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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28章

蠟燭光的旁邊,忠雄正蹲在那裡。
在親密交談的親友的背後,殺了初的德兵衛毫不猶豫的結束了自己的性命。
自己是殺人犯。
「怎麼了。沒勁嗎?我還以為是你喜歡的題材呢。」
下一個瞬間,場內掌聲響起。
說到底,畢竟是那種女人的女兒…
博美站了起來。
「爸,你幹嘛」忠雄沒有回答。
博美伸手去拿蠟燭下面的碗。
「這樣啊……明天就出發嗎?」
「死的時候,也想讓自己的身份不被人發現。最好的辦法就是火災,但是如果燒了公寓的話就會給別人帶來麻煩。但是,在這裏的話就沒關係。燒起來也很快。老實說,這個小屋昨天才賣給我,我說把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他,他就很高興的讓給我了。」爸爸淡淡的說著,博美愕然。也明白了燈油桶蓋子為什麼開著的原因了。
好像是被發現死在自己的公寓里,被當作死於非命的。
「是嗎,能證明我跟誰之間存在親子關係吧。真期待啊。」
「做正式的鑒定。」
晚上已經跟人約好了在銀座吃飯。
尼龍布上面也都是燈油。
車輛頻繁的來來往往,人來往的人也不少。
博美搖了搖頭。
能想到的只有一個原因。
抱著初斷了氣之後,靜靜的落下了帷幕。
很大的力氣。
意識到自己的外套粘上了燈油的臭味。
思考再三的結論就是,這一生不在奢求家庭的愛。
博美也進入了旁邊的車廂。
「不用了,我這次不要錢。」
「旅行?去哪裡?仙台嗎?」這麼問是因為對忠雄來說,仙台是回憶最深的地方了。
蓋子是打開著的,飄散著燈油的臭味。
這樣面對面好像有點辛苦,忠雄再次把身體靠在欄杆上,把手機放在耳朵邊,看著河面。
「我,跟她說了爸爸已經死了……」
「博美,你跟他交往過吧」低著頭的忠雄繼續問道。
眼睛下面有濕潤的光。
墮胎是很痛苦的經歷。
看了一眼博美后往相反方向走了。
「爸爸,你為什麼在這個地方?公寓怎麼了?」
「今天能回嗎?」
你有這種資格嗎。
忠雄住的公寓最近的車站是小菅車站。
風有點大。
「那不是已經做過了嗎?」
可能不是仙台吧。
「那樣的話,你必須想辦法把屍體處理掉啊。」
博美抱著紙袋,朝忠雄走的方向跑去。
因為相信那才是有價值的世界。
忠雄在第五個車站新小岩站下車了。
說起來你能養育孩子嗎。
「爸爸,你在幹什麼」忠雄回過頭,嚇了一跳。
「這樣啊……」
博美總覺得父親的樣子有點奇怪。
爐子的上面,有個用過了的鍋。
拿起其中一個,上面寫著「博美收」,並且被封了起來。
「很多。時間可能會有點長。」
一直有想過苗村的失蹤會不會跟忠雄有關係。
「加油哦。不要留遺憾。這樣的話,博美肯定會幸福的。」
德兵衛殺了初,是通過德衛兵的親友推理而來的。
「前天傍晚。明治座的公演第一天之後。出來后,在去往人形町的途中,她跟我打招呼。她好像也去看了公演。」
並且把雜誌的名稱也告訴了博美。
接下來看到的是淺草橋站幾個字。
「沒怎麼。說了奇怪的話請別在意。我走了啊。你注意身體。」
因為坐在最後所以不知道觀眾的表情,但是能感受到現場的觀眾都是十二分的滿足。
「嗯。爸爸你也好好享受旅行。」
聽到父親從心底里發出來的喜悅的聲音,博美想見一見那個女人。
「不行。」博美盯著父親。
但是父親細小的幸福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
博美小聲的叫了出來。
爸爸,試著叫了一下。
「押谷……來過博美這對吧」突然說出了意料之外的名字,有點手足無措。
博美,忠雄朝著她說,「你饒了我吧!」
殺了兩個人。
自己也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突然,忠雄的身體一下子沒了力氣。
看到忠雄的腳邊放著一隻小紙袋子。
