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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水果為代號

第四章 水果為代號

「真奇怪,我還沒有問你,你就說什麼也不知道,可見你還是知道一些情況,只因被某些可怕的人封住了嘴,不准你說出來。」
「你倒想得開啊。」
「那麼,當您問他有什麼事時,她怎麼回答的?」
「那,還行!」
「別做這種傻事!」稻木的臉一下變得毫無血色。

「那麼,您馬上就去叫他嗎?」
「不行!你用美人計來勾引我也不行,別再說這種事了吧。」
「應該把真實的情況告訴警察,請他們保護你。」

「您為什麼覺得奇怪?」
如果這樣下去,不等中戶組象殺和子那樣來殺害她,她的身體就垮了——自衛的本能和恐怖迫使美代考慮:如果現在就脫離這個壞境逃出去,年輕的體質還可以使受到創傷的身體恢復過來,要逃現在就趕緊逃!
「那是被抓住后的事情。」
「渡邊先生,秋本和子所說的『水果』是指廣義的賣淫組織,還是指狹義的『果芯』的內情?」
到羽代僅半年的時間,美代就發現自己的臉變了樣,感到很吃驚。豐|滿水靈的皮膚已經變得粗糙、乾巴,眼圈發青,滿臉浮腫,氣色倉白,眼珠混濁無光。呼吸時帶有口臭,這說明她的胃和內臟也有了毛病。不僅是臉部,皮膚也開始發黃,指甲也容易龜裂。黑油油的頭髮已經發黃,並且開始脫落,嗓子變粗,聲音發啞。美代嬌嫩的身體被無規則和強制性的荒淫生活迅速摧殘了。
「不!不!」稻木吱吱唔唔說不出話來。
土谷以貪婪的眼光搜尋著停車處的地面,車輪壓倒了路邊的草,到處都是煙頭和火柴棍,不知是誰扔的。土谷有些失望,正想離開這裏時,他隨手撥了一下路旁的草叢,在因被風雨沖刷而露出草根的草叢中,發現了一個花紋還沒有退色的火柴盒。土谷拾起來一看,立即被火柴盒上的文字吸引住了,因為上面印有「城堡」兩字。
他們表示要進一步合作后就分手了。
「咱們和母親三人找一個較遠的城市去謀生,在那裡好好工作,建立一個幸福的家庭,咱們從現在起重新做人為時也不晚。」
「伯母,請您堅強起來,對令郎的嫌疑一定會解除的。」
從大槻更加害怕的神情看,土谷的判斷是正確的。
「胡說!」大槻不僅聲音戰慄,連身體都在發抖了。
「有關那個人的事,請你問警察去,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大槻邊往後退邊哭了起來。
美代為了逃出羽代擬了一個計劃。中戶組對「籠中鳥」的女人同家人或朋友通信都要一一進行檢查。但是稻木當監視人時就可以找到機會,不經檢查將信發出去。美代正是利用這個機會給母親發了信,要求母親回信時寫上「母病速回」。因為是瞞著組裡的人寫的信,所以不能詳談。再說就是發了呼救的信,除了母親外誰也不會相信,只是母親一個人知道女兒的處境也無濟於事。
「沒有,就講了這些。」
「棠梨是誰都可以吃的,在溫室中栽培,一年四季都有。雖然說這是妓|女拉客的暗號,但在深夜裡吃,客人很難看到。重要的問題是棠梨和『割草機』牌的香煙頭扔在一起。」
「『水果』有什麼特別含義嗎?」土谷就電話亭旁拾到的棠梨和田澤的老母親所說的「水果」這個問題徵求渡邊的意見,結果意外地得到了他的明確答覆。
「怎樣才行?」
「你真的這樣想嗎?」
「水果?!確實是說的水果嗎?」土谷不由自主地摸read.99csw.com了一下口袋,裏面裝著從電話亭旁邊的停車處拾到的那塊吃剩下的棠梨。
土谷再度來到報案者使用過的公共電話亭。上次僅是根據在汽車旅館「附近」這種推測來的,這次來是已從渡邊警官那兒得到了證實,確實是使用了這部電話。這部電話是一個極普通的箱型公共電話,上面寫著「羽代局公共三十一號。」沒有電話本,也許原來有,但已被人拿走了。當然電話亭里也不會留下其它東西。
