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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發鬼 第四章 連環記

青發鬼

第四章 連環記

「三津木先生,櫃檯有一位老奶奶要找你。」
「白蠟假面」拿出他從山崎那裡搶來的一張大岩石照片。
御子柴進聽到三津木俊助這麼說,內心開始擔憂起來。
月丘瞳小姐:
「鑽石?」
「那裡……那裡有……」
神崎博士一邊搖頭,一邊用手擦拭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

2、名記者的本尊與分身

三津木俊助驚訝得探身出去,只見一個戴著太陽眼鏡的男子騎著摩托車,如流星劃過般消失在黑暗中。
就在這當兒,總機打電話進來找三津木俊助。
「晦!小瞳,讓你久等了。」
話雖如此,御子柴進還是十分擔心。
他們一看到面貌猙獰的青發鬼,便迅速躲起來。
「偵探小子,了不起!」
「哼!你不要太得意,等我一離開這裏,你就無法囂張了。」
「啊!」
或許是因為燒制玻璃的時候會發出強光,所以「白蠟假面」等人都戴上紫色的眼鏡。
「月丘秋子?」
「白蠟假面」看見神崎省吾吞吞吐吐的樣子,忍不住撲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為了月丘瞳的安全,御子柴進只好跟著他們進入倉庫里。
尤其當他想到青發鬼要殺年輕、可愛的月丘瞳時,心裏直覺得氣憤不已。
他才剛躲進行李箱里,「白蠟假面」就發動車子。
見狀,御子柴進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哈哈哈!」
御子柴進來到「白蠟假面」的車子旁,拿出預藏的瑞士刀,用力割破四個輪胎。
正當御子柴進感覺不對勁時,天花板上突然傳來嘎啦嘎啦的巨響,緊接著一道鐵門落下來堵住入口。
「我也不知道。」
說完,「白蠟假面」馬上用手槍抵住御子柴進的腦袋。
御子柴進趕緊繞到「白蠟假面」的車子後面,偷偷用萬能鑰匙打開行李箱。
到了第三個禮拜的某一天,御子柴進突然想起一個人。
「馬來半島內地?」
「嘻嘻嘻……」
青發鬼又發出冷笑聲。
(糟了!那個人一定是「白蠟假面」。)
三津木俊助趕緊接過信,仔細看信里的內容:
「每次都是鑽石。」
「嘻嘻嘻……」
「白蠟假面」馬上湊過去看。
當青發鬼看到「白蠟假面」的四個車輪也都被割破時,整個人不由得僵立在原地。
他們三人走下石階,來到一間用鋼筋水泥建造的小房間里。
「嗯……讓我想一想……這樣吧!偵探小子,走右邊那條路好了。」
「可惡!差一點就可以問出鑽石大寶窟的正確方位了。」
事實上,三津木俊助之前已經問過月丘秋子這個問題好幾次,但是他現在忍不住又問了一次。
「是的。我還記得那是在十二月底的時候,謙三突然染上急性肺炎,他還來不及交代後事就死了。我和小瞳正苦於走投無路時,沒想到第二年就有人送鑽石給我們。」
一旁的月丘瞳早已嚇得不知所措了。
「那、那是鬼冢三平!」
「可惡!這間倉庫里一定有地道,偵探小子,快點找找看!」
「我?」
「白蠟假面」與神崎省吾頻頻交談,月丘瞳卻露出十分害怕的表情站在一旁。
神崎省否支支吾吾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小瞳要去的地方會不會有什麼可怕的陷阱?)
「哦!快請她到會客室去……啊!不,還是請她到總編辦公室吧!」
就在這時候,一陣槍擊和玻璃破碎聲同時響起。
九*九*藏*書(照這樣看起來,這裏應該是一家玻璃工廠。奇怪,「白蠟假面」為什麼要帶小瞳來這裏呢?)
「小瞳通常會收到什麼禮物?」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裝有黑色液體的小瓶子,將黑色液體灑在地上后才走進工廠里。
「大寶窟?那裡到底有什麼寶貝?」
不久,「白蠟假面」帶著月丘瞳出現在工廠正門口。
「偵探小子,原來就是你割破我車子的輪胎呀!哈哈哈!算你有種,快跟我們一起去追青發鬼吧!」
「沒有耶!謙三很喜歡到世界各地旅行,待在家裡的時間少之又少。就算他偶爾回來,也很少開口跟我們說話。」
「快說!鑽石大寶窟究竟在哪裡?如果你不跟我說的話……」
御子柴進實在很想往回走,但是在「白蠟假面」的手槍威脅下,他只好乖乖向前走。
月丘瞳一看到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不禁驚訝得臉大眼睛。
三月十五日是你的生日,按照每年慣例,我都會送你生日禮物,不過,今年我湊巧有事沒辦法替你送去,是不是可以請你自己來拿呢?
「白蠟假面」迅速將月丘瞳推倒在地上,然後仔細觀察四周的動靜。
青發鬼立即朝「白蠟假面」的藏身處開一槍,「白蠟假面」也對著青發鬼回射了好幾槍。
御子柴進藏身在黑暗的行李箱中,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所以當他聽見槍響時著實嚇了一大跳。
處理完畢后,御子柴進趕忙找地方躲起來,並從口袋裡拿出裝有黑色液體的小瓶子,在鞋底塗滿了黑色液體。

