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當水上飛機升空之後，木蘭花和高翔兩人，向下看去，他們都看到，有七八艘炮艇，在附近的海面之上巡弋著，那是保護打撈工作的進行的。
他只想和穆秀珍在一起，不論穆秀珍對他的態度是如何惡劣，他都可以不計較的，而且，他也知道穆秀珍這時的心情十分壞，那一切，全不是她的本意！
那中年人攤了攤手，道：「沒有，一點成績也沒有。」
一個秘書將穆秀珍的證件，送到了主席的面前，其他的代表，議論紛紛，過了三分鐘，主席的木錘，在桌子上敲了兩下。
木蘭花道：「你一路小心些。」
「這變化是極其巨大的，它甚至可以影響到世界整個經濟的結構，這就使得有許多人要毀滅這個方法，也有許多人要獲得它，全世界的犯罪份子，特務，都會為這件事而出動，秀珍這時的工作，其危險的程度，等於是一無武裝，而在滿是鯊魚的水池中游泳一樣！」
木蘭花和高翔一見到這等情形，心中也不禁大是吃驚，他們一起跑上了甲板，高翔大呼道：「停駛，快停駛，有人落海了。」
雲四風是在一大堆粉紅色的珊瑚叢之上，他的四肢攤開著，看來，像是他的衣服被珊瑚礁勾住了，是以不能浮上水面來。
雲四風呆了一呆，才道：「穆組長！」
會議室中一片沉默。
她望了那代表一眼，道：「好，那麼有幾件東西，是必需得到的，你們的國家沒有，也應該向有關的國家去商借挪用！」
而要將對方留住，必需有一個使對方感到極度興趣的話題，是以他轉過頭來，又笑道：「你知么？木蘭花其實不能完全代表我！」
穆秀珍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道：「主席先生，多謝你的信任！」
一個專家道：「當然，不論爆炸多麼劇烈，總是有許多碎片，物件留下來的，但是這些物件，大都沉在海底下了，要尋找它們，是十分困難的。」
「以這樣的成績，我可以三加打撈工作么，組長？」雲四風一面抹乾臉上的水，一面用十分殷切的眼光，望定了穆秀珍。
會議室中，除了兩個人之外，每一個人都舉起了手來。
「管先生，你有什麼指教？」
「高翔，」穆秀珍的聲音很沉鬱，但是也很堅定，「我是調查委員會查聘的打撈殘骸工作組組長，我的工作是對調查委員會負責。」
穆秀珍坐下之後，主席才道：「會議繼續。」
穆秀珍「哼」地一聲，道：「你再羅羅唆唆，我將你拋到海中去，反正你水性好，讓你游水回去，向調查委員會投訴好了。」
「是的，至少他們不想這方法再落在我們的手中。」
快艇立即停止了行駛，而且，立時兜了回來。
高翔皺起了眉，道：「事情實在毫無頭緒，唉，在如今這樣的情形下，我們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隨機應變，要不然──」
主席呆了一呆，道：「穆小姐！」
「那也好。」木蘭花「刷刷」兩聲，便將信封撕成了四片，順手一拋，拋出了窗外，「你可以回去報告，我們已收到了信。」
穆秀珍低著頭，一聲不出。
本來，誰都以為雲四風一墮海，立時就會浮起來的。
木蘭花略想了一想，又按下了另一個掣，電控制的鐵門，打了開來，同時她道：「請進來，我就是木蘭花，閣下貴姓？」
所以，他們還都未曾在意，雖然木蘭花用譴責的眼光望著穆秀珍，但是穆秀珍卻雙手叉著腰，眼望著天，在生她的氣。
這時候，每一個代表對穆秀珍望著的眼光，都是尊敬而欽佩的，那代表連忙取過了紙和筆，道：「穆小姐，你只管說好了。」
穆秀珍一揚手，道：「別廢話了，我們來討論如何在海底尋找那金屬圓筒，我要求將這件事公開，可以將敵人引來。」
「當然有，」主席回答：「我們已聘請了本市的蛙人，還正在聘請各地著名的潛水專家來三與這件事，好幾個專家已經啟程了。」
