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第二十二章 雨戰

第二十二章 雨戰

聽到蛇六的消息,我心中很不是滋味,不過眼下並不是追憶往昔的恰當時間,面前這個陰狠的男人身手如此高明,也一定是蛇神哈里獸的徒弟。那天出現的那個大漢想必也隱藏在這附近吧。
我裝出驚慌失措的樣子勉力一劍橫削而去,他的眸子中露出豺狼般冰冷的目光,好像已經決定了獵物的生死。
然而接下來的異變令他大吃一驚,暗能量光劍驀地光芒大盛,速度狂飆。這次輪到他吃驚了,匆忙回劍格擋。
「咯咯」的嬌笑聲響了起來:「剛才不是還氣勢萬千地叫人離開嗎,怎麼這一刻自己也變成了落水狗?」
面前的男人顯然並不是古人類,但是卻沒有一絲合體的跡象,應該是亞超人之流。這個傢伙身法令人琢磨不透,好似要融入黑暗中的影子一般。他的怪兵器在我面前上下翻飛,看起來輕飄飄的,卻不能予人飄逸之感,而是在招法中透露出一股狠辣決絕的凶戾之氣。
我大吼一聲,「推山掌」推了出去,只有這種拙樸的掌法才能控制住對方靈活的身法,只是倉促之間,威力難以得到正常發揮。
聲音瞬間飆至,我伸手向前一抓,竟然什麼也沒有抓到!
我正要鬆一口氣,驀然一道極尖銳的細聲穿過層層雨幕向我高速射來。我不禁為之動容,沒想到附近還潛藏著一個極厲害的高手,剛才為什麼沒有出手呢?
我隨即一轉身向著另一邊的五人迅速俯衝過去,身後一人高聲叫喊:「不用怕,他是個瞎子!」
我知道自己額頭上也有一道淺淺的劍痕,這一劍真是險之毫釐,差點我的腦袋就會和雪狼絲帶一樣,被對方切西瓜般輕易切成兩半。
他的非刀非劍的兵器的招式非常怪異,與我所見過的所有招式都不大相同,簡潔而兇猛,兵器所攪起的狂風凝成一股鋼鐵般的兇狠氣勢和巨大的壓力,令人喘不過氣來,換作一般的高手此刻恐怕已經失去鬥志了吧。
暗能量在我體內不斷地醞釀著,順著經脈一直來到手臂。我尋找到一個機會,用光劍格擋住對方的非刀非劍的怪兵器,暗能量噴涌而出,向著對手撞去,他靈動的身法果然受到壓制,向一旁閃去。
女子淡淡地道:「說了這麼多,該是送你上路的時候了。」十根纖纖玉指將外形恐怖的骨笛橫在嘴邊,朱唇湊近笛上,尖厲難聽的魔音毫無阻礙地刺|激著我的耳膜,穿進我的腦中,搖撼著我的心靈。
這個女人和勾結綵虹城的老鼠會設下陷阱捉我的蛇六是一夥的,她就是那天用一根骨笛試圖封印鯈魚的婆娘。那女人道:「那個東西不識好歹,竟敢違抗師命,還打傷了二師兄跑了。」
大雨滂沱,殺氣瀰漫。
面對這樣快速的高手,唯有以靜制動,以慢制快。
嘶喊聲就如同在耳邊響起,我猛地抖了抖翅膀,兩股猛烈的勁風扇出,以我為中心的雨點突然改變方向向著兩撥人兜頭砸去。雖然是九九藏書雨點,卻因為速度極快而產生了小石子般的效果。
突然腳踏雨地的響聲傳來,黑暗中正有十人從柳如是身後方向向這邊迅速靠近。敵人的動作真快啊,不知道李秋雨他們那邊的情況怎麼樣,希望他們沒事。
因為大雨的關係,密集的雨點削弱了人的感官知覺,使得五人的配合不是那麼完美,這給了柳如是可趁之機。他漸漸適應了五人的攻擊,並有了還擊的機會,當然這經驗是要用鮮血來當學費的。他的身上有兩處染著淡淡的血跡,在大雨中,很快就被沖刷得看不見了。
那五人自然早發現了自己的同伴都已全軍覆沒,眼看著我正向他們走來,齊呼一聲,奮不顧身地向著柳如是猛攻。然而柳如是見我正向他走去,精神上得到了莫大的鼓勵,出手時招式更加圓潤,彷彿練習了千萬遍那麼多,招式中生硬的部分在巨大的壓力下也逐漸消失了。
黑暗中,我的眼睛突然迸射出驚人的光芒,緊緊地盯著他,而他原本悍不畏死的神情在接觸到我的目光后,突然一怔,眼中出現掙扎的神色,臉色幾經變幻,最終失去了勇氣,鋼刀橫在半空卻不敢落下來。我表現出的如同高山般不可抗拒的氣勢壓制了他的衝動和骨子裡的血性。
