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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我們走入公寓的門廳。善樓把證件給門口守衛看,我們進電梯。
「是在看哪。」白莎道:「親愛的,你給我好好乖乖耽著,否則我就坐在你肚皮上看你還動不動。」
我說:「昨晚上你的一個人向一輛車子開了兩槍。」
「我們又怎麼能造成這種情況呢?」他問。
「我們邊走邊談好嗎?」
「你怎麼可以搜我的公寓!」李瑟靈大叫道:「不可以,警官,你要保護我!」
「現在不是時候,達芬。」我說:「你放在一個安全地方,之後又如何?」
「你留在這裏,」我說:「你會看到一輛車子,車身上有兩個彈痕,相信車子十分鐘內會出現。」
善樓扇著眼皮,像不認識我似地看我。「真像你說的,你會變出一輛車子,上面有兩個彈痕,我就服了你。小不點,什麼人的車子?」
「那就是高院判例的最有意思部份。你是警官,你的手就被綁死在背後。你對付疑犯,你先要警告他;你要告訴他,他有什麼權利;你要讓他知道他有權請律師;還要告訴他,他可以不回答你任何問題。所以你如果硬要疑犯說話,你將來不可能帶他上法庭受審。你想要繩之以法,你不可能請他開口回答你問題。」
白糖倒出來,重重悶悶一下,落下了一把藍鋼,點三八柯特轉輪。
「你不可以,」我說:「我可以的。走啦,白莎。」
「廣告初看什麼問題也沒有。但仔細一看,就知道他們找的是走投無路,為三百元願意做一個工作,包括偽證在內的。」
「他會感激我們嗎?」
「什麼人殺了費律師?」他問。
「你是小孩子呀?」我說:「警方在追查一輛車子,昨天晚上在逃,是警方開槍射擊過的。她的一輛車子,有兩個彈痕在車身上。你為什麼不問問她昨天晚上她在哪裡,或是問她一下她在漢密街幹什麼?」
「費岱爾是政客型的律師。他只倒向有利潤的一方。他是近郊一塊坡地建設計劃的法律顧問,他私下希望羅陸孟得標。
「動粗的?」她問。
善樓大叫道:「白莎,你沒有權搜查這公寓。」
「問我什麼都可以的。」我說:「不過先要請他和我們在司提爾公寓門口集合。這也是唯一能捉到我的地方。告訴他,我會在門口等,他一出現,我會自己迎接他的。」
我兩步跑向柯白莎身旁。宓善樓仍雙腳釘死了似的站在原地不敢超越雷池一步。李瑟靈正想使自己的氣順一下。
「問你,是問你……」
「費律師被謀殺當晚,陸華德是準備去他家拿出坡地建設計劃的內情及底價,送到四條街口外一幢空屋去。在那裡,他架起了一共五套複印機。他們會把所有數據複印,把原來數據送回去,自己花時間做一套投標的標單,以便穩穩得標。
「但是,」我說:「這高院判例也留下一個非常美好的漏洞。假如有一個不太守法的私家偵探,他故意忽視嫌犯的權利,你不得已介入糾正,但是一切犯罪證據就都在眼前,你也不能把眼睛閉上,硬說沒有看到,是不是?」
「他絕不會想到那個恐嚇他的人是李瑟靈。在他看來,李瑟靈是笨人,九-九-藏-書只是個他利用的人,是個出租辦公室的女人,而他經常用不同名字去租辦公室的人。
「走吧!」我說:「我們要去拜訪李瑟靈了。我們去她的公寓。她會搶先發難。當然我們不會使她得逞。」
「警官,程序問題。一旦刑案經過調查,進入你要指控一個疑犯的時候,你要依法定程序辦理。你不能沒有被告律師在場的情況下私自問問題。這些規矩,你是明白的呀。」
「我們搜查她公寓。」
