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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24章

「是的,就是這麼回事。」
「之後的事情到時再考慮。如果順利的話,我會想辦法聯繫上你的。可能會寫信給你。所以博美你去福利院或者其他什麼地方之前,要郵局遞交搬遷報告。沒關係的,跟政府的人說一下對方就知道了。但是到時爸爸肯定不能用自己的名字了,得用別人的名字。用什麼名字好呢」突然被問道這個問題,一瞬間也想不起來,博美沒說話。
那張臉有點僵硬。
「為什麼?」
做這個事情的理由只有一個。
博美閉上眼睛。
那不提供吃飯的旅館,所以兩人放下行李后就去吃飯了。
「你什麼時候回家」忠雄問。
男子往自己的杯子也加上了啤酒,又新點了一瓶。
忠雄把那個拿在手裡。
博美一把推開男人,打開車門,想要從車裡跳出去,但是手腕被抓住了。
「啊,你做了什麼?怎麼回事?」
忠雄完全被騙了。
「那以後怎麼辦。爸爸你打算怎麼辦」忠雄微微搖了搖頭。
那個圍欄的盡頭就是懸崖。
「不會去通知警察的。博美也不用去警察那。總之先等著我。聽明白了嗎?」
基本上的商店都停業關燈了。
嘠的一聲,男人被博美壓倒在身下。
她回答。
殺了人但是不用去警察局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博美猛烈的搖了搖頭。
拿著褲子鞋子出了車子,急急忙忙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裝扮,朝旅館回去的路跑去。
男子也正好朝博美這邊看過來,兩個人的視線就對在了一起。
這些錢連付這裏的房費都不夠。
打開車門,進入了裏面。
厚子把存款都偷走了,忠雄身上肯定沒有能維持接下去幾個月生活的錢的。
想起來那個男的說過下一個要去工作的地方就是福島的原子能發電站。
那種生活的結果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那樣的話,爸爸就會被抓的!」
「就是泡在放射能裏面。即使穿了防護服,也沒辦法完全隔離。雖然工作的時候身上帶著測量輻射指數的儀器,但經常會嗶嗶嗶的響。」
真不好意思。
剛發現身體被抱得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嘴巴也被堵上了。
那個男人應該在車內吧。
「那不要緊嗎?」
「肯定不好啊。但是要在意這一點的話,就沒辦法做這個工作了。就是這麼一回事。」
「果然來了啊。我還在想你會不會來呢。」
回到旅館后,忠雄說要去泡溫泉。
「爸爸你也要保重身體」嗯,忠雄用力的點點頭。
忠雄從椅子上站起來,走了起來。
果然是這樣,父親是有去死的打算的。
「錢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已經沒問題了。」
雖然並不想知道厚子的生活狀況,但是對博美他們的人生造成了什麼樣的影響還是有必要讓她知道的。
一邊看著一言不發的父親在前面走著,博美感到自己的身體在發抖。
男人的力氣很大,博美一下跌倒在後面的位置上。
趴著的博美前面,那男人盤著腿坐著,下面就是男人的XX。
忠雄扶住了她。
「……為什麼」聲音有點嘶啞。
那個像噩夢一樣的記憶——。
博美回答。
忠雄收到的名片是假的。
他一直盯著女兒的臉看。
再也受不了了,她一把抓起旁邊的東西。
關上門,朝博美走來。
抬起頭來的時候,車門已經被關上了。
「啊,原子能……」
