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這個話題啟蒙人的白客，顯得有點蒙。

其實吧，《萬萬沒想到》拍攝即將完成的時候，叫獸再一次把我喊了過去，並且囑咐我說：「你一個人，悄悄地來，靜靜地來，不要讓別人知道。」

我當時就特別震驚：「叫獸，網路營銷你可是一把好手啊，還用得著問我嗎？」

唔，我能理解白客的心裏感受。叫獸傷害別人就兩招，第一招是叫獸一臉尋得知己的表情說道：「咱倆長得很像啊」。

這句話已經足夠傷人了。

不久之後，《萬萬沒想到》正式上線。

白客嘆口氣，繼續說：「但是叫獸的粉絲數量完全沒有動靜。這個看臉的世界，真是太殘忍了。」

多美好的過去啊。

我心領神會，點頭說道：「叫獸打算潛規則一個女演員，造個話題，宣傳你們的心血……哎，都是為了劇組啊。可是誰願意犧牲一下自己，做這麼偉大的事情呢？」

叫獸總算是氣消了一些，搖搖頭，坐下后看著我不斷嘆息：「你說你這種人，竟然想糊弄觀眾！還想著編點緋聞出來！！既然要做緋聞營銷，就應該真材實料嘛！這是對觀眾最起碼的尊重！說吧，讓我潛規則哪個女演員？只要是為了推廣我們的心血，我在所不辭！我見義勇為！我勇攀高峰！我……」

粉絲們都能體會到叫獸的心靈美，但是叫獸突如其來的這一張自|拍還是略顯兇殘，傷害了無數粉絲的心。平時雖然叫獸也發劇照，劇照中自己也露臉，但是粉絲們反應還沒有這麼激烈。

白客無奈，只能坐過來，小聲跟我說：「之前不是一直發劇照么……結果小愛啊、本煜啊、子墨啊他們粉絲都在漲……連我也是，人家順著微博找過來看過我相冊裏面的生活照之後，也在漲……」

弄得還挺神秘的。

主要是吧，叫獸這次的照片，除了他自己的一個特寫以外，什麼也沒有。所以粉絲們有的是時間仔細端詳熟悉而又陌生的叫獸了：那猥瑣而又迷離的眼神，猥瑣而又不羈的嘴角，猥瑣而又稀疏的胡茬，猥瑣而又滄桑的皺紋，猥瑣而又堅挺的鼻樑，猥瑣而又執著的表情……

白客點點頭：「是啊，這麼算下來的話，叫獸也就只能發發你這種人的照片了……可是你跟劇組沒關係啊！」

叫獸聽了這句話立馬長出一口氣，趕緊順勢下了這個台階：「我的職場後來吧就好了。而且是不開刀無痛苦就好了。所謂吉人自有天相嘛……哎呀，這不是右右嗎！你來啦？來一起聽聽我的職場經歷吧。」

氣氛很尷尬。

白客又開始揉太陽穴了：「之前搞過了，跟你說的差不多。特等獎還是叫獸親自去陪獎主吃頓飯……」

叫獸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示意白客先停止討論關於屍體怎麼處理的細節。

「這，怎麼能這樣呢？」叫獸很為難地說道，「其實這個月工資我已經幫你投進劇組裡了……」

唔……說真的，在拍過了幾次黑幫情節的《萬萬沒想到》之後，叫獸整個人越來越有小愛的氣質了。

這次是叫獸匆忙的劇九_九_藏_書烈咳嗽，打斷了白客的話。

白客這才鬆了一口氣：「哦，你早說啊……我還以為右子不知道小愛為了貼補公司，最近從東南亞那邊進口了一批海洛……」

說著，白客嘆了口氣，又拍了拍我的肩膀：「有時候還真羡慕你和叫獸，我們這些長得好看的人，過得其實也不輕鬆呢……」

我進來的時間點真是分秒不差，談話戛然而止，後續的發展已經埋葬于黑暗。白客和叫獸死盯著我。那副表情就是在明確說明：你小子不敲門就進辦公室，就算現在打死你也不能有半句怨言；我們是個劇組，男一號和導演正在討論後期劇情，這完全是商業機密，所以就算真的現在打死你你也不該有半句怨言。

