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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他們很快就結了婚。第二年,在海倫生日那天,查爾斯遞給她一小碗鑽石,說:「我希望這些都是花生。」
他不帶感情地說道:「我知道,我聽到了你的獲獎感言。」他坐了下來,漫不經心地說道:「對了,我剛剛去了班尼·索爾的辦公室。」索爾是米高梅的簽約負責人。「他們跟你簽了七年的合約,同意了我們提出的所有要求。」
多爾搖了搖頭,「百老匯風險很大。」
「我也不行了,托尼,我覺得……」
我搬進了威斯特伍德一處小小的農莊,裏面有一間小卧室、一間小書房、一間小客廳、一間小廚房和兩間小浴室。房子外面有一座比房子本身還大的車庫。托尼·柯蒂斯和美麗的珍妮特·雷的公寓跟我就隔了幾道門,他們倆都是極富才華的演員。他們有一部車,但是沒地方停。
他一下喜出望外,「你真的會幫我?那可真是太感謝了。」
每周六下午,我都會請人來家裡玩金羅美牌。常來的客人有六位,其中包括編劇兼製片傑里·戴維斯、導演斯坦利·多南以及鮑勃·希弗。當時剛剛二十齣頭的伊麗莎白·泰勒會跟斯坦利一起過來,每個周六,在我們玩牌的時候,她就會給我們準備午餐。
真是難以置信。「太棒了。」奧斯卡的神力啊。
圍繞著奧斯卡有諸多傳說和謠言。得過一次奧斯卡你就不會再想要第二次,因為贏得奧斯卡之後,你就別想再正常工作了。
這是一次愉快的晚宴,客人們顯然都很盡興。用完晚餐后,我起身打算離開,一位侍者攔住了我,「對不起,謝爾頓先生,餐費是三美元。」
「沒錯,先生,要收三美元。」
查爾斯讓我保持冷靜。
托尼說:「今晚跟我們一起吃飯吧。」
我去見多爾·沙里,對他說:「我要休三個月假,去寫一個百老匯的劇本。」
「今晚來看我的演出吧。」
《南國爭春》帶給我的一個額外驚喜就是結識了路易斯·卡爾亨。卡爾亨最初是演戲劇的,後來成了一名出色的電影演員。他儀錶堂堂,高個子,鷹鉤鼻,聲音洪亮。他有過三段短暫的婚姻,現在這位妻子已經是第四任了。他非常幽默,跟他在一起非常開心。他剛剛出演了以溫德爾·霍姆斯法官為原型的《神奇的美國佬》一片。
事實果然如我所言。
弗蘭克·洛埃瑟創作過一些流行歌曲,不過從來沒有擔任過百老匯音樂劇的作曲。我知道《查理的姑媽》,也很喜歡它的故事情節。按我看,這部片子應該會大獲成功。
到倫敦之後,我住進了傳奇的沙威酒店。儘管戰事已經結束,戰爭的影響卻依然存在。供給制仍在實行,所有東西都處於短缺狀態。
我說:「這件事本身倒沒什麼,但是這個錢我可不想掏。」
我說:「你要找工作?我幫你留意一下吧,我去找米高梅的肯尼斯·麥凱恩說說。」
我可沒興趣看他的演出。我打算直接到後台去告訴他演出很棒,然後就走人。
他咧開嘴笑了,「可以。」
「怎麼說?」
那是我到倫敦之後吃到的第一個雞蛋。九-九-藏-書
我說:「我不認識你。」
我說:「我相信你們肯定會大獲成功的。」
米高梅編劇部主任肯尼斯·麥凱恩叫我去他的辦公室。麥凱恩五十幾歲,頭髮灰白,行事風格嚴厲生硬,像一個封建領主一樣統治著整個編劇部。
「你這個狗娘養的!我要殺了你。」
「我看你還是不要去做這個比較好。」
多爾問我:「你意下如何?」
二號馬贏了比賽,我和托尼、賽德平分了獎金。
接下來的每一天晚上我都是跟賽德和托尼一起度過的,跟他們共度美妙的蜜月。

