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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原來如此

第十五章 原來如此

老闆比出五根手指頭。
老闆詫異地看著她:「沒有啊,你不是還給我了嗎?」說著指了一下玻璃櫃檯,「你看,不是在這兒嗎?」
賀靜怡愣住了,遲疑片刻后,點了點頭。
星期天上午10點,賀靜怡來到市中區的人才交流服務中心,想在這裏再找份兼職。但是一直待到下午2點,也沒找到一份工作。
賀靜怡的頭部一陣一陣地充血,完全忘了「舊神」所說的關於競爭的事情,而是沉浸在巨大的幸福感之中。目前她所能想到的,只有立刻去買些好吃的東西,讓媽媽和自己飽餐一頓。從今天起,她們將徹底和貧窮落魄的日子告別。
老闆哈哈大笑起來:「古幣的價值可不能這麼看呀。這枚銅錢,在明朝時候,可能也就是一文錢吧——差不多等於現在的五毛錢。但是過了千百年之後,價值就遠遠不止嘍!」
古玩店的老闆四十多歲,他看到賀靜怡站在店門口盯著那枚銅錢看了許久,說道:「姑娘好眼力呀,你看到的這枚『建文通寶』,是我這家店的古幣里最貴的了。」
幾分鐘后,她氣喘吁吁地來到那家古玩店,對店主說:「老闆,我剛才是不是錯把你那枚古幣拿走了?真是不好意思……」
賀靜怡點點頭,覺得真是長見識了。
賀靜怡小心地接過這枚古幣,捏在手裡仔細端詳。過了一會兒,問道:「這枚古幣在當時是多大面值的錢?」
過了半read•99csw•com晌,她突然瞪大眼睛,張開嘴,想起了什麼。
「500?」賀靜怡猜測道。
走在路上,賀靜怡覺得心臟都快要跳出胸腔了。雖然她沒偷沒搶,卻總有種做賊心虛的緊張感——只因為一切實在太神奇了,簡直像是在做夢,一場無比美妙的夢。她必須一直把手插在褲兜里,才能感受到這一大沓錢帶來的美妙觸感和內心的充實感——這種感覺實在太好了。
店老闆把古幣捏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看,似乎十分喜歡。過了一會兒,問道:「姑娘,這枚古幣你想賣嗎?」
賀靜怡不知該說什麼好,尷尬地笑了笑。
賀靜怡先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刻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四千五?剛才還是一枚5毛的硬幣,一轉眼,就換來四千五了?
她看到的,是一枚印著「建文通寶」四個字的古代銅幣。
她不敢坐公交車,只能步行回家。人才交流服務中心那條街上,有許多古玩店,路過其中一家的時候,賀靜怡被一個玻璃櫃檯里的東西吸引了。
「沒問題。」賀靜怡接過錢,也不數了,揣進褲兜里就走。
「不不不,我願意!」賀靜怡生怕店老闆反悔,趕緊說,「就按你說的,四千五吧。」
想到這裏,賀靜怡慌了,她忘了口渴,趕緊往回走。
後來——很久以後——賀靜怡想起這天下午的事,認為這隻可能是九_九_藏_書上天的安排。這些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
有了這種神奇的超能力,以後我都可以把五毛的硬幣變成古幣,再高價賣出去。賀靜怡激動而欣喜地想道,我們家再也不會缺錢花了!
此刻,賀靜怡並不知道,她現在試出來的,只是自己的初始能力,而且僅僅是一小方面。後來——「金錢」——將發展成一個十分恐怖的能力。
果然,那枚「建文通寶」好好地放在櫃檯里。賀靜怡呆了幾秒,從褲兜里摸出一枚一模一樣的古幣,徹底傻眼了。
現在,賀靜怡已經餓得前心貼後背了,肚子咕咕直叫。但昨天在超市購物,已經讓她身上僅剩不到兩元錢——這也是她家最後的一點兒錢了。賀靜怡很想買點兒東西吃,但一兩元錢怎麼吃飯?
