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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又見賣身

第三章 又見賣身

朱茜藉著月光想仔細研究,為什麼銀子會有這樣的基因突變的時候,柳漱石一把拉住她的小手。這一舉動讓她的心都從胸口直接拉到了嗓子眼,一口氣快上不來,被這種非常有愛情特質的動作給激動到爆血管了。
聽到這個數字,茗語的眼睛刷地亮了起來:「什麼,五百兩?」
可是她的身體本能地沒有聽她的話,錢啊!一千兩白銀,可以讓她和茗語逃出這個小院后開一個什麼小店,好好地過下半輩子了。雖然做丫環也不錯,但是,人和錢又沒有仇,何必和錢過不去?愛情和錢都應該一樣,該出手時就出手。
「卡通畫可以嗎?加菲貓我還能畫到三成像。」朱茜脫口而出,不過她畫出來的東西,已經完全不像貓,而是像一個加長版的沙皮狗。
月色下這一對壁人又開始面帶迷人的笑容對立著,兩人捏著同一張請貼,各用五成的力。旁人看來,這何嘗不是金童玉女的私下約會!唉,旁人總不是當事人。
看著朱茜從房子里跑出來,也來摸獎,所有的丫環都自覺地往後面退了一退,她也不在意,伸手就進了那個箱子里亂摸一氣,和現代的摸獎一樣,裏面都是一些紙團,她在心裏不斷禱告:「老天,讓我轉運吧!最近我已經倒霉透頂了。」
一個聲音幽幽地響起:「別翻了,這裏每一寸土地,我就差沒有挖過了,要是翻得出值錢的東西,我也不用在這裏挨餓了。」
不容朱茜開口,就準備開溜,卻被朱茜一把拉住,他警惕地回頭,朱茜在他臨走時要拉著他准沒好事。
茗語睡得正香,不解地問:「什麼?」
哈哈!!!正在朱茜心中暗爽時,柳漱石伸手進懷裡不知道摸什麼。一定是他的靈魂受到了洗禮,要把銀子還給自己。
果然是五星級的住處,別院從外面看都是奢侈無度,可以想到裏面人醉生夢死到了什麼程度。一定要拯救少爺的靈魂,每個月都要把貼身丫環給賣掉算是什麼行為!朱茜拉了拉衣服,又準備去打架。
柳漱石的聲音讓人無法抗拒:「不用看了,你的才華如果可以參加今年的『賞花會』,一定會得大獎的!我想拿頭名是絕對沒有問題!要知道頭名可是有一千兩白銀做禮金的啊!我得搶多少人才能掙得到這一千兩。」
朱茜站了一會兒,看裏面的少爺怎麼也不出來,就坐下來,自己找零食吃,在大廳里轉了幾圈,居然連一個水果都看不到,更別說什麼糕點。
胡管事的耳朵尖,轉頭來問:「你說什麼?」
就帶著這種強烈的優越感,過了荷塘繞了幾個小樓,進了一個別院。
胡主事冷眼看了看她,微露一點驚意,嘴角含笑地點頭道:「好,這可是你自己要求去的。」
朱茜暗怒,連這個院子里的人事主管都這麼牛,不知道那少爺是怎麼個變態法!
「這個,來一個梁祝吧!」朱茜看著柳漱石一臉不明白的樣子,拍了拍頭,大蠢蛋!這個時代哪有梁祝?是自己要求提得太高了。
朱茜一個熊抱,把茗語抱得緊緊的,她像一隻考拉熊一下掛在她身上,拚命地裝哭。
茗語從她中獎就出來了,聽到少爺的貼身丫環這幾個字,臉色突然變了變,上前和管事的說:「我們姐妹倆情深,不能分開,請胡主事成全,讓我也跟妹妹去當個貼身丫環。」
這種感覺,就像是走到了豪宅里,卻只有一個空架子,裏面連一杯茶水都找不到。
她滿懷著一個現代人面對古代人的強烈優越感,https://read.99csw.com很不客氣地把這個曲子的出品人冠在自己頭上,還裝出很虛心的樣子回答:「這是小女子無聊的時候自作的,不想你如此喜歡。」
果然,等朱茜把柳漱石的提議一說完,茗語一拍桌子站起來:「你不是都答應他了嗎?你不是要為了你的愛情和金錢奮鬥嗎?現在就去加油啊!找我做什麼?」
朱茜在心裏尖叫,萬惡的金錢啊!你又開始侵犯我們人類神聖的愛情了。
老天好像是聽到了她的呼喚一樣,朱茜緊抿嘴唇打開紙團,雖然她認的古字不多,但是,一個硃砂寫的大紅字,是個中,還是看得懂的。
