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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處處煙硝 重重守衛

第四章 處處煙硝 重重守衛

木蘭花站了起來,來回踱了幾步,道:「我們採取心理攻勢,你改變聲音,告訴他,他的爆炸,並沒有成功,看他有什麼反應!」
「那很難說。」木蘭花搖著頭。
警局的值日警官,當早接到了大爆炸發生的消息,他即用無線電話,通知了駐守在藍天酒店旁的警車,一個警官跑到了高翔的身邊,報告了爆炸事件。
有了那具小型發電機,至少暫時可以使電燈發出光芒來,不致於要點蠟燭。木蘭花獨自上了樓,二樓的情形,也和客廳中差不多。
高翔一聽得木蘭花那樣說,立時拿起電話來,聽了一聽,道:「電話倒已通了,可是,找到了他之後,說些什麼好?」
木蘭花皺著眉,道:「奇怪,那樣猛烈的爆炸,敵人一定是想將我們徹底毀滅,何以竟然爆炸會在花園中發生,真奇怪。」
木蘭花又半晌不語,忽然笑了起來,道:「他的記者招待會,不知開完了沒有?」
高翔也苦笑著道:「真是太危險了!」
木蘭花瞪了高翔一眼,道:「敵人下得了那樣的毒手,這一次沒有成功,一定還重再來一次,只是,我真的有點不明白——」
「他們的目的,自然是謀殺!」高翔憤然說。
「我不明白他們的目的。」
在那幾秒鐘之間,木蘭花的身子,是完全懸空的,根本無可攀援,只要稍有什麼變故發生,她就會跌下去,而她離地面的高度,超過兩百英呎!
木蘭花知這,在這間無人居住的房問中,她是很安全的,她可以利用這個安全的環境,來多了解一下二十樓中的情形。是以她並不離去,只是找尋了一個聽起來那種「滋滋」聲更清晰的位置,她等了兩三分鐘,便又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木蘭花笑著,拿起了電話來,電話線被割斷了,電話自然不通,她道:「只要儘快替我們接通電話就可以了,旁的事我們自己會來。」
高翔點著頭,立時撥了電話,不一會,他便聽到了蒙蒂的聲音,蒙蒂的回答是:「對不起,記者招待會使他感到疲倦,他不聽電話!」
如果有什麼事,是他們兩人也應付不了的話,那麼,就算派在屋子旁駐守的警員再多,也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方局長望了望木蘭花,又望了望高翔,他的心中,倒也很同意木蘭花的話,因為他熟知木蘭花和高翔兩人,應付種種犯罪份子的能力!
雖然,方局長在說的事,是早已過去了的,而且木蘭花和高翔兩人,也已明知安妮安然無恙,可是他們心中,仍不免駭然!
「自然是!」木蘭花回答得好像那絕不是值得驚奇的事一樣,「我們現在一點線索也沒有,不等他們來,怎能破案!」
可是酒櫃的門一拉開,便聽得一陣碎玻璃聲,他找不到一隻完整的杯子,酒也震毀了一大半,總算還有一瓶威士忌,得保無恙。
「我看不像。」木蘭花講到這裏,略頓了一頓,才又道:「他們應該知道我們並不在家中,而且,謀殺的方法有上千種,也沒有什麼人,會採取那麼愚笨的辦法來殺人,照我看來,敵人的目的,只是在於破壞我們的屋子,使它徹底毀壞!」
方局長仍然在搖著頭,道:「他們的手段這樣狠毒,我不放心——」
高翔乘搭的警車一到,一個警官跑步過來,向高翔行禮,高翔還了一個禮,車子便已駛過了封鎖線,三分鐘之後,車已到了他住所的門前,停了下來。
接著分又是一陣腳步聲,而「滋滋」聲也再度響起,從那兩人的交談聽來,那自然也是守衛人員,可如守衛人員,還真不少!
