屋子不喜歡我。」
被那種網上獵奇的氛圍渲染的更加撲朔迷離。
一聲驚雷打破了周玦的回憶,他的思緒被拉回了現實。
「我再去一次,但是這一次我準備矇著眼去。」
信上的內容:
周玦很興奮,他覺得自己可能找到線索了,他快速的用手機把那個地方的信息記錄下,周玦叫了一些熟食,然後拉著老闆就開始套線索,老闆見他熱情,所以說的也起勁。他說:「這事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不是街道的關係,倒是原先那邊的那棟房子就沒有人住了,後來也塌了,這樣的情況其實在我們這裏蠻多的,全家都去大城市打工了,房子空下來沒人照理,就廢棄了。但是怪事就是自從那房子塌了之後怪事才開始的,所以我們都覺得是那棟房子出了事情,街道是沒有事情的。那房子鬧鬼。」
周玦摸著下巴:「那你們去過那裡嗎?」
陳昊在得知這裡有時間停滯的效果的時候他就來這裏想要做嘗試,對於他來說要測生死除了直接抹脖子之外,這方法是最保險的,他也做了一系列的測試,發現真的是生物停止生長的。於是便開始了在那巷子里實驗的日子。他拜託了當地人買了好幾箱方便麵,然後還有維生素片,礦水,一些方便食物。那房子已經塌了一半了,當中卻沒有坍塌,還非常的結實。然後他發現這裏居然還能通電,衛生間也並沒有毀掉。陳昊在這裏面待了半個月。頭髮是一點都沒有長出來過。
陳昊用舌頭舔動著這周玦的腹部,陳昊解開了他的皮帶,很快周玦身上的衣服就被他脫個精光。
陳昊嘆了一口氣,他拉著周玦來到了跑到邊上的一家小麵館,店裡這個時候沒有客人,老闆見到兩人就熱情的招呼他們要吃什麼。
無意間周玦發現那照片的一個邊景和那郵箱背影照片里的景色非常的相似。
周玦愣了一下,他說:「我們不是朋友嗎?」
此時原本接通的電燈噗的一聲滅了,陳昊說:「這裏的電壓很不穩定,經常遇到這事。過一會就好了。」
「一個小孩?」
周玦的大腦很久沒有那麼當機過了,慢慢地他感覺到男人身上傳來的熱量,他伸手捏了捏他的手臂,那種熟悉的觸感,周玦停下了腳,顫抖的把對方的https://read•99csw•com墨鏡拿了下來,那張熟悉的臉再一次出現在他的面前,對方在笑,那樣的笑容已經讓他有些陌生了,周玦的眼睛不能從他的身上移開,彷彿一移開對方就會消失,就像過去發獃的時候會出現的那樣,只是幻覺而已。
周玦心裏也是一百個複雜,他倔強得說:「接吻而已。你以為我會怕……」
他的心情複雜得沒辦法形容,他回復了那個郵件,但是等了一下午依然沒有得到回件。
周玦突然想起了招待所老闆和他說的事情,他說:「我招待所的老闆閨女做夢說,這裡有很多人,這屋子裡也有東西。我一開始沒當一回事……」

陳昊看著周圍的一排樹說:「這裏的樹保持了一種半封閉的空間,也就是說在有限的這段距離里,樹木把房子給包裹在了裏面。而他們的作用是讓房子里的生命能夠盡量的保持,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任何的生命體在這裏都是緩慢的生長,因為生長的同時也是消耗。它們是為了保持這房子里生命的壽命。這裏的樹木我查過了,在樹根都有奇怪的刻痕,很深,但是不明顯。」
陳昊有些不滿,怎麼這第一句話是這樣的?做傻掉了?
