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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哨驚魂 第十五章 死亡之舞

口哨驚魂

第十五章 死亡之舞

他抱著茱莉亞,回到了三樓的休息室。他推開門一看,發現休息室中央,放著一張大沙發,上面還鋪著一塊雪白的布。
「這是誰寫的?」大江山課長一臉疑惑地問道。
「是青龍王預先放在我這兒的答案。和你的答案完全一致。我要向你們二位致敬!」檢察官緊緊握住大江山課長的手,說道。
「茱莉亞小姐,您能聽見嗎?我是一郎啊!」青龍王輕撫茱莉亞的額頭。茱莉亞好像聽見了一郎的呼喚,勉強睜開雙眼,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話來:「請代我向千鳥道歉……祝你們……幸福……」說完,茱莉亞就停止了呼吸。
她的右上臂有一塊傷口,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啃了一口一樣。人們看到的鮮血,就是從這個傷口流出來的。
「吸血鬼另有其人。您看,這張紙上抄了牆上的遺書。上面寫著吸血鬼的名字。」
「是嗎?那就再等三分鐘吧。我要等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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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覺得奇怪!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她太累了?」
「快叫醫生!」青龍王大聲喊道。
檢察官一言不發地點了點頭。
「榮莉亞!世界第一的茱莉亞!」
「哦,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說完,他就從抽屜里取出了那張白色長方形信封,打開封口,掏出了一張摺疊過的信紙。信紙上出現了幾個淡褐色的字:「赤星萊莉亞。」
「而且潘托斯還留了樣好東西給我們。他臨死前用釘子在牆上寫了遺言。他被吸血鬼關進夾層時還有氣。」
「赤星茱莉亞到底在不在裡頭啊?」雁金檢察官站在劇場門口,向銀座分局局長問道。
「殺了我吧,茱莉亞!」
然而,觀眾們一眼就發現,茱九-九-藏-書莉亞的表演,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光彩。
坐在最前排的小勇,一把抓住大辻的手腕喊道:「啊,糟了!你看那兒!那把白色的鴕鳥羽毛扇子上有血!」
莉亞為何能恢復元氣?
其實,雁金檢察官與大江山搜查課長,一直站在遠處,觀察著這一切。這時,兩人交換了個眼色,靜靜走到茱莉亞身邊,祈禱她能安息。
這是大江山課長人生中最漫長的三分鐘。
冬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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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其他觀眾都沉浸在興奮之中,根本沒人注意到這一點。劇場的觀眾彷彿在觀看一場鬥牛表演,興奮得不得了。
「八點五十七分。」
人們的喊聲甚至蓋過了樂隊的演奏。人們爭相喝彩,興奮無比……
「那青龍王去哪兒了?」
合唱聲響起。茱莉亞躲在羽毛扇后喘著粗氣。這首曲子,是全劇的轉折點,唱完后,則是一場奔放艷麗的吸血鬼舞蹈……
檢察官長吁一口氣。他透過門口的小洞,看了看舞台上的情況。
「哎呀,你少得意了,早在你衝進浴室,抱起一|絲|不|掛的我,去伯父的醫院時,我就知道了。」
在大江山搜查課長的指揮下,警方布下了天羅地網。茱莉亞再神通廣大,也是瓮中之鱉。
今晚的茱莉亞狀態不好,人們都擔心,她會不會跌坐在舞台上。這時,奇迹發生了!她彷彿浴火重生的鳳凰,在舞台上閃耀著奪目的光芒。
「蒙面偵探己經跟著茱莉亞一起死了。如今的我,不想再當偵探了。」
「是嗎,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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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嗎』,你開車帶九九藏書我走的時候,我其實醒著呢。你雖然矇著臉,可戴的領帶,卻和西一郎的完全一樣。我一看就明白了。」
他帶著悲傷的表情,望向遠方,黯然說道:「真想不到啊,昨天跟我們一起打高爾夫的茱莉亞……竟然就是真正的兇手……」
「茱莉亞!你怎麼了!」一位坐在三樓的客人大聲喊道。
「哦?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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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是嚴酷無情的法律,一邊是玻璃般脆弱的靈魂——青龍王進退兩難,痛苦無比。
「好奇怪啊,今天的茱莉亞怎麼感覺要暈倒了一樣!」
課長的聲音中也透著遺憾:「酒吧店主奧拓·潘托斯在酒吧發生槍戰的那天,不小心看到了茱莉亞行兇的過程。當天夜裡,茱莉亞趁夜。潛入了奧拓·潘托斯的卧室,先用小刀制伏了他,再播放她自己的唱片,用來掩飾罪行。奧拓·潘托斯一邊聽著她的《紅草莓》,一邊被她吸血。之後他就被關進了秘密夾層中。然而潘托斯身材髙大,茱莉亞沒能吸干他的血,所以他才能有力氣寫下遺書。」
「原來是這樣,我還真是百密一疏……不過,我能娶你這位名偵探為妻,也是很有遠見的嘛,哈哈哈哈……」
