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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面具戰爭

第三十六章 面具戰爭

兩人正說著,從屋裡走出一人來大叫道:「累是累一點,可是卻鬆懈不得。現在累了些,將來遇見了敵人,那就不是累了,而是讓你們這些平日累的人給戰死了。快將那金衣金甲脫下,進屋吃米飯吧!」
黃帝又去看望了父親少典和母親伏寶,又將涿鹿之戰的情形原原本本地講給了父母聽。少典先嘆了一聲道:「這個雍父,這個少男,跟著我這麼多年,竟然是這麼一個結果!」小軒也嘆道:「上次父親讓他跟著我,我不讓他參加戰事便好了,想不到死於戰場!」伏寶問:「死就死了,有什麼可惜的,戰爭能不死人嗎?這些人究竟是從哪裡來的狠人?這麼厲害?會不會真是我父親又出來了?」
常先也裝作無事一般地走了出來,可才到門口,又有一個腦袋伸進來,兩人險些撞在一起。那人眼尖,用手將常先的口堵住。常先這才看清,那人是揮。
又有一個聲音道:「炎帝,蒼天在上,我刑天可以作證,南火侯蚩尤絕對是想為你搶回天下。所以不放你,是怕你再跑到小軒那裡為他們治病。你想,我們費了力氣才打死打傷他們一些人,你卻又給救好了,我們豈不是白費力氣。」
黃帝一想,再打下去,我們只有吃虧。於是喊了一聲:「撤!」力牧、常先、揮、羲和幾人趁怪物躲閃之時,各向後翻個跟頭,撤了下來。那怪物喊道:「怎麼不打了,還沒過完癮哪!」
那兵卒點頭稱是。黃帝便將他派到揮、牟那裡去指導冶金了。

黃帝瞪了他一眼,說道:「這些人怎麼到這裏來了呢?」他想著,自己親自站在其師營前面,大喊道:「前邊野獸怪物,能否報上名來!」
小軒回去道:「此物是否炎帝,我們先不去管他。可此物堅不可摧,著實難打,風后,你說怎麼辦?」
蚩尤道:「這個時間他們也就是才回到太昊的樣子,怎麼會去打九黎呢?」
秋秋道:「你別說的那麼慘好嗎?我一定會等你回來的。」
蚩尤怎麼會在九黎呢?
蚩尤道:「對,這鍊金之法只有我知道,上次他們在窮桑偷了金衣金甲,便來此處看金窯,莫非,他們也要造這些衣甲不成?」
兩個人回去立即命人伐砍樹木。這些人用磨石伐木,所用時日自然不少,可他們人多,終是造了十幾隻木筏。當他們給小軒看時,小軒道:「還行,你們知道這木筏是誰發明的嗎?」兩個人搖搖頭。
黃帝想了想道:「那就回涿鹿吧!」
小軒道:「我就是想查查數,看我們損失了多少。」
小軒道:「我也想過這個人,可是九黎也是一個部落,如果蚩尤來到了這裏,難道他就不怕我們去攻打九黎嗎?」
那怪物道:「撤也行,把衣甲留下!」揮、常先搶上前來,擋住怪物去路。那怪物跟本不將他們放在眼內。揮將木棍砸下來,被那怪物順手抓住,揮一看不好,便鬆手放棄了木棍,那怪物竟不用它,順手將它扔出很遠。常先石斧劈來,誰知那怪物也從身後取出兩斧,一手一隻,用一斧去擋那石斧,只聽「咔嚓」一聲響,常先的斧應聲而斷,直震得常先手碗發麻。他叫了一聲:「啊!」也不再打,回頭就跑。有些小怪物已追上一些小兵卒,用劍和戈刺他們,很快就有人跌倒,有兵士腦漿流了出來。那怪物追了追,見黃帝之隊跑得很快,便大笑起來,招呼小怪物停下,喊道:「窮寇,莫追啦!」
黃帝醒悟道:「也可能是這東西。」於是便將金劍取出來讓眾將過目。力牧、常先、常儀、容成、揮、牟、羲和、隸首、貨狄、共鼓、寧封子、倉頡、大饒、優伶等每個人看了一遍,有人還用手掂了掂道:「此物這麼重,自是比石頭還更堅硬。」
黃帝軒轅和戰神蚩尤對決于涿鹿之野。他不知道那位牛頭怪物就是蚩尤,也不知道蚩尤已經練成了金衣金甲為面具。黃帝手下的幾大高手一齊圍攻蚩尤,蚩尤閃現戰神之威,一人獨戰八大高手,將黃帝及其手下戰敗,被打死打傷多人。儘管黃帝人數眾多,可是每遇見蚩尤都會敗北。黃帝的士兵被蚩尤兵打成了心理畏懼症。可是雖然屢戰屢敗,但黃帝終於知道了對方是蚩尤和刑天,同時也明白自己主要敗在蚩尤的冶金術之下。所以也開始了冶金之事。
黃帝道:「你還是穿一會兒再脫下吧。現在天很冷,別讓風給吹病了!」
常先道:「路上,我與揮想過,這金衣金甲,蚩尤能做,我等也定是能做。只是不知,它們是用何物做成。聽窮桑耕夫說,此衣甲是蚩尤從九黎帶來,我們能否乘蚩尤在窮桑之時,偷襲九黎,如若能成,我們即佔了九黎,也能找到他們造衣甲的地方呢!」
蚩尤回到九黎宮殿,其妻秋秋與子女迎接出來。蚩由有兩個兒子,一個叫風,一個叫雷。雖然年紀還不是很大,可是卻長得像蚩尤一般,比同齡的孩子又高大,又強壯。秋秋道:「你去了窮桑快一年了,終於回來了。」蚩尤也不搭話,只顧與孩子親熱。須臾,蚩尤才問道:「你們說,這小軒之兵來打九黎,為何見了我便跑?又為何派人去山上看我那些鍊金的窯。」
過了一月,刑天匆匆忙忙找到蚩尤道:「我們現在立即去九黎,小軒領兵去打九黎了。」
黃帝走後,貨狄問共鼓:「你說,黃帝所說的船隻是什麼樣子的?」
黃帝道:「我早已想好一名,叫雲岩宮如何?」
黃帝又道:「臾區與牟,此次作戰,你二人受了一些傷,近期先以養傷為主,等傷好了,再與羲和一同研究八卦就行。」臾區與牟點頭致謝。
黃帝道:「你哪裡是什麼炎帝,炎帝早降於我,如若你是炎帝,還不給我下跪!」
風後點頭道:「原來如此,有理有理!」
黃帝道:「羲和、臾區、牟,既然懂八卦之妙,你等三人沒事之時,和風后在一起,多研究些卜術。要知道,天皇伏羲八卦,可謂開天之訣,如你三人真能研磨得透,我當委以重用。最好,將八卦與窮桑和九黎的戰爭聯繫起來。」
揮見常先得手,用手揮了一下,讓常先退出去,自己卻竟自向有燈光的屋走去。剛到屋前,便聽見有人在屋內說話。揮便將身形隱藏在黑暗中,聽屋內動靜。只聽裡邊有高音道:「炎帝老兄,你再喝一點,你們這裏藏的酒好喝啊!我知道委屈了你,可有一天你會知道,我蚩尤定會打敗小軒,為我父親報仇血恨,並將天下給你奪回來。」
刑天道:「這小軒讓我們上涿鹿去,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力牧道:「神農絕非那個怪物。他既已降於黃帝,又是害怕戰爭之人,尤其是我等去打窮桑之時受了傷害,他還能為貨狄、共鼓、隸首治病,這等寬宏大量之人,又怎麼是那殺人不眨眼的怪物呢?而且,神農還去說服火族來降,所以,無論從哪個方面講,也不可能是神農!」