老闆說:「當然有人去過,一開始來的人都說那裡有磁場,但後來查出來沒有。有的人做了一個實驗,那是大夏天了,他們放了一大碗菜飯,過了一天再去看,那菜和飯還是很新鮮的呢,一點都沒變質,誰都不敢吃。」
陳昊,我現在能夠猜到的幾個可能性都已經和你說了,首先我排除我們被人為解救的可能,之後的調查和確認,可能性就只有兩種,一種便是雙生陰陽之氣最後一次噴發,造成了我們現在能夠藉助這樣一股生氣活著,但是如果氣息消失,我們的後果不會很好。
雷雨過後,夏天的空氣變得非常濕潤黏膩,他們走在路上,樹葉還在不停的往下滴著雨水。很多的地方都沒有路燈,此時的天空依然看不到月亮。唯一的光源只能來自那些民間的燈光,很微弱,所以整個城鎮的顏色都很深、很沉。

老闆眯著眼睛看著窗戶外頭說:「一開始我們也沒發現奇怪,但是那裡的樹木居然一年四季都沒有掉葉子。一直都保持著原來的樣子,但是那邊兒的樹也好,花也好都沒有結果。所以我們都覺得有些奇怪。但是那房子里已經沒有人住了。」
陳昊掩飾尷尬地喝了一口啤酒,他小聲的說了一句:「不就是見到你了么。那郵件明擺著就是他發的。」隨後陳昊馬上岔開話題說:「然後我發現葉煒和我查的都到了一個點子上,就是那條巷子的時間停止問題,很有可能就可以幫助我們解決生死之謎,如果能夠解釋那條巷子的原理,我們就可以推測我們到底是生是死。其實我去過那屋子,那裡……」
就在兩人轉身要走的時候,突然一聲似有若無的鈴聲響起了。兩人都僵住了身體,周玦臉有些抽,畢竟三年沒遇到什麼怪事了,他的思想一下子還沒調整過來。心跳加速那是很正常的,他看著陳昊,此時的陳昊的臉色卻非常的難看,他捂著自己的肩膀說:「身後有些燙……」
陳昊看著桌子上的東西說:「果然動過了……」
周玦看了看他的頭髮,那麼長,一點也不像是被抑制的樣子,他擔心地問:「那結果呢?」
陳昊從邊上走了過去,他又說:「這個竹竿的角度也變了。」
周玦唯一的一絲理智也被這樣的快|感所衝散,陳昊用手摩擦著周玦分身的前端,他溫柔得問道:「呵呵,有那麼舒服嗎?」而此時陳昊的手一邊揉搓著周玦的屁股,一邊讓他享受著前段被溫柔對待的快|感,隨後他的手指也探入了他的股間,周玦艱難的發出了嗚咽的聲音,他扭動著身體,想要從擺脫後面異物的傾入,但是無奈分身還在陳昊的熟練的掌控中,周玦只能緊緊的抓著被單,但是這樣的抵抗卻並沒有起到作用。反而更加挑起了陳昊的情慾,隨後周玦無法言語的快|感湧上心頭之後,他明白陳昊想要讓他盡量的放鬆。
陳昊見他這樣心裏更加沒底,但是他覺得現在不說以後也許就沒有勇氣說,三年前他沒有說出口,以為就這樣生死永別了。三年後他覺得無論再難也要說出來。還有比死亡更難的嗎?
這回輪到葉煒停頓了一下,很快他就換上了那種淡然的微笑說:「是啊,我們是朋友,所以陳昊沒有出現,我也不能出現,如果我出來你一定會追問我,而陳昊那個時候可是一點也不想要見到熟人,和抑鬱症似地,只有通過這樣的方法才能夠讓他心裏放下擔子。」
陳昊搖了搖頭,他說:「我不能確定,但是我再仔細看的時候已經沒有人了,所以我不知道他是誰,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這個人,因為他只是一個影子而已。總之那個時候我已經站在陣眼的外圍了。」
陳昊站起身體,他開始不停的翻東西,把原先已經很亂的地方翻得更加混亂,他看了看手錶說:「這裏肯定有人。你看我們前面進來的時候這個箱子的位置是放在這裏的,但是現在他被挪動了三十度的角度,也就是說有人從這裏側身走了過來……我們進來之後他就一直跟著我們。簡直就像是在監視我們一樣。」
葉煒換了一種比較略微有些感情的語調:「既然你覺得一定要確認自己是活著的才肯繼續過自己的生活,那麼我就替你製造這個機會,也算是對茹蘭的一種補償。我們葉家的確欠她的……」
葉煒說:「因為她是被那房梁給壓死的,這孩子是個聾子,發生事故的時候她聽不到聲音,被壓在了下面。屍體雖然拖出來了。但是因為她身上帶著鈴鐺,所以魂魄最後沒有散盡,留在了這個屋子裡。但是隨時隨地都會消失,那個時候我父親正好來這裏做生意。」
葉煒說:「我們家就是做這個的。你不能對職業有歧視。我父親來到這裏,發現了這樣的情況,四周圍的樹木形成了一個墳墓的格局,只要動一下手腳就可以了,而且那些樹木彷彿本能的想要保護這個孩子。所有的一切為的就是保住那孩子的一絲魂魄,因為如果消失,這個孩子就會無法輪迴,對她來說太殘忍了。我父親是一個好人,他就給這個孩子安置了一個歸處,這棟屋子就成了她的身體,而四周的樹木保護著她。只要樹木還在,她的這絲魂魄就還在。」
他看了一下午那張照片,那個人的頭髮很短,但是那樣的背影實在太像陳昊了。
陳昊此時開始不緊不慢得脫掉了衣褲,周玦睜大著眼睛,他的身材非常的好,能有這樣的身材應該會讓每一個男人都感到自豪,周玦有些小小的嫉妒,但是他的身上也有許多的傷痕,觸目驚心,就像他說的一樣他逃出來時受了很重的傷。
好了,我就到這兒了,年底我就回來。
葉煒忽然轉過頭說:「你們作為還給我的人情,我要求你們兩個繼續保守秘密一段時間,不過放心不用很久的,呵呵……」
周玦盯著他的胯|下,他覺得這是超出他理解範圍的東西,理智告訴他絕對不行,要出人命的!
