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踩了她一腳
「等待？等到什麼時候？」
崔護士著急地說：「你不請，一會兒就叫人家搶走了！」
護士小崔眼尖，一下就看見了剛剛進來的陸濤，立刻告訴吳湘：「吳湘，快看，誰來了？」
諾雅問：「是不是你中國的戀人送來的？肖明？」
海雲一時摸不著頭腦：「機票？什麼機票？」
場上靜了下來。
在海院的大教室里，海洋國防知識大賽的預選賽正在進行，台上，陳毛和陸濤對壘而坐。
主持人念道：「1965年和1966年我海軍在福建和崇武以東分別擊沉台灣國民黨海軍幾艘軍艦，它們都叫什麼？」
主持人對潘紫荊說：「請評分。」
門外的潘紫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衝進去，拉住他們兩個顫聲說：「海雲，陸濤，你們倆都是我的好孩子。」說著禁不住流下了兩行熱淚。
海雲還在發愣，幸福又矛盾的心情使她笑容里又有一種猶豫。
觀眾鼓掌。
陸濤：「北海、東海、南海，都是小兵母親海。」
這時，一個男招待引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國男人走了進來。
夏海雲又故意問：「我問你呢。」
「等待到你媽媽能接受我們的那一天。」
陸濤第一次來到了夏海雲的家。夏海雲將自己的畢業作品時裝設計圖在電腦上顯示出來，可以看出，她的作品都是藍色的基調，明顯帶著海洋的風格。
陸濤又鎮靜下來：「總功率為75300千瓦，採用4輪推進方式，全艦編製350人，配置了兩座雙管130毫米艦炮，兩座SA-N-7艦空導彈發射裝置，兩座雙聯裝533毫米魚雷發射管、兩座六管RBU-1000反潛火箭發射架、4座六管30毫米近程防禦系統以及40枚水雷。」
夏海雲沉吟片刻說：「連美國人都知道咱們渤海這兒是中國著名的服裝城，留在這兒，天時、地利、人和我都佔了，為什麼不自己當老闆？我想自己開一個時裝公司，設計我屬於自己的時裝。您看成嗎？」
電話里夏海雲沉默了。
陸濤忙說：「不，不，這可不怪海雲，是我主動跟她分手的。」
中國男人說：「打攪一下，您是夏海雲小姐？」
于大海問：「怎麼不說話？」
夏海雲望著信函，又看看陸濤，好像有所顧慮。夏海星不解：「怎麼了？看你好像不那麼情願似的。」
他又遞過一個信封。海雲打開來，是肖明寫的：
主持人宣布：「剛才必答題階段，肖明和陸濤各得了100分，打了個平手，下面進入搶答題階段。」
陸濤得意地一笑。主持人宣布：「現在進入搶答題……」
主持人說：「陸濤得10分！」
吳湘已不那麼拘謹了，身子靠陸濤近了，舞步也輕快多了。
「海雲！我知道，我願為你，也為你那麼好的媽媽做出任何犧牲。」
夏海星說：「媽，您可真是的，那點錢管什麼用呀？時裝公司要租辦公室，要有個裁衣裳的工廠，還要養十幾個模特兒，您那點錢還不夠交房租，發工資的呢。」
主持人鼓勵道：「別緊張，想想再說……」
陳毛和陸濤的比賽結束了，呂元貴宣布：「陳毛被淘汰，陸濤進入下一輪比賽！」
觀眾席中的肖明和古小峰嘆息一聲，又搖了搖頭。
諾雅不可思議地問：「為什麼？機票已經捏在你的手裡了。」
陸濤一怔，隨後又說：「肖明跟海雲怎麼樣，是他們的事兒，我跟海雲……確實沒什麼關係了。」
夏海雲感激地說：「媽，謝謝您……」
拉拉說：「哎呀，就算是你還愛不起來他，機票和去巴黎可是實實在在的呀，他要討你喜歡，你就讓他高興嘛。」
陸濤忙掙脫開四下看著：「哎，哎，光天化日之下。」
主持人舉著麥克風說：「各位老師、同學們，海洋國防知識大賽初賽第一場比賽現在開始，現在我給大家介紹評委，潘紫荊教授、周峰教授，魯占鰲教授、張都教授、郝加毅教授……今天上場的是研究生班的陳毛和陸濤兩位同學……」
夏海星說：「陸濤知道了媽媽不喜歡他的原因，為了不讓你有壓力，特地離開你的。」
夏海雲點頭：「您是？」
崔護士生氣地說：「早就來了，你別是裝作看不見吧？」
肖明又問：「看樣子不順利？」
陸濤走著標準的舞步，他發現吳湘身子盡量與自己隔著距離，頭也總是低著，逗趣道：「吳湘，哦，對不起，吳小姐，跳舞的時候，女士的頭應當抬起來呀。」
幾個人七嘴八舌地勸著海雲。