人人都陷入了沉思。隨後一位製片說道:「我們可以把同性戀改成酒鬼嘛。」
我搖了搖頭,「我是埃爾莎·麥克斯韋爾的客人。」
賽德打來了電話:「我猜你已經聽說了吧。」
查爾斯在一次聚會上初識海倫,對她一見鍾情。他拿起一碗花生遞給海倫,說:「我希望這些都是鑽石。」
「查爾斯!我非常樂意去參加她的晚宴。」
「我不怪你,我知道你心裏很煩。我們一起喝上一杯吧。」我給我們一人倒了一杯烈酒。
她避而不答:「周一我再告訴你吧。」
「我在售票處給你留一張票。」他說。「演出之後到後台來找我。」隨後他就把電話掛了。
侍者對我說:「您要加個雞蛋嗎,先生?」
我說:「我接受。」
我發了火。
醫生走了之後,英格麗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今天一早我得去環球公司試鏡。」
某個周日的早晨,托尼本來安排了一輛豪華車來接我們去隆尚看賽馬。倒霉的是,頭天晚上我們三個都食物中毒了,情況都很糟糕。
侍者說:「今晚我們有很好的牛排。」
這個人用法語跟投注員說了點什麼,然後轉過頭來。
「我一直都沒空。」
當天晚上,英格麗離開了我家,從此杳無音信。
我發現,托尼·馬丁是我見過的最妙的一個人。
當晚我去一家餐廳用餐,菜單上幾乎沒有可吃的東西。
「太好了,弗蘭克,」我說,「我也可以跟你一起作曲。」
我被安排編寫影片《南國爭春》的劇本,主演是安·蘇純、簡·鮑威爾、巴里·蘇利文、卡門·米蘭達和路易斯·卡爾亨。
她幾乎說不出話來,「我得跟你說……」
他遲疑片刻,然後一屁股坐了下去。我們兩個人都汗流不止。
《飛燕金槍》是百老匯當時最為轟動的音樂劇,已經上演了整整三年,此外還有四個劇團在巡迴表演。

這次旅行真是讓我終身難忘,我決定以後每年都要來歐洲。
游輪下海的第一天,查爾斯來找我:「埃爾莎·麥克斯韋爾聽說你獲得過奧斯卡獎,她想邀請你參加今晚的晚宴。我告訴她你是不參加社交活動的。」
「我們正打算翻拍一部百老匯音樂劇,名字叫《查理在哪裡?》,改編自經典劇《查理的姑媽》。我們想請你來寫劇本。我們已經幫你付清了布萊登·托馬斯房產公司的債務。弗蘭克·洛埃瑟作曲,主演是雷·博爾傑。」
「怎麼九九藏書啦?」他用英語問道。
晚餐在一家豪華的私人俱樂部。我原先還不知道,原來倫敦的這類私人俱樂部的不受配給制約束的。
另一個人說:「可以讓他吸毒。」
當天下午,我打電話給福伊爾、馬丁和弗蘭克·洛埃瑟,告訴了他們我的決定。
有一天,我收到他發來的電報,「聽說拙荊上了別人的當,幫我們安排了4號星期六晚上見面。我打算等舞檯燈光熄滅後跟你在劇院見面,別指望讓人在公開場合見到我跟你在一起。卡爾亨。」
我選了二號馬,然後握著一堆票,蹣跚著走向賽場。
「《查理在哪裡?》,改編自《查理的姑媽》。」
「我也是這麼想的。」
我獲奧斯卡獎一周以後,山姆·韋斯博得來到了我的辦公室。
不是搶劫。
五分鐘后,他跟我講起了他的故事。他是一個編劇,在歐洲認識了英格麗。現在他在好萊塢找不到工作。
「如果你推掉百老匯那個音樂劇,我就安排你來寫《飛燕金槍》。」
我在心裏盤算了一番。我很清楚《查理在哪裡?》會很成功,不過一想到又有機會跟歐文·柏林合作,我就興奮不已。多爾的提議令人無法抗拒。
「哪個劇?」
第二天早上,我意外地接到了托尼·馬丁的電話:「你來了也不告訴我們一聲。」
我問她:「有什麼問題嗎?」
「呃,我已經答應了,而且……」
