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第07章

第07章

在窗戶旁邊的牆壁上,掛了一本印了小狗照片的掛歷。
這樣說著,坂上手裡拿了張男性的肖像畫。
「在夥伴之間流行的哦。小林先生說的拙劣的笑話。」
「果然如此……」
住所不定,目前戶籍不明。
「回警署嗎?剛才也說了,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呢。」
「現在很忙嗎?」
松宮靠在椅背上,感到很失望。
兩人一直飲食時,一定要AA制。
心想到時被追究責任就麻煩了,就決定暫且先去別的地方住段時間。
看起來有七十歲左右,但是時間可能要更年輕。
「什麼嘛。時間就是金錢常盤橋?真是無聊的笑話。」
「或者,手頭上有一大筆錢。」
松宮把單手放在桌子上,稍微向前彎曲。
「只是答謝那件事把我叫出來的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對你我來說只能說是浪費時間。別看我這樣,對我來說不得不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呢。」
「是嗎。那麼,印象如何?跟淺居小姐應該很久沒見了吧。見了下,應該有什麼感想吧。」
那名男子叫田中,不知道是不是本名。
加賀振奮的問。
「稍微考慮了下后,說還是算了。跟我道歉說說了過分的話對不起。」
「算是吧。鯛魚燒店裡的錢被偷事件,喝醉了的人在烤雞肉串店吵架,結果把店裡的招牌弄壞的事件等等一大堆呢。沒有白天跟表弟悠閑的喝咖啡這種閑工夫。」
小林一邊以一種說別人的事情一樣輕鬆的口氣說著,一邊帶上從口袋裡拿出來的手套,開始在旁邊放著的紙箱里翻找起來。
確信這個地方肯定會有個答案。
在房屋搜查的兩日後,正式的DNA鑒定結果出來了。
田中回答說關於小屋被燒的事情一點都不知道。
所以最初採用牙刷,安全剃刀等物品進行DNA鑒定時,只能說沒有想到犯人的冷靜跟計算高明。
已刪除的資料也被複原了所以數量很龐大。
力量很大。
「淺居小姐的動向,由搜查員在輪流確認中。如果有反常的舉動的話,就會馬上向本部報告。」
「四月是常盤橋是沒錯吧。你說一月是柳橋。二月是什麼,是哪裡的橋?」
「肖像畫班的實力早有定評。而且,線索也只有這個了,少廢話吧。」
松宮把小狗掛歷上寫的內容大概的說了一下。
正如加賀想的一樣。
松宮想如果沒有加賀的建議,到現在估計大家都還被騙著。
松宮聳了聳肩。
「三月是左衛門橋,四月是常盤橋,五月是一石橋」松宮倒吸一口涼氣,凝視著https://read.99csw.com眼前的這位表表哥的臉。
「並沒有說什麼大事。僅僅是打招呼的程度。」
「真的啊。說謊會變成什麼呢?」
「我也回本部了。因為時間就是金錢常盤橋」加賀一臉莫名其妙。
說是去置辦吃的出去回來晚了,回來后發現發生火災引起了大騷動。
「呀,已經這個點了。先這樣吧。你們也不要浪費時間了,接下去交給你們了。時間就是金錢啊,那個常盤橋的事。」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光憑想象,什麼也做不了。」
松宮在警局內的小會議室。
環視了一下桌子上堆積的資料,地上堆積著的紙箱,嘆了口氣。
「讓你這麼期待真是對不起。真的只有那些。其他什麼也沒有了。」
加賀也同剛才一樣坐在對面。
在以前跟加賀一起搜查任務的時候經常去的咖啡館。
那個房間估計掃興的連個像裝飾品的東西都沒有。
松宮把手伸向手邊的資料。
松宮無意識的盯著加賀說個不停的嘴。