「李瑟靈把葛達芬誘出了公寓,在自己公寓中,把她『處理』好,又回我公寓去,拿了在達芬身邊的鑰匙,開了鎖……你真該等一下就去看看那公寓現在成了什麼樣子。像是才被颱風掃過。」
善樓停在李瑟靈車子前面很久,他仔細研究彈痕,然後走向公寓進口。
「對,對。」白莎道:「他現在在我身邊,我們一定得見你。」
「怎麼會,我們這邊有宓警官。先打電話找他。」
善樓用頭向葛達芬方向一擺,他問:「這位年輕小姐與本案什麼關係?」
「到什麼到?」
白莎又聽了一下,她把電話拿著轉向我道:「唐諾,你又在外面搞名堂,善樓要提你回總部去問一問。」
葛達芬大著舌頭說:「唐諾,我就知道……你會來……來救我的。」
我把善樓推到一輛車后躲起來。
我敲十四B公寓的門。
善樓把雪茄自嘴巴中換一個位置,他說:「來吧,妹子。我把你送到安全的總部去。你應該請一個律師。你可以保持靜默。」
門輕輕打開一條縫,李瑟靈道:「我也正想向警方報案。有一個私家偵探叫賴唐諾的故意向我車子開了兩槍……」
「警官,」我說:「你也來看一下。」
達芬的下肢血液循環尚未恢復,若不是我們扶著,她又差點跌倒,她靠向我,用手扶我的肩膀。
李瑟靈回過氣來,把雙腿並列上舉,突然雙腿降下來,利用反彈的力量把上身一下子坐起,雙腿著地,著地的剎那,人已經沖向門去。
「對呀,說下去。」我催她,因為她自動停了下來。
「當然,我要告他。」她說。
「在這裏多久了?」我問。
「哪一類證據?」
「我腿上像有針在扎。」她說。
善樓和我把她自浴缸扶出來。
善樓道:「渾蛋,你這小不點大渾蛋。你越說越……」
「你亂講!亂講!」李瑟靈大叫道:「我根本沒有去過他家。」
「為什麼會瞧不到?」
我彎身向浴缸,去解那些死結。
「這種事當然要花不少黑錢。
我們把被單用小刀割破,撕裂是很容易的事,葛達芬慢慢站起來。她裙子被拉起太高,我替她把裙子拉下來。
「李瑟靈研究的結果,我或是葛達芬拿了那只有錢的手提箱。我在應徵的時候,留有我那租用的公寓地址給她,她去那找我,找到了葛達芬。
善樓道:「小不點,幫個忙,把情況告訴我好嗎?」
柯白莎的速度在這種時候真可以說是出神的驚人。她是一個一百六十五磅的肥女人,身上又有索腰捆著,過去的時候直似坦克過境。
李瑟靈大叫。
我用眼睛四面看一下。
九-九-藏-書我用租來的車把白莎帶到司提爾公寓。我們把車停在消防栓之前,公寓的對面。
「但願如此。」她說:「因為從電話上聽起來,他氣得在發瘋。他說你又在自作聰明,他叫人跟蹤你,目的是叫你不要做壞事,在保護我們。你又作怪,你拋掉了他的人。」
「我是獨立個性的,唐諾。我不願意再依靠你。手提箱我不想留在公寓里,所以我放在一個極安全的地方。那就是……」
「他會高興得要死!」
白莎邁向里走。
「但是,在幾天之前,李瑟靈傳來報告,有可疑情況出現,有人來她辦公室東問西問。
「不知道,」她說:「一小時,一小時半吧。」
「我不必回答你的問題,」她生氣地道,然後轉身向善樓說:「警官,我要求你行動!我要你拘禁這個人。他已經好多次故意找我麻煩了。他去過消費者基金會說我壞話。他騷擾我,主要因為我有一些他要的消息,但是我不能給他。」
「你一生都必需牢記在心。」我說。
李瑟靈自己被弄得昏亂不清,已經無心於注意周遭的事物。她退車向路邊,撞到了後車的前保險扞,關上引擎。把車匙一下拉出,跑向公寓的入口。
「對警察講呀!」我說:「他們正在找有彈痕的一輛車子。」
