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時，冷四方已全然不知去向……

段皇爺十分沮喪地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兒，才慢慢說道：

春嬌和李自在急忙破窗而出，可窗外哪裡有什麼人影，只聽見遠處傳來幾聲貓頭鷹的唳叫……

「陳元在《夢占逸要》一書中講過，人葆沖和，肖乎天地，精神融貫，無相無為也。無地有吉祥，皆其精神所發。凡景星、卿雲、器車、醴泉之類，稱為禎祥者，天地之吉夢也。襖星、霾霧、崩竭、夷羊之類，稱為妖孽者，天地之噩夢也。神之所觸，或逴或邇，或永或暫，晴晦異象，躋墮異態，榮辱異境，勝負異持。」

李自在說道：

冷四方也連忙說道：

李自在又朗聲念道：

冷四方從氈房裡走出，耳邊又聽到了草原上熟悉的牧歌：

宋代《石林燕語》卷五載：「京師百司胥吏，每至秋，心醵錢為賽神會，往往因劇飲終日。蘇子美進奏院，會正坐此。余嘗問其何神？曰『苞王』，蓋以倉頡造字，故胥吏祖之，因可笑矣。官局正門裡，皆于中間用小木龕供神，曰『不動尊佛』，雖禁中諸司皆然。其意亦本吏畏罷斥，以為禍福甚驗，事之極恭。」

如此盛行的測字法傳至清代，雖官府不以為然，然江湖市井猶盛。為此，李自在窮十載光陰研究該術，並撰有《五行六神員術》一書傳於天下。

段皇爺又是一驚，說道：

靈智子和草上飛彷彿根本就沒有看見冷四方，伸手撩起門帘，走進氈房。

春嬌也問道：

就見傾盆大雨從天而降，頃刻間就接滿了一大盆雨水。

說罷，令人拿出一塊金石和一大塊白玉。

誰知此事過後，鐵頭王和尚懷恨在心，與丘處機打賭道：

李自在忙說道：

冷四方上前接過，定睛看時，只見素絹上印著一個帶血的碩大的手印，手印中還隱約露出一個字跡。

「我有個主意！何不讓秀才占上一夢，看看究竟如何？」

「冷女俠，此事斷不可著急，恢復全靠時日。我相信，再有三個月，定會根除。」

靈智子說道：

李自在又配了些天山雪蓮、五靈脂調入當歸四逆湯中，讓冷四方一早一晚服用。

「幾年不見，你的輕功又高了許多！若不是貧道有真氣護體，也許就趕不到你的前面了。」

「在拙著《五行六神員術》之中，該字屬日字科。其非冠冕禮也，非朝中偉人，非翰林之體，非三緘其口，非兩見貴神，非山寺日高，非撥雲見日或時至登天或癸心向日，此乃日科本身，當存『遇定實成』之意于其中也。凡聚此念者，或為日漸低下之昏，或為剪草除根之旦，一昏一旦，日見西斜。」

靈智子宏聲答道：

「那究竟預示著什麼呢？」

李自在似是對春嬌，又似是對冷四方說道：

草上飛點頭說道：

「人在江湖，何必顧及許多。謝謝二位相救！」

一天夜裡，忽夢元帝詔見。故次日清晨，往朝中請命。帝大喜，封其「真人」稱號。

李自在詳言說道：

李自在意外地發現，在所種花草之中，有許多都屬於實用的草藥。什麼飛揚草、馬尾蓮、丁癸草、夜關門、望江南、雪上一枝蒿、狼把草，什麼靈芝草、仙桃草、白鶴草、烏梅、八角蓮、矮地茶、合歡花，等等。

