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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雙管齊下

第五章 雙管齊下

「現在我明說吧,你我之間沒有任何借貸關係,一切都是你自己想要做的,想當我妻子也是你一廂情願。」
「那不是一般的郵票。」
想通過那美坐上頭等座位的設想現在卻成了黃粱美夢。
「不,只是因為自己有點私事。」
「是啊,我一個人來不了日本。丈夫手頭有位身份高的患者,要在日本動手術,他非要我丈夫陪著不可,於是就急急忙忙地被人叫來了。」
清枝雖然繼續表演著,但那生造出來的笑容卻是乾巴巴的。儘管二人的表演能夠相互補台,但這衝擊畢竟太大了。
「求求你了,千萬要討還回來,我可以送點禮出來。」
「我是那美的母親,聽說那美經常麻煩你。」

3

「沒有什麼奇怪的。」
因這是突如其來的發問,所以連個準備的時間也沒有。佐枝子抓住了弦間的失言,追根刨底。
「皇家飯店有個朋友,今天我去探訪,偶然遇到了你。我本想打個招呼,可你身邊有個女人。你張口一聲那美,閉口一聲那美,簡直把她當作公主了。一頭鑽進一個房間里,呆了那麼長時間,還裝什麼斯文?」
那美覺察出了二人的神情,問道。
「什麼意思?」
弦間認為如果再激怒佐枝子便更不可收拾,就撒了個不戳自穿的謊言。事到如今,也只好裝憨賣傻了。
「見母親幹什麼?」
「明白了,你要結婚!」
「……」
「有了我,你還要干那種事,豈不是太過分了嗎?半個月也不來一趟,一定是跟那個女人鬼混了。」
「我是你選中的人嗎?」
「且慢!」
「你怎麼對那區區郵票斤斤計較?」
「真的,我已到了日本,現就在東京。住在華殿飯店,可以清楚地看到皇宮。」
「我怎麼能認識呢?」
「你能庇護我?」
「信?」
「那為什麼兩個人都如此驚慌。不管怎麼說,我覺得挺蹊蹺的。」
「未必吧!就拿我來說吧,若是丈夫發現和你的關係也不大好,可我們不是順利地過來了嗎?今後我們還是會平安無事的。」
「對不起,我也說了些過頭話。我並不想獨佔你,只是想要你那最重要的部份。這樣,我也不調查那位公主的身份,也不對外張揚我們之間的私事。求求你了,不要拋棄我!」
「是的,就是那郵票。」
這真是上帝的懲處嗎?與其說懲處,倒不如說是求之不得的恩賜。
話語情意綿綿。
「其實,跟她也沒什麼,只是認識而已。」
「想讓她承認我和你的交往。」
「你聽我說,是寄信人貼錯了郵票。」
「別吵嚷!快老老實實地還給我,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
「我也不想和夫人分手,身不由己呀!」
「果真如此?不就是那兩張郵票嗎?」
「只要我張口,對方一定還。」
「能同僅僅是認識的女人在飯店房間里呆上幾個小時嗎?」
倘若手術失敗,便會雞飛蛋打。佐枝子好像洞察出了弦間的內心,處處隨著弦間,使弦間無懈可擊。
相互寒暄后便對面而坐,這時兩個人馬上呆若木雞了。因為環境和服裝不同,所以在對面相視之前還沒認出來,但畢竟是相互熟悉的面孔。因為過於驚愕,二人頓時瞠目結九-九-藏-書舌。現在,命運之神正玩弄著這千載難逢的奇遇。
「沒有什麼。」