出了車站后,忠雄沿著道路往前走。
忠雄搖了搖頭。
就算生下來了,你能保證孩子的將來嗎。
能感受到雙手的拇指掐進了忠雄的脖子。
為了給忠雄生活費去便利店取了點錢,坐計程車起read.99csw.com了左衛門橋。
肯定是在那個時候被拍了照片。
燈油從裏面漏了出來。
但是博美一點也沒有後悔。
他站在橋的對面。
「然後呢,怎麼了?」
馬上就能查到了,博美在電話里對忠雄說。
忠雄已經過了檢票口了。
因為一直慢吞吞的話可能會跟丟。
在小屋裡面,把桶扛在肩上。
博美絕望的看著父親。
「爸爸,不要」博美痛苦的喊到。
但是一直盡量沒往那方面去想。
好像有特別緊急的事情。
所以發現自己懷孕的時候很狼狽。
忠雄就是初。
去了之後嚇了一跳,全是人。
有次打電話的時候,說她已經去世了。
忠雄毫不猶豫的坐了上去。
忠雄愣了一下。
但是處理監事室后就停下了腳步。
那個時候,如果沒有去見加賀的話,可能現在也不會落到這般困境。
回過頭看,自己把所有都獻給了演戲。
不一會去津田沼的電車就到了。
不出所料,果然在中途找不到人了。
「爸爸,你怎麼了……」
「不好意思突然叫你出來。」
估計是站在前台附近,確認了辦理退房手續的男人的臉。
那個住在仙台的叫田島百合子的女人,是忠雄除了博美以外唯一一個交心的人。
「明白,我們等你。但是,需要有人跟你一起去。」
「你站在那裡會被人發現的,快進來。」
「她以前經常來我們店裡,應該還記得我的臉。尤其是這個黑痣,肯定有印象。所以她覺得沒認錯。」
博美愣了下,看到了父親的臉。
「嗯。跟前夫生的兒子。」
下一個瞬間,博美瞪大了眼睛。
「爸爸,爸爸,你不要死,我一定會想辦法的。」
但是忠雄搖了搖頭。
「我不想讓你承受這麼痛苦的事情,所以我……」
一邊感到不安,一邊看了看線路圖。
舞台漸入佳境。
因為有可能會被警察叫去問話。
她知道博美在做戲劇的時候,會細緻的做取材工作,所以她馬上就開始去調查了。
但是,的確此時,如果沒成功的話就對不起父親,成功后就想讓父親為她高興這種想法喚醒了博美。
看到洗橋活動的照片是嚇了一跳。
深呼吸了好幾次。
「沒處理,就那樣放著。在公寓的房間里。雖然處理了下讓她看起來來歷不明。但是屍體一旦被發現,遲早會知道的。」
「一會可能還會讓你協助做DNA鑒定。」
但是忠雄並沒有回答,單手微微的搖了搖之後掛了電話。
那十一點怎麼樣,忠雄問。
說是有急事能不能見一面。
如果是打算回家的話,必須要去對面的御茶ノ水行き等車。
不久后就來到了大路上,但是不能馬上打車,想著還是稍微走遠一點再打車比較好吧。
「希望儘快。如果可以的話最好今晚。」
「……然後呢」看著蠟燭昏暗的光照樣下的父親的側臉。
走到大柱子的旁邊。
博美,忠雄叫她,「我能稍微走近你一點嗎?」
那一瞬間,博美也忍不住眼睛了充滿了淚水。
「這個地方,我以前來過。曾經想過過這樣的生活等死也不錯。」
忠雄嘆了口氣。
「啊,原來如此。」
想到在回到大路之前小屋就著起來的話就麻煩了,所以就開始小跑了起來。
「嗯,我打算明天一早就出發。」
估計都沒有給忠雄解釋認錯人了的開口的機會。
快步走到大柱子附近,拿起放在那裡的紙袋子。
伸出手抓著博美的右手。
博美的腦袋裡浮現出不祥的想象。
不會失敗吧,如果沒有燒起來的話,會怎麼樣呢,應該就會知道那個被害的人是淺居忠雄吧。
「謝謝」同製片人告別是晚上的十點半左右。
「這不重要,爸爸要是死了會怎麼樣?」
「啊?明天開始不是去旅行嗎。身上還是帶點錢比較好吧。」
他的嘴巴里流出了唾液。
「慎重起見我還是想問一下,是做親子鑒定嗎?」松宮稍微猶豫了下,回答道,是的。
「嗯,謝謝。」
博美找熟人娛樂記者米岡町子商量。
「請吧」博美走了過去,跟她一起去的是松宮。
「這是什麼意思?」
博美有點慌了。
製片人奇怪的說道。
那就十九_九_藏_書一點在那個地方見面,約好了之後掛了電話。
忠雄還是第一次說這種話。
「謝謝。博美,謝謝」博美閉上眼睛,指尖用力。