「哈啰,善樓。」她說:「賴唐諾的腦子又加足馬力了。」
我們跑過街道,柯白莎搖曳地跟在後面。
李瑟靈已經把門半開,白莎一把抓住她頭髮。
「但我是警察,我有什麼理由可以進入民宅呢?」
她點點頭。
兩分鐘之後宓善樓乘警車到達。
「我知道。」我說:「我們不如此做,過不了關。」
「等一下,等一下……」善樓道:「假如這又是你小子搞的什麼鬼,你一定要仔仔細細對我說明。我要親自檢查證據……這樣說好了,假如我要想弄一張搜索狀,我要天公地道的經過正式批准去弄到它。」
「你會不知道嗎?我的車就停在你……」
「門都沒有。」我說:「但是你以警官的身分,假如有正當理由進去,隨後發現了證據,那是另外一件事……」
「她知道馬上要出事了。」
白莎問我:「唐諾,要我做什麼事?」
善樓開始走向白莎,突然中途改變主意。
一陣掙扎,含糊不清的聲音自裏面傳出。
「這件大案子來的時候,陸華德知道有人會搗蛋。他只要那些文件的拷貝,可不要麻煩。所以他和費律師設計好一套計劃。他們要個替死鬼,要個傀儡。要個落魄的人,要一個說出來也無人會相信的故事。這個人要替他們去把一個手提箱的文件拿出來,萬一被人捉住,他們可以置身事外。所以他們在報上登了一則廣告。
我向白莎道:「你看住她!」
善樓道:「夫人,這是一項嚴重的指控。沒證據要被反告污衊的。但是你要告他的話,可以告惡意破壞他人財物,在市區開槍。你只要告,我幫你忙,但是你要支持告他告到底。」
「怎麼樣?」
「唐諾,葫蘆里到底是什麼葯?」
我看向他,大笑。
「沒有搜索狀,就這樣搜?」
「警官。這就是你的九九藏書謀殺案子。」我說。
「你要怎麼辦?」
「沒做什麼呀。」我說。
「白莎,」我輕輕說:「把電話掛了,像是突然中斷了;萬一他打電話回來,告訴外面小姐說你和我已經一起出去了。」
「這次可以脫罪嗎?」
葛達芬被人用一床白被單包住整個身體,白被單四角又緊緊打成死結使她動彈不得,嘴裏塞了東西,坐在浴缸里。她自己完全不能動,求助的神色使她皮膚看來有點慘白。
「照你老套辦。」我說。
「來吧,警官,」我說:「不走來不及了。」
「親愛的,溜不掉啦。」她說。一把把她拖回房來。
「她也許本來就停車在後巷。反正她的逃路沒有什麼阻礙。不過她知道費律師留有給陸華德的文件皮包,她也懷疑費律師有隻皮包裏面有現鈔,準備付給她來擺平恐嚇的。
善樓思索地說:「假如她的車上有兩個彈痕,我去申請搜索狀應該沒有問題。」
白莎幾乎有點神聖殉道似地移向她看到的另一扇門,打開一看是浴室。
第一個死結解的是綁住嘴巴那一塊布,又再把塞在嘴裏的手巾挖出來。
「在那空屋裡,他們準備通宵工作的,因為他們要吸收原有計劃里精華之處,分別重計,如此到天亮的時候,他們做出來的標單才可合用。
「我的限時專送郵件你收到了嗎?」我問。
「我們兩個,」我說:「要代替宓警官去火中取栗。」
我說:「用你的方法去弄搜索狀,李瑟靈早就溜了,所有證據都沒了。你想要得到證據,李瑟靈進屋十秒鐘內,你要闖進去。」
「我們進不去怎麼辦?」
「白莎,」他說:「這件事中我全程在保護你們。但是,這一次,這小子太過份了!」
他說:「但是我心不甘,情不願。」
白莎一腳跨進去。
「這些都可以證實嗎?」善樓問。
我笑笑道:「你可以證實呀。只要把這婆娘關起來問一問,就明白了。」
「不如此行嗎?」
柯白莎一把把房門推開,打斷了她的話,一面說:「讓我們進來看看,你不介意吧,親愛的?」
柯白莎把我的話照說了。
