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子小姐也會開車嗎？」

談起省三，司機滿口譽詞。

「搜查主任先生，現在還不好下斷語，結論需要等到屍體解剖以後，看看化驗的結果。目前還不好說，到底是自縊還是被人卡死的。」

「上原先生開的『水星』牌轎車，那部『凱迪拉克』又是誰開的？」

「早飯後過了一會兒，大概是10點鐘吧。」司機隨口答道。

「啊？……」等等力警官意外地瞪大了眼睛，「那個老太婆也會開車？」

「是松彥先生的！」

「請問：松樹是什麼時候失蹤的？」

「不僅松子小姐會開車，就連經理夫人也會開車呢。」司機不無得意地說道。

「他們三個人的關係怎麼樣？」金田一耕助突然問道。

「不過，金田一先生！請問，你是如何看待這個案子的？是他殺還是情殺……」岡田急於知道金田一耕助對此案的看法。

「可是，怎麼現在兩個人都在這兒呢？」等等力警官向司機提出了疑問。

「難怪你們不知道，從這裏到輕井澤的路上，有一輛拋錨的汽車，因輪胎打滑了，下坡時栽到距離公路三九-九-藏-書尺遠的沼澤地里。車上的駕駛證是常盤松樹，警察便向常盤家裡掛了電話，省三先生便跑來了，他也正在尋找丟失的松樹先生呢。」

汽車一開動，金田一耕助就問司機：「師傅，這部車是誰的？」

「松樹和松彥輪換的時候，他們各是星期幾回來，星期幾返回東京？」

「是的，他是每周六午後，從東京回來，星期日晚上或是星期一早上就回去。」

「這麼說，他很怕松代夫人了？」

來到路口，恰好松代夫人把司機留在了「林肯」牌轎車上。金田一耕助和等等力警官一起乘車去汽車拋錨地點。

「準確地說，是星期五的晚上，他吃罷晚飯後，開著車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你說那男的可能是誰？比如說是松樹、松彥或省三他們三個人中的一個。」

金田一耕助想起了剛才那場戲劇性的表演，和她那已經懷孕的身體。

「好，明白了。等等力督察警官先生，我們是不是一塊去看看那輛拋錨的汽車？」

「可是什麼？」

「這麼說來，她現在也經常開車了？九*九*藏*書」金田一耕助也插話問道。

「是的，昨天上午，夫人說：要去看看雷雨造成什麼損失沒有，就自己開車出去了。她的腳雖然不太靈便，但身體還是很好的……」

「一直到事情發生之前……」司機又含糊其詞地說，「人們部以為他回東京去了。」

「這部汽車為了防備他人盜走，還上了鎖。如罘真是決心要死的人乾的，你不覺得，他有點考慮得太周到了嗎？」

「我們以前一直以為，松代夫人要把美代子做為孫媳婦的，可是沒有想到，她今年春天大學畢業后，說什麼也要離開常盤家，自己生活……」

「是的。不過美代子15歲的時侯，松代夫人就把她領到家裡來撫養，而且特別喜歡她……」

「她和常盤家呢？她們又是什麼關係？松樹、松彥與上原先生是堂兄弟關係，而美代子嘛……」

兩具屍體被救護車運走了。常盤家的人們和青野隨後也乘車跟了去，一切又平靜了下來。金田一耕助望著岡田警部補，問道：「岡田先生，一開始，你們是怎樣認定，那具弔死者就是常盤松htｔｐs://reａd.9９cｓｗ.com樹的？發現了什麼能說明身份的證件嗎？」

「這麼說，美代子和常盤家裡，沒有什麼特殊的血緣關係了？」

可是，等等力警官卻步步緊逼：「可是，那姑娘已經懷孕了。」

「這麼說，他是和松樹或是松彥一塊二回去的了？」等等力警官詳細地問。

「家裡就沒有人惦記著他嗎？」

汽車在山路上突然來了個急煞車。前方有一輛轎車栽在旁邊的沼澤地里，和他們乘坐的車相同，都是「林肯」牌的。

「可能是他看到經理來了吧。」

「啊！……夫人昨天上午開車出去了，是幾點鐘？」

「當然是很要好的朋友了。」司機故意加重了語氣說道，「由於上原先生年齡最大，又有威信，因此，松樹和松彥如果有事，都喜歡與他商量。」

「他為什麼把車扔到這裏不管了？」

「不是，啊！……對了，你們來的時候，是從輕井澤通過離山北的吧？」

「我也是很久沒有見到她了，今天看到她的樣子，感到很驚訝。」

「是的！」

金田一耕助陷入了沉思：省三是在早上八點鐘給自己掛的電https://read.99csw.com話，估計是松代夫人向東京的省三打完電話，就一個人開車出去了……不，也許是省三向松代夫人請示了關於等等力督察警官，要與自已一塊來之後……

「不過，是不是人們都認為，是那位任性的松彥先生乾的？」金田一耕助想把司機的話套出來，「我們也都這麼猜。」

「特別喜歡她？……為……為什麼？」

「不，松子小姐還是個學生，放了暑假才來這兒住的，松樹和松彥則是一周一輪換住在這兒。」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星期五晚上，松彥先生突然就回來了……」

「可是，松彥、松子不都是住在這兒嗎？」

「上原先生每個周末也部回來嗎？」

「是的，聽說，她年輕時曾經領過駕駛證。」

「你說松樹又返回去慢慢地換上睡衣，然後上弔的？可是……」

「她離家出走，是不是另有其它原因？」

「那個美代子是個什麼人？」

「她和上原先生本來是表兄妹。」

「金田一先生！」等等力警官悄悄地叫過金田一耕助說，「車是衝著下面栽去的，會不會是松樹卡死了那個女人以後，慌慌張張read.99csw.com地逃跑才拋了錨，因為汽車已經失靈，逃跑不成才又返回去弔死的？」

「基本是這樣。但松彥有時候不遵守約定，常常故意提前或是錯后……因為他這個人，的確有點不懂事啊。」

「啊！……」由於司機沒有見到剛才那場戲，他為難地搖了搖頭，說道，「這種事對於我們……」

「一個是星期日的晚上，或者星期一的早晨起床后，從這裏出發；另一個則是星期一晚上回來。」

「啊，知道了。」

「在卧室里發現了他的外衣，他上弔的時候，身上穿的是開襟睡衣，褲衩里裝著一個錢包，裡邊有5000元日幣，除了這些以外，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不，就是這些……」聰明的司機只談血緣關係，不涉及家庭內部的密事。

「上原先生的爺爺，是松樹爺爺的親哥寄，上原的母親和美代子的母親是表姐妹！」

「是松子小姐開的。」

司機感到有點意外，稍微猶豫了一下。可又一想，即使不說，金田一耕助也會調査清楚的，索性就說了：

「啊！……不……不是！……」司機有點含糊其詞。

「那麼，是有人認出了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