叫獸跟我們說，他覺得吧，自己之前完全走上了過於商業化的邪魔外道，竟然想在宣傳上投機取巧；要知道，真正重要的，並不是宣傳手段，而是影片的硬質量。

「我還有下個月的工資……」白客說道。

叫獸聽完這句話之後立馬變得很不開心，轉身丟給我一個背影，並且用手指示意白客繼續和我聊下去。

叫獸聽到這裏，義憤填膺地轉身怒斥道：「太下三濫了！右子你竟然是這種人！我他媽看錯你了！」

叫獸趕緊說道：「哦，我們早就知道肯定能撐下來的。對了，今天叫你來是想討論一下，這部片子怎麼宣傳的問題。」

只要自己的作品是觀眾喜歡的作品，何愁大家不會關注呢？而拍出來大家喜歡看的作品，不正是自己最開始的初衷和最終的夢想么？而觀眾們一句一句熱情的留言說著「喜歡」，不才是自己最大的滿足么？

所以再說一次，白客不愧是一個才華橫溢的天才演員，臨場發揮能力極強，立馬話鋒一轉同叫獸展開了新的話題：「要不……還是滅口吧。」

嗯，所以我的感悟就是：白客啊白客，你這輩子也不可能斗得過叫獸了……

叫獸說完這句話之後才有點後悔，因為叫獸的普通話不是很標準，職場怎麼聽怎麼像直腸。氣氛怎麼看怎麼覺得更加尷尬了。

「我可沒這麼說過哦，哈哈哈哈哈。」叫獸特別真誠地笑了，同時還特別真誠的一直用眼角的餘光掃視白客。

出人意料的是，宣傳片帶來的宣傳效果非常好。大家看完之後，都表示一定要看看正片。因為大家普遍表示「除了導演不好看以外，這部宣傳片簡直屌爆了！男演員屌爆了！女演員也屌爆了！就連只露了一下臉的幕後人員們也屌爆了！」

去了叫獸的公司，因為是周日，所以沒什麼人。叫獸已經在辦公室里正襟危坐了。喲，隔著玻璃望過去叫獸一臉的神清氣爽，看來心情不錯！而且白客也在，兩人正在聊著什麼，估計是創作方面的事情吧。除了這件事，我想不出有什麼能讓一個導演如此開心。

叫獸倒是很大度：「沒事，右子是自己人，知道小愛的事情。」

白客就說，之前的一波預熱，是叫獸自己發的微博，說了《萬萬沒想到》即將九-九-藏-書面世啦，大家敬請期待啊一類的。

說著，白客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臉同情地說道：「我理解你和叫獸的感受。」

「比如，」我也迸發了無數的靈感，「《萬萬沒想到》的男一號在節目臨播出之前出了意外，這部戲是他的遺作。是不是聽起來就特別有噱頭？」

叫獸說著說著，白客也有些哽咽：「跟著叫獸的劇組這麼久了，覺得自己幾乎已經快要忘記自己最純粹的追求了，唯一支撐著自己堅持下去的力量，也就是女粉絲們發自內心的鼓勵了。」

白客立刻問我：「剛才咱們說到哪了？」

雖然白客的感悟雖然和叫獸很像，但是從精神層面來說，白客還是太物質了。

我想了想，說道，挺好的啊，那條微博我看了，粉絲們轉發的挺瘋狂的啊，都上熱門微博了。

然後兩個人就嘰里咕嚕的，一邊看著我，一邊頻頻點頭。其間我屢次聽到了諸如「不在場證明」、「記得消除指紋」、「拋屍地點」等等敏感詞彙，詞彙量簡直多到美不勝收。

叫獸頓了頓，重新坐下：「不，剛才說的只是一集新劇本的創作靈感而已。孔老師您多想了，我們劇組向來是走作風嚴謹、積極向上的路線，這種營銷肯定不適合我們。」

「我懂你的意思了，怪不得今天要我來加班……那麼，什麼時候呢？」孔老師顯然是那種可以為了大義而犧牲自我的類型。如果不是孔老師羞澀低下的臉龐露出了一絲「樂在其中」的笑容，簡直就是聖女啊！