蚩尤道:「我們給他化了裝,和你們的兵士一樣,帶上他跟著我們,讓炎帝也看看,我是怎麼樣將小軒戰敗的。」
貨狄道:「小軒首領不是說嗎,是用來載兵丁將士兵渡水過河的。」
蚩尤也瞪眼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還是我父親的義子呢,我能殺我的兄長嗎?」
兵隊之戰也已亂成一團。別看那小怪物們數目不多,個個卻如小老虎入羊群一般。在小怪物旁邊,每一處均橫七豎八地倒著幾十具屍體。他們仍在左衝右突,揮短劍者刺、砍、揮、舞、甩,持長戈者砸、摟、轉、刺、舞,有時還用那牛頭的尖角頂撞。黃帝的兵丁一見對方既不怕砸,也不怕碰,而自己人一但被他們所持之物碰上或刺中,不死也是鮮血淋漓。便不敢向原來那般勇猛,而是先躲閃,后拼殺。這樣一來,對方卻愈戰愈猛,每向前衝鋒,小軒的兵便讓開一條路,誰也不再敢與對方以硬碰硬了。
少典道:「可我們趕著這麼多野獸去作戰,太不方便了,我們是去九黎呢?還是去窮桑?」
風后問:「黃帝忘了什麼?」
小軒道:「是我外公,就是天皇伏羲啊!」
少典道:「抓去就抓去吧,還能回來不成?」
黃帝道:「你笑什麼,他也是為了不戰,為了黎民庶人,也算是為了我們才自己犯險的。」
神農道:「有什麼難為你的,你一伸手,我一瞪眼,就完了。」
那大個怪物乾笑一聲道:「我說我們丟了一套衣甲嘛,原來讓你們給偷去了。想不到想做黃帝的人,卻做些偷雞摸狗之事。」
共鼓道:「木筏的旁邊要有幫有沿,被撞了以後人再也掉不下去。」
黃帝道:「容成既然不願再參加戰事,可騰出時日研製天文曆法。」容成點頭算是答應。
女娃溺死東海之時,正是黃帝與蚩尤、刑天在涿鹿首戰之日。可以說,這是大地上有人類以來第一場大規模的人類戰爭,而且也是人類進程中唯一的一次面具戰爭,是一次規模超出人類所能想象的海陸空大戰。
揮道:「那我們就去窮桑看看,總不能半途就回到有熊去吧!怎麼和黃帝交代?」
刑天聽神農誇獎他,有些高興起來。
黃帝道:「有熊受到北部狄人的偷襲,我們去有熊了。」
刑天仍笑道:「我與天皇一樣,我懂八卦,我能掐會算!」
揮道:「九黎之窯,我們已是看過,以此效仿,不愁煉不出衣甲來。何必再去窮桑冒險?」
那個低聲音道:「你放了我,我也不去太昊啊,我還要去找我的孩兒女娃與共工啊!」
一時間殿內無話。蚩尤瞪了神農一眼,自己走出殿去。自己找了一些窮桑儲存的酒,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每天基本上就這樣過了。刑天呢,則在窮桑找了一處演武場,每日讓那些身披衣甲之人去武場演煉,早出晚歸。常先與揮二人,正是在此時來了窮桑並將金衣金甲偷走,為此,丟甲兵士還挨了蚩尤一頓毒打。一次,蚩尤問刑天:「如若小軒去打九黎怎麼辦?」
伏寶道:「你說得也是。」
蚩尤道:「任憑他有什麼想法,我也去。不然,這窮桑九黎兩地來回跑,太累了。」
「火遇水則熄,水遇土則回,土遇木則凝,木遇金則碎,金遇火則溶。」
耕夫走後,常先道:「我們分為兩組,我們兩人各領一組,分別在此處與火炎殿周圍打探。分開后誰也不許與他們動手。三天後到此處會合。」
羲和道:「昨日回到有熊后,我與常儀、臾區一同占卜。卜辭道,有熊東南有戰read.99csw.com,因帝而起,有三帝爭。就是說,涿鹿之地,有三個帝位之人相爭戰。我們想,黃帝是一個,另外兩人難道是炎帝和天皇伏羲。可伏羲天皇之名,乃是炎帝所賜,並未占帝字啊!」
刑天拉他出了火炎殿,用手指著遠方山上道:「你看到那兩股濃濃火煙嗎?那是烽火狼煙。小軒雖佔了太昊,可他卻不知有烽火台。在太昊時,烽火台一直由我管著,開始是為治女媧娘娘之病而設,我從太昊撤離時,將我最信任的兵卒全安排在那裡。後來我又去了兩次,告訴他們,如果小軒出兵打窮桑,就點燃一股烽火,若打九黎,就點燃兩股,若是去涿鹿,就點燃三股。他們在山上,小軒的兵隊若有大股師兵出沒,看得一清二楚。」
刑天道:「這裏已是無用之地,即便是小軒來此,也不會有什麼所獲。」
黃帝道:「我還是擔心,我們畢竟沒有煉過。」
蚩尤點點頭問:「刑天,那你告訴我,你怎麼能知道小軒兵調動的?」
常先一看,此人不是刑天嗎?只見那些人「噗噗」地進了屋內。常先心說:還是風后看得對,分明是人卻裝扮成怪物。
蚩天道:「怎麼樣兄長,你說這口氣我能忍的下去嗎?有一天我見到少典,一定取了他的人頭,讓他碎屍萬段不可。來人,把這兩個人推出去宰了。」
耕夫道:「咳!主張與小軒打仗的人不是神農,而是南火侯蚩尤和中火侯刑天。我聽說啊,神農不願意打仗,可蚩尤和刑天說小軒欺人太甚,非打不可。這神農與蚩尤還打了起來,蚩尤一氣之下,將神農關起來了!他便自己當上了炎帝!」
可黃帝率隊還沒到九黎,卻見一排怪物已經擋在面前。黃帝納悶:他們怎麼知道我們來偷襲九黎呢?莫不是這九黎也有怪物在守候?既然來了,便不能回頭。黃帝向前走了幾步,喊道:「蚩尤,你別再裝神弄鬼了,你那些把戲,我早已明白。不就是弄些金衣金甲穿在身上嗎?」
風后道:「看來,我們要戰敗蚩尤,也要造些能戰、能防的武器啊!」
神農和蚩尤、刑天都是一愣。神農問:「那你們是怎麼對付姬伯的?」
風后道:「好像是有熊部落的人,是你父親給我們帶來的那些人吧!」
蚩尤摸摸頭道:「我怎麼忘了,這小軒來看此窯不成,必然想起去窮桑祝融之窯,我不能在家呆了,要領兄弟們即刻回到窮桑去!」說罷便出門而去。
怪物卻不罷手,舞雍父如舞木棍,輕鬆而又嫻熟。他竟自將雍父向牟與羲和砸來,常儀、臾區滾動閃過,雍父肉身砸在地上,「撲撲」只響。又被怪物拖起,向容成拋去。
再說常先、揮二將,在黃帝兵師營挑選了三十名精壯兵丁,裝扮成乞討花子,帶些吃用之物,過了一月,到了涿鹿,可他們怎麼找也再找不到那些怪物,常先對揮道:「他們去哪了呢?莫不是真的去了窮桑吧!」
黃帝道:「那我們商議一番,明日起兵!」
共鼓問:「渡河工具是幹什麼的?」
黃帝倒吸一口氣自語道:「他既是人,頭怎麼會比石頭還硬?」
於是,這些人又用了一個月,繞到窮桑之東,從小路進了窮桑。一邊在窮桑巷路中乞討些食物,一邊暗暗探聽牛頭怪物之事。揮見一耕夫擔幾捆秋米經過,上前問曰:「老伯,你可知神農火炎殿在何處嗎?」
蚩尤道:「好!」
黃帝道:「我用不著啊!」
兩個人心想:這木筏分明是我們兩個人做的,怎麼會是天皇伏羲呢?
