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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戰鬥悟道

第七章 戰鬥悟道

鄭海哈哈一笑,不再用那古怪的身法,而是一步步向我走來。他眼神中彌留著得意的笑容,似乎剛才的這一擊打散了他心中這麼多日來積存的怨氣。
這正符合了校長所說的「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我現在並不具備和他一拼的能力,但是我表現得無所顧忌,似乎仍有力量反擊,這令他猶豫不定。
我心中正洋溢著喜悅,不料異變驟生,「嘩啦啦」,水聲凌亂,一個怪物從水中冒出,攪起河中水流,打彎了一片青草。
鄭海不愧是學校十大高手之一,在他的猛烈攻勢下,我很難找到機會反擊,再加上他的「千幻手」每一擊都猶如重鎚,與他哥哥完全是兩種情況,令我頭疼萬分,每一秒都在小心翼翼地卸開他攻擊的力量,哪有絲毫的空暇去尋找他的破綻?
鄭海雖然也擅長於變幻莫測的攻擊,但在我的攻擊前卻顯得束手無策,顯示出了他知識的淺薄。
這一次顯然比上一次跳得要高遠得多。氣流在耳邊和鼻間刮過,帶來了無數的信息,從這些信息中我剝繭抽絲般得到了我需要的信息,這一切都如同本能般在一眨眼的工夫完成。
這些都是因為腦袋裡轉動著校長說的那段口訣而在領悟后發出,鄭海艱難地抵抗著我天馬行空般的攻擊,我第一次感受到暗能量是一種力量,智慧同樣是一種力量。
仔細看去,甚至還能在裏面看到「千幻手」的影子,瞬息萬變,一切變化均在一念之間。
招式變幻離奇,或源源不斷,或若即若離,或擊近而遠,或擊遠而近,或似弱實強,或似強實弱,變幻莫測,匪夷所思。
好在這裏並非是廣闊的內地湖或者是更為寬大的海洋,不至於讓這隻水族的寵獸發揮出更大的威力。
心中一動,我往前一步跨出,暗地裡使出了暗能量推著自己向前飛去,因此雖然只是一步,卻一下跨越了我和他之間的距離,手中光劍輕飄飄地斜斜掠去。
我知道現在不能示弱,哈哈一笑,反而向前走了兩步,隨意舞動了一下手中的光劍,嘆道:「鄭師兄果然根基深厚,徒手戰鬥,小弟實在無法應付,下面,只好用這柄光劍再陪鄭師兄走上兩招。」
我只覺心臟有力地跳動著,我渾然忘了一切,只是舞劍,「獸王十式」在我手中千變萬化,一招演化為兩招,兩招演化為四招……「獸王十式」成了百式、千式。
我越來越覺得酣暢淋漓,經脈中的暗能量也逐漸充盈起來,補充著被鄭海打得潰散的暗能量。反觀鄭海卻被我困在當中,束手束腳,彷彿是一頭困獸,進退不得。
我轉頭望了一眼跌落在遠處過膝青草下面的小河邊的鄭海,這次他可算是吃了苦頭,希望這位師兄以後不會再來找我麻煩。我踏著幽靜的小路向來時的路走去,孤月高懸,該是休息的時候了。
我只覺每一條經脈中都塞滿了充沛的暗能量,似乎是用之不盡,取之不竭。
我閉上眼睛,read.99csw•com全心全意回憶校長之前說的那段話,全然不管鄭海離我的遠近。想來想去,只能記起前兩句,「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我反覆咀嚼這兩句話,我似乎領悟到了什麼,卻還未能完全明白,於是全心鑽研這兩句話。
從開始戰鬥到現在,最初我是迷惑于鄭海的「千幻手」,後來我領悟了口訣后卻反過來用變幻之術迷惑了他,卻正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我倒在前方几米遠處的草叢中,剛才的一擊打散了我經脈中「盤龍功法」聚集起來的暗能量,我全身微微顫抖。
見他始終不敢上前進攻,甚至沒有試探我,我便輕鬆下來,「盤龍功法」運轉不休,暗能量便又恢復了幾分。他被我的表情迷惑,猶豫著沒有動手。