3、鑽石大寶窟

三津木俊助發現情況不對,也立刻開車緊跟在後。
「老奶奶?她叫什麼名字?」
「那我就放心了。」
月丘瞳害怕得趕緊抱住御子柴進。
月丘瞳哭著哀求道:
「我知道這樣白白收人家的東西是不對的,可是不知不覺中,我和小瞳已經習慣於依賴這份禮物來過活。如果今年沒有收到鑽石,我們的生活就有問題了。我現在最大的困擾是,究竟該不該讓小瞳一個人去拿禮物?」
「『白蠟假面』,你知道這裡是什麼房間嗎?這是一個只要有人誤闖進去,就再也無法活著出來的死亡房間。嘻嘻嘻……月丘瞳、偵探小子,我看你們現在只能向神明禱告了。」
三津木俊助掛斷電話后,對御子柴進笑道:
「哈哈哈!我猜的沒錯,這裏就是鑽石大寶窟。喂!神崎博士,快點告訴我正確的方位。」
由於距離太遙遠,御子柴進根本無法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只能站在外頭干著急。
「神崎博士,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御子柴進喬裝成流浪漢,靜靜守在不遠處保護她。
「這件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走了大約五十公尺,地道忽然分成兩條路;左邊那條跟剛才來時的路一樣寬,至於右邊那條路則顯得窒礙難行,還必須步下石階才能通往下面。
「神崎博士,我們已經照你的指示來到這個可怕的『地獄池』旁,你究竟想做什麼?該不會是想把我們丟進玻璃池裡吧?」
接著,他又走到青發鬼放置摩托車的地方,將摩托車的輪胎割得亂七八糟。
此時御子柴進只看到一間工廠,完全見不到「白蠟假面」、月丘瞳和青發鬼的身影。
此時青發鬼正從天花板上的四方型洞孔中,不懷好意九-九-藏-書地俯視著他們。
「快說!那裡到底有什麼寶貝?」
「接下來要走哪條路?」
三津木俊助疑惑地問道。
「神崎博士,你說過只要我把小瞳帶來,你就會告訴我一切秘密。現在小瞳就站在這裏,你也應該照我們的約定把一切都說出來才對。老實說,我很好奇『大寶座』里到底有什麼寶貝?還有,它究竟在哪裡。」
「我們本來想把鑽石大寶窟的所有權移交給小瞳,但是古家萬造不同意。他認為小瞳的年紀還太小,總有一天會被壞人騙走鑽石大寶窟。於是我們協議一起管理鑽石大寶窟,直到小瞳長大成人為止,沒想到鬼冢三平卻堅持要把所有權歸還給小瞳……」
「糟了!」
「這麼說,是你們搶走了鑽石大寶窟?」
經過幾分鐘,青發鬼出現了。
「你有沒有聽小瞳的父親提起過?」
「阿進,真是說人人到呀!跟我一起去見月丘瞳的奶奶。」
隨後,三津木俊助對月丘秋子露出懷疑的神情說:
「老奶奶,你真的不認識古家萬造或神崎博士嗎?」
等到他回過神來,發現「白蠟假面」和月丘瞳都不見了,才趕緊拔腿衝出工廠。
「三津木先生!怎麼會是你呢?」
他用力掀起地板,對著御子柴進努努嘴說:
「是的。」
日比谷公園殺人事件、身長一公尺的大蜘蛛、神秘的青發鬼、古家萬造府邸發生的怪事、神崎省吾令人匪夷所思的舉動,再加上怪盜——「白蠟假面」也牽涉進來,使得這事件有如滾雪球般愈滾愈大。
青發鬼怒不可遏地用左手撿起手槍,迅速穿過工廠,沖入旁邊的一間倉庫里。