神農目不轉睛地看著蚩尤道:「行啊!蚩尤,這些年你在九黎真的沒有白過,比原來那個能打的蚩尤成熟多了,分析事情也已經頭頭是道的。可是你既然已經認定少典殺了你的父親,你為什麼不去報仇呢?」
黃帝道:「我去試試。」
常先、臾區、羲和極為小心,唯恐驚動蚩尤,使自己葬身他鄉。所以他們白晝潛伏,只派幾人尋山,終於找到了祝融窯的所在。到了夜間,才開始挖窯,其目地是找到祝融窯裏面的建構和藏石。他們挖了數夜,卻在一窯中挖出了一個巨物,此物形狀奇偉,紋飾精美,神態端莊詭秘。有半人高,四條腿,中間方形,有厚壁,裏面能盛物,兩邊各有一耳。上面紋飾如獸面,有角,有耳,有目,有口。獸面呲牙咧嘴,面目猙獰,森嚴恐怖。常先等盡十人之力,勉強能將它抬出窯外。臾區用石塊砸了幾下,它紋絲不動。
黃帝道:「當初天皇在陳之長屋為統天殿,意在天人合一。而神農炎帝所建者為火炎殿,意為敬地下有神火。而我之雲岩,雲在天空為高處,岩為堅石,意為高處堅石也。此殿正與我之雲師合名啊!」
黃帝讚賞了常先、臾區、羲和三人,並要他們去找力牧。說力牧在有熊時,沒事的時候與其父親少典一起在訓練野獸呢,並說也許將來會有用處,讓他們幾個人一同參加對野獸的訓練。三人不明所以,也不好相問,便來到了涿鹿,找到力牧。
其中的一個人道:「有一天,少典說,讓我們準備好漁網陣在樹林子中間等著,說他要領一個人來,讓我們用漁網將他網住,他就出去了。到了下午,有一個人追著少典來到我們所準備好漁網的地方,少典說他叫蚩天。這個蚩天的功夫還真是了得,即便是少典與他單打獨鬥,恐怕也未必能打過他。我們有熊的兵將上去了好幾個人,都被蚩天打死或者打傷,有兩個人竟然被他舞了起來。這個人真是力氣又大,武功又好,就是有點結巴。少典一看平常武功收拾不了他,就舉起神玉,用了他的家底功夫漁網陣。就這樣,這個蚩天被扣在了漁網底下。這人再有能耐,用漁網網住,他也使不出來。少典讓人將他捆死,扔進了一個大山谷中。這個山谷,有很多的野狼,這個蚩天後來就成了野狼的食物。」
黃帝言罷,手一揮,將士、兵丁一起向怪物撲來。
容成道:「即便是嚇怕了,也沒什麼不好。以後凡是向涿鹿一樣戰事,我決計不去了。」
黃帝道:「我知道,這點,不用父親相囑。」
黃帝問道:「他們抓走了一些什麼人啊?」
黃帝自語道:「原來也是用火燒成,我怎麼忘了?」說罷直拍腦袋。
蚩尤走了不遠又回來道:「我這次回到窮桑,準備去攻打有熊的涿鹿,為我父親報仇,此仇不報,我便不歸。今天我留下一個人和你同守九黎。他就是我八十一兄弟中最小的一個,叫做蠻豹,武功也甚是了得。如果我死在了外邊,小軒也必然會派兵來攻打九黎,你和蠻豹能打則打,不能打就帶上我們的孩子跑吧,往西邊的方向去,也可能碰上共工,也可能碰上我外公天皇伏羲,他們定能保護你們。如果碰不上,那就往西走,越遠越好。」
神農對著刑天點點頭道:「我們以前和夸父一起打天下的時候,這刑天經常在中間使壞,不知道你們是否記得,那夸父追日和蚩尤查數都是刑天從中間搗弄出來的。後來我把蚩尤留在了九黎,這刑天又在白阜和夸父之間搗弄事。想不到現在刑天竟然能壓一些事情,可見你也進步不小了。」
容成也是少亢族人,他比雍父小不少,但非常機靈愛學,身體強壯,雍父教給他不少武功。當少典將雍父帶給小軒時,雍父將容成也帶了過來。想不到在小軒北擊暈粥一戰中,容成表現出色,一下被小軒看重選拔了出來,成了和雍父平齊的人物。可是容成為人低調,不願意顯露自己,所以仍然和雍父保持的很好。然而他們兩個人萬萬沒有想到,初次和怪物作戰,雍父一伸手便落入怪物手中,成為對方手中作戰工具,被自己人砍殺打死。適才雍父慘叫聲,容成自是聽到,今見怪物將雍父向自己拋來,容成仍下自己所拿的木棍,將雍父接住。只見雍父頭部已扁,鮮血滴滴答答模糊一片。容成大叫雍父之名,將他抱到一邊去。
只聽力牧道:「容成讓人給嚇怕了。」
少典道:「也只有這樣了。」
另一個人道:「還對付過一個叫姬伯的人,這個人後來成了少典之子小軒的師父。」
有熊部落又一次忙碌起來。諸多營造宮殿之前期一應之物,均已準備妥當。風后親自組織開工,大饒用原來燒陶之工匠,燒制了一些土泥合成的泥塊,用起來到也堅硬。又找一些石匠,用較硬的石料鑿那些軟一些的石料,終於鑿出一些方形料石,用於殿牆地基。從高山森林中,選砍數棵高直蒼松樹榦,做宮殿頂梁之柱。一年有餘,主殿封頂。
蚩尤這才回到九黎,剛到不久,便與小軒之師打了起來。小軒的兵撤走後,他沒直接回九黎去,而是直接去了山上冶金燒窯處,才正遇常先、羲和、揮、牟等。
黃帝道:「那就派常先、臾區、羲和領四十名兵丁去吧!」這三人得令,便來到了窮桑外面的山上。
黃帝道:「好在此次也沒有白來,牟、常儀、羲和找到了他們造物之法,我們回去便依法而行!」
蚩尤伸大母指贊道:「你行啊!若保九黎無事,我記你一大功。我速領兄弟回九黎,你在這裏陪炎帝神農吧!」
那耕夫放下擔子看看他們問道:「你們找火炎殿為何?」
大牛頭怪物毫無懼意,「哈哈……」一聲長嘯,來迎接這十余名高手。隨著嘯聲,大怪物後面的小怪物有一半人掏出短劍,有一半人揮起長戈,持短劍者與持長戈者交叉排列。而站在其身後那兩千余名變臉兵卒,似在被人指揮一般一齊向黃帝的師營拋出大小石塊。對方這種打法是黃帝師兵無法預料到的。黃帝萬人之師一齊向前沖,其陣勢自然如排山倒海一般,后隊前隊緊緊接在一起。前隊剛剛與對方劍、戈相接,后隊湧上者卻被對方拋扔石塊砸中,兵丁慘叫聲從後面首先響起來,前面有人被砸倒,後面有人則被拌倒,撲倒之聲、叫罵聲、投石聲混在一起,黃帝的師營立時大亂。而在前面衝上來的小兵,雖然手持棍棒,也有能砸在怪物身上的,怪物不痛不癢,可一被怪物長戈短劍擊中,皆一一倒下,或死或傷,鮮血染紅了大地。
其實蚩尤想得不錯,那黃帝果然派常先、臾區、羲和三人領四十兵士來過窮桑祝融燒窯處。原來上次軒轅率師隊打九黎不成,回到太昊,與眾將領商議如何也開窯動土煉造金衣金甲一事。突然想到自己在窮桑時,常聽祝融說,他在九九藏書窮桑的山上做窯冶鍊農具。黃帝一拍大腿道:「我想起一事來,在窮桑之外有一山,叫什麼女姑山,當初祝融曾在那裡做窯,我們不防再派人去看看。」
眾將道:「黃帝說的對啊!」
黃帝走到前面,見到與他們對戰之師,他們竟無一人能識得。前面站立一大個怪物,後面有百八十個怪物排成一列,再後面亦有幾千兵卒。這些兵卒雖似人一般站立,有手有腿,頭部卻有赤、黃、青、白、綠等紋路,手持大棍火把,看上去無不令人毛骨悚然之感。黃帝心想:這是些什麼東西。就問力牧:「上次和你們對戰的,是這些東西嗎?」
秋秋道:「那還用說,他們是奔金窯而來,若你不在九黎,就順便劫了九黎。」
黃帝又道:「力牧、常儀,你二人繼續練兵。」
黃帝令人去火族,讓夸父留在火族部落,將大鴻召回。並領眾將領一齊去了有熊,和少典、力牧、常先等人一同商議對蚩尤之戰。大鴻道:「我在火族看見,每逢祭典之日,火族族民皆以鳳凰、雕、鷹、鵬、雁等鳥類圖形做旗幟,我看我們出兵可以效仿。旗舉則沖,旗放則撤。」
揮問:「為何?」
神農道:「你要報父仇,太簡單了,我是少典的兒子,他做的事情和我做的本沒有什麼分別,你就將我殺了吧。希望能消除你的心頭之恨。」
