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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越獄

第二十七章 越獄

所以我和牙木和一出來就立即陷入了敵人的包圍中。
想到他吸血的殘忍勾當,我心中頓時「咯噔」一聲,神色不由得凝重起來。這個殺人如麻的暴徒,今晚既然被我碰上了,就一定要把他廢了,也好為這個世上除去一個吸血的魔鬼。
我先是一拳震退一個對手,自己也被對方拳勁反震,向後跌去。順著敵人的拳勁,我驀地加速衝進從我右後方向我攻來的一個傢伙的懷中。這一招大出他的意料,待到他想要躲避時,已經被我撞入懷中。
我倏地轉過身來,目光與歐笠可怕的紅色眸子在空中相遇。歐笠嘿嘿地殘忍一笑,露出嘴中的兩顆尖牙。我心中一怔,沒想到這個傢伙也被鬼佬派出來了,由此可知鬼佬是多麼「重視」我和牙木和。
歐笠大恨,眼中凶芒四射,他何時吃過這等虧,悶哼一聲又向我撲來。我手中光劍如靈蛇出洞,又如羚羊掛角,每一招都直指他劍法的平衡點,無論他如何變化,只要我一劍擊出,必定潰不成軍。
細雪漫漫,天氣嚴寒,幸好天晴月明,沒有狂風,否則在這陌生的地方更難分辨方向。
牙木和向我翻了一個白眼,怪聲道:「難道你因為在這裏住長了,還生出感情了不成?」
我淡淡地道:「希望你能有這個機會。」
我不理他的諷刺道:「輸也有很多種,我輸得就很漂亮,和贏差不多,你沒看到我身上沒有一點傷嗎?」
五六千米的距離,對我和老賊頭來說只是一段很短的路。我們在下水道中急速地奔跑著,只不過片刻的工夫我們就來到了下水道的盡頭。
好在我暗能量恢復了大半,雖然這樣爬行很辛苦,但至少不會覺得太累,也不會有氣悶的感覺。不過想想,只是一隻那麼小的寵獸,能夠在短短時間內挖通這麼長的通道,實在算是大手筆了。我想通這點,心中也不再埋怨,跟著前面的老賊頭一直向前行著。
因為破開了一半禁制,我已經恢復了部分能力,黑暗再不能禁錮我的視線。黑暗中牙木和見我歡天喜地、毫髮無傷地回來,驚訝得直勾勾地盯著我問:「贏了?」他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視線在我身上掃來掃去,似乎在懷疑我是否只是表面看來無恙,卻隨時有可能倒斃。
老賊頭嘿嘿一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道:「你這小子悟性不錯,難怪那個老傢伙對你大加讚賞。」
而且我在經歷了一場生死角斗大戰,耗費了大量體力后,仍能夠精神飽滿,這不正說明了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麼嗎!
我決定使用剛領悟到的力量平衡之道來破他的劍法,他的劍法能夠如此凌厲、兇猛,有一個本質原因是因為他保持了力量之間的平衡,只要我找到這個平衡點,施加一點點外力,就能夠輕易破去他的攻擊。
我原以為地道會是寬闊乾淨能夠站立行走的那種,誰知地道矮小,儼然一個狗洞,只夠一人在地道中爬行,且四周均是裸|露在外的濕潤泥土,不一會兒,我全身上下就塗滿了灰泥。
老賊頭一閃身向著山林密集的地方衝去,我馬上明白了老賊頭的用意,在我們現在所處九*九*藏*書的開闊地,最易被敵人圍住群起而攻,只有進入林木茂密的地方,才不會令對方發揮人多勢眾的優勢。
這個傢伙顯然身經百戰,深知佔得先手的重要性,一擋住我的攻擊,就立即鼓動暗能量強行反擊。一時間我的四周都布滿了紅色的恐怖劍影,我們周圍的雪花都被無形的力量給擋住。
如此過了十招,歐笠再也無法支撐下去,信心大落,厲喝聲中就想逃走。此刻他的一身厲害修為已經發揮不出平常的一半。
一旦判斷失誤,我定會被他兇猛的劍法捲入進去,下場可想而知。
牙木和不屑地道:「輸了有什麼好高興的?」