「武學新秘說不上，只是些皮毛心得而已。」

正是：

草上飛也笑道：

段皇爺急忙問道：

一開始運氣時，冷四方還感到有不少阻力，但漸漸感覺氣行體中，充滿肺腑。

「正是，正是！已然有十多位愛妾不知何故，或失蹤，或死亡，只是不知其中緣由。」

李自在答道：

段皇爺從懷中取出一塊沾有血污的素絹。

「難道這名宮女現在活著？」

冷四方三人大吃一驚。

眾人齊問：

段皇爺從來就是樂在逍遙，見冷四方三人進來，先是一怔，繼而閃出李自在來。

李自在頓而又說道：

「九*九*藏*書光天化日，秀才竟如此放肆風流！」

冷四方深知李自在此刻的心情，故暗示春嬌及段皇爺噤聲，不要打擾李自在。

冷四方突然大叫一聲：

現在，李自在面前這被血跡浸透的「日」字，究竟如何而解？

靈智子故意把劍使得很慢，一邊使劍，一邊口中說道：

身不由己，又怎麼樣呢？

「此為金山劍法的前八式。不要小看這八式，實在是有許多奧秘暗藏其中。這八式，每一式都又分為八式。所以八式化為六十四式。式式神奇，招招獨特。」

眾人大驚失色，心中不免「怦怦」直跳，誰也沒有再敢出門觀瞧。

「李秀才果然好本領。」

丘處機住進白雲寺后，把白雲寺改名為白雲觀。

冷四方又問道：

「我做了一個夢，周圍開滿了花朵，很是奇怪，又像是真實存在的一件事情。」

靈智子手攜草上飛，來到氈房外的草地上。

只是門外之人笑過之後，又粗聲說道：

李自在對冷四方說道：

「西門奪日武功非同小可，他也自稱西煞。聽師父講，他老人家也只是見到過西門奪日兩次。西門奪日身材矮小，不像西門奇精瘦硬朗，表面倒是病病泱泱。可是，莫看他矮小，武功卻真的是在西門奇之上。」

李自在讓冷四方正身平卧床上，頭部自然躺直，不用枕頭，兩手握固成拳，分放身旁，輕閉口眼，以鼻息微微吐納。一呼一息，共三百六十息。

「晚了，她已自盡身亡了。臨死前，留下這塊素絹。」

「秀才我未必就相信占夢術，又怎生占夢？」

正是：

只見天空中忽然間出現了一大片烏雲，旋即響起轟轟隆隆的一陣驚雷聲。

「對！正是來無影、去無蹤。難道，你們知道他是誰？」

李自在隱太極法輪于丹田，讓白虎隱於東方，令青龍潛于西位，五運流轉，頓時生法輪樞之象。

冷四方「依呀」一聲，睜開了雙眼，虛弱地說道：

因此人到處留情，大有「牡丹花下死，作鬼亦風流」之勢，故所生子女甚多。

「道兄所言，高深莫測。只是我有一事不明，道兄獨創之金山劍法，其中含義到底藏在何處？我與道兄相交多年，竟從未看過道兄演練完整的一套金山劍法。今日天氣正好，可否為愚弟演練一番，令我開開眼界？」

「武林中人只知道練功求道，但我發現練功求道對增進技藝委實緩慢。其實求道者，目的在於練功，但道者，道本身也。不去道中鑽研，只圖道中功法，豈不是不道嗎？道家說道，無常道，無常不道。普天之下，又有誰能參悟其中含意、領略其中精神呢？」

李自在近前細看，原來是一個篆書的「日」字。

且說冷四方大叫一聲，說出一個人名，你道是誰？

「《老子》第四十二章雲：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周易》也說：是故《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業。冷女俠所夢應該屬吉，一則靈智子道長仗劍演武，一則羊群吃草，均為主吉之物。」