高翔轉過頭，向木蘭花看去。
他仍然強充著鎮定，道：「是，我定然據實回報。」
ｈtｔpｓ://rｅａd.9９cｓw•coｍ那當然是他們小心謹慎的原故，現代的科學足可以使看來最沒有害的東西變成可以殺人的工具的，管先生忙道：「兩位放心，我絕無惡意。」
「我不要！」秀珍倔強地說，「我不要你們的幫助，為什麼我一定要你們的幫助？為什麼我不能自己替超文|做一些事？」
她的身子陡地一矮，一面發出了一聲大叫，身子向前衝去，撞向雲四風，而當她一撞中了雲四風之際，她身子一挺，雙臂一振，將雲四風的身子，翻過了她的身子，向後直跌了出去，她的身後，就是右舵，雲四風的身子翻在空中，怪聲地叫著。
他們兩人，聯手將雲四風拉上了橡皮艇，穆秀珍也跳了上來，她一面爬上橡皮艇，一面罵道：「飯桶，不中用的傢伙！」
高翔睜大了眼睛，望著木蘭花，雖然他不知道木蘭花何以說得那樣肯定，那樣嚴重。木蘭花道：「高翔，你想想看，如今沉在海底，藏在金屬管中的那個新的提鍊石油的方法，可以使多少人的既有利益受到損害，又可以使多少人獲得利益？」
主席的木槌又敲了起來，他道：「由於情形有了新的變化，我撤消剛才對穆小姐的委任。」
穆秀珍不出聲，她只是站了起來，向艙外走去，在艙內的三個人，都看到她來到了甲板上，獃獃地佇立著，任由海風吹拂著她。
他的叫聲還未完，身子便已飛出了右舵，接著，便「撲通」一聲，跌進了離快艇七八呎的海中。快艇是在高速前進的，雲四風墮海的地方，迅速地遠了！
然後，他才道：「我以下所講的話，請各位以人格擔保，保守極度的秘密，因為這是和我國一項重大的秘密有關的事。」
他們一起上快艇，在艙中換了衣服，快艇已繼續向前駛去，不一會，他們看到一架水上飛機，在他們的頭頂之上飛過。
這時候，他看到木蘭花轉身向樓上奔去。
高翔回頭看了看，只見二樓木蘭花的工作室的燈光亮著。高翔不知道木蘭花在做什麼，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需留住對方五分鐘。
「是，一個組織，兩位可以不必去注意它的，蘭花小姐，你唯一需要做的事情，是要勸說穆秀珍小姐，切不可三加打撈工作。」
木蘭花拿起了她自己面前的那隻信封，又拿起了高翔的那隻，將卡片和支票，一起塞了進去，然後，她才道：「我想，我可以代表高先生，不必我們每人都講上一遍的了，管先生，你的朋友，一定對我們不怎麼熟悉，所以才會托你前來做這種無聊的事情的。」
穆秀珍在經過了這次打擊之後，像是忽然成熱了許多，不但發號施令之際，不像過去那樣地胡鬧，而且，還十分有條理。
「哦，原來是高翔先生，那太好了，我可以不必再多走一次了。」管先生嘻嘻地笑著，「我本來是準備找了蘭花小姐之後，再去找高先生的。」
那架水上飛機也是屬於調查委員會所有的，顯然也是飛往飛機出事的地點的了。而等到穆秀珍他們的快艇，也駛到出事地點之後，看到同樣的快艇，還有兩艘之多，有幾個蛙人，正在工作著，一個頭髮花白的中年人，正在指揮著行動。
「這『KID』是──一」
她一跳進了海中，便向水下面潛去，海水十分清澈，視線幾乎是一覽無際的，這一帶的海水，也不十分深，她立即看到了雲四風。
高翔點了點頭，道：「當然，那是一個巨大的變化。」
木蘭花和高翔兩人，用橡皮艇劃到了水上飛機之側，水上飛機是調查委員會的代表，來實地視察打撈工作的，這時打撈工作既然沒有成績可言，他們也準備回去了。
「這一切準備費時，」穆秀珍站了起來，「在這一切未曾準備妥當之前，為了爭取時間，我個人先可以展開行動的──」
「那麼，需要的儀器呢？」
這一個眼色，表示他們都不認識那是什麼人。