周玦有些發寒了,這和陳昊會有關係嘛?難道他在這裏?不可能!他應該沒有存活的可能了,難道是鬼魂穿越了?來這裏幹嘛?尋找革命的足跡?就在周玦胡思亂想的時候,老闆卻再次湊了過來,他說:「我閨女有一件事情,我倒沒和別人說起來。你要聽聽嘛?」
你別擔心我吶,我在外頭很好,很快就回來的。等我攢夠了錢,我就回來給瑤瑤看病,瑤瑤聽不見聲音,又老是愛跑出去爬樹,我給你支個招,你把門口那樹上都掛些鈴鐺,瑤瑤身上也給掛幾個,到時候你聽到鈴鐺聲就去注意一下就行了。
陳昊用鼻子蹭了蹭周玦的鼻尖,低聲說:「那麼我來教你怎麼處吧。」
周玦說:「這就是那鈴鐺的作用?引我們出來。」
周玦回頭一看,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出現在他身後,他愣了一下就覺得這人有點眼熟。那人嘖了一聲,開口道:「三年不見,貴人多忘事吶?周同學?」
葉煒的眼神劃過一絲說不清的神色,他有些愉快得說:「啊,啊,我記起來了,那個小個子啊……的確得去見見他了,當初他可是沒少揍我啊。」說完他就摸了摸臉,眼神說不出的詭異。
那麼這份郵件是什麼用意呢?又是誰發來的呢?周玦很納悶,但是拉到最後他發現了一張照片,那是一個在抽煙的男人https://read.99csw•com的背影,而這個背影周玦一眼就看出了他是誰。
周玦扭動著腰部,這讓陳昊已經放入了第二根手指,那種快|感和異物進入的感覺同時侵襲著周玦全身。周玦彷彿是求歡般得扭動著腰部,隨後周玦的后|庭已經能夠順利的進入的三根手指。陳昊溫柔的親吻著周玦的身體,讓他能夠盡量的放鬆。
周玦沒有灰心,他覺得好像已經越來越接近了,但是真的是陳昊嗎?
周玦有找回了那份非常不爽的熟悉感,他皺著眉頭。陳昊說:「所以,如果我猜得沒錯,這廢墟其實就是那個生命體的延續吧。這裏不是死過一個孩子么?」
老闆說:「對啊,沒聲音啊!什麼聲音都沒有。」
三個人並排在黑夜的小城內走著,周玦覺得身邊這兩個人像是啞巴一樣,氣氛太壓抑了,他問葉煒:「你為什麼三年不出現?」
陳昊微微一笑,他湊近周玦的耳邊極其輕柔得問道:「怎麼樣?舒服嗎?」
周玦考慮了一下戰鬥值,還是放棄了扇他一腦袋的衝動,他問道:「那麼是什麼秘密?」
周玦又看了看他的頭髮,陳昊面無表情的說:「我既然已經測完了我就沒必要再當光頭吧……」
陳昊沒有回答,周玦忍不住問道:「那麼那個孩子……為什麼要變成那樣?」
他快速地摸著手邊的手機,撥打著一直都沒刪除的號碼,但是號碼卻依然沒有被接通。
葉煒笑了笑,他看著在一旁的周玦,開口道:「生就是為了死,這就是生的意義和目的啊。」
周玦還沒分析完事情,就又開始陷入不好意思的狀態。但是周玦沒有鬆開手,彷彿覺得就這樣被牽著是一件很幸福和踏實的事情。
老闆說,「沒見過……」
回到客棧,陳昊吸了一口氣,他迫不及待地對周玦:「周玦,我很喜歡你,你知道嗎?」
陳昊發出了笑聲,他笑的很開心,好像這句話比誇他聰明、誇他天才更來得讓他開懷。
陳昊說:「這三年我嘗試了各種方式來測試,但是卻沒辦法真的解決問題,而我到這裏來是因為那個巷子有一種能夠讓生命體的時間凝滯的力量。所以我的設想就是通過時間的凝滯來實驗我到底會不會也受到這時間凝滯的影響,我的方法其實很簡單,就是要用的時間長了一點。我先把頭髮剃了,然後計算了長到過去長度所需要的時間,然後我再剃一次,帶好足夠的水和食物,那段時間我基本都在巷子里待著,然後通過計算看看我我會不會受到影響,因為生命體在那裡的確會變得很緩慢。在此之前我做了很多的實驗和測試,順便說一句網上那些實驗中有很多就是我做的。」
葉煒笑著說:「不能總讓你一個人辛苦,我也會略盡綿薄之力。你看現在我不就是給你帶來你需要的消息了嗎?」
周玦忽然抬頭說:「我是個男的不要緊么?」
陳昊想了一下說:「那你在外面等我吧,有情況我叫你。」
周玦愣在那裡,陳昊其實非常緊張,看著周玦一臉呆若木雞,想了下還是湊近他的嘴唇很淺的吻了一下,周玦像是突然上了電池的鬧鐘一樣,抬頭看著他,只是很輕聲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陳昊低聲說了一句:「傲嬌……」
