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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智編降兵 四、吳三桂提出收編降兵之請

第十二章 智編降兵

四、吳三桂提出收編降兵之請

麻勒吉說:「為何?」
石圖說:「平西王執法如山,愛兵如子,實在是令人敬佩。」
石圖說:「此事容我與麻學士商量之後,再作答覆。」
吳三桂聽了,哭笑不得。早已準備好安慰郭雲龍的話也因此而堵塞在心中,難以淌出來。
石圖說:「平西王言之有理!然而我與麻學士確實不知行軍打仗之事。我猜聖上派我二人前來之意是:若有平西王不好決斷之事,可找我二人商量!」
誰知他見到郭雲龍時,郭雲龍卻並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在痛苦地呻|吟,而是在與家人談笑風生。吳三桂感到奇怪,便將郭雲龍拽出來問他為何沒受傷?郭雲龍說自己在受刑之時告訴了執刑人真相。大家素知我與平西王交厚自然不敢用力了。
麻勒吉說:「侍郎言之有理!只是如果他們從中弄虛作假呢?」
吳三桂匆匆忙忙地告別了郭雲龍,又匆匆忙忙地來到麻石二人的住處。
麻勒吉說:「侍郎言之有理!只是我們如何知曉明兵之動態呢?」
吳三桂聽后,心想此人厲害!他既不迴避自己不會打仗,卻又將皇上授之權威顯示於己,讓自己對他不九-九-藏-書敢有絲毫輕視!吳三桂只得說:「吳某有一事相問於二位。前日得知:李定國與白文選已和土司勾結,勢力陡增,而明朝降兵又大多未歸心,恐與敵內外夾擊。所以我雖有出兵之意,卻不敢輕決。」
石圖問:「平西王有何大事?」
麻勒吉被吳三桂將了一軍,不知如何作答。
吳三桂說:「如此甚好!明日再來相商。」
石圖說:「依吳三桂實力,出兵不成問題。若明朝降兵安心,吳三桂無後顧之憂,我們確實可阻止其收編明兵。但是,如果明兵確實還未歸心,而趁吳三桂出兵之機生亂,豈不會壞平亂大事?如果這樣,我們只得同意其收編明兵。」
吳三桂笑道:「若得侍郎親往,郭兄弟自然會喜不自禁。只是我剛從他那出來時,郭雲龍特意囑咐我,讓我千萬別讓二位大人前去。我問他何故?他哭泣說,他是因折辱二位大人才受此重杖的,若傷不好,無顏見二位大人。」
麻勒吉拱手稱讚道:「平西王有理有法名不虛傳!」
吳三桂本來不想用此下策,因為,這畢竟是自己與部下合夥欺騙欽read.99csw•com差大臣!無論效果怎樣,在感覺上總是假的。然而,吳三桂又不得不用此下策。
吳三桂一聽,心裏便十分明了了。麻石二人確實只是監視督促自己而來。吳三桂說:「學士不要說笑話了!皇上派二位前來與我商量出兵之事,想必二位對行軍打仗之事非常精通,否則,皇上派二位千里迢迢來雲南幹什麼?」
吳三桂用了此法之後,並沒有對自己採用欺騙手段哄了欽差大臣而感到羞愧和不安。令他不安的只是讓自己的部下挨了打。
吳三桂與麻勒吉,石圖二人相互敬酒之時,一直牽挂著郭雲龍。雖然表面上他始終都是談笑風生的,然而其心卻惴惴不安。不為別的,因為郭雲龍是因為想幫他吳三桂而挨的打!
麻勒吉說:「此話有理!那我們應該阻止啊!」
突然,二人的侍從來報:皇上命令大臣愛星阿為定西將軍,率兵南征。
麻勒吉說:「此話怎講?」
石圖說:「但我們畢竟已惹平西王傷心!」
石圖問:「平西王匆匆忙忙地從哪裡來?」
麻勒吉說:「那他為何以各種理由搪塞呢?」