陸濤意識到舞伴停下步子，脫口說：「海雲，怎麼不跳了？」
夏海雲感嘆：「唉，豈止是不順利，是很不順利。我算是明白了，這商場上，求人最難，求人拿出錢來更難……」
男人說：「您好，我是海通國際貿易有限公司駐美國的代表，我們老闆從國內打來電話吩咐，叫我給您送機票來。」
台下，研究生們和學員們聚精會神地聽著。
夏海雲點頭：「不去了。」
「願意。」
夏海星說：「你反正畢業了，趕緊回來吧，現在大家都知道是你給肖明送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崔護士瞅著吳湘的神情，有些幸災樂禍：「陸濤完了，完了……」
陸濤還是一副輕鬆的樣子：「嗯。」
主持人說：「最後一道是趣味搶答題。這裡有了上聯：陸軍、海軍、空軍，都是人民子弟兵。」
夏海雲動情地盯住陸濤：「陸濤。」
依娜和夏海雲都打趣道：「對呀，我們也要去巴黎！」
于大海說：「用功也不差這一會兒，走，走，跳舞去。」
陳毛急了，先看一眼陸濤，急中生智：「陸上，」
「好，我回來。」
夏海雲的宿舍里，眾人一陣忙亂，諾雅要回巴黎參加服裝展示會了。諾雅把準備回法國參加展示的服裝一一包裝、裝箱。夏海雲和依娜、拉拉也一齊幫她整理著。
主持人說：「請評委講評。」
幾個人都舉起酒杯，撞得「噹啷」有聲，又是一飲而盡。
潘紫荊：「當初你給人家寄去的求職報告，人家聘用你了，為什麼又變卦呀？」
肖明往信封里看去，果然裡邊還有一疊美元。
陸濤將海雲趕緊放開，神情有些狼狽。夏海星倒是大大方方像他真的什麼也沒有看見：「打擾，打擾https://read.99csw.com，姐，你得請客。」
于大海睜大眼睛：「為什麼？」
于大海嗓門更高了：「你陸濤從前可不是這樣的呀？新學期一開始，別人都往上竄，怎麼就你偏偏往下處溜呢？」
夏海雲逗趣道：「那我的未來老公呢，會不會也是100分？」
拉拉說：「當然不能叫你出機票啦，只要你邀請，我就會飛到巴黎去的。」
陸濤有苦難言：「我……」
陸濤坐在海院電腦室里，打開自己的信箱，立刻看到了海雲的幾封來信，他猶豫著，極想看看海雲的信件，但他還是克制住了，遲疑了一會兒，終於按了幾下「消除」鍵，一一消除掉海雲的來信。
依娜撇撇嘴：「我們家裡可沒有這樣的可心可意的好男人呀。」
潘紫荊和另外幾位教授坐在評委席上。
夏海雲：「怎麼也得一、兩百萬……」
夏海雲說：「我不能用他的機票……不合適的……」
陸濤輕輕咳嗽一聲，麻利地應答：「一共有五艘巡洋艦，分別是經遠號、來遠號、致遠號、靖遠號、濟遠號。」
吳湘還在緊張地望著陸濤。海雲也望著陸濤。
實習艦回來了，緩緩駛入軍港。碼頭上，潘紫荊向肖明招了招手，給了他一封信，陸濤扭過臉去像是什麼也沒有看到。
「這當然，有沒有合適的對象？」
一位教授講評：「肖明基本上把航空母艦的弱點說清楚了，可以給10分。」
海雲使勁鼓掌。
陸濤故意抱打不平：「你們老師也太苛刻了，我要是你的老師，就給你這作品打99分。」
觀眾們遺憾地低聲議論著。肖明聽著眾人的議論微微一笑。
陸濤點頭：「……有這事兒……」
夏海雲遲疑著：「我再想想……」
陸濤說：「真是個好媽媽。」
「我們公司都是幾千萬、上億的投資，二百萬的事兒怎麼作呀？」
「第一階段的比賽是必答題，現在請比賽選手抽必答題，陳毛。」
海雲心裏很亂，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她們，終於將一杯啤酒喝了個乾淨。
拉拉說：「我決定了，就找一個對女人體貼入微的中國男人，來，為中國的男人乾杯！」
在一家投資公司大門外，肖明開著哥哥的車停在那裡，耐心地等待著什麼。
吳湘順著崔護士的手看去，見陸濤走了進來，她臉一紅，神情也顯得有些緊張了。
肖明一邊驅車一邊笑道：「這就是緣分嘛，哎，今天是星期六，你還忙什麼呀？」
陳毛瞅著窗外的肖明，對古曉風說：「瞧，肖明，老丈母娘親自鴻雁傳書，把他樂顛了……」
肖明微微一笑：「那也要感謝我。」
于大海：「還去哪兒啊，到俱樂部去跟大家一塊兒聯歡，男子漢，拿得起來放得下，別叫人小看。」
陸濤一直低著頭，不敢正視夏海雲的眼睛：「我不想讓你為難，讓你承受多麼大的壓力。」
崔護士說：「詞兒都忘了，還不完？你缺心眼？他贏了你，還替他說話。」