何況他年齡更大我許多,贏了我也勝之不武,而且也只是半招的差距。因此從某一個角度來說,我也算很成功地輕鬆度過這次大角斗。
我耳力雖靈敏,在快速的行動中,除了呼呼的風聲,也很難再聽到什麼。雪花在空中飛揚,下得更急了,空氣中蕩漾著一種肅殺的氣氛。
老賊頭怪吼一聲也躍了出去,輕若無物地落在貓鼠寵身上,貓鼠寵負著老賊頭,姿態優美地滑翔下去。
貓鼠寵在我懷中享受我給它搔癢所帶來的舒服,愜意地直打呼嚕。
貓鼠寵似乎絲毫不受我的殺氣和空中氣流的影響,漂浮在我頭頂上。
我不斷地向下墜,突然腳底踩實,隼兒馱著我追隨著貓鼠寵的方向飛去。我長長地舒了口氣,多日來被囚禁的鬱悶和擔憂都在成功逃離角斗場的一刻一掃而空。這時我才注意到晴朗的天空中竟然在飄著小雪。
只要能逃出這裏,我便如破籠而出的小鳥自由了,到時候等我全部恢復了,再來觸鬼佬的霉頭。
他獰笑著望著我,神色慵懶,似乎我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他舔了舔自己尖利的牙齒道:「你的血是我喝過的所有人類中最美味的,今天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要將你身上的每一滴血喝乾,然後把你變作一具乾屍,作為我的收藏。想到你時,我會把你拿出來看看的。」
歐笠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嚎,如斷線的風箏般向下跌去,在月光中恢複本來面目,重重摔落在下面的巨石上,當場殞命。
我略一愕然,心想我和老賊頭用這麼隱秘的方法逃出來,也沒能掩人耳目,敵人居然這麼快就追了過來。
下水道的出口被設置在山腰上,貓鼠寵倏地從出口處躍在空中,四肢張開,我看到兩片薄如蟬翼的薄膜在貓鼠寵的四肢間長出,貓鼠寵彷彿一隻蝙蝠一般在空中滑翔起來。
我心中有些驚訝,因為小犬狼是獸王,所以平素看起來我雖然與常人無異,但是敏感的寵獸們卻能覺察到我的獸王之氣,對我有所畏懼,而不敢對我表現出過分的親昵。老賊頭的貓鼠寵卻好像絲毫不懼我身上的獸王之氣。
他似乎有意對我隱瞞什麼,嘿嘿乾笑兩聲,不再答話,將自己的寵獸放出去在地道中開路,隨後他也鑽入地道中。我見他不願意告訴我,也不勉強,將疑惑放在心中,也跟在他身後鑽進地道。一進了地道才感覺到,這個地道與自己想像中的地道實在有https://read.99csw.com雲泥之別。
我驚訝地道:「哪個老傢伙?你有朋友認識我嗎?」
牙木和的寵獸依然在他腦袋上方一米高的地方悠然盤旋著,完全一副看熱鬧的樣子,並沒打算下去幫它的主人。
奔出一段路后,因為月光被樹木所遮擋,我失去了牙木和的蹤跡。我停下來,傾聽四周的動靜。
角斗在狂暴到了極點的觀眾們的叫喊聲中結束了,我又被鎖上鎖鏈送回死牢。鬼佬想破腦袋也不會猜到他下在我身上的禁制竟然被我和白木聯手破去了一半,只要再給我一些時間,我有辦法將剩下的禁制都破去。
恢復了大半的暗能量以比平時更快的速度在周身經脈中循環轉動,提供給我更多的能量,令我奔跑的速度倍增,堪堪跟在老賊頭身後。
隼兒清亮的吟叫在寂靜的山谷上方的夜空中響起。
我正要收回聽覺,突然聲音一震,短暫的片刻后,貓鼠寵倏地從地道中躥了出來,露出它圓滾滾的小腦袋。它正要回到它主人身邊,忽然遲疑了一下,一對綠幽幽的小眼睛詫異地盯著我。
這一隊人只是幾個照面的工夫就剩下寥寥數人,心驚膽寒下哪裡還敢追來,只能眼巴巴看著我逃走。我心中大呼痛快,自從在校長的指導下暗能量和武技飛快進步以來,我還從未有機會如此酣暢淋漓地打過。
在我視線中,老賊頭完全發揮出自己的身法優勢,猶如一條滑溜無比的蛇,靈活地穿過敵人的包圍,而凡是與他接觸的敵人都是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被打得飛了出去。