美代的母親接到信后,明白了美代的言外之意,於是立即寫了「母病速回」的回信。美代拿著這封信向支倉要求請幾天假。
「那咱們就一起到哥兒們不在的地方,怎麼樣?」美代瞧了一下稻木的眼睛,看他有什麼反應。
「那個人跟一個女人在一起,這個女人是土耳其浴室的女招待,這個土耳其浴室就在花月町的『果芯』店裡。」
當矢代美代得知秋本和子死於非命時。覺得下一次該輪到自己了。她曾與和子互相勉勵,約定耐心尋找逃跑的機會,如今和子已經被殺害了,因此美代感到很恐怖,總感覺自己也很快會被殺害。
「近來羽代的土耳其澡堂競爭很激烈,為了招攬客人而絞盡腦汁,他們用在澡堂內附設餐廳、家庭酒吧和八、九平方米大的寢室等辦法來吸引顧客。其中也有叫『水果土耳其』的,把商店和浴室變成了國際水果店。在那裡服務的女招待都以各種水果作為花名,據說還把用各種果子命名的香煙贈送客人。」
「我覺得有點奇怪,所以問她有什麼事情。」
「不,不對!請你不要胡言亂語。」大槻發出了近於悲叫的聲音。
兇手是為了陷害田澤使用這個電話報案的,估計他是看到了田澤已經被誘騙到「城堡」旅館之後才打的。從汽車旅館到這個公共電話約有一公里,需要十分鐘的時間才能走到。估計兇手不會是走去的,因為從被害者的傷情看,兇手身上一定濺滿了血。儘管是在深夜,但在輔助公路上仍有許多車輛來往,一個滿身血跡的人在這裏走動肯定會被人發現,就算兇手趁天黑混過去了,但打完電話還有一個要逃到安全地方的問題。能夠巧妙地設圈套使田澤上當的兇手,決不會滿身血跡徒步行走,去冒被人發現的危險。
「哥兒們所做的那種事我做不出來。」
「稻木先生。」美代伺機用「老憨」的原名稱呼他。「只有你沒有對我下過手。」
這是一盒書型火柴,打開一看只用了一根,火柴的主人離開「城堡」后,就把旅館免費提供的火柴只用了一根就扔掉,是不小心丟了,還是怕隨身帶著汽車旅館的火柴有不便之處?不管怎麼樣,火柴的主人是離開「城堡」旅館到這裏來之後才開始使用火柴的。換句話說,就是在這裏打了電話。估計剛剛離開汽車旅館就到這裏打電話的人不會很多,因為「城堡」旅館內就可以打直通電話。

「你別胡說八道。」
「我不是說了,沒什麼可說的嗎,我想趕快回家。」
「噢!你把扔在電話亭旁的棠梨聯繫起來了。好象女招待中沒有叫這個名字的,我再去了解一下。」
「別說啦!」大槻終於哭出了聲。
「羽代的警察不全都是骯髒的,你是很重要的證人,會受到保護的。」
「不管你說還是不說,你的存在對真正的兇手就是一個威脅,你以為中戶組會對這種威脅置之不理嗎?」
「你為什麼如此害怕,和子的親戚有什麼可怕的?」
田澤的母親對土谷九九藏書的突然拜訪十分警惕,因為在田澤母親的眼裡,警官好象都是陷害她兒子的敵人。土谷只好一再申明他不是羽代警察署的人。
「我要把你的事告訴支倉。」
既然決定要逃跑,就絕對不能讓他們抓到,一旦逃出去再被他們抓回來就沒有命了。美代開始考慮逃出羽代的辦法。在市內到處都有中戶組的人在監視,搞不好還沒逃到車站就會被抓回來。公共汽車和出租汽車也都是大場經營的,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攔住路過羽代的車子,跟他們去旅行,到什麼地方都行,先逃出市區然後向母親住處的方向走。
「那麼,你不需要我羅!」美代故意反問一句。
「請問,那天晚上打電話給田澤先生的是不是被害者?當時去接電話的是田澤先生本人,還是伯母?」
「知道松原先生的下落?!」
支倉威脅著美代。美代真不知道究竟花了他們什麼錢,連她應得的「花錢」也被中戶組全部拿走,如果自己要用錢,就要被迫去接更多的客。
美代內心暗自發笑,因為她早就估計到中戶組的組員各自都有自己的工作,只有稻木能跟蹤她回家,因此才導演了這齣戲。
但是,沒有單獨外出的機會,到「客廳」接客都是中戶組的車輛接送,偶爾有機會外出,他們也派人跟蹤。
「啊!我……」
