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通知他的？奧田前幾天還在外面旅行，這怎麼解釋呢？」

「是什麼重要的事呢？」

十津川不緊不慢地開口道：「你把殺死奧田的詳細經過再說一遍！」

「為什麼要這樣干？」

「放在家裡，你們去搜查好了。」說著他又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十津川結束了審訊。

「池內說，5月17日晚他碰見了奧田，他要奧田向他賠罪，想不到奧田反而嘲笑他，所以一怒之下把他殺了。」

「他對我表示謝意。我苦苦勸他最好馬上來公司，我這裏生意興隆，就是人手不足，特別缺少他那樣富有經驗的優秀人才。可是奧田很為難，他說現在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辦，所以最早也得到6月份才來。」

伊原一見到龜井，臉上便露出和藹的微笑：「歡迎兩位貴客來訪，請問有什麼事嗎？」

龜井突然插嘴道：「你為什麼連他的老婆也不放過呢？」

「哦，這些東西當然不能叫死人白白浪費的。」池內「撲哧」一笑，露出一口大黃牙。

「不是早告訴你了嗎，具體時間忘了，大概在傍晚的時侯。」

「我早把它扔了。」

龜井九_九_藏_書在旁插言道：「只要說的是實話，多說幾遍有什麼關係？」

「他有沒有對您說過他要出門旅行的事？」

「我總得先把自己的事辦完。再說，我入獄后，奧田這傢伙也退休了，他住在什麼地方，我要調查一下，這也花費了很長時間。」

「什麼時間記不清了，大概是傍晚的時候。」

「為什麼不一出獄就動手呢？」

十津川說著和龜井走進審訊室。

「那麼你是什麼時候找到他家地址的？」

「是5月17日殺死奧田的嗎？」

「是的。」

「我問過他。但他支支吾吾不肯說，好像挺神秘的。」

「你們碰面的時候到底是幾點？」

「是的。」

「在什麼地方？」

「我看你呀，賊頭賊腦一副心虛的樣子。」龜井嘲弄似地望著他。

龜井直率地提問道：「聽說奧田在今年5月參加了貴會舉行的紀念大會對嗎？」

「那當然。對我來說奧田還是個年富力強的優秀警探，所以我多次勸他到我的公司來幹事。」

「就在八王子那兒，我把他殺了就埋在八王子那兒的雜樹林里。」

龜井帶著西本九*九*藏*書離開「T.K會」回到了警視廳。此時十津川焦灼地坐在辦公室里，一見到龜井就大聲地說道：「龜井，有個叫池內市郎的人自稱他殺死了奧田。」

「奧田的老婆住在八王子醫院養病，你竟然把她殺死了，真是喪心病狂！」

「現在這輛車在哪兒？」

「是的。」

「啊，是的。我在三鷹附近偷了一輛車，然後開車去的。」

「你一直在跟蹤他？」十津川敏捷地反問道。

「用大扳手把他打死的。」

「那天，奧田在會上發過言嗎？」

「暫且還沒有發現，但是我覺得由於奧田之死在電視中已作了大量的報道，所以他說的還找不到什麼破綻，但不能斷定他說的都是實話。」

「什麼車子？」

「今年4月底才知道的。然後我一直跟蹤他，一直到5月17日才有機會下手。」

池內不滿地維起眉頭：「我已經說過好幾遍了，怎麼還要說啊？」

「你把他殺死後，又幹了些什麼？」

「他沒有說起過。」

「你說你十分恨奧田，所以要殺死他？」

「是你把他叫去的嗎？」

池內聽了慌忙地把眼光從龜井身上九九藏書移到十津川一邊，他怔怔地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你在17日晚上幾時碰到他的？」龜井嚴厲地問道。

「那當然。」

「哦，就是那個新人會的奧田君吧，他是參加了會議，因為那次會議也帶有歡迎他人會的意思。」

「我就是不知道嘛。」池內惱羞成怒地吼道：「不管怎麼說，5月17日晚上我碰到他，要他賠罪，他竟敢嘲笑我，所以我就把他殺了。」

「你用什麼工具把他殺死的？」

「我出獄后就住在三鷹地區，我和奧田的住處都在中央線的附近，當然熟悉那裡的情況。」

「我給他的家裡打了電話，正巧他在家，所以他就出來了。」池內有些不耐煩地回答。

池內被十津川一問顯得有些狼狽，他想了半天才低低地囁嚅道：「這個，我不知道。」

「這麼說你是帶著大扳手和他見面的？」

日下回答：「那個傢伙招供是在5月17日晚上殺了奧田，然後把他埋在八王子附近的雜樹林中，作案動機是當年奧田逮捕他時待他非常粗暴，所以出獄后一直想對奧田復讎。」

「你已經關了七年，對那裡的情況怎麼知道ｒｅａｄ.９9csw.com得這麼清楚？」

「這是為什麼？你不是說一直在跟蹤他嗎？奧田在5月15日去了木曾線，你怎麼會不知道呢？」

「對。」

「扔在哪裡？」

「你是今年4月份才出獄的嗎？」

池內聽了一下子有點懵住了，他呆了半晌反問道：「他的老婆怎麼啦？」

「就在三鷹附近。好了，你們不要老是問這些廢話，反正人是我殺的，還是趕快對我起訴好了。」池內又不耐煩地叫嚷起來。

「他在招供中有什麼疑點沒有？」

「就這些嗎？」

「奧田到木曾線旅行的事你知道嗎？」

「我怕什麼？」池內唾沫四濺地咆哮著。

「情況怎麼樣？」十津川關切地問道。

「你把奧田的屍體埋進土坑時一定偷了他隨身帶的錢包、手錶和駕駛執照等東西，你是怎麼處理的？」

龜井冷冷地問道：「你何必這樣害怕？」

「是的。」

池內聽了大喊冤枉，「我不知道這事，我只殺了奧田。」

「我在逃離現場的半路上把它扔掉了。」

「不這樣干，被人發現了不就更麻煩了嗎？」

「是吃晚飯以後的時候嗎？」

「現在日下正在審訊。」正說著，九_九_藏_書日下和清水已結束了審訊，興沖沖地走進辦公室。

「你把奧田的手錶、錢包，還有他的駕駛執照藏到哪兒去了？」十津川繼續審問道。

「他是什麼態度呢？」

「已經把他逮捕了嗎？」

「那麼駕駛執照呢？」

「我討厭你們這種像老娘們那樣地問個沒完。」池內氣得小眼珠鼓鼓地似乎要擠出眼眶。

「現在審問你的是我們，不要搞錯了。你到殺人現場不會是走著去，一定是乘車去的吧？」

池內市郎是個瘦小的老頭。模樣極其普通，只是一雙小眼睛里時時露出凶光。

「因為那裡很僻靜。」

「混蛋！」龜井怒不可遏地揮起拳頭，十津川連忙阻止，又繼續問：「手錶放到哪裡去了？」

十津川冷不防地提問道：「那輛車子你是怎麼處理的？」

「不就是挖個土坑把他埋了完事。」

「為什麼你要把他叫到八王子那兒去？」

「有道理。現在讓我去會會這個傢伙吧。」

「那個傢伙真不是個東西，我被他關了七年，早就想出來宰了他。」池內咬牙切齒地說道。

池內望了龜井一眼：「我說的都是真話，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我怎麼敢編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