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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

用袋裝紅茶跟茶壺裡的水在杯子里泡了杯紅茶。
「啊,角倉小姐嗎?是我。我是米岡」傳來米岡有點沙啞的聲音。
高中二年級的時候被邀請去劇團第一次看了戲劇,就入迷了。
這是自作自受。
住的地方是在河口湖湖邊的一家度假賓館。
從她的口氣跟表情里,苗村意識到她並不是在開玩笑。
根據米岡町子的話,除了宣傳科一個叫茂木的人之外,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寬肩膀,有著精悍面容的男人。
尤其是好像是在追查苗村的行蹤的樣子。
可能跟他見面還是錯了。
事到如今也不考慮其他的道路了。
自己也想從事那樣的工作。
「我在想要不從學校辭職了吧」博美驚訝的愣了一下。
「真正的情況。跟她坦白說清楚,我喜歡上了別的女人,不能再跟你繼續生活了。」
對福利院的人說是跟高中的朋友一起去旅行。
「真不錯啊。很好玩的樣子!」
環視了下這單人房,苗村露出了好像從哪裡得到了解放似的笑容。
所以她問了下面這個問題。
「好了好了。你找我什麼事呀?」
在高中畢業典禮結束的第二天。
那上面印著富士山。
回到椅子上,放下茶杯。
怪不得。
關於這個有一個很大的候補選項。
苗村說了在這一年裡每天痛苦的日子,在自己家一餐飯都不吃,衣服也是自己在外面洗的,只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回趟家而已。
唯一例外的是苗村誠三的事情。
中學的時候只是單純的愛慕,到了高中,這種情緒明顯發生了變化。
沒什麼,只是有點擔心而已——這是吉野元子的回答。
她自從進入高中后,苗村就不怎麼去琵琶學園了。
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眼前的手機正亮著光。
別開玩笑了,生硬的笑了下。
「你的事情絕對不說,我打算不說你的事情就說服她。」
但是吉野元子一副並不放心的樣子。
就這樣兩人結合在了一起。
「沒事,你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給我打電話。注意身體。」
有時候會住在東京的酒店,有時候會當天就回去。
對自己發誓一定要再戲劇的道路上成功。
雖然不知道獲得這個答案到底是不是為了自己。
應該一開始就知道她是認真在說這個事情的。
一邊同情他,一邊想著這也沒辦法。
「一定啊。啊啊,已經這個時間了。不好意九-九-藏-書思啊,在你這麼忙的時候。」
對於博美的話,苗村一時有點動搖。
開始在心裏期待跟苗村見面的日子。
行李只有一個大包。
那就是演戲。
「那還沒決定。但是,我打算近期告訴她。」
「告訴她什麼?」
「為什麼?在學校發生了什麼嗎?」
「真是太好了。說起明治座,是個能代表東京的劇場吧。在那樣的地方做了近兩個月的公演,而且連日滿座真是太厲害了。恭喜恭喜。我也感到很驕傲。」
有這麼簡單嗎。
時光流逝。
必須不能讓對方察覺出自己的動搖。
「大家都很好。這回新買了籃球的球架,連員工們也陷進去了。每天晚上天黑了都有人在玩。」
她有她自己將來的計劃。
「我是認真的啊。我才不會說什麼奉承話呢!」
一邊覺得有點奇怪手一邊要伸向話筒,突然停住了。
看來這並不是僅僅是苗村的隨便一想。
並且反問她為什麼會問這個。
利用連休,開始了兩天一夜的旅行。
首先要決定下來的還是要先找到自己接下來的生活道路。
深吸了一口氣后,慢慢的吐出來後接通了電話。
但是博美一瞬間就知道了打來這個電話的目的。
那樣就能解決的話,世上夫妻之間的糾葛就不會這麼多了吧。
去明治座之前去彎了趟六本木的事務所。
劇團的年輕領導取訪建夫也開始特別關照他。
「博美,你從我們這畢業之後,沒有見過苗村老師吧」沒見過。
「也就是說,警察說不定也會去角倉小姐那邊的!」
想要兩個人單獨慶祝一下就去了琵琶湖。
紅茶的表面有點晃動,又馬上停止了。
「沒說。她萬一鬧的話就麻煩了。所以我決定強行突破。」
警察也來過自己地方。
貌似又來了個帶來不祥的人,一邊想著一邊接起了話筒。
勸他還是不要這樣的好,但是他的心意不變。
這對從早到晚一邊打工一邊學戲劇的她來說,既是精神上又是金錢上的重要支柱。
「怎麼樣,如果我來東京的話,你能跟我一起生活嗎?」博美感到為難。
苗村彎著身子,小聲的說道。