但是知道這並不是普通的事情。
「怎麼啦,發生了什麼事?」
能聽到遠處傳來的海浪的聲音。
上面有男子的證件照,名字是橫山俊一。
「爸爸你要做什麼?」
「你去哪?」
不去住旅館也是為了省錢。
父親是不是打算尋死呢。
可能連表情也很僵硬。
「這裏就到頭了嗎?」忠雄自言自語。
「打掃?」
「太好了,預約到了。」
「昨天前天都沒洗澡。博美也去好好的洗個read.99csw•com澡吧。」
「爸爸,為什麼要來這裏?」
燈也關掉了。
一想到父親的心裏,可能已經做好了自殺或者一起自殺的打算,絕望感就更強烈了。
說完拿著毛巾走出了房間。
「不是。具體一會再跟你說明。你先在這裏等一下。」
放在忠雄的前面。
完全被說中了,博美感到很吃驚,又陷入了沉默。
「你先用嘴幫我吧。」
三十年沒見的母親,是個寒酸,可憐的女人。
「只要有這個就可以了。」
不久,那條路走到頭了。
博美正在猶豫的時候,男子伸過手來抓住他的手腕。
「那樣沒問題嗎?」
「快點,既然想好了就別磨磨蹭蹭了。」
「被輻射……」
「嗯,原子能發電站的定期點檢,說白了就是跟放射能的戰鬥。就是去含有很多放射能的水流流過的地方檢查。所以必須要先清除掉那些。這就是我的工作。要說怎麼去除掉放射能,用一句話說就是靠抹布。用抹布跟刷子刷。就這些。你會笑吧。集中了最新技術的原子能發電站的維護靠的竟然是塊抹布。」
「知道,但……」
「怎麼回事,你不是要去找警察嗎?」
站起來給忠雄的杯子也滿上了。
實際上,的確是被這麼說過幾次。
「沒什麼不行的。好了,聽好了!」忠雄抓住博美的肩,搖了搖她,「爸爸的心愿,就是博美能夠幸福。只要這樣就夠了,別的都無所謂。所以博美你要按照我說的去做。按照我說的去做,就會幸福的。只是我這輩子唯一的請求了。」
如果有了錢,暫時還能過幾天。
有光線露出來。
難道——博美的腦子裡有種不詳的預感。
手朝室內燈開關伸去。
博美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他在書店買了本旅行手冊,然後拿著它進入了電話亭。
「快點按我說的做。還想不想要錢了?想跟你父親一起去跳海嗎?」聽了這個話后,博美吃驚的動了下身體,頭腦的一個角落裡,想著還是跳海死比較輕鬆吧。
估計馬上就要被男子按著頭了。
此刻好像裏面沒有人。
男子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令人害怕的笑聲。
「原子能的工作,難嗎?」
是報告今天順利的結束了演出的事情。
粗糙的鬍渣的,舌頭伸入了口中。
爸爸的話動搖了博美的心。至少要實現他的心愿吧。
忠雄一點都沒有迷路的樣子。
空氣微暖但是起了雞皮疙瘩。
是為了去見食堂搭話的那個男人。
在食堂吃飯付錢的時候,偷偷瞄了一眼,錢包里的錢少的吃驚。
上面寫著放射線管理手冊。
「那個人已經死了。筷子刺穿了上顎,刺進了大腦。以前聽說過出事故有這種死法的人。情況有點恐怖呀。」
收到的幾條信息里其中一條是明治座的製片人發來的。
「平時的話,是得去自首。食堂的人也知道我們跟那男人說過話。在這種地方死的這麼奇怪,肯定最先懷疑我們。就算逃估計也是白費力氣。」
忠雄回答。
從正面看的話,是斜向上的。
想到這個,就能理解為什麼要突然來這種地方了。
忠雄一邊把手冊還給他一邊問道。
只有一盞燈孤零零的亮著,周圍都是暗的。
忠雄歪過頭去。
「博美,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雖然這東西也當不了武器,她抓緊筷子,朝正要脫她內衣的男人的臉上刺了下去。
博美放心了。