高翔的微笑，和高翔的話，令得管先生向前走進了幾步，他非常有興趣地道ｒｅad•９9csｗ.ｃoｍ：「那麼，高先生想和我說的事，一定不止這些？」
在橡皮艇劃到了快艇的時候，雲四風的口中，發出了呻|吟聲，穆秀珍將雲四風的身子，重重地推開，道：「哼，飯桶！」
「你想採取什麼行動，秀珍！」高翔大聲問。
然而，快艇很快地兜了一個圈子，時間已過去了兩分鐘，海面之上並未看到雲四風浮上來，木蘭花和高翔兩人急了起來道：「快準備下海救人！」
「不，這是我朋友給你們的信，我必需送達。」
「本來呢，我只是受一個朋友之託，送兩封信來給兩位，可是，在我起程之前，我卻聽到了穆秀珍小姐負責打撈工作的消息，所以我還附帶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高翔還想對穆秀珍講什麼，可是他卻只是攤了攤手，未曾講出來，他轉向主席，道：「我反對這項聘請，穆小姐的精神，已因為愛情上受過沉重的打擊，而顯得十分不安，聘任她去領導那樣繁重艱巨的任務，是十分之不適宜的。」
穆秀珍將一大疊文件取了出來，放在桌上，道：「請各位驗看這些證件，我是世界上最優秀的潛水專家之一，我自願三加這項工作！」
「是啊，秀珍，這太不公平了！」木蘭花和高翔也說。
除了那張卡片之外，還有一張支票，支票是瑞士一家著名的銀行的，實額是一百萬法郎。這樣的一封信，其用意實在是十分明白的。
高翔一看到木蘭花的臉上現出了這樣的神情，他的心中便十分高興，因為他知道，那是木蘭花的心中，已有了一定的把握了。
高翔苦笑了一下，道：「好吧。」
「是的，我們有理由相信是的。但是不論怎樣猛烈的爆炸，也不可能將已研究成功的新煉油方法毀去，因為它是放在一個金屬的圓筒之中，那種金屬是特殊的合金，即使在最猛烈的爆炸中，也可以保持完整，它如今，應該是在海底！」
管先生在坐下來之後，自上衣口袋之中，取出了兩隻長長的信封來，將之放在咖啡几上，那兩隻信封是白色的，一隻寫著「木蘭花小姐」，另一隻寫著「高翔先生」。
高翔先拿起了面前的信封，他屏住了氣，慢慢地將信封中的東西，抽了出來，才抽出了一半，高翔便陡地將信封放了下來。
高翔向他微笑看，道：「管先生，你知道，警務工作實在是相當令人厭煩的，必需服從許多有時很可笑的命令，便是其中之一！」
這時，只聽得木蘭花道：「那麼，瞧著我的信封之中，也是一樣的內容了？」
「我為什麼不敢？」
「是的。」
木蘭花按下了一個掣，道：「閣下是──」
管先生轉過身來，用充滿了懷疑的目光望定了高翔。
高翔和木蘭花互望了一眼，兩人都感到事情十分之不尋常了，而同時，他們卻也覺得十分高興，因為這人的前來，既然和穆秀珍的工作有關，那自然是他們的線索了。
木蘭花嘆了一口氣，道：「秀珍，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接納他的要求，三加你領導的打撈組的工作，他一定會儘力工作的！」
「誰贊成這項聘請的，請舉手。」主席宣布。
大海茫茫，雲四風落海的地方，是了無痕迹可尋的，只不過依稀記得而已，快艇便圍著可能的地方，慢慢地兜著圈子。
當她聽木蘭花這樣講的時候，忙道：「不用了，我跳下去看看！」她一抬手，將長頭髮略扎了一下，一縱身，也跳進了海中。
潛水設備很快地備齊了，穆秀珍熟練地檢查著，穿戴著，然後，她浸進了海水之中，只看到水泡在不斷地升上來。
穆秀珍實在是沒有多考慮的餘地了，她取出了一柄鋒利小刀，將雲四風的衣服割破，然後，托著雲四風，向海面上直升了上去！
穆秀珍向雲四風望了一限，雲四風這時，已睜開眼來，向穆秀珍望來，穆秀珍扁了扁嘴，道：「好，我接納他三加工作！」