在她眼前的,是一張綠色的,面值一元的美鈔。賀靜怡雖然從來沒見過美鈔,但看到這張錢上的圖案和英文,以及在歷史書上見過的華盛頓總統的頭像,她知道錯不了。
店老闆戴上眼鏡,又拿出一個放大鏡,對著這枚古幣仔細地研究了好幾分鐘,抬起頭來說道:「是真的。怪了,你剛才好像還對古幣一無所知,怎麼一會兒工夫……」他頓了一下,笑道,「我明白了,你是有意試探我的,看我懂不懂行。」
老闆笑道:「可不是嗎?我們現在用的硬幣,過幾百上千年之後,肯定也會變成非常有收藏價值的『古幣』。可惜九_九_藏_書我們等不到那一天了,只有留給子孫後代嘍!」
賀靜怡想不通:「怎麼會有人願意花大價錢買這東西?」
突然,她停下了腳步。如果我真能改變金錢的價值,也許,根本就不用這麼麻煩。
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張一元的人民幣,將它捏在手心裏,然後閉上眼睛,在心中默念——變成美元。
各種不合適——比如對學歷、經驗、上班時間的要求。有些夜店、賓館倒是在招像她這樣的年輕姑娘,但賀靜怡又不敢去,怕遇到不正規的事情——她還沒有到為了賺錢什麼都不顧的地步。
平常,賀靜怡根本不會去看古董一類的東西——這些都是有錢人才感興趣的玩意兒,跟賀靜怡這樣的窮人八竿子打不著。但今天,她看到這枚古銅幣,卻不由自主地駐足觀看——自己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賀靜怡思忖一陣,決定做個試驗。
她攤開手掌,顫抖著將這張錢展開。
沒辦法,她只有回家了,家裡好歹還有點兒米和食物。賀靜怡在心裏盤算著,下個星期可能只有厚著臉皮跟補習班的人借點兒錢過日子了。
難道……這就是我的「能力」?控制「金錢」的超能力!
附近正好有個公廁,賀靜怡走進廁所,進入一個單間,把門鎖上。
賀靜怡笑了一下,將那枚「建文通寶」還給老闆,盯著自己手中的那枚五毛硬幣,惆悵地想道——要是它現在就像古幣一樣值錢,那該多好read.99csw.com……她嘆了口氣,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將硬幣裝進褲兜,離開了這家古玩店。
「不算貴了,你把它買回去,再過些年,還得升值呢。」
店老闆見賀靜怡愣著沒表態,聳了一下肩膀,說:「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反正我只能出這麼多,添不了了。」
這是怎麼回事?她腦子反應不過來了。
「啊……這麼貴?」賀靜怡咋舌。
「沒有,我……」
店老闆笑了笑,從腰包里摸出一沓錢,數了45張一百元的大鈔,遞給賀靜怡:「你數一下,要是沒問題,這枚古幣可就留在我這兒了,出了店誰都別反悔。」
賀靜怡身上正好有一枚五毛錢的硬幣,她摸了出來,看著這枚黃色的銅幣,喃喃自語道:「也許幾百上千年之後,這枚普通的五毛錢硬幣,也會變得很值錢呢……」
老闆伸出手掌:「別說了,我也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大家都不吃虧。這樣吧,我剛才都跟你說了,『建文通寶』在我這兒賣五千元。我給你四千五,不吃虧吧?」
賀靜怡腦子一下蒙了——這是怎麼回事?這枚價值五千元的古幣怎麼在我手上?難道剛才還給那個古玩店老闆的時候,錯把五毛硬幣給了他?
「收藏呀。古幣可是好幾百年前的東西,很有歷史和文化意義。」古玩店老闆可能因為今天店裡沒生意,閑著無聊,跟賀靜怡聊起天來,「特別是這枚『建文通寶』,你知道它為什麼這麼值錢嗎九_九_藏_書?這是明太祖朱元璋的孫子朱允炆——也就是建文帝——在位時鑄造行用過的錢幣。但是因為建文帝在位只有短短三年,而且朱棣奪其帝位后,為了掩飾這段不光彩的『奪位』歷史,下令消除『建文』年號。凡有『建文』字樣的銅鐵器物都要銷毀,所以留存在世的『建文通寶』錢幣,極為罕見。」
店老闆說:「你可真是精明,先套我說出賣價,這樣就知道行情了。」
那枚五毛硬幣不見了,變成了印著「建文通寶」四個字的古幣。
老闆笑了笑:「哪兒呀,5000。」
又走了一陣,賀靜怡感到口乾舌燥,喉嚨快要冒煙了——整整四個多小時,她沒喝一口水,實在是受不了了。賀靜怡走到一家小副食店,想買一瓶最便宜的礦泉水喝。
她選了一瓶一元錢的純凈水,從褲兜里掏錢時,愣住了。
這時,店老闆看見了賀靜怡手中的「建文通寶」,驚訝地說:「咦,原來你也有一枚?拿來我看看。」賀靜怡遞給了他。
店老闆也許有些喜歡賀靜怡,也許想要炫耀一下。從玻璃櫃檯里取出這枚「建文通寶」古幣,遞給賀靜怡:「你拿在手裡看看吧。」
賀靜怡聽老闆這樣說,忍不住問道:「是嗎?它值多少錢?」
沒錯,一定是這樣。賀靜怡獃獃地看著自己手中的古幣,一瞬間明白了。也許我不能讓錢憑空增加,也不能用少量金錢兌換不等價的商品,但我的超能力能改變金錢的形態和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