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見他們說話了，他們說祥叔讓他們對程總下手。」

「哦？還有證人？」程豪挑起眉毛說。

「可以，但先要回答我們幾個問題。」葉向榮態度溫和地說。

濱哥在旁邊笑了，說：「你放心，程總幫你出頭，這回祥叔肯定栽了。」

魏如風看著葉向榮的臉愣住了，幾年前的事飄飄忽忽地在他面前掠過，心裏不由得百感交集。

夏如畫點點頭，攥著衣角站在一邊，葉向榮笑了笑說：「坐床上吧，你不是剛醒嗎？」

魏如風在醫院整整躺了一天一夜才醒過來，而在這段時間里，外面的世界翻天覆地。

「沒有啊。」

「他們？還有人？」

「送我姐回家。」

葉向榮說：「別緊張，你照實說就行，就像你平時回答老師問題那樣，你學習不是挺好的嘛！我看你老考90多分，問題都能答對吧？」

「程豪教你這麼說的吧？你別以為說自己未成年就能什麼都糊弄過去啊！」吳強冷哼一聲說。

「葉向榮是吧？」魏如風接話說。

魏如風忍不住盯著葉向榮看，他心裏翻騰起了好多事，甚至想現在找這個警察，他還會rｅａd.９9cｓｗ.ｃoｍ不會幫他們。葉向榮卻一點沒認出他來，沉著臉問：「你今年多大了？」

「老毛病。」魏如風鬆了口氣，想坐起來，「我看看她去。」

葉向榮走出來，迎面看見了程豪，程豪胸有成竹地沖他笑了笑，說：「希望魏如風的證詞能幫你們儘早破案，找到幕後黑手。我不想再發生這樣的事，我們夜總會被騷擾不是一次兩次了，再這樣下去我的生意甚至我的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我想著對咱們海平市的發展很不利，這樣的環境很難吸引更廣泛的投資啊！」

他清醒那天程豪帶著一幫人親自來了，魏如風張嘴就問：「我姐呢？」

「對。」

「在哪裡見的？」

「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是祥叔指使的。」

「你……」

「我也不想糊弄！你們不是能查嗎？那能幫我查查我爸我媽在哪兒么？我一直想找他們呢！」魏如風看著葉向榮說。

夏如畫和魏如風的口供基本一致，葉向榮深鎖眉頭，和吳強一起收拾東西往外走。夏如畫突然怯怯地喊住他們：「那個……如風他沒事吧？」

「哎呦，你httpｓ://rｅａｄ.9９ｃsｗ.cｏｍ別動！大夫說現在還不能讓你下地！你姐沒事，現在睡覺呢！」程秀秀拉住他，魏如風被扯了下傷口，呲牙咧嘴地喊疼。

葉向榮又寫了一張紙條放在夏如畫的手心裏，夏如畫攥好，點了點頭。

「他是我老闆。」

「我們不負責找失散人口，你要想找，就去找民警，我們是刑警。」

「你知道這人叫什麼名字嗎？」

吳強剛想說話，就被葉向榮打斷了。

程秀秀很不服氣，程豪拉住了她，臨走前他安然拍了拍魏如風的肩膀說：「如風，那天怎麼回事你照實說，警察同志會替你做主。」

「他為什麼要刺你？」

「那以前見過嗎？」

「你為什麼幫程豪擋？他讓你這麼做的？」

「你當時幹嗎呢？」

「葉警官，真不好意思，是我太擔心我的員工了，畢竟要不是他，我現在有沒有命都不好說。我不打擾你了，你們可以隨意談。」

「耍混蛋是吧？別跟我們來這套啊！」吳強憋著氣說。

「東歌後門。」

「這還不好說，你先把那天晚上的事說一遍吧！你去東歌幹嗎了？」吳強打開本子，嚴ｒeaｄ.９9ｃｓｗ•ｃｏm肅地說。

程豪說：「你隔壁房間躺著呢，沒事，驚嚇過度。不過大夫說她精神不太好，以前受過刺|激？這怎麼回事？」

夏如畫剛剛醒，正要起身去看魏如風，就見兩個警察打開門走了進來。她有些膽怯，猛又害怕起來，跑前兩步說：「我弟弟！我弟弟他怎麼樣了？」

幾個人正說著話，門口的阿九突然嚷嚷起來，程豪朝門口看去，只見葉向榮和吳強正怒氣沖沖地往裡走。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儘力揪出真正的幕後黑手，還海平一個純凈的大環境的！」葉向榮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

「沒錯，我們這就去詢問另一個證人，沒準馬上就真相大白了！」吳強狠狠地說。

「對，請你繼續迴避吧！」葉向榮推開他，走入了夏如畫的病房。

「程先生，我記得我通知過你吧！證人醒了要先接受詢問，你不得和他接觸，你們剛才硬闖進來算襲警知不知道！」葉向榮青著臉，站在程豪面前說。

「是誰？」

「……是……哎，你們別找我姐去，她還睡著呢！」

「不知道。」魏如風搖搖頭說，心裏對他的遺忘微微有九九藏書些失望。

葉向榮和吳強走出了病房，魏如風看著他留給自己的紙條，揉成紙團，扔進了垃圾桶里。

葉向榮轉身看著她，夏如畫一臉純凈，漂亮的眼眸里滿是擔心，他不禁有點心疼她，又走回來說：「這樣，我把電話留給你，如果你覺得有什麼事，你可以來找我，我叫葉向榮。」

葉向榮猶豫了一下，說：「嗯對，你見過我？」

「你怎麼知道？」

「他不是要刺我，他衝著程總去的，我幫他擋了一下，所以才刺中我。」

「你在哪兒聽見的？」

「我真不知道，我是被領養的，不知道自己幾歲，他們說我看著有十七八了吧。」魏如風皺著眉說。

程豪說的懇切，吳強狠狠白了他一眼：「廢什麼話啊！帶著你的人趕緊都出去，都利索點啊！」

「那你姐也聽見了？」

「我問你，你見過這個人嗎？」葉向榮拿起一張照片遞到魏如風眼前說。

魏如風「哦」了一聲，沒再說話，他心裏想著，什麼時候好好跟程豪說清楚，自己真是不想幹了。

葉向榮和吳強對視了一下，點了點頭。

「東歌夜總會，就是他把我刺傷的。」

「沒有。」

九*九*藏*書「沒別的原因？」

「嗯。」夏如畫謹慎地做了下來。

「您……您去過我們學校吧？」夏如畫抬起頭眨著眼睛問。

「我不知道，我沒看見臉。」

「見過。」魏如風瞥了一眼說。

「那為什麼？」

「沒有。」

「他醒了，好著呢！」吳強沒好氣地說。

魏如風點點頭，吳強關上門，和葉向榮一起坐在了他面前。

「哦。」魏如風淡淡地別過臉去，表情冷漠了下來。

「沒有，聽我同學說的。你是問如風的事吧？我弟弟……他做壞事了嗎？」夏如畫憂心忡忡地說。

葉向榮愣了愣，點頭說：「對！我叫葉向榮，有事你就打這個電話，找我就可以。」

夏如畫在他們的詢問下把那天的情景從頭到尾講了一遍，和魏如風一樣，她沒提阿福的名字，因此也沒提向程豪報恩，那是她埋在心裏一輩子都不願去說的事情。

「哦。」夏如畫放下心，小心翼翼地問，「那我能去看看他嗎？」

葉向榮合起本子站起來說：「你好好休息吧，我們可能還會找你問一些問題，希望你能積極配合我們，如果想起了什麼，要第一時間和我們聯繫。我把電話寫給你，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