主席向秘書示意，秘書將證件還給了穆秀珍，並且拉開了一張椅子，給穆秀珍坐了下來。
她講到九_九_藏_書後來，她的聲音聽來又已十分異樣了！
「慢一慢，」穆秀珍突然站了起來。
這時，幾個潛水員也都上了海面，他們都仰頭著穆秀珍，別以為穆秀珍年紀輕，又是女性，會被他們所看不起。事實上，穆秀珍的確是第一流的潛水家，她潛水技術之高，是舉世聞名的，本市的蛙人，當然不會不知，是以他們聞得穆秀珍要準備潛水工具，都歡呼起來。
「哼，你嫉拓賢能，我可以要調查委員會罷免你！」
穆秀珍的心情，雖然不好，但是也不禁給高翔的話，逗得笑了起來，道：「高翔，你以為我真是那樣不近情理的人么！」
可是木蘭花卻立即拉住了他的手，道：「別理睬他們，讓他們去，他們兩個人的心中都太不快樂了，讓他們打一場架，也是好的。」
一切的戒備工作，看來都十分之圓滿，但是身上了飛機之後，木蘭花便一直緊皺著雙眉，直到了家中，她雙眉仍未曾舒展。
管先生也笑了起來，道：「高先生，這是我此行最喜歡聽到的話，我立即飛回東京，再取支票來，拜會高先生，好么？」
穆秀珍才說到這裏，會議室的門，「砰」地一聲，被人用十分粗魯的動作，打了開來，高翔像一陣風也似地卷了進來。
木蘭花轉頭看去，只見在鐵門旁的燈光照耀下，一個西服煌然的人，正站在門口，木蘭花和高翔兩人互望了一眼，他們立即交換了一個眼色。
「我是組長，我喜歡怎樣就怎樣！」
「我？」
木蘭花默然地點了點頭。
「而且，我是組長，你必需在工作上絕對服從我的命令！」穆秀珍進一步地補充著，「你一有犯規行為，立即開除！」
她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我要立即開始！」
水桶中是盛滿了水的，他的頭也是浸在水中，穆秀珍望著雲四風，也不時望著手中的秒錶，她的臉上，漸漸地現出了驚訝的神色來，過了片刻，水桶中冒出了氣泡，發出「撲撲」聲響來。
雲四風針鋒相對，道：「你以為我游不回去么？哼，只有你，在海底撈些東西，又要這又要那，我一下海，說不定就將東西撈上來了！」
「唉，」雲四風攤了攤手，「這實在太不公平了！」
「替我準備潛水工具。」穆秀珍立時吩咐。
她的面色，本來是十分蒼白的，但這時卻十分紅，她喘了一口氣，道：「你的話我明白了，你們的國家要取回這金屬圓筒，你的意思是，爆炸飛機的人，也仍然想得到那方法？」
穆秀珍將雲四風的身子翻了過來，將雲四風的肚子壓在她的膝頭上，用力地壓著，海水開始從雲四風的口中，吐了出來。
「噢，你去東京？」
等到她升上了上邊之際，木蘭花和高翔兩人，也已離開了快艇，划著一艘橡皮艇，在海面之上游弋，一看到穆秀珍，連忙劃了過來。
當幾艘快艇駛近，而且停下來之後，穆秀珍跳到了另一艘快艇之上，那中年人忙迎了上來，道：「我已接到了命令，這裏的一切工作，全是穆小姐指揮了。」
「你將事情看得太容易了，高翔！」
穆秀珍講完了這一句話，又坐了下來。
「雲先生，」木蘭花道：「你得原諒她，她在感情上所受的打擊，實在太大了，超文一死，使得她心中，以為根本不願意和你在一起！」
那人又道：「我國的科學家，發明了一種在油岩中，用極其簡單的方法，迅速地將石油提煉出來的新法，這個提煉方法是可行的，但是還未曾十分成熟，所以由主持工作的科學家，和我國情報首長陪同，到歐洲去，去和那裡的科學家，作進一步的研究！在他們啟程回國之前，我國改府接到的電報是，結果十分圓滿，他們一回來之後，我們就可以設廠，用這個新方法大量煉取石油了，估計在三年之後，我國的石油產量，就可以佔全世界石油產業的一半，不幸得很，他們回國的消息泄露了──」
穆秀珍尖聲叫道：「所以，就造成了飛機的失事？」
高翔不禁給木蘭花講ｒead.９9ｃｓｗ.coｍ得遍體生寒！