橡皮吸盤貼到https://read.99csw.com了玻璃上,手掌下壓,將空氣壓了出去,吸盤便緊吸在玻璃上、足可以負起兩百磅的重量,手掌屈起,空氣又會進入,那吸盤便會脫離。木蘭花就用這個方法,使得自己站到了窗檐下,她將耳朵貼在玻璃上,因為她先要弄清楚,這扇窗子,是屬於什麼房間的。
另一個人抱怨地道:「其實,也不用那麼緊張,誰不知道他有錢,可是誰也不能在他的身上,刮些錢走,等我剃完了須再說!」
方局長的神情,十分激動,他走過來,連連說道,「手段太狠辣了!」
高翔和木蘭花兩人,都緊張得向前俯了俯身子,齊聲道:「她怎麼樣?」
那時候,木蘭花駕著摩托車,已進了市區,夜已深了,即使是繁華的都市,在夜深之後,也是和日間的繁莘,大不相同的。
「對不起,先生,」蒙蒂又道:「我不認為你的話有什麼價值,同時,也誇你別再打電話來騷擾,我們會要求警方調查的!」
在路邊,停著四輛警車,兩輛消防車,許多警員,都守在路邊,在指揮經過的車輛,盡量靠一邊行駛。高翔和木蘭花一下車,就看到了方局長。
「爆炸的確很猛烈,但是從現場的情形來看,爆炸顯然是在花園中發生的,而安妮小姐是在客廳中,她有幾處被玻璃碎片割傷,但絕不嚴重。」
她看到幾個樓梯口,都有人守著。
那一個又催道:「快些!」
蒙蒂聽了之後,像是呆了一呆,但是她的反應也來得十分快,她立時道:「先生,你是什麼人,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高翔打開了瓶塞,就著瓶口,喝了一大口酒,道:「蘭花,我看這件事情,就是那個卑鄙的大財團做的,何以你說一點線索也沒有?」
木蘭花嘆了一聲,道:「這孩子,她竟然想到了那兩包東西可能是炸藥,她就應該設法儘快逃出屋子去,而不必去冒那危險!」
「不知道,我是才接到報告!」高翔抹著汗。
「我不相信我們的估計有錯誤,蘭花,我要以警方人員的身份,公開去調查他們,看看他們來到本市,究竟有什麼陰謀!」高翔大聲說。
木蘭花沉聲道:「我已經說過了,這是行不通的!」
那銅管上有一個可靠的握手,大約五寸長,她握住了銅管,按下了掣,銅管一節一節,向上升了致來,直升到了將近七八呎長。
「有的,她說,她照你的吩咐,坐在黑暗中,等候可能出現的敵人,她看到有兩人偷進了屋子,放下兩包東西在室中,立時退了出去。」
高翔用一塊手帕,遮住了話筒,道:「那麼,相煩你告訴他,他的爆炸,並沒有成功,只不過炸壞了一個噴水池,和幾叢玫瑰花!」
木蘭花笑道:「當然是我去,他們的戒備,一定極其嚴密,偷進去,一個不好,便會落在他們的手中的!」
方局長沉聲道:「這件事,由於對方的手段,如此毒辣,我認為十分嚴重,你們可有什麼線索么?如果讓行兇者逍遙法外,太不值了!」
但是照現在的情形來看,她這個辦法,顯然是行不通了,然而那也絕難不倒她的,她只要略為變通一下,就可以了。她走向另一架電梯,進去之後,向司機道:「十九樓。」
方局長嘆了一聲,道:「你們千萬小心!」
高翔笑道:「我如果有事,還能聽電話么?」
高翔呆了片刻,道:「那怎麼辦?他隨時可以離開,難道我們不加理會?」
高翔捉住了木蘭花的手,他的手是冰涼的。
木蘭花講到這裏,略停了一停。
read•99csw.com先取出了一副如同醫生的聽診器差不多的東西來,將兩個耳塞,塞在耳中,而將另一端,按在牆上,那是一副微聲波擴大儀。如果在鄰室,有聲音發出來的話,藉著這具儀器的幫助,木蘭花就可以聽得清清楚楚,但是木蘭花卻也沒有聽到什麼。
「是的,那包東西,就是後來發生猛烈爆炸的烈性炸藥,安妮在那兩人走了之後,心中覺得奇怪,她立時想到,那兩包東西可能是炸藥,她就拿那兩包東西,拋出花園,其中一包,落地之後才爆炸,而另一包,是在半空中爆炸的。」
因為她必需保持她身體的平衡,如果一不小心,向下跌了下去,那實在是不堪設想的事。她小心打開了手提箱,取出了一節徑可兩寸的銅管來。
木蘭花也和醫院通了一個電話,知道安妮正接受了鎮定劑在沉睡,天亮之前,不會醒來,他們可以暫時不到醫院中去探視她。
「放在屋中?」高翔有點不明白。
他說著,轉過身去,吩咐身後的高級警官,準備收隊,他還是替木蘭花留下了一具小型發電機,因為爆炸已毀壞了電力的供應。
「你是警方的高級人員,一落入他們的手中,連轉圜的餘地也沒有了,而我則只是平民的身份,就算有了意外,也比較好些!」
