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在哪裡找到的?」
「只要十分鐘。」我說。
「可以。」
「那些案子的帽子里,本來就有兔子,只是向哪裡去找的問題。」
「什麼地方?」
「你又怎樣告訴他?」
「我在為這案子工作呀。」
「這就是關鍵,親愛的。」白莎同意地說。
她沒有說話,看我把車開過橋,進入郊外,來到一家大的汽車旅社。
「說呀!」我催著說。
她說:「要想想?唐諾,你連該想些什麼還不知道呢!」
「事實上就是如此。」白莎同情地說。
「你告訴宓警官了。」
「好了,我要了。」我在登記簿上寫道:「賴唐諾團體」。
她向我笑笑:「我自己也偶爾用這個借口。」
「我不知道,宓警官守口如瓶。他只是給我看,杯子上有我的近日指印。」
她沒出去。
「他在那裡東翻西翻找到了那咖啡杯,裏面有鯷魚醬和砒霜。之後他又發現了小匙。」
卜愛茜說:「老天,你怎麼變成這樣子。看起來可怕極了。發生了什麼事?」
我說:「假如你的故事是事實,你有一個最好的證明。」
「但是我不喜歡這件事。」
「這些近日指印被放大了嗎?」
「什麼意思?」
她走過來,把自己停在門和我之間。「唐諾,」她說,「你對我很好。」
「我看你去洗個土耳其浴會好一點。」
「那有什麼關係!」佳洛說。
「他奶奶的!」白莎生著氣吐出她的意見。
「我告訴你的絕對都是事實。」韓佳洛堅持地說。
「假如他發現我把她藏在我的公寓,他怎麼辦?」
白莎說:「你算得真准。你應該多算算。」
白莎說:「她隨時都可能回來。我已經一拖再拖,又拖了。我甚至叫她到外間,請小姐打字,一個一個字打,使我們接受她做客戶,可以白紙黑字……我告訴她。我挖空心思拖延她,早已使她生氣了。她要我們行動,不……」
「為什麼收這筆錢?」
她輕輕地用手指按了我腦後腫起來的地方:「痛不痛?」
她說:「那個討厭、多管閑事、假仁假義的宓警官!」
「為什麼?」
「哈啰。」
「這要你去找出來。」
她說:「是我用過的,一點沒錯。前一天晚上我用完晚餐上樓去自己的房間時,我把咖啡杯帶了上去。在飯後我喜歡甜甜濃濃的咖啡。我放了許多糖進去,幾乎把它變成糖醬了。然後我一次一點點的拿來品嘗。」
室中沉靜了二、三秒鐘。我知道白莎在養精蓄銳準備下一次的衝擊。
「其它的人呢?」他問。
她移動了一下位置。
「我告訴過你了,在頭上。」
白莎說:「我們的客戶。她目前有大麻煩了。她急需我們幫忙,而且須要大大幫忙。而我只能坐在這裏盡量敷衍她,拖延時間。」
白莎低聲咕噥地說:「我告訴過你,他非常聰明。」
白莎叫喊道:「自己辦!我當然自己在辦。你沒聽到我告訴你,她本來只肯出二百五十元,我硬把它提高到五百八十五元現大洋。別傻了,你認為這不是辦案子,下次我們兩個換換位子看。」
他拿了鑰匙,帶我下去。是一個大房子https://read.99csw•com。有兩套沖浴設備,一個起居室,兩間大卧室。
白莎告訴她:「不要緊。我們會照顧好你的。」
她問:「你倒底怎麼啦?我上次見到你,你充滿活力。但今天你理智得很。」
「為了代表韓佳洛。」
白莎安撫著道:「我知道你的感覺,親愛的。」
「你不是造出來搪塞一下子的?」
「我給打昏過去了。」
白莎不理我這句話,她說:「宓善樓在包家屋裡死鑽活鑽的,你猜他找到了什麼?」
我把車慢慢開上街道。她把襪子拉直。我說:「善樓已有足夠證據可以申請逮捕狀了。他還讓你自由是因為他要放長線。所以我們要格外的小心。」