「原來如此。不過,鬼冢三平又是怎麼回來的?」
「嗯,還有小瞳的父親——月丘謙三。我們四個人為了追求財富一起四處冒險,後來,月丘謙三真的發現了一處大寶窟……」
「我也不知道。聽說鬼冢三平因為過度勞累與吸了太多鈷氣,不但臉色變得很差,連頭髮也變成青色,簡直就跟鬼沒兩樣。我想,他是想殺死我、古家萬造跟小瞳之後,一個人獨佔鑽石大寶窟吧!」
「是的。」
第二天的新日報銷售一空,因為其他報社對於古家萬造府邸發生的奇異事件,都沒有像新日報社報導得如此詳盡。
「白蠟假面」只好用力拉起月丘瞳,直往工廠外面走。
「我真的不認識。」
神崎省吾面對「白蠟假面」一連串的質問,始終緊閉著嘴巴,一句話也不說。
「鈷礦山在哪裡?」
「老奶奶,就照著信上的指示去做吧!我們一定會好好保護小瞳的。」
「是誰送的呢?」
「鈷礦山?」
聞言,大家又互望一眼。
「沒事,我只是有點擔心而已……三津木先生,請你看一下這封信。」
就在這時候,他突然想起上次山崎被「白蠟假面」瞞騙一事。
(「白蠟假面」怎麼會跟神崎博士在一起?咦?怎麼沒有見到青發鬼?)
御子柴進一直屏住氣息,等到「白蠟假面」與月丘瞳下車之後,他才偷偷打開行李箱的車蓋準備爬出來。
「白蠟假面」驚愕地瞪大眼睛。
「我不會那樣做的。我只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件事,才會故意找這麼隱密的地方。」
御子柴進感到百思不解時,忽然不遠處傳來腳步聲,嚇得他連忙找地方躲起來。
「你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等你領到社長頒發的獎金時,可別忘了請客read.99csw.com哦!」
忽然間,他像發現新大陸般興奮地喊道:
他偷偷繞到工廠的正門,只見門上掛著一個寫了「東洋玻璃工廠」的招牌。
「我……我什麼都沒做。是古家萬選派人擺平鬼冢三平,硬把他送到鑽礦山去的。」
「是的。」
「這還差不多。」
「大概是從我兒子——月丘謙三去世的第二年開始,也就是小瞳六歲的時候。」
同事們都紛紛過來讚美御子柴進。
「白蠟假面」收起笑容,滿臉正經地看著神崎省吾。
「白蠟假面」等人進去一個約有二、三十坪大的地方,乍看之下彷彿是個長方形廣場,至於廣場中心則是十坪大的池子,裡頭全是煮沸成紅色的液態玻璃。
「可惡!」
「神崎博士,鑽石大寶窟究竟在哪裡?」
「老奶奶,小瞳每年生日都會有人送禮物來嗎?」
「後來呢?你們把鬼冢三平怎麼了?」
「哈哈哈!看來你似乎很難說出口。既然如此,那就讓我來問你吧!你看,這個長得像木乃伊的男人到底是誰?」
這時御子柴進又聽到有腳步聲接近,趕緊拉下行李箱的車蓋,忐忑不安地從縫隙中往外看。
「喂!你先進去。」
話雖如此,現在的「白蠟假面」根本是在作困獸之鬥。
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再度響起。
「老奶奶,你好!小瞳怎麼樣了嗎?」
這時候,「白蠟假面」剛好帶著月丘瞳走出工廠。
御子柴進回頭詢問「白蠟假面」。
御子柴進站在街角看到三津木俊助駕車過來,也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
