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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魔 第五章

女魔

第五章

「我剛才發現一件可疑的東西,感到有必要査一查……喂!淹這個,你認識嗎?……」
我驚奇地又仔細看了看他,說道:「是的,我是八代,你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怎麼樣,還是原來的樣子吧?不過不要著急,還有呢,喂!接著……」
加奈子驚惶失措地跑到棧道,由於緊張,雙腿顫抖得無法邁步下樓。
「就是這個?……」我驚奇地望著棍子。
此案發生后,我感到髙興的是,為我接觸加奈子,提供了機會。由於賀川和加奈子受到親朋們的鄙視,出事後競沒有一個人前來探問、幫杧的。
剛躺下一會兒,聽到樓下響起了一陣陣可疑的聲音,於是,賀川就起身下了樓,接著是激烈的對罵聲,打碎什物聲,叫喊聲和毆打聲……
加奈子終於脫離了危險。我很快就知道了那天晚上事情的經過:
只見一個人站在坑裡,手上不停地在打撈著什麼https://read.99csw.com東西。他頭上戴一頂破舊的消防帽,上身穿著一件皺巴巴的夾襖,下身穿著肥大的和服褲子,褲腿卷到膝蓋上邊,污水險些要沾上褲子。
「我叫金田一耕助,正想到您府上去拜訪呢。」
一瞬間,我驚得全身的血都要凝固了。
他可能也聽到了我的腳步聲,慢悠悠地抬起頭來,打量了我一眼,然後露出和氣的笑容說:「如果我認錯了人的話,就請你原諒,你是不是偵探小說作家八代龍介先生?」
「原來是這樣。據說你的前夫叫……而且,也是裝的假肢、假眼,對吧?」
我吃驚地望著他:「那麼,你在這兒幹什麼?」
她立即想象到樓下發生了什麼事,一頭鑽進卧室里,還沒有等她掀起雨窗叫喊救命,就被來人推倒在床上,騎住身子,緊緊地勒住她的咽喉……
「是的,我早就發現了那個裝假肢的男人,左鄰右九九藏書舍部見過,開始誰也不清楚,他為什麼總是在這一帶轉來轉去,黨得很奇怪,後來知道,他是朝賀川家來的,才有幾分放心,不過總還有些恐懼感,深夜裡只要聽到那個『咯噔』、『咯噔』的聲音,我就嚇得縮成一團……昨晚,我又聽到了這種假肢碰撞的聲音。在晚上九點不到的時候,我丈夫已經躲下休息了,我坐在外間的客廳織毛衣,忽然聽到『咯噔』、『咯噔』的假肢走路聲,我嚇得渾身打戰。出於好奇心,我打開了玻璃窗,探頭向外張望,恰巧,那傢伙正一跛一拐地穿過綠籬笆,向賀川家走去。不一會兒,賀川家的方向就發生了騷動……」
加奈子回到家裡不久,賀川也就回來了,8點半左右,兩人就上床就寢了。
這時,樓下突然傳來了「咯噔」、「咯噔」上樓梯的腳步聲,黑暗中雖然看不清來人的面孔,但她馬上意識到是誰:
這樣一來,龜井read•99csw.com就成了認定的殺人犯。警察署全力以赴,搜捕龜井,可奇怪的是,搜捕了二、三天,也沒有發現龜井的蹤跡。按說,他裝著假肢和假眼,有明顯的特徵,本來應該很容易被抓獲歸案的。
加奈子的傷很快就康復了,但她的心靈深處的創傷,卻很難治愈,經常出現嚴重的歇斯底里症。
警官又問她:「當時,你看清了他的面目沒有?」
「一切都在黑暗中進行的,所以……不過,從假肢聲中,我可以判斷:他就是龜井。」
「啊,假肢聲……是淳吉!……」
「是的,左鄰右舍都知道,而且很長時間了,他每晚都在我家的周圍轉來轉去……」
那個奇怪的小個子男人金田一耕助一邊說著,從下邊拋上來一件東西,我不由地屏佳呼吸……雖然已經沾滿了污泥,但一看就知道,是那個裝著假肢的男子,手裡拄著的拐杖,它約莫有橡木棒那麼粗。
「是關於賀川之死,龜九-九-藏-書井的家屬委託我,來重新調查這件事。」
還有幾個人,為加奈子的陳述作了旁證,當然也有我,但最有力的證人,是淺野的夫人妙子:
於是,我乘機而入……
「是的。我丈夫跑過去不久,我放心不下,就從客廳的窗戶朝外張望,盼望丈夫早點回來,就在這時,從賀川家又傳來了那種假肢聲音——那個男子竟然又返回來了!我頓時吃了一驚。他也看到了我,驚慌中稍微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扭過臉,拖著跛腿,沿柏油馬路逃走了,他的外套上沾滿了血……」
賀川的屍體被警方解剖后,送了回來,我替加奈子埋葬了他,加奈子躺倒在床上的時候,她的穿衣吃飯,都由我來照料。
「這期間,我好像是喊叫了一聲,很快就昏過去了,以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這就是警官來到以後,加奈子的證詞。
走到麥田的盡頭,我看到一排稀稀疏疏的房子,村頭挖掘著一個大水坑,積蓄了九_九_藏_書居民下水道流出的污水,坑中隆起一個很高的垃圾堆。我走到坑邊的時侯,驚詫地止住了腳步。
我是偵探小說作家,經常接蝕形形色|色的案件和證據,一看到這個東西,立即就明白了,這是一隻偽裝的假肢。
一天,我從加奈子家返回來,好奇心使我沿著淺野家門前麥田的小路走過來,因為這條道路,就是那天裝假肢的男子逃跑的路線。
加奈子受了重傷,身體十分虛弱。因此,加奈子非但不能處理賀川的後事,就連自己的生活,都不能自理,有時候,一天也吃不上一頓飯。僱人吧,可在這個年代,誰願意到發生凶殺案的家庭里來呢?
「去我那兒?……有什麼事情嗎?……」
金田一耕助又拋上來一件泥乎乎的東西,我愈發感到驚訝:這件東西乍一看見,好像是個長筒靴,可又不是長筒靴,一隻普通短靴的後跟處,釘著一根小木棒,短靴的外面釘著薄皮板。
「後來你看到了那個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