主持人說：「陸濤搶到第二道題，請回答。」
海雲用英語念著：「夏海雲小姐，我們榮幸地通知您，我公司已經正式決定聘用您為我公司時裝設計助理，年薪六萬五千美元，請您收到此通知后，儘快與我們聯繫……」
陳毛抽出一題。主持人打開題念道：「請問鄭和下西洋是哪個朝代，一共下了幾次？」
觀眾鼓掌。
「姐，你交給我的任務給你完成了。」
「我們等待吧。」
夏海星低聲嘟噥：「還不是因為這兒有個陸濤嘛……」
男人拿出機票遞給海雲，海雲急忙細看，果然是飛巴黎的往返機票。諾雅高興地說：「海雲，你們中國人真能沉住氣，你買了去巴黎的機票卻一直不告訴我們？」
「是海雲呀，那還有什麼說的，就沖你們兩個人的交情，這二百萬我同意，不過，還得讓董事會通過一下。」
陳毛乜斜著他：「你呀，是無利不早起吧，陸濤真跟吳湘好上了，海雲那兒你就沒有後顧之憂了，是不是？」
陸濤：「總要表示表示呀！」
肖明說：「哥，是海雲要辦時裝公司，我怎麼也得支持她了了這個心愿呀。」
肖明輕鬆地問：「聽海星說，你要辦個時裝公司，正在跑貸款，籌措資金？」
舞曲剛一結束，崔護士就趕緊走到陸濤面前責怪道：「陸濤，你好沒良心。」
放下電話，肖明得意地對海雲說：「成了，這事兒你要是早找我，還會叫你自個兒費那麼大的勁嗎？」
陸濤不吭聲。
觀眾鼓掌。夏海雲也鼓掌，但並不熱烈。
夏海雲朝他點點頭。陸濤剛好看到夏海雲的神情，稍一走神，竟忘了數字：「總功率為……」
又是一陣掌聲。
陸濤朝四下望了一眼，忙問：「吳湘來了嗎？」
「你知道的，開一個中等的時裝公司，註冊資金就得一兩百萬，我必須找一個合作夥伴……」
潘紫荊苦笑：「海雲，媽只能幫你這些了……」
陳毛來到艦艇學院驅逐艦指揮模擬艙里，見陸濤一個人正在這兒琢磨電腦上的數據，忙說：「嘿，你可真沉得住氣，明天就決賽了，你還在這兒弄功課！」
夏海雲上了車：「怎麼這樣巧？」
肖明搶答道：「這裏指的是萬山群島戰役。戰役時間是1950年5月25日至8月3日。」
肖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哎，不多嘛，我聽我哥哥說，他們公司有錢正愁著沒地方投資呢。我現在就給你問問。」
夏海星看看陸濤，像是想到了什麼：「啊，對，對，美元雖然不少，但是……但是，啊，你們商量，你們商量……」
肖明坐在石凳上，打開信封，是夏海雲的信：
依娜感慨地說：「中國男人真是了不得，隔著太平洋就知道你這會兒最需要什麼。」
陸濤答道：「我海軍在福建東山島擊沉的是大型獵潛艦『劍門號』和小型獵潛艦『章江號』，在崇武以東擊沉的是護航炮艦『永昌號』。」
夏海雲疲倦地仰靠在座背上，說：「你們有星期六，我現在可沒有啊……」
夏海雲又說：「我媽媽年輕的時候，可漂亮啦，她那一頭黑髮，人人都讚歎。自從前年我父親去世后，我給她梳頭，在她頭上發現了三根白髮，暑假從國外回來，我又點九_九_藏_書了點她的白髮，二十六根，你受傷后，我回國跟她生了氣，離開我媽以前，我又給她梳了一次頭，一下子發現，她頭上的白髮增加了好幾倍，我點了幾次都沒有點清。」
見吳湘還在猶豫，崔護士說：「我替你去請。」說著她就走向陸濤。崔護士剛剛走到陸濤面前，偏偏陸濤已同劉晶晶介紹的一位教官一起跳舞。氣得她沖吳湘撅起了嘴巴。
陸濤欣賞著：「……99分。」
陸濤點頭：「他呀……應當給自己提出這個標準。」
「75分？也太低了。」
主持人高聲說：「得10分！」
「我總覺得陸濤跟海雲的事兒不是說掰就能掰了的，一定是另有什麼原因。」
陸濤說：「隊長，我想看看外軍的資料……」
「即使我們滿頭白髮的時候，還能走到一起，你攙扶著我，我攙扶著你，我們還可以相互依偎在一起。」
韋秋風、劉晶晶等人也來觀看。
陸濤有些自責地說：「那是因為我。海雲，不管怎麼樣，我們不能讓你媽媽頭上的白髮再增加了。」
掌聲響起。潘紫荊宣布：「完全準確。」又是一陣熱烈的掌聲。
陸濤努力從剛才的情緒里掙脫出來，故作輕鬆：「不為什麼？其實我們的交往也不怎麼深。」
潘紫荊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可是留在這兒你準備怎麼干呢？」