「你不說我也能知道這個人的名字,他就是真正的兇手。你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但不肯說。」
大槻嚇得目瞪口呆,發出了說不上是哀鳴還是喊叫的聲音,飛奔而去,差點兒把土谷撞倒,連追都來不及。大槻一跑進公寓就把自己的房門緊緊地關上。
「她的聲音發抖,好象很害怕似的。」
「這件事很難辦,如果敵人知道了你的存在,你就很危險,請你以後不要在夜間單獨出去活動。」
「我作為被害者的親屬,很想準確了解和子死時的詳細情況,案件發生時你是離現場最近的人。」
「在這些女招待中有沒有一個花名叫『棠梨』的?」
當輪到「老憨」跟蹤美代時,監視就比較松,所以美代也覺得很輕鬆。與其說「老憨」是監視人,不如說他象侍候女主人的奴僕那樣高高興興地去保護美代。他認為能在美代身旁是無上光榮的。
「絕對逃不出去的。」
「在花月町,店名叫『果芯』。『果芯』是中戶組經營的店,對於這個店有各種傳說,你一個人去有危險。如果你的活動已被他們注意,你的身份就已經暴露了。『果芯』的女招待就由我來偵查吧。」
「這怎麼行!這不只是要砍掉手指頭的問題!」稻木由警惕轉而變得恐懼。
「讓我去叫田澤弘來接電話。」
「我想佔用你一點時間。」
「正式和非正式的加在一起大約有四十人,據說平時出來招待的約三十人左右。」
那麼火柴的主人很可能就是陷害田澤的報案者。在火柴盒旁邊還有「割草機」牌的香煙頭和吃剩下的乾巴巴的棠梨,當然這些不一定都是火柴盒的主人扔的。但值得注意的是,這些東西是在離火柴盒很近的地方發現的,而且棠梨上還留有一點似乎是口紅的粘染物,雖然顏色很淡,但毫無疑問是口紅的顏色。
「她說,您就告訴他有關水果的事想跟他談一談,他就會明白的。」
「唉喲,那我怎麼辦?!」
「可我並沒有問你什麼呀。」
「你要是想要我,隨時都可以給你。」美代已經看透了稻木的心而有意挑逗他,因為美代知道稻木對他的同夥經常整夜輪|奸美代,卻沒有他的份兒,內心十分不滿。
「他不會相信的。」
「她還說了別的什麼事情沒有九_九_藏_書?」
「我怎麼能做這樣的事呢!」稻木好容易才擠出這句話,但哆哆嗦嗦,顯得沒有出息。
大槻擺著架子問他有什麼事情。對方回答說:「我是前些日子在你工作的旅館內被殺害的秋本和子的親戚……」
支倉雖然不太高興,但還是說:
「您還發覺別的什麼問題沒有?」
真正的兇手要從「果芯」這一條線索去找,相信不久就可以破案,到那時大槻就是重要的證人。從這一點來說,土谷也許是要得到第一手材料,才不得不冒暴露重要證人的危險。但是,「果芯」的女招待的同伴被揭露出來時,大槻的危險就無法避免了。
因此可以肯定,兇手是坐車到這裏來的。土谷正想著,忽然聽到尖銳的汽車喇叭聲,他站住了,一輛飛馳的汽車擦身而過,隨著司機的責罵聲傳入了他的耳朵。剛才一直專心思考問題的土谷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離開公共電話亭走進了汽車道。
「中戶組的羅網遍布全國,怎麼能逃得出去。」
這個男子溫和地笑了一笑,並注意觀察著大槻動搖的眼神。
「我真的要去告發你。支倉是不容別人辯解的,你想把我這個重要商品拐走,正如你說的,這就不只是要砍掉手指頭的問題了。」
「從這裏逃出去!」美代單刀直入地提出了核心問題。
「不!我當真是這樣想的。你需要我,我也愛你,在中戶組只有你把我當人對待。你在這樣的地方呆一輩子,就全毀了,你無論如何也不能再當流氓了,跟我一起逃到無人知曉的地方,咱們重新做人吧!中戶組再厲害,也有他們管不著的地方。難道你甘願在這裏接受中戶組的私刑而死,或者當殘廢的人?!」

稻木聽了美代的話,也開始做起美夢。
「這有什麼意義嗎?」
「那麼,『水果土耳其』的女招待員是報案者……?」
聽到這裏,大槻感到自己的臉色都變了。
「我在前面,房間里發生了什麼事我並不知道,警察來后我才知道發生了案件。」