「媽媽是很高興地等待著同你會面的,怎麼見到你以後心情就不好了呢?奇怪!」
南希在飽餐一頓后仍像貪嘴的小孩子不願離開餐桌一樣玩弄著弦間的身體。
其實他早已私下調查過這地方,但他仍裝作第一次來到這裏的樣子。
弦間發覺這個以前不屑一顧的佐枝子握住了自己的把柄。
與那美母親的會見日馬上就要到了,可弦間仍未處理好佐枝子那邊的事宜。相處多年的男女私情是不可能簡單了結的。如果強行了結,就必須採取手術。他害怕那種手術。
「對,我收到了,很高興。」
「必然要敗露的。」
「我也沒料到這麼快就能到日本來,所以沒提前和康夫聯繫。是丈夫有急事到日本來的。」
「你送我的東西為什麼還要再還回去?」
女兒的男友竟是自己背著丈夫偷買的應招面首。這個寡廉鮮恥的奇遇若被丈夫得知,便會失去共同生活的基礎;如果被女兒知道,母女之間也會產生深刻裂痕。
「不要干間諜式的勾當!」
「我知道你的心腸了,這半個月連家都不回,回來就要討還東西,這不是愚弄人嗎?因為是珍貴郵票,所以你就許給了別的女人,對不對?開什麼玩笑!你既然想要,就自己動手找好了,我不給你!」
「哎?南希!真想不到。是從洛杉磯打來的嗎?」
「那郵票就這麼珍貴?」
「那麼,這樣辦如何?」
佳枝拿出了一塊高級瑞士手錶。
決不能讓那美意識到危險。在她陶醉在苟合的快樂之中時,就要把她轉變成任意操縱的木偶。第一教程業已結束,現正向第二教程邁進。
「什麼對策?」
南希的口氣顯得慌亂,電話被她掛上了。
「那人在哪裡?」
用人出門相迎,把他們接到了會客廳。
「你才斤斤計較呢!」
「你,跟蹤我了?」
與此相反,弦間不會失去任何東西。即使失去了「佳枝」和那美,那也只是本來就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所謂失去,不過是還原而已。
「那還用說,你的信我都是珍藏著的。」
從后町清枝的立場想想看吧。
南希歸國后,他緊接著又接待了「佳枝」。多虧了最近她沒打電話來預約,否則,若和南希相重,就是身體再健壯也吃不消。
「外出旅遊去了。沒能給你帶點什麼珍貴禮品,就把它送給你吧!」
「可你送給的那個人可對郵票感興趣。」
「你要說起這個,那就乾脆分手吧!我不記得什麼時候拜託過你,請你幫我到美國去。」
「不要怕,我母親打扮得很年輕,猛一看就像我姐姐。」
「我被丈夫狠狠訓斥了一番,他咆哮著:『快把那郵票還給我!』可我不敢說給你了,只推說記不清楚貼在給誰的信上了,從而暫時敷衍矇混了一陣子。但是,我丈夫卻窮追不捨,弄得我十分為難。你還保存著那封信吧!」
會見是在位於松濤的那美住宅進行的。在澀谷同那美會面,然後由那美把他帶到家中。
「因為我害怕突然見到你父親。」
「我一定愛惜它。」
「艾米爾夫人及琳達夫人也還好吧!」
突然接到講英語的女人的電話,弦間一九_九_藏_書時摸不著頭腦。
「好容易相識,真令人遺憾。你是到外國去嗎?」
「好氣派啊,這宅院!」
「千萬要還我喲,不然我會被他甩掉的。」
「今天你和我媽媽都不對頭。」
那美沉思片刻,點了點頭,說:「好,其實我也這樣考慮過。」
儘管弦間經過不少女人的錘鍊,但一想到佐枝子,心情就沉重下來。
「我真有點膽怯。」
「我不說了嗎,與別人很相像。」
「那信封上好像貼有氣球圖案的郵票吧!」