耳畔水聲越來越大,我當機立斷,厲喝一聲,彈身躍起,小犬狼得到我的召喚,猝然發出飽含著憂愁般的長吟,身體抱成一圈向我投來。月光下,突然光芒大盛,在小虎的精心計算下,我的身體與小犬狼以最優方式結合在一起。
我的招式使得愈發純熟,每發一招都大出鄭海的意料之外。
剛剛鄭海駕御著滾滾水浪追擊蘭虎,校長知道蘭虎還未到合體的階段,定然不是合體后的鄭海的對手,正想要出手阻止,卻意外地發現了蘭虎竟然與小獸王合體,這讓他欣喜異常。
我微微一笑,心中甚喜,今天收穫頗豐,境界何止提高了一個?鄭海雄心勃勃地前來,反倒意外助我一臂之力,令我領悟到了武學之道。從今天開始我也一躍而上,躋身全校十大高手之林了。
我這時哪敢猶豫,馬上喚小虎與我合體,這隻大蝦並不是什麼高級的寵獸,只不過是三級下品的寵獸。
我陡然從半空中墜下,轉身後突然斜掠而出,宛如流星趕月,重重地敲在鄭海那堅硬無比的蝦殼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只是我的白色暗能量因為不易消散所以更佔便宜,他的光劍每時每刻都因為凝聚力不夠而在不斷向外釋放自己的暗能量。
我快速地奔跑著,希望盡量甩開後面的水流。河水流經地面,總會滲透下去一些,時間一長,自然威力會越來越小。無奈合體后的鄭海合一人一蝦的力量,使水流變得更加湍急,直逼在我身後。
我使出全力,一脫開他「千幻手」的攻擊範圍,就全力向後退去。他略一愕然,眼角露出一絲哂笑的神色,只見他肢體呈現出一種弓形的奇異姿勢,猛地一彈,身體如炮彈一般投了過來。
我有心使出光劍強行破開他的攻擊網,但是卻怕光劍太過鋒利。使用光劍和使用拳頭完全是兩回事,拳頭不至於致命,光劍卻因傷害力太大,極有可能在失手的情況下置人于死地,所以我猶豫不定,並沒有使出光劍來。
我硬受了他正面兩擊,驀地向後退去,我打算讓小虎和自己合體,這樣可以計算出他的破綻,我read.99csw•com也好找到反擊的機會。
他怒吼一聲,向我衝過來,揮動著巨大的上肢重重地向我砸來。若在平時我肯定會立即躲開到一邊,或者趁此機會繞到他身後攻擊他。但是我感覺到自己的四肢也蘊藏了極豐富的力量,所以我也把雙手一揚,接住了他的雙手。
幾乎是眨眼間的工夫他就追上了我,我大駭,當胸一拳搗出。他身在空中,突然又是一扭,身體驟然轉換方向,繞到了我身後。我在無奈的情況下,只能弓起背部,將儘可能多的暗能量都移到背部,承受他的攻擊。
在這等緊急的情況下,誰也沒有注意到黑暗深處有人發出「咦」的一聲,飽含了驚訝與震撼。
他吃了幾次虧后,便如驚弓之鳥用光劍守護著自己,不敢主動出擊。
與鄭海爭鬥片刻,我似乎又感應到了之前我一個人舞劍的狀態,天地間只剩下自己,沒有了外物。我感到自己的身體正向外開放,一個個毛孔打開,呼吸著,吸收著空間中遊離的暗能量。
我暗想校長說得沒錯,戰鬥不只是力量的角斗,還有智慧的較量。我終於掌握了主動,心裏一陣輕鬆,校長說的口訣自然而然地浮上了心頭。
因此,我雖然暗能量虛弱,比他不如,但有「獸王十式」支撐,加上他心存顧忌,爭鬥起來,他卻奈何我不得。
鄭海一路衝撞了無數的枝葉、樹榦,又被摔倒在小河邊,小河此刻又恢復了水流,潺潺而下。無論合體后的鄭海的身體有多麼強橫,受了這麼多打擊終於還是承受不住,合體在外力打擊下被迫解除,龍蝦寵獸化作一道青光投入到他身體中。
鄭海見取得這等優勢,嘿嘿怪笑著,更使出全身力氣往下壓我。我正自苦挨,突然胸中一股力量沖了上來,雙手的力量頓時超過鄭海,我一聲暴喝將他舉起,抬手扔了出去。
我打了個呼哨,枝頭傳來撲稜稜的響聲,一個二十多斤重的身軀便落在我肩頭,遠處小犬狼聽到我的呼喚也快速地奔回來。小虎從隼兒身上滑下來,坐在我另一面的肩頭。
他現在雙手已經架在我腦袋上方,倘若現在放手,我的腦袋肯定會被他當作西瓜一樣打破。
看到了他那麼古怪的身法,我哪還敢再以身試法!