蚩尤笑道:「誰讓咱們的炎帝太善良了呢?」
那怪物冷笑兩聲道:「我要拿回來!」回頭對那些怪物道:「兄弟們,給我沖!」說完,大踏步向黃帝這邊走來。
常先道:「我們也是好人,原是在太昊部落,可太昊近期為黃帝所佔,不給我們食物吃,我們無奈,只好來找炎帝神農了。」
黃帝道:「好,我們一齊上。所有將士打大怪物,而萬人兵丁打小怪物。」
刑天笑道:「我看行,這回可有意思了,這種想法虧你也能想的出來。」
臾區前後左右看個遍,道:「好東西!這是個什麼物件呢?」
小軒道:「我聽風后說,有很多有熊的人讓那些怪物給抓去了。」
風后道:「我看見一群兵圍住一人,那人喊叫別打了,聲音極像神農。」
蚩尤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少典一直覺得他做的很隱蔽很神秘,可他不知道,這件事情並不是他一人所為。以前我問你,我父親怎麼不見了,你一直支支吾吾,我就覺得這裏面有事。後來聽太昊的人說,我父親失蹤的時候正好和少典策反太昊有亢氏大致上是同一時間。我就覺得父親的死絕不簡單,於是,就開始慢慢的調查。那時,刑天和夸父也幫助我調查了此事。刑天聽太昊的人說,少典曾經去找過我父親蚩天,他怎麼就那麼巧呢?他找了我父親,我父親就失蹤了?所以我和夸父、刑天就把我父親失蹤的事定在少典身上。而你每次支支吾吾也讓我懷疑,試想啊!少典雖然是你親父,可你和少典並沒有什麼來往,而和我父親蚩天小時候卻是天天在一起。我小時候聽父親說過,他非常喜歡你,還讓我跟你學。要是一般的人殺了我父親,你能袖手旁觀而不替他報仇嗎?而你那時候的神態,分明已經知道了我父親的下落,知道他已經被少典害死了,你不說,是因為少典是你的父親,你如果說了,我肯定會為我父親報仇的,那不就是等於你殺死了少典嗎?你能為義父報仇而不去報,那麼這個殺死我父親的人只有可能就是一個,那就是少典。」蚩尤一連串說了這麼多的話,他有些口渴,他就向刑天擺擺手,刑天給他端上一碗水來,蚩尤一飲而盡。
耕夫搖頭道:「這我倒是不知了,他們來時神不知鬼不覺的,來時是一群怪物,可能打了,聽說啊!他們來了也就是百八十個人,卻打死軒轅兵卒好幾千人呢?我們倒是也覺得很解氣呢?」
那個人道:「一樣的,那個姬伯就是和一個叫神農的人為調查蚩天的事情來的,那少典早就看出來了,而且這少典和姬伯以前還在一起呆過,少典本來是想先除了蚩天,再除姬伯,還要除去一個叫什麼天皇伏羲的人,然後將太昊搶過來,可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姬伯太厲害了,這個人既能用石子傷人,又能用野草和樹葉殺人,他看見什麼什麼就是暗器,所以這個姬伯用草葉穿身的武功把刺向他的人都殺了,少典也被他刺穿了手心,可我們不知道為什麼姬伯沒有殺少典,而是放了他。後來聽說,這個少典既是那個姬伯的姐夫,也是他的妹夫,我們的族長就是他的妹妹。」
二人道:「得令!」
蚩尤問:「可他們如果從太昊去攻打九黎呢?」
兩個人就找人先做成了木筏,再在木筏的四面綁上一些樹榦,這樣人雖然在裏面搖晃,也掉不下船去了,可是這樣的船下了水以後,不像木筏那樣順著水流走,而是經常在原地晃過來晃過去的,用撐木筏的杆子划動走的也慢,貨狄和共鼓不知道怎麼辦好了。兩個人還是不敢和黃帝去說,就去了新鄭,找到了風后,風后道:「你們造的船隻和我建房有異曲同工之妙,為了省下一些木料,在房子的頂部,我們通常要將木杆劈成兩半,你們回去試試,用一半的木料去划你們造的船看能不能划走呢?」
風后道:「此物太沉,那就到九黎再用吧!」
常先道:「自此到太昊,我們走也要一月之餘,抬此物回去,還不得一年半載?」
黃帝問:「你怎麼知道的?」
秋秋聽完了,眼淚掉了下來。道:「你們去打仗,臨行之前怎麼說這些喪氣的話呀?」
黃帝道:「以前我與暈粥的狄人做戰,每戰必勝。可我與蚩尤作戰以來,卻每戰必敗,為什麼?」
於是黃帝把倉頡找來,讓他找了一塊木板,在上面刻上「求戰涿鹿」幾個字,並告訴前去送戰書的人,以防備一旦蚩尤和刑天不認識這幾個字好讓送書者給他們解釋。同時又派人從太昊和火族調動兵丁和野獸。
貨狄道:「我想不是,因為黃帝說,要不怕共工來撞的,什麼樣的木筏不怕撞呢?」
少典道:「好,我查完了來告訴你。」
黃帝一見不好道:「我們不與他們硬打,往後撤!」
力牧道:「正是他們,不過沒有後邊那些東西,就前面這幾個怪物。」力牧說著,還哆哆嗦嗦有些害怕的樣子。
風后感慨萬分,道:「黃帝對我,真是勝親父母啊!」
黃帝回頭,見東邊遠山也有兩股煙霧升起來。黃帝道:「別管他,這個時侯,不知是什麼人在山上烤火呢。我們還是全力以赴,早到九黎才是!」
黃帝最後對風后道:「風后、大饒、倉頡、優伶、隸首、貨狄、共鼓,你們仍按以前所分派去做,特別是風后、大饒,現在天氣正暖和,正是修造宮殿之時,要多動用人、物,加緊完工。不日,我也要回到新鄭去看看。」風后等便各按所派分頭去做。
黃帝的兵士浩浩蕩蕩從涿鹿向窮桑方向而來。路上風后問:「黃帝,有一事我一直不明,我們的戰隊叫黃帝之師豈不是更響亮,而你為何稱其為雲師呢?」
風后問:「一個小小夸父,難道我們怕他不成?」
常先下來將所看之事告訴兵士,有兵士問曰:「那我們怎麼辦?」
黃帝立即召集文官武將議事。黃帝道:「我們此次趕赴窮桑,在涿鹿就與牛頭怪物一場大戰,以敗而終,折了雍父,傷了臾區和牟,亦傷亡了四千餘人。此前,力牧曾言怪物何等厲害我還不信,這一戰,卻使我深信不疑。怪物非但能戰,而且能防禦,他們準備得很充分。你們或上次參戰,或此次參戰,你們便說說,此些怪物究竟是何物?」
貨狄聽完屏住呼吸觀看。果然那人已靠得很近,兩人這才看清是一個青年男子站在木排之上,那木排有十根左右,沒有枝葉,用繩索連在一起。那年青人不時用手中木棒戳於水中。年輕人見有幾個人看他,故意向貨狄、共鼓招招手,然後又唱道:
蚩尤聽刑天講了他父親受害的經過後,早氣得暴跳如雷,恨不能一步去了有熊,將少典殺了。可他還是讓刑天給勸住了,刑天讓他將事情的經過說給神農聽,看看神農的意思。蚩尤就和刑天來到神農的旁邊說:「我說是少典殺了我父親,以前還是想象,現在到真的成了事實。這個少典真是太可恨了。神農兄長,我們這次涿鹿大戰,除了打敗了小軒以外,我還有了另外的一個收穫。」蚩尤說到這裏,對刑天點點頭道:「押上來!」
那個高聲音道:「我已說過幾遍了,我們已經派人去找。我也已告訴九黎部落,讓全部落人去為你找回女娃。她是你女兒,也算是我女兒,我能看著不管嗎?你看,刑天不也是一直很著急嗎?」
貨狄道:「這還不知道,作渡河用的工具呀!」
寧封子道:「神農與女媧娘娘一家人一同失蹤,難道他們全去了窮桑嗎?」
黃帝轉轉眼珠道:「我聽神農說過,他的父親就是神農的義父。可是他的義父是被什麼人殺了呢?」眾人還是面面相望。
神農問蚩尤道:「這兩個人你從哪裡弄來的。」
風后道:「妙!」
此時又是冬天了,黃帝的兵將有獸皮的都已經穿上,雖然不是很冷,但一早一晚涼氣襲人。在路上,常先用手指著一處問道:「這山上還有人嗎?怎麼還有濃煙呢?」
常先道:「他們雖然人少,可即有御身之器,又有能戰利器,我們言何不敗?」