陳昊再抬頭看,但是依然什麼都沒有。他搖了搖那個塑料的娃娃,娃娃的一條腿就掉了下來。
周玦說:「那麼你既然確定了你是個……活的,那麼為什麼不回去?還在這裏?」
陳昊面無表情地說道:「來這裏進做棺材的木材。」
葉煒看了一眼身後的屋子,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大袋子的糖果說:「瑤瑤,今年麻煩你了,那個哥哥其實也是一個可憐的人,雖然他非常的潔癖,人又不好相處,又鑽牛角尖,又自大又傲慢(以下省略一百字),但……他是茹蘭的弟弟,也是我的朋友,乖,糖果要慢慢吃,知道嗎?」
陳昊疼惜得吻著周玦的脖子,他輕聲的說:「我不會再失去你了,對么?」
周玦掏出了照片遞給老漢,老漢搖了搖頭說:「這個人總是晚上才出來,實在說不上哪裡怪,但是就是很陰暗的。我也就遇到幾次,印象最深刻的意思就是他讓我去市場給他買了幾次水和乾糧。」
周玦好奇地問道:「如果你們在那條街說話,你們的聲音也沒了?」
陳昊一臉黑線,冷淡得說:「夠了,我們同年。」
周玦整理了東西匆匆得就出門了,這個城鎮很難看到有計程車,他攔了一輛三輪給他送到了那條街,老漢擦了一把汗說:「小兄弟啊,就這裏了。也是外頭聽了消息來得吧。」
這些錢你留著花,別不捨得,身體要注意啊。修房子的錢我到年底就有了。到時候把咱的房子給修正修正。
終於,陳昊放開了他的嘴,此時的周玦喘著氣得看著陳昊,他那上挑的眼角已經染上了一絲緋紅,在陳昊的眼中那就像是無限的誘惑。
屋頂有些高度,所以就算用手電筒照也看不清樣子,陳昊把手裡的娃娃放在地上。他抬頭看著屋頂,隨後隨手找了一個塑料罐。他朝著上面扔了過去,塑料罐碰到了房梁,除了砸下一大堆的灰塵之外什麼都沒有。
(完)
陳昊這個問題倒是回答的較為爽快,他說:「你以為我逃出來很容易么?我傷的很重,是葉煒最後救了我,所以很長一段時間我留在南京。而且我自己也想要查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此外就是詛咒還持續著嗎?這都是很現實的問題。我不能再把你們拉進這個漩渦,甚至我不能讓我的父母牽扯進來,至於葉煒……他應該和我一樣吧,不過很快那個小子就被他的家人接走了,再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毫髮無損。」
信紙都已經發黃了,但是看得出保存很好。
周玦捂著額頭,他頭疼的說:「你覺得那裡鬧鬼?」
周玦艱難地低下了頭:「不要弄……好癢……」
但這不是一件好事,任何凝固了的東西就就接近於死亡的狀態,執著於過去的人是沒有將來的。
陳昊說:「你這種人怎麼疑心病就那麼重呢?三年了一點也沒變。」
周玦承載著那份炙熱的愛和不願失去的願望,抱著陳昊,感覺從此他們都不會再分開了。直到一股熱流噴射在周玦的體內,與此同時周玦也再一次的達到了高潮。
周玦把腦袋搖得像是撥浪鼓,他說:「絕對沒有!」他摸了摸|胸所:「那麼平,你居然不嫌棄?男的和男的怎麼處啊?」
周玦伸出手撫摸著他腰間的傷疤,陳昊苦笑得摸著他的臉說:「不要難過,如果不是遇到你們我也許早就壓抑得自我崩毀了,是你們讓我挺過來的。能遇到你我真的很開心。」
現在的他只要一個不留神就會回到那三年前的時光,也許會是在任何一個場景內,在哪裡他可以看到一個身影,反覆出現的熟悉而又陌生的場景,在信任與懷疑之間他始終徘徊著,那種無以名狀的沉重感讓他覺得三年的時間是凝固的,永遠不會消失,但是永遠都像是定格了一般也不會再有未來。
周玦問道:「那是什麼意思?」
陳昊本來沒有往那邊想,被那麼一說,就感覺四周刮著一股冷風。一下子溫度就降了。
周玦決絕的閉上了眼睛,陳昊慢慢都撫摸著周玦胸前的凸起,周玦身體本能的僵直了,陳昊又是一聲壞笑,但是並沒有停止,他不停的揉捏著周玦乳|頭,那原本白皙的顏色,也染上了一片緋紅。周玦渾身像是被那種強烈的感覺刺|激的有些失神,他的手捧著陳昊的頭,向後倒在了床上。
陳昊喝了一口啤酒他沒有回答,但是這表示他也沒有辦法找到答案。