她立時走出了電梯,對方的防範,如此小心,那倒也頗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出了電梯之後,向電梯司機指給她看的那架電梯,看了一眼,只見電梯前有兩個大漢守著,凡是有人走近電梯那兩個大漢都說道:「對不起,這是二十樓的專用電梯!」
高翔攤了攤手,道:「誰知道,只求安妮沒有事,那就謝天謝地了!」
「她有沒有說出當時的情形!」
那司機一句話也沒有說,就控制著電梯,向上升去。到了十九樓,木蘭花走了出來,自然得就像她是十九樓的住客一樣。她在電梯門子關上之後,便迅速來到了樓梯口處。
「自然,我知道。」
在伸出來的金屬管的一端,有著一個銳利的鉤子,木蘭花小心地將鉤子,鉤在二十樓的窗檐之下,又用力向下拉了一拉。當她肯定已經鉤住了窗檐時,她又按下丁一個掣。
木蘭花將摩托車停在酒店側的一條巷邊,她先打開了小箱子,將她原來就在的簡單化妝,再加上一些,使她看來年紀更大些。然後,她走進酒店,上了電梯,對電梯司機道:「二十樓。」
高翔便將整件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她一直未曾清醒?」木蘭花問。
「我知道——所以才要我去!」
木蘭花笑道:「你不必不放心,我的屋子又不是第一次被人破壞,再兇險的場面,我也經歷過,我和高翔,不會有什麼意外的。」
穆秀珍也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聽到了一點消息,她的聲音十分焦切,高翔才「喂」地一聲,她便叫道:「高翔,你沒有事?」
木蘭花道:「他本來是秘密前來的,但是現在,已被我們逼得非露面不可了,他不就是住在酒店的二十樓么?打個電話給他!」
木蘭花和高翔呆了一呆,踏著玻璃和土塊,向前走去,方局長和幾位高級警官,跟在他們的後面,一直來到了客廳中。
爆炸雖然已經過去了,但是還有一陣焦臭的氣味,撲鼻而來,花園的圍牆,有四分之三,全被震倒了,木蘭花悉心布置的小花圍,簡直什麼也沒有剩下,在花園的中心,本來是噴水池和一個塑像的地方,多了一個直徑有七八呎的土坑。
但自然,那是極短的時間,他連忙擠過了記者群,在那時,他不由自主地在喘read•99csw•com著氣,冒著汗,是以當他來到了木蘭花身邊的時候,木蘭花只向高翔看了一眼,根本不必高翔說什麼,她便已知道,一定有極度的重要事故發生了!
剛才自動伸延的金屬管,這時又一節一節地收縮起來,金屬管是利用強力的油壓原理在收縮著的,是以當金屬管收縮的時候,將木蘭花的身子,帶了起來。
當她來到樓梯口的時候,她又看到,在二十樓的走廊,近樓梯口處,也有兩個人守著,木蘭花自下面望上去,可以看得到他們,但他們卻未曾看到裔花。
「當然!」高翔憤然放下酒說。
高翔和木蘭花與方局長握了手,轉頭向他們的住所看去,剎那之間,他們兩人,也不由自主,倒抽了一口涼氣,作聲不得!
爆炸雖然未曾直接在客廳中發生,但是客廳中被損壞的情形,也是驚人的,所有掛在牆上的畫,全部被震跌了下來!
高翔向木蘭花望去,木蘭花略想了一想,還:「暫時還沒有什麼。方局長,我看也不會再有什麼事發生,可以收隊了!」
木蘭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我們還等什麼?」
那陣腳步聲證明另外有一個人走進了浴室。
高翔大聲道:「什麼叫好像沒有炸傷人,根本沒有!」
高翔在不自主地喘著氣道:「我們的家中,發生了猛烈的爆炸,連幾哩之外,也可以聽到爆炸的聲響和發出的火光!」
蒙蒂的話才一講完,便放下了電話。
一個高級警官道:「我們發現安妮小姐的時候,她正靠在長沙發的腳下,這一定阻擋不少爆炸發生的衝力,所以她才沒有受傷。」
高翔道:「當然是我去!」
木蘭花道:「我也那樣想。可是,單憑我們的想像,是沒有用的,對方是如此國際知名的大財團,如果沒有確實的證據,我們對他們能採取什麼行動?」
花園的鐵門也被震脫了,一半壓在倒塌的圍牆的碎磚之下,另一半扭曲得像是麵粉搓成的一樣,倒在花園的另一角之中。
木蘭花在講了那一句話之後,略停了一停,道:「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行得通,我設法偷進他們的房間去,就算一時查不到什麼,也可以放下幾具偷聽器,來偵查他們的行積!」
他們兩人的手心上,都在冒著汗!
