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那羅深知，苦緣大師所練的內功，乃是介於陰陽之間的一種禪法，而且早已達到最高真境。

摩那羅見罷，哈哈大笑道：

冷四方就聽得段螞蟥陰聲大笑道：

「我長到十五歲，本可以與苗婆婆完婚，但苗婆婆那年已近三十歲了，更何況在她的心中一直念念不忘這摩那羅。這是我終身的憾事啊！」

摩那羅對準小鹿輕彈兩指，只見這兩指夾帶著一股剛猛之力向小鹿激射而去。

摩那羅也是一陣狂笑，笑聲直震得大地顫動，枝條寸斷。

苗蔭子停了停，把最後一點花蕊彈上天空，然後又接著說道：

摩那羅從懷中抓出一大把百味針，聚羞辱于平生之氣，意決于丹田，神集於暗器之上，向著冷四方三人猛打過去。

「既然高手在此，便請過來一見。」

她突然想起上次的情景，臉上一下子泛起桃紅，幸好李自在並未看到她的窘態。

摩那羅高聲叫道：

只見頭部通紅放光，身上有香氣散出。

苗蔭子感慨地回憶道：

這天，阿娃公主依然和往常一樣，興緻十足地在城外和宮娥彩女嬉笑玩耍。

李自在忙問：

苦緣大師一愣，自己非君非臣，竟還會有國師求見。他不知什麼緣故，只好整衣見客。

一時之間，天昏地暗。

一晃五十年過去了。

大理國段皇爺的小女兒阿娃公主，很喜愛到城外走走。每天晚飯前，她便帶領著宮娥彩女到大理城外散心。

「好一個攝雲護體法，原來這小姑娘竟是老無常的高徒。嘿嘿，老夫正要挫一挫老無常的威風。」

「快到十五裡外等我！這個老魔頭的百味針十分厲害，莫叫傷著穴道。」

江南花王苗蔭子沉聲言道：

「這花鷹定然是跟隨主人出來的。」

苗蔭子頓了片刻，又道：

然而，這一切都無濟於事了。因為攝雲護體法乃是潛送內力化于雲體，再借雲體護身，所以任何外界力道都無法穿透雲體而傷到冷四方。

李自在猶豫了一下，拉著春嬌飛身而去。

冷四方以傳音入密之法對李自在、春嬌言道：

「師父啊，您老人家的斷脈神功，不要說是在大理，在江南，就是在整個天下，也是武林中的泰斗之功！什麼東西雙煞，什麼南北雙俠，都不值一提。那天您老人家一下子就把那娘兒們凍在雲團里，真是奇妙無比的景色啊！那小娘兒們倒還真俊，我扛著她走，幾次用手摸她，誰知硬邦邦的是一塊兒冰。等到明天冰塊兒化了，我得會會她去！」

這男子正是天下第一神醫李自在，在他的旁邊，還跟著春嬌姑娘。

苦緣大師也不怠慢，對準那道指力，呼出一口長氣。就見呼出的長氣后發前至，與摩那羅的指力相融，化為無形。

「內力散！」

摩那羅甚是疑惑，憑自己數十年的功力所彈出的指力，定能穿透銅鐘，不想竟被苦緣大師的一口弱氣化為無形。

正是：

「此番規律，從來不可更改。因此，女子一生只能出得萬卉山一次，就是去完成尋找女嬰的事業。若然破壞山規，須自行震斷心脈，以示懲戒。」

匡廬山峰巒疊嶂，叢林參差，九老峰西林寺，觀音read.99csw.com橋東林寺，白鹿峰海雲寺，都是當地可數的景觀名寺。

摩那羅對苦緣大師拱手笑道：

大理皇宮內，段螞蟥正在誇讚摩那羅的斷脈神功。摩那羅一邊飲酒，一邊哈哈大笑，一邊又好像在專心聽段螞蟥講說斷脈神功的威力。彷彿斷脈神功並不是他的神學之功，到像是在聽別人如何威風凜凜。