剛才一直有的那股殺氣消失了,開始變得面無表情。
目標物品是能檢測出住在這裏的越川睦夫的DNA的東西。
松宮在確認各種各樣的文字材料,尋找是否有記載跟越川有關係的事情。
松宮說。
「的確是多虧恭哥搜查才有了大進展,但是感覺還是在入口處徘徊。兩名被害人的共通點完全找不到。押穀道子小姐的事情先不說,關於越川睦夫這個人的信息實在是太少了。沒有照片,也沒有做居民登錄。當然也沒有入健康保險。也找不到更他有交往的人。完全不知道他是怎麼生活的。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生呢。」
加賀放下咖啡杯,微微的擺了擺手。
「算了,中間可能能查出什麼來吧。」小林看了看手錶。
「不行啊。雖說暫且選出了感覺相似的臉,但是沒有說就是這個的人。說起來這個肖像畫,真的像嗎?」
這件事松宮也知道。
「呀,我在想是不是真的有那些案件?」
心想無論如何也要抓到犯人。
門開了,小林進來了。
「真的?」
「什麼呀,那是。」
在一個說見過越川睦夫的臉的人的協助下,警方作成的東西。
「都是在日本橋的橋啊。」坂上說。
「跟淺居博美說了些什麼話?」
「謝謝恭哥啊。多虧你搜查有了大進展。我說做DNA檢測的材料會不會被偷換了的時候,那幫陰沉著臉說我想多了的傢伙,現在是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剛才那個https://read.99csw.com事,說詳細點。」
「不是淺草橋嗎?」
但是,突然右肩被抓住了,還被往後拖。
哈哈哈,小林非常高興的笑著,拍了拍坂上的肩,出了房間。
加賀一副思考的表情之後,「是從誰那裡得到的錢」說到。
「那我明白,但是我覺得恭哥的情況還是稍微有點不一樣的。」
加賀點了點頭。
稍微過去一點的地方。
小松問松宮。
「那個我明白,」坂上撇了撇嘴。
於是,「怎麼了」加賀問。
「你說錢?」
「先放開我。」
「呀,我沒做什麼。」
「跟淺居小姐說了些什麼?」
「什麼事?」
押穀道子被殺並不是為了錢財,也不是因為施暴。
「怎麼回事?」啊,松宮只好歪了歪頭。
「有事求你。一生一次的請求。」
「嗯,但是反過來想的話,只要知道這個可能案子就能一口氣解決了。」
松宮跟坂上相互看了一眼。
一月的角落寫著「柳橋」,二月是「淺草橋」,三月是「左衛門橋」,四月是「常盤橋」。然後五月是「一石橋」六月是「西河岸橋」七月是「日本橋」,八月是「江戶橋」九月是「鎧橋」十月是「茅場橋」十一月是「湊橋」十二月是「豐海橋」。
當然獲得了家屬的允許。
松宮看了下那些零錢,「錢是怎麼來的……也是個迷啊」口裡嘟噥了一聲。
但是之後當松宮聽到的是,室內著實被很乾凈的清掃過,能斷言確實能檢測出越川的DNA的東西,怎麼也找不到。
「喂!什麼情況」坂上皺了皺眉,撓了撓頭。
但是馬上又肯定的點了點頭。
「那種事情無所謂。別說廢話了。是不是還有別的事,還是沒有,快點說清楚。」
又對小菅的公寓重新徹底搜查了一遍。
「有沒有像隱瞞犯罪的樣子?」
小林手指指的是四月份日曆的右邊的角落。好像用簽字筆之類的東西寫著「常盤橋」。
一種能射穿一樣的目光看過來。
是進入押穀道子自己家的電腦後列印出來的所有文本數據。
「夢想……是這樣啊。」
加賀從錢包里拿出零錢,在桌上擺開來。
「難道沒說這是日本橋警署的警察說的嗎?」加賀一邊拿起咖啡杯一邊問。
「但是……」
「別放什麼可愛的東西」說著取出來的是,一本日曆。
「那個事指的是……」
加賀的意圖松宮明白。
「當然了。都不在管轄範圍內,知道是從其他警察口中說出來的話,誰會覺得愉快啊。」
「你幹什麼」那裡有張加九-九-藏-書賀嚴峻的臉。