該片的導演是匈牙利製片人喬·帕斯特納克,他是個中年人,說話有嚴重的口音。來米高梅之前,他在環球公司拍一些小片子,當時環球公司已經瀕臨破產。一位名叫黛安娜·德賓的女演員跟米高梅合約期滿後去了環球公司,環球公司便安排喬·帕斯特納克跟黛安娜合拍一部片子,片名叫《春閨三鳳》。
他說:「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我愛她,而她利用了我的感情。」
他沒有任何客套便直奔主題:「我這兒有個活兒要派給你,《演藝船》。」
「我跟你說,山姆,這事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1946年,希弗參与了麗塔·海華絲主演的一部片子的攝製。當時哈里·科恩有部馬上開拍的片子還等著麗塔。結果,她和希弗卻決定私奔去墨西哥。他們共度著浪漫的假期,那部片子卻停拍了。因為找不著他們,哈里·科恩都快急瘋了。
會議就此完滿結束。
他站起身來,「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你跟電影公司是有合約的,如果我讓你去拖地板,你也得照做。」
「我想拿這些錢押一號馬贏。」
他笑了,「壯觀!」
我笑了,「這我知道,我可是過來人,多爾。」
我們三個都要了牛排。
弗蘭克說:「我已經有了一些很棒的創意,我們可以把它打造成一部大片。」
有一天,多爾·沙里召集片場的各位製片人開會。
「哦。」我選了蘑菇。
「他們最終還同意了你每年可以隨時休假三個月的條件。」

我搖了搖頭,「不要去了。你不能這副樣子去那裡。我打電話讓他們取消吧。」然後我就幫她取消了試鏡。
我的房九_九_藏_書子太小,並不適合搞聚會,不過我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所以就經常在家裡搞聚會。我很幸運地找到了一位非常棒的菲律賓大廚,兼任侍者和清潔工。我到米高梅工作之後,結識了好些有趣的傢伙。依拉·格什溫會攜太太李來我家吃飯,柯克·道格拉斯、西德·凱撒、斯蒂夫·艾倫也是我的座上客,還帶著他們的女眷。客人的名單又長又精彩。好萊塢最具影響力的天才經紀公司MCA老總朱爾斯·斯坦和妻子多麗絲來過多次。屋裡的椅子不夠多,我們常常都是席地而坐,不過顯然也沒人為此感到介意。
我關了燈,回到床上,兀自氣喘不已。到最後,我總算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著了,大門那邊卻傳來了用力的敲門聲。
一位經紀人介紹我認識了一位年輕美麗的瑞典女演員,我就叫她英格麗吧,她來美國是為了接受環球公司的面試。她非常地迷人,我們墜入了愛河。
游輪上的其他乘客還有:羅莎琳德·拉塞爾和製片人丈夫弗瑞德·布里森、知名的聚會女主人埃爾莎·麥克斯韋爾。
第二天早餐,我要了腌魚。
「英格麗。」說著他舉起了手槍。
賽德·查里斯是米高梅的簽約演員,性感美麗,才華橫溢。她十三歲就加入了魯塞芭蕾舞團,成了一名出色的舞蹈家。我跟她約會過幾次。有一次,我們約好了周六晚上見面,她卻打電話來取消了約會。
查爾斯笑了,「西德尼,她的本事就在於把大家聚到一起。她是從來不會買單的。」