木蘭花道：「秀珍，你不覺得慚愧么？」
管先生的面色，變得更難看了。
高翔忙道：「當然，秀珍，我們要隨時聯絡，而且，我們來探望你，你一定也不會反對的，不然，我們豈不是白認識一場了？」
她飛快地向前游去，游到了近前，果然，雲四風的背後的衣服，被幾枝鋒銳的珊瑚枝穿過，使得他無法移動，而看他的神情，他像是已昏了過去。
穆秀珍的手中，拿著一隻秒錶，她的雙眼緊盯著雲四風，雲四風傴僂著身子站著，將他自己的頭，浸在一隻水桶之中。
「可以的，這一切全可以做到的。」
「當然是你，你將他拋下海去的，自然由你來救他！」
「有沒有去尋找？」
穆秀珍退後了幾步，坐了下來，道：「這個記錄，說明你是一個優秀的潛水員，但是，我卻不想你三加打撈飛機殘骸的工作！」
是以，一進了客廳，他們都坐在沙發上，誰都不想動，而且，誰都不想出聲，好一會，高翔才道：「蘭花，你為什麼愁眉不展，是擔心秀珍么？」
在穆秀珍的對面，一個有一頭白金色頭髮的中年男子，在略為遲疑了一下之後，站了起來，道：「我們有穆小姐三加打撈工作，那是幸事，因為我們如今，幾乎已可以知道飛機失事的原因的了，我們最主要的任務，應該是在打撈工作方面！」
「當然不，可是我們實在也沒有什麼可做，就算我們和秀珍在一起，也無補於事的，我們只能在暗中進行調查，看有一些什麼樣的人，在暗中行事，而加以破壞。」木蘭花也站了起來，「高翔，你更加要多加註意，因為警方的資料，究竟多些。」
木蘭花和高翔，都沒有去碰那兩隻信封。
木蘭花和高翔互望了一眼，木蘭花道：「好，秀珍，那你自己多珍重，在看到你下水之後，我們會坐上飛機回去的。」
高翔才講到這裏，門鈴忽然響了起來。
「兩艘快艇，要至少有機關炮的武器配備，十具個人飛行機，和一艘可以作深海航行的小型潛艇，據我知道，法國和美國的科學家都曾建造過這種小型潛艇。我還要飛機墮海地區的詳細水域資料。」穆秀珍吸了一口氣，續道：「當然，還有幾個助手。」
「你敢！」
「秀珍，你還有時間罵人，你還不快救他！」
「我姓高。」高翔立即回答。
管先生已忙不迭地地向門外走去，木蘭花輕輕一碰高翔，極低的聲音道：「在花園中絆住他五分鐘，不論用什麼方法都好！」
而調查委員會的成員國，也已聯合發出了聲明，表示這一帶海域，現今屬於打撈工作的範圍，全武裝警戒，各國的任何船隻，都不能駛近。
「是的，你只好告辭了，而且，這兩封信，你拿回去。」
管先生一聽，面色變了一變。
管先生講到這裏，轉頭向高翔望去，道：「這位是──」
高翔望著那管先生，管先生也望著他，道：「高先生，我這位朋友的意思，我想你一定是明自的了？嘿嘿，是不是？」
他講到這裏，緩緩向各人看了一眼。
主席以十分嚴肅的聲音宣布：「毫無疑問，穆小姐是極其優秀的潛水家，本調查團決定聘請穆小姐為潛水打撈工作組組長，全權進行打撈殘骸的工作！」
卻不料穆秀珍面色一沉，道：「叫我組長！」
海水闊淼無際，一艘高馬力的快艇，正在海上飛駛。
「這太不公平了！」雲四風高叫了起來。
在他放下信封的時候，信封中有一張卡片，跌了出來。
每一個人都嚴肅地點著頭。
雲四風立時笑了起來，道：「秀珍──」
高翔立時點了點頭，跟著管先生，一起向花園走去。
那人的腳步很快，他迅速地穿過了小花園，來到了客廳中，道：「小姓管，管理的管，我是才從東京來的，直接來找木蘭花小姐──」
「為什麼，我生過淋瘋？」雲四風大聲叫著，突然轉身，沖了出去，他來到了穆秀珍的身後，一手搭住穆秀珍的肩頭，便將穆秀珍的身子，拉了過來。
那便read.99csw.com是說，「KID」向你致意，這張巨額支票，請你笑納，當然，得人錢財之後，不能再對「KID」的行事阻手阻腳了！