他定睛一看,是一個月餅盒子,已經有些銹住了。周玦費了很大力氣把它給掰開了。陳昊此時也放棄對天花板的偵查,和他一起看著盒子里的東西。
字跡應該是一個男人,但是文化程度不是很高,還有一些錯別字。但是總體看來是這家子的男人。下面的落款時間是1996年。
陳昊點了點頭說:「是啊……」
「可能吧,但是原先那個屋頂就不存在的,我去的時候就已經塌了。今天這屋子很奇怪。」
他雙手捧著周玦的腦袋,像是安慰般的親吻著他的眼臉,那種又酥又濕潤的感覺,讓周玦一時間忘記了牢守齒關,他張開了嘴,陳昊便迅速得奪走了他的唇,吻一絲一絲變得更加激烈,陳昊的舌頭便探入了周玦的口腔,陳昊的舌頭不斷的舔弄著周玦的口腔內壁。周玦還沒來得及說出卑鄙兩個字,他便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從沒有嘗試過這樣的親吻,陳九_九_藏_書昊的舌頭不停的纏繞著他的舌。大量的唾液沿著周玦的嘴角流了下來。這刺|激著他的大腦,他不由自主得配合著陳昊,被他引導,和他糾纏。彷彿這樣的吻會持續很久很久。
陳昊捏了捏,他說:「鈴鐺在娃娃的身體里?難道是這個東西在作祟嗎?」
周玦說:「那就好……對了,葉煒你該去看看瘦猴,他還在上海。如果他知道你還活著,他一定會很開心的。」
周玦認同的點了點頭,的確乍看那個一臉陰沉的傢伙就像是某種變態恐怖片里的反派,但是實際上在關鍵的時候他救了瘦猴,然後又救了葉煒,從這點來說他其實真的是一個好人。好人不能用臉來區分的。
第二種可能性那就是固魂珀在最後起到了作用,釋放了所有被禁錮的靈魂,那兩個被禁錮的魂魄自願代替我們成了最後的犧牲者,如果是這樣那麼詛咒應該也就結束了。
時間是會凝固的,你相信嗎?
「好奇怪……嗯……不行了……」
陳昊笑著說:「的確我在裏面待了很久,發現的確頭髮是不生長的。」
周玦一臉鄙視的說:「那是因為我收到了一個郵件,上面有一張你的背影照片,我才找來的。」
陳昊點上一支煙,然後扔了一隻給他說:「然後我就要說我在這裏遇到的事情,我想你也肯定想要知道。」
他沒有死?
周玦說:「陳哥,你有沒有發現這個房子的構造很特別?」
沒走多少就到了底,廢墟在微弱的光線下顯得影影綽綽。陳昊很熟門熟路的走了進去,打開了他臨時按上的照明燈,微弱的光線依然沒有辦法把整個空間給照亮,這裏總會讓人覺得有一些地方是隱藏在黑暗之中,走到在裏面還沒坍塌的部分,其實保存的還算完好,裏面沒有外頭那麼臟,看上去陳昊做了不少衛生工作,但是有一段時間沒有人來了,還是蒙上了一層灰。然後他走到了窗戶邊,那搖搖欲墜的窗戶正好朝著巷子,就那麼看過去可以看到馬路。但是光線照不到那麼遠。
陳昊此時也皺著眉頭,汗水從他的眉角滴落下來,他沒有回答這個愚蠢的問題,而是用吻來堵住了周玦的嘴。周玦嗚嗚得放出抗議的聲音,他的腿被抬到了一個讓他羞恥的無地自容的高度,而陳昊的分身此時又脹大了幾分;緊緻的腸道可以感覺到他的在體內隨著心跳一股一股的脈動,但是即使如此他依然不希望周玦受到傷害,而是一點點得推進,不停得拍著周玦的屁股,直到周玦略微有些放鬆,並完全接受了他的分身。
老闆很滿意他的表情,他點頭道:「還有就是那個地方非常的靜。」
葉煒一臉無辜地說:「因為你鑽牛角尖吶。連他你都不願意見,伯父伯母也不見,我是茹蘭的朋友,哎,怎麼也是你的長輩……」
陳昊說:「其實是這樣的,因為那裡沒有任何的異常,所以我需要不去看它們,只靠感受。具體的方法我到那裡再和你說吧。現在外面雨停了,怎麼樣?」
他用左手背擦著眼淚說:「我操,是啊!沒事……我沒事,你他媽的活著太好了!」
周玦衝著他笑了笑:「傻瓜,我一直都在等你啊!」
陳昊說:「你終於肯出來了。」
這絕對不是有一點點的燙,周玦手放了上去,他都嚇了一跳。此時忽然又一聲鈴鐺響起,陳昊感覺背後的熾熱感消失了。他摸了摸後背,除了一身冷汗,什麼都沒有。
葉煒依然是老樣子,空洞的眼神,烏黑的眼球像是沒有在看任何東西一樣,他指著房子說:「那棟房子是有生命的。陳昊真不厚道,住在人家身體里半個月,還嫌棄人家臟,你說她要不要生氣呢?」