在當時拚命遏制住了自己想衝過去掐住她脖子的衝動。
好了,忠雄站起來急忙忙的走了。
「……但是,如果不順利的話,接下去怎麼辦呢。我一會再也見不到爸爸了嗎?」
她察覺到了那個男人說的「打工」的意思。
反正問了也沒有什麼價值。
「……不,你這麼跟我說的話我很為難。我要是帶read•99csw•com你去的話,我就一無所有了。而且去福島也是第一次,我也還沒定下來要去哪個地方。不好意思,這個我不能答應你。」
「福島。那邊的原子能發電站。」
「那樣也能雇傭你嗎?」
在旁邊的博美也瞄了一眼。
對那個女人是如何活到今天的沒有任何興趣。
「還不知道,可能會使用那傢伙的名字生活下去吧」博美吃了一驚,那就跟剛才說的福島對上了。
眼淚大顆大顆的滴了下來。
於是又重新看了下那個男的。
「能啊。原子能發電站的作業員就跟臨時工一樣。都是有隱情的一群人。電力公司的轉包商……那有很多這樣的人。去的地方也會幫你準備好住的地方。當然,那也是臨時的。在那裡呆幾個月,在那裡工作幾個月後就要去下一個工作地。然後就那樣反覆。這樣也快有四年了。」
忠雄咬著嘴唇。眼睛下面有濕潤的光。
但是,男子壓低了聲音。
「不要,我還是算了。」
唾液里一股煙草跟酒精的臭味,博美感到一陣噁心跟想吐,抽搐了幾下。
「你去哪?找警察嗎?」
博么完全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也找不到在路上走的人了。
「任何事情都有反面。這是跟被輻射的一場交易。」
男子低聲說,「你應該有做過吧」博美一言不發的搖了搖頭。
男人已經翻白眼了。
「那也沒關係!」博美搖了搖頭。
應該是為了得到別人的信任才做的東西吧。
博美害怕走近,就在遠處看。
「……這樣啊!」沉默了一會之後,忠雄放開博美的手,走了過去。
哈哈哈,男子冷冷的笑著。
博美提著包轉過身。
「得去自首吧」忠雄抱著胳膊。
但是在金澤市的公園吃完麵包后,忠雄意外的說道:「今晚去住旅館吧。」
「能把這個工作也介紹給我嗎?說實話,我正好也在找工作」男子知道自己被趁虛而入要讓位了的感覺。
然後露出了愉快的表情。
男人的手碰到了博美的內衣。
坐起半身,拉開褲子的拉鏈,脫下內褲,博美能隱約在黑暗中知道男子露出了黑又巨大的XX,把頭扭了過去。
忠雄異常冷靜的口氣說。
博美瞪大了眼睛。
最先浮現在腦子裡的還是梳子的事情。
年紀看起來跟忠雄差不多大。
不知道父親的意圖,博美有種深深地不安。
說是以前來過,可能對這裏的路還有點印象吧。
來到了剛才的食堂的前面。
店已經關門了。
「沒關係啊,還有很多別的認識的人。」
「沒有家這種東西啦。天涯流浪人。雖然住民票在名古屋,但也不知道變得怎麼樣了。」
被爸爸抱著,感受著爸爸的體溫的博美閉上了眼睛。
接著腦子裡出現了厚子的臉。
「旅館?哪裡的?」博美驚訝的問道。
對這話,忠雄也不知道這麼回答。他自己也覺得很痛苦。「最壞也就這樣了,那也沒辦法。」擠出一絲聲音。
「十四」啊,男子眉毛揚了揚。
忠雄身體朝男子那邊探了探。
男子嘟噥著。
一會就看到了對面方向過來的忠雄。
就這樣要在這裏跟父親道別了,她的回答少了些現實感。
停車場的角落有個小屋子。
「那就是說,誰都可以做這工作嗎?」
那期間忠雄可能會重新考慮吧。
博美翻了下忠雄的上衣,拿出了錢包。
「沒什麼。我們快走吧。」
錢包裏面只有幾張一千日元的了。
「難道……」
但是,那可能就是命運吧。
忠雄朝他行了個禮然後喝了啤酒。
「工作地在哪呢?」
如果死了的話就不用付這裏的房費了。
在昏暗的室內燈光下,露出下流的笑容。
忠雄的表情不可思議的明朗。
估計是加賀讓那個女的提取博美的頭髮的吧。
