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火焰一燒起來，順子便發瘋似地只希望在烈焰中把自己燒成灰燼。他覺得什麼也無所謂了。人生是失敗的，對丈夫永山雄吉她也不抱希望了。丈夫覺察到生命有危險便拋棄妻子女兒顧自逃命去了。

她覺得目前暫時給田沼當性|奴也行，直到他對她的肉體厭倦了不再需要她為止。在田沼打來電話的第二天早上，在和羞愧、悔恨作著鬥爭的同時，她竟還帶著一絲性的衝動應|召而來了。她已經失去了自制力。

「你丈夫永山雄吉在函館被幹掉了。」

她的表情依然僵著。

田沼無音地站著。突然，他抬腿一腳把順子踹倒，繼續凌|辱她……，丈夫被田沼的同夥殺害了，她一面聽著這個消息，一面竟還任憑田沼蹂躪。

她請求他別離開她們，可是無濟於事。永山就此離家出走了，一個消息都沒發回來過。

「是。」

「我已經用不著你了。」

「……」

漸漸地，順子不知所措起來。

「不許拉窗帘！」

田沼是個暴君，他肆意放蕩地玩弄著順子。順子曾表現過抵觸，但當場被田沼打倒在地，一頓拳打腳踢之後，還威脅說要用香煙燙她的乳|房。順子在地上跪伏了半個多小時才求得了寬恕。自從那次以後，她再也不敢反抗田沼了。

「是。」

「……」

「脫！」

裏面兩個房間，一個六鋪席大小，一個四鋪席半，另外還帶廚房衛生間。

順子吞吞吐。

而且她還想，自己這樣曲意奉承，事兒完了以後田沼可能也不會再為難她了。

「是。」

她按了按門鈴。

說話的口氣是冰冷的。順子看出田沼是想幹掉自己丈夫的殺手之一。

「把衣服全脫了！」

「我不知道。」

順子躺在陽光下，神精恍惚。

儘管思想上有準備的，可是噩耗本身的悲痛還https://read.99csw.com是擊倒了順子。

這個想法一萌現，順子自己也為自己的薄情戰慄了。

「今天的晚報可能會報道這條消息。」

順子順從地打開玻璃窗。然後選個最便於對面看清楚的位置躺下。田沼的命令是不允許違抗的，田沼想聽的只是「是」這個字。田沼也不要求順子嘰嘰呱呱說個不休，他只想聽簡潔的回答。

田沼激奮異常。

順子低著頭，動手解開衣服。

田沼慨然點頭應允。

田沼不耐煩了。

田沼翻了個身，叼上一支煙。

「今後我還要繼續監視這所房子，可是老是在外面監視我已經膩透了，今後我就住在這裏。」

那天晚上，世田谷區永山家闖進來一個不速之客。那人就是田沼。田沼對她說，若是喊就殺死她。順子嚇得渾身直抖，哀求田沼不要殺她。

「起來，把衣服穿上。」

「左邊第六個窗口，有人在看這裏，嘿，還用望遠鏡呢，那傢伙每次都不拉下。喂，讓他看個清楚！」

那座公寓座落在新宿區邊緣部。

田沼用下巴指指被子一側。

「進來！」

田沼命令道。

「是。」

田沼的聲音略有些嘶啞。

完事以後田沼問道。

田沼問她既然不方便，那她能不能每星期到他那兒去兩次。他還說，如果她想去報警也請便，他的同夥會把她和她女兒都幹掉的。這句話嚇得順子面無人色。她相信自己要是報警一定會被殺害的。丈夫是通產省的科長，如今也只得逃之夭夭，光憑這件事也就可以知道準備殺害丈夫的組織有多厲害了。