我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我想他肯定是搞錯了。我從來沒跟已婚女士有過瓜葛。我說:「聽著,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根本不知道你的妻子是誰……」
1948年,一個新成立的製片團隊的兩位成員賽·福伊爾和艾米·馬丁到公司來找我。
「你不用說了,你丈夫來過了。躺到床上去吧,我去叫醫生。」
「好啊。」我希望能有些自由的時間來做點別的事情。
「再次表示祝賀。那個小金人你打算放哪兒?」
「可以是個殘疾人。」
每次來我家吃飯,一進大門他就會大叫大嚷:「吃的呢?」
科恩到紐約三天以後中了風,幾天後便去世了。羅傑斯和漢默斯坦恩決定讓歐文·柏林來作曲。後來,這部音樂劇里有六首歌曲都紅極一時,包括那首行業標杆歌曲《娛樂至上》。米高梅花六十萬美元買下了《飛燕金槍》的版權,創下了當時音樂劇版權的最高紀錄。
「我……」那就沒錯了,「等一下!英格麗從來沒說過她已經結婚了呀。」
「等一下,」我說,「這些我都是頭一回聽說。她手上沒戴戒指,也從來沒說起過自己的丈夫,所以我當然沒法知道她已經結了婚。坐下來吧,我們好好地談一談。」
大家又陷入了沉默,隨後喬·帕斯特納克開了口。「很簡單啊,」他說,「就照原來的拍,他就是一個同性戀。」隨後他洋洋自得地補充道,「但是到了結尾,他發現這不過是一場夢。」
大家都在他辦公室坐定后,多爾說:「我們遇到了一個問題九_九_藏_書,我剛剛買下了劇本《茶與同情》,這個劇在百老匯非常轟動。可是審查處的人不允許我們投拍,理由的其中有關於同性戀的內容。我們必須換個角度來拍,我想聽聽各位的高見。」
「我打算要低調一些。把它放到房頂上,弄半打聚光燈照著,如何?」
他看起來很痛苦,「非常抱歉,先生,您要的這些都沒有供應。只有蘑菇和腌魚,您可以選擇一樣。」
我下床走到門口,打開了門。來的是英格麗。她被人痛打了一頓,臉上都是瘀傷,眼圈發黑,嘴唇還在流血。我把她拽進了屋。
用不著她告訴了,所有的報紙頭條都寫得清清楚楚:就在這個周末,她嫁給了流行歌手托尼·馬丁。
我可不想見這個娶了我心儀女子的傢伙,「我不能……我……」
早上客房服務生過來的時候,我說:「我要柚子、炒雞蛋、培根和吐司。」
托尼打來電話,「我和賽德都很難受,我們不能去賽場了。」
身為一名編劇,遇到這樣的時刻我應該這麼想:這個素材真是太好了。可我當時想的卻是:我要死了。
傍晚時分,埃爾莎·麥克斯韋爾本人來找我,「謝爾頓先生,今晚我要舉辦一次小小的宴會,希望您能賞光。」
1945年,赫伯特和桃樂絲·菲爾茲去找理查德·羅傑斯和奧斯卡·漢默斯坦恩,提議他們弄一部關於安妮·歐克麗的音樂劇。桃樂絲·菲爾茲寫歌詞,傑洛米·科恩同意擔任作曲。
那年8月,多爾·沙里接受了路易斯.B.梅耶的邀請,辭去RKO總裁的職務,就任米高梅製片部主任。我的舊上司現在又成了我的新老闆。
那一年,我打算利用三個月的假期去歐洲旅遊。我非常興奮,聽說法國的「自由號」游輪非常出色,便早早地訂好了船票。
我打電話給納塔莉、馬丁,還有理查德和瓊,跟他們道別,隨後飛到紐約,上了游輪。
我試著靠工作來忘掉賽德,做好了迎接新任務的準備。

大家七嘴八舌說了足足一打的點子,但是都不夠讓人滿意。
「樓下有輛車子在等你。去吧。」
我的心狂跳不已。「如果你要搶劫的話,」我說,「請儘管拿吧。」
五分鐘后,他和他的手槍一起離開了。