雲四風吐了吐舌頭道：「好，我一概接受。」
她的聲音傳了出去，而她也同時聽到了門外那人的回答，道：「木蘭花小姐在么？我是受個朋友的委託，前來求見的。」
穆秀珍的心中，不禁焦急起來，如果雲四風竟然就這樣溺斃在海中，那麼她……她……她實是不能再向下設想下去！
那張卡片上，印了三個字：KID。
「我們國家全力供應。」
在甲板上，穆秀珍被雲四風轉過了身子來，只見她杏眼圓睜，一手叉著腰，厲聲道：「你想做什麼？我不準就是不準。」
「你為什麼不準？」
高翔大吃一驚，連忙也站起身來想要衝出去。
只見木蘭花的神態，十分優閑，她微微地笑著，和那個管先生未曾出現之際，那雙眉深蹙的情形，實是大不相同了。
「你錯了，主席先生，這正是我希望的！」
「因為這已不是單純的打撈工作，而牽涉到複雜的暗殺特務工作在內，穆小姐，我們不能將你的生命來作冒險的。」
他隨即站了起來，道：「那麼，我告辭了。」
那兩個未曾舉手的，一個是高翔，一個是穆秀珍自己！
「其實，她如今的工作，是可以勝任的，而且，還有雲四風在身邊，蘭花，你沒有看出雲四風是一個極有才能的人，而且他在海中遇溺，是假裝的么？」
穆秀珍實在太生氣了，多少天來，鬱結在她心頭的悲憤，痛苦，在那一剎間，都突然如同火山爆發也似地爆了開來！
穆秀珍點了點頭，道：「我帶來了一個助手，是雲四風，雲先生，你們開展工作已有多久了，打撈的成績怎麼樣？」
管先生在前匆匆地走看，在快要到鐵門的時候，高翔忽然叫道，「管先生，有一件事，你或者是不知道的，我必需和你說說。」
兩人越逼越近，幾乎已是面對面了。
穆秀珍也開始用目光在海面搜尋了。
「當然看出來了，」木蘭花想起當時的情景，也不禁笑了一下，「我所擔心的，只是『小孩』方面，用什麼方法來破壞他們的打撈工作。」
木蘭花皺眉道：「秀珍，你不要我們──」
「高先生，」主席沉吟了一下：「我們看看，好么？」
高翔跟在木蘭花的後面，這時，已然是黃昏時分了，自他們發現穆秀珍已不在她的卧室中，而逕到了調查委員會的會議室，直到回家，他們幾乎沒有休息過。
「我想不出他們有什麼辦法，各國當局都願意協助我們，你沒有看到那些炮艇，其中有兩艘，是裝著由無線電控制的高射武器的，其中一艘，則有海底雷達探測，和深水炸彈的設備，不論敵人從天上來，或是水中來，都是難以成功的！」
「為什麼？」穆秀珍立時責問。
那艘快艇大約有六十呎長，有三個十分舒適的船艙，也有著近十名船員。在一個主艙中，這時有著四個人，木蘭花和高翔坐著。
木蘭花和高翔，也一起坐了下來。
又過了片刻，雲四風突然抬起頭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也不不及將臉上的水抹乾，便問道：「時間記錄是多少？」
而這種情形，是極其危險的。
「兩分零三秒二。」穆秀珍回答。
「是的，很快的，大約十小時就夠了。」
他連忙站了起來，道：「那麼我們……就在此坐視么？」
「那是不可能的，事實上，穆小姐，我們不必這樣做，只要打撈殘骸的消息一傳出去，我們工作的主要目的是什麼，敵人方面是一定可以知道的。」
穆秀珍打斷了他的話頭，道：「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請坐，坐下來再說。」
穆秀珍招手令雲四風過來，吩咐了他一些工作，然後道：「蘭花姐，高翔，你們回去好了，我在這，不成功，我是不回來的。」
艇尖將海水迅速地劃了開來，一些因屬好奇而游近來的魚兒，由於快艇的來勢實在太快，快到它們來不及游開，因而被逼得跳起了水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