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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篇賞析 雙調·殿前樂 《梅花》/景元啟

名篇賞析

雙調·殿前樂 《梅花》/景元啟

松、竹、梅等的影子映在紗窗上,往往成為一幅極美的水墨畫,而且奇趣天成,是任何畫家用筆墨都描畫不出來的。許多畫家也因此受到啟發。清代「揚州八怪」之一的鄭板橋在一篇《題畫》中就說:「余家有茅屋二間,南面種竹,夏日新篁初放,綠陰照人……秋冬之際https://read.99csw.com,取圍屏骨子,斷去兩頭,橫安以為窗欞。用勻薄潔白之紙糊之,風和日暖……於時一片竹影零亂,非天然圖畫乎?凡吾畫竹,無所師承,多得於紙窗粉壁,日光月影之中。」
梅花是高潔的象徵,文人墨客常以九*九*藏*書之比喻自己的潔身自好、孤芳自賞。最早的一首詠梅詩,是南北朝時鮑照的《梅花落》,詩中說:「中庭多雜樹,偏為梅咨嗟。問君何獨然?念其霜中能作花,露中能作實。」已經為後世詠梅定了個基調。後來愛梅、尋梅、訪梅、詠梅、畫梅之人很多,作品也很多。
九-九-藏-書人愛梅,以梅自況。比如陸遊,就特別愛梅,他在《詠梅絕句》中甚至說:「何方可化身千億,一樹梅花一放翁。」作者在這裏所說的「大都來梅花是我,我是梅花」,與陸遊的詩是同一個意思。
「逃禪」,即宋畫家楊無咎,他自號「逃禪老人」,善畫墨梅。有的書因此說「九*九*藏*書逃禪」是逃避到佛教中去的人,說是一個畫家想從窗紗上畫梅的影子,都是郢書燕說,望文生義。「逃禪老筆應難畫」,就是說梅在窗紗上的影子搖曳生姿,極為生動,連「逃禪老人」楊無咎這樣的畫梅大家都畫不出來。
月如牙,早庭前疏影印窗紗。逃禪老筆應難畫,別樣清佳。據胡床再看咱,山妻罵,為甚情牽挂。大都來梅花是我,我是梅花。九*九*藏*書
胡床,就是交椅,又稱「交床」,類似今天的馬扎。作者靠著胡床,欣賞了很久,引起了妻子的懷疑和呵罵,不知道他被什麼東西迷住了。「咱」是語氣詞,大致相當於現代漢語中的「吧」,元雜劇和散曲中很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