掌聲中，陸濤滿臉笑容向觀眾示意招手。陳毛雖然也在鼓掌，卻是一臉的無奈與失落。
男人說：「哦，還有一張從國內電傳來的信，也是給您的……」
主持人說：「請評委講評。」
夏海雲愣了一會兒，無奈地說：「好，我等。只要你願意等，我也願意等，可是陸濤，萬一我們等待很久，很久，我媽就是不能接受怎麼辦？」
「陸濤。」夏海雲叫了一聲，撲上前抱住了陸濤。
潘紫荊走到門口剛要推門，陸濤的這句話全讓她聽到了，不由停住了。
海雲更懵了：「我沒有買呀。」
陸濤故意問：「你說他是誰呀？」
幾個人都笑了。
「海雲，我聽海星說，你的同學在巴黎參加服裝展示會，邀請你去，我想，能有這個機會實在是難得，搞時裝設計的一定要去巴黎開開眼界，那兒是世界的時裝之都呀！我哥哥的公司在你們那兒有常駐代表，特托他們送去往返巴黎的機票，確定了行程只需到航空公司確認就可以了。祝旅途愉快！肖明。」
陸濤並沒有意識到剛才自己在吳湘面前叫出了海雲的名字，他極力想回復剛才的狀態：「來，我教你個新舞步……」
陸濤只好跟著于大海向外走去。
眾人都看著于大海。
陸濤顯出一臉的天真：「沒有呀，我是猜的。」
夏海雲將有關資料攤在胖經理的桌子上，她不停地向衣冠楚楚的胖經理介紹自己的計劃：「……我保證，只要有兩年的時間，就能收回全部投資，進入到豐厚利潤的良性階段……」
陸濤打量著她：「我想呀，我是一個因素，不過，在事業上你一定有自己獨到的想法，才拒絕那份讓別人看著都眼紅的美國職位的，是不是？」
夏海星沖姐姐扮了個怪臉，出門去了。
陸濤囁嚅著：「不是……」
潘紫荊說：「完全正確！」
肖明停了車：「你回艦艇學院嗎？上來，我送你回去。」
陸濤興奮地說：「這好啊，是哪家公司？」
陸濤怔了怔，無所謂地說：「是嗎？」
諾雅笑了：「老天爺，去巴黎的機票我可管不起，你們三個人飛過去，再飛回來，哎呀，你想叫我破產嗎？」
過了一會兒，一位油頭粉面的男經理送海雲走出門。夏海雲一臉的怒氣走下台階。
陸濤躲避著她的目光：「不能讓你媽媽再受一點傷害了。」
銀行職員微笑著搖頭。夏海雲無奈地走出來。又走進一家投資公司。
吳湘清清楚楚聽到了陸濤的話，頓時情緒一落千丈，靠近陸濤的身子也不由得拉開了距離。陸濤突然意識到對方的變化，忙從幻覺中掙脫出來：「怎麼了？」
夏海雲驚訝地盯著他：「是不是我媽，要不就是海星跟你說過我的想法？」
夏海星做著手指點錢的動作：「好是好，可是開一個時裝公司，需要不老少的銀子呢。」
于大海說：「在課堂回答提問也磕磕絆絆，叫老師皺眉頭了是不是？」
肖明高興地說：「謝謝哥！」
「諾雅，明天一路平安！」
觀眾席里坐著李兆軍、于大海、肖明、古小峰、夏海雲等人。
陸濤繼續琢磨數據：「嗨，那不就是玩嘛，輸了贏了都無所謂，可功課拉下了，怎麼向教授們交待呀？」
肖明笑望著他：「辦個時裝公司要很多的錢嗎？」
「要不是這樣，我能悄悄回來，不住到家裡去嗎？」
「陸濤，你知道我也永遠不能失去你嗎？」
夏海雲又說：「你知道，肖明一直在……儘管我拒絕了他，可是作朋友還是可以來往的，只要你沒什麼意見，跟他哥哥合作的事……」
主持人說：「請評委講評。」
陸濤望著信函笑著說：「能有這樣的好機會，當然要去了，賺多少錢先不說，能在大公司就職，是個難得的鍛煉的機會呀。」
主持人示意陸濤回答。
諾雅高興地說說：「好了，一切都就緒了，你們就等著我在巴黎的好消息吧。」
吳湘掩飾著內心的紛亂：「……沒怎麼……」
于大海被陸濤的吭吭哧哧氣得瞪大了眼睛，著急地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是肖明在你和海雲之間搞什麼名堂，我就得批評他，戰友之間，不允許這樣！」
海雲先是驚喜但是立刻就收斂了笑容：「不，不，我還是再想別的門路吧……」
陳毛恨鐵不成鋼地說：「人家肖明可是在那兒摩拳擦掌的，你怎麼也得準備準備呀。要不，我輸給你輸得太冤了。」
陸濤回答：「代表著我國的渤海、黃海、東海和南海。」
主持人又說：「最後一個搶答題……請簡明介紹俄羅斯的『現代』級驅逐艦的主要參數。」
「可那時候，我也老了。」
潘紫荊說：「完全正確。」
