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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威脅者 第四章

夜的威脅者

第四章

山路向調查員道謝后,離開偵探社,以後非得自己動手不可,不能再交調查員調查,免得調查員成為新的勒索者。
(大概是須貝太郎的太太吧?)
(如果讓我查出來,我一定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讓你後悔莫及。)山路這麼想,敵人一定還沒有發現自己的地址被查出來,直到目前,他是被對方玩弄於股掌之上,這次該是他展開反擊的時候了。
「你少在我面前裝蒜!」
「你知道那家印刷廠叫什麼名字嗎?」
須貝夫婦在六坪大的房間內吃飯,小孩在房間的角落裡睡覺。山路很清楚的看到須貝太郎的臉,就如剛才所看到的,是個非常懦弱的男子。
山路這麼想,不能被他的表情所騙,非得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不可。
須貝太郎在酒巴或夜總會認識那個女人,深深被那個女人吸引住,為了金屋藏嬌,才決定勒索金錢,三年前的那個事件正好成為他勒索的把柄吧?
此時有必要儘快趕回東京調查須貝太郎。山路滿腦子都是這種想法,也就忘了有關N溫泉照片的事情。山路沒有調查S送給他的照片是哪時候拍的就趕回東京。
山路從電線杆的後面走出來,接近須貝太郎的家,狹小的庭院有如萬圓旗般掛滿小孩的尿布。
須貝太郎上班的印刷廠是位於新宿的「太陽印刷廠」,只有五個員工,是一家小印刷廠。須貝是其中一個員工。
(由於這個男子是須貝太郎,所以非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九_九_藏_書不可。)不要焦急,山路這麼對自己說著。這次不許是被,一定要採取萬全的辦法讓須貝太郎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是的,費用我照付。」
「好象是六點。」
(那個人是須貝太郎?)
(由於生活貧困,才逼使須貝太郎挺而走險,干下恐嚇的勾當吧?)雖然山路這麼想,可是不能因此同情恐嚇者,如果姑息恐嚇者,只會毀滅自己,為了不讓自己被毀滅掉,必須先打敗對方。
「有關那個女人的事情,你能否說的更詳細一點?」山路問道。
「勒索?沒有這回事,我什麼也不知道,這是真的,請放我回家,拜託,我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將近六點的時候,雖然有兩,三個像是上班族的人回到勞工住宅,可是須貝太郎並沒有出現。
到了第五天,終於讓他逮住機會,因為那天須貝一直加班到晚上十點多鍾。
「通常他幾點回到家?我想跟他見面。」
由於山路不清楚日本的門牌號碼四怎麼編排的,所以連問了兩,三次后,才好不容易找到須貝太郎的家。
「停止調查嗎?」
(這種男子能幹出恐嚇的勾當嗎?0 雖然這種疑問再度湧上心頭,但他是須貝太郎是個不爭的事實。
山路覺得有點意外,因為那個男子不像是會幹勒索這種勾當的人,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個很平凡的男子,是為生活奔波勞碌的廉價勞工,不像是寫恐嚇信的狠角色,難道read.99csw.com這種懦弱的外表是故意裝出來的嗎?
的確有貝須太郎這個人,這實在很出山路意料之外,因為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恐嚇者會使用真實姓名。
山路皺起眉頭,心想大概是須貝太太吧?可是那個背著小孩年過三十的女人,稱不上「年輕貌美」呀!
山路打開東京的地圖,尋找「澀谷區幡谷二一六三」的位置,原來是在澀谷區北端,私鐵「幡谷站」附近。
「是太陽印刷廠。」
山路決定等須貝太郎回來,因為必須先知道對方是怎樣的男子。
調查員搖著頭說道:「姓名和地址不知道,在開戶口時只看過她的臉而已,根據視窗小姐說看起來像交際花,我知道的只有這些而已。」
「須貝先生好象在一家小印刷廠上班。」那個女人這麼說道。
山路開著車子在夜晚的甲洲街行駛著,他打算在奧多摩的山中解決掉須貝,因為用螺絲起子毆打不肯呢感打死他,何況在殺死他之前,還有一些事要問他。
「難道你忘了你曾向我勒索?」
「我們說好一個禮拜呀!」調查員說道:「還沒有查出什麼呀!」
「年輕貌美的女人?」
「你想幹什麼?」須貝以兩手抱著被毆打的後腦勺說道,一臉恐怖的表情。