段皇爺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且說李自在夜半唱道：

歌聲勾起了冷四方無盡的回憶，她不由自主地也隨著那悠揚的歌音唱了起來：

段皇爺哈哈一笑，說道：

「是凶是吉，快講給我們聽聽。」

「什麼是有直、有象、有精、有想……」

「我好像做了一個夢……」

草上飛又問道：

冷四方沉浸在一種回憶狀態之中。她將夢中之事，詳詳細細地說了出來——

李自在盤腿坐下，讓意念直達九天，隨即又朗聲吟道：

李自在指了指冷四方和春嬌，笑道：

靈智子反身抽出入雲劍，凌空挽了個劍花。

春嬌壓住聲尾，仗劍而出，竟又不見其蹤影，只聽見院內的椿樹葉「嘩嘩」作響。

夜，十分沉靜。

李自https://read.99csw.com在起身，朝天拱手吟道：

「莫非真是他？」

冰冷的雨水一沾到冷四方的身體，頓時蒸發出一股燦爛的白氣。

有些花草本來不合適在大理種植，但李自在也不明白因何而在此地生長，並且異常茂盛。

李自在陡然把手拿開。

始終守護在一旁的春嬌急忙叫道：

「正是如此。」

三人徑直闖入宮中。

段皇爺恍然大悟，哈哈笑道：

段皇爺驚訝地問道：

丘處機，登州棲霞人氏，自號長春子。兒時有相者，謂其異日當為神仙宗伯。丘處機十九歲即為全真七子之一，故而往寧海昆崙山學道，后與馬鈺、譚處端、劉處元、王處一、郝大通、孫不仁同師真人王重陽。

「我們毫不知曉此人的來路！此人也到過我們住的客棧，但我們從未見過此人，不知此人究竟意欲何為。」

「數月不見？我記得你施展回春妙術，已過去一年有餘！莫非這期間神醫又來過大理？」

後來有一遊方和尚名叫西門霸，即後來西煞西門奇的祖上，此人品德較鐵頭王和尚猶不如，採花引蝶，做盡壞事。然而此人武藝高強，因不滿西風寺之規模，就布氣于袖，將西風寺扇得無影無蹤。

段皇爺急忙答道：

冷四方惑然問道：

這一天，冷四方三人又來到大理段皇爺的宮中，為的是再次尋找靈智子師父的黑匣子的下落。

李自在接著說道：

李自在又朗聲念道：

李自在繼而解釋道：

「這第一式名叫『金龍擺尾』，第二式名叫『玉鳳點頭』，第三式名叫『雙手撫琴』，第四式名叫『缽魚雙分』，第五式名叫『風擺荷葉』，第六式名叫『搖櫓渡海』，第七式名叫『法輪常轉』，第八式名叫『達摩蕩舟』。」

靈智子呵呵笑道：

「此人定是與『西』字打頭之姓有關。西者，兇惡之首也。」

說時遲，那時快。

冷四方停了一下，又接著說道：

原來，李自在借用雨水所蒸發的白氣，是為了來幫助冷四方運氣逼毒。

就見兩道白氣，頃刻間循冷四方頭部的上星、神庭、百會、通天諸穴，而鑽入冷四方的體中。

李自在朗聲問道：

「只道是一種遊戲。倘若果真應驗，豈不更好？」

「貧道俠義心腸，此生授徒眾多，但得我金山入雲劍法者，唯有冷四方。只是四方孩兒為一女子，有些招法是靠氣穴襯托。男女氣穴，自然有別，故而我將第八式『達摩蕩舟』沒有傳授。而是重新創編一式，名叫『龍女採蓮』，傳授於她。」

李自在思索了一會兒，自言自語道：

「數月不見，段皇爺因何蒼老許多？我看你眼窩塌陷，神志恍惚，定是積思成疾。」

「秀才，什麼是外葯？」

「小姑娘所言極是！只是有一點，卻是你所不知，那就是今天老夫要擄你回去，以你之陰，補我之陽。老夫的七星移位之真秘玄功，從此可大功告成！」

其時，丘處機已然煉成正果。這一天，他正在騎鶴嶺闡想道學九重之理，忽見飛馬來邀，不知何由，遂復入內宮。

冷四方說道：

之後，此人又重修西風寺，規模更是空前。

李自在笑道：

若說起這個西姓惡魔，當從頭說一說白雲觀主丘處機。

是的，有時許多事都身不由己。

「測此字須用取格大法。凡一字之來，用一語判之，謂之取格，如文章人品之有定論也。法先詳其五行生剋，次觀其六神動靜。假若五行相生，六爻安靜，則取吉格判之，否則以凶格判之。其斷語皆當出經入史，凡搜神剔髓，字字珠璣，筆筆風雅，方可解此不傳之秘也。」