「你在結婚前老老實實,結婚後她也不會調查你了,那時我們再相會。」
「好,就這樣辦吧!」
「猜不出來?好無情喲!我是南希,南希·弗爾!」
弦間覺得:與后町清枝相比,自己的處境要佔絕對優勢。至今為止,他不但得到了那美,而且還得到了清枝。
「你別這麼說!你到美國去,是誰資助你的?」
「是啊,這種工作要是讓對方知道了也不大好,可是,不讓她知道倒也沒有關係。」
同那美回家的時間相錯,貴客從美國遠道而來。
「早晚是要讓你見見我父親的,現在可以先見見母親。母親以前曾對我說,如果選中了哪一個人,要先讓她過過目。」
「也許是如意算盤打過了頭。」
「現在丈夫在醫院,不知他什麼時候回來,不過,做手術的時候我們是可以會面的。」
「哎呀,根本不需要禮,我對郵票不感興趣。」
佐枝子一邊溫柔地懇求著,一邊死死地抓住弦間的弱點進行威脅。弦間認識到,這個以前作為「性|奴隸」而不屑一顧的三澤佐枝子是堵塞自己前途的重大障礙。
「你又不認識。」
「我也是這樣啊。」
「給人了!」
「46歲。」
正因為如此,清枝才在見到弦間的一剎那不寒而慄。那不僅僅是對這諷刺性的奇遇的驚恐,而是因為她深知弦間所抓住的把柄的分量。
弦間強硬起來,結果反而使佐枝子更加頑固執拗。
「你變心了嗎?」
「到底是個相好的女人呀,雖然有了我,但還要吃裡扒外。」
雖然表現出失望的口氣,但弦間心裏倒是鬆了一口氣。剛剛為調|教那美搞得精疲力竭,若再被迫去撲滅人高馬大的南希那中年強烈的欲|火,真受不住。再者,若不隔三差五地到三澤佐枝子那邊去,也會引起麻煩。
那美追了上來。
「那可不能叫姐姐嘍。」
弦間也隨即應和。
「我不在的時候,哪個女人又叫你了?」
弦間改變了當初的想法,竟啞然失笑起來。
「在你回國后我不是給你一封信嗎?」
「她有多大啦?」
印刷錯誤造成了圖面上的上下顛倒,氣球成了從空中吊下的形狀了。他當時注意到了這點才把它送給佐枝子的,可他不知道這是世界上僅有幾張的珍貴郵票。
「什麼事情?」
「我丈夫是位集郵迷,我把他最喜愛的兩張郵票貼在了那信封上,可那氣球郵票卻是世上也沒幾張的珍品。」
弦間輕言許諾。可他這次卻失算了,佐枝子斬釘截鐵地回絕了他。
「哎呀,你們相識?」
「能讓我見一次你母親嗎?」
「哪有的事,我只跟夫人好。」
「那你是怎麼打算的?」
「胡扯!我在什麼地方會見誰是我的自由!」
「不要緊,https://read.99csw.com若是那樣,你就到日本來。」
和南希會面是在電話后的第三天,那是利用她丈夫去做手術而擠出的短暫幽會,南希得到了滿足。

1

「你說,那美是什麼人?」
后町清枝在那美面前立即改變了表情。
「我愛你。」
佐枝子的語氣軟下來了,好像是她覺得抓住了弦間的短處而採取的欲擒故縱手法。
「啊!太好了。你把那郵票還給我吧!」
「好久沒見了!」
「送我這麼高級的禮品,真使我感動。」
「定下動手術的日期后我馬上同你聯繫,那時一定要來喲!另外,還有一件必須面談的事情。」
「你怎麼知道的?」
南希也點頭答應了。
「我不是做遊戲呀!」
「我丈夫好像來了,以後再說吧,我住在華殿飯店1076房間。」
「不,他與我認識的一個人很相像。」
在擺脫了那美追問之後的歸途中,弦間流露出了自嘲的苦笑。女人的核心就是性,除此之外別無他物。自己盡量出售她們沒有的玩意兒不是很好嗎?