而且這個人偏偏還是加賀。
「博美不用跟過九-九-藏-書來。你先回旅館。」忠雄開始走了。
忠雄站起來,去了廁所。
他提著一個包。
她低下了頭。
「被我猜著了吧。如果是那麼回事的話,那你可得努力了。這輛車的主人,也是因為欠債而上吊自殺了。所以就先讓我用一下吧。人啊,死了就完了。快,進來吧。」
包的拉手上,不知道為什麼包了一塊手帕。
歡迎光臨,一個戴著眼鏡的女店員從裏面走了出來。
忠雄坐了進去。
傍晚到達了住的地方。
「可以啊。只要有住民票。我也是為了申請這個的時候才去辦的住民票。所以這個東西丟了的話就麻煩了。我剛才也說了。我都不知道我的住民票怎麼樣了」男子喝光了杯子的酒,又重新拿了瓶新的。
但是,現在已經都無所謂了。
男子往杯子里倒了啤酒。
博美雙手捂住臉。說自己是自作自受,就這樣成了犯人,自己的人生也就完了。
再見,謝謝,爸爸——在心中說,然後朝前走去。
博美沒有回答。
終於,開始注意到這個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的秘密的人出現了。
那個時候,聽到車門啪的一聲關上了。
出了路,稍微走了幾步后停下了腳步,轉過身。
一會菜就端上來了。
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忠雄問她怎麼了。
「我們去哪」這樣呀,說著忠雄把手冊打開給她看。
博美把雙手放在膝蓋上。
「不知道。不試一下怎麼知道。但是,你也不用擔心。如果被發現屍體是別人了的話,博美就一一口咬定什麼都不知道。說因為太害怕了所以沒怎麼好好看,可能是看錯了就行了。警察也不會懷疑那個體格的男人會是博美殺的。肯定會以為犯人是逃走了的爸爸。」
男子招了招手。
「博美,你去哪了。」
忠雄說過的「以前幫助過的,現在在附近開運輸公司的熟人」,想要跟對方取得聯繫,卻發現根本沒有那樣的公司。
看到父親的那一瞬間,全身的力量都被抽光了。
「小泉今日子跟近藤真彥……吧。」
「博美,要振作起來,努力的活下去。讓你遭受這種事情真是對不起你。爸爸是個失格的爸爸。」
「你剛才說不是來旅遊的,那是因為工作嗎?」忠雄問。
隔壁桌的男子問道,「你們是在親子旅行嗎?」嗯,算是吧。
現在最放心不下的還是演出的事。
男子再次把博美拽回到椅子上,開始脫她的褲子,力量很大,博美想拚命反抗但還是反抗不過。
那樣的話自己就成了殺人犯了。
博美把手從臉上拿開。
告訴她這些的機會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所以不管在閉幕演出的前一天這麼重要的時刻,還是決定今天來見她。
「你想幹嘛,給我老實點。」
回到了剛才的食堂前面。
外面,天更暗了。
「我不要這樣。那樣的我也沒辦法幸福。」
他把包放在地上。
「先要處理那具屍體。之後,把那輛車開到個遠一點的地方去。可能開到福島去也說不定。」
博美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不行!」
在黑暗中,也能看到父親的眼睛里露出一種從未見過的認真。
男子輕輕的一笑。
感覺如果父親發現她已經意識到這個事情了的話,就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
忠雄瞪大眼睛。
「不要,我怕!」博美一邊哭一邊說:「我不想過去。」
「啊,沒什麼」回去吧,說著忠雄又沿著來的路往回走了。
男子一副輕鬆的語氣說道。
裏面是黑的。
雖然一片漆黑,但在很遠就能知道前面有輛車。