苗蔭子嘆道：

不等苦緣大師起身相送，便飛身下了匡廬山。

「多謝苗前輩指點迷津，晚生就此別過。」

春嬌詫道。

李自在和春嬌發足又是一陣狂奔，奔到數十裡外的一座樹林之前，才見林中有一白髮老翁，正以兩指向天空中飛彈花蕊，讓花鷹叼啄。

不知過了多久，冷四方漸漸有了知覺，她忽然感到身上有一股冰消雪融的感覺。她知道，斷脈神功的寒氣已消，就又回心潛意撤下攝雲護體法。

「自斷脈！」

「巧還魂，嘯洪峰，聞者斃，沾者終。」

陂陀寺就像一顆寶珠，鑲嵌在叢林的正中央。

苦緣大師凝神閉目，輕輕地呼出一口內氣。只見這口內氣，若有若無，若強若弱，若粗壯如柱，若細小如絲，朝著那口銅鐘撞了上去。

只聽苗蔭子說道：

到後來，阿娃公主拋甩繡球擇婿選偶，只是為了能等李自在的出現。但李自在哪有此心，更不知自己無意中的一瞥，竟獲得了大理國公主的仰慕。

「自斷脈，血井噴，內力散，元氣空。」

原來，摩那羅此番來到匡廬山陂陀寺，實是為了沙刺國王求醫一事。他聽說苦緣大師佛法通天，醫道高明，故特來謁見。

這日，摩那羅領著段螞蟥在大理招鶴樓行令猜拳，只見冷四方、李自在、春嬌三人走進樓門。

原來，這大理皇宮內的紅顏粉黛也分成四妃九嬪，這些嬪妃依唐人後宮化妝成鴛鴦、小山、五嶽、三峰、垂珠、月棱、倒暈、拂雲、分稍、涵煙等各式各樣的眉毛，相互取悅，競相爭寵。

「苗老前輩，晚生打攪了！」

出大理國城門向西四十里，有一座景色奇秀的匡廬山。

正是：

苗蔭子接著言道：

春嬌大喜道：

李自在狂嘯一聲，只聽遠處有人朗聲說道：

摩那羅突然發足狂奔到那口銅鐘前，仔細打量，只見所剩之缺竟無一點痕迹。

李自在和春嬌二人聽了，不覺一愣。

苗蔭子苦笑道：

正是：

摩那羅掃視了一下苦緣大師，見他毫無表情，就一抖袍袖，冷笑幾聲，大聲說道：

「阿彌陀佛！國師遠道而來，不知找老衲有何要事。就請國師直截了當，明白直言！」

「國師此言差矣！若提起江南名醫，的確無人勝過老衲，但要想醫好沙刺國王之病，還需到中原去請天下第一神醫、秀才幫四幫主李自在，他才是國師此來尋訪的第一人。李自在不但精通醫道，也擅長遙望行宮走穴，把脈攻心，此術天下無人匹敵。」

摩那羅吐出一口寒氣，睜開眼睛，見銅鐘三眼六洞已經剩下兩眼四洞。

阿娃公主的芳心不禁「怦怦」直跳，面色一紅，低下頭來。

只聽苗蔭子接著說道：

「大師請。」

萬卉山主、江https://read.99csw.com南花王苗蔭子講出了一段李自在和春嬌萬萬沒有想到的江湖恩怨。

只見無數百味針在空中和無數珍珠丸混戰在一起。有的珍珠丸將百味針冰鎖其中，有的百味針將珍珠丸擊穿擊碎。

「豈是為了苗婆婆，完全是為了他自己。我也看出，摩那羅對苗婆婆並無懷念之情。此次貿然上山去找她，只是為了給沙刺國王看病一事！」

「大師果然勝老夫一籌，還望恕老夫不敬之過。」

「這一男一女到了萬卉山中，即使是到了青春妙齡，結為夫妻，也不會生兒育女，這是因為此山中種育百草、百花之故。等這對夫妻年到古稀，已感力不持久之時，才可以出山去尋得一對嬰兒哺育撫養，待嬰兒長大，再授他們本領。」