「別胡來,這事同她毫不相干。」
「就是說,我們不能只沉溺於做|愛遊戲。」
「是女的吧?」
「這倒也是。」
「我們不能這樣長久下去呀!」
在弦間的引導下達到了高潮,藉著折返的餘波又被推向新的高潮,與其說那美樂於此道,倒不如說她已不能左右自己而伸出了求救之手。弦間知道:只要抓住這隻手,就能促進她官能神經的再生,於是,他又馬不停蹄地拖帶她進入一個新的境界。
「那蓋上郵戳了呀。」
門開了,身著華麗的捻線綢的俊俏婦女走了進來。
「你不適合戴便宜的!」
「這隻是猜想。不過,有這種可能。」
「都很好。她們都讓我捎話給你,讓你在風聲平定后再到美國去。」
在接待佳枝的時候,弦間將這事挑明了。
不需委託私人偵探,清枝比誰都了解弦間的真面目。她豈能將女兒許配給一個以「賣春」為生的男人呢。
弦間向南希說,領受郵票的那個人不巧正外出旅遊,等討還到手后就寄到美國去。
「丈夫說蓋上郵戳也不要緊。唉,他發瘋似地逼著我。不是開玩笑,如果我不還給他郵票,他就要跟我離婚。」
弦間的目的並非是與那美同享官能之樂,而是要利用官能的紐帶爬上那美居住的天上人間。這種紐帶並非越粗越牢靠,因為紐帶系著的雙方都意識到相互之間的危險。在得到由犯罪而獲取的利益之後,常常會及時分手。
她說出了「並不想獨佔,但要留下那最重要的部份」這句自私的話,將她寧死不分離的決心暴露無遺。
如今的那美已開始真正燃燒起女人的欲|火,官能的各個部位都引起了連鎖反應,風助火勢,燃燒不已。
「喂,是康夫嗎?你猜我是誰?」
「你說找我有件事,就是這事嗎?」
「怎麼辦好呢?」
這難道是真的,弦間「買賣」中最好的主顧「佳枝」竟是那美的母親!奇遇本身就是一種諷刺,命運怎會如此辛辣!
「信件我保存著,可郵票給別人了。」
「到了日本,我是無論如何都要會見康夫的。我渴望見到你,聽到你的聲九九藏書音我身子都發癢。」
「真想把你身上的肉割下一塊帶回去,哪個部位的肉都可以。」
「你胡扯些什麼?」
佳枝控制不住燃燒起來的欲|火,連淋浴都沒沖洗便親熱起來。
「那麼,我們難相會了。」
那美竊竊私語。這時,茶點送了上來,裡邊也傳來了衣服的擺動聲。那美遞來個眼神,弦間明白:后町那美的母親就要到了。
「與別人很相像就如此震驚?你和媽媽都不能自圓其說。」
因為事情已被她發現,也沒有什麼辦法,弦間將錯就錯直說了。
「你覺得我能真那樣做嗎?」
現在弦間承受的打擊要比清枝大得多。清枝是那美的母親,她是不會同意那美與弦間相處的。
「好像你已迷上那個叫做那美的女人了,我要把我們之間的事全部講給她聽,怎麼樣,有意思吧?」
「與我一樣。然而,光這樣下去是不會有結果的。」
因為太慌忙,編造出來的答話也太遲緩。
「你不跟在丈夫身邊,能行嗎?」
「如果到了我庇護你的地步那就糟透了,但願事情不會那樣。」
「不過,我能要回來。」
「怎麼辦?」
弦間與后町那美仍繼續幽會。因為弦間將一切經驗都傾注到那美身上,所以那美的身子很快地柔順起來。弦間自鳴得意地欣賞著女人的身子在他的調|教下這麼快就順應圓熟。以前也曾搞過處|女,但她們都不像那美這樣具有超群的素質,在端莊典雅的衣服下面聚集著濃密的官能神經。
此時弦間突然想起了什麼。
「你想通了呀。其實是位在美國認識的女子,今天偶然在飯店碰到,就開了個房間喝點茶。」
那些美國客人對他至今仍念念不忘,當有友人訪日時,她們就一往情深地捎些禮品和信件,令弦間心曠神怡。然而現在是要將那美搞到手,豈有閒情逸緻去美國!