木蘭花嫣然一笑,上了二樓,高翔則在客廳中踱來踱去,不一會,木蘭花便已擄帶了應用的東西,走了下來。那些東西,全都放在一隻小小的手提箱中。
高翔又聽得穆秀珍叫道:「四風,你快來啊,真是發生了爆炸,高翔向我說詳細經過了,不,好像並沒有炸傷人!」
雖說二十樓的房間全被包下了,但是事實上,決不可能住滿所有二十樓的房間的,那樣做,只不過是為了氣派和安全的問題而已。
方局長搖頭道:「不!這一次,行兇者可以說是並無收穫,從他們行事的手段來看,他們一定還會再來,我要留下大批警員保護你們!」
高翔立時定眼向木蘭花望去,木蘭花轉頭瞪了高翔一眼,道:「別望我,我還沒有想到什麼,只不過我肯定,如果我們屋子全毀了,一定對某一個人大有好處!」
「你不明白什麼?」高翔問。
木蘭花收起了儀器,來到了房門前。
「她情形良好,醫官已令她醒了過來,但是她受震蕩過度,醫官又將她送到醫院去休息了,據醫官稱,她是不礙事的。」
穆秀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聽說發生了爆炸,是不是?是誰乾的?蘭花姐呢?安妮呢?」
當高翔聽說自已的住所,發生了那麼猛烈的大爆炸,連幾哩之外https://read.99csw.com也可以聽得爆炸聲時,他立時想起,安妮是在家中的。
「快說!」高翔忙回答,「快說!」
木蘭花用手上所戴的戒指,在玻璃上劃了一個圈兒,然後,又用吸盤,將劃下的玻璃,吸了出來,她的手已可以伸進窗子去了。她拉開了窗栓,打開了窗子,然後,撩開了窗帘,輕輕地進了房間之中,她在關上窗子之後,便開始打量那間房間。
在剎那間,他整個人手足變得僵硬了!
「別理它了,你快說吧!」穆秀珍催促著。
等到警員全部撤退之後,木蘭花和高翔兩人,在客廳中坐了下來,由於遭到了極度的破壞,他們這時的感覺,不像是坐在一幢屋子之中,倒像是坐在一個棚架之下一樣,木蘭花一聲不出,只是在沉思,高翔拉開了酒櫃,想倒一杯酒喝。
高翔和她,一起走出了花園,木蘭花跳上警方留下來的摩托車,疾駛而去,高翔獨自一個人,回到了客廳中,他還可以聽到木蘭花所騎的摩托車,發出的「拍拍」聲,迅速地在傳遠,終於,什麼聲響也聽不見了。
高翔苦笑,道:「那麼是為了什麼呢?毀了我們的屋子,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
那是一種很普通的聲音,但木蘭花立時判斷,那是電須刨轉動的聲音。那也就是說,在相鄰的那間浴室中,有一個人在剃鬚。
從花園被破壞的情形看來,簡直就像是在這裡有兩連軍隊開過戰一樣!
高翔沒有再說什麼,車子繼續向前駛著,不一會,便看到兩輛警車,停在路邊,路上也架起了鐵馬,對來往的車輛,進行檢查。
等到金屬管縮到了最後一節時,木蘭花也已攀住了二十樓的窗檐,她慢慢地探出頭來,從窗中,去觀察二十樓走廊中的情形。
警車的警員,一聲答應,他踏下油門,響起了警號,「嗚嗚」的警號大作,路上所有車輛,全都讓開了路,警車向前疾駛而出。
木蘭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我同意,但是當你帶人上去的時候,你必需尋找一個極不傷和氣的理由,才可以行事。」
「不,」方局長道:「我們扶她起來,她就醒了。」
「好,你們先駐守著,別移動現場的一切,我在五分鐘之內可以趕到了!」高翔放下無線電話,轉過頭來,大大鬆了一口氣。
她傾聽了幾秒鐘,什麼聲音也沒有聽到,窗內又拉著窗帘,並沒有燈光透出來,木蘭花推測,那可能是無人居住的一間空房間。
雖然木蘭花不要人幫助,但是警員還是自動地幫她收拾著當中的碎玻璃,亂了大半小時,總算在屋中走動時,不再聽到玻璃的「卡卡」聲了。
高翔怪聲怪氣,笑了起來,道:「你明白的,他也明白的,只要你對他實說就行了!」
木蘭花略呆了一呆,道:「謝謝你!」
木蘭花望了高翔一眼,道:「你那樣想?」