近期新聘的接待小姐對我說:「柯太太在等你。說你一來就要見你。」
「不行,那房間……」
「一毛五分的一半可是七分半呀!」我疲倦地告訴她,眼半閉著。
「我們去哪裡?」
「當然。」她說。
「那小匙,」我說,「在哪裡?」
「找家汽車旅社。」
「被人打了一下,在頭上。」
韓佳洛無奈地嘆了口氣:「這不是個茶盅,是個放濃咖啡的小咖啡杯。有人存心要把這件事誣到我頭上來。」
「還沒有一定。廚房用具都在小廚房裡。我會帶點吃的來。任何情況下都不要出去。就待在裏面。門都鎖起來。有人敲門也不要開,就說才洗澡,還沒穿衣服。」
「你先把她帶去公寓,回頭你再想。你會有很多時間可以想。照現在情況,你在這裏想,宓善樓隨時可以進來,於是大家就沒戲唱了。」
「為什麼?他們為什麼打你?」
那男人看一下我的車牌,登記起來。
「所以,你不能有一點點逃避的樣子,這對你不利。」
「閉嘴!」韓佳洛說。
「不要,我會進去看她的。」
「你的收據上怎麼說?」
我說:「讓我再想幾分鐘,好嗎,白莎?」
「你不知道是什麼人把杯子放到架子上去的?」
我把眼睛閉上。
「我在想的是再過幾分鐘我們一定要向……」
她說:「宓警官發現小匙的時候,上面還有一點點鯷魚醬。裏面也混有砒霜。」
他離開了。韓佳洛進來,站在我後面。
「不是,我講的是實話。」
「我把一切都交給你,唐諾。」
「干過什麼?」
佳洛說:「我什麼也不說了。我現在很糟糕。我要想辦法鑽出來,我付你們鈔票就是要鑽出來。」
「沒有,我只是要知道誰是我們的客戶?」
看到她臉上同情的焦慮神色,我又說:「有人在我不注意的時候在我後腦敲了一記。我昏過去一陣。目前除頭痛外,整個背上硬硬的,彎不過來的樣子。」
柯白莎看著我點點頭。「你的公寓,」她說,「就這樣決定了。時間很緊迫,你是知道的。」
「有人打你?」
「什麼?」
「你公寓遠不遠?」
我說:「我還有點事要先辦,只要一分鐘。辦好我自己會去看她。別告訴她我來了。」
「什麼人要誣陷她?」
「什麼證明?」
我對白莎說:「我要用十分鐘靜靜想一想https://read•99csw•com。假如你滾出去,我就在這裏想。否則我就出去想。保證你整個下午再也見不到我。」
我說:「我的是外傷引起的。」
我疲倦地說,「好,告訴我要想些什麼。我寧願聽你告訴我,也不要你在我耳邊亂吼。你要我想些什麼?」
「收據上說我們收到了五百八十五元,當然。」
我說:「我們找家大的汽車旅社,我來讓他們誤以為我們一起有好多人。我用真名登記:賴唐諾團體。我也給他們我的駕照。
「這裏還好,沿脊骨一直向下才僵痛,打得不輕。」
佳洛問:「現在整案的情況如何?你有什麼看法?」
「我知道你不喜歡這件事,親愛的。把茶盅的事告訴唐諾。」
我說:「我是原來的我時,你沒有這種意思呀!」
「找到一隻小茶盅。鯷魚醬和砒霜還粘在邊緣上。」
「在我卧房寫字桌的抽屜里。」
我說:「是的,從茶盅說起。」
「她要什麼?」
「正好有一間,十八塊錢。」
「同意。」她說。
「但是,」我說,「當宓警官查那小匙的時候,他會發現上面沒有鯷魚醬。這可以加強你的證言。杯子是用來混毒的,假如是你做的,你會順便利用已經在你房裡手邊的小匙。想誣陷你的人沒有想到小匙的事,所以拿了有你指紋的杯子,而另外用了一隻小匙。」
「要一個雙並的,夠住六個人。有沖浴的。有嗎?」