可能會暫時見不到苗村了。
博美順利的從研修生升格為了戲團成員,慢慢的站在舞台上的機會也越來越多了。
聲音放低了。
不,可能是再也見不到苗村九_九_藏_書了。
「好像讓老師為難了。」
過著那種日子那是當然了。
但是不知道苗村那邊是怎麼想的。
雖然沒有報名字,那應該就是加賀吧。
只是純粹的想要一個作為男人的他。
聽了苗村的計劃后,博美有點愕然。
「有警察來過我這裏了」米岡町子說的話,跟博美接電話之前預想的分毫不差。
電話鈴聲把博美帶回了現實世界。
「不是。我是在考慮要不我也來東京怎麼樣。那樣的話,我們就能一起生活了吧」對於突然的提議,博美沒有說話。
吉野元子壓低聲音說道。
「強行突破?」
博美站在湖畔。
但是那上面有條補充說明:沒有收入保障,最初兩年要當研修生。
「那估計是不行了。但是沒關係。這邊有我很多大學時代的朋友在,拜託他們找個工作什麼的應該沒問題。也有經營補習班的朋友,說是可以雇傭我當講師。」
「啊……是這樣的。」
但是博美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覺得後悔。
一邊被他抱著,博美覺得有種說不出的不安。
不,之後回過頭來看的話,他根本沒有打算跟博美解除關係。
會跟她坦誠的聊各種各樣的事情和煩惱。
真是因為想到這點,所以博美才下定決心要在畢業典禮的第二天進行了兩人單獨的慶祝。
如果是在沒人看到的地方的話,博美可能就高興的抱住了苗村的脖子了。
也沒有思考。
看到來電的一瞬間,有種不詳的預感。
「福利院的大家還好嗎?」
他正一步一步穩健的接近跟他自身有關的真相。
沒人任何演戲的經驗,也沒有一點自信。
「已經到了極限。考慮到面子的問題,已經做了一年多有名無實的夫妻了。再這樣下去的話兩個人都不行了。我只能離開家了。」
那些內容,博美已經稍微預感到了。
「結婚這個……」
博美也注意到了這並不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雖然的確是想跟他結合,但是從來沒想過想跟他結婚。
但是那說不出口。
所以她覺得要成全這段感情的話就只能自己先踏出那一步了。
「也不是為難還是別的什麼,的確是不太好。你還未成年呢。」
「我也覺得不會接受。但是讓她知道沒有別的選擇了的話,不用多久她應該就會放棄了。」
但是博美完全沒有考慮過兩人的將來。
吉野元子之後是米岡町九_九_藏_書子。
沒事的。
只是個形式上的問話而已。
但是可能並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最近一段時間,苗村一直很累的樣子。
「你太太那邊呢」苗村痛苦的搖了搖頭。
第二年的四月,苗村真的來到了東京。
「謝謝。托你的福,總算沒丟人順利結束了。」
在那之前,一直保持著中學時代的恩師跟學生之間的關係。
「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大家都老實的聯繫了她。
「你也是啊。不要太勉強自己了。那就掛了啊」保重,說著博美掛了電話。
「我的事情也要說嗎?」苗村激烈的搖了搖頭。
他表情變得認真,開始沉默了。
感覺到一直以來勉強保持住平衡的東西開始劇烈的搖晃起來了。
為了這個,決定犧牲再多也不可惜。
還加了句自己並不知道是關於什麼事情的搜查。
而且還找了個理由說是擔心博美是不是被捲入了什麼案件,所以才打的這個電話。
但是逼他走到這一步,博美覺得自己也有責任。
也就是說一到四月他就要留下離婚申請書跟字條離家出走了。
液晶畫面里顯示了來訪者的樣子。
但是內心深處,感覺到了什麼東西壞了的聲響。
身為女高中生,說了大胆的話。
對方是這幾年都沒見過面,連電話也沒打過的人。
「當然是了。」
博美開心的說了謝謝,苗村有點僵硬的笑著點了點頭說,實際上我一直在考慮一件事。
可是,兩個星期後卻收到了錄取通知書。
博美表示懷疑。
吉野元子的聲音有點激動。
因為被邀請去的劇團的關係,她希望以後能進入巴拉萊卡琴劇團。
「這我知道。不是馬上一起生活也可以。而且,我現在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離婚來東京。但是,我想告訴你我有這個思想準備。」苗村熱情的宣言,博美聽來就像是另外一個時間的事情。她依舊愛他,一想到兩人一起生活覺得很開心也是事實。覺得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做夢的比較好,所以在很久以前就斷了念想。這樣可能也是為了對方好吧。但是這個時候不能說這個。只回答了句,謝謝。在那之後暫時兩人之間沒有提那個話題。但是過了一年多后的某一天,苗村說:「我決定明年三月從學校辭職。」
