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池陽介很納悶地回道。

醫生上了汽艇后，有兩、三位警員正準備將昏迷的兩人抱起來。

「她是宮川美津子嗎？」

「不，還沒死，他們只是睡著而已……好象是吃了某種藥性很強的葯，也可能是用聞的。」

等等力警官追問道：

等等力警官不放心地再問一次。

「美津子、美津子……宮川美津子……」

他問話的聲音十分沙啞，好象有東西卡在喉嚨似的。

菊池陽介在冰冷的河風吹拂下，意識清醒許多，可是眼神還是有些茫然，整個人看起來沒什麼元氣。

船上的警官拿下帽子，伸手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

「他們不會死吧？」

菊池陽介的眼睛好象快跳出來一般，接著神情激動地想往前跑去。

醫生輪流翻看著兩人的眼睛，然後檢查脈搏、鼻孔，最後從醫藥箱中拿出注射器，在兩人手上各打了兩、三針。

這時，距離不遠的勝哄橋聳立在朝霧中，橋上早已擠滿人群，大家伸長脖子往橋hｔtｐｓ://ｒｅａd.9９ｃsｗ.cｏm下看。

「讓菊池先生看一下那個女人的臉。」

菊池陽介張大眼睛叫道。

船上一名警官問道。

小船上面有個像是警官的人轉頭回答等等力警官。

小船上的警官拍拍站在他身邊男人的肩膀。

「幽、幽靈男？」

「你說幽靈男打電話給你？」

偶爾有一陣強光穿過朝霧，那是警方負責拍照的人員正在拍攝小船中的景象。

菊池陽介、等等力警官、新井刑警和數名警官一起搭上警察的汽艇，迎著二月下旬，宛如會割人的冷冽河風往下游駛去。

菊池陽介說話的聲音終於透出抑揚頓挫的聲調了。

「好，那麼快點把他們搬上汽艇，幫他們保暖……菊池先生！」

「是的。」

「是誰發現這艘小船的？」

等等力警官一臉疑惑地再詢問一次，彷彿覺得他們兩人活著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兩艘汽艇上的人員互相打招呼。

「你確定這兩個人都不會死hｔｔｐｓ://ｒｅaｄ•９９ｃｓｗ.cｏm嗎？」

等等力警官的語氣很嚴厲。

「嗯，他們的脈搏都很正常，不會死。」

當警員抱起那名少年的身體時，等等力警官的眼睛差點沒掉出來。

「辛苦了……」

等等力警官急忙制止道，然後回頭看著一旁的菊池陽介說：

「警官，你認識他嗎？這位少年……」

菊池陽介注視建部健三的眼睛，流露出濃濃的懷疑神色。

照相組拍攝完畢，又來了一艘汽艇，上面載著兩名男子，其中一個人是醫生。

「啊！等一等……」

「好，那我順便看一下那個男的，麻煩你們把男人的臉往這邊轉。」

大夥從汽艇下來，走上那條小船一看，只見小船里有一男一女相擁地躺著，兩人身上都裹著大衣，大衣上面還蓋著一件毛毯，他們的臉色都已經發紫，可能是因為長時間被冰冷的河風吹拂的緣故。

「是的，他只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

等等力警官接下來問小船上的警官：

「你https://read.99csw.com、你怎麼會……」

「孩子？」

等等力警官看向那個男人的一剎那，眼睛不自覺地瞪大，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菊池陽介的神情仍有些恍惚。

醫生很有自信地說著。

「那倒不會。這兩人的心臟功能沒什麼問題，不過應該儘快幫他們保暖，以免感冒了。」

「掛斷電話后，我看了一眼手錶，當時正好是五點。」

汽艇上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緊張。

「是你……你不是新東京日報的建部健三先生嗎？」

「沒有，我不知道浩吉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我和美津子在護國寺旁邊遭到司機攻擊的時候，車上就只有我們兩人，為什麼浩吉會跟美津子在一起呢？」

「昨天晚上小林浩吉也跟你們在一起嗎？」

「是的，幽靈男說宮川美津子就放在隅田川的一艘小船上，叫我快點去找；他還很高興他說自己又完成一件漂亮的作品，接著發出很可怕的笑聲。」

於是等等力警官大聲命令道：

建部健三ｒead•９9cｓｗ.ｃｏm意識到等等力警官與菊池陽介懷疑的眼神，不禁囁嚅道：

「因為我無法確定這個消息是真是假，而且當時我心想，如果是真的話，更應該自己去找，好作為報紙的頭條新聞。」

「是這位先生。」

當等等力警官他們搭乘的汽艇來到勝哄橋下的時候，那裡已經停放著一排先抵達的警察汽艇，四周人聲鼎沸，嘈雜得不得了。

船上的警員補充道。

一聽到「幽靈男」，現場的氣氛霎時變得非常緊張，船上那名警官的臉頰不禁一陣抽搐。

於是警員抱起女人，將她的臉轉向汽艇這邊。

等等力警官見狀，趕緊抱住她的身體，並問道：

「是幽靈男打電話給我……」

「警官，他還只是個孩子。」

「嗯，我認識他，他就是幽靈男第一個殺害的小林惠子的弟弟。」

「兩個人都死了嗎？」

「這麼說來，小林浩吉是在別的地方被幽靈男抓到的！好，這些事情等他們倆醒來以後就會知道了。對了……」

「果然……這女人的名片九-九-藏-書上印著『共榮美術俱樂部』這幾個字，我馬上猜想說不定與幽靈男有關。」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建部健三一臉恐懼的樣子。

由於剛好是上班時間，連通過橋上的公車也擠滿乘客，他們紛紛從窗戶探出頭來，看看橋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辛苦了。」

可是，等等力警官眼中的懷疑神色卻久久無法散去……

「啊！美津子……」

「警官，我們要去哪裡？」

「在報社，昨天晚上我住在報社。」

菊池陽介瞪大雙眼，下一秒鐘便哭了起來。

等等力警官張大眼睛問：

「你為什麼不馬上跟警方聯絡？」

建部健三應該不是在說謊，而且他的肩膀上確實掛著一台照相機。

「啊！他是小、小林浩吉！」

接著，等等力警官搭乘的汽艇也來到小船旁邊。

「健三！」

「你當時在哪裡？」

的確，那個站在小船上警官的旁邊，縮著肩膀的男人，就是新東京日報的建部健三。

「這樣就沒問題了，再過一個小時應該就會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