蚩尤聽完,忍不住暴跳如雷,他一拳頭砸在一塊大石板上,那個石板應聲而斷。刑天上前抓住了蚩尤的手。刑天問:「你們這個漁網陣還對付過什麼人?」
蚩尤道:「誰知道呢!不過我那邊的消息,我會及時讓人告訴於你,如果我敗了,你要先用魑魅魍魎之法把他們托住,你們就有脫身的時間了。」
只聽一個聲音低聲道:「我不要天下,我只要黎民安寧。你也不要口口聲聲給我奪回天下,你真是這般為我著想,為何將我關起來。」
貨狄摸摸頭說道:「想什麼,沒想出來!」
黃帝道:「狄人也是個大部落,人和兵將也很多。」
少典問:「怎麼啦?」
蚩尤道:「兄長,你說。」
風后問曰:「黃帝,可為此宮殿取一名字?」
秋秋瞥嘴道:「知道這樣,我還不如不說呢。真是嘴賤!」
蚩尤道:「我們人少,好準備。你呢,就將食物準備妥當,然後我們開拔涿鹿。」
消息很快傳到窮桑刑read.99csw.com天那裡。原來刑天走時,早在太昊留下了探子。他和蚩尤到了窮桑以後,又派去人和探子取得了聯繫,探子在黃帝兵隊去北部有熊之時,已經向刑天報了信,刑天便與蚩尤商量怎麼樣去迎戰小軒。蚩尤道:「這仗我們不用在窮桑打,這窮桑人一看小軒來了這麼多人,不被他們嚇壞了才是,我們應該學學祝融,在半路迎戰小軒。另外,我還想去會會少典,只有抓住了他,我們才能知道我父親究竟是怎麼死的。」
黃帝聽完常先等人所講,感覺很奇異,風后等也想不透此為何物。寧封子在一邊道:「當日祝融走時,僅帶了幾百人,好像不足千人吧。其餘兵卒均在我師營中,其中也許有人與祝融一起鍊金,黃帝若在營中尋找,也許有人可知此物。」
神農聽完了也極為生氣,道:「我父親……這個少典,怎麼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他殺義父,還敢殺舅父,還要殺外公……難道這天下對他真是這麼有用?」
黃帝道:「仗,還是要打。窮桑以及九黎,還是要爭。這個,我心已決。可我們絕不能再像這次一樣,用大傷亡換來個失敗。我們也要用心,既要能戰,也要能防。我決計一年內先放棄戰爭,可我們不能停著。常先、揮,由你們二人領少許精幹兵士,偷偷去涿鹿或者窮桑,不是去打仗,而是混進怪物兵營中,去查看那些怪物所穿戴之物,為何物所做。最好弄一個回來。讓我們大家瞧瞧!」常先、揮兩人聽令。
蚩尤看看刑天道:「是夸父和刑天阻止了我。他們說我認定的事情還沒有確鑿的證據,而且,少典是你神農的親生父親,所以不讓我胡來。我也想,你神農以天下人為己任,我蚩尤不能做對不起你的事。假如一旦我做錯了,那是怎麼後悔也來不及的。」
神農道:「父債子還,天經地義。」
風后道:「可以分成兩路去做,一路由揮、牟率領,劈山開窯,一路派幾將帶領精壯兵丁去窮桑之山。」
共鼓搖搖手道:「別說話,看那人過來了,還踩著些什麼東西。」
炎帝問:「蚩尤,你是怎麼知道是少典殺了義父的啊?」
黃帝道:「我想找一個人去窮桑給蚩尤下個戰書,讓他到有熊涿鹿來做戰。從上幾次戰役來看,我們到窮桑也好,到九黎也罷,我們都是疲憊之師,可如果蚩尤和刑天到咱們有熊來,他們就是疲憊之師。只要食物能夠供應的上,我們就可以長期作戰,可是如果我們來回跑,我們就完了。如果在有熊我們知道了蚩尤所在,即便是再去偷襲窮桑和九黎,我們也有勝算啊!」
於是蚩尤留下兩千人給榆罔,讓他看護窮桑,又將自己所帶來的兩員大將風伯和雨師留下,讓他們和榆罔一同守護窮桑。蚩尤讓刑天又從窮桑選拔了一些壯年人作為他的怪物隊的隨從,多備一些石料和木棍等在後面幫襯著。
常先道:「天黑以後,我進到院內,將其中一件東西偷來,我們便完事大吉了!」
黃帝尋問他們去涿鹿和窮桑的情況,常先和揮將所見所聽之事講給黃帝聽,又將所偷取之物拿給黃帝看。黃帝大喜,犒賞二人。黃帝道:「那怪物只要是人,我們便勿須怕他。想不到這炎帝如此善良之人,竟然生死不懼,一人獨闖窮桑,我小軒真是佩服他!」
刑天道:「小軒的兵隊,不是一個兩個人,也不是向你這般幾百個人,他的兵隊一調動我就已經知道,而且這些人走起來又是特別慢,同時還要一些人給他們準備很多路上吃的東西。在加上他們又不知道九黎怎麼走,所以我想,即便他們是從太昊出發去攻打九黎,而你從窮桑走也會趕到他們的前面的。」
回到涿鹿,少典前來詢問情況,小軒介紹完了說:「父親,你點點你給我帶的兵士,看看少了多少人。」
少典道:「既然那怪物是人,會不會是蚩尤呢?」
黃帝令人將風后和大饒找來查看,兩個人也覺得這個地方不錯。這個地方,在現在的河南省新密市。於是,皇小軒便命風后、大饒將行宮建在此處。
黃帝又道:「待宮殿完工,應行重大祭禮,由你主持。我還要在殿前手植一樹,以為萬古長青。而我的雲師營,也將分封風雲雷電閃各大將。」
共鼓用手戳他腦門道:「笨死了。我問你,小軒讓我們幹什麼?」
貨狄和共鼓很高興,兩個人按風后的說法做了板,用來划水,真的比用桿好使,而且能將這船劃出來。於是兩個人用石器將那被劈開的木杆做成了好拿的木板,即輕快又好使。兩個人將這船叫舟,將那划水用的木板叫楫,也就是現在划船用的漿櫓。並請黃帝來看,黃帝甚是滿意,又多撥給他們好多人,讓他們多造一些舟和楫,並放在從太昊到涿鹿最近的黃河岸上。
揮正聽得仔細,身後突然被人輕拍了一掌,揮回頭一看,是常先。便俯耳對常先道:「都明白了,我們撤吧!」兩人輕輕地翻牆出去。
這事還得從頭說起。神農炎帝姜炎在窮桑苦勸蚩尤、刑天數次,讓他們也放下武器,共同歸了黃帝,甚至於說保舉蚩尤為九黎部落首領,也保舉刑天仍為太昊部落首領,好話說盡,蚩尤就是不答應。蚩尤道:「神農兄長,你即便再說一千遍,讓我降於小軒那個娃娃,也是萬萬不能,也就是說,他不配作什麼黃帝,我做還差不多。如果他能打敗我,他儘管做去,我相信天下就再也不會有反他之人了。如果他打不敗我,我還不做這部落聯盟的首領,還是由你來做。總之,在我這兒,就是不允許他小軒坐這個位置,誰做都行。如果你非得要問我為什麼?那就是,少典和我有殺父之仇,雖然少典也是你的父親,可是他這個父親對你沒有盡到父親之責,他欠你的太多了,他愧對我們的母親,而且把我們的父親殺了,這個仇你可以放在一邊不管,可我能不報嗎?」
八人又少了兩人,小軒感覺越戰越吃力,而怪物卻越發勇猛,他竟邊戰邊喊:「過癮啊過癮!」喊聲極大,震耳欲聾。常儀被其叫聲震得稍一遲鈍,被怪物一腳踹在腿上,踹出去很遠。
刑天道:「在涿鹿,他們有少典供給食物做後盾,我們呢,我們也要準備充足才對。」
力牧道:「這是風后的主意。風后說,蚩尤能戰敗我等全因他們身披金衣金甲,形同怪物野獸,而我們太昊、有熊、火族三大部落,自古以來,捕獲各種野獸無數,我們要把它們訓成戰將,將它們趕到戰場上,讓它們在前面衝殺,也許便能破了蚩尤之怪物陣。」幾人也覺得這主意不錯,便很快參加進去。
太昊、火族、有熊三大部落,雖然自神農以來以農耕為本,可時常所捕獲的野獸也不少。這些野獸,除了捕獲時死傷的被吃掉外,其餘之獸便關進獸圈或籠子里餵養起來,等到捕不到野獸時再吃。如今黃帝決定讓猛獸去與敵作戰,那些捕獸員及訓獸員便派上了用場,再加上力牧還為他們調配了一些勇士。這些猛獸,有熊、貔、羆、狼、豹、豺、虎、大象等,為使這些野獸能臨場應戰,訓獸師有一人穿上偷來之金衣金甲,有些則裝扮成五花臉。他們不餵給野獸食物,直待野獸成餓獸見人就咬時方給它們,以致於野獸一見那些怪模怪樣之物便衝上前來。
