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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劫道

第四章 劫道

蛇六見我並沒有生氣的跡象,便笑呵呵地開始打起我的「五行毒酒」的主意。他很聰明,一下就從綠鑽的舉動上,猜到了我葫蘆中的酒必然是極好的東西,否則這條活了兩百多年的小綠蛇一定看不上眼。
蛇六哼道:「只是一夥膽小如鼠專做打家劫舍勾當的無賴,竟然把主意打到我老人家的頭上,真是不知死活。」
一個身材瘦削猶若猴子般的男人正站在鎮門邊指著我和蛇六耀武揚威地叫喊著:「你們是打哪兒來的,知不知道規矩?想進鎮,先交錢!老子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站了一天了,兄弟們也都口乾舌燥的,先交三千塊給我們老大,再拿兩千做我們兄弟的酒錢!快點兒,別讓我們兄弟自己動手,那時候後悔可就晚了。」
至此,我也明白了,敢情是一夥強盜乘著天下紛亂,東西聯邦政府都無暇顧及這個偏遠小鎮的時候,將黃土鎮佔領了。
刀哥身旁那壯漢獰笑著向著蛇六走來,另兩人在一旁嘿嘿笑道:「鐵獅,讓他們見識見識你的厲害。」
而且從此以後它將不懼任何蛇毒,對別的種類的毒也有一定的免疫力。這樣的好東西小獸王也需要一朵,所以我看中了蛇六手中剩下的那朵「蛇涎花」。
門外忽然走進兩個人來,一個年輕女人領著一個孩子。
剛剛被勒索過的店家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蛇六喝道:「你們這兒都有什麼好吃的?」店家苦笑著報了幾道菜名,都是極普通、極簡單之物。蛇六向來吃慣了珍饈佳肴,此刻不禁有些不高興。
我怕力氣過大傷害了蛇六的心愛之物,所以力氣只用了一兩分。指頭剛一接觸到綠鑽,彷彿彈在了花崗岩上,一股鑽心的疼痛令我的手指都麻木了。
一談及這兩件事,蛇六頓時就沒有了平時的冷靜和從容,而是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用蛇六的話說,天下能入他眼的功法並不多,大概也就一百多種吧,其中八成他都已經弄到手了。
當下蛇六神色一凜,說出這麼一句話來,自有一股不凡的氣勢。面前的刀哥四人都被蛇六不經意流露出的氣勢震得一愕,不過馬上又都覺得眼前面帶猥瑣的老頭十分可惡。
我看著蛇六道:「你還認為我是想毒死你嗎?」
我在腦子裡漫無目的地猜想著那伙歹人究竟是什麼人,竟然如此膽大妄為地佔山為王。
蛇六的目光不時地瞟向我腰間的小葫蘆,不過卻沒有出手搶奪的意思。令我沒想到的是,他雖沒有那個想法,他耳朵上的小綠蛇卻動了強盜的念頭。
我剛拔腿要追,忽然想到除惡務盡,他們自稱黃土鎮「自衛軍」,還有個什麼老大作為領導,儼然是一個犯罪集團,只有將他們盡數除去,才能還黃土鎮一個朗朗乾坤。
蛇六一口氣說出了二十多種修鍊功法,得意洋洋地道:「我老人家說的這些功法,任挑一種都是難得一見的瑰寶,小傢伙如何,看中了哪種?你要是不熟悉,我老人家可以九_九_藏_書先給你解釋解釋。就拿這『真空土元功』來說,吸收的是大地的能量,與我老人家修鍊的土系真元有所不同。雖然同樣都是吸收大地的能量,但是這種功法需要在靠近水源的地方修鍊,別出心裁將水元氣混合在土元氣中加以修鍊……」