我在這片小樹林中躥高伏低,如一陣風那般自由地穿梭著,而相比我的靈活,合體后的鄭海卻顯得格外臃腫和笨拙。
我艱難地站起來,差一點站不穩,我急速地喘了兩口氣才穩定了胸膺之中的翻騰的氣血。
無奈,我只好走過去,背起他向著學校的方向走去。他來找我麻煩,到了最後,還得我把他給送回去。
我倆都使用上了光劍,我仍使用「獸王十式」,他也還是使用「千幻手」。
一人一蝦駕御著水流滾滾而來,狹窄的河渠頓時從中斷流,裸|露出河床,即便這樣,也被他弄出很大的聲勢來。一時的失敗令他惱羞成怒,不再有所顧忌。
他料不到我大傷元九九藏書氣之後還會主動進攻,當下吃了一驚,連忙往旁邊一閃,雙手一握,也生出一柄光劍來。他的光劍與他暗能量顏色一樣都是深藍色的,但是劍身呈圓柱形,只有最頂端才是鋒利的尖錐。整把劍看起來像是由水流組成一般。劍長不過二尺,在月光映照下,也有一番流光溢彩的模樣。
我又用僅剩的暗能量發出光劍,似乎還有再戰之力,但實際上,我體內卻是人去樓空,一點暗能量也沒有。
我的表現落在他眼中,自然被他看出虛實,他帶著戲謔的表情,不疾不徐地向我靠近。
我知道身後的鄭海正鍥而不捨地從我右後方追上來。從一片樹枝間躍過時,我陡然伸出一隻手抓住其中一枝,身體猛地一盪,轉換方向向另一棵大樹躍去。我手腳並動在樹梢間穿梭跳躍,感覺到腳甚至與手同樣靈活。
恐怕鄭海比雷歐還要差上一些,我打敗了有天才寵獸戰士之稱的雷歐,就有些自鳴得意,現在看來,我還是過於樂觀了。
我毫無顧忌地張開嘴,將含在口中的一口血吐了出來,隨意地擦了擦嘴角,看著他笑了笑,道:「鄭海師兄的『千幻手』果然奧妙無窮,師弟總算是領教到了其中的不凡之處。」
我自暴短處,故意露出自己的破綻,但又表現出無所謂的表情,再加上我用僅剩的全部暗能量凝聚出光劍,這都讓鄭海疑慮重重。
看他一步步走過來,我冷靜地重新聚集體內的暗能量。跟著校長特訓這麼久,又被他哥哥鄭崖教訓了這麼久,我至少還是學會了鎮定。
雖然小犬狼還沒有成長到可以與我合體的程度,但是以小虎作為媒介,倒也可以短時間內與小犬狼合體。
我的身體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白色狼毫,在夜風中隨風蕩漾,我的耳朵尖尖地向上豎起,耳廓也如同擴音器般擴大了不少,由此可以辨別樹林中最細微的聲音。我的雙眸在轉動中發出一絲綠色的光芒,卻是因為瞳孔發生了變化而產生的。
他高大的身體像是很難在小樹林中的狹窄空間內自由地往來。他如同是龍困淺灘、虎落平陽,完全發揮不出剛才的威勢。我聽到他在我身後氣得吼叫連連,但是連我的衣角也摸不著。
戰鬥進行到這種程度,勝負已然分曉。我陡然哈哈笑道:「我以千幻對千幻。」我對校長的那段口訣已經瞭然於心了。
我高高躍往空中,陡然間感到一股強橫而又熟悉的力量衝進我的體內,我的身體機能隨即發生驚天動地的改變,這一切改變都以光速在進行,幾乎在一眨眼的時間,我變成了一副半獸半人的模樣。
