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也來幫忙。」蒼太放下筷子，從旁邊的皮包里拿出平板電腦。
蒼太發動了引擎，一看時間，已經下午兩點多了。想到還沒有吃午餐，頓時覺得飢腸轆轆。
「但為什麼那棟房子留了下來？」
「但這裏已經沒路了。」
「嗯，多久以前呢？差不多五十年前吧。」
「絕對是工藤先生的別墅，」蒼太巡視四周，「我剛才說，要向鄰居打聽一下，但這裏根本沒人。」
「當然會啊，只要有客人訂貨，不管是哪裡都要送去。」老人笑了起來，他沒有門牙。
「多久以前的事？」
老婆婆皺著眉頭想了一下，最後用力嘆了一口氣。
「不知道，」店員偏著頭，「我是騎機車從隔壁鎮來這裏上班，沒有去過那裡。」
蒼太再度打量著房子。從外觀來看，這隻是普通的鄉下老房子，但裏面一定使用了最新技術重新裝潢，住起來會很舒適。
「你是說，她打算買下來嗎？」
「請問關於那棟房子，你還知道什麼？任何瑣碎的事都無妨，比方說，她丈夫以前的職業是什麼？」
「那當然啊，報紙上也登得很大，有很多傳言，當我知道是田中家的兒子時，嚇了一大跳。」
蒼太聳了聳肩，「完全沒聽過。」
一個矮小的老人在看店，蒼太買了洋芋片和烏龍茶，因為他不好意思什麼都不買。
「很遺憾，我目前還無法回答這些問題，也許牽涉到比我們想像中更複雜的事情，但有一件事可以確定，伊庭孝美想要做的事無法公開，所以，才會看到我之後，立刻銷聲匿跡。」
「我口渴了，想買啤酒，但這家店好像不賣酒。」
胭脂色的大屋頂、用木板拼接出複雜圖案的牆壁、格子窗，都和照片上一模一樣，只有周圍樹木的顏色不一樣。
她看著蒼太，連續眨了好幾次眼睛。
「那棟房子喔……」老婆婆說到這裏，突然壓低了聲音，「很久之前，住了一對夫妻，姓田中。和我家一樣，自從老公死了之後，就只有太太一個人住在那裡。」
走了一會兒，路漸漸寬了，看到幾棟木造的房子，都是老房子。其中有一棟廡殿屋頂的大房子特別引人注目，屋后就是一片樹林，感覺很氣派。
「喔，是嗎？嗯，的確是老房子，是在戰前建造的。」
「是不是工藤先生？」
柏油路即將結束，雖然前方還有路，卻是雜草叢生的泥土路，而且路面更窄了，萬一車子開進去開不出來就慘了。
「你知道在變成空房子之前，是什麼人住在那裡嗎？」
「你們在打量我家的房子，有什麼事嗎？」
梨乃張大眼睛。
「她為什麼用假名字呢？如果想要買那棟房子，只要和工藤先生交涉就好，不是嗎？而且，你剛才的假設也無法解釋她為什麼要加入『動蕩』。她的目的不是我爺爺的黃色牽牛花嗎？不是為了這個目的，才先接近工藤先生的嗎？」
回到別墅后，因為不能把車子停在狹小的路上，所以只好九_九_藏_書先把車子停在屋前。
「她主演了《亂世佳人》，日本應該也有很多她的影迷吧。」
回到車上，蒼太坐在駕駛座上，再度打量著工藤的別墅。
店員有點不知所措，但還是告訴他們：「我只知道繼續往前開五分鐘左右有一家店。」
蒼太跑去收銀台問：「請問這附近有酒舖嗎？」
他們走了過去，想要尋找玄關的位置，聽到一個聲音，「請問是哪位？」一個駝背的老婆婆從旁邊的倉庫走了出來，「你們怎麼可以隨便闖進別人家裡？」
他們道謝后，離開了酒舖。坐上車子，再度駛向別墅。
「那件事沒有關係嗎？殺人的事。」
衛星導航系統顯示已經抵達目的地附近，接下來似乎只能靠肉眼尋找那棟房子了。
蒼太忍不住挺直身體，和梨乃互看了一眼。老婆婆說的事太出乎意料了。