老五果然中計,從他剛才說出的那句話中聽得出他對自己的修為頗為自傲,他絕對想不到我在兩大高手的合力圍攻下,仍能鎮定如常。
這道光芒出現得太過突然,我甚至來不及取下蒙在眼睛上的雪狼絲帶。對方是個少見的高手,我當機立斷閃電般向後迅速退去,但是那道凌厲的殺氣如影隨形地跟著我,而且在不斷逼近。
我漠然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不管是誰派你們來的,但是我想告訴你們,你們的任務已經以失敗結束了。如果一意糾纏,我怕自己會收不住手。」
蘊含著龐大暗能量的光劍瞬間與他的怪兵器撞在一起,金鐵交擊的聲音接連響起,在大雨中傳向遠處。
一連擋了他四劍,終於被他突破防禦在我胸口上留下了一道傷痕。幸好身體的表面附著著厚厚的一層羽毛,幫我擋了一下,否則這一下就夠我受的了。
他的怪兵器終於因抵擋不住這麼猛烈的攻擊而給震斷,暗能量光劍順著斷兵器的切口劈在他的肩膀處,但是關鍵時刻,他突然如泥鰍般順勢滑開,光劍從他的左肩劈至右腹部,傷口雖長,卻並不嚴重。
我哂笑道:「在我看來,你們都只是一群卑鄙小人罷了,若非你們聯手偷襲,恐怕你早已躺在地上了,還敢在這大言不慚,真是可笑。」
我只覺額頭一冷,眼睛便恢復了視野,柔韌的雪狼絲帶從中化為兩半,從我腦袋上飄落,被雨點砸落在地面上。
街道的盡頭,分別有兩組人正從東西兩邊的街道處虎狼般撲了過來。楊玄五人真是大手筆啊,為了對付我們幾人竟然調動了這麼多經驗豐富九-九-藏-書的好手過來。
對方在速度和身法兩方面超出了我的想象!
兩撥人合擊的節奏頓時被我打破,我長嘯一聲,向著右手邊撲了過去,目標是中間一人。他是十人中最先到達的,因此可以判斷出在眾人中以他的修為最高。
對方驀地一滯,我知道自己賭對了,對方受「推山掌」影響,速度為之減慢,但是那寒氣森森的一劍已經劈了出來,我隱約聽見,空中傳來劍鳴。
我高速掠了出去,與柳如是擦身而過時,早已抓在手中的一支翎羽射了出去。一人慘叫一聲,痛苦地坐倒在地上,鮮血正從他大腿上插著的翎羽處流出來。
這是一種奇妙的體驗,雙耳代替了眼睛,接受著外界傳遞來的信息,平時幾乎被忽略了的皮膚觸覺和其他感官的知覺都突然好像受到刺|激般迅速擴大著自己的功能。
我不禁對他另眼相看,這傢伙確實非常可怕。
倒霉的傢伙慘叫著倒跌出去,撞在另兩人身上,一時間三人如倒地葫蘆滾作一團。
我快速地一瞥,圍攻他的四個好手都被他擺平了,這時他正提著銀鞭準備攻擊吹笛的女子。我心念一動,狂喝道:「不要過來。」接著裝作因為分神的原因,被笛音趁虛而入而心神渙散。
這股魔音比剛才強了十倍不止,我也沒有料到笛音會突然增至這樣的強度,雖然心中做好了準備,仍不免被笛音所影響,手中光劍一滯。只是這短暫的瞬間,已足夠老五這樣的一流高手回劍自保的了。
沒錯,他一定是風系亞超人,否則他的身法和招式不可能這麼快!他能夠控制風,自然會將風融入到自己的招式和身法中,產生更快的加速度。
我站在路中央,安靜地等待著兩伙人衝到跟前,耳中充斥著急速的腳步聲、永不停歇般的雨點聲、雜亂的嘶喊聲。我驀地闔上雙眼,心頭升起一股莫名的靈機,雙手伸到頭上,用雪狼絲帶蓋住了雙眼。
一股股勁風彷彿是鋼鐵般地攪動著,給我很大的壓力。利用招式帶動周圍的氣流給敵人壓力我同樣可做到,但是想要做到他這個程度,將氣流轉化成攻擊的一部分,精準地襲擊敵人,我卻做不到。尤其在這樣的暴雨中,氣流非常難控制。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離開的,其他幾人也都紛紛轉身離開。
黑暗中的我,臉上戴著面具,眼睛上矇著雪狼絲帶,長滿羽翼的鳥身顯得格外高大,背後張著一對碩大的翅膀,光這個形象已經足夠震駭人心的了。