正在讀的是押穀道子中學畢業時寫的東西。
好像不是預料的問題,加賀臉上浮現出困惑的表情。
「我知道噢,所以不是說了我沉默了嘛」松宮在咖啡杯里倒入了牛奶,用勺子攪拌著。
加賀看了下手錶,站了起來。
「前幾天,你去了明治座吧。去看戲劇?」
「因此攝影組的同伴們好像還去查過,是不是因為在那些橋有什麼活動,所以越川才去的。但是沒查到什麼!」
「就這些……」
「都不是嫌疑人,就直呼其名了嗎?」松宮咬了咬嘴唇。
「想說但是沒說。覺得還是不說好。」
「跟你說慌有什麼意思?她很開心的說了明治座的一些事情。在那裡公演是多年以來的夢想之類的。」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別那麼大聲。」
壓低聲音繼續到。
每個月的地方都寫了。
「這個,攝影組的人也搞不明白啊。」坂上說。「其他月份上好像也有寫東西。」
雖然不知道田中說的話有多少是真的,但大部分的意見都認為應該是接近事實的。
小林一副嚴峻的表情翻了幾張日曆。
「那就忍耐下吧。已經是社會人了。」
「掛歷的事情。寫了什麼?」
坂上正看著電腦里的畫面。
「案件的事情也稍微說了下。是她先開腔的。」
看了下周圍后松宮放低聲音。
在這之前的搜查儘是些摸索出來的內容,對於自己真的是否在正確的方向上前進這一點並沒有自信。
「但是作為我來說的話,覺得事情並沒有到此結束。畢竟加賀警部補對小菅的案件很清楚。」
身體開始變得熱起來。
「如何知道的話就告訴我吧。那些字是什麼意思。問了很多了解日本橋的人,但是誰都不知道。為什麼恭哥知道呢?」
「然後結束了。說好好享受戲劇吧,然後幫我把咖啡的錢付了。」
實際上她去上了護士學校,但最終沒有成為護士,去了melodyair上班。
「不說不協助,但是,還不知道能不能協助。推測有偏差也不一定。」
這樣一個大好人被殺了只能說毫無道理。
「這樣啊,被暗中監視的警察看見了嗎?」
「在越川房間里的掛歷上有寫字。常盤橋日本橋之類的。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那個人講拙劣的笑話?真是少見啊。」
十年前一直在做建築工人之類的,失業后就連住的地方也沒了,也各種各樣的地方轉來轉去。
「這樣啊。嗯,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對吧。」
「然後呢?」
「小菅的公寓里九*九*藏*書住著的越川睦夫啊。完全不知道是怎麼來的收入。沒有在工作的樣子,也沒有銀行存摺。這一點跟流浪漢一樣。但是房租跟水電費每個月都準時在交。你覺得這是怎麼回事?」
「應該是被管理官表揚了吧。都是你的功勞。」
從文集中抬起頭來,松宮用指尖揉了揉脖頸。
坂上撇了撇嘴。
「啊,可能是。」
「掛歷也是過日子要用到的東西吧。……」
「無可奉告。」
在調查被燒小屋之前住的那名男子的DNA的時候,發現跟越川房間里的牙刷,安全剃刀,毛巾上提取的DNA,幾乎完全一致。
但是想幫助人的思想,好像從很早以前就有。
至少,干預這起事件的可能性肯定是很低的。
「暗中監視的搜查員的意見僅僅認為你們是單純的熟人拍了照片。我們系的人基本上都知道恭哥。系長看見照片后好像很吃驚。然後就來問我了。問我知不知道加賀警部補跟淺居博美之間的關係。我認為沒有隱瞞的必要,就毫無保留的說了。」
「附近的居民也沒說起過越川有養狗,房間里也沒有那個痕迹。可能是哪裡撿來的東西吧。」
「什麼意思」加賀收緊下巴,盯著松宮。
松宮轉過身。
再次來到人形町。
對於松宮的話加賀眉頭緊鎖。
還有一件事,就是決定進行其他的DNA鑒定。