把一切都做完后,博美抱著自己的包和忠雄那裡拿來的紙袋,離開了那個地方。
但是沒有任何反應。
「勒住了她的脖子。」
啊啊,忠雄說,「是有說過。」
「聲音太大了,要是被別人聽到了怎麼辦?」博美搖搖頭,抓著忠雄的肩膀。
經過一段時間,蠟燭變短的話應該就會引起火。
不,可能說是一個大箱子更合適。
「太好了。博美。能在明治座這麼氣派的劇場做導演工作。爸爸也很高興。」
不久后就到荒川。
「博美,你……」
他垂著頭。
順利的結束了第三天公演之後。
雖然人很多,但是找到忠雄的身影並沒有花很多時間。
博美看他轉過身下了車后也走了出去。
那個瞬間,一種無論如何也想見一面的衝動湧上心頭。
一切都是因為一點點好奇心而招致來的。
那天,並不知道有那麼個活動。
路的盡頭也沒有父親的身影。
「雖然是沒有認識的人了,但是我想去祭拜一下百合子。突然想起來的。」
你有作為母親的母愛嗎。
此時博美感到極度不安。
難受的心跳加速。
但並不覺得那就是得到了免罪符。
完全沒有單純的成為夫妻組成家庭的意思。
「屍體呢?你怎麼處理的?」
「大概的事情在路上聽說了。但是厚子的事情,隨便她怎麼樣。她是自作自受。比這個重要的是,該如何處理押谷,不能讓她就這麼回去。」
自己就是德兵衛。
「別過來。會被燒到的。你想被燒嗎?」
剛才一直在手上的袋子不見了。
想要把一部小說做成舞台劇,來問博美有沒有興趣演出。
不走大路,反而往河邊走了過去。
回想起來,還是犯了很多小問題。
「奧多摩那邊。一星期之後就看到了發現來歷不明的屍體的新聞。」
一直在意著忠雄說的要緊事。
「不行。萬一被抓到了,就什麼都完了。如果被放發現我就是淺居忠雄的話,目前為止所有的辛苦都打水漂了。我想死,就讓我死吧。」
博美拉開一點距離后一直跟在他後面,中間小跑了一段,近到差不多二十米的距離。
如果一旦被發現跟新小岩死亡的男子有關係的話,就沒辦法搪塞過去了。
閉幕演出看樣子也能順利的謝幕了。
忠雄打來那個電話是在三月十二日。
但是現在應該頭腦里被不詳的預感支配著,所以沒拌飯集中精神談話。
但是博美也馬上要走近他的時候,他在橋中央停住了腳步。
博美把忠雄的身體,輕輕的放在尼龍布上面。
面前站著幾個男人。
如果這樣點火的話,估計一下子就會著起來。
「這樣啊,那你路上注意。對了,你說有東西想交給我對吧?」
「算了,別說了。就讓我做想做的事情吧。」
馬上博美也行動了。
「她跟我說她回滋賀了……」
是忠雄在濱岡原子能發電站的時候。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賓館呢。
忠雄看了看周圍,溜到後面,然後又回到路上,走了起來。
「也就是說初想死,一直在找死的場所。所以就出現了德兵衛。初的想法是,反正都要死,還不如讓自己心裏喜歡的男人殺了。知道了這個想法的德兵衛就殺了初。這也算是實現了用性命愛戀的女人的願望。」
「看到我之後,估計知道你跟她撒了謊。她說你可能是為了拒絕她才撒了這個謊。看她挺確信的樣子,我再說她認錯了人我估計她也不會接受的。畢竟被發現的地方也很糟糕,是你們在公演的明治座呀。我想如果裝糊塗逃走了的話,可能反而會引起麻煩。」
掐著脖子的手,正支撐著他的身體。
腳步沒有任何的猶豫,看起來好像有什麼明確的目的。
博美把頭伸進去,看了下裏面。
那樣的話,又該如何補償他呢。
博美打了個電話給他。
「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有事要拜託你。實際上百合子有個親生兒子。希望你能幫我去查一下那個人的聯絡方式。」
「可以啊……」
從橋的中心線往西是千代區九九藏書東神田,東側的南半部是中央區日本橋馬喰町,北半部是台東區的淺草橋。
看了下裏面,有兩個信封。
博美靠近忠雄。
「但是,爸爸沒有被抓。也就是說屍體處理的成功了。所以這次也用一樣的手法……」
博美繼續往前走。
「是嗎。你最近也忙壞了,還是要注意身體啊。」