雖然蒼太從來沒有看過瑪麗蓮夢露演的電影，但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她的身影，就是經典的飛裙畫面，只不過是從電視上的懷舊節目中看到的黑白影像。
「你在幹什麼？」蒼太問。
玄關是拉門，旁邊裝了一個和這棟老房子不太相襯的對講機。蒼太按了一下，聽到屋內傳來對講機的鈴聲，但等了很久，都沒有任何人應答。
蒼太從懷裡拿出一張照片給老婆婆看，那是向田原借來的、疑似伊庭孝美的照片，「這個人有沒有來過這裏？」
原來是那條路。蒼太想起剛才柏油路前方的小路，小村落似乎就在那裡。
「還有沒有其他店？」
「那棟房子後方有啤酒箱，是他們自己帶來的嗎？」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要不要進來看看？」
「所以，你想說什麼？」
蒼太的身體向後仰，「啤酒？你讓我開車，自己喝啤酒？」
開了三十分鐘左右，衛星導航系統終於指示要右轉。那是一個沒有號誌燈的小路口，轉彎后，是一條很狹窄的路。蒼太握著方向盤，漸漸不安起來。道路的左側是一條河，右側是一座山，山的前方是一片農田，根本看不到任何房子。
「你之前就知道那棟房子嗎？」
「很大的案子。在大街上發瘋，殺了好幾個人。」
「費雯麗，」說著，她把液晶畫面轉向蒼太，「是一九六七年死的。」
「沒錯，就是這棟房子。」
「請問，」梨乃開了口，「你說你之前經過那棟房子，所以，你會去那裡嗎？」
「啊！」她突然叫了起來。
「我們去看看。」蒼太把腳從煞車上移開。
回到國道后，他們尋找著可以打聽消息的店家。雖然很希望可以找到開了很多年的商店，但繞了很久都沒有找到。無奈之下，只好走進一家便利商店。店員是一個年輕男子，店裡並沒有其他客人。
「啊，對喔，那就排除伊麗莎白泰勒。」梨乃在操作手機的空檔，吃著生魚片。蒼太忍不住在心裏嘀咕，「這樣會消化不良。」
「可能以前住在那棟房子的人不想離開。」
「是嗎？謝謝你。」蒼太向梨乃使了一個眼色，走出那家店。
蒼太把這個疑問告訴了梨乃，梨乃也表示同意，「對喔，真奇怪。即使是為了買老房
九_九_藏_書子去實地察看，通常不需要花這麼長的時間。」「好像不是什麼好事情，雖然我不想說你初戀情人的壞話。」
「對了！」他脫口說道。
「你哥哥曾經問我，有沒有從我爺爺那裡聽說過MM事件。」
「名字縮寫。夢露的影迷有時候會用她的名字縮寫來叫她。」
「哇噢，在這種地方嗎？根本什麼都沒有啊。」
房子前有一塊空地，可以容納五輛小客車，只是不知道哪裡到哪裡屬於這棟房子的土地，也許從柏油路到這裏為止的平地都屬於這棟房子，果真如此的話，房子佔地至少有四百坪。
這件事的確很奇妙，但無論怎麼想，都不覺得和伊庭孝美有什麼關係，那是她出生很久以前的事。
「五十年……」因為太遙遠了，所以完全沒有真實感，「他當然被抓了吧？」
「有什麼原因嗎？」
「只能這樣了。」他們開車緩緩往回開。
「因為很在意啊，這是我們打聽到唯一關於那棟房子的事，所以就想查清楚。」
梨乃突然張大眼睛，用手掩著嘴。
「那個人為什麼要殺人？」梨乃問。
梨乃皺著眉頭站在飲料區，蒼太問她：「怎麼了？」
「不知道，十年前好像看過一個老太婆在那裡出入，但不知道是不是住在那裡。」
「那又怎麼樣？瑪麗蓮夢露……所以是MM。」說出口之後，發現似乎有哪裡不對勁。MM——好像在哪裡聽過。他很快想起來了，「啊，MM事件……」