鄭海也知道這等水流頂多將我衝倒,令我變得灰頭土臉,卻難以憑此擊敗我,故在水流中和自己的寵獸合體了。
我的四肢也變得格外修長,看起來瘦弱的手臂,我卻能感覺到其中蘊涵的力量。合體后的手掌長得很粗大,骨節高高凸出,十根手指都有鋒利的指甲。我隱約有所察覺,即便九九藏書指甲被折斷,我也能讓它們很快長出來。
他龐大的身軀撞倒了一棵樹后才穩定下來。
眼看他越來越近,我心裏也著急起來,情緒變得不穩。突然運氣的時候卻因為走了神而出了岔子,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暗能量又消散了一大半,我心中著急得要命,但也不敢妄動。
情況急迫之下,我突然想到了之前校長跟我說的那一段話,正是用來破鄭崖的「千幻手」的。雖然生澀難懂,但也只能勉強一試了。
鄭海舉棋不定地望著我,懷疑的目光在我身上來回打量著。
只見一團白色的光華上下飛舞將一團深藍色的光華圍在當中,無法出來。我全身上下的每一個動作都隨著心髒的跳動的韻律而動,呼吸間,周遭的暗能量便被我吸入到體內。
我的白色光劍與他的深藍色光劍一碰,我即被他的力量震退,我也不抗拒,正好借力後退。他隨即追上來,被我用「獸王十式」中以退為進的招式擊退。乍看之下,似乎是我有意為之的樣子,令他始終無法確定我的虛實。
他口中呼號一聲,他的龍蝦寵陡然爬上岸來,駕御著水流向我衝來。
水流捲起了無數的青草向我湧來,一人一蝦在水流中時隱時現。隼兒嚇得驚叫一聲,直鑽向天空,我和小犬狼卻只好沒命地向前逃走,希望搶先一步衝到前面的樹林中。
我嘴中一甜,卻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背部被他重重擊中一拳,簡直如遭雷殛,我悶哼一聲,向前撲跌出去。
只是「千幻手」的功夫是鄭崖兄弟倆自創的,畢竟比起校長根據「盤龍功法」演化而來的「獸王十式」相差不少,而且「千幻手」是徒手使用的功夫,而「獸王十式」則既能徒手使用,又可融入兵器中施展。
看著它伸著一對大鎚子似的巨螯,我這才醒悟為何鄭海使出的「千幻手」力量如此巨大,原因卻在於此。
校長面帶笑意地看著蘭虎離開的方向道:「這個小子領悟能力倒是很強,不愧是獸王的擁有者,只要打牢功底,三年後的下一次寵獸大賽,得勝者一定是他。」
其實校長一早就發現了潛藏在小樹林中的鄭海,但是為了考驗一下蘭虎這十多天來的訓練結果,就故意裝作不知,也不點破。然後故意裝作離開的樣子,卻又悄悄地回來藏了起來看好戲。
眼看著就要被水浪打倒,倘若被它卷進水中,鄭海隨之而來的凌厲攻擊可想而知。我望了一眼小犬狼,心中有些蠢蠢欲動。
過了片刻,我突然睜開雙眼,已經離我近在咫尺的鄭海因為我眼中突然射出的神采而嚇得做出防禦的姿態來,懷疑地望著我。
我突然出手襲擊,令鄭海猝不及防,下意識地揮動雙手來抵擋我,卻又哪及得上我的靈活,他痛喝一聲,身體踉蹌地向後跌出去。