「哈哈哈!先別問那麼多,上車吧!等一下我會跟你說明白的。」
月丘瞳受到極大的驚嚇,對於「白蠟假面」所說的話根本毫無反應。
「他……他以前和我們是一夥兒的。」
「白蠟假面」驚訝得大喊出聲。
神崎省吾痛苦地用手按住胸口,整個人搖搖晃晃往後退,一不小心滑落到沸騰的玻璃池裡。
「鑽石大寶窟?」
「她自稱是月丘秋子。」
聞言,三津木俊助又驚訝得瞪大眼睛。
「好,我說、我說,你先放開我……」
剎那間,一輛從東銀座方向開來的車子緊急停在月丘瞳面前。
「哼!青發鬼一定躲起來了。偵探小子,趕快幫忙找找看。」
「白蠟假面」牽著月丘瞳的手,緊跟在御子柴進的後頭。
月丘秋子年約六十歲,全身散發出一股相當高貴的氣質。
「白蠟假面」也立刻牽起月丘瞳的手,一口氣衝到倉庫旁邊。
過了一會兒,「白蠟假面」將車子駛進一條人煙稀少的暗巷,三津木俊助當然也尾隨進來。
聞言,三津木俊助先是沉默不語,過一會兒才斬釘截鐵說:
「你說的『我們』是指誰?是你跟古家萬造嗎?」
「放心啦!我會跟著你一起下去。」
「你在幹什麼?」
十五日晚上七點整,請你到銀座尾張町的三越百貨前面等,叔叔會開車去接你,千萬不要忘記喲!對了,這件事情絕對不可以告訴警察,因為這是我和你之間的秘密。
御子柴進正打算進入工廠時,卻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看完這封信,三津木俊助不禁跟山崎、御子柴進面面相覷。
「啊!大哥哥!」
他連忙往對面的街角望過去,只見那裡也停著一輛車,而且車裡除了三津木俊助之外,還有樽井和一隻大狼狗——尼羅。
「小瞳,過來!」
(「白蠟假面」九九藏書跟神崎博士到底在談什麼?)
說著,「白蠟假面」又用力勒緊神崎省吾的脖子。
「好吧!我相信你。不過,小瞳,你可要小心一點,千萬不要掉進玻璃池裡,不然整個人很快就會融化成玻璃喲!哈哈哈!」
「白蠟假面」恨得咬牙切齒。
當「白蠟假面」看到地上的斑斑血跡時,不禁面帶笑容地說:
御子柴進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景,驚訝了好久才回過神來,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白蠟假面」等人身上。
最令御子柴進驚訝的是,神崎省吾竟然也跟在他們兩人的背後出現!
「也就是說,你們一起將阻礙者解決掉,兩人奪走了鑽石大寶窟?」
「這……,這……」
御子柴進見到這一幕,趕緊跟在他們後面。
「白蠟假面」一放手,神崎省吾接連喘了好幾口大氣。
「老奶奶,鑽石是很貴重的東西耶!」
「白蠟假面」氣得猛敲鐵門。
「嘻嘻嘻……」
「白蠟假面」大聲咆哮道。
「白蠟假面」憤怒得跳了起來。
三津木俊助等人當場大叫出聲。
(算了,還是先跟他們進去再說吧!)
「這……這應該從月丘謙三去世之後說起。老實說,這件事情並沒有其他人知道,就連小瞳和她奶奶也都被蒙在鼓裡。如果她們知道了,小瞳將會變成為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大富婆。」
「可惡!」