叫獸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身子一顫，我照舊冷冷地拍掉了白客的手，說道：「再說一次，咱倆沒那麼熟。別像是我朋友一樣碰我。」

我冷冷地拍掉了白客的手，說道：「哎哎哎，咱倆沒那麼熟。別像是我朋友一樣碰我。」

我自己也深有體會，每次寫點東西發出去，都能長百八十個粉絲。只要一發我的照片，就會掉千八百個粉絲。傷敵一百，自損一千。當然了，人家叫獸的粉絲顯然跟著叫獸的年頭長，而且素質更高，叫獸就不會面臨我這種尷尬局面。

「就沒有點什麼比較踏實的宣傳策略嗎？」叫獸痛心疾首，忍不住捶著桌子問道。

「哦？」出於自己大學四年學的專業，白客的話引起了我的興趣，「具體來說說，怎麼回事呢？」

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

於是我推門進去，正好聽到叫獸惟妙惟肖地說到「然後我的痔瘡就……」

然後我們三個人非常尷尬地互相看著。

「沒錯，危機公關。」白客說道。「其實你也知道，叫獸一直想靠這部影片帶給觀眾們視覺上的衝擊；但是叫獸直接發自己的照片就有點……有點……」

第二招更過分了，就是叫獸一臉惺惺相惜地說道：「論長相，我覺得你只比我差一點點。」

叫獸也是愁眉不展，走過來幫我們倒了杯水，說道：「到底還有什麼可以引起大家興趣的宣傳點呢？」

叫獸點點頭：「是啊，我也這麼想的啊……但是，白客知道這個情況后就死也不同意了，覺https://read.99csw.com得這是莫大的侮辱。哎……白客失去了自信吧？其實完全沒必要，他只比我差一點點，硬體條件這麼好，何必浪費呢？」

他覺得吧，自己當男一號，不就是為了掙工資么（雖然之前是為了女演員，但是人是會成長會蛻變的）？是什麼時候自己已經變成了為了活命而拚命去拍戲呢？拿到寫出來劇本，自己演出來，導演拍出來，然後領工資，再然後本本分分地過日子，這不才是自己的初衷么？

對於世界來說，可能白客比叫獸帥那麼一點點。但是對於我來說，追逐夢想的叫獸，卻比白客更加耀眼。

我腦海里飛快地盤算了一下，然後吃驚地看著白客。

叫獸吧，是傷敵六十，自損八千。

我一下子就輕鬆了，坐在沙發上說道：「哦？你們現在是怎麼想的呢？」

孔老師聽完之後異常失望，留下了那一集的視頻，然後一臉棄婦的表情離開了辦公室。不一會兒，外面傳來了「嚶嚶嚶」的啜泣聲。那聲音彷彿像是碎掉的彩虹一般讓人心生憐憫。

嗨，酒後失言無心之失么，誰會在乎呢？聽說啊，其實那天我們都醉得厲害，叫獸拎著酒杯滿飯店的尋找著保安，我拎著一個敲碎了的酒瓶滿飯店的尋找著叫獸。

叫獸拍了拍電腦，說道：「既然不能拍宣傳片了，那就走網路營銷唄。右子你不是說你是市場營銷畢業的么，我們就想著可以一起說說看。」

「這不是挺好的么。」我點頭稱讚。雖然中規中矩，但是效果肯定不錯。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孔老師目瞪口呆地看著站在自己對面、同樣目瞪口呆的叫獸，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其實在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猜到了是什麼事了，而且八九不離十。之前小愛已經告訴我片子馬上就要殺青的消息了，估計啊，叫獸是想顯擺一下吧。呵呵，那我就假裝一下驚訝來滿足叫獸小小的虛榮心吧！