「真不知我如今是個什麼樣子了!」
「嘿,這真是太巧了!」
見到那美的母親,和那美的交際就算達到家長認同的地步了。那美母親背後還有個墨倉高道。如果達到她母親認可的那種交往,就不像以前那樣成天糊弄那美,而成為以結婚為前提的交際了。
「當然是。」
「我叫弦間康夫,是我經常麻煩你們。」
必須採取的第二步驟是趕快終止那樁「買賣」。若對方知道自己干過這種行當,那就不是同女招待偷情的小把柄了。這個倒好處理,因為是自己的「個體經營」,隨時都可自由停業。可失去佳枝這樣的上等客人卻令人惋惜,但也不得不這樣做呀。
「那是你丈夫沒懷疑你,如果他懷疑你,雇個私人偵探馬上就能調查清楚。」
在這一教程中,對父親敬而遠之正好符合那美的心理。
「你認為是在哪兒?嗯?」
弦間只好決定會見過那美的母親之後,再慢慢考慮收拾佐枝子。
只有那美才是弦間的命|根|子,然而弦間卻在這方面犯下了一個重大錯誤。幽會後,他來到了佐枝子的住處,碰到的是她那憤怒的面容。
「什麼,同丈夫一起!」
「如果說這是上帝的懲處,也許這正是其鞭笞吧!」
那美露出不安的神色。
「啊?」
「母親顯得很高興,正等著你的到來呢!」
弦間就像只泄了氣的皮球似地呆在那美已經離去的飯店房間里,這時,電read.99csw.com話鈴響了。
「聽說我們是母女,好多人都感到吃驚。」
可佐枝子並不肯簡單分手。如今,她像吸盤一樣緊緊地貼在自己身上,根本無法擺脫掉。
「雖然我也知道這是奉承話,可我也高興。」
「你與媽媽討厭的人……」
「郵票怎麼啦?」
那天的會見理所當然地不歡而散。不管他們多麼厚顏無恥,也難以在那美面前繼續表演下去。清枝推說心情不佳及早退下,弦間也一溜煙地逃出了那美家。
「啊,是這麼回事,其實就是那封信的事。」
他們只談論母親,幾乎沒提及父親。那美並非有意避開這個話題,而是弦間盡量不想觸及。因為弦間擔心的是她父親能夠戳穿自己那一知半解的知識,而那美卻不具備這種處世的智慧。
「對。」
她以前從不把這事提及,可她發現了弦間和那美的事,覺得失去了自己應有的位置。
「你到海外去了?」
那美的眼裡流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嗬,真的嗎!我沒料到你能這麼快到日本來,現在仍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平時甘願做弦間奴隸的佐枝子奮起反抗了。
「好像母親也很緊張。」
弦間表露出大為震驚的神情。
「我覺得挺怪,你以前認識我媽媽?」
「其實我也是如此,令堂長得有點像我舅母。」
「這樣一說,我倒想起是有那種圖案。」
「一旦身邊安穩了,你也會想我的。所以,請你不要回絕高岡那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說我對你的一切奉獻都是無償服務?好,就算是無償服務,可我自有對策!」
「可能你母親確實心情不好,所以我也就及早告辭了。你過於多心了。」
「這麼說近在身邊嘍,真的嗎?」
作為母親,當然要注重女兒男友的身份。她如果到調查所去調查,自己的真面目就會敗露。但是,要顧忌這些就永遠不能進入第二教程。

2

「比方說吧,當然這是一個不好的猜想——如果我與你媽媽討厭的人相似,你媽媽不愉快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作為對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心的鞭笞,上帝就要如此懲處。
此前,最起碼要完成這樣一件事,那就是要了結與佐枝子的關係。在見到那美母親之前必須同佐枝子分手。不管多麼慈祥的母親都不會把女兒許嫁一個同飯店女招待偷情的男人的。
他想起來了,就在要扔掉信封的時候,突然注意到了兩張郵票的圖案左右不一樣,便把那上下顛倒的郵票送給了佐枝子。
弦間有點膽怯了。
「跟丈夫一起……」
弦間悄悄地涉足第二教程了。
南希一本正經地望著弦間。弦間著慌了:光佐枝子一個人就把我弄得難以招架,若再加上這個美國娘們兒,那還能讓我活下去嗎?
弦間夾在南希和佐枝子之間搞得頭暈眼花,這時那美說想要會面。播在她身上的火種迅速地增強著火勢。
顯然,這是因為提出返還的時機不好。倘若找個心情舒暢的時機索要,也許她馬上就會返還。剛與那美「同居」后回來,她鬧彆扭也是必然的。
「你……」
弦間終於首肯了。他對失去佳枝這樣的客人確感惋惜,因為現在他的財政收入大都是她提供的。
佐枝子氣得發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