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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空之卷 第26章 寄人籬下

卷五 空之卷

第26章 寄人籬下

他並不隱諱。
或是——
石舟齋從未到過江戶。雖然遠在本國柳生庄,但依然挂念擔任秀忠將軍兵法教練而移駐江戶的孩子但馬太守。
「你還是這麼客氣。不過,若我騎馬讓女人來牽馬,那才更奇怪。」
「若說你去參拜,實在太晚回來。而且天色已黑,叔父非常擔心呢!叫我來接你。你是不是又繞到什麼地方去了?」
他便沒再回肥后。花了一兩年的時間走遍各地修行,去年來到江戶柳生的叔父家,才在此停留。
當時正在修建江戶城,極需石匠、泥匠和木工。但是又八在伏見城已經嘗過修城的辛勞。
柳生家剛好在大學林的對岸,也就是南側的懸崖。因此沿著澀川穀居住的農夫或小商人們,稱呼大學林的僧侶叫北眾,稱柳生家的門徒叫南眾。
話說又八到了江戶。
當助九郎帶阿通回來的時候,但馬太守想到阿通曾經侍奉過石舟齋,因此毫不考慮地接納她。
宗家大祖父病危。
「御流儀。」
「江戶可沒那麼好混,能讓你找到這麼輕鬆的差事。」
兵庫抓著馬口輪,側身配合馬的速度走路。
「有沒有夫妻一起工https://read•99csw•com作的地方?或是在家裡做些記賬的工作也可以。」
即使如此,這位但馬太守在父親石舟齋的眼中仍然是個孩子。
阿通聽了突然想起大和的柳生庄以及自己與柳生家的關係,便想著,此時若大喊救命,自己便能獲救了。可是又八在身邊,她只能茫然地望著隊伍。
說著翻身下馬,兵庫也停下腳步。
那名嫌犯可能讀者記憶猶新——他就是本位田又八。阿通雖然受到又八的監視和束縛,她還是護住了自己的貞操。當時,武藏和城太郎也失去聯繫,各自來到江戶的時候,阿通也到達了江戶。
但馬太守經常以長輩的身份關心他們。
縱使他所說的喜歡含有更深的意思。
「有話到柳生家來談。」
「我一個女子,不配讓你為我牽馬。」
柳生兵庫雖為門徒,卻是宗家石舟齋的孫子,也是但馬守的侄子,所以身份特殊,來去自由。
在此我們得說明,為何阿通會寄住柳生家。
「年輕的一對。」
這個斜坡很陡。
他卻從來未對叔父和阿通表示過——
「讓我騎馬太可惜了。」
read.99csw.com天下名人是誰?」
阿通當時就被助九郎救到日窪的柳生家。而又八就像被搶走獵物的老鷹,不可能善罷干休。
我們是京城來的夫妻。
兵庫於二十齣頭時,便受加藤清正徵召,打破往例,授與高薪。曾被招到肥后,享祿三千石,並曾移駐熊本。但是在關原之役后——關東派和京城派互相鬥爭,兵庫處於這種複雜的政治漩渦下,去年提出——
「你不必介意,可以永遠留在此地幫忙家務。」
以這為由回到大和。之後又說:
這就是這兩三年來柳生家的概況。江戶柳生家雖然是個官邸,卻充滿著家庭溫馨。但馬太守身旁多了一名女子和一名侄子來此寄住。
因此,幾個月之後,阿通只要能保住貞操,凡事都順著又八,希望能趁其不備逃跑。
然而兵庫與宗矩性情不同。他生性樂觀,不管叔父怎麼個想法。
又八仍是優柔寡斷,原先想幫助他的人也都說:
從橋頭到北側懸崖一帶,聽說有一間看榮稟達和尚創立的和尚學校。
「阿通姑娘,你今天回來晚了。」
他們往山下走,道路越來越暗。天空上九九藏書已有星光點點。山谷里有些地方可見人家的燈火。而澀谷川流經山間,傳來潺潺水聲。
她不顧又八,衝到木村身邊。
阿通心想,這是佛祖大慈大悲派來救自己的使者,便趕緊跑過去。