如此貼近陸濤，吳湘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她還是隨著陸濤的舞步移動著身體，跳著，跳著，她發覺陸濤突然沒了話，神色也怔怔的，突然，她想起來《軍港之九_九_藏_書夜》這個曲子對於陸濤的意義，不禁狐疑起來，腳步不知不覺地停了下來。
肖明撇撇嘴：「你跟我哥哥合作，是怕陸濤多心吧？」
這時，崔護士和吳湘走了進來。古小峰見她們過來，忙朝里挪動，請二人坐下。
掌聲熱烈響起。
陸濤的臉騰一下子紅了。夏海雲、潘紫荊互望一眼，都幸福地笑了。觀眾席上的肖明盡量平靜著臉色環顧左右。
陳毛問：「跟你有什麼關係？」
肖明回答：「……航空母艦的弱點有以下幾點：1.由於艦體巨大，隱身性差；2.對護航艦隻和後勤補給依賴性大；3.它存在許多自身隱患，航空母艦本身就是個海上彈藥庫和大型油庫；4.航空母艦對外部攻擊的防衛並不是天衣無縫的，當它處於較低級防衛狀態時，就很有可能被遠程導彈、魚雷所命中。」
主持人說：「請評委講評。」
「這在我們班裡，就算是名列前茅的呢，諾雅去法國參賽的作品，也才給了70分。」
諾雅：「哎呀，這樣貼心的男人你還猶豫嗎？」
夏海雲也紅了臉笑了，說：「陸濤，還有一件事，我一定要跟你說……」
「諾雅，早早回來！」
她沖吳湘那邊呶了呶嘴。
陸濤：「當然可以了。」
潘紫荊說：「正確。」
決賽是在小禮堂里進行的，肖明和陸濤立在舞台上，面對觀眾和評委們。觀眾席里坐著于大海、陳毛、古小峰等人。
夏海雲有些火了：「海星，你俗不俗呀？」
夏海雲感嘆道：「心有靈犀呀！陸濤，你真好！」叫著，她忘情地抱著他親吻著。
舞曲奏畢，眾人相互致意后紛紛走回座位。
潘紫荊顫聲說：「雙方都完全正確。」
夏海雲站起來：「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諾雅，祝你回巴黎獲大獎！」
主持人念題：「新中國成立初期，毛澤東主席曾經電令嘉獎海軍說『這是人民海軍首次英勇的戰例，應予表揚，請問，這是指哪一次戰例？戰役的具體時間？」
一教授：「這道題的答案比較長，有一定難度，但這是你們在課堂上都學過的，是應當掌握的，陸濤回答的絕大部分正確，只有一點，動力裝置總功率是73500千瓦，而不是75300千瓦。應當扣一分。」
「陸濤！你真的願意等我一輩子？」
夏海星從身後拿出一封信函：「美國西部時裝公司來信了，八成是人家要聘用你。」
說著，他拿車載電話撥通一個電話：「哥，我是肖明，我的一個朋友要辦個時裝公司，急著找投資的合作夥伴，只要有二百萬就夠了，您那兒能不能幫個忙呀？」
夏海雲開心地笑了，憧憬著：「要不了幾年，我這個時裝公司就能打出自己的品牌，推出自己的時裝模特兒。到那時候，我就可以自豪地對你說，沒去美國賺那個美元的決定是對的。」
夏海星冒冒失失地撞開了門：「姐！姐！哦……對不起，我什麼也沒看見……」
陸濤望著她：「也許吧……我希望你的一切都是100分。」
這時，舞曲又奏了起來。
陸濤連忙更正：「吳湘小姐請……」
主持人說：「請評委講評。」
吳湘不好意思地笑著點頭。
夏海星尖聲叫道：「你叫媽媽評評理兒，咱們兩個誰俗。」
諾雅感激地將手裡的啤酒一飲而盡。幾個人也都一飲而盡，酒意微酣，幾個女孩子唱起歌來。
人來人往的招待所走廊里，潘紫荊尋找著夏海雲的房間號。
陸濤一笑，舒了口氣：「不會了。」
陸濤又說：「我再猜猜，你是不是想搞一家自己設計，自己推銷的時裝公司？專門出品那種屬於自己獨特風格的時裝？」
黃昏，夏海雲與陸濤又來到海邊沙灘上散步。陸濤詫異地看著夏海雲問：「真的不去美國了？」
「可是，你不能永遠不回家去呀。」
陸濤情緒低落地說：「我？就算了吧……」
主持人說：「請陸濤抽題。」
夏海雲問：「為什麼？」
吳湘笑道：「真的沒什麼……」
陸濤：「去哪兒啊？」
她一邊說著一邊捻著手指。
于大海提高了嗓門：「我什麼？跟我還打埋伏呀？愛情遇上麻煩了？是不是？」
又看到海雲，冒出：「海中……雲里……」
觀眾席上響起輕微的議論。
古小峰忙搖頭：「不成，不成。」
陸濤望著她：「吳湘，不許你跟我說這句話，我躺在病房裡的時候，給你添了多少麻煩，我該說多少個對不起呀？」
陸濤望著她：「哦？說吧。」
崔護士也高興地望著他們。
聽了姐姐的回答，夏海星睜大眼睛叫起來：「什麼？你不去了？腦子進水了吧？」
夏海雲驚喜地拿過信函，撕開。
