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特種部隊——短劍
4.血濺南溪河
恰好這時，一頭老水牛從河邊蹚過。它和那條魚一樣成了地雷的攻擊目標，巨浪和碎片把它劃得皮肉綻開，它從此告別了它的主人。
這個辦法可行。那橡皮舟就象兒童在游泳池游泳吋用的「躺床」一樣。所不同的是，它比那大一些。每隻舟充滿氣后可裝十個人，這是剛剛裝備部隊的一種新式器材，只有偵察兵才有福氣享受它。
兵們真想給他們幾梭子，可上面有命令，任何時候，我們不得先放一槍一炮。這是紀律。
也不知是哪條魚倒霉，還真去碰了那根線。轉眼間，一聲巨響，一丈多高的水柱衝天而起，碎石片，彈片四處飛揚。
無奈，他愛人只好進廚房為他們準備下酒菜。
遇上意外情況，偵察兵們很冷靜，他們一邊用力划水，一邊看好「獵物」。
不行。如果抓到俘虜后怎麼過來，萬一俘虜不會游水怎麼辦？
最reａｄ•９9ｃｓｗ•coｍ後，偵察隊長王汝兵決定用充氣橡皮舟載過河。
就在這天下午，兵們突然接到上級命令：上級一支偵察兵要在這裏捕捉俘虜，請他們予以配合。
半個小時過去，河上的戰鬥結束了。三名越軍葬送河底，兩名偵察兵身負重傷。二比三，偵察兵沒有吃虧。
「不許動，舉起手來！誰動我就打死誰！」
按說，偵察兵們一路順風，幹得非常精采。可事情往往壞在意想不到的時刻。確切地說，壞在那條南溪河上。
有人說，乾脆游過去。
舟越變越小了，大家只好都跳進河裡。
房東既沒叫也沒給越軍幫忙。他們知道這天兵天將是中國軍人。
血一股一股地從清水中冒了出來。另兩隻橡皮舟上的偵察兵見敵中有我，我中有敵，也不好隨意開槍，只好跳下河幫助戰友捕抓逃俘。
它和紅河九九藏書緊緊相連，人稱姊妹河。
河的南邊駐著越軍，北邊駐著解放軍邊防部隊。
後來，在打掃戰場時，中國偵察兵發現，那漏氣的橡皮舟是「痞子班長」用藏在身上的水果刀悄悄劃破的。
牛漂到越南一側，一股越軍象猛虎下山，把那「勝利品」抬上了岸。魚沒炸著，卻炸了頭牛。越軍齜牙咧嘴，真是高興昏了。
幾天前，一股嘴饞的越軍下河撈魚，結果撈了半天沒見一片魚鱗。於是，他們來了一絕招：在河中間安了一顆絆雷。
不行。架橋費事，弄不好暴滿了目標。
行動就定在當天晚上。
別的東西沒有難住他們，就是那條南溪河讓他們費了不少腦筋。
「不好，橡皮舟漏氣！」不知哪位士兵突然發現屁股下邊那海綿體開始變軟了。
三名越軍驚呆了。當他們反應過來去伸手摸槍時，那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已對準了
九*九*藏*書他們的腦門。
中國有句俗語：「樂極生悲。」把這句話用在此時的越軍身上似乎還挺合適。
一肚子的火只好壓著。
沒想到，這頭牛是中國一位姓宋的邊民的財產。越軍的土匪行為激怒了那位邊民，也氣得中國邊防戰士眼睛冒火：「太放肆了，他媽的，竟敢到老子頭上動起土來。」
靠近越軍一側的南溪河畔，有一戶人家，家主姓趙。據說原來他沒住在那邊。一次，他去探望一位親戚，親戚挽留他幫他割橡膠並答應把那片橡膠林交給他種。因為親戚年事已高又無子女，後來他乾脆把戶口轉到了那邊。他覺得兩邊都一樣，因為那時都叫「同志加兄弟」。
接著，舟上人員騷動起來，另兩名越軍和偵察兵廝打起來。
儘管「痞子班長」說得天花亂醉，房東心裏卻很清楚那牛肉的來歷。那天越軍的所作所為，他看得一清二楚。
小舟下水了，氣筒把它的肚皮撐得圓滾滾的。偵察兵們趴在它的身上，划著清清的河水消失在南溪河上。
偵察兵有二十人，哨所挑選了三名能幹的小夥子當嚮導。他們對越軍的情況了如指掌，按他們的話說，越軍只要一抬屁股，我們就知道他們要拉什麼屎。
「痞子班長」們等不及了，木薯酒一口一口流進了胃裡。
喜訊傳來，兵們真是心花怒放。這下看老子的，不逮他幾個活的回來才怪呢！
兵們心也痄，手也癢。他們早就盼著有這麼一天。
「老闆，怎麼樣，和我們一起來喝一杯。牛肉是新鮮的，剛從河裡撿來的，你們也嘗嘗。」
有的說，架個簡易浮橋，人從橋上過河。
「撲通，撲通！」兩名偵察兵追了下去。
河水很急，每秒流速為十米。河深read.99csw.com十五米，寬七十米。俗話說，「隔山容易隔水難」，要想順利過河，是得想個萬全之策。
這天晚上，他剛和家人準備吃晚飯。哨所的那個「痞子班長」又帶著兩個下士來到了他這兒。他們手提一隻牛腿，說是讓他幫「加工加工」。
還沒等那香噴噴的牛肉湯端上桌，中國偵察兵便把那間房子團團圍住了。
自從越軍在他的房后修了哨所之後，他家裡就再也沒有清靜過了。時不時，越軍要到他家裡來找吃的弄喝的。有時連他米袋裡的口糧也「借」。總之，能吃能用的東西越軍都看得上。
偵察兵不能久留，時間一長就會遇到新的麻煩。他們押著三名俘虜來到了岸邊。
「撲通！」痞子班長趁機掙脫了偵察兵的手，跳進了激流中。
橡皮舟在河中心突然打起了轉。它遇上一個漩渦，舟上五名士兵押著三名越軍一起一伏隨波逐流。
南溪河，一條清清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