事情太突然了，一下子怎麼能理出個頭緒來？順子低頭思考。其間猶如混濁的水漸漸澄清似地，她那混沌一片的腦子理出了兩條思路。

「我已經不必再和你打交道九九藏書了。所有的人都會把你們一家忘掉，你以後不必上這兒來了。」

順子脫了。田沼讓她躺下。順子一心希望不驚動女兒，不遭殺害，百依百順，任憑田沼擺布。田沼一聲不吭，久久地撫弄著順子的身體。

順子打開房門。

「你啞吧了！」

她恭恭正正地並膝坐下。

此人年紀不到三十。

順子懇求道。真要是發生這樣的事，女兒的前途就完了。

她的視線落到擱在膝頭的雙手上。

在被撫摸玩弄的過程中她的恐懼心漸漸淡薄。也許是因為她是個生理要求較強的女性的緣故吧，她希望用自己的身體來熄滅田沼的欲|火。

站在房門口，永山順子心裏升起一股恨不得縮成一團的犯罪意識。她已經近二十次上這兒來了，但她仍然沒有習慣，每次到這兒來都會因恐懼、悔恨和羞愧混身發抖。

「啊……我是，我是……」

「我必須找到你的丈夫，—直在監視這所房子，我想過總有一天要把你弄到手。」

「再稍微怎麼？」

田沼用變了腔的聲音說。

目前的生活還不愁。丈夫說過，錢用光以後就賣房子。如果賣掉房子搬進公寓去住，維持女兒上大學的錢還是有的。

「再稍微……」

千馱谷附近，一座六層樓建築。永山順子找到五樓盡頭的一間房間。時間還是上午。

此人叫田沼良一。

闖入民宅，眨眼之間便把他人之妻收為自己的性|奴的田沼——

田沼見順子不答應，說下次便要強|奸她女兒，如果她不希望這樣，那就乖乖地做他的性|奴。

順子問田沼。

永山順子當田沼的性|奴已將近一個月了。

那人對坐在一旁的順子喝令。

「可是少了我你能過得下去嗎？」

順子稍稍想了一會，便回答說願意做他的奴隸。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路可走了。她https://read.99csw.com想，女人真是太脆弱了，如果去報警，警察是會把田沼逮捕起來的。可如果她這樣做了，田沼的同夥會殺害她母女倆。儘管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真來，但這個風險可不能冒。看來只能做田沼的奴隸一條路了。

田沼故意要讓別人看到他們放縱。田沼專心觀察著順子不管讓她怎樣她都順從的懦弱的內心世界，這能把他的慾望推向高潮。

「……」

黑色的烈焰開始燃燒了。

傳來一個粗暴的男聲。

深秋無力的陽光照著可憐的、軟弱的女人身體。如果對面有人在偷看的話，可以一處不漏地全看見。用不著望遠鏡，就是用照相機望遠鏡頭也能清楚地看清細部。

「好啊，既然你想這樣。」

——丈夫的死是不可避免。

開著窗帘的陽台對面有一座樓房，是座高層辦公樓。玻璃窗雖然關著，可對面如果存心看是可以看清田沼房間里的情景的。順子想到了這一點心裏湧起了屈辱感。現在是上午十點，可以望見對面房間窗邊走動的男男女女。

——我能把它忘掉嗎？

六鋪席的大房間里睡著一個男人，臉色白裡帶青。論相貌倒也不怎麼兇惡，但此人有一個與眾不同的顯著特徵——一雙眼睛像某種野生動物似地陰冷，帶著一種拒絕與人疏通意志的隔絕感。

田沼冰冷的眼光射在順子的臉上。

要脫身，眼下就是機會，但是順子下不了決心。一種已經無法擺脫的奇怪想法，此時戰勝了自己應該清醒的頭腦。

田沼粗暴地說。

順子剎時里覺得天搖地晃，用一隻手支住身體。丈夫遲早會遭毒手，這她是想到過的。丈夫被卷進了通產省貪污事件的漩渦，他看出警察也無法保護他的生命安全只好棄家潛逃，光從這一點看就可以知道那個組織有多強大了。