黃帝便在師營兵卒中查找,終於有兵卒說他曾與祝融一起冶鍊。那兵卒道:「祝融將那物叫方鼎,說是要獻給炎帝神農之物,不料剛剛完工,就遇上戰事,祝融便領兵去阪泉打仗去了。究竟為何被埋于地下,我也不知。」
幾日後,黃帝等人回到太昊,領回來的將領各做各的事。還特別將貨狄、共鼓叫來道:「貨狄、共鼓,知道我為什麼讓你們兩個人造船嗎?那是因為,以前你們兩個人就曾經為我造過木筏,那個時候你們表現不錯,而且又能打,所以我封了你們將領。這次,仍然讓你們兩個人造船,這個差事很重要,這次出去,我們雖然沒有看見共工,可不一定下次看不見,共工的人知道水性,真的在水上作戰,我們肯定吃虧,如果我們有了舟楫等船隻,就不再怕他們。」
揮一聽,將拳頭握緊,似要打那耕夫,常先一見,立即將揮拽出道:「老伯,你告訴我們火炎殿在哪吧!」
可是等了一個多月的光景,也沒見到怪物來到涿鹿,有熊的糧食也逐漸供應不上,黃帝只有派兵出去打獵,將涿鹿左近的獵物都打光了,少典和黃帝都非常著急。
少典點頭道:「也對,可這個人究竟是誰呢,是你的師父姬伯?」
到了窮桑,蚩尤將九黎之事講給神農、刑天聽,又把小軒可能來窮桑的事情說了。這時,神農仍然用繩捆綁,他白了一眼蚩尤道:「祝融所煉,與你所煉不同,他煉的皆是農具,主要是耒、耜、鎬、鍬、犁等。這些東西,過去是石器所造,是用石磨製成,祝融做的是金器,卻是用火煉成。」
黃帝道:「雲,氣也,行於天空之中,任何高山大海都不能阻擋其前行。我聽天皇伏羲說過,氣,乃是天地間最神聖之物啊!我的部隊,所以稱為雲師,有銳不可當之意。」
黃帝道:「如此說來,神農已回到窮桑,而窮桑也發生了變故。」
可憐雍父,自被黃帝命其做杵、臼以來,盡心竭力,終於磨製出十幾件光滑耐用的石器,用於舂米,極其省力,曾得黃帝大加讚賞,雖躲過常先石斧,卻沒有躲過揮之石刀。喊叫聲中,又與常儀、臾區二人所揮來的木棒相遇。常儀、臾區本是一邊奔跑一邊砸來,二人均砸在雍父身上,雍父又大叫一聲,就再無聲息了。
少典道:「我想不會。天皇是何等身份,普天下人有誰不知道他。他一句話就能將這場戰爭停止,哪裡還用得上假扮一個他人出現。」
要說以前造木筏,還有一段故事呢!共鼓和貨狄初到小軒兵營時,小軒那時還是窮桑部落的首領,他為了北渡黃河抗擊暈粥的狄人,曾經令二人造渡河的用具,小軒雖然知道木筏的事,可是這兩個人卻沒聽說過,那個時候他們也不敢向小軒相問,所以對他們來說,真是一愁莫展,不知道從何做起。兩人順著黃河之岸走來走去,走去走來也無所事從。這樣悶頭了幾日,有一天在河邊轉悠之時,共鼓忽然看見有一人踏於水上,手中握著一支長棍,在水面上來去自如。那人一邊踏水,還一邊歌道:
神農想了半天道https://read.99csw.com:「蚩尤,其實你要報父仇,我也無話可說。可你們興師動眾,不可避免要傷及很多無辜的百姓。我有一句話不知道你是否願意聽!」
共鼓道:「那個年輕人腳踩的是什麼?」
常先道:「這東西好是好,可我們怎麼弄回太昊去?」
過了幾日,刑天聽到了小軒帶萬人之師去有熊的消息,於是蚩尤、刑天連同被捆的神農就一起來到了涿鹿這個地方,在這裏和黃帝打了第一個漂亮仗,也就是在這場戰役中,刑天抓了很多有熊部落的兵卒。回到窮桑后,蚩尤用他在九黎發明的五虐刑對他們百般拷問,還真的碰見了當初參加少典與蚩天戰鬥的兩個人,這兩個人因為一上場身上就受了傷,也就退到了後面,他們曾經眼睜睜地看著蚩天是怎麼被抓的和怎麼死的。少典見他們兩人有傷就讓他們從漁網陣的兵隊中退了出來,而進入一般的兵隊,結果被刑天所捕獲。
那怪物道:「怎麼樣,是我頭硬,還是你那把金劍硬?」
貨狄道:「這個想法不錯。看來這船只能按著你的想法那麼做了!」
那怪物道:「你那把金劍,是我送與你的。那是我用頭磨出來的,怎麼能趕上我的頭硬呢?」
力牧道:「人哪能長相如此難看?再說,他武功之高,非人可比!」
黃帝便將力牧、常儀留下,領其餘兵將回到太昊去。他們過了黃河,先到了火族商丘,夸父和大鴻迎了出來。夸父問:「黃帝出這麼多兵將,去做什麼?」
風后道:「更想不到的是,炎帝竟被蚩尤、刑天關起來,哈哈……」
蚩尤道:「這次大戰抓來的,我本來想一斧頭將他們劈了了事,可刑天不讓我劈,說是可能有用處。還真是,要不是刑天,我還不知道父親死得這麼慘!兄長,你說說,這樣大的仇恨,我能不報嗎?」
常先和揮先回到了涿鹿,知道黃帝已經回了太昊,也就告別了力牧等將,當他們回到太昊時,黃帝的雲岩宮已經峻工,看著高大富麗堂皇的宮殿,揮贊風后道:「風后,你真是人間巧匠奇師啊!」
黃帝問:「祝融如何煉得器物,你可知曉?」
夸父便不再說什麼,為黃帝等人準備一些食量。黃帝怕兵將對夸父走漏了風聲,第二天就往太昊趕去。
蚩尤聽罷哈哈大笑道:「小軒的心思,正合我意,我正不想在九黎和窮桑之間來回跑呢。如此,我們就準備好了,到涿鹿和他大戰一場。」
刑天道:「你放心,他們若去打九黎,我也知道。這裏距離九黎部落比涿鹿近,他們走,我們也走,可是我們一定會比他們先到!」
這時,出去的探子回來說,在涿鹿的地方,再也沒有看到什麼人影。黃帝就對少典道:「看來,那些人這次並沒有來涿鹿的打算,明天我就和大部分人回到太昊去,給你留下一些兵將,以備他們打來,好拖延時日。」
揮道:「懂了!」便領人分頭而去。
黃帝這邊以八打一仍在進行。那大怪物將雍父扔了以後,以一對肉掌與小軒、力牧、常先、常儀、揮、牟、羲和、臾區相搏,卻絲毫不佔下風。可他不敢用手與軒轅的金劍相碰,小軒每刺過來,他便用身體去擋。大怪物看起來很笨,手掌與腳步卻極為靈活,來了木棍木棒便去抓,來了金劍、石斧、石刀便躲。此時臾區將棍向他掃來,他騰起手臂,將棍夾在腋下,順手將棍抓住,一用力,竟單手將臾區掘起,從頭上向後摔去,臾區滾了兩滾,腿部撞在一塊石頭上不能動彈。那怪物同時用右臂去橫擋牟的棍,只聽「咔嚓」一聲,木棍便斷。大怪物順勢相前一步,揮拳向牟胸部打去,牟躲閃不及,稍一偏離被他正中肩膀。這一拳極重,將牟打飛出去十步開外。
過了多時,常儀、羲和、牟也跑回來道:「我們找到了一山,他們在山上有幾十個大窯,用火炭燒一些石頭。我們到時,那裡沒有士兵,只有民工,我們抓了幾人,正在尋問,那怪物們便奔我們而來。我們知道斗他們不過,便趕緊撤回來了!」
那大個怪物哈哈一笑,陰陽怪氣地道:「來了這麼多人,這回可要過足癮了。我,是神農炎帝也,我給你當了這麼多年的頭領,難道你連我也忘了嗎?」
臾區道:「別說那些了,還是想法運回太昊吧。」
黃帝道:「是神農相贈與我之物。」
少典道:「我更奇怪的是,祝融也好,共工也好,這個怪物也好,為什麼總是來我們涿鹿呢?難道他們真是來取我的有熊部落不成?」
風后道:「是不是,他們也是穿著什麼東西,只是與我們不同而已。」
刑天道:「先留著他們,這個少典的漁網陣竟是這般厲害,說不準以後我們也會碰上,留著他們,我先研究研究這個陣再說。」說完了,刑天令人將這兩個人帶了下去。