「現在這個時候還去幹嘛?認識的人也不在了。」
「應該沒問題!」
他是老師,也是搭檔,同時也是什麼時候需要超越的對手。
博美把它脫了,拿在手上。
所以他說他不能回仙台。
雖然心裏知道這並不是謊言。
「我已經累了。已經隱姓埋名逃了幾十年了。已經對這種逃亡的生活感到累了。我想輕鬆點。讓我輕鬆點。就是這樣。」忠雄端坐著低著頭。
這到底是要去哪裡呢。
但是忠雄心不在焉的好像在思考也什麼事情,所以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情況。
因為是三月份。
說完后忠雄就把博美往外推。
一個神色可怕的男人,行了個禮后,拿出了警視廳的證件並自報姓名叫小林。
沒想到裏面有點大,兩個人都能坐下來。
「博美,你怎麼來這了?」
博美問他到底是什麼事情,但是忠雄沒有明說。
「這樣啊」忠雄笑了笑,然後閉上了眼睛。
博美有點疑惑的行了個禮。
「你們想問些什麼呢?」
這種事情還是不要想的為好。
眼前浮現了嘴快說話天真幼稚的押穀道子的臉。
忠雄抬起頭,一邊往這邊看一邊把手伸進夾克衫的口袋,拿出了手機。
忠雄抬起頭,環視了下狹小的房間。
博美睜開眼睛。
「押谷的屍體遲早有一天會被發現。警察就會開始搜查一名叫越川睦夫的人。都已經這個歲數了,也沒有理由逃跑了。」
「她說正巧在這個地方碰到了,說有件事情一定要跟我商量。那我說那就去我那裡談吧,就把她帶到了公寓。」
他的眼睛里有很強的光芒。
他們明顯是在等博美的。
博美沒有回答。
那手碰到忠雄的脖子的時候,他一臉迷惑的樣子。
接受取訪建夫的求婚,只是因為崇拜他的演戲才能,希望能從中吸取到點什麼而已。
到那正好是晚上十一點左右。
稍微打開了一點,有光透出來。
因為知道忠雄的人生里有令人絕望的黑暗,所以只要能讓他感到一絲絲幸福的氣息就很高興了。
那樣的話,博美就沒有逃跑的時間了。
甚至覺得或許這對父親來說才是最好的。
「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去查一下的。」
「小菅的公寓嗎?」忠雄黑著臉點了點頭。
那天發生的事情,在腦子裡清晰的浮現出來。
上一次給他錢已經是好幾個月前的事情了。
但是小屋還沒燒起來。
被懲罰也是當然的。
「這種事誰知道啊。我幫你藏起來。我幫你找個絕對不會被發現的地方。」
必須要知道忠雄來這種地方的理由。
忠雄用手指碰了下左耳朵下面的黑痣。
「對不起,博美。你喜歡他對吧。但是我只能讓他死。原諒我。」
然後又把夾克的下擺跟蠟燭的底部連在一起。
「是跟博美在賓館見面的那個時候。付完錢后,被那個人叫住了。嚇了一跳。雖然以前見過幾次,但我已經忘記他的長相了。但是,他好像記得我。他問我是怎麼一回事。」
「自己想做的事……爸爸你想幹什麼?另外,為什麼你會在這個地方?」
原來是這樣啊……
「我會想辦法的……」
那邊街燈照不到漆黑一片。
這期間,她去了後台,想去迎接下演員們。
過橋的時候,又回頭看了好幾次河岸邊。
「估計一開始是這麼打算的。但是跟你分別後,覺得好不容易來一趟還是看場戲劇再走吧。看了戲劇之後,再跟你見一面,然後想盡量說服你吧。但是在齣劇院的時候,看到了我。」
走近一看才發現是個被塑料膜包著的東西。
「肯定啦,爸爸你的樣子很奇怪啊」忠雄搖了搖頭,「快點回去,讓別人看到就麻煩了。」
忠雄嘆了口氣。
其中一個就是松宮。
「沒事,怎麼了?」
押穀道子來找她是在三天前。
博美一邊追一邊打開包,從裏面拿出電九-九-藏-書子卡。
「我正在構思新的戲劇作品,所以想調查一下關於警察跟劍道方面的信息。最好是個頂級的選手。但是,我想打聽一些不能對外說的秘密的事情,所以希望不要通過警察廳,能直接取得聯繫的。」
沒想到加賀會找到那樣的東西。
小心的放在了忠雄的旁邊。
博美感到自己身體中的血液在變冷。
馬上就到博美的生日了,忠雄說很久沒見想見一面,所以就去見面了。
把胳膊肘放在橋的欄杆上,低頭看著河。
臉開始發熱。