4、大對決

說完,神崎省吾輕嘆一口氣。
「白蠟假面」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哇!」
但是他們找遍了每一個角落,仍然沒有看到青發鬼的影子。
「我聽說月丘瞳自小父母雙亡,現在只跟她奶奶兩個人相依為命,如果青發鬼……」
叔叔
御子柴進一心一意想揪出青發鬼,於是索性趴在地板上,仔細尋找密道的入口。
御子柴進害怕得幾乎要暫時停止呼吸。
青發鬼慢慢張開血盆大口說:
「哼!想躲到哪裡去?」
「啊!這個你不用擔心,自從古家萬造府邸發生事情之後,警方就派人在月丘瞳家嚴密監視著,所以不管是青發鬼或神崎博士都不可能會傷害到她。」
新日報社這次之所以能採訪到獨家新聞,御子柴進居功厥偉,因此他很快地成了報社裡最受歡迎的英雄。
忽然間,青發鬼大喊一聲,手中的槍也掉落下來。
誰知道偌大的倉庫里卻空無一物,也沒見到青發鬼的蹤影。
偵探小子擔心地問道。
「那裡有很多珍貴的寶藏,我們稱它為——『鑽石大寶窟』。」
青發鬼說完這句話,馬上把天花板上的洞蓋起來。
御子柴進看見神崎省吾跌入玻璃池的那一瞬間,全身的血液幾乎都凝固起來。
神崎省吾並沒有回答「白蠟假面」這個問題。
三津木俊助愣了一下,旋即恍然大悟說:
「不!不是這樣的。」
「白蠟假面」只好摸摸鼻子,輕笑著說:
不過,「白蠟假面」似乎沒有受到槍聲影響,又把車子往前開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嘻嘻嘻……」
時間很快地過了兩個禮拜,在這段期間內,警視廳和各報社都全力以赴訪查育發鬼與神崎省吾的下落,可是這兩人卻像雲霧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時候某處忽然傳來一陣詭異的笑聲。
「他是在家裡去世的嗎?」
「鬼冢三平?鬼冢三平是誰?他為什麼想要你們的命?」
青發鬼原本想要騎摩托車逃走,卻因輪九*九*藏*書胎被割得一蹋糊塗,只得將目標轉向「白蠟假面」的車子。
御子柴進和「白蠟假面」發現笑聲來自於天花板上,都不約而同地抬起頭來。
「好厲害!你竟然可以搶到獨家新聞!」
神崎省吾看到那張照片,先是發出一聲慘叫,接著又往後退了了幾步。
月丘瞳聽到「白蠟假面」這麼說,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神崎省吾一看到那張照片,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他凝望著玻璃池好一會兒,只見煮沸的液態玻璃正吱吱吱地猛冒泡。
「白蠟假面」喜形於色地問道。
「白蠟假面」突然放聲大笑。
不知道經過多久,御子柴進一直等到聽不見青發鬼的腳步聲之後,才鬼鬼祟祟爬出行李箱。
在月光的照射下,御子柴進看清楚男子的長相,不禁感到一陣顫慄。
為了以防萬一,御子柴進躲在暗處里觀察了好一會兒。
御子柴進無可奈何,只好聽命行事。
只可惜天花板離地面有五公尺遠,「白蠟假面」根本夠不著任何東西,更別說要捉住青頭鬼了。
「太好了!這裏一定是地道的入口。」
一個戴著太陽眼鏡的男子悄悄走過來,靜靜地左右觀望。
說到這裏,月丘秋子偷偷拭去眼角的淚水。
月丘秋子從懷中取出一封沒有署名的信,信封上只寫著「月丘瞳小姐收」等字樣。
他們步下鐵梯,來到一條十分寬廣的地道中。
「糟糕!我們中計了!」
(據警方所說,雖然,小瞳家裡只有她跟奶奶兩個人,卻還請了一個傭人……可見小瞳收到的一定是非常高級的鑽石,才能夠讓她們過這樣優裕的生活。)

1、神秘的生日禮物

「神崎博士,鑽石大寶窟究竟在哪裡?是不是就在這張照片上?」
「不、不是這樣的。說真的,我一直覺得很內疚,所以才會在每年小陵生日的時候,送給她鑽石當禮物。」
「在馬來半島內地。」
「血跡?」
不過,對方並沒有繼續開槍,「白蠟假面」只聽到牆外有人小跑步逃開的聲音。
最後,他只好站在紫色玻璃窗旁邊,小心翼翼地偷看裏面的動靜。
「好,我待會兒再問你這個問題。對了,鬼冢三平為什麼想要取你們的命呢?」
「啊!這裡有血跡!」
這時「白蠟假面」兩眼發光看著神崎省吾。
突然間,一輛摩托車急駛到三津木俊助的車旁,對著輪胎連開了三槍。
月丘瞳彷彿見到救星一般露出了笑容。
十五日晚上,月丘瞳在三津木俊助的鼓勵下來到三越百貨。
「白蠟假面」感覺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大哥哥,不要再向前走了,我真的好害怕……」
「三津木先生,月丘瞳現在還好吧?」
這間工廠裏面有兩層牆壁,除了外牆之外,還有一層厚實的磚瓦牆,磚瓦牆中間則裝了一道鐵門及數個紫色的玻璃窗。
「我知道。說老實話,我兒子死後根本沒有留下半點財產,所以我每年都是靠賣鑽石的錢維持一年的生活所需。」
霓虹燈漸漸點亮,月丘瞳的心裏也愈來愈不安。
御子柴進用力推了鐵門好幾次,那道鐵門卻絲毫不為所動。
(那不就是我在日比谷公園裡遇到的青發鬼嗎?)
「白蠟假面」拿出他從山崎那裡搶走的照片問道。
「是的。鬼冢三平就是被送到那座到處都有大蜘蛛的鑽礦山裡,每天過著像奴隸般的生活……從那時候起,我就開始經營這家玻璃工廠,專門製造鑽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