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宓善樓懷疑、憤恨,但非常小心。他又怕屍體發現時,兇案偵破,他不在場,而由別的單位在主持。
「我懂了,我懂了。」善樓說。又把她從頭到腳地看著。
「我不願意想,我要你替我來想。」
「好,聰明人,」他說:「我來問你一個問題,為什麼要來這裏再演一次?」
「有。」
「不,我以前不認識他。」她說:「我可以告訴你實情,警官。天知道我說的都是實話!對我言來,這不過是另外一件臨時工作。他打電話給介紹所,介紹所……」
我搖搖頭:「是你的想法。」
我根本不等他的允許,立即開始簡要的述說來龍去脈,簡單的從高勞頓來我們辦公室,說到他最後一次進來出去,把他簽字的協議拿給善樓看。唯一沒有說的是我去過薩克拉曼多,以及我和董露西之間的約定。
她深深吸口氣。「是的,」她說:「我……我以前見過他。」
善樓說:「現在談的是公事,要用嘴來講,不必用大腿。」
「之後,他告訴我要怎麼做。」
我說:「議會開會的時候,她是read.99csw•com接待員,在薩克拉曼多,加州州議會大廳工作。只有休會的時候她來洛城,做模特兒,做臨時演員。」
「吵架聲音,一下打擊聲音,然後完全沒有聲音,姓韋的在肩上扛了件東西,放進汽車,出去,三小時后回來,上床。第二天,沒有太太蹤跡,說是她訪親去了。」
她搖搖頭。
「請坐,善樓。」我告訴他:「放輕鬆點,不要……」
他轉向我。
她打開抽屜,交給他一個二腳規。
善樓說:「這種事不可能從地里突然冒出來,你一定以前就認識姓韋的。」
「打了。」
「當然。」我告訴他。
我說:「要不要再和霜都路見過的紅頭髮小妮子聊聊?」
「什麼?」
我說:「兩次的情況,都是二小時四十五分鐘。」
我說:「報館人員一來,韋君來知道有很多人會來找他太太,之後大家會提出各種問題。大家在巴林找她,只要一問鄰居,就知道有吵架,一聲打擊,他外出二小時四十五分鐘,回來的時候就沒有太太了。所以他搬到霜都路,九*九*藏*書同時……」
「照你想呢?」我問。
宓善樓突然轉向,面對著坐在姓高的才離開椅子中的冷芬達。
「我來帶個頭。」我說。
「你搞什麼鬼?」他問。
「等個屁!」他說。
「講吧!」
白莎又開一次抽屜,給他一張地圖。
「走吧,小不點。我們走。」
「他是介紹所的股東之一。」
他伸手阻止她說下去。「讓小不點來開口。」宓善樓說:「我要聽聽這個聰明鬼,叫我跑來跑去有什麼解釋。」
她把裙襬拉到膝蓋以下。
「干一下?」
白莎說:「善樓,別那麼……」
「鏟子。」
「這才象話,你怎麼認識他的?」
「沒錯,老天!我也有了!」善樓打斷我的話,興奮地說:「唐諾,你真的有點鬼聰明。這次你手裡真有東西了。」
我點點頭,但停止說話,他站在那裡猛用腦筋。
「那還等什麼?」
「他打電話給駱華克,叫駱華克找到我,要我打電話給他。」
「我也這麼想,要不然怎麼敢打電話給你?」
「哪有這種事!」善樓說。
「不要對我說謊read•99csw.com!」善樓說:「這兩個傢伙會告訴你,我說話算話。你告訴我老實話,我會放你一馬,你要對我說謊,我會使你在本市沒有飯吃,事實上,我會使你在其它城市也找不到飯吃。」
我說:「韋君來和他太太搬到霜都路來之前,住在巴林。」
我說:「我去了幾次巴林,也和鄰居談過。正對韋家卧房窗口的鄰居告訴我一些有趣的事。」
她給他一個安撫的微笑,扭一下坐姿,把兩腳|交叉。
「你怎麼想呢?」我問。
「四重唱,」善樓說:「由你先唱。」
我對紅頭髮說:「你可以在這裏等,等……」
「可以這樣講。駱華克是經理,但是韋君來有股份。我不知道他有多少股份,只知道他不時的發命令,也……」
「這樣真的象話多了。」善樓告訴她:「現在開始給我說,在巴林……他做些什麼?」
「有。」
她想著他說的話。
「你要知道什麼?」
「帶個屁頭!」善樓說:「我要聽她說些什麼。」
「像什麼角色呢?」
我點點頭。
「奇怪……」他說:「又不是橡皮圖章九_九_藏_書,蓋了一次又一次,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我走出去,把芬達帶了進來。她看看柯白莎,看看宓善樓警官,又看看我說:「正好湊一桌麻將?」
「去你的!善樓。」我告訴他:「我和白莎的時間只有二十四小時。我們二十四小時內必須破案,否則損失二千元。你先聽我的,之後你再發你的問。」
「你……我懂了。」他說:「白莎,有圓規嗎?」
善樓把兩隻腳分開站著,用舌頭把濕兮兮沒有火的雪茄煙頭換到嘴巴的另一側,說道:「去他的這一套!我還能輕鬆得起來?現在開始講。」
「之後呢?」
她看向他說:「是的。」
「二小時四十五分鐘來回,」善樓說:「用四十五分鐘處理埋屍。就是說一小時去,一小時回。在市區里的一小時,平均應該只有四十哩。三十五至四十哩……現在我們來看,這傢伙住的是霜都路,在哪裡?好!大概在這裏。看看比例尺,我們來把二腳規定在四十哩。把一隻圓規腳放在霜都路,以四十哩為半徑,向巴林方向划個半圓。再以巴林為圓心,向洛杉磯方read.99csw•com向划個半圓。有交叉點!老天,這聰明小子……是個狗屎!這兩個交叉點都在市中心,連只貓也埋不掉!」
「手電筒。」我說。
「我不搞鬼,我是個模特兒,是個臨時演員,什麼人都可以租我演任何角色。」
「也不時的和你一起玩遊戲?」善樓問。
善樓說:「小心我揍你這說謊的小嘴,姓韋的不會坦白地把這種事告訴陌生人,他本來就認識你。」
「你在說什麼?這本來是你的想法,是嗎?」
「需要什麼東西?」他問。
「你打電話給他了?」
「怎麼樣?」他問。
「想不出來。」
善樓走到窗口,從窗口向天井中望下去,把嘴裏咬過的半截雪茄,用力擲向院子。
「南加州地圖?」善樓說。
「好,你有什麼想法?」
「你說你是在為他工作?」
「誰說的!」善樓插嘴道:「她跟我們一起走,我才不會讓這小妮子打個電話,送張字條或是玩什麼花樣。走,妹子,你對我老實,我不叫你吃虧,你要對我玩一次變化球,我要你一輩子忘不了我宓善樓。」
「把裙子拉下去一點。」善樓說。
他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