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于右任的詩
「雞鳴故國」一句自注云：「諺雲：福州雞鳴，基隆可聽。」可惜他重返故國尋好句的「宿願」不能得償。
綜四十年胼手胝足之功，真是為生民立命，為天地立心，歷程中，揖讓征誅，視同塵土；
流九萬里志士勞民之淚，始知其來也有由，其生也有自，瞑目后，精神肝膽，猶照人間。
九*九*藏*書流九萬里志士勞民之淚，始知其來也有由，其生也有自，瞑目后，精神肝膽，猶照人間。
我在本欄所引述的于右任的詩詞，都是他晚年之作，寫得比較深沉蘊藉，其實他早年的詩，卻是以粗豪慷慨的風格自成一家的。舉他在辛亥革命前寫的一首《從軍樂》為例：
于右任也擅寫對聯，他挽孫中山先生一聯：
雲興滄海萬山低，港口陰晴更不齊。
百世流傳三尺劍，萬家辛苦一張犁。
雞鳴故國天將曉，春到窮檐路不迷。
宿願猶存尋好句，希夷大笑石橋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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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鳴故國天將曉，春到窮檐路不迷。
宿願猶存尋好句，希夷大笑石橋西。
于右任去世前寫有一首《望大陸》中有句雲：「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陸。大陸不可見兮，只有痛哭。」讀之令人凄惻。這首詞在他女婿屈武寫的文章中也引用了。https://read.99csw.com
「人情同其懷故土兮，豈窮達而異心。」去國懷鄉
九_九_藏_書，人之常情。不過於右任的思鄉比常人更濃而已。一九五九年，亦即他隨「國民政府」入台第十個年頭的時候，他也曾寫了一首題為《基隆道中》的詩，詩云：
概括孫中山先生一生，熔經鑄史，人皆譽為大手筆。
中華之魂死不死，中華之危竟如此！
同胞同胞為奴何如為國殤，碧血斕斑照青史。
從軍樂兮從軍樂，生不當兵非男子。
男子墮地誌四方，破壞何妨再整理。
君不見白人經營中國策愈奇，前畏黃人為禍今俯視。
侮國實系侮吾民，伈伈俔俔胡為爾！
吾人自當造前程，依賴朝廷時難俟。
何況列強帝國主義相逼來，風潮洶惡廿世紀。
大呼四萬萬六千同胞，伐鼓摐金齊奮起！
壯烈情懷，真足頑廉立懦。
同胞同胞為奴何如為國殤，碧血斕斑照青史。
從軍樂兮從軍樂，生不當兵非男子。
男子墮地誌四方，破壞何妨再整理。
君不見白人經營中國策愈奇，前畏黃人為禍今俯視。
侮國實系侮吾民，伈伈俔俔胡為爾！
吾人自當造前程，依賴朝廷時難俟。
何況列強帝國主義相逼來，風潮洶惡廿世紀。
大呼四萬萬六千同胞，伐鼓摐金齊奮起！
壯烈情懷，真足頑廉立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