秋秋道:「我不相信,世間還有人能打得過你。」
風后問:「蚩尤的父親是誰啊?」眾人皆搖頭。
羲和道:「想不到祝融以火鍊石,竟能煉得如此物件,真是能人!」
黃帝順他所指望去,見兩股黑眼裊裊升起,直上雲霄。
貨狄道:「原來木筏早就有啊!怪不得那天我們看見有一個不大的男子划木排呢!」
黃帝贊道:「好!」
臾區道:「即便是一年半載,我們將此物運回,黃帝定是很高興。」
臾區道:「從八卦看來,神農定是在窮桑了。另一個人若不是伏羲,便是個假炎帝了。」
神農在旁邊看了以後道:「那是求戰逐鹿四個字。就是說,小軒約請你在涿鹿擺下戰場,要和你做戰。」
黃帝命力牧、常先練兵半載,力牧、常先用比武之法,又得來五將:揮、牟、羲和、常儀、臾區。揮和牟善戰,常儀、羲和與臾區既善戰,也有一些智謀。黃帝很是高興,便率此七人與風后、容成、雍父、寧封子等匯合后,領萬人云師,浩浩蕩蕩,先來到北部有熊涿鹿,因為少典也給小軒準備了五千兵士。臨行時少典將小軒叫到一邊道:「軒兒,你此次去窮桑,有可能碰上神農,我想你已經知道,他是你的親兄長,對你和他來說,我這個作為父親的有些太偏向你了,所以從心中我對他就有愧。如果你此行見到他,千萬不要和你兄長本人動了干戈,他這個人我知道,他肯定不會傷害你,希望你千萬也不要傷害他。」
蚩尤和刑天果然不認得這木板上面刻的什麼字。蚩尤問:「這是什麼東西?」
風后道:「神農贈你,神農必知此物來由,可神農不是那怪物炎帝嗎?」
黃帝聽完小聲道:「此物定是個人,不然怎麼什麼都知道呢?」
耕夫道:「神農可是大大好人啊!可他現在也管不了你們了。」
黃帝用手指一樹道:「此樹是我親手所植,過五百年後,定是參天大樹。風后見天冷了,特為它搭蓋一草棚。待來年春季再拆除也。」說罷進了大廳,裏面也是寬敞明亮。
貨狄道:「是木頭啊,對呀,這不就是用木頭製作的渡河工具嘛!他踩著的是不是神農炎帝說過的木筏啊!」
風后道:「怪物並非他物,是人。因他們所說皆是人話。可為何與人長相不同,或因其穿戴了什麼東西,是這些東西使他們有防衛能力。可這些東西是什麼呢?這麼厲害,棍棒打不動,石器砍砸上去只是留下了一個印子?」
羲和、臾區和牟道:「得令。」
刑天道:「你說的有道理,那麼我們也北渡黃河吧。不過,你父親的事,我們也可以抓來一些有熊的兵丁審問,說不準就能問出一些東西來。」
黃帝一隊跑出很遠,見後面再沒人追趕,這才停下。把風后累得「呼呼」直喘。風后道:「這東西,我以後再也不|穿了,你們看我全身全是汗!」
蚩尤對刑天道:「我們得去看看。」
只聽小軒道:「我也是聽神農炎帝說的。他說天皇和人皇最初創了太昊成紀的人類部落以後,要渡過渭水,都是靠著游泳而過去了,因為天皇和人皇的水性都非常好,而且這渭河也不是一個很寬的河流。後來,太昊部落發展到了姜水、姬水、洛水和黃河,河面越來越寬,除了天皇伏羲等少數幾個人以外,就沒有幾個人能游得過去了。這個時候天皇渡河,游泳的時候也少了,主要是靠一條大白龜載運渡河,可是白龜能渡幾個人啊?後來,天皇就根據木能浮水上的特性製造了這樣的木筏。」
耕夫用手向東一指道:「向東走距此處有兩千餘步向左一拐便是!」
黃帝心想,當初神農贈他金劍,沒有幾人知道。此物既知此事,也許真是神農。難道世上真有兩個神農炎帝嗎?
揮看看常先問那耕夫:「蚩尤不是在九黎嗎?刑天怎麼也跑到窮桑來了?」
常先一組沿著耕夫所指而走,走不多遠,果然見到左邊有一處大院落,院落內有幾座長屋,門口有衛士把守。常先等人便在一角停了下來,等到傍晚時分,見有一隊牛頭怪物自外面回來,常先踩著兵卒肩膀將頭探過院牆向里觀看。見那些怪物進到院內,均從頭上取下一物又從身上脫下一物,有人說道:「可要輕快輕快,太沉了。」又有人道:「今日又練了一天,天天這般練下去,真是有些累啊!」
刑天瞪大眼看著蚩尤。
蚩尤笑了道:「戰爭嗎,總是有勝有敗,有生有死的。」
黃帝道:「我小時候,天皇曾給我們表演,怎麼樣把一塊大石頭變小,當時蚩尤、夸父、刑天都在場。天皇用我們日常燒火的灶煉了三天,將一塊石頭變得很小。想不到這蚩尤竟用此法造起金衣金甲來。待新都窮桑建完之時,他還送了神農一條金棍,原來也是火窯鍊石而得。」
容成想了半晌方道:「神農說得對,世上不應該有爭戰、有廝殺,不然,雍父怎麼會死啊!黃帝,我們以後不要再去爭什麼窮桑、九黎了,你已有太昊、火族、有熊三大部落,還去爭奪窮桑乾什麼,爭奪便是爭戰,爭戰便是死人,如果有一天你能將窮桑奪來,為此要死上上萬人,值嗎?」
風后問:「黃帝,不知道此物是哪來的?」
臾區道:「東邊山上也有。」
秋秋道:「你曾說過,窮桑祝融也做過金窯啊!」
貨狄聽罷問共鼓道:「他在唱什麼?」
黃帝道:「我看是吧!所以我們還要在這裏等上一段時間,如果他們真的來了,我看不打也得打了。」
常儀道:「它們比石頭硬,也比木頭堅硬。」
黃帝道:「容成因雍父之死過度悲哀,貨狄、共鼓,九*九*藏*書你們莫要與他計較。」貨狄、共鼓這才坐下。
共鼓翻了幾下眼珠問貨狄道:「你難道什麼也沒想嗎?」
容成與雍父原是少典手下,雍父本來是那位想娶女登為妻子的少男,可是在伏羲比武招親的大會上卻被蚩天打敗,於是失去了做女登丈夫的機會。他恨蚩天恨的要死,可他怎麼能是蚩天的對手呢?後來他看見少典將蚩天贏了,為他出了氣,心中非常感激。雖然少典娶了女登,可雍父並不恨他,而且很願意和少典在一起,兩個人極為投緣。後來少典竟然和伏寶私下出走到有巢去了。伏羲知道少男和女登兒時就交好,為了平衡少男心裏,給他另擇了親事,有了兒女以後,少男更名為雍父。本來,他已經逐漸將蚩天忘記了,誰知道少典一走,伏羲竟然又成全了蚩天和女登,雍父心中又憤憤不平。就在這時,那個少典又出現在太昊部落,特別是來找雍父,希望他將少亢氏的人帶到有熊部落去。雍父當即答應,當初伏寶策反太昊,雍父是立了大功的。因此,雍父來到有熊以後,就成了少典的得力助手。
刑天問:「那神農炎帝怎麼辦?」
蚩尤道:「兄長,你這不是難為我蚩尤嗎?」
蚩尤道:「如此,我便放心了。」
風后又問:「何取此名?」
常先問:「怎麼了?」
蚩尤問道:「祝融走後,那火窯還有人嗎?」神農也不知道,所以他只有搖頭。
夸父道:「北部狄人?能有多少呢?怎麼動用了這麼多兵將。」
共鼓道:「就是大木筏吧!」
唱著唱著,隨著其聲音漸漸變小,年輕人便消失在黃河拐角之處。共鼓還在張望,貨狄用手拽他道:「沒影了,還看什麼?」
有兩個人被刑天押道了火炎殿中,神農看看這兩個人,不認識。蚩尤道:「你們兩個人將少典殘害我父親的經過講給炎帝聽聽,要原原本本地說,不然,我一斧子將你們砍成八半。」
此時,大饒也已將太昊、有熊、火族三處之能工巧匠全部招來,又從各地抽調很多力工,用這些人來砍伐樹木、搬運石材、挖造地基等。風后便來找皇帝,問他在那裡建造,黃帝此時正在各地巡查。正有一處有山有水,小軒覺得此處很好,而且距離母親伏寶所呆的地方新鄭還不遙遠。近來,由於戰事不斷,少典便經常居住涿鹿之地,而伏寶則居住在新鄭之地。黃帝得了太昊,便想在新鄭和太昊之間建造一處行宮,他看見此處風景不錯,就想將行宮建在這裏。
只聽不遠處風后喊道:「黃帝,不能打了,我們撤吧!」
