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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千里之外

卷三

千里之外

在這個故事中,蒲州人挖地鑿井而不見水,遇一石板,隨後翻墜下去,底下是群蛇無數……
在幽暗中,蒲州人待了很長時間,從最初的無限恐懼,到最後的麻木,他似乎漸漸適應了,只是他感到了飢餓。當然沒有吃的,但他看到纏繞在自己身上的蛇一個九_九_藏_書勁地吸氣,於是自己也效仿,後來竟不餓了。
而本故事說的是,山西蒲州(今永濟)至河北平州(今秦皇島)相距千里,主人公竟然騎著一條大蛇在轉眼間從一個地方到達了另一個地方。
蒲州人穿地作井,坎深丈余,遇一方九*九*藏*書石,而不及泉,欲去石更鑿,忽墮深坑,蟄蛇如覆舟,小者與凡蛇等。其人初甚驚懼,久之稍熟,飢無所食,其蛇吸氣,因亦效之,遂不復飢。積累月,聞雷聲,初一聲,蛇乃起首,須臾悉動,頃之散去。大者前去,相次出復入。人知不害己九九藏書,乃前抱其項,蛇遂徑去,緣上白道,如行十里,前有烽火,乃致人于地而去。人往借問烽者,雲是平州也。(《廣異記》)
這一天,他聽到猛的一處雷聲,群蛇亂舞,直竄天空。
在深深的蛇窟里,蒲州人大約待了一個月的時間。這時候,連他自己也覺得read.99csw•com變成了一條蛇……
我們可以感覺一下那涼涼的蛇皮。
講一個有關於蛇的故事。在講這個故事之前,先看另外一個故事:唐玄宗天寶年間,有一個樵夫入山砍柴,午後睡于樹下,被一條大蛇吞噬。那人醒來后,感覺不對勁,四望漆黑,抽刀去捅,才得出來,看到read.99csw•com自己此前竟被吞至蛇腹。從此之後,那人身體的一半就脫皮了,一如麻風病人。
別無其他。
那人慌忙中抱住一條大蛇,也竄出深窟,隨後耳邊風聲颯颯,等他睜開眼睛時,見前面烽火飄飄。大蛇帶他落地后,不知去向。蒲州人孤獨地站在大道上,問路人,得知自己已到了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