我搖了搖頭,蛇六又道:「你對錢不感興趣,那你對江湖高人的修鍊秘籍總會感興趣吧,飄香劍譜、鯨香功、鐵背十三掌、火元真修、真空土元功、大力金身功法……」
母親正在哄著小女孩,店家端著兩大碗羊肉面從廚房中走了出來。
我接著向店家道:「隨便上兩三樣小菜,兩碗羊肉面,快些。」
我當下立即召喚出隼兒跟著四人,從上方密切注視四人的一舉一動,看看他們的老巢在哪兒,好隨後跟去將其一網打盡。
難道他是蛇神哈里獸?我馬上推翻了這個猜測,以我從桃花源中得來的資料,哈里獸身材魁梧高大,是北師伯他們一個輩分的,卻比他們年齡都大得多,眼前的蛇六顯然不符合哈里獸的特徵。
蛇六本滿臉不在乎,一臉嘻笑,似乎在笑我愚蠢,可轉眼間,臉色頓時大變,可仍堅持著想要不吐出來。不過片刻間,他的臉色已經變得煞白,嘴角都在抽搐。
我淡淡一笑,也不去看他,打開酒葫蘆,灌了一小口「五行毒酒」。一股熱力順著喉嚨滾落,酒一入體,毒性就發作起來,一種種熟悉的痛楚侵襲著我的腦部神經,不過我已經麻木了。
聽了我的條件后,蛇六得意的面孔瞬間戲劇化地改變成垂頭喪氣的樣子,道:「這個條件著實苛刻,你也知我老人家只剩下一朵『蛇涎花』,這還是留給綠鑽的,你看看是不是換個條件?除了『蛇涎花』,條件隨便你開。」
黃土鎮中透著股安靜,不像上次我來時,鎮上的居民被戰爭弄得人心惶惶,大家爭相逃命,似乎黃土鎮恢復了一些生氣。透過鎮門望進去,街道上有一些來來往往的人。
我點了點頭,蛇六真是老江湖,我這邊剛有所動作,他馬上就將我心中所想猜得一清二楚。不過即便我很贊成他的說法,我仍然沒有將隼兒召回來。
經過這一天多的相處,我發現蛇六其人平素里雖然奸狡如狐、不忌殺戮,可卻有兩大痴迷愛好:一為美食,此老喜歡天下美食,尤其愛尋珍禽異獸來做成美味佳肴以滿足口舌之欲;二為功法,此老對天下修鍊功法有種狂熱的嗜好,即使窮人一生之力也恐怕只能精通兩三種功法,但是此老卻對研究天下奇功異法樂此不疲,甚至還耽誤了自己的修鍊。
小女孩癟了癟嘴,用清脆的聲音道:「媽媽,我餓。」
到黃土鎮不過是半天的路程,卻因為蛇六的出現又多在路上耽擱了一天。
蛇六一臉怏怏不樂的神情,對他來說,享用珍饈美味乃是天下第一等大事。我怕他一不高興,店家會遭殃,連忙勸道:「等我們抄了那群歹人的老巢九*九*藏*書,我請你去彩虹城大吃一頓。」
街上雖然有一些行人,但是看得出大多氣色並不怎麼好。走了一段路,我和蛇六進入了一家羊肉館。等會兒可能會有一場惡戰,所以在戰鬥之前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
我笑道:「你不是說了嗎?毒酒。」
盡量多知道點對方的消息總是好的,更何況蛇六此人是敵是友尚無法完全確定,我還是自己有些準備的好。
這絕對不是像他說的那樣,只是偶然與我相遇的,但是我卻拿不出什麼證據來證明我的猜測。
綠影在我眼前一閃,幾乎在同一時間,小虎就已經向我發出了警告。我意念一動,剛好趕在它碰到我的小葫蘆前,攔住了它。我屈指一彈,正中蛇頭。
看他的神情,顯然是惱羞成怒了。
另一人趕忙拍馬屁道:「還是刀哥英明,老大這麼高深的話也只有刀哥才能深入淺出地說得這麼明白。」
「五行毒酒」性烈無比,即便是經過稀釋的酒,倘若事先沒有心理準備,常人必難以忍受毒酒入腹而產生的翻江倒海般的痛苦。
小綠蛇尾巴一甩,打在我的手背上,身體借這一擊之力又彈回到蛇六的肩膀上。一切都如電光火石般,蛇六回過神來時,綠鑽已經毫髮無傷地回到他肩膀上。他心疼地撫摸著小綠蛇,直到確定綠鑽並沒受傷才轉過頭來看我。