「不不,不用這樣……那就再見了」米岡町子掛了電話。
這些都不是預想過的事情,所以窮九*九*藏*書於回答。
最開始在這個事務所見過面的警察,是的,叫松宮。
看著這個時候,想起了微風拍打琵琶湖湖面的場景。
「不用擔心。我不想破壞老師的家庭。只是想跟你在一起。」
在這之前的談話內容並不快活,但是博美能感受到她在努力的想要撣去陰鬱的氣氛。
不知道苗村是怎麼跟妻子說明的,也沒有興趣知道。
在高中畢業前的二月份有場選拔賽,所以就去了東京試一下。
但是那也只是形式上的。
博美轉校后,苗村經常去見她,親自跟她商量這樣那樣的事情,她開始把他當作一名異性來看待。
想要兩人單獨去旅行。
「不是開玩笑。我想跟老師去。去哪裡都可以。只要住一個晚上就夠了。」
在晚霞下,白色的遊艇停泊在湖面上。
她也知道他在自責,在煩惱是不是應該跟她保持距離比較好。
對不起,博美說。
「家裡呢。你怎麼跟你太太說?」
「有種倖存的感覺。不說這個,角倉小姐,明治座的公演,很棒吧。恭喜你獲得大成功。」
「現在還不想讓人知道現在所在的地方,所以還不能遷居民卡。暫時就先生活在這裏了。」
「你說你沒看過富士山吧。所以我在想去富士山怎麼樣」說這些的時候是在一家經常去的咖啡館。
「那不行吧。你太太不會接受的。」
博美回答。
「……你這麼說我也很開心。但是」那天,苗村一直在煩惱。
「你好!」
就算苗村有老婆也無所謂。
喝了一半的紅茶,已經變溫了。
「老師能來東京的話我很高興,但是要馬上一起生活的話有點困難。我現在還沒成人。」
「別那麼謙虛。我覺得會更上一層樓哦。真的是很厲害。」
博美盯著手機屏幕,嘆了口氣。
博美去了東京之後,苗村也還是跟以前一樣回去跟她見面。
搖晃的結果,有種不敢想自己會掉落在哪裡的恐懼。
但那並不是以跟苗村一起生活為前提的。
把手機放在桌子上,身體靠在椅背上。
可能連自己也沉醉在裏面了。
正在想這些的時候,門鈴響了。
「是嗎。我知道了。我這邊不用擔心。平常對待就可以了。比起這個,好像給你添麻煩了,真是抱歉。對不起啊。」
是個眼熟的人。
在博美二十三歲生日的那個晚上,苗村說了令人意想不到的話。
只能把它當作是為了九-九-藏-書尋求自己的人生到底是什麼這個答案的一個必要步驟吧。
旁邊站著苗村。
博美明白了。
琵琶學園的吉野元子打來了電話。
「好的。我會考慮一下的!」
看了下來電顯示,嚇了一跳。
但是第二次見面的時候,他翻開了一本旅遊指南。
那個時候,他就會問她的近況,鼓勵她,偶爾也會提供一些經濟上的幫助。
但是另外還寫著可以幫忙介紹打工的地方,也可以介紹研修生一起住的地方。
開始考慮見面那天穿的一副。
傢具跟日常用品都有,所以馬上就能入住。
好不容易理解了戲劇,開始變得有趣起來了。
「博美你有空的話也過來玩啊。我想聽你說關於戲劇的事情。」
博美立馬回答。
「已經跟校長跟教導主任說過了。他們同意了。」
所以能做到不在乎的聽過就算。
偶爾夫妻倆會說上話,那也是只是聽妻子的責備而已。
博美說這話是在高三那年的秋天。
本來是打算注意小心不讓福利院的人知道的,但是她是博美入園以來關係最親密的人。
並不是憑空想象的世界。
那天在草津市內的一家咖啡館見面。
兩人之間有特別的關係是在這之前沒多。
在東京的餐廳了,她收到了苗村送的禮物。
博美決定了四月份之後就去東京。
好久不見,你還好嗎,說了幾句固定的台詞之後,福利院的副院長進入了正題。
「雖然還未成年,但是也能結婚了。我沒有父母,所以不需要徵得他們的同意。」
在一個細長的盒子里,是一條閃著紅寶石光芒的項鏈。
警察來過,問了博美和苗村的一些事情。
今天沒有預定的客人要來。
「出來后,怎麼辦?還是做老師嗎?」
跟以前相比也瘦了很多。
果然吉野元子還是察覺到了。
是真實發生過的場景。
「別那麼表揚我了。我會當你是認真的哦!」
「你指的是離婚嗎?」
風景優美,東西也很好吃。
但那些都無所謂,能跟苗村兩個人呆在一起就很開心了。
博美站了起來。
「雖然沒跟你說,我跟我妻子已經在協議離婚中了。但是她老是不同意。這樣下去的話事情就沒辦法解決。所以我就決定強行離家出走。」
雖然還沒有決定正式住哪裡,但是苗村已經早早的找了一家按周出租的公寓。
已經不記得是什麼時候開始了,苗村看她的眼神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