「按照卦書所言，直者，直應之夢也；象者，象兆之夢也；精者，意精之夢也；想者，記想之夢也；人者，人位之夢也；感者，感氣之夢也；時者，應時之夢也；正者，夢相本身也；反者，極反之夢也；病者，病氣之夢也；性者，性情之夢也。」

「如此劍法，道兄何必身藏不傳呢？」

段皇爺繼而又道：

李自在用被單蓋在冷四方的身上，問道：

只見李自在一個鷂子翻身，就站到了屋頂上。他潛用內氣，朗聲吟道：

李自在飛身下屋，來到冷四方面前，將大木盆擺在屋子中央。他和春嬌一起將冷四方抱入盆內。

是誰又能夠具有如此高不可知的隱形功力？

誰知鐵頭王和尚只會酒色，根本不會法術，終日里只知與娘娘鬼混。

李自在讓春嬌找來一個大木盆，放在院子正中。李自在必須用無根之天水替冷四方拔去殘存於經絡之上的瘀血，吸出深藏於冷四方肺腑之中的朽氣。

「天下武林秘傳道兄把金山劍法寫在一|本|道藏經中，時常帶在身上，可有此事？」

此人正是西門奇的遠房兄弟西門奪日。

說話之間，三個月過去了，冷四方已徹底痊癒。

三人不禁詫然相望。

「數月前，我與草原俠女冷四方、女兒幫幫主春嬌三人大戰南俠無雙，怎麼段皇爺不記得了？」

為能儘早複原康復，只得讓冷四方重新去掉衣裳，此舉可令冷四方渾身舒暢，骨節皆解。

未及眾人反應過來，只見一道黑光驟然閃過。

「是誰？」

「先有所夢，后無差忒，謂之直；比擬相肖，謂之象；凝念注神，謂之精；晝有所思，夜夢其事，乍吉乍凶，善惡不信者，謂之想；貴賤賢愚，男女長少，謂之人；風雨寒暑，謂之感；五行旺相，謂之時；陰極即吉，陽極即凶，謂之反；觀其所疾，察其所夢，謂之病；心情好惡，於事有驗，謂之性。凡此十者，占夢之大略也。」

「莫非皇宮內也常有黑道人物出入？」

冷四方把所做之夢，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后，旋對李自在和春嬌說道：

鐵頭王和尚八十歲方終。

正是：

原來，上次沙刺國國師摩那羅求醫江湖，在大理曾與李自在交手，后請李自在為沙刺國國王醫病，故而段皇爺記得最清。

「天下武林，至寶隱匿，靈智子道長託夢，必有大事。從冷女俠這方面來說，當是吉夢所在，解開劍訣之謎，日在不遠。但此夢還預示著，劍秘一旦揭開，江湖風雨將滾滾而至。」

李自在一聽，急忙問道：

丘處機一瞬間就返回彌陀山，劈竹為紙，以指做筆，寫下洋洋兩卷書稿。后經推敲潤改，定名為《大丹直指》。

冷四方依照李自在的指點，運行大小周天，將任脈、督脈、沖脈、帶脈、陽蹺脈、陰蹺脈、陽維脈、陰維脈諸大脈之中的殘氣漸漸逼出體外。

段皇爺聽了，大吃一驚，急忙答道：

「秀才，你還不放手？」

李自在當即取出一粒逍遙丸，讓冷四方整丸吞入腹內，以調治冷四方的病氣。

冷四方微微一笑，說道：

靈智子接著言道：

她突然發現自己赤條條一|絲|不|掛，而李自在的雙手正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她的臉「刷」地一下子紅了起來。

夜風習習，吹在客棧的窗欞上，發出籟籟的彷彿落葉一般輕微的聲音，又好似不速之客在夜行中發出的聲響。

「武功本屬眾人，只是眾人不去注意而已。貧道的金山劍法，不過是融天山劍法、峨嵋劍法、崆峒劍法、華山劍法為一體，又融合了許多貧道自己研讀道佛內秘的心得在內。說它奇，它其實仍屬泛泛之輩；說它不奇，它又令江湖武林高手們夢寐以求。真是不識五行三味，只緣身居曠廬啊！」