但是這兩種可能性是對半開的,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查清楚事實么,我建議你最好來一次這裏,我因為老家的關係沒辦法出來,但是適當的時候我也會趕來。還有我夜觀星象,掐指神算,發現也許你來這裏可以看到意想不到的驚喜。
屋子裡的燈亮了兩下,隨後便熄滅了。此時從兩人的身後傳來了腳步聲,透過微弱的光線周玦看清了,那個人是葉煒。(作者再吐槽:真的很像是黑暗大BOSS啊)
娃娃很恐怖,但是卻一動也不動,兩個人盯著看了很久,那個娃娃也沒什麼古怪。
周玦抓著床單仰著頭,他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而那種淫|靡的聲音不停的傳入他的耳朵里。一開始的疼痛伴隨著一種無法言語的酥爽感傳至他的全身,他感受到陳昊的溫柔體貼。他慢慢地放開了床單抱緊了陳昊,陳昊為之一愣,周玦想要艱難得索求一個吻,陳昊馬上便明了了他的所求,他激烈的吻上了周玦,而身下的動作則更加的猛烈。
兩個人走在安靜的街道,一路上沒有看到一個路人,這個城鎮的人晚上很少會出來。他們來到了那個巷子,裏面黑的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就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陳昊加重了手臂的力氣,他沒有說話只是把周玦抱得更緊,這樣才能感受到那個人身上傳來的氣息和熱度。這也讓他三年裡那種無法言語的壓抑感得到了釋放。
周玦哭了很久,哭的眼睛都紅了,哭得邊上的老闆以為他是不是得了絕症了。連忙給他又送去了紙巾,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要勇於面對病魔……
陳昊看著那棟房子,轉身往回走。周玦看了看那棟房子,又看了看葉煒,他追上了陳昊,陳昊給自己點了一支煙,他露出了一個自嘲的表情,對周玦說:「我是不是很傻?」
阿媽,你身體還好嗎?勞你照顧瑤瑤了,瑤瑤現在也已經五歲了吧,我兩年沒回來了,等今年過春節我就回來一次,對了,這次阿海回來我讓他替我捎了些東西帶給你們,我給她買了一個洋娃娃,是從大城市裡買的,當初瑤瑤就說想要,然後還有一些糖果和餅乾,你就分給親戚吧,多餘的留給瑤瑤吃,別給她太多了,免得慣壞了她。
無風的樹木發出了叮叮噹噹的響聲,葉煒微微笑了一下回頭追上了他們兩人。
陳昊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功能,光線投了出去,只有在光線的範圍內能夠看清一些東西,此時陳昊沒有遮住眼睛,他做了一個深呼吸,隨後往前走,周玦馬上跟了上去,此時兩個手機的照明功能不停的來回掃視四周。
周玦伸手拉了拉繩子,繩子那頭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勾住了。他用力一拉,從屋頂上拉下了一個東西,連著灰塵一起落了下來,猝不及防地都掉在兩人的頭上。
「那麼神奇?」
陳昊說:「沒錯,天蝎座的,既然他肯去見瘦猴,我覺得瘦猴的日子不會太平了……」
窗外不知道何時下著大雨,而屋內的兩個人依然纏綿,彷彿他們會把自己的所有都奉獻給對方一樣。 (作者吐槽「誰還敢說我是萬年清水王,叉腰狂笑~」)
陳昊瞪了他一眼,周玦尷尬的笑了笑,他蹲地上撿起繩子那頭綁著的東西,居然是一個洋娃掛,那種七八十年代塑料娃娃。一隻眼珠子已經脫落了,娃娃的衣服也破爛的一塌糊塗,看樣子是被老鼠給啃的。繩子綁在了娃娃的脖子上,打了個死結。
「陳哥……」
沒有風,但是鈴鐺也發出了響聲。
周玦心裏有些嘀咕,說:「太冒險了吧。」
隨後他便開始繼續不停的親吻著周玦的大腿內側,這裏本來就非常的敏感的部位,之前周玦體內被點燃的慾望之火又迅速的躥升了上來,陳昊壞壞的笑了一聲,便抓住了周玦的分身,周玦驚恐的搖著身體,但是這樣反而讓陳昊覺得更加有感覺,他一邊套|弄著周玦的分身,一邊不停的和周玦親吻,周玦的眼神失了神,前面的堅持也被打了大半的折扣。