石圖說:「我read.99csw.com估計吳三桂收編明兵之意,在於擴充自己的實力。」
倒是麻勒吉對吳三桂已是深信不疑。麻勒吉問:「平西王到此,有何見教?」
石圖說:「只因他另有意圖!」
石圖說:「平西王之意,石某已知。只是不知平西王有何事相問?」
吳三桂說:「侍郎過獎,吳某受之有愧!」
麻勒吉說:「什麼意圖?」
吳三桂笑道:「學士過獎!」
吳三桂的眼中冒出淚花說:「郭將軍受此重刑,痛卧在床,無法起身!」
石圖說:「這得根據情況而定!」
因為,當今世界,不做假事發不了大財,不說假話當不了大官。譬如做生意的,以次充好,以假冒真才能發財;而在官場上,就必須說假話。尤其是那種由上至下,朝里朝外都在說的那種假話。其實聰明人都知道那是假話,但如果不跟著說,便有可能被排斥在官場之外。所以聰明人總是跟著說假話,只有愚蠢人才會將那假象揭穿!
吳三桂說:「吳某自那日向皇上請求出兵之日起,便一直在等待著聖命!如今見二位欽差駕到,特來請教如何出兵之策。」
石圖說:「因我二人之故read.99csw.com,讓郭兄受此重刑,令我實在難安!我想去探視郭兄。」石圖幾乎感覺到吳三桂在欺騙自己,便試探他。
吳三桂說:「這與二位無關!」
石圖聽了,覺得郭雲龍此舉確實在情理之中。儘管他心中有些疑惑,但也找不到根據,只得作罷。
麻勒吉說:「都是因為我二人之故,令平西王重杖寵將!」
石圖說:「收編明兵!」
麻勒吉說:「怎麼不知呢?我瞧吳三桂並無出兵之意。」
吳三桂就是衝著這一點來探視郭雲龍的。
麻勒吉說:「可否同意?」
吳三桂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都是郭雲龍那小子把我鬧糊塗了,差點忘了大事!」
吳三桂走後,麻勒吉迫不及待地問石圖:「侍郎大人,你認為吳三桂可有出兵之意?」
酒宴散后,吳三桂便直奔郭府。
石圖說:「吳三桂雖然沒有出兵之意,卻不敢不出兵!」
麻勒吉說:「我與石侍郎雖受皇命差遣,但於行軍打仗一途,確實知曉不多!平西王若有部署,只管行事便是!」
石圖說:「皇上怕你我二人孤軍深入,難以控制平西王。所以令愛星阿將軍南征,作為你我與平西王抗衡的https://read.99csw•com籌碼!」
吳三桂說:「我想收編降兵,以安其心,再出兵平亂。不知可否?」
石圖說:「明日你我二人突然提出視察兵營,要吳三桂帶我們去看降兵,探聽虛實再說。」
吳三桂說:「二位大人錯矣!郭雲龍冒犯二位欽差,本是死罪。若不是二位保他,我吳三桂絕不敢留他,這是法!但我念及與郭雲龍情深似海,便去探視,卻見他傷痛太重,才忍不住流下淚來,這是情!法是法,情是情,二者豈可混為一談!」
石圖說:「現在尚未知道!」
麻勒吉問:「皇上此意圖何在?」
吳三桂說:「探視郭雲龍來!」
石圖說:「不能!」
石圖笑道:「出兵之請,出自平西王。想必平西王必有善策於心,何用請教我二人?」
麻勒吉說:「不知郭將軍的傷是否重?」
吳三桂心中暗驚:厲害!自己必須小心應付,否則翻了船還不知道。他說:「我們在奏請之前,確有善策。只因近來邊境不寧,明兵之散勇時常生亂,已打亂我的部署。現見欽差大人前來,自然得請示二位欽差為先。」
石圖說:「我們今日並沒有通知,他們必想不到我們會突然視察兵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