叫獸就聽不滿意的：「身為一個演員，嘴裏動不動就說錢，你的精神追求呢！」

哦，怪不得叫獸今天還帶來了白客。這種事情他自己是完全開不了口的吧？

叫獸有點不高興地轉過身去，白客稍微有點尷尬，小聲跟我說：「中了特等獎的是一個姑娘，有個七八萬粉絲，而且加了V的。得知獎品是什麼之後，姑娘嚇壞了，一直想退獎。叫獸這個人呢你也了解，特別認真。尤其是看了人家姑娘的相冊之後，叫獸就更不同意退獎了，執意要去和人家見個面，單純的吃吃飯、聊聊天……結果姑娘刪號了。保密啊這件事……哎，你說好端端的一個姑娘非要參加抽獎，真是不做死就不會死……」

「說起來，我們不是討論《萬萬沒想到》怎麼宣傳嗎？」我終於開了口。倒不是說什麼想向叫獸證明自己還有利用價值以防被滅口，而是我實在是坐著無聊。

叫獸一邊說一邊激動地站起來，一副要為國捐軀的積極性躍然臉上。我和白客面面相覷。

叫獸顯然受到了啟發，皺著眉說道：「是啊，比如……」

然後這ｈｔｔpｓ://rｅad•９9cｓw.ｃoｍ個時候，加班的孔連順老師如同天意一般敲門進來了：「打擾一下。叫獸，這一集的後期做好了，你現在看看嗎？」

我有點為難，說道：「其實好多片子上線之前都是靠鬧緋聞來獲取關注的，要不然咱們隨便編點東西？就說什麼叫獸想潛規則女演員一類的……」

「之前的想法是拍個宣傳片……」白客說道。

所以這裏我不想戳破叫獸的幻想，只是和他商量了一下：「能不能繼續發劇照？之前的宣傳效果不是挺好的么。」

這個時候千萬要冷靜。所以我進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很興奮地拍了拍叫獸的肩膀：「牛逼啊，劇組這麼窮，沒想到你還真能把這部戲拍到播出。」

於是，宣傳片就在劇組一貫的輕鬆愉快的氛圍下，一個禮拜后橫空出世了。

「效果怎麼樣？」我問道。

因為吧，白客的劇照和生活照完全是兩種畫風。

「所以想看看，還有沒有別的什麼具有話題性的宣傳策略。」白客說道。

這句話我說得時候是實心實意的；因為縱觀這幾年的網路潮起潮落，叫獸絕對是緊抓目標受眾心理活動的高手。哦，好像說得太學術了，這麼解釋吧：叫獸這幾年的視頻，簡直可以像毛片一樣引發觀眾的共鳴和思考了。

話鋒一轉，叫獸和白客紛紛假裝剛剛看到我一樣。

我知道這次自己過分了，其實內心裡深知叫獸為人正直，不肯趨炎附勢，所以立馬道歉說，不是，我就是隨口一說……

我和白客交換了一個眼神，紛紛表示出同一個意思：「要是沒掉粉那才奇怪吧？」

聽完這個局勢，我痛定思痛，兩者俱傷取其輕，說道：「那就發你的照片唄，也比現在好啊……反正你不是男一號么，多發他的照片也自然。對，發劇照。」

「說起來……」白客忽然間有點腦洞大開的意思：「選秀節目上不是一般都會有人說自己多麼多麼慘么？利用同情進行營銷也是個辦法啊……」

叫獸看著一臉緊張的我，趕緊笑了：「呵呵呵，白客開玩笑呢。我們公司的氣氛你也知道，特別輕鬆。」

要知道，私底下其實叫獸跟我說過更過分的話呢！那天大家在喝酒，叫獸多喝了幾杯，忽然貼著我的耳邊，嘆息著說：「我覺得你比我還丑。生活不易，生活不易啊。」

叫獸就笑得很靦腆：「哈哈哈，是啊。正片能拍完這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成果嘛！你想想，多少次公司都面臨著被討債的傢伙們滅門的危險，要不是每次都有小愛帶著一群兄弟跟對方拼個你死我活，那公司早就……」