周玦渾身發燙,腦子裡只想著「快點快點,要|射|了,馬上就要|射|了」專註的索求中忽略了身後一個非常堅硬和滾燙的東西,那東西狠狠地給擠了進去。他在陌生的感覺中發出了痛苦的嗚咽,下體一陣痙攣,腦子倏然間變的空白。射|精的快|感如此強烈,在勃起的分身前端一涓一涓濃稠的精|液噴在了周玦自己的腹部,連同陳昊手一併打濕。居然就被|插到射|精,周玦驚訝不已,睜大著眼睛,艱難地說:「啊……你……你居然進來了!痛死了!」
周玦這樣才稍微意識到自己又犯二了。還想要開口,陳昊連忙阻止道:「那個你不用說什麼,我想很久了,我是真的喜歡你,希望一輩子擁有你。」陳昊心想再不打斷你,估計你就要說同志你辛苦了……
葉煒拍了拍手說:「真不虧是茹蘭的弟弟,能夠想到這層面的確難得,沒錯因為這九*九*藏*書裏的樹被動過了手腳,每一棵樹都成了一個屏障,而在樹所包圍的地方,也就是那棟房子里的靈魂可以得到保存。」
他看著周玦說:「但是我覺得不止我一人在那個廢墟里生活,還有其他人在。因為我發現原本在廢墟的那個窗戶的窗帘是只開了三分之一,但是過幾天我發現那破窗帘全拉開了。隨後還有一些小細節,總之如果不是你記憶力很好的話,你會馬上忽視,但是我卻知道那個地方有變化。但是我沒發現有人,只是這棟廢屋總會有一些奇怪的小變化。」
周玦一面穿上衣服一面點頭讓他繼續說,陳昊坐在床上,他看著自己的手說:「我想了一下,估計也猜到了葉煒的意思,他其實不像我,對於生和死一點都不看重。但是卻也依然和我一起調查,從某種程度來說這傢伙其實是一個好人……雖然這個詞用在他身上有些違和。」
「什麼怪事?」
兩個人的呼吸都越來越急促,這樣的吻就像是火苗一樣點燃了兩堆乾柴,陳昊吻著周玦的脖子,就像是輕柔得碰觸著絲綢一樣,周玦的皮膚很白,但是此時他的脖子都紅了。
周玦一口悶幹了面前的啤酒,他覺得得先冷靜一下,陳昊此時也給自己點了一根煙,他看著遠處的樹蔭說:「一開始我以為我和老九一樣了……」
陳昊下定了決心,他看著外頭快要下雷陣雨的天,說:「你住哪裡?」
陳昊抽著煙說:「然後我在這裏發現了一個秘密。所以我沒急著走,我把這事也和葉煒說了一下,別看那小子一臉陰森,其實非常的八卦和事媽。他的興趣愛好是看閑人馬大姐。」
我相信現在的你或許會明白這個意思,此外,想要知道你朋友的生死可以去一次那個地方,也許你會得到驚喜。
陳昊想了一下說:「我住院期間,有一個小護士一直都在給我說一本叫做《鬼話連篇》的小說,據說是一個叫青丘的人寫的。嗯……她說那裡面的主角就是一個傲嬌,傲嬌就是外冷內熱,蠻橫嬌羞的意思。不過總體來說葉煒的屬性和裏面的那個主角是相反的。被稱作是攻的一種玩意。」
陳昊說:「我離這兒不遠。我們先回我那裡去。」
周玦也就點了點頭,老漢人很實在,他說:「那裡其實沒什麼。很多外頭來的年輕人好奇,但是最後都查不出什麼東西,不過前段時間有一個年輕人有些特別。」
陳昊要了倆涼粉皮子和啤酒,他給周玦開了一瓶啤酒說:「這事……你要讓我慢慢的和你說。」
陳昊勉強的點了點頭,他原本不說破只是不想讓周玦擔心,但是周玦那麼說出來了,他就繼續說道:「所以我想要知道這是怎麼造成的。」
他各種複雜的表情輪番上演最後只能扯出一個尷尬的笑臉說:陳哥你好。
周玦若有所思,但是依然一臉迷茫地說:「原來如此啊……」
周玦打開信,上面居然是用鋼筆寫的,看樣子葉煒的硬筆書法寫得還很不錯,不愧是做殯葬的,估計沒少給人寫輓聯。不過周玦也沒心思管這些,他想快點從這封信裏面得到一些答案,快些知道他們這三年來的事情。
周玦一臉驚訝,陳昊說:「既然你來了,那麼你牽著我走,我矇著眼睛,就靠耳朵來聽,到底有沒有聲音。」
雖然衛生間還在,但作為一個潔癖患者,在那個地方待半個月已經是他的極限了。他說他一輩子都不想再吃方便麵了,說的時候那表情真的是無比痛苦。
周玦沒有辦法思考,他不能繼續想關於陳昊是死是活的事情,他轉了個話題問道:「那麼為什麼那麼久不來找我?還有……葉煒還活著么?」
上面寫道:
但是,那個人沒有消失,他拍了拍周玦的臉,周玦抓住了他的手,手的溫度傳到了周玦的心裏,那三年封印的時間,第一次覺得好像流動了。