拉拉說：「當然好，可是叫我們走著去巴黎嗎？」
陳毛在一邊喝斥：「你怎麼知道陸濤完了？」
他禁不住將吳湘摟得更緊了。
陸濤：「沒什麼……」
陸濤奇怪地問：「我怎麼了？」
拉拉一副不開心的模樣：「就等著我在巴黎的好消息吧……就用這樣一句話謝謝我們呀？為什麼不邀請我們去巴黎？讓我們到現場看看你的時裝展示？」
夏海雲指著他的鼻子：「近在眼前！」
陸濤摟著吳湘跳了起來，吳湘有生以來第一次與陸濤靠得這樣近，拘謹中又有些難以抑制的激動。
夏海雲故意問：「他是誰呀？」
崔護士白他一眼：「你在病房那陣兒，我們小吳湘不眨眼地守著你，伺候你，怎麼這會兒跳舞倒把她忘乾淨了？」
陸濤忙走到吳湘面前：「吳湘，一會兒請你跳個舞行嗎？」
主持人說：「今天的決賽可以說是氣氛緊張，扣人心弦啊，兩個人幾乎是不分先後按下電鈕，不過還是有那麼一點差距，陸濤在先。」
從國外回來后，夏海雲沒有回家，而是住進了招待所房間里。夏海雲怨恨地對被她找來的陸濤說：「你這個人是不是太死心眼了，你愛我就愛，不愛就不愛，難道我是你的小號，說讓就讓出來了。」
陳毛瞅見陸濤跟吳湘說說笑笑，對旁邊的肖明說：「哎，陸濤是不是對吳湘有點意思。」
肖明神色訕訕地說：「你小子，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站起來走開去。下一個舞曲又奏了起來，是《軍港之夜》，陸濤摟著吳ｒｅａｄ•9９csw•ｃoｍ湘又跳了起來。
潘紫荊沉吟著說：「可陸濤跟我說過，他支持你到美國就職的呀。」
主持人說：「請評委講評。」
陳毛想了想：「是明朝，一共下了七次？」
陸濤說：「海雲，我知道你想什麼，你可千萬不要因為我，影響了你的事業。」
于大海費解地問：「海雲這孩子，也不能這樣呀，剛剛還跟你好好的，這轉眼就聯絡上肖明了？」
陸濤少見的狡黠地一笑：「那句老話是怎麼說的，遠在天邊……」
夏海星剛從外面進來，見電話響了，拿起，是姐姐打來的。「海星，是我。」
夏海雲走進一家銀行來到申請貸款的櫃檯前與辦事人員耐心地交涉著……
陳毛猶豫著說：「這個……還是陸濤先來吧。」
陸濤悶聲不響。
夏海雲對媽媽說：「媽，陸濤在這兒是個原因，我當然願意留在這兒，可最主要的還不是為了這個，時裝設計，關鍵就是個設計，我更喜歡搞自己喜歡的東西，在美國時裝公司打工，只能是照人家市場的需求設計時裝，不可能完全按照自己的風格、自己的想法去干，我打心眼裡不願意端那樣的飯碗。」
夏海雲質問：「你有沒有想到我，我會承受那麼大的痛苦。」
陸濤感激地望著她：「吳湘，我真的太感謝你了。」
吳湘一眼看到了海雲，神色顯得有些不自然了。
陸濤立刻搶在陳毛前按下電鈕。
吳湘遲疑著：「都是男士請女士，哪有女士請男士的？」
海雲說：「你還不真正了解我媽。我媽是一個為兒女可以把一切都奉獻出來的人，她是世界上最好的母親。在我六歲的時候，我爸正在參加西沙海戰，我媽生了海星。在月子里，她既要帶著海星，又要照顧我。她生下海星的第三天，就下地為我做飯了。有一次，我發高燒，她抱著我到醫院去，剛好下起了大雨，我媽媽，還在月子里的媽媽，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裹在我身上，你知道嗎，我媽腰腿病就是那時候落下來的，每到陰天下雨，我常常聽到媽媽在床上呻|吟，我只會悄悄地落淚，這麼多年來，我媽媽一個人，又要工作，硬撐著把我和海星拉扯大了。」
于大海問：「不是？肖明跟全班的人都說了，海雲給他寄來朵玫瑰花，怎麼回事兒？」
「肖明，十分感謝你為我送來的機票，不是你幫我下了這個決心，我就不可能飛到巴黎去觀看那世界頂尖級的時裝展示會，巴黎之行，讓我大開了眼界，飽覽了各國一流的時裝設計大師們的精彩傑作，不僅叫我看到自己在時裝設計事業上的稚嫩，也令我找到從事這個事業的自豪，而且更萌生了一個夢境般的理想，這就是：我什麼時候也帶著我自己設計的，具有中國民族風格的時裝走向巴黎的T型台……我這樣想，你不會笑話我吧？還有，請我媽媽代我將機票錢送還，再一次感謝你，希望我們永遠是好朋友。」
海雲調皮地笑著對陸濤說：「這都是我畢業時的作品，你給打個分兒？」