「阿彌陀佛！好說，好說！善哉，善哉！就請國師到客房歇息，有話慢慢講來不遲。」

在這眾多古剎古寺中，有一座陂陀寺。陂陀寺規模不大，但周圍環境優雅，有許多名滿天下的叢林圍繞。

他得意地一笑，說道：

阿娃公主求婿不成，鬱悶成疾，不久終於歸陰，年僅十八歲。這是后話。

聽到這裏，李自在才突然明白苗蔭子的用心。

李自在也是聽說摩那羅此來江南，第一件事是為了求醫尋道。

鳥兒飛過曠野，一批又一批。成群結隊的鳥兒唱著歌，接連不斷地飛過去。

冷四方三人大吃一驚，猝不及防，急忙倒縱身形，飛出招鶴樓。只聽得摩那羅哈哈狂笑，段螞蟥也跟著一陣奸笑。

想到這裏，苦緣大師朗聲說道：

他們已經打聽到冷四方的下落，但他們勢單力薄，無法闖入皇宮救人。

且說李自在和春嬌一出城門，便狂展身形，一路猛跑。正跑著，突然看見有一花鷹在前方盤旋飛翔。

聽此話音似在百里之外，但又彷彿就在耳旁，可見前面之人的內功已達真境。

苦緣大師心中暗道：

苦緣大師笑了一下，言道：

只聽苗蔭子爽聲笑道：

摩那羅大叫之後，端起桌上的一盤花生米，運足內力，「嗖」地一下，來了個滿天花雨。只見這花生米上、下、左、右、東、南、西、北，分打三人要穴。

而在江南，依然是酷暑驕陽。

但摩那羅此人從來都是缺乏禮數，喜歡與人爭強鬥狠。卻不想剛到陂陀寺，便兩次輸于苦緣大師。

「我沙刺國王身染重疾，今特命老夫來此中土與江南遍訪名醫。老夫曾聽說大師醫術高明，故前來拜會。」

「阿彌陀佛！老衲內力淺薄，著實無心在此與國師消遣，還請國師到客房歇息吧！」

苦緣大師當年在宮中，雖身居皇宮護衛，但從不曾沉近女色，因而得罪了一些段皇爺平素親近不多的嬪妃。後來，段皇爺逼他出家，倒也正合他的心意。

「人們都以為摩那羅是沙刺國國師，可又有誰知道，想當年摩那羅是被萬卉山老山主趕出江南的呢？」

李自在猛然想起了萬卉山主、江南花王苗蔭子。離此大理城最近的，還是就算萬卉山了，迫不得已，只能去求他幫助。這時正好和春嬌走出大理城門，不想引起了阿娃公主的青睞。

苦緣大師朝摩那羅合十言道：

「血井噴！」

剛要進大理城門，就見一書生模樣的青年，頭頂綸巾，相貌英俊，正要往大理城外走。

段螞蟥一見冷四方，激凌一下，打了個冷顫。他悄聲對摩那羅說道：

忽聽得天空中幾聲唳叫，只reaｄ•99ｃsｗ•ｃom見一隻花鷹振翅飛翔，忽兒追逐一片淡淡的殘雲，忽兒扑打翅膀下燥熱的霞光，若不是花鷹在長天唳叫，阿娃公主還以為是大理皇宮內餵養的八哥、黃鸝飛出了城外。

「不錯，是看病。那沙刺國王本是摩那羅的徒弟，摩那羅的斷脈神功其實有一半是從萬卉山學去的。不知怎麼，這些年他潛心內力的深研，加上他天資聰明，悟性極強，故已將此神功發展成天下絕學。若不是因為他性情兇殘，狂妄自大，斷脈神功還會更達一層，進入最高境界。十年前，小沙刺國王繼了位，硬是讓摩那羅教他練習此神功。但沙刺國王哪裡知道，練此功必須遠離女色，否則危險萬分。開始摩那羅不肯教授此功，後來小國王發誓斷絕一切慾念，終身習武練功，摩那羅才勉強傳授於他。不曾想近來小國王突然娶妻納妾，行男女苟且作樂之事，不久就氣脈賁張，血液不流，多虧摩那羅及時發覺。但死罪不受，活罪難免，至今沙刺國王還全癱于病榻，好不可憐。」