如果淺居博美跟這個案件有關係的話,肯定會想知道搜查隊抓到了什麼沒有,到什麼程度了。
說是大正八年創業的老鋪,紅色的座位反而給人一種古風的印象。
「你那邊什麼都沒有嗎?」
「恭哥,你知道那些文字的意思嗎?」但是加賀並沒有回答。
「別謙虛了。我明白的。」說著坂上又重新工作起來。
「根據攝影組的人說,是作為全國開展的寵物店的促銷品製作的東西。有相當大的數量上市。」
「現在開始說正事。想問下日本橋警署的加賀警部補(注:警部補:警官的警銜之一,警部之下,巡查部長之上。)」加賀一副做好準備的表情。
「系長他們好像也接受了。聽了劍道培訓班的事情后,還笑著說加賀君真是辛苦啊。」
「是哪裡來著啊!」松宮想了下。順序並非記得很清楚。
兩個都是腳踏實地的作業,但是並沒有徒勞感。
「小林先生難得心情這麼好啊。」
「一日元也沒有?那就不正常了。考慮是被誰拿走了的話會比較妥當。」
松宮把咖啡錢收集起來,去櫃檯付錢。
「我將來的夢想是成為一名護士。因為盲腸炎住院的時候,九九藏書醫院的護士對我非常好。麻利工作的樣子又美又可靠。而且祖母去世的時候受到照顧的護士,來安慰哭泣的我。想目標成為那樣優秀的人。」
「請協助調查。」
就連年齡自己也記不太清了。
「最初她可能是想從我們這裏套出一些案件的搜查狀況方面的信息。當然,我沒有說你的事情,也沒說多少知道點案件的事情。在那之後,我回她如果她有什麼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幫她調查一下。」
「目前還沒有……」
從被子枕頭裡檢測出來的DNA同新小岩的屍體一致。
小林掀開了幾張后,「這寫的是什麼?」問道。
「那就可以了,沒什麼問題。」
「就是說同我見面的事情也被報告上去了吧!」
「又是這個啊。我的印象,就算值得相信也會很困擾啊。算了就這樣吧,我覺得比五年前更沉著冷靜了。也可以說看的很開吧。」
「如果起到緩和職場氣氛的作用了的話那就太好了。」
「恭哥來了日本橋警署后,變了呢。已經很好的融入了這個地方。感覺你留心到了街上的各個角落,想掌握一切住在這裏的人的事情。」
加賀慢慢的把食指放在嘴唇上。
松宮邊點頭邊打開自己的錢包,取出了咖啡的錢。
加賀喝了口咖啡后,呼地吐了口氣。
「然後」加賀抓起裝了水的杯子,咕嘟咕嘟的喝著。
這幾天,搜查狀況有重大的變化。
現在靠收集空易拉罐來賺點日常開銷。
「感覺像搶了別人的功勞一樣,總覺得寢室難安。」
坂上在查押穀道子的照片里有沒有可能是越川的男子的照片。
抓住松宮的衣服袖子。
「後來呢?」
松宮稍稍起身,又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在房間一日元都沒找到。」
她跟越川睦夫之前,肯定有某種共通點。
這樣兩起案件就完全聯繫起來了。
牙刷,安全剃刀,毛巾這些東西什麼時候被偷得也不知道。
「你對我的事情知道多少啊。我本身可沒什麼變化。從以前開始就一直被說吧?入鄉隨俗。就算做了警察這份工作,也有必鬚根據這塊土地來變換做事方法。」
目前松宮和坂上的工作就是找出押穀道子和越川睦夫之間的共通點。
「她怎麼說?」
頭髮,體毛,血跡之類的有的話就理想了,粘上唾液,汗,體液的布也可以,指甲,表皮,頭皮屑等等也行。
「所以就沒報告上來嗎?」小林放下掛歷,抱著胳膊。
是從越川睦夫房間里沒收來的東西。
甩開加賀的手,松宮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加賀狠狠地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