土谷順著大槻跑去的方向一看,發現在街角不知什麼時候停著一輛翻斗車,車幫上寫著鮮艷的「中戶建設」字樣。
「很害怕……那麼您有沒有感到似乎有人在逼著她打電話?」
老人家處在四周都是敵人的環境里,一直過著處處防備的緊張生活,現在好容易遇上了一個象自己人的土谷,緊張的心情一下就鬆懈下來。對一個獨生子落到敵人手裡的老人來說,她所受到的打擊是不一般的。
土谷把這三樣東西用手絹和擦餐具的薄紙包著保存起來,然後離開公共電話亭去田澤家。田澤的家是在市內住宅區的中街,在「羽代城下」的時代,這裡是中級武士所住的地方。
「我也認為田澤先生是被陷害的,那個案件中有好多疑點,我想設法證明田澤先生是無辜的。」
「什麼?」
「也許中戶組已經看見我們在談話,你肯談或不肯談這已不是關鍵問題,問題在於我已接觸了你,也許中戶組的人已在你家門口等著你。」
「母親有病,這是沒有辦法的,我可以准你假,只是你可別亂來,看了母親就馬上回來,我讓『老憨』陪你去。」
這個公共電話亭附近有個停車處,以免司機來這裏打電話時把車子停在輔助公路上,影響交通。如果兇手是坐車來的,估計車子就停在這個停車處。
「我一定注意九-九-藏-書。我再問你一個問題,『果芯』有多少女招待?」
「那麼,哥兒們不在時就可以,是嗎?」
土谷儘力對老人家安慰之後,便離開了田澤的家。
美代決定拉攏跟蹤她的人。監視她的人中有一個外號叫「老憨」的人,可以說他是一個不適合於參加暴力集團的男子,膽子特別小,對方稍微厲害一點他就嚇得發抖。正因為他膽小,所以想借中戶組的光而參加了暴力集團。但是他到組裡后不久就發生了一起被壞學生借故敲詐、搶走錢的事件。中戶組的組長認為,中戶組的成員被學生敲詐是前所未聞的「不吉利」的事情。因此把他臭罵了一頓,說他不是這種材料,讓他滾蛋。他苦苦哀求,才被留下當跑腿的,但卻因此落下個「老憨」的外號。
「也許和子知道松原先生的下落。」
「警察不可靠。」
美代挨近稻木貼著他的臉,挑逗地說:「你不想要我嗎?」
「說是這樣說,但警察是有人報案才來的。案件發生數分鐘後有人向警察報告,你應該知道這個人是誰,請你告訴我。」
「就說你逼迫我跟你逃跑。」
土谷認為把這個事實預先告訴大槻,使他能站出來揭發是最有利的,所以他就沒有過多地考慮自己將因此遭到的一切危險。
「你不知道,就讓我來告訴你吧,那個人就是中戶組的人,對吧?」
「我很需要你,但不行啊!」
美代想打「老憨」的主意。在支倉及其同夥們輪|奸美代的時候,他是排在最後的一個人,但卻臨陣退卻了。這並不是說他沒有這種慾望,相反地他的內心比誰都想和美代發|生|關|系,只不過在哥兒們面前他不敢下手罷了。從此以後,大家就升級叫他「大老憨」。在中戶組只有「大老憨」一人沒有對美代下過手。
逃出羽代后,稻木似乎也安定下來了。
從案件發生到現在已經有好些日子了,在一個不是專用、而是許多人使用的公共電話上,也不可能找到什麼痕迹。但是土谷卻象一隻未經訓練的警犬那樣來回嗅著。
「這很有意義。在羽代,如果有女人在街上吃水果,就是在暗示著『吃我吧』的意思,即賣春婦的無聲暗號。換句話說,『水果』就是賣淫。田澤的母親因不相信我們,所以什麼也沒有對我們說,看來她是信任土谷先生的。」
土谷緊盯著大槻的眼睛並逼近了他。大槻大約二十一、二歲,是一個在哪兒都可以找到的很平常的青年,似乎膽子也很小。他好象被土谷的視線釘住了似地站在那裡。雖然渡邊警告過土谷,接近大槻對雙方都有危險,但土谷還是想試探一下大槻的反應。
「如果知道松原先生的下落的話,對大場和中戶組來講就不僅僅是賣淫組織被揭露的問題。如果發現了他們殺害松原先生的證據,他們再怎樣去收買羽代警察署也是不行的。殺了他縣警察署的秘密偵查員,大場即使有勢力也罪責難逃。這不僅是對中戶組,對大場也同樣是致命的事情。和子所說的『水果』是指『果芯』,很可能是暗示在偵查賣淫組織的松原先生的下落。」