阿通前傾著身子,並未回答兵庫的話,只說:
「是的。」
如果要仔細描述的話,就必須回溯到兩年前,在此略過這一段描寫,只簡單扼要地描述她被救到柳生家的經過。
「啊!的確是阿通姑娘、阿通姑娘!」
「啊!是你!」
剛才他們走過一扇寫著「曹洞宗大學林栴檀苑」的大門,就是那所學校的入口。
只要如此一說,便知道指的是將軍家所學的柳生流劍法。
「如果他沒有壞習慣就好了。」
兵庫回頭望著阿通。
正是剛才走在但馬守轎子旁、頭戴斗笠的武士。仔細一看,原來是在柳生庄經常見面的人——石舟齋的高徒木村助九郎。
有一天她走在路上,遇見畫有二階笠家徽的箱子和轎子的隊伍通過。她聽到路邊行禮的人們小聲說著:
一談起這個,首屈一指的便是但馬太守宗矩。
說著,阿通和兵庫牽著馬并行走在馬的兩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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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高徒中的木村助九郎會被派到江戶,也是因為石舟齋認為通情達理的助九郎將來必能輔佐但馬太守。
尤其是石舟齋從去年開始生病,自己感覺來日不多,更加惦念兒子和孫子的前途。另外,他也挂念著多年來隨侍在側的門下四高徒:出淵、莊田、村田等人,並將他們推薦給越前家、神原家以及知己的大將軍家裡。
「平藏,開門!平藏,開門啊!兵庫和阿通姑娘回來了。」
他開始找工作。
我愛戀她。
後來侄子兵庫來了之後,但馬太守常說:
「那就是柳生大人啊!」
「為何下馬?坐在上面就行了。」
「他那麼隨心所欲,能擔當大任嗎?」
「他是將軍家的兵法教練但馬守先生啊!」
總之,得先找個飯碗。
不過又八在尋找工作時,一刻都未放過阿通自由。
此刻,他們一起牽著馬走在夕陽下的日窪谷,最後爬向南面的坡道,回到柳生家門前。兵庫敲門大喊:
助九郎這一句話,令又八恨得牙痒痒。自己的無能加上柳生家的盛名,使他不敢吭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阿通隨著他們一行人離去。
附近人稱谷川橋這頭為北日窪read•99csw•com,對岸叫做南日窪。
後面傳來呼叫阿通的名字。
無論走到哪裡,又八都如此向人介紹。
前面提過,有一個壞蛋在福島的關所和奈良井的客棧之間等待阿通,脅迫她騎馬翻山越嶺往甲州方向逃逸。
「阿通姑娘真好,我也喜歡阿通姑娘。」
兵庫今年二十八歲。在但馬守的家裡經常會遇見阿通。兩名年輕人很快就熟絡了。但考慮阿通複雜的身世和背景,也畏懼叔父的反對,因此兵庫從未對叔父或阿通表明自己的心意。
他望著馬鞍又說:
相對於大和的柳生本家,此處又別稱江戶柳生。而本家的石舟齋最疼愛的便是這個孫子兵庫。
「就讓我們一起牽著馬走吧!」
要娶她為妻。
他一直把但馬太守當小孩子看。擔心他的飲食起居。可見即使是劍聖名人亦如凡夫俗子,對孩子的關懷都是一樣的。
阿通與武藏分散之後,已經有三年無武藏音訊。而事情是發生在當年阿通由京都經木曾街道往江戶的途中。
現在江戶四處都在學習柳生流派的劍法。
「我還得到各處修行磨鍊。」
那就是阿通和柳生兵庫。
最後,大家都感到厭煩不再幫助他了。
石舟齋會批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