肖明一笑：「你放心，中世紀的騎士都還有個紳士的風度，我們兩個當代海軍軍官，沒有什麼處理不好的……」
于大海打量著陸濤：「真是這麼想的？」
古小峰著急的輕聲念叨：「73500！73500呀！」
依娜有些失望地攤開手：「我是去不成的了，畢竟是一大筆美元呀。」
陸濤笑著說：「當然……不過，海雲，你不是專門因為我吧？」
觀眾鼓掌。
夏海雲面有難色：「肖明，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你們兩個人是同學、戰友，無論怎麼樣，都不希望傷了你們的和氣。」
陸濤笑著說：「我哪兒敢呀。」
陸濤故意高聲說：「現在我就可以說，你的決定是對的。」
夏海雲一笑，又依偎在了陸濤懷裡：「讓我再想想……」
肖明、陳毛、古小峰都顯些奇怪地望著他們。
拉拉問海雲：「海雲，你去不去？」
肖明一進宿舍，什麼也沒收拾，就急不可待地打開潘紫荊遞給自己的信封，見陸濤、陳毛和古曉風也進了屋，又獨自走到外邊看信。
肖明不滿地瞟了于大海一眼。
陸濤跟著于大海走進聯歡會場，這裏，舞會還在進行。
吳湘笑了，起身跟他走進舞場。
夏海雲笑了起來：「你太抬舉我了，我們老師才給了我75分。」
劉晶晶說：「哎，把我們教官介紹給他怎麼樣？」
海雲望著依娜笑笑：「我嘛……還是留在這裏跟依娜作個伴吧。」
主持人說：「繼續搶答……我國首次南極考察是哪一年，海軍指揮員是我們艦艇學院哪一屆畢業生，叫什麼名字？」
陳毛有些緊張，擦著頭上冒出的熱汗，緊盯著主持人的口型。
崔護士得意地笑了。
古小峰連忙點頭：「大概是吧……」
陸濤和肖明也一齊看著于大海。
「現在有一家公司非常願意跟我合作，願意出資二百萬合作。」
男人：「去巴黎的往返機票呀？」
胖經理的注意力並不在海雲的材料上，而是不時地瞟著海雲白皙的脖子和豐|滿的胸部，他趁著看材料的機會，一隻手似是漫不經心地搭在了夏海雲的肩上，夏海雲戒備地躲閃開去。失望而又生氣地離開了這家投資公司。
夏海雲審慎地望著他的臉：「我要跟你說的就是這個，我已經跟他們接觸了一次，他們很有合作的誠意，因為考慮到是肖明的哥哥，我還沒有答應他們，想跟你商量商量再回答人家。如果你覺得不太合適，我就……」
潘紫荊說：「完全正確！」
又是一陣掌聲。
于大海說：「既然如此，那就跟我走。」
主持人說：「陸濤請回答。」
崔護士說：「那就快請她跳舞吧。」
夏海星問：「上面怎麼說？」
拉拉看著依娜：「依娜，我們怎麼忍心把你一個人放在學校里呀？」
夏海雲親熱地摟住他：「你這分數呀，感情|色彩太重了。」
諾雅說：「好啊，我保證給你們每個人都搞一張開幕式的邀請券，除了看時裝展示，我還可以陪你們到塞納河上兜風，去埃菲爾鐵塔、巴黎聖母院參觀……」
陸濤又點頭：「是的……」
陸濤忙道：「別，別，你怎麼會這樣想？」
夏海星諷刺道：「事業美元誠可貴，可是為了愛情九_九_藏_書呀，兩者皆可拋……」
劉晶晶看著陸濤跟自己的教官一起跳舞，對古小峰說：「嘿，兩人跳得還真不賴……哎，陸濤跟夏海雲真的分手了？」
依娜說：「海雲，你應當知足了，我要是有這樣的男人，我明天就嫁給他。」
夏海雲點頭，苦笑。
海雲自言自語：「我還是不去吧……」
潘紫荊也是一愣：「海雲，你真的不去了？」
陸濤回答：「『現代』級驅逐艦標準排水量為6000噸，滿載排水量是7500噸，全艦長155.6米，最大寬度是17.4米，航速32節，續航力在航速14節時，為7000海里。動力裝置又兩座蒸汽輪機和4台鍋爐組成，總功率為……」
陸濤沖吳湘作了個請的姿勢：「護士長，請。」
海雲也頗為激動地點頭：「我只是在E-mail上跟我弟弟說了一句，他怎麼就知道了……」
夏海星：「姐，你怎麼啦？」
潘紫荊說：「這也是，家裡存著七萬多，你可以拿去用。」
崔護士說：「吳湘，快去，請他跳舞。」
夏海雲安慰道：「我會有辦法的，您就放心吧。」
陸濤只得點頭，停了舞步，陪吳湘走下舞場。
于大海說：「你到底是說呀，多好的女孩子，好好的就跟人家拜拜？你到底是為什麼呀？」
不料她又踩了他的鞋子一腳。
眾人一愣，馬上爆發出笑聲和掌聲。
主持人說：「繼續搶答……」