「沒有,我兒子來接電話后,我就走開了。我兒子同她講了大約二、三分鐘話后,說了一聲『我出去一下』,就走了。要是知道這是一個圈套,說什麼我也不會讓他出去的。警官先生,我兒子不是會殺人的人,我跟羽代的警察怎麼說,他們都不理睬。他們覺得我兒子很礙他們的事,所以設下這種卑鄙的圈套,想把他趕走。警察先生,請您救救田澤弘,他是無辜的。」
「城堡」旅館工作人員大槻茂,在下班回家路過公寓附近時,被一個陌生九-九-藏-書的男子叫住了。這個男子大約在四十五到五十歲之間,面部皮膚如鞣皮,似乎是一個飽經風霜的人。
當老人家知道土谷是被害者家鄉的警官后,鬆了一口氣。
美代感到還需要進一步逼他,說:
「如果是這樣的話,無論如何得封住和子的嘴。雖然並不知道和子跟田澤講到什麼程度,但是如果不永遠封住田澤的記者之筆,他們就不能安心。把要消滅和子和田澤兩人與松原先生的下落聯繫起來考慮,你不覺得象『益智分合圖』那樣非常吻合嗎?」
「是我接的。」
「報案者的聲音是男的,估計她是這個男子的同伴。對了,出入汽車旅館結伴而行就可以不使人感到奇怪,因此報案者把『水果土耳其』的女招待帶來做伴的可能性很大。」
「記得她說:我是秋本和子,請您叫田澤弘先生接電話。」
「您這麼一提醒,我想起是有這樣一種感覺。」至此老人家已經沒有什麼戒心了。
「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沒有什麼可說的。」大槻扭過臉背衝著對方的臉大聲地嚷道。
「你說什麼?」渡邊吃了一驚。
「請您再說詳細一點。」
「你不答應不行。」美代改變了口氣。
對方認定了是大槻之後就慢慢地走近大槻,並很有禮貌地說:
「『水果土耳其』在什麼地方?」
「不信那就試一試吧!他們一定會認為:只有你一個人沒有對我下過手,心裏想佔有我,但又沒有勇氣下手,所以就在背後偷偷鼓動我逃跑。」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大槻哀叫道。
「你是不是怕你那些哥兒們?」
大槻蹲在路上,土谷感到再做一下工作就可以攻破這一關。
「當時對方怎麼說的?」
「你別想逃跑,我們在你身上花了不少錢,不好好乾連本錢也收不回來。」
「是的,確實是說水果,因為突然說出水果,我怕聽錯還反問她說的是不是水果,她回答說,對!沒有錯。」
「不對,不!我不知道。」
聽說和子是在汽車旅館中同反對大場的新聞記者會面的,因此估計她一定是由於揭發中戶組的罪行而被滅口了。她為什麼要干這種不識時務的事情,在羽代市,反對大場和中戶組就等於自殺,和子大概是實在受不了這種籠中鳥的生活,才鋌而走險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麼,扔在電話亭子旁的棠梨是妓|女吃的……」
就這樣美代和稻木成功地逃出了羽代,但還不能說完全成功,因為如果就這樣跑掉,母親就會遭到危險,在未把母親安置到安全的地方之前是不能令人放心的。
「這是什麼意思?」稻木露出警惕的神情。
田澤的家好象是一個古代武士的家庭,規模雖然不大,但卻是一座古式的建築。他和母親兩人住在一起。據渡邊說,田澤的祖先一直是侍奉羽代諸侯的。
「這真是一個非常大的收穫呀!」渡邊禁不住從內心發出讚歎。
「這很難說,但從能把新聞記者田澤吸引去的情況看,很可能是指廣義的賣淫組織。可以認為秋本和子是想把中戶組的賣淫組織和販賣婦女的詳情告訴田澤而被消滅的。」
美代懷疑和子已把她同美代約定要逃跑的事告訴了中戶組,所以和子被害后,中戶組對美代的監視更加嚴密了。
「……」
只差一步土谷就可以到手的「獵物」跑掉了。「中戶建設」的車可能是偶然來的吧。雖然大槻跑掉了,但從他的明顯反應中可以斷定,田澤是上了人家的圈套,成了所謂「罪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