「他們已經準備這樣做了。」
「你看他說的是什麼話?!」佳洛對白莎說。
「他在想辦法。」白莎小聲地說。
「房中有三張雙人床。」他說。
「為什麼?」
「是的,我知道善樓會怎樣看。」我說。
「我很高興,」我輕輕地說:「你終於覺得我做對一件事了。」
白莎喊道:「我的公寓?你說什麼?假如宓善樓捉住我把她藏在我公寓……他……他……」
我說:「就這樣了。你只好在這裏等。答應我不論有什麼事,不可亂跑。」
白莎說:「先把她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躲到我們把案子辦妥,安全為止。」
「你要我做什麼?」
我說:「你不該這樣做。」
「說下去。」我說。
「從帽子里變只兔子出來。」
「我們只找出實情。向他們解釋,還須要佳洛自己。」
她在客戶用椅上坐下,把雙腿交叉著。
「杯子是在配膳間的上層架子里,一堆很少用的盤子後面。有人放在那裡以為不會被發現的。一定是沒有太多時間找更好的隱藏或是拋棄的地方,才放進那裡去的。」
「第一件要做的事是把韓小姐藏起來,直到……我們能向他們解釋案子的實情。」
白莎向我吼道:「為案子工作!你連這是什麼案子都不知道。你是在辦昨天的案子。你以為我們在做什麼工作,清掃每天都一樣的垃圾?我們的困難是,發生這樣大的變化,我們竟沒有辦法取得彼此間的聯絡。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在哪裡?你為什麼不打電話回辦公室?」
「我們不去我公寓。」
「我帶你去,是六號房。」
接待小姐看著我,抿起嘴唇,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門突然https://read.99csw.com打開,白莎說:「你這混蛋小子什麼意思?事情一燙手,就找不到你?不知死到哪裡去,也不通知一聲。」
我站起來,對佳格說:「跟我走。」
她快速、溫柔有情地站起。
「不必擔心騙不騙得過我。你應該擔心的是騙不騙得過宓善樓。」我把她推開,向門走去。
「都在路上。」
「不知道。」
她說:「就找時間去。在浴室里你也可以用腦子想……」
「噢,不是記下來的細節,」白莎說,「那些事賴先生早知道了。他只要聽你自己說的聲音。你從茶盅開始說起吧。」
「我支她出去叫她先去吃飯。我告訴她你就會回來。老天!我太生氣了,連每次抽煙都抽不完一支。一毛五分一支煙,抽一半就丟了。」
白莎說:「唐諾,你在說什麼,佳洛是我們客戶,你要想辦法替佳洛脫罪。」
我說,「她心直口快,只要一點不小心,漏了口風,警察就馬上知道你藏在哪裡了。」
「對我很好。我知道,也不會忘掉。你很可愛。你知道我……我也要仔細想一想。我騙得過白莎,但是騙不過你,對嗎,唐諾?」
她笑著說:「女人本來就是善變的。」
「什麼地方?」
我走向我辦公桌。坐進我的旋轉椅,靠在椅背上,兩隻腳蹺上桌子。椅背卡到我疼痛的脊椎,我畏縮了一下。
「佳洛現在在哪裡?」
「我已經拖延到不能再拖了。」白莎說。
「是的。」
「他們用什麼來誣陷她?」
「當然,我知道環境如何。環境是現鈔五百八十五元。環境是有人要誣陷這可憐的小妮子。」
「嗨,什麼時候回來?」
我說:「閉上你的嘴,我要好好想想。」
「你認為呢?」我問。
「起先我告訴他我完全不知道。後來我不斷地想,我想起了:杯子是留在我房裡的,但任何人都可以拿到的。」