蛇六眼睛一亮,頓時將到了嘴邊的毒酒又硬生生給咽了下去。
剩下的刀哥三人雖然大吃一驚,卻仍未察覺到蛇六的可怕之處。他們咬牙切齒地齊聲厲喝,刀哥領著另兩人張牙舞爪地沖了上來。
店家應了一聲便轉到廚房中,我們揀了一處乾淨的桌子坐了下來。
看著那小女孩,我不禁想到了麗麗雅小時候的樣子,與她長得倒是有幾分相似,我招呼店家道:「先給她們吧,我們可以再等一會兒。」
過了一段時間,我驀地呼出了一口氣,藥性過去了。蛇六則一直目瞪口呆地望著我。我嘆了口氣道:「可惜了,若是在晚上迎著星光的時候喝,效果會更好。」
我們兩人當下就進了鎮,果如蛇六所猜測的,我們進入鎮中沒有多大會兒工夫,我們所經過的街道旁、巷尾和兩邊的民宅里都有一些看起來鬼鬼祟祟的人盯著我們。
店家道:「本來我這羊肉館也有幾個拿手的好菜,可是眼下這種光景,又有幾個人有錢來羊肉館里吃東西?前不久小店的廚子剛剛被我解僱,眼下羊肉館的生意連我自己都難以養活,何況是再養別人?廚子走了,那幾道菜也沒人會做了,更何況就算是廚子在,我也沒有那麼些材料讓他做啊,真是對不住兩位。」
小女孩一見店家,馬上歡快地道:「范叔叔,我餓,我要吃羊肉面。」
刀哥凄厲地大喊一聲,招呼著其他三人驚慌逃進鎮中。
這間佔地一百多平米的羊肉館中,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在吃著熱騰騰的羊肉面。
蛇六瞥了我一眼,漫不經心地道九九藏書:「小兄弟是想將鼠仔盡數殺死嗎?其實沒有必要跟蹤他們,他們是這裏的地頭蛇,這四個人吃了虧,定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我們只要一進鎮就會在對方的監視之下,到時就算我們想息事寧人,對方也會主動來找我們麻煩。」
蛇六不屈不撓地纏在我身邊,想要問出「五行毒酒」的秘密,不過我一直保持沉默,無論他說什麼,我都充耳不聞。
我暗道:「這小東西真夠硬的,剛才若沒攔住它,我的酒葫蘆肯定會被它穿破一洞,那就損失大了。這小綠蛇膽子忒大,酒葫蘆掛在腰上,還真不大安全。」
只聽他們言語中的意思,便知是一群無賴強盜,如今更是膽大妄為地聚眾為惡,佔了黃土鎮,堂而皇之地劫掠鎮上居民。我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怒氣,今天若不將他們全部剷除,倒辜負了一身所學。
瘦子摸了摸腦袋,嘿嘿一笑。
蛇六有點傻眼,可事實擺在眼前,令他不由得不相信,這酒並非是毒藥。不過這樣一來,卻又激發了他的求知慾,他涎著臉湊到我身邊道:「能不能告訴我老人家,這到底是什麼酒?我老人家還從未喝過這麼烈的酒,嘿嘿。」
他說著話,神色變得猙獰起來,眼睛中射出毒蛇捕食時的可怕凶光,嘴巴微微張開,露出滿嘴的鋒利牙齒。似乎我要是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答覆,他會毫不猶豫地撲上來,用他異乎尋常的鋒利牙齒咬斷我的喉嚨。
我偶爾瞥他一眼,這個看起來十分羅嗦的老者真正的身份究竟是什麼呢?他從地下冒出的瞬間,身上的凜凜殺氣幾乎瞬間就將我鎖定了,即便小獸王不搶先攻擊他,他也會攻擊我的。
被他纏得久了,我眼珠一轉道:「想要倒也可以,不過我也不能白給你。」
