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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視 第五節

透視

第五節

草薙用一次性打火機點燃了香煙,「太好了。最近,很多時候在審訊室都不準抽煙。」
好像突然想起自己也正在被調查,不愉快的表情又重新回到了沼田的臉上,「總而言之,關於那個案子,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不認識那個陪酒小姐——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在我們店裡,當客人購買香煙時,我們會把客人的姓名和要求的品牌記錄下來。那麼當客人下次光臨的時候,我們就不必再詢問他所需香煙的品牌,而且也能夠以此為參考,掌握店內該儲備何種品牌的香煙以及儲備的數量。順便說一下,草薙先生,您抽的是萬寶路吧。」
草薙問麗香,相本美香有沒有坐過沼田的台。
草薙拿出自己的煙盒,問了聲:「可以嗎?」
草薙在煙灰缸里按滅了香煙,「貴公司有一位叫做西畑的先生吧,西畑卓治。」
「是沼田先生嗎?沒錯,他經常會在這兒招待公司的客人。不過,我覺得似乎有兩三個月沒見到他了。」
「是嗎?」這家店的陪酒小姐https://read.99csw.com分別隸屬於不同的媽媽桑,麗香她們的媽媽桑現在因為生病,正在休養中。
文件上記錄的是一個外國香煙的品牌,即便是老煙槍草薙也所知不多。也許好運終於降臨了——因為期待,他稍稍興奮起來。
「這個嘛……是幾時呢?三個月前吧……我想您只要問一下店裡就應該知道了。」即便在說話的過程中,他也不時地抽上幾口,看起來煙癮比草薙還重。
「您公司的車,其他人也能使用吧?」
「沒有、沒有,對於店裡的所有客人我們都必須進行調查。」
「您抽的牌子不多見啊。」草薙的視線投向對方的煙盒。
「這個嗎?以前有個朋友給了我一盒,結果我就抽上了。尼古丁和焦油的含量雖然不高,口味卻不淡。現在,我只抽這個牌子的。」
經理拿來了列印出來的名單,據說名單上排列的客人抽的都是那個問題品牌的香煙。
「您是什麼時候開始抽這個牌子的煙的?」
「當然可以啊,https://read.99csw•com因為是公車嘛,這有什麼問題嗎?」
草薙暫且鬆了一口氣。要是其中一人抽的煙是報告書上提及的那個品牌,那麼粘在相本美香腳上的煙葉就很可能是該名客人留下的,這樣一來,煙葉這條線索就與案件毫無關聯了。
「難道他不是那種類型的男人嗎?」
「現在,那種事情連小孩子都知道。哦,對了!那個女孩,我不認識。其他陪酒小姐給我發簡訊,說是店裡有個女孩子被謀殺了,我這才知道這件事。」沼田說著從外套的內袋中掏出煙盒,正是那個外國品牌。
案發後的第五天,粘在相本美香腳上的煙草的品牌終於搞清楚了。由於迄今為止仍然沒有找到關鍵性的線索,搜查本部內開始出現了一股焦躁的情緒。
「西畑先生嗎?啊,您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我們曾經在店裡照過一次面。當時我還想,唉?這個人竟然也會到這種地方來消遣。他去店裡的次數很頻繁嗎?真沒想到啊。」
「對啊。接送客戶的時候會用read.99csw.com到公司的車,不過,大部分時間都會讓那些個小年輕開車。」
「這個嘛……」她略加思索,「我覺得應該沒坐過吧。那位沼田先生是其他媽媽桑的客人。」
「是嗎?我明白了。」草薙伸手拿過賬單。
「那天晚上和我們一起外出的客人中,送愛子回家的那個是不抽煙的,另一位抽的應該是七星。」麗香說。
「當然抽啊,一點都不客氣。大家經常挖苦我,說是只要營業部部長坐過車之後,立馬就能知道,因為煙灰缸都滿了。」沼田笑嘻嘻地說道,並沒有什麼罪惡感。但是,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立刻恢復了正兒八經的表情,「那個,刑警先生,您到底想問我什麼?」
「您對警視廳的組織機構很了解嘛。」
「這個嘛,抽到現在快五年了吧。」
「原來是那件謀殺案啊?因為您說是搜查一課的,所以我想肯定是關於謀殺案的調查。」
沼田有些吃驚,表情立馬放鬆下來,「啊,請隨意。」
「西畑?是會計部的部長嗎?」
「警察也這樣嗎?我們的https://read•99csw.com辦公室也管得很嚴呢,煙民徹底被歧視。」沼田的語氣漸漸輕鬆隨意起來。
「對。不過,在家裡的車內不抽。老婆和孩子們可啰嗦了,抱怨說車裡都有臭味了。我問他們這個車到底是花誰的錢買的,可畢竟寡不敵眾,我只好舉白旗投降嘍。」沼田苦笑著說。
從一開始起,他就知道沼田和案件無關。之所以詢問他,是因為他和西畑卓治是同一家公司的職員。
「沒錯,不愧是第一流的俱樂部!」
「您最近一次去是什麼時候?」
「要是能由此追查到罪犯就好了。」間宮將從鑒識課那兒拿來的報告遞給草薙。
名單上羅列著八個人的姓名。如果是公司職員的話,姓名之後還附加有公司名。草薙的視線停留在一個人的姓名上——沼田雅夫。
當被問及是否認識「HARP」中一個名叫愛子的陪酒小姐時,沼田意外地蹙起了眉頭。
「據我所知是這樣的,他在公司里是出了名的老頑固、死認真。」說著,沼田環顧一下四周,向草薙探過身來,低聲問道,「那個人怎麼了https://read.99csw.com?」
「您開車時也抽煙嗎?」
「沒錯。那位先生好像也經常光顧『HARP』,您知道嗎?」
拿著名單的複印件,草薙離開了店。
「這個人經常來店裡嗎?」
晚上八點過後,草薙來到了「HARP」。經理和麗香正等著他。「喝點啤酒怎麼樣?我請客。」麗香說道。然而,草薙卻一本正經地拒絕了。一方面他是在執行公務,另一方面,他也心知肚明在這裏白喝一杯,下次來的時候,作為回敬還不知道會被榨去多少錢呢。
「您常常因為公事開車出去嗎?」
沼田點上煙,吸了一口,吐出煙圈后聳了聳肩,「說不上是經常吧,只是會在那兒接待客戶罷了。不知道是什麼緣故,我的前任非常喜歡那家店,我也就不知不覺去了那裡,並沒有什麼特別瞧得上眼的女孩子。」
沼田雅夫滿臉戒備地出現在咖啡店內。這也難怪,誰叫他是被警視廳搜查一課的刑警打電話叫出來的呢。他長著一張國字臉,體格健碩,穿著一身合體的西服。
「您會在公司的車裡抽煙嗎?」
「您經常去那家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