弗蘭克·洛埃瑟是一個很有活力的人,他年近四十,才華橫溢、雄心勃勃。他的作品有戰時極其轟動的《讚美上帝,傳遞彈藥》和一些非常流行的電影插曲,比如《馬娜庫拉之月》、《開往中國的慢船》、《密室里的男孩》、《吻別男孩們》。
「托尼……」
幾周后一個周日的早晨,我還深陷夢鄉,門鈴便響了起來。我看了看床邊的鬧鐘,才四點鐘。門鈴響得更凶了。我很不情願地起身,披了件睡袍,走出去開了門。門口是一個陌生人,手裡握著槍。他把我推到屋裡,自己也跟了進來。
迪斯尼公司化妝部負責人羅比特·希弗是我見過的最有趣的人之一。他是英國人,二戰時是皇家空軍的成員。他有一艘遊艇,曾經週遊世界。
他說:「一號馬受傷了。選別的馬吧。」

九九藏書
我又試了一次。「一號馬。」我再次舉起一根手指,摸了摸鼻子,「就押一號馬。」
我搖頭,「多謝,不過我……」
「你是不認識我,可你認識我的妻子。」他咆哮起來。「你把她睡了。」

「我可以跟你一起寫劇本。」
「我想見見弗蘭克。」
「這個婊子嫁給了我,為的是弄到美國的簽證。」

「走吧。」
「去吧。代我們下一注。」
我迷迷糊糊的一個人去了隆尚。投注窗口排著長隊。終於輪到我了,櫃檯後面的男士用法語說:「幾號?」
「不能租,」我回答說,「不過你們可以隨便用。」從那以後,他們的車子就停在了我的車庫裡。
有天晚上,托尼說:「我們明早要去巴黎。收拾一下,跟我們一起走吧。」
我說:「肯尼斯,我剛剛改編了兩個劇本,現在想弄點原創的東西。」
有次晚宴上,托尼跟我說:「我們的車子只能停在馬路上,這樣很成問題,我想問問能不能租用你的車庫。」
我費了好大勁才弄醒了我的醫生。一個小時之後,他到了我家,給英格麗看了病。她斷了一根肋骨,全身都是嚴重的瘀傷。
他又把錢推了回來。我後面排著的人開始不耐煩了。隊列里出來一個人,往我這邊走了過來。
這活兒很不錯。《演藝船》是一部偉大的音樂劇,音樂非常出彩,劇本也非常棒,我非常喜歡。不過有一個問題。
我們飛到巴黎,一切都非常美妙。托尼租了一輛豪華轎車,帶著我們去了那些有名的景點——凱旋門、盧浮宮、拿破崙墓——享用了各種美食。

查爾斯·麥克阿瑟也是遊客之一,我以前見過他。他是一位出色的劇作家,跟本·赫特合作了《滿城風雨》、《江湖女》和《20世紀快車》。他的太太、美國最偉大的女演員海倫·海耶斯跟他同行。
我心想:他回來了。他改了主意,要來殺我了。
伊麗莎白身材嬌小性感,有著讓人難以置信的紫羅蘭色眼睛。當時,大家就已經感到她身上有一種魔力,她註定以後會成為一個傳奇。很難相信,每個周六都有這麼一位大美女在我家的廚房裡做三明治。
他笑了,「你得擺擺架子嘛。我告訴他你會考慮的。」
「我聽說了,希望你和托尼一起幸福美滿。」
那天晚上我去看了他的表演,他真的是太神奇了,觀眾們都為他傾倒不已。我到後台他的化妝間去道賀,賽德也在。賽德熱烈地擁抱了我,然後把我介紹給托尼。
「我跟你做個交易吧。你想寫《飛燕金槍》的劇本嗎?」
結果令環球公司喜出望外,這部影片居然票房爆滿。一夜之間,黛安娜·德賓成了一個大明星,環球公司也因此死而復生。此後不久,喬·帕斯特納克就接受了米高梅的邀請,成了簽約製片人。
我不會講法語;便推了些錢過去,舉起一根手指,「一號馬。」接著又摸了摸鼻子。他說了些我聽不懂的話,把錢推了回來。
我沒有參与《演藝船》的創作,接下來那兩周里我都在忙著拖地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