「讓她進來!」
「說不定。但是我不願冒這個險。萬一她走漏了風聲,我不好向你交待,你也會恨我們一輩子。」
她說:「捏造的證據。再說宓善樓壞透了。在他眼裡就沒有一個好人。」
「我沒有時間去。」
我看到愛茜關心地望著我,我把辦公室門拉開,讓佳洛先走出去。
「什麼?」
「你昏頭啦?」
白莎向我怒視著。
「我的好人,你頭痛不是該休息一下嗎?」
「理由很多。其中之一,我不敢讓你用假姓名登記。假如他們要收集資料起訴你,用假名字逃避是犯罪證明之一。」
「為什麼你不把她帶去你公寓?那會方便得多。」
白莎說:「他要你把事實說出來。他要你親自說的才算。」
「可能便宜點嗎?」
「怎麼能躲起來,又不算逃避呢?」
「我不是解釋過了嗎?」佳洛說。
「那你就去找呀。」白莎說。
我說:「好,我等一會兒就去看她。」
「噢,我懂了。你不喜歡她頭髮的顏色,是嗎?」
「配膳走道的架子上。」
「兩個小時前。」
我點點頭,不聲不響地駕車。
她把嚇壞了的女郎往邊上一推,把門一下打開。用糖和蜜混在一起的聲音說:「噢,韓小姐,你來了。賴先生九*九*藏*書和我對你的案子開了一次會。我們要仔細地研究一下。你一走他就回來了。我追出去找你,但你已下樓了。你午餐用得還好嗎?請進來,賴先生要親自和你談一談。之後我們會計劃好怎樣為你辦事的。」
「我先告訴她你來了。」
「她拿出來了?」
「沒有。」
「誰是我們的客戶?」我問。
「我保證,你現在要去做什麼呢。」
我說:「別犯傻,白莎是個大好人。我不能太相信她的嘴巴。」
韓佳洛沒有說話。
「是的。」
「十分鐘,白莎,」我說,「把她帶到你辦公室,再拖她十分鐘。這件事比較重要。我……」
「我一定要想一件事出來,白莎。有一件事不對,但是就是湊不起來。再過幾分鐘,我一定要對警方講點東西出來。」
我說:「你的解釋說服了白莎。你沒有令我滿意。我想你也沒能使警方滿意。」
我說:「不錯呀。對他而言是很好的一件證物。是他帽子上的一根羽毛。現在請你給我十分鐘。白莎。只要十分鐘。讓我坐在這裏想出點道理來。然後我再來管這杯子。」
白莎說:「當然我們要代理你的。唐諾會帶你去他公寓,不過他要你知道他這樣做冒多大的風險。再說你也許要住在那裡相當久。」
我側頭看了她一眼。
「我怎麼知道,把她放到……放到……放到你公寓去。」
「最好相信她拿出來了。她只想拿二百五十元完事。但是我硬擠了她五百八十五元出來。我一面看表,一面告訴她你有多聰明,多能幹。她拿錢出來,我給她收據。然後我坐在那裡,讓椅子磨我屁股,不知道你在哪裡。合夥公司,一個人唱獨腳戲!」
白莎說:「唐諾,你以前又不是沒有干過。」
我說:「在杯子中的鯷魚醬一定是有毒的,因為兇手利用杯子來混砒霜進鯷魚醬里去。」
我說:「我還有工作要做。」
「行嗎?」他問。
「正合需要。」我說。
「是什麼呢?」她滿懷希望地問。
「你怎麼啦?」白莎問。
她說:「我想要誣害我的人不會那麼笨。」
「杯子上除了你的指紋之外,還有別人的嗎?」
我聽到窸窣聲。我知道那是韓佳洛在椅子上在扭動,在調節裙擺的高度。
白莎深吸一口氣,再慢慢地吐出來。她技窮地說:「好人,你聽我的。你不能用這種方式對付白莎。白莎一直一個人坐在辦公室想辦法賺錢。是白莎把錢收進來,你才能買那麼多新衣服。白莎忙得連頭都抬不起來。結果怎麼樣?你一陣風一樣進來……」
「什麼意思?」