「爸爸……我,我」想要說,但是因為受了驚嚇的緣故,牙齒打顫發不出聲來。
但是沒有說出口。
所以想好去溫泉好好的泡個澡,在最後是之前把自己的身體弄乾凈。
還是提著那個包。
「博美,記住爸爸說的話」忠雄低聲read.99csw•com說道。
「福島?」
那是一雙筷子。
博美還是全身僵硬。
關上車門後走了回來。
「一看就知道了。你們根本就不是來輕鬆度假的父女。我見過很多有故事的人。我聞到了跟我們那幫人一樣的氣息,估計你們是為了躲避要債的而逃出來的。」
是不是打算從那裡跳下去呢。
至少還是要弄到點錢吧。
男子從掛在椅背上的夾克口袋裡拿出一本筆記本一樣的東西。
是因為想到了可以脫離這種苦難的好主意了嗎。
她閉上了眼睛。
忠雄從廁所回來了。
博美跟忠雄到了石川縣。
「不好嗎。能喝吧。萍水相逢也是緣。」
「都到這個時候了,少廢話了,快按我說的做。」
男子站了起來,拿了個架子上的玻璃杯,放在忠雄的前面。
其中一張桌子那,一名中年男子正在吃著刺身喝著啤酒。
慢慢的邁開腳步。
他抱著博美。
博美快要倒了。
可是,身上還是有股跟以前一樣的不好惹的狡猾。
一副粘粘糊糊的口氣。
「你是一個人嗎?」
「不是這樣的。我最知道爸爸一點都沒做錯。作為爸爸的孩子,我已經很幸福了。」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
接下去該怎麼辦呢。
對面的停車場,那輛白色的送貨車還停在那裡。
「在食堂前面。」
「嗯,誰都做的來。保護服很熱,雖然身體很累,但都是些簡單的作業。工資也還不錯。就算被上頭剋扣了,到手也還可以。」
估計是為了一邊趕路,一邊停下來的時候也能在車上睡覺。
做了圍欄,不能再往前走了。
博美離開了房間。
「嗯,是那麼回事。正趕往下個工作地的途中,順便來這彎一下。」
嘴巴裏面,深深地插著一雙筷子。
博美挪開男人的身體。
這樣下去這男的可能會死的。
「小姑娘,你幾歲啦。」
忠雄嘆了口氣,這樣啊,小聲的應道。
忠雄窺視了下車內。
「是么,第一次啊。也是啊,畢竟才十四歲啊。那我來教你吧。先把鞋子脫了,趴著」受了驚的博美一動不動,「快點」男子大聲粗暴的說。
忠雄的手從博美的肩上收了回來。
為了看一下還剩多少錢。
「最重要的事情來了。早晚,在懸崖下面發現屍體的事情肯定會引起大騷動。那個時候,博美肯定會被警察叫去談話。你要說是你父親沒錯。」
「果然這裏還是太暗了,太沒勁了。」
對峙了下后,博美意識到自己完全繼承了那份醜陋,不禁打了個寒顫。
氣氛有點變得尷尬,陷入了沉默。
男子坐在後排位置上,應該是在車裡往外看的時候,發現她過來了吧。
忘記關燈了。
「我還以為你要再大一點呢。很成熟啊,經常被這麼說吧。」
DNA鑒定。
到房間已經是晚上近十一點了,把包一扔,把身體埋在沙發里,拿出手機看信息。
「我可能殺了人。」
「之前是呆在若狹的。做美濱的定期點檢。那邊結束了,所以這次要去福島了。」
彎下腰。
男子一邊笑一邊把刺身放入口中,喝了口啤酒。
男子問。
二人站了起來。
在忠雄的催促下,兩人往那房子旁邊移動后把身體蜷在一體。
男子笑容滿面。
後面的座位為了能讓人躺下來,設置成了平的。
博美沒說話跟在他後面。
是在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了。
已經到了極限了。
忠雄放開了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好了,快走吧,注意身體。加油!」
那個聲音纏繞住了全身一樣,博美動彈不得。
那男子已經回到了之前的姿勢。
