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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動魔 第一章

振動魔

就是這個時候,我無意中聽到了某個角落佧來的竊竊私語,原以為是聽錯了,然而再庋屏息凝聽……不,沒錯啦,肯定是人的聲音,而且,就是從這個家中某處傳出來的說話聲。

第一章

出院的那一天,柿丘秋郎跪在博士面前,潸然落淚,久久不能抬起頭來。
那個時候,柿丘的病症已經接近第三期了,右肺的第一葉,完全被病菌侵蝕;而第二葉的下半部分,亦開始受到結核菌的啃食。倘若再晚一個月的話,就算是博士這樣的杏林國手,也只能對著他搖頭長嘆了。
柿丘秋郎和這種妖艷女子牽扯不清,簡直就是他的不幸。其實,不只是柿丘秋郎,任何男人遇到雪子那樣的女人,恐怕都無法逃出她的掌心。然而,柿丘秋郎是不會長久迷戀雪子的肉體的,誰讓她是自己恩人的老婆呢!
這裏再對柿丘秋郎尊稱白石博士為恩人的原因略加說明。原因非常簡單,柿丘正是因博士的新療法,才獲得重生的。而且,若他再晚一個月,來到博士的醫院,甚至是提前一個月,來接受博士的診斷,都會永遠喪失活下來的希望——柿丘和博士相逢之時,博士的新療法才剛剛確立,他是第一個接受臨床治療的患者。
這就是日後他九-九-藏-書們兩家過從甚密的原因。
那個被柿丘秋郎視為恩人,同時又是母豬夫人的丈夫的傢伙,是醫學博士白石右策。他擁有一間很大的療養院,而且,是呼吸器官疾病方面赫赫有名的權威。
―般說來,真正被神靈派到人間救贖罪者、願意欣然赴死的人,總是風毛膦角。他們中的絕大多數,都是偶然碰到了一個職業,然後,因其職業的要求,而講經佈道,同時更覬覦著更高級別的寶座,野心強烈燃燒;還有人淡淡聆聽著妙齡少女的懺悔,嘗試進行那些美其名曰「探病」的撫慰,因為那種奇怪的沾沾自喜,而深深陶醉。仔細分析柿丘秋郎的真實面目,不外乎也是這一類人,只是因為他特別膽小,所以,命運之神才一直眷顧著他吧!我個人對此是非常妒忌的。
但是,我的朋友柿丘秋郎,居然是個沒有審美眼光的貪慾者,竟和一個被我稱之為母豬的蠢貨,發生了如膠似漆的醜惡關係。
接著再向讀者稍稍介紹九*九*藏*書一下柿丘秋郎吧。他在故鄉岡山縣,擁有祖上傳下來的龐大家業,身兼社會教育家和宗教家的雙重身份,很年輕的時候就嶄露頭角。尤其受到青年男女的歡迎。甚至,就在他快要病倒之前,還曾參加一個宗教團體的選舉活動,韶華之年就登上了舉足輕重的地位。
那頭母豬的名字是白石雪子,她比柿丘年長兩歲,外表雖然跟實際年齡相符,肉體上卻似乎看不出來,尤其是從頸部到胸部的曲線玲瓏有致,就算是現在看來,都使人激賞不停。她的手腕和下肢更豐腴得彷彿飽含牛奶,膚色白皙,如果用手指輕輕按一下,就宛如戳到柔軟的年糕上面,肌肉會立刻凹陷,很快又再度彈回,有一種無從言喻的奇妙彈性。
講述這件事情之前,我有必要對讀者解釋一下,之所以辜負各位獵奇者的期盼,拒絕透露他的本名,全因我內心的躊躇難決——我不想在這個時候,讓他的妻子柿丘吳子女士悲痛萬分。
倘若柿丘病逝的話read.99csw.com,他的繼承者,肯定會如虎狼般紛紛撲上,把柿丘的地位和財富,一下子瓜分乾淨,再讓他背負惡名,所有事全部往他身上一推,就這樣完事大吉。柿丘秋郎對此絕不懷疑。
那是一種讓患者從鼻孔吸入大家都很熟悉的鈣粉末的方法,有點像是在病灶上做個石灰壁。白石博士的固化法,是給病灶的第一層,使用由某種有機物構成的新發明材料,以形成強韌而又柔軟的緊密壁膜,然後,再給第二層鍍上黃金粉末,就這樣封鎖細菌,使之無法作祟。
而白石博士的情況,則恰恰相反,無論何等嚴重的病患,他都會欣然允諾患者住院,並且,還會利用自己獨創的病灶固化法,幫助他們巧妙治療,恢復率據說很高。
事實上,我現在將要敘述的這個事件,看似平凡,實則是後來我手札中最最重要的部分,我同樣準備用開場白的方法來講述,希望各位理解。
此外,這頭尚未生育的母豬女士,近年來不知是否生理之故,細緻的皮read.99csw.com膚下面,似乎增加了幾毫米更顯白|嫩的脂肪層,當她忽然把臉挨近你的時候,那豐|滿乳|房和鮮紅色汗衫之間的狹小縫隙,總會湧出一股性感的刺鼻味道。
哪知白石右策博士卻妙手回春,挽救了他的性命。對柿丘而言,博士挽救的並不僅僅是他的疾病,同時,更挽救了他的社會地位,還有他的家庭、他的財富……
從現在開始,我就要描述柿丘秋郎的奇怪實驗了,剛才的開場白稍有些長,盼讀者別覺得繁冗才好。
按照常情,療養院只接受病症輕微的肺病患者,對第二期或第三期的病情稍重的患者,一般會以不適合這種療法為由,巧妙而又委婉地打發他們。
我想先描述一下我的朋友柿丘秋郎策劃的那個離奇異常的實驗。
娶得如此一位楚楚動人的美女,日日夜夜都能夠錦帳相偎,我的朋友柿丘秋郎簡直就是這人間坐擁天下的帝王。倘若我能有柿丘秋郎那樣的地位——這雖說只是妄想,但真的很刺|激呢——我一定要給吳子小姐建造一座古埃九-九-藏-書及的宮殿,請她坐上嵌滿珍珠寶石的翡翠色的寶座。如果我能有男性自用的貞操帶,我一定要把我的那個地方牢牢鎖住,把鑰匙掛到吳子女王的胸前,隔著淡紅色的垂簾,對她三跪九叩,就算是給她做牛做馬,都絕不厭倦。
「就要完了,我不行了,我要有最後的覺悟!」他暗暗下定了決心。
若只是提起柿丘秋郎這個名字的話,我估計讀者們不會有太大的興趣。當然,這是我給他擬的假名,如果真把他的本名寫出,讀者肯定會非常驚訝。
對這個充滿獸|性的人寰而言,吳子小姐真是罕見的微妙女性。她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把剛剛長齊柔軟黃色羽毛的小金絲雀,輕輕放到掌心;當沙沙捲起院子里梧桐落葉的秋風,拂過吳子小姐的髮際,將她柔軟而又纖細的頭髮吹開的時候;又或是如熟柿子般快速下墜的火紅夕陽,被她那雙有著長長睫毛的美目,映現出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彷彿化作一團水霧,淡淡地消失在空中。哎呀,我是不是太熱衷渲染別人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