看到這個情景,朱茜也高興得在心裏默默感謝老天:「老天!難道我是你留在人間的私生子嗎?你這麼厚待我。從來沒有摸獎摸中過,這次一下就中了一個頭獎。」
又是一個閃雷,把朱茜給劈翻在地,她回過身艱難地指著那個睡在床上的人,這把聲音可是自己的頭號白馬王子才有的!而這張臉,懶懶地睡在被窩裡眉目淡淡,卻嘴角輕挑,溫柔得跟馬上要獻身給自己一樣的男人,不正是自己頭號白馬王子的臉。
「什麼貓?不管了,你會就行了。那書呢?書法又如何?」柳漱石還是很激動,剛剛聽朱茜談得如此有才華,像這種琴書畫之類的,又算個什麼事呢?這可是當今必備的考核才華基本知識。
「是啊,得了第一名,有五百兩。」這是朱茜敢答應柳漱石的最主要原因,她已經算準,茗語這種精打細算的管家婆型女人,是不會放過這筆橫財的,何況自己現在已經是倒霉透頂的少爺貼身丫環。
有人隱隱地應了一聲,然後又像是翻身的聲音。
這天,只見院中一片熱鬧,丫環們圍成一圈,在一個箱子里摸著什麼東西,大家的表情都是非常緊張,這種事情在現代看多了,朱茜從窗戶縫裡一看,對著茗語說:「茗語,快出動,這裡有一群聚賭份子。」
她半天才結巴出一句:「柳……柳……柳漱石,你怎麼在這裏?」
朱茜一副不怕死的樣子:「你當初不是在警隊也被稱為才女嗎?」
沒等朱茜開口,茗語直接說:「有事求我,先把昨天夜裡拿走的銀子還給我。」
朱茜晚上爬起來,搖醒茗語,伸手去。
柳漱石懶洋洋地從床上爬起來,什麼也沒有說,直接跑去翻她的包袱。茗語也在一邊驚呆了,對這一對男女這種好似不為人知卻又完全金錢化的關係表示疑問著。就在她們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柳漱石已經像雷達一樣準確地找到了藏在一雙破鞋裡的最後一點茗語的私房錢。
武俠電視里受傷的大俠運氣療傷,腦後通常都會冒出股股的白煙,而她朱茜此刻的白煙卻是活活給氣出來的。
柜子里也如暴雨沖刷過後的操場,要什麼沒什麼,連片值錢的垃圾都沒有,別說金銀財寶。
「好!你三我七。」朱茜一點也沒有客氣。
朱茜心想,你沒有聽過的曲子實在太多了,我隨便提個交響樂或者是民樂,什麼《春江花月夜》《二泉映月》,就算是《黃河頌》,你還不是白痴一個。
胡管事很顯然不願意多呆,使了一個眼色給朱茜她們,就自己跑了。
茗語氣急:「難道我又會詩書琴畫?一千兩白銀是那麼好掙的嗎?你可知道唐朝有多少才子佳人,別說詩仙詩聖,畫神畫聖,就是音律也不是我們這種學個半筒子水的人能超過的。」
朱茜苦下臉:「九_九_藏_書我……這種事情要是能加加油,就可以過關,我何必找你。」
其實,朱茜在心裏想的是:不要這麼貪財,總不能帥哥白銀兼得吧!還是舍白銀而取帥哥吧!
然後,一陣激烈的搶奪聲。不久后,一人影破窗而出,快速奔跑在小道上,身後有一個頭從窗戶那裡鑽出來,刻意壓低著聲音喊:「朱茜,你是中邪了吧!記得雙倍還我!!」
看著胡管事這個樣子,朱茜立馬在腦子裡查找與他相對應的影視形象,馬上就跳出了《小兵張嘎》裏面著名的壞蛋,去吃嘎子的西瓜不給錢,還很神氣地說「老子在城裡吃館子都不要錢」時,就是這破表情,果真狗奴才就是再進化幾千年,台詞表情還是都一樣,沒有長進的東西!
她已經開始放鬆肌肉,如果那個少爺一看到自己就被美色所迷,色迷迷地看自己和茗語,那就要用空手道來教訓一下古代人,尊重女性是人生必修課。
別院的正廳里掛的是幾副字畫,朱茜反正不懂,倒是茗語一臉認真的看個不停,胡管事對著裏面打招呼:「少爺,你的貼身丫環送過來了。」
胡管事從鼻腔里噴出一聲冷哼代表鄙視:「本家四代為朝廷御醫,連家門口的招牌都是皇上親筆所書,這個荷塘算個什麼?」
而且看著柳漱石那副餓急了的啃餅樣,她似乎明白了為什麼少爺每個月要賣掉貼身丫環,敢情全靠搶錢和賣丫環的錢來維生啊!