有被專門雜誌報道過,要不用這條線索去打聽一下吧、忠雄說。
在大型的劍道比賽上也贏過幾次。
讓他停下來的想法瞬間淡了。
「勒住脖子殺人,押谷已經算是第二個了。」
穿著夾克的忠雄站在對面。
夾克衫也都是燈油。
「嗯,是這樣的,我打算去旅行。」
不得不作為殺了人欺騙了世人的犯人的孩子而生活下去了。
舞台迎來最後一幕。
睜開眼睛,看著父親。
完成了這件事,博美也么有什麼遺憾了。
要一起吃飯的人是自由製片人。
忠雄說加賀恭一郎是個警察。
「那別提了。重要的是,那個時候你把屍體扔哪裡了。」
「不是沒勁」博美急忙否定。
加賀把那些一個一個收集起來,就建起了真實的城牆。
她開始沿著幹線道路走了起來。
一瞬間,快要無法呼吸了。
「別說死這種話……」
因為想知道為什麼那個人的母親會對忠雄來說那麼重要。
無論怎麼節省,也不可能還有很多餘錢。
「是嗎?」
奇怪的是,忠雄等在去津田沼方向的月台里。
為了不讓忠雄發現自己在跟蹤他就藏在了其他乘客的後面。
「沒關係,我已經夠了。不用擔心。」
「為什麼現在說這個事情……」
「嗯,那沒關係啊。你打算去幾天?」
左衛門橋橫跨三個區。
如果什麼時候過去的事情被暴露了的話,那個孩子會怎麼樣呢。
博美停下腳步,看了看年輕刑警的臉。
「我知道了。那我把錢放在這邊柱子的後面。」
大家都能把角色當成自己的東西一樣。
跑到車站,掃視了下四周。
爐子上沒火。
果然是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情,而且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
「我聽起來是少有的好題材。但是今天有點不太舒服,所以反應有點遲鈍。不好意思。當然,我會做下一步考慮的。」
「是的,我把它藏在大柱子的後面,你呆會來拿走。」
估計是因為隨手拿去的頭髮不能成為證據吧。
說不想要孩子那是騙人的。
「她在後面叫我淺居先生的時候,我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已經有很久沒人叫這個名字了。但是她第二次叫我的時候,我反而嚇了一跳。回過頭看到押谷笑眯眯的跑過來。她說,果然是啊,淺居博美的爸爸對吧。說對我這個黑痣還有印象。那個人好像不知道我已經死了。」
博美打開手電筒,確認了下時間。
「兒子?」
是一雙看開一切,做好覺悟的眼睛。
博美閉上眼睛,頭往上仰。
那就是他跟蹤了博美。
「博美,我有件事情瞞著你。那個叫苗村的老師,你還記得嗎?」
「算了。」
屋子裡面放著裝有簡單的餐具跟雜貨的箱子和爐子。
忠雄抬起頭。
在這五十天里,演員們都得到了成長。
博美一邊讓外套的下擺隨風飄動一邊往橋走去。
「是真的,我殺了她。」
「……因為我見過」心臟快要跳出來了。
正要打算放棄的時候,看到了這個。
但是因為已經見不到了,所以至少可以見一見她兒子。
突然想起了「異聞曾根崎殉情」的最後一幕。
「你是想讓我解脫嗎?」嗯,她點點頭。
但是並沒有發狂。
因此一直監視到第二天早上。
但是在博美考慮的種種想法來說,這是不被允許的。
有點膽怯,還是繼續跟了過去。
忠雄從夾克的口袋拿出一個一次性的打火機。
那個地方就是左衛門橋。
轉眼間他身上都濕了。
「現在馬上嗎。我想跟演員和員工們打聲招呼。」
「是淺居博美小姐吧。有幾件事情想問你一下。希望你跟我們走一趟」博美深呼吸了一口氣。
那部小read.99csw.com說她也讀過,本來是很有興趣的。
一個不到人高的小建築物。
只是說有幾件東西想交給她。
他看到博美進入了酒店,就誤以為是博美在跟男人密會。
「記得啊,怎麼了?」
五年前,調查了很多劍道培訓班,無意中發現了「加賀恭一郎」這個名字。
見到加賀,跟他聊天,就能知道他的母親,也就是對忠雄很重要的人的人品。
是靠犧牲了父親的人生而活下來的,難道還想尋求普通家庭的溫暖嗎。
「爸爸……」