他們兩人,匆勿走出了酒店,高翔一招手,一輛警車便駛了過來,他們一起上了警車,高翔道:「儘快駛到我家去!」
穆秀珍一口氣問了六七個問題,高翔是知道她的睥氣,自然不以為異,只是笑著,道:「你別心急,我來詳細告訴你,」
接著,「滋滋」聲便停了下來,有一個人道:「嘿,輪到你了,大|波士吩咐過的,要千萬小心,你還在作什麼,又不是和女朋友有約!」
高翔明知木蘭花說得有理,可是他卻只是搓手,現出焦急的神色來,並不說話。木蘭花笑了起來,道:「你怎麼了?我成了你的妻子之後,難道就會忽然變得弱不禁風起來了?這件事,我們一定要分工合作,你留在家中,我去偵查。」
木蘭花笑read.99csw•com著,道:「方局長,如果我的屋子附近,布滿了警員的話,他們就不來了!」
高翔呆了一呆,他聽到了安妮無恙的消息,心中又驚又喜,他忙道:「爆炸不是猛烈得幾哩路外都可以聽得見么?何以她會安然無事?」
木蘭花推開了一扇窗子,幾秒鐘后,她已經出了那窗子,站在只有六寸寬的窗檐上,背靠著窗子。即使是木蘭花,當她那樣站著,向下看去時,她也不禁感到一陣昏眩,她連忙偏過頭去,不敢向下看,她的動作,十分小心,遲緩。
「我們找到了安妮小姐!」
木蘭花也立時站了起來,她並沒說什麼,一直和高翔又擠出了記者群:她才道:「怎麼了?」
電梯司機望了她一眼,道:「對不起,小姐,酒店二十樓的全部房間,都被人包下下,如果,你要上二十樓,得用那邊的專用電梯。」
除了那幾個守衛之外,走廊中很寂靜。
不到五分鐘,警車已轉進了郊區的公路,一到了郊區的公路上,車子的速度更高,木蘭花和高翔兩人,一直握著手。
高翔嘆了一聲,有點無可奈何地道:「你去只管去,但是我們之間,要有一個協定,到早上七時,你如果沒有回來,那我就帶人上去。」
木蘭花雖然是十分鎮定的人,可是當她聽到了這一個消息時,她也不禁陡地震動一下,忙道:「那麼,安妮呢?」
高翔也知道,像現在木蘭花要去進行的行動,對木蘭花來說,絕不算什麼。而且,當他們還未曾結婚的時候,木蘭花要有那樣的行動,也可能根本不會通知他!可是,現在,高翔的心中,卻有著說不出的牽挂!他回到了客廳中,很有些坐立不安,而電話聲又突然響了起來,高翔拿起了聽筒,電話聲音竟然是穆秀珍打來的!
她聽了兩幅和鄰室相連的牆壁,都沒有什麼結果,又進了浴室,當她將儀器的一端,按在浴室的一邊牆上時,她聽到了一陣「滋滋」聲。
高翔道:「你準備怎樣?」
那是酒店中的一間雙人房,房中並沒有人,而且,從房中的情形看來,也不像有人居住的樣子,木蘭花知道自己估計得不錯。
一盞大水晶燈,幾乎沒有一個瓔珞還是完畫的,散落在客廳的每一個角落,木蘭花呆了半晌,才道:「安妮居然沒有受傷,真是奇迹。」
所有的花卉草木,全都被摧毀了,整幢房屋的玻璃,都被震碎,客廳的大門,被震剩了一半,落在翻起了的泥土上。
「你要他們來!」方局長訝異地問。
高翔也放下了電話來,木蘭花道:「看來,這個金髮美人,倒很善於掩飾,要不然,就是我們的估計,完全錯誤了!」
但是,木蘭花卻是無法從走廊中走進去的,她只要一現身,守衛就會發現她了,她縮回頭來,雙手攀著窗檐,將那小提箱掛在腰際,慢慢的向左移動著。她移動了七八呎,又翻轉了早已套在手套上的真空橡皮附著器,使附著器貼著掌心,然後,向她上面的一扇窗子上貼去。
聽到那兩個大漢這樣說的人,自然都去轉搭別的電梯了。木蘭花知道,自己是絕說不出什麼理由來,可以讓那兩人允許她乘搭那專用電梯的。
她本來的計劃是,先到了二十摟,二十樓是酒店的頂樓,她可以再上一層,到達酒店的天台,然後,再找尋進入二十樓的窗口。
但是,方局長總是十分不放心,道:「那麼你們總要留幾個人幫幫忙,你們看,屋子內外,都被破壞得不成樣子了!」
在車子駛上了郊區公路之後不久,車上的無線電話,「滋滋」饗了起來,有聲音道:「高主任,爆炸現場,有新的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