我和小獸王也幾乎是和他們前後腳的工夫解除了合體狀態。小犬狼神色有些萎靡,卻沒什麼大礙,只不過剛剛合體暗能量消耗過大。我因為今晚暗能量大有長read.99csw.com進,消耗一些倒是影響不大。
我心中大氣,生出一絲頹然的意味。片刻前,我還豪氣萬丈,準備在七洲八校的寵獸大賽上有所作為,短短的片刻后,我卻落得眼前如此狼狽的慘狀。
心中有所顧忌,我更是不敢放手,厲喝一聲,我使出全部的力量來抵擋他,雙手的鋒利指甲猛地扎穿他青色的龍蝦盔甲,與此同時,我的小腿因為被他的力量壓制而陷入土地中,無法自拔。
在蘭虎走後不久,一個人影從黑暗的地方走了出來,藏身在這裏的正是早已離開的校長。
無奈,鄭海凌厲的一擊確實厲害,在他過來前我還沒有辦法聚集起能夠和他一拼的力量。剛剛冒險想要和小虎合體,現在反而偷雞不著蝕把米,虧大了!
合體后已經令我的力量臻至一種很高的境界,對付鄭海十拿九穩。
他驚疑地盯著我,想要摸清楚我的真實情況。我一開始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現在卻又龍精虎猛,不由得他不懷疑。只是我表現得宛如無事,令他不敢大意,何況,他還會誤以為校長教給我什麼快速恢復的方法,因此他踟躇著,錯過了最好的進攻機會。
鄭海駕御的水流朝我身下撲來,我也剛好落了下來,不過並沒有落進水中,雙腳一觸水面就如同踏到堅實的土地,再次縱身躍起。
不過它的戰鬥力和力量卻高得嚇人,本身戰鬥力已經達到一千多,而且一身堅硬的盔甲也不怕重擊,全身上下幾乎沒有弱點,唯一較柔軟的腹部,卻進化出無數只密密麻麻的觸手,一有攻擊就全部纏繞上去。
我心中禁不住自怨自艾,鄭海卻離我越來越近。
我轉過頭看向我的右手,伸手一握,一柄光芒四射的白色光劍延伸出來,劍柄處的蟒蛇吞口卻因為我的暗能量損失不少,沒有足夠的暗能量來凝聚。我搖頭嘆了口氣,對自己凝聚出來的光劍不大滿意。
龍蝦寵消失不見,只剩下鄭海潛在水中,鄭海身上套了一件青色的龍蝦盔甲,穿在身上比原先的體形大了一倍,像是金剛下凡,顯得威武不凡,雙手也變得如同龍蝦寵獸的巨螯那般巨大。
我愕然看見鄭海師兄正端坐在一個巨大的怪物身上。那怪物青皮鱗甲,身下四對巨足,胸前伸出一對大螯,說不出的兇狠相。這是鄭海師兄的寵獸,是一水族龍蝦進化而成,高一米,長近三米,他正坐在自己寵獸的背上,恨恨地望著我。
我只感覺到一股沉重的力量宛如從高山上滾下來的一塊巨石,令人難以抵擋,他的力量真是非同凡響。
我正玩得開心,突然身體中傳來警覺的信號,卻是因為我和小犬狼無法保持更長的時間合體,小虎給我發來信號,它已經無法維持更多時間。
鄭海倒在地上,已經昏迷過去。
當下,我身形向前疾沖,手中白色光劍一撩將他的深藍色光劍盪在一邊,一手向前虛按,正中他的胸膛,看似輕輕的一掌陡然吐出巨大的力量,將他打飛出去,滾了幾滾跌進了小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