鬼佬會因為這些蛛絲馬跡產生懷疑,而當他派去的人發現我和牙木和在死牢中突然消失后,就證明了他心中所想。然後再由死牢中的地道也推算出我和鬼佬將會出現的大致位置,隨後派出大量人手搶先一步在山谷中埋伏。
牙木和悶哼一聲,神色古怪地道:「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估錯一兩次算什麼?我本以為還要再過兩天才能挖通,誰知道那小東西吃了興奮劑一般,挖了一整天竟然快要挖通了,到了今晚必然能夠完成。」
一片紅光急速閃動,當日那個半人半獸的醜陋傢伙又出現在我面前。在小虎的資料庫中,歐笠的戰鬥數值快速攀升,看來那日他亦有所保留,現在才是他的真正實力,難怪他在目睹了我與白木的戰鬥后仍然信心十足地一個人來阻擊我。血紅色的暗能量光劍亦從他手中瞬間形成,成功抵擋住我的當頭一擊。
我臉上露出了笑容,這個小東西對暗能量真是敏感,我剛一恢復暗能量,小傢伙就能感覺出我的不同來。我向它招招手,小傢伙「吱」的一聲歡呼撲了上來,跳進我的懷中用它絲綢般的毛皮蹭著我向我撒嬌。
「你竟然和『泰山』白木打!」牙木和吃驚地道。
我也有樣學樣,站在出口雙腳猛地一用力躍在半空中,同一時間,一道如同藍寶石般的光華從我身上一閃即逝。
當下我也靜坐在囚牢一角,等待最佳時機降臨。
這一撥人都是古人類中的武士,功夫算是不弱的了,可惜碰上我和牙木和這樣的新人類中的九九藏書高手,再加上我們新人類天生就比古人類更適應惡劣的自然環境,所以他們在與我和牙木和接觸后一擊即潰。
這老賊頭一向對什麼事都不在意的樣子,然而聽我說到白木之名,頓時大大吃驚,我洋洋得意地道:「怎麼樣,怕了吧。」
「鏘鏘。」
「不是,」老賊頭表情又恢復了自然,淡淡地道,「我們已經被包圍了,不過他們似乎還沒有確定我倆的位置,正在前方的叢林中搜索過來。」
身在敵巢,不得不冒險一試。何況我連白木的絕招都能破掉,難道歐笠能強過角斗界第一的白木嗎!我陡然大喝一聲,欺身搶入歐笠的血紅一片的劍影中,手中光劍直指對方劍法中的平衡點。
從多日的冬眠中首次醒來的隼兒被召喚出來后不知多麼開心,悠長、響亮的叫聲隨著夜風一直傳播到遙遠的森林的上方。
很快,我在老賊頭之後也落在地面上,老賊頭表情嚴肅,瞧了一眼停在我肩膀上顧盼自雄的隼寵。我心中一滯,升起不好的念頭,小心地問道:「怎麼了?為什麼不走了,找不到正確的路?」
牙木和悶哼道:「你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在他手下都沒受傷,看來你真的悟出了一點力量平衡的道理。咦,你的暗能量似乎恢復了,不然眼睛怎麼那麼有神?」
在這種處處是阻擋物、地勢凹凸不平的地方,任何巧妙的腳步都難以施展,我完全拋開了「靈貓三步」,一陣風似的闖進敵人的隊伍中。
我暗喝一聲,也隨後闖入敵人的包圍中。這一撥二十人的隊伍剛才在和老賊頭接觸的時候,尚未發揮出威力就被老賊頭放倒了七八個。老賊頭剛剛揚長而去,此刻我緊隨其後闖入,這撥人還未能反應過來。
我忽然明白為什麼敵人會這麼快追來了。
歐笠這種凶人,也在大駭之下抽身急退。我一聲長笑追擊而去,朗聲道:「難道你這麼快就放棄了將我製成乾屍標本的念頭了?」
所以當白天的一戰,我成功將他擊退時,就主動認輸,而他也不是厚顏之人,主動說是平手,畢竟我在絕不可能的情況下成功地進行了大逆轉,破了他引以為傲的必殺招數。
我信心大增,展開「獸王十式」全面反擊,月光下條條劍光閃動,幾乎奪走了月亮的光華。歐笠驀地大吼一聲,拼著受我一劍,猛地轉身掠走,身體騰空掠起,身後肉翅扇動著向遠處疾掠。
我恢復了一半暗能量,感官也就恢復了一向的靈敏,我細細一聽,一絲絲貓鼠寵挖通道的聲音就傳進耳內。
我小看了鬼佬,這個縱橫HZ市的黑道大佬,看到我和白木在角斗場的異動,怎麼會猜不出白木將他下在我身上的禁制給破除了呢?