「木在水上飄,火因木而燒,燃燒歸於土,金在土中熬,有水化嬌姚。」
蚩尤道:「那我蚩尤成了什麼了,別說別人,你問問刑天,你再問問夸父,你再去九黎問問秋秋,他們誰能讓我這麼做。再問問這天下之人,我如果殺了你,就成了天下公敵,我那麼傻嗎?」
牟亦道:「揮說得是,我看這金衣金甲也沒什麼難煉。最主要之處,是尋來那五彩岩石。上次在九黎,我也看過,那岩石與平常之石也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岩石上面有各色斑點花紋而己。」
黃帝等撤到風後身旁,風后道:「不能再打了,我們人員已傷亡過半,再打下去就輸大了。我看見還有一些人讓人家給抓走了?」
風后道:「此物是個寶貝,還是黃帝用吧!」
神農問道:「你想怎麼個報法啊?」
揮道:「蚩尤在窮桑天天喝酒,他滿臉怒氣,說起話來聲音極大,我聽他的意思,好像是他的父親被什麼人所殺,他要替父報仇什麼的。」
黃帝叫人把那衣甲取出給風后穿上,道:「就算是我偷了,你能把我們怎麼樣?」
可他們剛走了一天的路程,就有探子報通道,說在前面不遠有一隊兵將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黃帝愣了一下,心道:會是誰知道我們從北部涿鹿往窮桑去呢?難道又是那個祝融和共工?黃帝道:「不怕他們,我看看他們到底是些什麼人物!」不久,便與蚩尤等人相遇。
黃帝道:「這回我們去到了窮桑,我要看看那牛頭怪物究竟有何能力。」
蚩尤道:「我原本想,我和刑天也商量過,我們不去攻打小軒了,既然兄長你已經將天下讓給了他,我們也不再說什麼,就讓他佔了太昊和火族去吧!我和刑天保著兄長你在這窮桑和九黎,也可以相安無事。但我已經知道了父親的死因,殺少典是必許的,我已經沒有任何理由再退下來。所以我想,我和刑天要將九黎的兵和窮桑的匯會合一處,攻打涿鹿,非將少典的人頭取回來不可!」
黃帝道:「夸父乃忠勇之士,他和炎帝、刑天、蚩尤的感情非常好,如果聽說我們去取窮桑,肯定會有想法。我們還是不招惹他也罷!」
神農被蚩尤看押起來,刑天利用烽火台了解黃帝兵卒的走向,使蚩尤軍隊更具神秘性。
風后道:「我們人多,他們人少,只要我們以多欺少,便有勝算!」
於是兩個人向神農問明了祝融做金窯的方位,便來到窮桑郊外的女姑山,在那裡尋找半日,才找到祝融鍊金窯的所在。可是此處已一年之久沒人來過,有幾個窯已經塌落,其他也不見形狀,看上去破爛不堪。
那怪物又笑起來,還向後兵卒隊中看一眼道:「給你下跪?你真不要臉。我是你兄長,有兄長給兄弟下跪的嗎?你應跪我才是!」
貨狄、共鼓齊道:「難道我們要白白受傷嗎?」說罷站了起來,對容成怒目圓睜。
耕夫嘆道:「小軒本是這窮桑部落首領,神農時封他為東火侯。但不知何故與神農鬧翻了,佔了太昊,據說還要組織兵師來打窮桑。前些時日,在窮桑的北部過了黃河,有一個叫做涿鹿的地方,還打了一仗。小軒雖被打回了有熊,可神農卻被關了起來。」
風后道:「好計策,只是此計宜快不宜慢。兵貴神速啊!」
風后又曰:「妙!」贊完又道:「這中央大殿四周,為方形大院。前、后、左、右各五百步,有高大院牆,我想,應是有兩人高。設四門,每個門造一屋有衛士把守,每門設八名衛士,以全四面八方之意。」
小軒道:「我看不像,聲音也不像,那個怪物好像應該比我師父更厲害吧!而且,好像比我師父個頭還高了不少!」
再說黃帝那些將士,分前後左右上五個方向向大怪物攻來,小軒、力牧在上,容成、雍父在前,常先、揮在左,牟、羲和在右,常儀、臾區在後。小軒、力牧自空中攻下之時,容成、雍父也已攻到。容成用木棍向怪物的腿部掃去,雍父則飛腿向怪物胸部踹去。那怪物抬起一腿讓過那棍,伸手之間便將雍父之腿抓住,順雍父之力轉身一晃,雍父便成為他的手中之棍。這轉身之間,力牧本是用棍掃怪物左肩,怪物一轉,那棍便走空。而小軒本是用劍取他右肩,這一轉卻扎在他左肩之上。可那左肩依然向牛頭一般堅硬,那怪物左肩受到重擊,雖然晃了兩晃,卻仍似無事一樣。雍父一腿被怪物抓住,這一打旋,正好與左面攻來的常先與揮撞個對面,常先手握一柄石斧,揮舞一把石刀,一個自左至右,一個自右至左向怪物砍劈而來,刀、斧正與雍父碰在一起。常先手急眼快,一個倒翻身將斧撤回,可揮的石刀卻砍在雍父身上,只聽雍父殘叫一聲,其腰身被刀劃開一小半。揮這才知道砍錯了人,倒退幾步,愣在那裡。
風后沒有參加戰鬥,他一直站在後邊觀看。他見與大怪物之戰和與小怪物之戰都很失利,便指揮幾千兵卒沖向小怪物後面那變臉兵隊。這些人先是用石塊砸他們,後來短兵相接,發現他們與平常兵卒沒有什麼不同,即便是一對一也能獲勝。但對方隊中也有一厲害角色,個頭高大威猛,以一敵五敵十還綽綽有餘。另外發現,有一群兵卒總圍在一變臉兵卒身邊,那兵卒用沙啞之音喊著「別打了,別——打——了」,可沒有兵卒聽他的話,風后心中納悶:這是怎麼回事?
小軒說著,便走上前去道:「你即便是炎帝,我便先給你跪一跪。」說罷作出跪態,可他膝蓋尚未著地,便飛身而起,一直跳起有三人之高,順手從衣缽中拔出金劍一把,金光一閃,向那牛頭怪物刺來。那怪物向上望望,不慌不忙,把頭一晃,迎戰黃帝。只聽「當」的一聲響,頭刃相碰,黃帝覺得手上一麻,翻個跟頭,落在地上。
羲和道:「我們不如將此物重新埋在此山,回去告訴黃帝,再想法運回。若現在就運,我等人少不說,一旦遇上蚩尤等,非給他們搶去不可。」眾人均覺羲和所說有理,又將此物埋上,方回太昊。
天黑以後,院內除了主屋外,其他屋內松明皆滅。常先在牆上細聽,竟能聽見有人打呼嚕,可見屋內兵士皆已睡著。常先便從牆上輕輕躍過,躡手躡腳地向一間屋子走去。他輕輕開了房門,裡邊橫七豎八地躺著很多兵士,在每個兵士旁邊,都放著一堆東西,常先一見便知,一件是頭上之物,一見是身上所穿。便用手輕輕去拿,誰知此物沉重異常,他用了很大力氣方提了起來,兩物相碰發出「當」地聲響。有人問:「誰?」常先嚇了一跳,他靈機一動,轉過身向聲響處搖搖手,輕聲道:「我,刑天。」那人便不再問。
黃帝道:「大鴻之法可用。有此法,我們不用喊便可調動兵力,以求步調一致也!」
黃帝見眾將競相將自己所想說出,只有容成坐在一角一言不吭,便問道:「容成,你說呢?」
共鼓道:「那年輕人不是告訴我們木在水上漂嗎?這回,我們作渡河工具可是有辦法了。」兩人興高采烈,直衝那年輕人消失的方向不斷做揖道:「是何方神聖來此指點我等,多謝!多謝!」
黃帝組織兵丁五千人,分成兩隊,一隊由牟、常儀、羲和帶領,到九黎后尋找建造金衣金甲之所。一隊由自己親自帶領。臨行時,黃帝叫人將那套衣甲取出給風后道:「你不會武功,穿上它,一但有何變動,好用來防禦。」
怪物那邊卻不追趕,只是喊著:「小軒,你不是要做黃帝嗎,我們炎帝不服。有種再來打,我們就在這等你!」
風后道:「力牧所說,倒使我想起一事,涿鹿一戰,神農可能也去了,他站在後面變臉兵隊中,而且有兵圍住他。」
牟問黃帝道:「作戰中,我見黃帝手持一物,那怪物卻似乎知道此物來歷,莫不是他們所穿戴及所用者與黃帝之物一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