靈智子並不隱瞞其中隱情，從懷中取出一隻黑匣子，爽然交給草上飛，宏聲說道：

靈智子呵呵一笑，對草上飛說道：

「好說，好說！且讓我細細瞧來！」

「貧道畢生所學，全記在匣中。但都是些道家秘術罷了，哪有https://read.99csw.com什麼金山劍訣！」

說到此處，李自在對眾人朗聲說道：

靈智子點點頭，說道：

是誰在窗外冷笑而語？

一日，丘處機登彌陀山請道，見一白鶴衝天，一時情至，遂駕氣于雲間，騎鶴高歌道：

五月的草原，盛開了千奇百態的花朵。

李自在三人也不客氣，照實坐了下來。

春嬌急忙說道：

數月不見，大理國段皇爺的宮牆內，又是一番天地。只見嬪妃、宮女們所種的花草茂盛迷人，色彩鮮艷。

冷四方、李自在、春嬌不得而知。

但冷四方三人知道，一本金山劍訣，必然又要掀起江湖風暴，惹出許多恩怨之事。因此，當務之急，是先要醫好冷四方的內傷。

「金山劍法，若傳於正道，當會發揚光大；但若流入邪道，自也危險不過。貧道所藏之劍訣，只有貧道自己知道。」

蒼鷹在藍天中翱翔，羊群在大地上吃草。

草上飛點頭問道：

「只是，師父最後所說的那個知秘者，我一下子沒有聽清姓名。唉，實在可惜！」

「如果真人能切金斷玉，有張果老的道術，貧僧就滾出白雲寺，從此白雲寺歸真人。」

「宮中十多名容貌姣美的愛妾都先後遭到了暗算，其中一半以上是先奸后殺，而且姦殺得很特別。按照常理，要人性命，直取即是，他卻是以閉經之法，使這些女子窒息而亡。更有甚者，有一位宮女被活活地扔進一口水井，若不是該井早已乾枯，也早就死於非命了。」

李自在催動內氣，導引氣流，化無形內氣為有形氣流，分刺冷四方身上的大穴。

但娘娘依然暗中與鐵頭王和尚幽會，併為鐵頭王和尚按八卦術另修一座大廟，定名為西風寺，竟想以西風吹化白雲。

冷四方忙問：

冷四方突然想起什麼，插話問道：

「冷女俠，你務必掌握外葯火候。」

「原來那老者就是神醫你呀！」

「照西門奪日的武功，當不會為了金山劍秘而復出江湖，一定另有原因。師父說當年在西門奇的家中見過西門奪日，此人喜怒無常，因當年師父與西門奇比武，也就沒有多問，只聽說西門奪日從十多歲起就開始練一種七星移位之真秘功法。此功法需練三層，頭兩層每一層需練三十年，而第三層則需練四十年方可，加起來共計一百年，說來他至少有一百一十多歲了。但七星移位之真秘功法，師父也只知其名，卻從未見誰使用過。有一點很清楚，這七星移位之真秘功法練至第三層的最後半年，必須采陰補陽，否則練功者本人會氣竭身殘。照此看來，此功甚為下流、霸道。」

突然，丘處機發現靈感造訪，旋即神調氣和，氣神相結，性停命住，復返本來真性。

「我說怎麼今晨喜鵲叫春，原來是神醫駕到，快快看坐！只是不知今日神醫登門又為何事？」

話音剛落，就聽見窗外有人「嘿嘿嘿」冷笑不已，其聲如厲鬼，令人毛骨悚然。

冷四方嘆聲說道：

「道兄過講了，我豈能與道兄相比。幾年不見，道兄又有什麼武學新秘，不妨傳些心得於我。」

就在這時，又聽窗外有人冷笑說道：

時光荏苒，歲月流逝。

春嬌悄聲問道：

「皇爺近來皇宮可有女人連續死去？」

依冷四方的功力，不可能有人近在窗外而不覺察。即使相隔數十丈，也能有所感應。

突然，窗外有人冷笑一聲，說道：

「此乃江湖訛傳。貧道來去兩空，不欲與世人爭道，又怎會不傳於他人呢？」

李自在將絹帛鋪展于几案之上，一字一頓地說道：

冷四方輕嘆一聲，慢慢說道：

「金山劍秘，不日可解。眼前之事，首先是弄清知秘之人。倘是正道，姑且罷了；倘是邪道，大事不好。凡夢，有直，有象，有精，有想，有人，有感，有時，有正，有反，有病，有性。由此來論，冷女俠所夢，當為直也。」