周玦實在有些坐不住了,他準備打了電話給瘦猴和胖三,但是卻又停下了,他開始慢慢的冷靜下來,他覺得這件事太蹊蹺了,真的是他嗎?不,他不能確定,但是那份心情和激動讓他沒辦法沉下心,他放下手機開始查詢郵件中那個地方的地址,居然真的有那麼一個小地方,此時,周玦決定這一次他一個人去調查。如果那樣的話任何的後果都會是他一個人承受的。他可以為自己負責,但是卻沒有辦法為他人負責,他不想要再讓那兩個老同學的生活被自己給打亂拖累。
陳昊皺眉道:「又是你們葉家搞的鬼?」
「我女兒老是做夢夢到那條街,他說那條街那條街上有很多人,但是那些人她都不認識。那些人感覺不像是活人,還有那個廢屋裡好像還有什麼東西在,但是我女兒說那街上的人非常嚇人,一個一個都很高,我女兒說那棟屋子裡還有什麼活的東西在,但是據說那屋子不幹凈,而且死過一個孩子。」
葉煒攤了攤手說:「就是這樣的,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保存生命的方式,不一定非要確定自己是生還是死。而且這個方法的確是現在最可靠的,不能說是百分之一百,但是你不是還好好的站著么?的確這裏證明了你是一個活物。而且儀式最後也成功了,否則七宗主不會消失,肯定還會出來找我們,那麼多時間沒有出現,你覺得呢?」
他找到了一家招待所,插上網卡便開始上網調查,但是他發現這麼個小地方原來在網上有點名氣,原因是當地有一個非常出名的奇談。這裡有一條街的時間是靜止的。消息五花八門,甚至還有照片,內容無非就是說這個地方具有讓時間凝固的功效。
周玦陷入了沉默,老闆喝了一口酒,不像前面那麼起勁。好像對周玦的反應表示沒趣,但老闆態度的前後反差並沒有影響周玦的思考,他的腦子開始快速的轉動,他覺得他應該去那條街看看,也許就能知道真相!
周玦吐槽道:「綁著一個娃娃在天花板?」

「接下去的幾天我總是做怪夢,醒來就怎麼都記不起內容,但是我唯一記得就是每次做夢醒來之前我都能聽到鈴鐺的聲音。
陳昊看了一眼葉煒,他哼了一聲說:「放心吧,我已經沒事了。」
陳昊有些好笑,他害怕被拒絕呢,怎麼還會嫌棄呢?因為周玦的這些話,讓陳昊鼓足了勇氣,他伸手抱住了周玦,周玦的身體很僵硬,被觸碰的那一瞬陳昊感受到他顫抖了一下,但是周玦沒有掙脫。他只是低著頭嘴裏不知道在念叨什麼,聽上去好像還在念叨著男人的身體根本就是塊木頭之類的吐槽。
陳昊繼續走,周玦跟在他的身後,隨後突然陳昊停下了腳步。他抬頭看了看屋頂,周玦也抬頭看了一下,那屋頂上面掛著一根繩子。之前他也沒注意這裏到底有沒有繩子,但是總覺得現在看到這裏的東西怎麼都覺得很怪。
裏面有一些糖紙,還有一些小玩意,以及一封信。
周玦問道:「他是誰?」
周玦也不明白接下去的步驟,但是他覺得陳昊好像已經有了方案,他問道:「那你準備怎麼干?」
陳昊接過照片嘴角抽了一下,他摸了一把頭髮,把手裡的一份信遞給周玦說:「這是葉煒給我的信。」
突然間,屋內傳來了一聲巨響,原本沒有聲音的空間突然發出了這樣的聲音,讓兩人都嚇了一跳,他們回頭看著廢棄的屋子,屋子冒出了很重的濃煙,兩人根本沒辦法靠近,待濃煙消失之後,陳昊說:「房子又發生坍塌了,如果我們前面在裏面,可能就出不來了。」
「不行……要|射|了……不……」
周玦見他那麼胸有成竹,拍著大腿站了起來說:「走!」
周玦一臉抽搐,他不去確定這是不是吐槽,問道:「真的么?」
陳昊說:「有一天晚上我睡著了,我聽到了那種很急促的跑步聲,我以為又有人來了,於是我就起身,發現腳步聲沒有,但是洗手間的臉盆放在了門口,水龍頭一直都開著。我把水龍頭關掉之後,我發現廁所里的東西被人動過了。
周玦睜開了眼睛,眼角劃過一絲的責怪,但是在陳昊的眼中那簡直就是犯規,陳昊的眼神更深了,他溫柔得說:「我會讓你更舒服的。」
葉煒翹了翹嘴角,他開口道:「樹?」
周玦聽到那笑聲雞皮疙瘩也起來了,葉煒的心情忽然變得非常的好,明顯步子也加快了些。
陳昊!
但是那種眼神哪裡像是求饒,那是更惹火的邀請,陳昊腦中的理智也隨著周玦無法控制的呻|吟變得蕩然無存。周玦因為著陌生的快|感讓他不停得搖著頭。不過那種拒絕在陳昊眼裡真的是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