為了減輕這種罪噁心理,她自我安慰道,這不算什麼,想和一個帥哥共賞月色,總得付出一些代價的。
「這個,這是錢。」朱茜非常自覺地把茗語的血汗錢掏出來,遞給柳漱石,這種交易過程,不禁讓朱茜覺得自己很像是為美色進夜總會的現代富婆,渾身都不舒服。
「我不管,反正你要是不去的話,我們的五百兩白銀就沒有了,過幾天都要被賣掉了,不帶點錢怎麼奔出苦牢。」
柳漱石很不客氣地把銀子一把抓去,然後舉著笛子問:「想聽什麼曲子?」
茗語最近又研究上了唐代人的髮型,她正扒在窗戶口素描著來往路人的髮型,見朱茜從房外慢吞吞地走進來,心事重重,滿臉都寫著:「幫幫我。」
邊上有一個管事的人走過來,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後說:「姑娘可真是高攀了呀!好好收拾一下,明兒就去少爺那裡當值,做少爺的貼身丫環。」
但朱茜還是堅決地點頭了,真是色令智昏啊!男色現在已經佔領了她所有的理智。
朱茜的表情是,搶錢不成,反被搶。少爺就是柳漱石,現在她才反應過來,這個大院似乎叫柳府,只不過一個堂堂書香門地的少爺,為什麼要躲在假山後面,靠出賣色相去搶自己家丫環的錢呢?
茗語在擺弄一桌子的中藥,她到了唐代愛好大增,總是一會兒迷這個一會兒迷那個,完全沒有心思去管無聊的朱茜日子怎麼混下去。聽到朱茜這樣說,慢吞吞地抬起頭:「很明顯,每個朝代都有六合彩的邊緣形式,但是,不是每個朝代都需要像我們現在這樣身份的人民警察。」
朱茜像是已經看到了古代的大色狼看著自己流口水的樣子,她幾乎有一點不好意思起來——美女嘛,走到哪裡都會惹下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她也不想的。
不知道自己剛剛抄襲的宋元明清、當代、現代包括外國等一系列藝術的著名成就會給柳漱石帶去怎樣的巨大衝擊?最好讓他沖昏了頭,馬上被自己萬斗的才華給迷死!想當年,人https://read.99csw•com家杜拉斯都人老珠黃,就因為寫了幾篇著名的文章,馬上就有帥小伙投懷送抱,可見美麗可能消失,而才華永遠迷人。
月亮越爬越高,朱茜也記不清自己在心裏說了多少句對不起了,直到她對《紅樓夢》的作者也說了一句對不起后,她才感覺自己實在是抄得太過份了,把《紅樓夢》都拿來當做自己的作品顯擺,還要和帥哥賣弄,真是比現代的抄神還要無恥。
朱茜這才想起抽獎的事情,不過,現在她沒有任何難過,把東西一包,拉著茗語往門外走。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朱茜認定柳漱石今天會來,原因只有一個,就是這裏的月色很美,像那麼喜歡吹笛又有小資情調的黑社會成員,怎麼可能擺脫這麼一個純優傷的調調。
柳漱石實在沒有想到,她可以鎮定到用這麼嬌羞的聲音和自己來商量分錢的事情,在他以往的經歷中,還沒有一個女人因為錢和他翻臉過。
周圍人群立馬沸騰,大家都激動地為她祝賀,抱成一團。甚至還有思想脆弱的丫環,禁不起這個打擊都流下了眼淚。
「當貼身丫環還要陪少爺微服出院么?」朱茜驚奇地問。
朱茜心想,這個超級大帥哥柳漱石這下子應該是讓自己的才華給震到了吧!當然,抄襲才華也是一種才華,做為如此開明的唐代人,希望他不要太執著了。
只不過,他完全不知道現代人已經把這一套給忘記了,考一下ABC就算了,要這麼為難去彈什麼琴,朱茜小時候是學過彈電子琴,可是,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現在連個調都找不準,去彈琴,不是找死嗎?
