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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威脅者 第二章

夜的威脅者

第二章

關於S的事情依然什麼也不知道,山路很留意每天收到的信件,並沒有發現跟明信片同樣的筆跡。
山路看完信后,把視線移向掛在牆上的月曆,今天是七月四日,離S指定的十日還有六日,無論如何,在這六天內要有所決定才行。
山路拿著明信片的手微微顫抖著,很明顯的可以看出來,對方是指那個事件。
第八天的下午,正在設計事務所的山路接到男人打來的電話,一時間分辨不出是誰打來的。
就如同滾雪球那樣,不安越來越加深,疑惑也越來越擴大。
山路不想付這筆錢,因為屈服一次,就得永遠屈服下去。拒絕對方的要求很容易,可是一旦拒絕對方的要求,會有什麼結果呢?
我已經計算過你的收入,你一個月約可收入五十萬圓,扣除生活費用,大約有三十萬圓的盈餘,你只要從中拿出十萬送給我,這是我的要求,每個月十萬,如果你答應的話,就把錢存進我在三星銀行澀谷分行所開立的戶口。
(問題是對方真的握有確切的證據?真的看見他殺害妻子嗎?)山路再度看著恐嚇信。雖然有可能是對方在九*九*藏*書胡扯,可是對方言之鑿鑿,由不得他不信。
他是在廣播電台附近的咖啡店跟曾根崎見面。
「……」
一張是N溫泉的照片,也照出山路跟妻子一起投宿的那家旅館,第二張是山路把妻子的屍體丟下去的那座斷崖的照片,就在那一瞬間殺妻的一幕又浮現在他的眼前,他忍不住把眼睛閉起來。
(難道想告訴我他對那個事件知道的一清二楚嗎?)(或者是先寫信給「聽眾時間」
「請從我的存款中……」山路好象很疲倦的說道:「提十萬圓匯進三星銀行澀谷分行的須貝太郎,帳號是一二七三五,謝謝。」
這個金額對山路來說,並不是十分的龐大,他原以為對方會勒索一,二百萬圓,沒想到只勒索十萬圓,讓他感到意外,不過仔細一想的話,每月支付十萬圓的勒索法更惡劣,因為一個月十萬圓,一年就是一百二十萬,連續勒索十年,至少要付出一千萬圓。
「今天又由到一張要送給你的明信片,對方依然只是署名S.」曾根崎說道:「我想起你,才打電話給你,如果你能來的話,我把那張明信片拿九_九_藏_書給你看。」
S再度檢查信封,果然信封內附有一張照片,是山路投宿的那家旅館的照片,是從不同的角度拍的。
明信片署名和指定的曲子「夜之愛」都跟上次一樣,唯一不一樣的是「為了紀念三年前的今天」這句話改成「為了紀念三年前的六月二十日。」
山路把那兩張照片擺在桌子上,凝視了很長一段時間,如果裏面放的是恐嚇信,反而比較好處理,可是只放照片,就讓人不是滋味,因為不知道對方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山路看著這個名字,由對方在這封信的末尾署名S來看,這個名字多半也是假名。
(如果不想辦法解決的話,說不定光是不安就會讓我崩潰。)就在山路這麼想時,又收到了第二封信。
在這六天里,山路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有時想不付,不是認為支付是趨吉避凶的好辦法,這兩種想法在他的腦海中交錯著,使他難以下決定,就在第六天,七月十日的早上,山路鐵青著臉,拿起電話筒,打電話到他存款的那家銀行。
「……」
不要說是信封的樣式和顏色相同,就兩背後沒有寫寄九*九*藏*書信人的姓名也一樣。山路以發抖的手打開信封。
山路收到第一封S寄來的信是在三天之後,信封正面寫著「山路真一先生收」,背面並沒有寫寄信人的姓名,不過只要看字體就知道是誰寄來的,一定是那個「S」,依然是澀谷郵局的郵戳山路扳著臉打開信封,拿出來的不是信紙,而是兩張名片大小的照片。
山路放下照片,再度看了遍信文,果然如他所料,對方的目的是有勒索金錢,雖然稍微放心,可是山路的心情並沒有舒暢下來。
「你怎麼啦?你的臉色怎那麼難看呢?」
雖然山路把那兩張照片連同信封燒掉,可是N溫泉的斷崖,以及很有個性的字體卻很鮮明的烙印在他的腦海里,揮也揮不去。
送我那首曲子,然後再送我犯罪現場的照片,想勸我向警方伏首認罪嗎?)(如果是那樣的話,為什麼要在三年後的今天勸我向警方投案呢?為什麼不在那時候向警方報案呢?)山路左思右想都不知道真正的答案。
山路鎮定下來后,再度檢查信封,甚至把整個信封翻面,除了那兩張照片外,再也沒有找到其他的東read•99csw.com西。
山路把明信片還給曾根崎后,跌嗆的走出咖啡館。
「不,我沒事。」山路連忙說道。
「須貝太郎——」
「你來不來?」
對芳這麼一說,才讓他想起那個身穿襯衫,個子高大的男子。
最先拿出來的是一張紙,以向右翹的字體這麼寫著:我知道你在三年前的六月二十日,在N溫泉殺害妻子,把妻子的屍體丟下斷崖,因為我親眼看到這一幕。如果我把這件事情告訴警方,你一定會被關進監獄里。可是我對正義沒有多大的興趣,因為正義換不到一毛錢,何況我也不喜歡讓有所作為的人被關進監獄里。因此我想跟你來一次交易,我確信這種交易對你沒有什麼損失,因為你也不想被關進暗無天日的監獄里。
到底署名S的那個人想幹什麼呢?確信山路殺害妻子,想伸張正義嗎?或是另有企圖呢?
「好,我立刻趕過去。」山路說道。
放下電話筒時,山路知道自己完全屈服在對方的勒索下了。
山路很想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人,因為不知道就難以很對方開戰,不用說,山路也不想向警方伏首認罪。
早以被塵封起來的妻九*九*藏*書子之死突然復甦過來,很鮮明的浮現在眼前。
過了一個禮拜。
為了讓你更容易下定決心,我在信內附了一張N溫泉的照片(因為上次寄給你的照片,你一定把它撕毀丟掉了),這張照片有事件的日期,但願你是個聰明人。
山路的日常生活也在收聽「聽眾時間」后亂了步伐,因為在工作和商談時,突然浮現被他殺害的妻子的臉,因此他的設計錯誤百出,只好忍痛承認失敗。
「我是中央廣播台的曾根崎。」
「自從『聽眾時間』開播半年來,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碰到。」曾根崎說道:「我是指一個禮拜內連收到兩張同樣的明信片——」「也許你在三年前做了什麼好事,所以那個署名S的人才會那麼的懷念你。」
山路感到狼狽和不安,為了想知道S到底是誰,他前往澀谷郵局附近,可是光是這樣是無法知道S是誰的。
「帳號一二七三五 須貝太郎」,這是我的戶口,你每月只要把十萬圓匯進這個戶口裡面,你不學要根據須貝太郎這個名字調查我,因為銀行可以用假名開戶口,所以調查也沒有用,只是浪費精力而已。
(每月匯進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