當,當,當……遠處的房間傳來了九點的鐘聲。
「潘托斯被活捉了?」
「茱莉亞小姐!您怎麼了!茱莉亞小姐!要振作啊!」
「啊,您在啊!好消息!我們找到奧拓·潘托斯了!而且——事件圓滿解決了!」
珠圓玉潤的歌聲,透過門縫傳出來。茱莉亞的確沒有逃走。她依舊站在舞台中央,在其他演員的圍繞下,跳著華麗的步read.99csw.com子。
「最後她之所以會跳得這麼好,都是因為她吸了自己的血。她怎會料到,有一天,竟要吸自己的血……」
檢察官攤開被大江山揉成一團的紙,冷靜地讀出了其中的內容,讀著讀著,忍不住「哦」了一聲,激動地說道:「看來,吸血鬼就是巴奇諾的曾孫女赤星茱莉亞。原來龍宮劇場的當家明星,就是這一系列兇案的罪魁禍首!」
西一郎立刻幫她包紮了傷口,可是傷口實在太深,不是簡單包紮,就能應付的問題,附近的醫生帶著護士衝進了休息室。然而,醫生檢查過後,無奈地搖了搖頭,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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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脆讓劇團中止演出吧?這樣我就能派人守在後台了……」
「哦?那就是說,他並不是吸血鬼?」
「哇!」觀眾們發出興奮的喊聲,差點把劇場的水晶吊燈和天花板給震下來。一樓、二樓、三樓、四樓的客人們全都是喜出望外。
茱莉亞又勉強抬起了頭。她咬緊牙關,緩緩舉起右手,用那把巨大的羽毛扇,遮住了自己悲傷的表情。
青龍王,不,西一郎對偵探的身份毫無眷戀。與茱莉亞要好的舞蹈演員們,帶來了許多百合與康乃罄的花束。茱莉亞的遺體,漸漸被花朵包圍……
就在此時,女神赤星茱莉亞突然倒在了舞台上,奄奄一息。舞台導演立刻降下帷幕。茱莉亞的最後一場表演,就這樣結束了。
「你們看她的演出了嗎?」西一郎問道。兩人輕輕點頭。
「檢察官!雁金檢察官在嗎?!」大江山搜査課長急急忙忙衝進了檢察官辦公室里。
西一郎潸然淚下。他從懷裡掏出面具,輕輕放在茱莉亞的枕邊。大江九九藏書山這才明白:西一郎正是青龍王。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著手逮捕犯人了……」課長問道。
「嗯,反正表演馬上就要結束了,就等她們演完再說吧。而且青龍王應該沒事的。」雁金檢察官突然樂觀了不少。
「嗯……」檢察官目不轉睛地看著舞台上的情況。
「唉,真是可憐。她已經死了。」醫生鬆開了茱莉亞的手,對她行了最後一禮。
一行人所坐的轎車,在日比谷公園處轉了個彎,前方正是龍宮劇場。夜幕之中,唯有這座建築物閃閃發光,洋溢著歡聲笑語。然而誰能想到,這裏竟是吸血鬼的老巢!
然而,青龍王並沒有表面上表現得這麼愉快。他的心中痛苦萬分。他早已發現警方進入了劇場。他多麼希望能夠拯救茱莉亞如同蜉蝣一般的性命啊。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他只得希望通過這一場盡心儘力的表演,清洗她靈魂中的罪孽。
事出有因——
在赤星茱莉亞的右側,有一位身著燕尾服的紳士,跳著輕盈的舞步。沒錯,他正是西一郎。也就是說青龍王還好端端地活著,正在舞台上表演呢。雁金檢察官早就知道青龍王的真實身份,一直協助他辦案。
可惜,茱莉亞沒有回答他……
「難道青龍王也成了吸血鬼的犧牲品?那我們更不能浪費時間了!請您立刻下令逮捕兇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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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過,現在幾點了……」
在大江山課長的追問下,雁金檢察官終於道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並告訴大江山說,青龍王本該在九點前給他電話的。
「啊,看來茱莉亞早有心理準備。」說完,青龍王就將茱莉亞放在了白布上。
「電話還是沒來,」檢察官九-九-藏-書低聲說道,「那就由我來打開,這個不幸的男人留下的信吧。」
「最後一場表演,一定要拼盡全力!」他在心中默念道。
「百萬美元的女主角!」
「哦?出什麼事了,大江山君?」檢察官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抬起頭問。
「嗯……我與你們同去。」說完,雁金檢察官站起身來。他下定決心,帶領一隊警員前往丸之內的龍宮劇場。
果然,舞台上的表演如火如荼,一如既往。
茱莉亞好像也聽見了,突然抬起了頭。她的脖子好像突然瘦了許多。
乾枯的樹木
「我們的女神茱莉亞!」
「茱莉亞,回去睡個覺吧!」二樓又有一位狂熱戲迷喊了起來。
「啊……她好像沒什麼精神,不過還是堅持表演,好像沒有要逃跑的意思。」
現在……
「檢察官!再不行動,青龍王就性命不保了……」大江山搜查課長早就擯棄成見,擔心起了青龍王的安危。
我就是吸血鬼……
西一郎沒有忘記茱莉亞的臨終囑託,向矢走千鳥傳達了歉意。而且,正如茱莉亞所期望的那樣,兩人結為夫婦,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生活。
啊,一代妖姬茱莉亞!
「不,就像您說的那樣,他死了。他的屍體果然還在酒吧里。屋子的牆壁上有個夾層,他的屍體就在夾層里。」
青龍王西一郎最先衝到茱莉亞身邊,一把將她抱起。
白色的圓形劇場的堖上,還掛著兩條紅色的條幅:「一代女星赤星茱莉亞」、「連續演出十七周一一《紅草莓》!」
「直到萊莉亞去世,你都不知道青龍王就是我吧?」
「啊!不妙!你看茱莉亞的衣服也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