與白木的一戰,事實上應該是我輸了,因為從任何一個方面來說我都不佔優勢,再打下去,也不會有任何懸念,除非奇迹出現,否則輸的肯定會是我。現在的我比起他還有很多東西要學,正如他所說,我還太年輕,有很多東西是需要時間去體會的。
牙木和望著我道:「你真是運道十足,在這種情況下還有貴人助你。既然你恢復了一九_九_藏_書半的暗能量,對我們今晚的逃生將大有裨益。」
當我掠到一個高坡上后,看見在下面不遠處,大概四十多人正在阻擊牙木和,看來這個老賊頭一下遇到了兩小隊敵人。
一人一獸就這麼輕鬆地闖過了敵人的第一撥攔截的隊伍。
時間分分秒秒地度過,老賊頭站起身來的同時,我亦從入定中醒來。
很快我們就穿過一百多米長的通道,來到了深藏在地下的下水道。
我這時才感到從地道涌過來的外界氣流,不禁為之動容,老賊頭雖然平常看起來都是嘻嘻哈哈,給人稀鬆平常的感覺,事實上,卻是非常厲害的一個傢伙,至少他的修為就在我之上。
幾聲慘嚎聲將我拉回現實中,在我前方的牙木和已經與對方開始了短兵相接。雪花打在我的臉上,被我的體溫瞬間融化為雪水,我精神一振,向著老賊頭的位置撲過去。
下水道很複雜,不時出現些岔道,還好有老賊頭的貓鼠寵帶路,我才不至於迷失在下水道中。如果在下水道里迷了路,說出去將會是非常丟人的一件事。老賊頭的貓鼠寵行動起來非常快,四隻小爪子頻率極高地邁動著,彷彿一道金黃色的火焰在飛快地移動。
我呵呵笑著將我和白木聯手破除鬼佬禁制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我正要問老賊頭要來食物喂貓鼠寵,突然老賊頭一躍而起,兩眼精光直閃道:「好了,地道已經通了,我們等到午夜守衛最為睏乏的時候再從地道爬出去。」
嘈雜打鬥聲從前方東南面遙遙傳出。我知道老賊頭一定遇上第二撥敵人了,我倏地加快速度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掠去。
老賊頭掩飾不住滿臉興奮,壓低聲音道:「這條下水道是從角斗場一直通向外面的一個小山谷,我們從這裏穿過五六千米的距離,可以輕鬆避開角斗場設置的五道警戒線,等進了山谷就徹底安全了。」
我怕對方有能夠威脅到隼兒的空中寵獸或者武器之類,因此馬上召喚回隼兒,跟著老賊頭摸黑向著山林衝去。
不過見識了角斗界第一高手白木,我也為他豪氣萬丈的氣魄所感染,想要好好與他大戰一場。可惜我還有更重要的事在身,否則真的還想再和他切磋一下,不過我想以後還會有機會的。
凌厲的拳勁矇著一圈淡淡的白光向著敵人攻去,敵人在措手不及下頓時被我放倒兩個,背部撞在大樹上,暫時失去了作戰能力。等到我又放倒兩個驚慌失措的傢伙后,敵人才做出反應,齊聲厲喝著向我衝來。只是短短的片刻工夫,這一組二十人的隊伍已經失去了一半人手。
小傢伙「吱吱」地親昵叫著,漂浮在我的腦袋邊,繞著我飛舞起來。
壓下體內沸騰的鮮血,我嘗試著積蓄暗能量,一次次地去衝擊鬼佬的禁制。不知道是因為「牽一髮而動全身」的緣故,還是我的暗能量又有所增長,白天我在白木的相助下突破鬼佬的半數禁制后,其他的禁制也因此有所鬆動,在我一人之力的情況下竟然又突破了另半邊下半身的三處禁制,令我的暗能量又增強了不少,對於逃出的信心更充足了。