女人有些拘謹地走了進來,往屋裡看了一眼,與我目光對視后,馬上低下頭去。小女孩倒是好奇地看了我幾眼,似乎對我有些好奇。
「你該不會是想以打賭為名,毒死我老人家吧。」
桃花源中三大功法可以算是當今最古老、最神奇、最厲害的功法,蛇六雖然早就知道,卻一直難以弄到手,所以當他猜到了我和桃花源有關係后,他便開始想盡一切辦法試圖從我嘴中得到丹心術的秘密。
「站住!」
年輕的母親露出尷尬的神色,馬上訓斥自己的女兒,小女孩撇了撇嘴,竟然哭起來。店家道:「花花不哭,這兩碗面是給客人的,叔叔馬上回去給你做一碗香噴噴的羊肉面。」
那瘦子身後的另一人道:「刀哥,幹嗎跟他們廢話?我們以前又不是沒做過劫道的買賣,直接搶了他們不就完了嗎?」
就這樣,我們很快來到了黃土鎮。
我打斷他道:「我是新人類,你說的功法都是古人類的修鍊功法,無論如何神奇,我卻無法修鍊,有什麼用呢?你若想要我葫蘆中的毒酒,就拿『蛇涎花』來換,除此,我是不會同意的。」
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https://read.99csw.com不殆。」
我故作一副冷淡的樣子望著他,看他將要忍不住了,我不慌不忙從懷中取出一枚五轉丹來,橙黃色,香氣縈繞。
蛇六眼中寒光一閃,壯漢頓時發出連天的慘叫,刀哥三人張大了嘴巴,驚訝地看著自己弟兄不知何時被折斷的小臂。蛇六本來就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一身殺氣幾乎凝成實質,此時又豈會手軟?蛇六跟著飛起一腳,壯漢兩百多斤的身體就跟玩具似的被踢飛了出去。
兩個大漢數著錢罵罵咧咧地從我們身邊擦身而過,我望了兩人一眼,蛇六道:「那是向店家收保護費的,這兩人回去后,恐怕很快就會有人來打擾我們吃飯的雅興了。」
他旁邊還有三個人,都一臉不懷好意地衝著我們嘿嘿地笑著。
「哈哈!」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四人一塊哄然大笑起來,一個袒露上身胸前有塊刀疤的壯漢猙獰地笑道:「東聯邦政府?讓它吃屎去吧,老子們是黃土鎮的自衛軍!老子們主動擔當起保衛黃土鎮的重任,你們這些人既然受到我們保護,就要交錢。」
蛇六爬滿皺紋的老臉尷尬地看著我將腰間的葫蘆取下,纏到我身體的另一邊。蛇六自知理虧,低聲下氣地道:「我一定會看好它,絕對不會再讓它胡來。」
我冷哼一聲,屈指一彈,正中第一把匕首的刀尖。經過我計算后的巧力頓時將匕首轉送回去,先是撞飛了第二把匕首,然後在刀哥驚駭的目光注視下插|進他胸膛。
我則藉機捉弄了一下他,我將「五行毒酒」取出,與他打賭,倘若他喝下一口能夠忍著不吐出來,我便送他一枚五轉丹。
蛇六搓著手興奮地道:「那是,那是,我老人家絕不會佔你便宜的,你想要多少錢,開個價,無論多少我都答應。」
不過算他走運,匕首並沒有扎中他的心臟,另兩人幾乎在接觸到蛇六的一瞬間就被蛇六給拋飛出去。這時目光中充滿驚恐地望著我和蛇六的四人才醒悟到,我們倆並非是任人宰割的綿羊。
一聲尖細的帶著敵意的厲喝打亂了我的思維,我訝然望過去。
他毅然一擺手,滿臉痛苦之色,艱難地道:「沒事,我老人家還頂得住……」
只是我既已有防範,豈是那麼容易讓他從我口中套出丹心術的秘密?待他發現實難從我口中得到丹心術的功法,便轉而將目光放在了我身上的丹藥上,妄圖想從丹藥中分析出丹心術內丹的煉法。