我把車開到自己偵探社大樓前,把車停好,走進白莎的辦公室。「白莎,攤牌的時候終於到了。」
「車子是李瑟靈的。她住在這公寓十四B。」
「快告訴我。」
李瑟靈大喊出聲,「陸華德是個壞胚子。他會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反過來咬我的。這下我死定了,我要說出一切來,我要證明這件事里,他比我罪重得多。」
善樓看向我,我看得出,他也想到了這句話的可能性。他看她,現在知道她是在說實話,他急急要置身事外。
「報紙記者會喜歡得不得了。」我說:「也許他們就喜歡你用這種姿態給他們拍張照。」
「瞧也沒有用,什麼都瞧不到了。」
「一點面子也不留給我,你這小子不是太過份是什麼?」
「這些渾帳的高院判例,還用你說!」宓警官恨恨地說。
「費律師把坡地計酬的底標內情帶回家來,目的是交給羅陸孟建築公司。如此,他們只要知道底標,最後一分鐘投入標單,價格比底標低一點點,read•99csw.com即可立即得標。」
白莎軟下來道:「賴唐諾,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我說:「李瑟靈是個兩面要佔便宜的女孩子。以往她也曾經因為違反消基法,和消基會的人有不少誤會。她辦了一個專門出租一小時、一天、數天的辦公室,當然租用的人有不少是辦些見不得人的事,她睜開眼都可以記在心裏,加以利用。
「我用什麼證據,來證明這一切?」他問。
我說:「白莎,四處看一下。」
說到我公寓被弄成這付模樣,葛達芬哭兮兮地說:「喔!唐諾。我離開時,那公寓又乾淨又整潔。」
白莎用手臂自外向內掐向那女人,正中腰部。那女人自地上彈起被拋在床上,牆上的挂圖都在發抖。
白莎猶豫了一下,把電話掛了。
「我現在知道她在咖啡里下了葯。我一喝就有點昏。我說我要昏過去了,她扶我進浴室,之後就一切都不明白了,醒回來時已經被人裹成了棕子了。我叫不出來,我想用鞋踢浴缸,弄不出大聲來,她把我的鞋拿走了。我怕有人會把浴缸水龍頭開水。我會像一隻被籠子關住了的老鼠一樣淹死。唐諾,你來得正好!」
「兩個彈痕在你車上。」我問:「怎麼解釋?」
「我開始告訴她,那三百元我已經拿到了;於是我突然知道你給我的三百元,是你自己口袋中拿出來的。……我不願你貼老本。像個傻瓜,我跟了她出來。來到這公寓,她說賀先生立即會來,我可以當他面簽收據。她說先喝杯咖啡。
「問我是嗎?」我問道。
「知道。」
「李瑟靈生氣了,她也不願拿不到錢,反而又多了敲詐的記錄。她迷失了心智,開槍打死了費律師自後門跑了。
她嘆口氣道:「你是一個有腦筋的小混蛋。我以前聽你的話干過這種事,這次老娘又豁出去了,白莎又要出馬了!」
白莎甩她一巴掌另一手又把李瑟靈拋回床上。
「這位小姐,」我說:「名字叫葛達芬。是他們選中的傀儡。她將是你的重要證人。她在房子里,聽到費律師說李瑟靈是個叛徒,一直在敲詐自己人。李瑟靈以為費律師那麼有身分,不可能不付錢給她。但是費律師再三思索之下,改變了以往的初衷,告訴她她一毛也拿不到了,反而要報警了。
「又如何?」
我又敲門,並且喊道:「有警官來看你的車子,太太。你車子上有彈孔。」
「越粗越妙。」
「等一回看。」
善樓大聲想重整秩序。他說:「這都是在幹什麼?」
柯白莎拿起電話,接警察總局,請到宓善樓來接電話。
善樓對我說:「小不點,我告訴過你,總有一天你會有麻煩的。她車子上的彈痕是不是你弄的?」