「斷脈神功果然名不虛傳！什麼攝雲護體法，在我師父面前不堪一擊！」

摩那羅大大咧咧地一拱手，言道：

冷四方讓意念隨眼角餘光探向天空翔雲，調息運功。只見一大朵雲彩驟然落到冷四方身上。頃刻之間，百味針、鐵藜子、飛蟥石諸般暗器都化為無形。

摩那羅雖不曾見過苦緣大師，卻也曾在大理皇宮中聽說過當年四大護衛的名頭。

苦緣大師睜開眼睛，微哂道：

陂陀寺的住持苦緣大師早年在大理皇宮內是四大護衛之一。有一年，遭嬪妃誣陷，被段皇爺逐出宮牆，並令其削髮為僧。

「哇呀呀……」摩那羅突然大聲喊叫起來。原來他年輕時就忌諱別人說他是疙瘩頭，數十年來，他自尊自大，包括沙刺國王也不敢對他不敬。

以血錘狂擊銅鐘。

在大理國皇宮花園內，摩那羅運足內力而發散出的香味，便是此種香毒。

「這位姑娘快人快語，莫不是女兒幫春嬌幫主嗎？」

「她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常常感覺還是和摩那羅在一起。何況，我小她十五歲，處處不順她心。幸虧萬卉山早有山規，男子為主，女人為仆，這才免去平素里許多口角爭端。幾十年過去了，前天，摩那羅突然闖入萬卉山中，這是我從未想到的。我從苗婆婆的目光里，發現了一種奇特的感情信號。這種信號，幾十年來，卻從來沒有向我發過……」

苦緣大師也是要挫一挫摩那羅的銳氣，故而才以內力相拼。

正是：

摩那羅不斷地掏出百味針狂揚勁打，冷四方不得已只好也以珍珠丸抵擋百味針。

來人正是摩那羅。

春嬌也沒想到自己一開口，就暴露了身份，只得點頭承認。

「多謝大師指點，老夫就此告辭。日後若然有事，還來相煩。」

「早年，這萬卉山中的一對嬰兒，女的是你們見過的苗婆婆，男的卻是那沙刺國的摩那羅。只因有一年，摩那羅不https://read.99csw.com守山林之規，私下出山惹事，回來后，便遭到老山主一頓痛打。本來要滅他性命，但又忽然於心不忍，只是將他趕出江南，讓他永遠不得對旁人提起此山，永遠不能回來。把摩那羅趕出江南后，才又從一個人家抱來一個男嬰，那就是我。」

按照北方的氣候，現在已是初秋時節，雲淡天高，正好讓給回歸南方的鳥兒在天空藍色的背景下排陣歌唱。

「敢問前輩尊姓大名，不知何故要為虎作倀！」

「大師佛法無邊，老夫實在佩服，但不知能否將這口銅鐘上的三眼六洞化為烏有。」

摩那羅拱手言道：

「看病？」

無數無形之物化為有形，在鍾體洞穿之處行功不息。

摩那羅見狀，大怒道：

不等苦緣大師回答，摩那羅便閉目自言道：

「久仰苦緣大師佛法高明，性情耿爽。老夫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段螞蟥長發遮面，只露著兩隻眼睛，他正胡亂吹噓：

「這國師眼力是何等敏銳啊！別看他年近百歲，但雙目凝透之力卻絲毫不弱，倒也需我格外小心才對。」

摩那羅心灰意冷，回到苦緣大師面前，深施一禮道：

春嬌插問道：

李自在大喜，急忙上前施禮，恭恭敬敬地說道：

摩那羅聽到最後，搖了搖頭，顯得十分沮喪。

一時間，血錘狂擊，幻影紛紜。

「承蒙苗前輩錯愛，晚生實在愧不敢當。晚生此次前來，是有要事相求。」

「大師自以為心善，但是當這隻小鹿活命該絕之時，不知能不能也像佛祖割肉喂鷹那樣拯救生靈。」

苗蔭子說道：

來到客房，摩那羅迫不及待地說道：

「果真是天下第一神醫李幫主到了！上次在萬卉山中，我看著面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不敢貿然相認。待到你等走後，我方記得在中原見過李幫主一面。」

陂陀寺東面是海會林，南面是秀峰林，西面是歸宗林，北面是棲賢林。

冷四方突然發現珍珠丸所剩不多了，而此時，大理劍王段螞蟥也把自己身上所帶的鐵藜子、飛蟥石、毒鏢、袖箭一古腦兒地打向冷四方。

苦緣大師施禮道：

苦緣大師並不發話，仍是凝神閉目，口中輕吐一口內氣。只見這般遊絲一般的氣息撞在銅鐘之上，反射出一股刺眼的光亮，然而，還是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國師聽說否，昔有野人，來至田裡，見好麥苗，生長郁茂，問麥主言：『你何能令此麥茂盛無比？』其主答道：『平其土，加其糞，故如是。』這野人聽罷，返至自己田中，依法用之。但又恐其自腳踏土令堅，其麥不生，便令四人以椅抬之，在椅上撒土撒種。這野人未曾想，四人八足比其一人一足，分量更重結果更遭。而今國師心懷凶念，目透殺機，反說老衲目露血光，老衲實在無力回答。阿彌陀佛！」