白客這麼生氣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吧，白客還是太年輕太衝動了。真正成熟的男人，是要能夠忍受下來這種充滿惡意的詆毀，並且把它化作自己精神上的糧食讓自己活得更好。

白客揉著太陽穴，嘆了口氣，說道：「我想過了，要不然還是拍個宣傳片吧……我現在就覺得渾身九*九*藏*書上下充滿了鬥志。加班我沒問題。」

「然後叫獸覺得應該趁熱打鐵，就發了一張自己的自|拍……」白客無奈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這不是很好嗎？」我脫口而出，完全不知道白客的苦惱在哪裡，並且由衷替白客他們高興。朋友成功了，我也有面子不是？

叫獸當時就挺不高興的：「不是說了沒錢了么……」

所以說，白客不愧是一個才華橫溢的天才演員，臨場發揮能力極強，立馬接下了話茬：「你的職場後來怎麼了？」

我是很想點頭說是啊你們公司的氣氛確實很輕鬆，但是我被冷汗打濕的後背卻堵住了我的嘴。

我拿出手機，翻到了叫獸的主頁上。唔，最新的一條微博上，是叫獸特別深沉的一張自|拍。

其實經歷了這件事之後，我們都得到了很多人生感悟。

白客意識到自己失言了，趕緊繼續了剛才的話題：「所以叫獸就覺得吧，比自己帥的男角色的劇照就不能發了。」

白客趕緊打斷了叫獸的話，同時示意叫獸說得太多了。言外之意是，小愛的事情還是不便透露的。

白客對我說道：「是這樣的，叫獸這次的宣傳活動做得有點……方向好像有點不對。」

「但是呢，能把正片拍完，對於我們這個劇組來說已經是奇迹了……」白客揉著太陽穴，一臉苦惱，「現在要擠出錢來拍個宣傳片，那奇迹簡直就是DOUBLE KILL了。」

「轉發抽獎呢？」我提議道。「現在不是很流行這個嗎？轉發並且評論微博，比如三等獎送個周邊，二等獎送點贊助商的產品什麼的……」

「於是叫我來的真正目的其實是……」我終於明白了這個事情的嚴重性。

叫獸聽了這句話之後立馬又得意了，覺得自己身邊不乏大量的鐵杆粉絲。

叫獸說，好奇怪啊，昨天發了這條微博之後，就一直掉粉。

叫獸當時就對我的想法表示了認可，但是臉上還是有一絲猶豫：「可是，恐怕宣傳效果還不夠足吧？因為白客畢竟只是一個年輕演員，所以可能還沒有積累什麼人氣。觀眾可能沒有什麼特別直觀的感情衝擊吧？」

「有道理……」我點頭說道，同時立馬明白了叫獸的意思，「你是覺得，這也是除掉子墨和本煜他們的機會吧……」

我完全沉浸在了回憶之中，直到白客小聲咳嗽提醒我，我才回神。

說著，叫獸都有些哽咽，覺得自己幾乎已經快要忘記自己最純粹的追求了。

「我這不是馬上要領工資了么，如果不嫌棄的話……」白客說道，「就讓我用這個月的工資，為這個項目盡一點微薄之力吧。」

白客看著在場的叫獸，沒好意思說什麼。

倒是照片下面大批量相同的評論說出了我們的心聲：「啊啊啊！我的氪金狗眼！」

說著叫獸拉過去了白客，惡狠狠地小聲說道：「你瘋了？滅口？今天是我約他來的，警察會發現電話記錄的。而且……」

同樣有了深深感悟的人，還有白客。

叫獸聽完我的評價之後先是一臉得意，但是隨即看到了白客不滿的表情之後，趕緊又踏實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