我說:「證據中有一件事可以完全證明你講的是事實。也就是可以證明你沒有說謊。」
白莎說:「好人,你不能把她拋下不管。照案子現在的發展,宓警官很可能……反正他不好對付。」
我說:「不行。」
「謝謝你。」她對白莎說。
「我想因為有人不喜歡我。」
白莎叫道:「十分鐘!你有一個上午為什麼不去想?」
她說:「咖啡杯是我用過的一隻。有我的指紋在上面。」
佳洛神經質地快步走著,看得出儘力在不使自己奔跑而已。
「這也是工https://read.99csw.com作的一部分。」
「我想是的。」我說著,走向門口。
「這對她的名譽不太好。」我說。
「不要。」我說。
「喔,喔。」我說。
白莎正擬對她大發脾氣,但是她一下自門縫裡溜進來,低低地說:「韓小姐在外面,你的聲音很響,我不知怎麼辦才好……我……」
「他是不是讓你自己比較,以示他不是在唬你?」
「我告訴你我是被誣陷的。」
「他什麼也不會辦。第一,他不會發現她在你公寓。第二,他要真發現了,你可以找點理由對付。」
我說:「在我們把頭伸出去之前,一定得看看環境。」
「你做點事對付呀!」白莎大聲地說。
白莎求情地說:「這不就結了?好人。帶她去你公寓。」
「要告訴我嗎?」
「假如將來有人調查的話,我說我的目的是把本案證人都弄到這裏來集合,彼此對質及提供線索。我要找比較隱蔽一點的地方,使無人來打擾。我把你找到作為第一個證人。我把你找到,先把你安頓好,又去找其它證人。白莎和我準備一天內找到所有證人,今天傍晚開個會議。」
她想了一下說:「唐諾,你真聰明,這辦法好。」
「真會選時候。」
白莎喊道:「頭痛!他頭痛?你想我頭怎麼樣?」
她說:「有什麼不行。你那小公寓不錯,而且沒有看門的管閑事,盯著什麼人進,什麼人出。」
韓佳洛走進辦公室來。接待小姐趕緊從門縫溜出去。白莎把門關上。韓佳洛笑著對我說:「哈啰。」
我說:「在告訴宓警官之前,你沒能仔細想一個合理一點的故事,實在很遺憾。」
「她總不會那麼不小心吧!」
「他們真可惡,」她說,「晚上你再回來的時候,也許會好一點。我覺得原來的你比較有意思。」
「回辦公室。」
佳洛說:「假如你們兩位不準備代理我,就把錢退還我,我去找別的偵探社。」
我希望這時回辦公室,因為白莎應該正好出去午餐。
我問:「絕對是實話?你對警方沒有說過一句假話。」
「這些東西在哪裡被發現的?」我問。
我說:「我頭痛得不得了。」
「但是我已告訴你,你也叫外面的秘書打字打下來,你說要白紙黑字唐諾才算數。」
「還是那個沒有改變過的客戶,韓佳洛。」
「他頭在痛。」愛茜告訴白莎。
「還蠻用力的。昏過去了。」
「什麼外傷?」
「是的。」
「你想做從犯的話,須要另外一種執照。」
我們走向電梯,正好有電梯下樓。我帶她走向停車場,進入我們的公司車。
我對白莎說:「我們的執照是開一個偵探社。」
門上有輕敲聲。受驚了的接待小姐把頭自門縫伸進來說:「可以進來嗎?」
我笑著說:「好了,好了。你要告訴她,你就告訴她。」我走進我自己的辦公室。
「但是她關照過,你一來要先告訴她。」
「你為什麼不自己來辦這件案子?」我問。
「你同意。」我問。
「什麼時候?」
「她有了麻煩。她要你救她出來。你想她要什麼?你想她為什麼又來這裏,把她每一毛錢都拿出來請我們辦事?五百八十五元硬碰硬的現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