春嬌剛一立穩身形，就張口罵道：

往昔歲月，實為陳腐之水；人世滄桑，思來也是過眼煙雲。苦緣大師在這陂陀寺中潛心修行，整理武學，倒也心清氣靜。

冷四方暗運內力，把丹田之中所有之氣都潛運於心，心送于肩，肩傳於肘，肘傳於掌，掌分於十指。

他一頓添油加醋九九藏書，直說得摩那羅「哇呀呀」暴跳起來。

摩那羅接著叫道：

「前日摩那羅闖入萬卉山，我已深知此事。不過，還有一事，二位恐怕還不知曉。這件事關係重大，既可能救得冷女俠的性命，也可能要了冷女俠的性命。我昨日思忖良久，屈指一算，知道你們必來找我。所以今天我就放鷹大理城外，目的便是要你們看見它。我這隻鷹，從來只吃沾露花蕊，看似性情暴戾，實則甚解人意，必要時還可用它為我們做一件我們無法做到的事情。二位莫急，聽我從頭說來。」

阿娃公主不禁多看了那男子幾眼，誰知那男子的目光也剛好移到阿娃公主的臉上。

冷四方只覺得自己被段螞蟥扛在肩上，飛身疾走。工夫不大，又被段螞蟥扔在地上。

想到這裏，他對準遠處的銅鐘猛彈兩指。只聽得「噹噹」兩聲巨響，銅鐘立時被擊穿出兩眼四洞。

苗蔭子答道：

「看大師目露血光，想必剛才正在以血染指。不知是殺雞呢，還是宰猴呢？」

這時，遠山傳來一聲長嘯，嘯聲幾達數十里。阿娃公主心中害怕，和宮娥彩女轉身就向城中走去。

沙刺國國師摩那羅的奇門暗器百味針，乃是以西番蓮（又叫大理花）、孔雀膽、蛇芯子、蔦蘿露、鶴頂紅、螞蟥晶、蛤蚧淚、旱獺須等近百種毒液和一些毒植物調配而成。將製成的百味針浸在此液中三百六十五日，一天不長，一天不短。取出后，百味針通體殷紅，氣味卻沉香無比。

他深施一禮道：

「師父，這女子曾將徒兒這般這般、如此如此……」

「外面有沙刺國國師求見。」

「那他去萬卉山幹什麼呢？難道只是為了看看苗婆婆？」

這一天，苦緣大師正在寺內給一隻受傷的小鹿包紮傷口，接扎斷骨，忽聽小沙彌來報說：

仍然無聲無息，但是摩那羅分明看清，銅鐘之上又多出了一眼兩洞。

就在這時，冷四方忽然感覺血脈不暢、雲體生澀，她急忙晃動身形，哪料想整個身軀已經被摩那羅斷脈神功的奇冷之氣凍在了雲團之中。

李自在一愣，他可從來不記得曾在中原見過苗蔭子，但聽苗蔭子所言甚是，只得又一拱手說道：

冷四方睜開眼睛，只見四周漆黑無比，卻又絲毫不像在夜晚。她凝神于目，仔細一看，原來自己是被關在一座冰涼的山洞中。

緊接著，就見花鷹猛扇雙翅，掉頭向遠方飛去，轉眼便無影無蹤。

「師父啊，他們那是在罵你祖宗八代哪！罵你老鬼頭、老妖精、老混蛋、老疙瘩頭……」

「萬卉山歷來如同世外田園，外人從不知曉。萬卉人數百年來有一個從不更變的規矩，那就是，只允許一男一女兩個人在這萬卉山中，只許男人出外，而不許女人出外。而這男子還需要等功力到了一定火候，經老山主同意方可出山。」

不等苗蔭子回答，春嬌便搶著把事情說了一遍。

冷四方心中暗道：「老魔頭啊老魔頭，總有一天我要廢了你這斷脈神功。」

摩那羅聽不懂什麼叫「為虎作倀」，便問段螞蟥。段螞蟥一甩長發，陰聲說道：

「為什麼是憾事呢？」

恰在此時，苦緣大師方才拯救的那隻小鹿從遠處踉踉蹌蹌地走了過來。

冷四方深藏血液於心肌之中，以防被香毒所傷，接著取出珍珠丸，對準百味針揚手疾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