慘,茗語太熟悉這一套了,這一招用出來,就代表著准沒有好事,自己又要為她背黑鍋了。
只剩下茗語和朱茜在院子中對望了,茗語嘆了一口氣,兩眼無神地轉向朱茜:「行了,收拾收拾東西,過幾天,我們就要出院子了,說不定會淪落風塵,還是準備一下的好。」
所以,他和這兩個像是去散散步一般悠閑的丫環急急地往少爺處走。
朱茜說著就往外走,心裏嘀咕著自己的人緣如此之差,居然連這種好事都沒人來告訴一聲,不過不知道獎品是什麼,難道會獎一台大彩電?唐代也沒有啊,最多獎一塊破布,讓丫環拿去縫個衣服。但是,再怎麼說,中獎總是手氣好即將走運的體現。
因為太想和柳漱石在一起獃著,於是她點頭。
這時朱茜和茗語才發現原來這個院子是如此大,每天都窩在下人的小別院里,吃吃喝喝,混小日子,居然從來沒有跑出來看看。連一個院子都修得這樣豪華,古代人可是比現代人要會享受得多。
可是,銀子難道一進他的懷抱就被壓成這樣了么?平平的,她怎麼看怎麼都像是一張紙。
茗語想了想,點點頭,表示對這件事情已經默許了。朱茜高興壞了,一個翻身跳站在地上,對著茗語說:「錢歸你,人歸我!那個帶我們進場的帥哥是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事先說好了,你可不能和我搶。」
「這就是賞花會的請貼,你準備一下,其實比賽的項目不多,不過就是詩書琴畫。對了,你會什麼樂器?」柳漱石已經陶醉到了一千兩白銀閃閃的魅影中去了。
「我就會彈個吉他,會畫個油畫,書法也很一般,你不是讓我上台丟醜吧!」
茗語忙救場:「她說,別看現在的荷葉都沒有抽出來,到了秋天這裏就好看了。」
他雙目炯炯望著朱茜:「一言為定!賞花會就是https://read•99csw•com這幾天的事情,到時候我來接你,你要女扮男裝一下,裝成我的書僮吧!」
倆人正在商量著怎麼對付那個名字土掉渣的「賞花會」,只見小院的人事主管胡管事從門口遠遠地扯著嗓子叫:「春花,冬梅,你們準備一下,現在我們過少爺那邊去。」
「拿來!」
「錢!」
但這個女人,平凡中帶著詭異,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她的雙眼,他就心軟了。
朱茜和茗語對望一眼,不約而同地嘆道:「這算哪門子的敗家仔啊!」
她在房子里不停地打著轉,最後忍無可忍地衝到那個少爺睡覺的側房裡,開始里裏面面地找起來。
茗語正眼都沒有看她,答道:「你的白馬太多,都可以開馬場了。」
可是,柳漱石的神情卻越來越認真,在朱茜哼完最後一個音節后,不禁站起拱手道:「姑娘,敢問剛剛那首曲子,是何人所作,為何我從未聽過?」
果然,遠遠只見湖那邊有人漫步而來,笛聲由遠至近,她看到白影閃來,也沒有疑心是鬼。所謂帥哥,每次出場總應該是讓人出乎意料的,如果中規中距的坐在那裡,老老實實擺個三好學生聽課樣,就是再好看的男子也會折了元氣,剎了風景。
應該有的山水田園,一樣沒少,最可怕的是那一片荷塘,居然一眼望過去看不到邊,朱茜張大嘴巴問胡管事:「這房子是不是建在荷塘邊上。」
月色下的湖中小亭依然靜謐怡人,只是當時遇到的帥哥已經不見了。
隨著朱茜和茗語在這個院中的名氣越來越大,要她們做的事情也越來越少,誰願意沒事不是跌傷,就是不小心被掉下來的樹枝給打斷腿?反正凡招惹這兩姐妹准沒有好事,慢慢她們也成了丫環中二霸,有壞事輪不到她們,有好事也沒有人叫上她們。
倒是柳漱石見亭中陰影處閃出一個女子,有一點微微吃驚,但很快又鎮定下來,沖她點頭笑道:「姑娘,來劫色了。」
朱茜捏著那張中獎的紅紙條,被雷得半天都反應不過來,許久才自問:「我,我是不是要去燒燒香,去去身上的晦氣了?」
「喲,你不提醒,我都不記得自己現在的身份是丫環,既然不是警察,為什麼我不能去賭一把,好像是在箱子里摸彩票,說不定我運氣好,一下子就摸中了。」
「這大半夜的,你要錢做什麼?」
胡管事哼一聲,顯然已經把她們看成了幾兩已經拿到手的銀子,不再計較。
但是,唐代之後有多少的文化瑰寶,如果不能展示給唐代的人民看看,他們一定會認為到了自己這一代,下面就沒有什麼天才出現,尤其是柳漱石這種自以為是的天才,會吹笛子懂幾種樂器有自覺相當了不起了。朱茜不由高傲地想,她也會一種樂器的——想當年她的口哨也是在班上吹得屬一屬二。
又是一個大雷!朱茜被電麻了,難道古代人的智慧已經進化成這樣了,不是說穿越者來古代一般都是聰明絕頂,而且基本上都是古人被現代的手段給玩得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么?為什麼,現在好像到了自己身上就完全反過來了,難道自己是現代穿越者中的敗類,來穿越就是為了丟現代人的臉,長古代人的威風?