「在https://read.99csw.com那兒坐下。」

她覺得這太下流了。她已經好幾次在這個位置受辱了。被拍下了照片的可能性是很大的，也許各種姿勢都會被拍下來的。

「可以讓我把窗帘拉上嗎？」

順子知道自己徹底成了田沼的奴隸。

順子回答。

「躺下！」

更為嚴重的問題是要和田沼分手。田沼不象一般暴力團成員，有一股乾脆利落的味道。若換普通的暴力團成員，據說是不肯放開一個已經到手的女人的。你如果提出分手那就拿錢來。

——這種日子要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擺在她面前的是一個無邊無際的泥沼，這一點順子心裏是清楚的。她正在這個泥沼里愈陷愈深，而且總有一天要沒過頭頂。

田沼發出一聲尖厲的聲音，帶著幾分女性味，這聲音表明了田沼陰慘的性格。

「噯，噯。」

因為腦子裡有這樣的想法，順子的反應也有了變化，她任憑田沼的擺怖，也有些興奮和茫然。當她冷靜下來，心中又充滿著羞愧。

田沼有一種粘液質的性格，而且絕少開口說話。如果用動物來作比喻的話，可說他有點像蛇。

「你如果想繼續做我的奴隸，我可以答應你。到底怎麼你自己考慮吧。」

「怎麼樣，不錯吧？」

順子本能地知道會遭到田沼的糟塌，抵抗是沒有用的，既然難免失身，她倒希望別把女兒驚醒，悄悄地承受凌|辱。

田沼要簌簌發抖的順子說出丈夫的下落，順子回答說不知道。一通盤問之後，田沼明白了順子確定什麼也不知道。

「……」

「是。」

「被殺害了……」

順子知道自己已是不可救藥了。毒素已漫遍全身，如今是想除也除不掉了。

隔壁房間里睡著她上中學的獨生女兒良子。家裡就她們兩個人，丈夫永山雄吉突然失蹤已有好幾個月了。永山雖說是失蹤的九_九_藏_書，倒也並非沒跟家裡打過招呼。永山曾打電話告訴她說，因為某種原因他的生命有危險，必須暫時找個地方躲一陣子。

田沼在陽台旁用手肆意地撫摸著順子，—面看著對面的樓房。

「你好像餓透了，嗯？」

「是。」

要不要謝謝田沼放了自己，重新過規規矩矩的日子？可是剛才那場彷彿是攪動了全身神經似的刺|激難道是能夠忘得掉的嗎？隸從於田沼發生許多次充滿屈辱的關係，正因為充滿了屈辱，也使人無法忘記。它有著一種使女人自願把身體奉獻給惡魔的魔力。這是順子從丈夫身上從來沒有感到過的。

「請您千萬別這樣。」

順子用雙手住了臉，等待著田沼的凌|辱。

她看見了自己可憐的自身像。雖然不許回半句話，但不久便忘記了一切。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切反而把順子拉進了放縱自己的泥沼。在受著暴力凌|辱的過程中，她已馴服於暴力，甚至已經麻木了。

「是的。」

「是。」

順子也是一樣。面對如果求助警察也許能與對抗的暴力，她竟軟弱地屈服了，每星期兩次主動到這裏來做田沼的奴隸。俯首貼耳，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躺在窗邊，供田沼玩弄。

「我想請您允許我再當一陣子您的奴隸。」

順子脫得一|絲|不|掛，悄悄地躺在近陽台的田沼身邊。田沼坐起來了，順子閉上眼睛，等著田沼罪惡的行動。

「你不回答？」

順子今年三十三歲，與丈夫相差五歲。如今丈夫音訊全無，有幾個夜晚也很想身邊有個男人。可是順子是個守本分的妻子，她沒有主動去找男人的本領。

此後也不知道幾次，順子送女兒上學以後就去田沼的房間。

「你永遠是我的奴隸。」

順子急忙穿好衣服。

順子慌忙起來，田沼又變成一頭陰沉可怕的野獸。

「昨夜我的夥伴來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