下面的戰鬥愈發激烈了,我怕牙木九-九-藏-書和一個閃失出了事,不再和歐笠羅嗦,悶哼一聲向他掠了過去。我手一揚,破空聲起,暗能量光劍在空中留下一道白痕向著他面門劈去。
歐笠平時何曾遇到過我這種奇功妙法,更不懂得保護自己的平衡點,以至於每一劍揮出都被我輕鬆破去。
隱含暗能量的肩頭一下將他撞飛出去,我借勢彈跳而去,雷霆般踹向右後方另一人的面門。那人哪想到自己的隊友這麼快就被解決,大駭下匆忙避往一邊。我趁機穿出剩餘幾人的包圍,哈哈大笑而去。
歐笠手中功夫確實了得,若要用正常方式勝他恐怕也要數百招以後了。只看他的劍法舞得密不透風,隱含殺招,就知道勝他不易,何況我暗能量未能全部恢復,比起有所保留的歐笠實在強不了多少,四周又環伺強敵。
手腕劇震,一種難以言明的奇異感覺傳進手中,我知道自己又一次做到了,對方的平衡被破,看似兇狠的劍法頓時支離破碎,破綻百出。
我胸中豪氣大發,正要躍下去與牙木和並肩作戰,突然一股陰森森的寒氣從我的一側傳來。
不過說得容易,其實卻非常兇險。
他看了一眼在我身邊飛來飛去的貓鼠寵,譏笑道:「這就是你的寵獸?」一陣刺耳的聲波掠過,在他的肩頭蹲伏著一隻體形碩大的奇形怪狀的蝙蝠寵。藉著月光可知它的皮毛是綠色的,一對小如綠豆的紅色眼睛在盯著我時,也露出殘忍貪婪的眼神。
小傢伙似乎嗅到了我的氣味,轉頭向我望來,見到我站在高坡上,便興高采烈地向我飛來。看它原本胖嘟嘟的身體這時扯平了一般,撐著四肢間的翼膜向我飛來,好像是一尾水中的游魚。
「什麼?」我驚訝地道,「今晚就走?」
能夠做出正確的判斷必須要手、眼、膽量的配合。
「哼,」我不屑地道,「什麼運氣好,我這是憑實力,我的對手是號稱角斗界第一人的『泰山』白木,他可是非常厲害的角色。要不是我最後突然悟通了一點點平衡之道,肯定要受點小傷的。」
被困在這種發霉的地方,我早已想出去了,何況我還有任務在身,必須在規定時間內結束第二關的任務,否則便無緣大賽的最後決賽了。
「是啊,你這次和誰打,運氣這麼好,竟然沒受傷?」他嘖嘖地怪聲道。
隊伍中似有高手在,好像是白家兄弟,成功地阻擋住了牙木和的威勢,令他一時半會很難脫身。
我笑嘻嘻地道:「輸了。」
雖然這個結論頗為匪夷所思,不合情理,因為白木很難會好心地為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對手破除身上的禁制,但是這並非完全沒有破綻,鬼佬只要想想我為什麼能夠在暗能量全失的情況下仍能夠和白木戰個平手就可以知道,這裏定有蹊蹺。
我暗嘆此老修為了得,在大雪與疾風中,我也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手的。更令我驚訝的則是他的那隻可愛的貓鼠寵,從容地張開雙翼盤旋在老賊頭的頭頂,不但速度快而且膽大無比,不時地發出「啾啾」怪聲。
貓鼠寵突然急衝過去,如一道異色的閃電,從歐笠脖間閃過。
我質疑道:「你不是說還有幾天才能將通道挖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