「我在查那個女明星，就是兇手很迷的女明星。」
「那可以問現在住在那裡的人啊，搞不好知道什麼。」
「我也沒聽過，還有費雯麗、英格麗褒曼、瓊芳登、麗塔海華斯……」
「怎麼相反？」
「她的代表作是《綠野仙蹤》和《星海浮沉錄》，我曾經聽過這兩部電影，但在日本應該不算太有名。」
蒼太聽著老婆婆的話，暗自思忖著，這麼久以前的事，和自己正在調查的事有關嗎？
「不知道，搞不好她朋友是工藤旭先生的歌迷，那些瘋狂歌迷什麼事都知道。」
「我先聲明，請你不要再像在慶明大學時那樣，演一些奇怪的戲碼。」
「但是，即使她因為某種原因知道別墅的地點，也不可能為了和工藤旭先生交朋友而擅自上門。因為那棟別墅並沒有對外公開，擅自上門的話，反而會引起警戒。與其這麼做，還不如去『KUDO's land』這個社交場合，事實上，她也是在那裡認識了工藤先生。」
「謝謝。對了，剛才來這裏的路上，看到另一棟老房子，那裡沒人住嗎？」
這絕對不是偶然，蒼太把平板電腦丟進皮包，「趕快吃，我們要回東京。」
「犯案？犯什麼案？」
梨乃沉默不語，可能正在思考蒼太說的可能性。
「每個人喜好不同啊。」
「喔，對喔，」梨乃吐了吐舌頭，「對不起。」
「好吧，但要怎麼查？目前只知道是外國女明星而已。」
老婆婆駝著背走向房子，蒼太他們跟在她身後。
他們坐上停在便利商店停車場的車子，前往店員說的那家店，但開了很久，非但沒有看到酒舖，連房子也沒九*九*藏*書有看到。正當他們感到狐疑時，看到前方有幾家商店，酒舖就是其中一家，同時賣果汁、點心和乾貨。
「我知道麗塔海華斯，《刺|激1995》里有提到她。」
「就在柏油路旁。」
梨乃似乎並不是故意的，蒼太苦笑著看著貨架上的飲料，這時，突然想到一件事。
蒼太買了口香糖后，向店員出示了老房子的照片，問他：「請問你知道這棟房子嗎？就在前面那條小路往裡面走一點的地方。」
這也難怪，因為那裡根本什麼都沒有，當然沒有理由去那裡。
「請問你知道那棟房子的其他事嗎？任何事都沒有關係。」
「我也這麼覺得，你看，我又找到另一個人。」梨乃說，「瑪麗蓮夢露，死於一九六二年，據說世界各地都報導了她的死訊，引發了極大的衝擊和悲傷。」
老婆婆還想帶他們參觀裏面的房間，但蒼太他們沒時間，很有禮貌地婉拒了。
「我猜外國指的是美國，所以，我用好萊塢明星和一九六零年代這兩個關鍵字來搜尋，目前找到了幾個人。克勞黛考爾白、葛麗泰嘉寶、海蒂拉瑪……你聽過嗎？」
「那棟房子是怎麼回事？」蒼太一邊開車，一邊問，「為什麼只有一棟房子孤伶伶地建在那裡？」
「因為我們在調查一些事……」
梨乃一邊吃飯，一邊操作著手機。
「哇噢，感覺好像是連續劇里的刑警在辦案。」
「怎麼了？」
「當時的日本人知道這些人嗎？瑪麗蓮夢露、奧黛麗赫本、葛莉絲凱莉、伊麗莎白泰勒……這些名字我曾經聽過。」
「結果還是沒有找到線索。」他喃喃說道。
「這就產生了一個根本性的疑問，假設伊庭孝美去別墅的目的是為了接近工藤旭先生，那她怎麼知道別墅是在勝浦？她是在去了勝浦之後才開始出入『KUDO's land』，所以，在此之前，應該並沒有看過那張別墅的照片。」
「嗯……」蒼太雖然還沒有完全把內心的假設整理好，但他還是決定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我在想，搞不好是相反的情況。」