陸濤想了一下：「我也願意等下去，在認識你以前，我真不知愛情是什麼樣子，我說不出更多的話來，可我陸濤就是認死理的人。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會永遠像今天這樣愛你，等待和歲月只會增加我對你的愛。」
潘紫荊讚賞地點點頭：「真看不出，你還有這麼大的膽子，媽支持你，哎，海星，你姐姐這想法也挺好的嘛。是不是？」
肖明說：「吳湘總是羞羞答答的，不敢靠前，那哪兒成呀，我就煽動她向陸濤發起進攻。這不，見成果了吧。」
陳毛和陸濤都想了一下，按下電鈕。
陸濤輕輕捧著夏海雲的臉，親吻著。
夏海雲眼睛竟衝動地抓住陸濤的手：「知我者，你也。」
肖明忙驅車跟上前去，喊道：「海雲。」
夏海星對媽媽說：「我是替姐姐著急呀，美國一流的時裝公司，年薪五十萬，她不去了。」
陸濤會心的一笑，示意陳毛回答。
夏海雲轉頭見到肖明，有些意外地說：「肖明？」
吳湘羞怯地笑了笑抬起頭來，眼神剛剛碰到陸濤的眼神，立刻就躲閃開去，她心裏亂，腳下就不免亂了步子，踩到陸濤的鞋子上：「哦，對不起……」
主持人又說：「下面還是搶答題……請問人民海軍的制服披肩上有藍白相間各四道，代表什麼意思？」
夏海雲點頭：「不去了，你高興嗎？」
主持人笑著說：「好，陳毛終於搶到了，請回答。」
于大海打量陸濤：「這我就要跟你說道說道了，陸濤，這些天你可是不對頭呀，聽課走神兒，叫潘主任批了一通是不是？」
陸濤和肖明一齊按下電鈕，幾乎不分先後。
主持人說：「請評委講評。」
陸濤有些意外：「肖明的哥哥……」
海星高興地跳了起來：「姐，成呀，到美國去賺美元了，六萬五，就是人民幣五十多萬呀！這還不該請客？」
陸濤柔聲說：「不能讓這樣好的媽媽，因為我們再增加一絲白髮了。」
剛剛進來的潘紫荊說：「海星，粗著嗓門喊什麼呀？」
陸濤抽題，遞給主持人。主持人念道：「請問清朝北洋海軍共有幾艘巡洋艦，都叫什麼艦名？」
夏海雲故意說：「是不是專門為了你，你猜猜看！」
吳湘嗔怪地道：「又不是在病房裡，叫什麼護士長呀？」
陳毛著急地握著兩個拳頭，虛晃著。吳湘也緊張地望著陸濤。
吳湘勉強笑著：「我有些累了，歇歇吧，好嗎？」
「他這個人怎麼這樣死心眼。」
「什麼，你說清楚點。」
觀眾鼓掌。
吳湘輕聲說：「……那是我心甘情願的，當時我就想，只要你快快醒過來，讓我做什麼都行……謝天謝地，你現在不是好好的了嗎？！」
陸濤這才抬起頭看了一下夏海雲，像是顯些後悔了，喃喃道：「我是不想讓你媽媽難受。你想，當年，我爸給你媽造成那麼大的傷害，你要是真跟我在一起了，她每天面對著我，心裏能平靜嗎？」
夏海雲低聲說：「誰說的……」
諾雅摟著海雲說：「好了，你和拉拉就跟我一起飛巴黎吧，就住在我家裡。」
夏海雲看著陸濤：「陸濤，你說，我要去嗎？」
「為什麼？」
這次是陸濤搶到：「我國首次南極考察是1984年，海軍指揮員是我們學院60屆畢業生，趙國臣將軍。」
陳毛稍稍猶豫，又被下面搶了先，陸濤按亮了自己面前的紅燈。
諾雅在每一隻箱子上都寫上英文大字：法國，巴黎。
陸濤陪著吳湘坐在座位上。沉默了一會兒，吳湘拿出肖明給的照片讓陸濤看。陸濤望著照片，稍顯意外，記起那是在海馬島吳湘給自己挑水泡的情景，不免感觸地笑了。
為給馬上回巴黎的諾雅送行，夏海雲、依娜、拉拉在服裝學院附近的咖啡館里，相聚一起向諾雅舉杯祝賀。
潘紫荊說：「完全正確。」
肖明琢磨著海雲的話，很顯然，海雲把機票錢還給他，又稱他為好朋友，這意味著什麼，他沉著臉琢磨著：「好朋友？好朋友……」
陸濤笑道：「海雲，你想得太複雜了，只要對你事業有好處，我支持你。」
吳湘：「那……一會兒再陪我跳個曲子，行不？」
于大海走了進來：「陸濤，你小子玩什麼酷呀？全班的人都在聯歡跳舞，你貓到這兒擺弄電腦，這叫什麼事，走，跟我走。」
聽著曲子柔美的《軍港之夜》，陸濤走著舞步，不知不覺的眼前又閃現出夏海雲的身影。
停一下，看到潘紫荊，脫口而出：「都在媽媽懷抱里。」
吳湘臉漲得通紅，又說：「對不起……」
于大海不可思議地搖頭：「你們這幫小年輕啊，有時真叫人弄不懂，哎，……有句話我說在頭裡，不管怎麼樣，上課不能走神。」
夏海雲稍稍遲疑了一下：「叫華勤有限投資公司，老闆就是肖明的哥哥，肖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