背著小孩的那個女人從山路身邊走過去,雖然身體滿健康的,可是穿著很寒酸,看來多半是過著貧窮的生活。
「什麼事情?」
山路開始跟蹤須貝太郎,外行人干跟蹤,可是一件苦九*九*藏*書差事,可是山路非全力以赴不可。
從私鐵的幡谷站到須貝家,是一條黑暗的道路,山路把車子停在黑暗處。等須貝下班回來。
山路拿著螺絲起子說道:「你給我閉嘴。告訴我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
山路看了一下手錶,離六點還有一段時間,於是他再度開車回到新宿,很快的吃完晚飯後,再度前往幡谷。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也沒有存款,我被生活壓得喘不過氣,哪有閑錢存在銀行裏面。對啦,你是什麼人?」
那個女人說罷,又附加這麼一句:「我也不太清楚。」
抵達奧多摩時,已經十二點多,月亮高掛天空,四周一片死寂。
須貝太郎的家位於大街裏面約五百公尺的地方,是小型的勞工住宅,門口掛著一面:「須貝太郎」的名牌。
調查員一看到山路,先出一副不解的表情。
(好小心啊!)
須貝太太已垢污回來,正在庭院收搭尿布。
山路把車子停下來,戴起墨鏡后,開始找尋須貝太郎的家。此時才三點多,夏日陽光還很毒辣的照射著大地,山路一面走著,一面用手帕擦了好幾次額頭上的汗水。
須貝以哀求的眼神仰望著山路,在青白的月光照射下,更加顯得可憐。
「你少裝蒜,是你叫她在銀行開戶口的那個女人呀!」
山路遠遠的眺望著勞工住宅,由屋瓦和牆壁剝落來看,是一戶貧困之家,恐嚇者住在這種地方,一點也不足為奇。
當山路的手錶指著七點時,出現九-九-藏-書了一個身穿開襟襯衫,個子矮小,以疲憊的步伐走著的男子,那個男子一面走著,一面點燃香煙后,筆直的進入須貝太郎家。
須貝以嗚咽的聲音說罷,冷不防爬著逃走,山路在反射作用下,拿起螺絲起子朝須貝的頭狠狠的敲下去,「啪」的一聲,鮮血噴出來,這次須貝再也沒有蘇醒過來!
山路從墨鏡里凝視著那個女人,由於旅館來班說旅客登記簿只登記須貝太郎一個人,所以他以為須貝太郎是個單身漢,看來是他想錯了。
(如果能讓須貝太郎消失蹤影,那就天下太平,萬事OK了。)山路在N溫泉得到這個結論。這次一定要做得乾淨俐落。為了不再出現第二個恐嚇者,必須進行一次完美的犯罪計畫。
山路向剛好路過的女人詢問有關須貝太郎的事情。
山路驅車前往幡谷,從新宿經由甲洲街,大約五,六分鐘就到了。
事情比他所想的來得簡單。他冷不防的用螺絲起子猛敲須貝的後腦勺,須貝應聲倒下去,山路把須貝放進車子的行李箱內,此時沒有看到任何人。
「我真的餓不知道呀,是真的呀!」
須貝家的玄關突然打開來,山路連忙躲到旁邊的電線杆後面。從屋內出來的是背著小孩年約三十歲的女人,拎著一隻小購物籃,可能是要去購買晚餐的食物。
當他發現口袋中的照片還沒有調查時,人已回到東京,他一點也不在意,因為他認為既然已查出須貝太郎在三年前的時間那天投宿N溫泉,調查照https://read.99csw.com片就顯得毫無意義。
時間是五點,山路把車子停在陰暗處,從車內監視須貝太郎家。
由旅客登記簿上的須貝太郎的地址是澀谷來看,多半更在三星銀行澀故分行開戶口的那個人是同一個人。對方為什麼不使用假名呢?難道他認為山路不會去N溫泉調查,或是因為山路有把柄落在他的手上,他才會那麼放心嗎?
「女人?」
「以須貝太郎的名義開戶口的人,聽說不是個男人,而是女人,聽說那個女人二十來歲,長的非常美麗。」
調查員的報告到此終結。山路可以從交際女郎了解須貝太郎何以要勒索他的原因。
山路一下車,悄悄接近須貝家。太陽開始下山,山路的四周被黑暗籠罩祝屋內點亮燈火,可能悶熱吧?門沒有關,山路彎著腰偷看室內。
山路找藉口推掉幾個委託設計的案子,全力進行殺害須貝太郎的計畫。
山路打開行李箱蓋,把須貝拖出來,他已經蘇醒過來,發出微微的呻|吟聲。
「那樣就沒有關係,不過我已經查出一件事情,我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你。」
第二天,山路前去拜訪四谷的偵探社,他染為既然已經查出須貝太郎是什麼人,就沒有必要在拜託偵探社調查。
「我不是來催你的,而是要你停止調查。」
山路一連跟蹤薩那天,山路原以為須貝會去跟情婦幽會,可是結果很出他意料之外,須貝不但每天在幡谷家和印刷廠間往返,而且一副為生活奔波勞碌的廉價勞工的表情,從未擺出勒索者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