最初開始是在便宜的地方轉來轉去,這兩天是在車站裡面或者是公園的躺椅上過夜的。
雖然不喜歡,但也只能忍耐一下了。
「這個誰都能拿到嗎?」
去的一個只有兩張桌子的小食堂。
「是的。而且我也不是來旅行的。」
九*九*藏*書日本有原子能發電站這種東西的存在,博美也知道,但是從來沒有想過有人在那裡工作。
但總覺得不是看錯了。
「我們有那麼多錢嗎?我今天在公園或者哪裡過夜也沒關係的噢!」
忠雄又聯繫了幾個人,但還是沒有找到可以收留他們二人的人。
想忍住但還是沒有忍住梗咽聲。
忠雄出來了。
角落裡有空的便當盒子,旁邊放著一雙塗漆的筷子。
「沒有」是嗎,忠雄繼續提著包走近車子。
隔著馬路的對面停著一輛白色的運貨車。
那瞬間,一股胯襠傳來的臭味刺|激著博美的鼻子。
不久后忠雄關掉了車內的燈。
「隨便什麼都可以。說幾個你喜歡的藝人的名字吧。」
「我去看下情況。這樣下去不行的。」
這個嘛。
「啊……」
「真令人羡慕啊。跟女兒一起溫泉旅行嗎。肯定是這樣的。這種地方一個人來是沒辦法啊。」
「就當父親死了。這個包裏面的東西都留有那個男人的指紋。包的拉手上也有。就跟那個人換個身份。我猜博美你可能也察覺到了,爸爸今晚真的是有死的心的。打算趁博美睡著的時候溜出房間,從這裏的懸崖上跳下去。但是多虧了博美,現在沒有那個必要了。那傢伙替我死了。爸爸我如果死了的話,也就不會被人追債了。博美以後的事情,政府應該會幫你解決的。到時可能得去福利院,但也比逃亡好。」
那男子說,「小姑娘,再見啊。」
一定要阻止父親這麼做,但是怎麼才能讓他改變主意呢。
過了會,忠雄總算回來了。
上面畫著能登半島的地圖。
已經好久沒有這麼正式的吃飯了,好吃到快要哭了。
「沒什麼難的。只是按照吩咐做就好了。美濱那邊,都是打掃的活。」
男子穿了長袖的POLO衫,下面穿著牛仔褲,還有一件可能是用來披在外面的黑色夾克衫掛在椅背上。
儘管這麼說,但現在也沒法回去,沒辦法的博美決定跟在父親後面。
明白了。
「有誰接近過車子嗎?」
「這家店的對面有個停車場。我的車就停在那裡。是一輛小的白色的送貨車,很好認的。呆會來玩啊。我會給你零花錢的。」
估計過得是跟好幾個男人保持關係,糟蹋自己的日子吧。
正想往車裡看一下的時候,突然滑門開了。
因為自己愚蠢的行為造成了那樣的悲劇,要讓她到底也不能忘記。
聲音也變得輕快起來。
不要做這種傻事,想對著父親的背影說。
菜單上有烤魚套餐,就點了那個。
付完錢后,兩個人決定離開店裡。
「我知道個好地方。以前去過。」
忠雄朝旅館相反的方向走去。
忠雄點了點頭。
意思到期望落空並沒有花很多時間。
嘆了口氣后,回顧可下今天做的事情。
「現在馬上拿著這個包回到房間去。但是,拉手上的手帕還是繼續讓它在。到了房間后,把手帕拿掉。到了明天早上,去跟旅館的人說,半夜爸爸不見了。」
或者有可能是打算帶著博美一起自殺。
博美感到不安。
男子把她壓在了身下。
沒什麼。
「那就近藤今日子吧。用女性的名字應該不會讓人覺得很怪。就說是小學時候互相通信的人。我寫的時候會注意的,萬一被別人讀了也不會被察覺到。」
男子停止了動作。
決定夜逃之後過了一個星期。
男子哼了下鼻子。
男子略微看了眼在裏面看電視的女店員后,湊近博美說,「你要打工嗎?」低聲說。
呵呵呵,男子笑了。
忠雄把雙手放在博美的肩上。
博美歪頭想了下。
然後想要給他倒啤酒「不,我……」
雖然還剩著一點菜,但總覺得沒什麼食慾了。
博美提醒了下他,他說:「我知道,想稍微散步走走。好不容易來到了這裏。」
跟厚子說了那些后,三十年前的記憶又變得更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