柯白莎大步帶路進入客廳。
李瑟靈道:「我當然要介意。」突然,她看到我,她伸手一指,指向我。「就是這個人,是他把我車上弄出兩個洞來的。」
「閉嘴,」我說:「她來了。」
「其實,報告是假,李瑟靈自己知道這是塊肥肉,想沾一份是真。她一直在替陸華德做事,她對費律師的一套知道得很清楚。
我把釘死在天花板上靠牆的一隻茶杯櫃櫥的門打開。取下一read.99csw•com隻印有『糖』字的大罐子。我把大罐去掉蓋子,倒進水池去。
善樓在生氣。
「就這樣搜。她先去我公寓搜的。我們以牙還牙,要告大家告。」
我繼續在解死結。
「因為她車上有了兩個彈痕。」
「那位她口中所說的賀先生,實在就是陸華德。
裏面一陣子沒有迴音。
善樓又看向她。自她的臉色,善樓對我的說法又有點相信。他又看向我,希望我再給他點信心。
「我拿了那三百元,小心地把公寓整理乾淨。我不願意在浴缸里留給你一圈黑污垢,我把公寓整個像你有一個好的家庭主婦。我正要離開,這位李瑟靈來說:『賀先生終於又要你了。你的三百元在我辦公室里。假如你跟我去簽一張收據,三百元就是你的。』
白莎既不聽他的也不聽李瑟靈的,自顧來到小廚房。她一把推開櫥櫃的門,向裏面看,轉回身來。李瑟靈跑向她像一隻野貓:野、抓、高聲的恐嚇。她想抓住白莎的頭髮。
「對警察不可以這樣的,唐諾!」她說。
善樓好像一半信我,一半又有點怕。「唐諾,你這小混蛋。」他說:「老天處罰我,為什麼自從有你之後,我老是混進這一類進退兩難的案子。你告訴我一件事。那些車上的彈痕,是不是你弄上去的?」
善樓眯起兩眼道:「有內幕消息嗎?」
「我不知道羅陸孟三個人中,是否其它人也都知道內情,但是陸華德顯然是真正的全案中的主角。不過陸華德受託代公司投標,陸華德與費律師合起來在搞鬼。有人發現內情,在恐嚇陸華德,陸華德肯花一切代價找出那個人。那個人用電話恐嚇陸華德,說出來的是不應該有人知道的內情,陸華德已經被他詐去不少錢,都是把錢留在不同的地方,由對方取去的。
我用大姆指向柯白莎指一指。
電話彼方啰唆了一大堆。
「他奶奶的,」她說。
「我現在就在告他。」
善樓站在那裡不動,兩隻腳分得很開,摸呀摸的自口袋摸出一支雪茄,塞進嘴裏,還是不能決定行動。「什麼亂七八糟的情節。」他說。
「用用你的腦子。」我說:「現場有一個女人。費律師大罵她是叛徒。這個女人最後想敲詐一大筆現鈔,然後逃之夭夭出國去享受。」
白莎看了一眼,讓出路來。
善樓道:「唐諾,讓我來撕破它。這些死結將來可能要用來作證的。你知道這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嗎?」
「一定。」
「裙子沒關係,大腿也不要緊。」達芬說:「把我弄出這個塘瓷做的棺材才重要。」
「她怎麼會知道馬上要出事了?」
「事情發生在什麼地方?」我問。
「地點在費律師家附近。」
「那把用來殺死費律師的槍,應該還在這公寓里,沒想到要處理掉。外行人最喜歡,以為最安全的藏槍地方應該在哪裡呢?」我說。同時我注意到地上有一些白色的粉末。
「沒有搜索狀,我不能搜索。你想她會親自同意歡迎我進去搜嗎?」
「申請到又有什麼好處?」
「不知道,至少可以進去瞧瞧。」
「你要告他嗎?」他問。
「彈痕是你弄上的。」
善樓在電話那頭又嘰嘰哇哇說了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