他們走在沒有鋪柏油的小路上，周圍都是樹木，看不清楚前方，甚至讓人擔心到底是否有村落在前方。
「之前住了什麼人？」
「嗯？是哪一棟房子？」
「比方說，勝浦這個地方對工藤先生來說，並不是所謂特殊的地方，只是合適的房子剛好在勝浦而已，而且，他在部落格上甚至沒有提到勝浦這個地名。我用各種關鍵字搜尋，在網路上並沒有查到工藤先生在勝浦有別墅這件事。」
車子在路上行駛了一陣子后，蒼太漸漸找回了開車的感覺，他握著方向盤，不禁思考起來。怎樣才能查出伊庭孝美的目的？即使和工藤旭的別墅有關，就算找到了別墅，光看外觀也無法找到解決的線索。
「你還是放不下那件事嗎？」
「你想到什麼了嗎？」
聽到蒼太的問題，老婆婆露出遲疑的表情，然後自言自語說：「反正現在也沒什麼好隱瞞了」，又接著說：「他們家的兒子在東京犯了案。」
「我在網路上查瑪麗蓮夢露，發現了一件驚人的事。」
「好，務必讓我們參九_九_藏_書觀一下。」
結完帳后，他向老人出示了工藤的別墅。老人戴上老花眼鏡看了照片后，「嗯、嗯」地點著頭。
老婆婆眯起眼睛看了照片后，搖了搖頭，「我沒見過。」
「比方說，」蒼太說，「如果她原本的目的是那棟老房子。」
「不，是我們打擾了。」蒼太對老婆婆鞠躬。
沿著小型商店林立的站前路直行，很快來到一個很大的路口。根據地圖顯示，在這個路口左轉后，沿著那條路行駛二十公里左右就能到達。那條道路的交通流量並不大，所以開車應該很輕鬆。
「啊，對不起。」蒼太慌忙道歉。原來他們闖入了私人土地。
「那個女明星叫什麼名字？」
「要不要重新回去國道？」
「有啊。從那棟房子繼續往裡面走，就有一個小村落，現在只有老頭子、老太婆住在那裡。啊，對了，你們可以去問住在那裡的人，一定可以打聽到消息。」
「是啊。」
蒼太踩了煞車，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喔，」老婆婆點了點頭，「原來是那棟房子，最近好像有人買下了，曾經看到有男人進出，但不知道是誰。」
「那只是巧合，這次萬一有人起了疑心，去報警的話就慘了。」
出了車站后，沒走幾分鐘就到了租車行。他們預約了一輛以省油、好駕駛出名的小型車，他和梨乃一起坐上車，在衛星導航系統輸入目的地后，小心翼翼地把車開了出去。他已經很久沒開車了。
「什麼事？」
「喔，」蒼太也忍不住叫了起來，「大約五十年前。」
老婆婆指著樑柱和欄杆，向他們說明這棟房子多麼牢固，當初多麼用心建造。她告訴他們，她死去的丈夫對任何事都追求品質第一。
「也許吧，可能因為某種因素想要買那棟房子，但實地造訪后，發現已經被人買走了。於是，她調查了屋主，試圖接近他——從這個角度思考，就可以解釋她的行為，當然，還是有很多疑問。」
不一會兒，他也找到了條件相符的女明星。茱蒂嘉蘭，死於一九六九年。
「啊，是不是那棟房子？」梨乃叫了起來。
「沒關係，我也這麼想。如果不是壞事，根本不需要用假名，也不需要逃走。」
「嗯，」老婆婆發出低沉的聲音，「在路上遇到時會打招呼，但也只是這樣而已，因為他們不太和別人來往。」
「不會吧？應該是請酒舖送去的吧。」梨乃說完，驚訝地張大了嘴。
「……是啊。」梨乃有所顧忌地說。
玄關在巨大的屋檐下方，有四扇很大的格子門，老婆婆走了進去。「打擾了。」蒼太打了聲招呼后，也跟著走進去，脫鞋處鋪著石板。
在雜草叢生的平地前方有一小片樹林，那片樹林中間有一棟平房。仔細一看，有一條雜草割得很乾凈的小徑，一直通往房子，車子也可以開進去。