「這西門奪日的武功如此高強，可算起來也有一百歲了，因何從未在江湖露面，現在他為何又復出江湖？」

「莫非也是為了金山劍訣而來？」

「夢中師父所演，每一招，每一式，均與傳授於我的劍法不甚相同。我相信這次夢中所見，定會令我再長見識。」

靈智子又是呵呵一笑，說道：

「外葯，指煉精化氣時的精氣神，所謂不可泄氣是也。外葯生時，即一氣初萌。此時精氣神發動，源頭清，元精滿；當用小周天火候上攝泥丸，下重樓，過黃庭，納入丹田存儲。如此反覆，自我調息，將濁氣逼出，將真氣注入。」

李自在仔細端詳著段皇爺，只見一別數月，段皇爺縱有錦衣玉食，也明顯蒼老了許多。

透來段皇爺的面相，李自在發現了一個秘密。

靈智子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忽又說道：

原來，元帝寵妃娘娘與白雲寺的鐵頭王和尚有不軌之事，娘娘為能與王和尚朝夕相處，便謊借天旱禱雨之名義，將鐵頭王和尚薦入宮中。

李自在和春嬌把給冷四方治病療傷的原委反反覆復地講述了一遍。

李自在宏聲問道：

草上飛說道：

丘處機也不答話，雙手剛一接過，轉而就交給鐵頭王和尚。誰知鐵頭王和尚接過時，金石已變成金粉，白玉已化為輕煙。

且說鐵頭王和尚祈雨無效，娘娘亦甚為狼狽。正在危急之時，丘處機來到，並仗劍飛符，祈來好雨，遂得元帝賞賜。

氈房就像是一隻只小舟，在風中搖擺。

「莫非也是來無影、去無蹤嗎？」

天漸漸亮了。

李自在說道：

「注意內葯運動，注意虛心運火，忘情和諧。」

又聽見李自在說道：

突然，不遠處有兩條人影，踏著一望無際的草浪，箭一樣向這邊疾馳飛來。冷四方定睛再看時，熟悉的身影，熟悉的笑容，只見恩師靈智子道長和草上飛飄然來到近前。

就見冷四方頭頂也跟著冒出一股白氣。

「過去我也聽武林前輩偶然說起過這個比西煞西門奇還年長的西門奪日，但我卻從未見過。難道，他的武功真就出神入化、無人匹敵嗎？」

後來，鐵頭王和尚藉助娘娘勢力廣招江湖黑道，屢次與白雲觀主丘處機交手，都因丘處機無心爭論世俗恩怨而一一化解。

靈智子穩身收劍，又是呵呵一笑，說道：

這股白氣與方才雨水之氣纏繞升騰，升騰纏繞，在冷四方頭頂上久久不散。

大雨竟頓時止住，天空又現出日麗晴和。

冷四方的臉色驀然之間紅潤起來。

冷四方說道：

「快讓我們見見這名宮女！」

冷四方說出一個名字，驚呆了在座的所有人。

數月後，冷四方經過李自在的精心調治，終於大體恢復了功力，只是有時也覺得在行宮走穴時偶然有受阻的情況。

「對了，貧道險些忘記，其實知道劍訣之秘所在者，還有一人。這個人就是……」

「既然神醫一行駕到，就請多住些日子，也好幫我重新調理一下。我近來茶不思、飯不想，昏昏沉沉。不知神醫有無秘法，能醫好我這病症。」

草上飛打開匣子一看，果然只見到些道家秘術之類的文字。

李自在不再反對，緩緩說道：

「不知在道兄的弟子中，能有幾位有此高福，盡得道兄所秘授？」

冷四方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