柳漱石一陣肉疼,咬咬牙,迷死人不償命的男聲響起:「五五,五五還不行嗎?你不要這麼貪嘛!」
果然,在月光下,那湖水如波溫柔得似一眼溫泉,霧氣包裹著身體,如入天堂,柳漱石的眼神也如夢如幻,溫柔迷人。果然對付才子的方法,就read.99csw.com是用上才女的手段。
茗語說完話大嘆口氣,就丟下呆如木雞的朱茜回房了。
她在心裏對那些可憐的作曲家說了一聲對不起,然後對唐代后的所有詩人又道了句抱歉,就開始與柳漱石聊起了藝術與文學。
朱茜站在亭中,想著打劫之人的作息時間,應該是不會選擇這種晚上作業的吧!因為到了晚上,這條小路就基本沒有人走了,如果晚上還堅守在這裏的,應該就是打劫者中的敬業勞模。
柳漱石的臉上綻放出這麼久以來最為帥氣的一個表情,好像感覺那一千兩白銀已經握在手中一般,看著月光下這個獃頭妹,真想狠狠地親一下來表達自己心中的感動。
柳漱石的眼睛里都快噴火了,傻子也能看出來他不僅僅只是喜歡這麼簡單。朱茜不禁又要鄙視他了,搶劫就搶劫,為什麼還要學人家搞音樂的藝術家,做好搶劫這份有前途的工作不是更好。
果然,聽到朱茜嬌羞的聲音又再次響起:「那麼,得了第一名那銀子怎麼分?」
朱茜想到這裏,輕聲嘆息:「別看現在吃得歡,小心秋後拉清單。」
朱茜翻了很多地方,怒氣已經完全壓抑不住了,越翻心越冷,別說是零食,就是一個值錢的杯子都沒有,除了字畫,什麼都沒有。
「三七吧!」柳漱石痛苦地說。
「畫畫,你會不會?」
「沒什麼,就是給人去劫,順便自己再劫個色回來。別問了,先借我。」
哇,原來大家都是在這裏靠摸獎來決定升職,這真是一個好民主好公平的方法,如果現代人也用這個方法,那麼職場里就沒有那麼多戰爭了。
「看來你真的不理世事,這個院子里,還有誰不知道我們的少爺,每個月都要賣掉自己的貼身丫環?誰去誰倒霉,反正你也倒霉到家了,也不差這一樁,我們準備一下吧!」
「這個……」朱茜沒有回答,她實在是想問:「口哨算不算?」不過,這句很討打的話憋了幾憋,她還是沒有問出來。
錢是要的,最好是要得正大光明,但如果一定不能正大光明的話,那麼,抄襲還是要上的。
胡管事已經對小院的傳說深信不疑,誰要是不打招呼就進這倆丫環的房,一定會在第二天起床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青一塊紫一塊,一定會被鬼壓床。
於是,她輕輕哼起了梁祝的曲子,隨著優美的曲子在月色間響起,她彷彿看到那一對有情人化成了蝴蝶,在月色下輕舞飛揚……
大府的丫環看來素質都是比較高的,對於別人中獎也都好像感同身受一般替人高興。熱烈慶祝一番之後,大家都三三兩兩地退去了。
但是,一個女子如果不美,最好有才,如果真沒有什麼大才,能抄襲又不會讓人知道的時候,那麼,朱茜也不會手軟。
茗語在窗邊來回地走了幾次,窗外初春的柳條都開始抽黃芽了,這麼舒服的小院是呆不下去了,如果真被賣掉的話,沒有一點錢是不行的。朱茜才不會考慮這些問題,大不了真沒有錢,她就去偷。但是,學了這麼多年的警隊本領,可不是為了穿越到唐代來當小偷的。
少爺、貼身丫環,朱茜站在那裡回味著這幾字的意義。
柳漱石歡天喜地地舉捧著銀子跑出去,剩這兩個女人大眼對小眼,不知道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一會兒只見柳漱石拿著一個大餅進來,對朱茜說:「我就猜到這一次的貼身丫環一定是你,因為你這麼不招人喜歡,胡管事那些人肯定會把任務派給你。不過看你的表情,一定是上了當,還以為自己是交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