「什麼事？」
幾分鐘后，他們站在一棟老房子前，蒼太和照片比較后，點了點頭。
「首先去別墅周圍打聽一下，也許有人看過伊庭孝美。」
如果可以這麼做，就不必費這麼大的工夫了，但又不能對這位老人說實話，只能不置可否地點點頭說：「是啊。」
「你們有九-九-藏-書來往嗎？」
「是嗎？那請你們下次有空的時候再來，我會帶你們好好參觀。」
伊庭孝美的月曆上顯示，她在勝浦逗留將近一個星期，為什麼要停留這麼長時間？
「從照片來看，房子似乎在更裏面。」
「剛才提到工藤先生的官網，我看了之後，了解了幾件事。」蒼太看著前方說道。
「談不上知道，只是從房子前經過而已。」
「伊庭孝美原本去勝浦的目的和工藤先生並沒有關係，卻因為某種原因，不得不接近工藤先生。」
「呃，那個……」蒼太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我們正在研究日本傳統住宅，覺得這棟老房子很氣派。」
「對，我剛才也說了，別墅是工藤先生和勝浦這個地方之間唯一的交集。如果伊庭孝美造訪勝浦后試圖接近工藤先生，一定是和別墅有關，也許她也對那棟老房子有興趣。」
「搞不好就是她。」
他們把車還給租車行后，走進了車站前的食堂。這裏的生魚片定食便宜得嚇人。
「我撿到這個。」梨乃撿了一本舊雜誌走過來，是音樂雜誌。
「不好意思，我想不到其他的事。我剛才也說了，我們並沒有來往，真對不起啊。」
「我曾經聽說過，她死得很離奇。原來是一九六二年的事。」
但是，梨乃的意見啟發了蒼太。如果要買老房子，至少會先在附近打聽情況。
「那是在東京發生的，不是在這棟房子里發生的。」
「喔……也對。」
老人聽了蒼太的提示，用力拍了一下大腿。
「聽老婆婆說，那個女明星在那時候死了。伊麗莎白泰勒不是最近才死嗎？」
「是嗎？我覺得那裡交通很不方便。」
「他發瘋了啊。他很迷一個外國女明星，那個女明星死了，所以他也不想活了，反正就是這種亂七八糟的事。」
「現在還不知道，我再查查看其他人。」
「老房子？你是說工藤先生的別墅嗎？」
「為什麼？那次不是很成功嗎？」
「如果是這裏，即使發出比較大的聲音，也不會吵到左鄰右舍。」
「又發現了什麼？」
梨乃接二連三的問題，讓蒼太有點招架不住。
他們又繞到屋后，發現有一座磚塊搭的平台，可能是用來烤肉的，旁邊有一個可以放二十個空啤酒瓶的啤酒箱，不難想像工藤他們在這裏烤肉、喝啤酒，討論音樂的情景。
「我不知道，所以也沒辦法告訴你什麼，那棟房子怎麼了嗎？」
「我不知道，」店員搖著頭，「有時候會有客人來問，但我每次都告訴他們那家店。」
「我知道啊，我兒子曾經去送過幾次貨，我記得是姓……」
「但是，那附近並沒有其他房子啊。」蒼太說。
「我才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只知道很有名。」
「太了不起了。」蒼太不是在演戲，而是真的感到驚訝。
梨乃大聲咂著嘴，很無趣地說了聲：「好吧。」
「可能以前這裡有一個村莊，但之後因為人口減少，就變成這樣了。」
「沒錯沒錯，就是這個名字。他們來訂啤酒時，我聽到住址時嚇了一跳，因為我一直以為那棟房子沒人住。」
「衛星導航系統真沒用，開什麼玩笑嘛，居然把我們帶到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