那壯漢一臉滿不在乎地走了過來,將要走到蛇六身前時,突然伸出肌肉賁起的粗壯胳臂,向著蛇六的腦袋抓來。
女人長得頗為清秀,身上的衣服卻有些寒酸,不過很乾凈,手裡牽著的小女孩,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惹人喜愛。
話尚未完,蛇六頓時俯身大吐起來,直吐得連膽汁也出來了,才臉色蒼白地轉過身來,指著我道:「你小子耍詐,這哪裡是酒,明明就是毒藥,欺負我老人家對酒不懂嗎?我老人家可是玩蛇的行家,別的九_九_藏_書不知道,對蛇毒卻是瞭若指掌,這酒中含有一味毒性極強的蛇毒。」
我心中暗暗高興,新聯盟和西聯邦政府敗退勇者之河以西,這裏歸東聯邦政府管轄后,人們的生活似乎恢復了平靜。
這隻靈蛇不愧是活了兩三百年,它感應到了「五行毒酒」對它有莫大的好處。綠鑽雖然沒有進化為蛇寵,但是卻因為吃了「蛇涎花」開了靈智,有了智慧,「五行毒酒」中蘊含的蛇毒精華對它來說就是大補,所以小東西動了念頭。
我正看著,忽然刀光一閃,兩柄匕首竟然一前一後地向我射來。抬眼間,看到了刀哥眼中的一抹偷襲得手后的得意獰笑。此人真是既狡猾又無恥,以為我不曾留意他們,必然可以偷襲我得手,先將我除去,再合力對付蛇六。
他走南闖北,行走了幾乎半個地球,四處尋找珍禽異獸滿足他的饕餮之欲。另外就是遍尋天下間奇功異法,倘若知道了某種神奇功法卻不能弄到手,以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便整日里心癢難耐。
我們一路向著黃土鎮行去,蛇六在我耳朵邊喋喋不休地說著,卻一直不捨得用「蛇涎花」來和我交換。
不過很快我就將這個疑問扔到腦後了,無論蛇六是誰,只要我小心點,他又能拿我如何?打不過我就跑,隼兒可是飛得很快的。
我與隼兒心意相通,所以它在吞食了「蛇涎花」后的變化,我非常清楚。「蛇涎花」不但洗滌了隼兒體內的能量雜質,還增加了隼兒體內的暗能量總量,理論上來說,這將促使隼兒進化,也許它能晉陞到五級,這可是相當難得的。
女人馬上哄道:「花花乖,不鬧。」
「酒中腥味極強,以我老人家的見識,酒中必不止一味毒藥,且都是能致人死命的烈性毒藥,這哪裡是酒,分明是以酒為媒的殺人劇毒。」
他自以為得了莫大便宜,連聲催促讓我將葫蘆中的酒倒給他。我料想他會忍受不住將毒酒吐出,所以只往他嘴中倒了數滴。
我瞅了一眼小綠蛇,小東西似乎絲毫沒有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恥,正不斷地吐著芯子,虎視眈眈地盯著我。我笑著哼了一聲,小東西真是不怕死,「五行毒酒」豈是那麼容易喝的,當初連我與小獸王合體都受不了,何況是它?只怕它喝過毒酒,沒兩分鐘就要完蛋了。
我瞅著他道:「若是忍不住就算了吧,吃壞了肚子可就得不償失了。」
我道:「我從來沒聽說過進黃土鎮還要交錢的,你們是什麼人?東聯邦政府派來駐守的軍隊嗎?」
瘦子齜牙一笑道:「你懂個屁,老大放下話來了,不準私自劫掠,還說什麼『不能涸澤而漁』之類的讓人聽不懂的話。不過總之一句話,老大的意思就是說細水長流,咱們要一點點地搶,不能一下子將人全嚇走了,就跟養豬似的,要慢慢地來,等養肥了再一頭頭地殺。」
那喊話的瘦子手裡拿著把匕首上下地拋著,我瞟了他一眼,他腰間衣服都被硬物撐起,似乎腰上插了七八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