而且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秘密會被他知道。
「饒了……」
「老師的屍體怎麼處理的呢」估計猜到大概了但還是問了一下。
最快也要晚上十點以後才有空了。
父親已經給予了最好的愛。
想讓他看一下女兒的臉,所以就摘下了太陽鏡。
「是有來過,但是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雙手抱著個紅色的桶。
博美被拉到小屋中間。
汗開始從鬢角留下來。
完全成熟的演技,在舞台上塑造了真實的人生。
聽了這個解釋后,米岡町子沒有懷疑。
慢慢的把雙手朝前伸去。
忠雄提起紙袋子,慢慢的走了過去。
心想著幸好帶了太陽鏡。
「我怎麼能回去,你快跟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忠雄眉頭緊鎖,咬著嘴唇。
「看到了。呆會拿了那個就可以了嗎?」
「那還沒決定。但是到時可能就去到處旅行了。因此暫時可能見不了面。所以才叫你出來。」
一直覺得哪一天老天會真正的懲罰自己。
「然後呢,你怎麼做的?」
過了橋的忠雄,在靠近河岸的時候轉變了方向。
「別誤會。雖然也有很痛苦的時候,但是我並不後悔我的人生。有很多美好的回憶。都是因為有博美在啊。博美,謝謝你!」
兩個人的距離大概只有5米左右。
苗村打來最後一個電話那天的第二天早上。
風很冷但是自己一點也不覺得冷。
「都過了幾十年了……」
「那個老師……也是我殺的。」
「但是……那個女人真可憐啊。都沒人來取她的骨灰。」
一切都按照計劃的進行著。
警察找上門也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再奢求更多隻會覺得自己罪孽更深了。
「藏在了停在那裡的卡車的貨架上。但是,我想扔到更遠一點地方。用借來的車……」
忠雄微微的笑了笑,「沒用的。」低聲說道。
「見過?跟她?什麼時候?」
很明顯是流浪者的住所。
「嗯……可能是那個地方吧」搪塞過去了。
但是已經找不到了。
也知道他不會改變心意的。
忠雄露出苦悶的表情。
通過檢票口后,跟在忠雄後面。
「走,快走。還不走的話火會燒到你的。」
估計是從淺草橋到秋葉原坐地鐵去了北千住,再從那邊去了小菅車站吧。
「爸爸你曾經在連夜逃亡的時候說過吧,延暦寺的和尚的事情。如果都是死的話,也會選擇別的方法。被燒死這種死法,連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因為正是七月所以去了日本橋。
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當媽媽。
那個時候的事啊,博美想起來了。
周圍什麼也沒有。
有個類似入口的地方,掛著布窗帘。
忠雄像小孩鬧脾氣一樣揮揮雙手。
「太好了。這樣一來在那個世界的百合子也會開心的。骨灰能交到自己的兒子手上。」
博美站在中央區側的大柱子旁邊,看著河的對面。
「說有話要說,就把他帶到了賓館的地下停車場,一邊走一邊解開了領帶,從後面勒住了他的脖子。雖然他反抗了,但是力氣不足。因為是大早上所以也沒人看到,幫了大忙。」
「讓她進了房間,然後給她端了茶。那個人一點也沒有懷疑。趁著這個間隙,從後面用電線……」忠雄抬起頭。
想知道她約會的對象。
德衛兵和初殘酷的人生。
在電話里聽忠雄說了事情的大概,博美感到痛心。
「你騙我的吧?」
控制住想要尖叫的衝動,讓自己平靜下來。
說心裡話是想生下來的。
肯定是個很好的女人——見了加賀之後更確信了這一點。
果然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是的。能看到我腳下放的紙袋子嗎?」博美把視線往下移。
應該有好幾次謝幕掌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