魔音依著某一頻率一波波地衝擊著我的心靈,只要我露出一絲動搖的跡象,我敢肯定蓄勢待發的黑衣人將會發動最可怕的攻勢。
我如同鬼魅般跟在雨點之後疾掠過去,三股強勁的風聲先後響起,中間一股威脅最大,也反應最快,旁邊兩股要慢一些,但是配合得很好。後面兩人反應更慢一些,在我一拳轟在正面那人的手心處時,後面兩人才從前面九九藏書三人的身後躍起撲上。
他處在被動的情況下,雖然被我打得不斷後退,但硬是生生地擋住了我的攻擊。我厲嘯一聲,暗能量光劍釋放出強烈的光芒,幾欲炸開,連續數劍劈了過去。
我一聲長嘯,向五人衝去,身體如鬼魅般高速掠動,手腳齊出,只是幾次呼吸的工夫,五人已經躺了一地。
骨頭折斷的聲音在雨聲中顯得格外刺耳,中間一人口中吸著涼氣退到後面。左右兩面的攻擊此時業已攻到,我將拳頭化為劍指,凝聚著暗能量的手指劃過一個半圓,恰巧擊在兩人的能量光劍上。
我微微一笑,瞎子么?雨點保持著某一頻率不停地落在翅膀上,我不斷地向下落去。
一股陰柔而低沉的聲音從我面前的黑衣人嘴中響起:「在我眼中,只有活人與死人的差別,修為並不能改變他的命運。」
一股極激烈的笛聲突然響起,刺耳的聲波從我的耳朵中直鑽進我的腦袋中,我心神驀地一震,攻出去的招式頓時走樣。對方把握住機會,兵器好似惡鷹尖利的嘴巴,兇猛地向我露出的破綻處啄來。
但是無論哪一個結果都不是我想要的,我辛苦地抗拒著這無上魔音,這個女人絕對是音律中的奇才,我的心靈修鍊得如此堅定,仍然有動搖的跡象。
能量發出的「嗞嗞」響聲提醒了我,這並非是冷兵器而是高科技產物。所以我及時地將暗能量運送到手指上,與兩人的光劍硬碰了一下。
我向著柳如是的方向走去,心中充滿了感慨,男人總會是在這種極端的壓力下獲得很快的成長,他今晚無論在心境上還是在武功修為上的進步都是平常需要一年半載才能實現的。
老四也發現了我們之間的突變,笛音狂嘯,穿雲裂石般襲來。
我吁了口氣,這些人若真不走,我還得費些手段才能將他們幾人制服。殺了他們只會增加軍隊中新人類和古人類彼此之間的仇恨,這是萬萬不行的,還好他們被我嚇走了。
呼嘯之聲再起,我驀地轉回身來,持刀之人果然是高手,短短時間已從剛才的一擊中恢復過來,在雨幕中穿梭,兇狠的一刀向我當頭劈來。
不論怎麼狡猾殘忍的野狼,當遇到更強、更兇悍的生命時,它們也會選擇退避。失去了勇氣的持刀高手,也失去了出手的最佳機會。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中糅合著驚懼、憤恨和羞辱,轉身掠走。
我雙拳同時迎了上去,正面兩人抵擋不住狂涌而去的強大暗能量,慘叫著摔了出去,在潮濕的地面上直滑出去十幾米才停下。身後兩人的攻擊也轉瞬而至,帶著尖銳的氣勁一左一右分擊我的肋下。
在雪狼絲帶被斬落的剎那,我已經凝結出暗能量光劍迎上這無名高手的怪兵器,一時間,「叮叮噹噹」的劇烈撞擊聲蓋住了周圍的雨聲。一連串的交擊中,我沒有佔到絲毫便宜,雖然我是倉促應敵,但是依然可以看出這個傢伙的修為九-九-藏-書不比我差。
所有這些信息雖然與眼睛接收的信息的形式不同,但反饋回來的敵人的信息仍能令我從容把握敵人的動態。聲音越來越大,空氣振動的程度也逐漸增強,還有那淡淡的人身上的氣味也濃郁起來。
我悠然在大雨中向柳如是走過去,不過我並沒有出手的打算,這是對柳如是的考驗,是他難得的歷練機會。不過他以一對五仍顯得心有餘而力不足,我徐徐地走著,向那五人不斷地施加著壓力。
嬌笑聲驀地傳來:「呵呵,他果然是被師父看重的人,上次一別,修為又有很大提高。老五,這次可信了四姐我的話了吧。」
下一刻我轉到了最左邊一人身前,雙手幻化為爪,揮出漫天爪影。不出兩招,心神被奪的他慘哼著向後疾退。剩下那個手掌被我擊碎的傢伙孤掌難鳴,只是在一旁虎視眈眈,從他沉重的呼吸聲中,我能感覺到他心中的緊張與恐懼。
一下面對三個與我相差無幾卻窮凶極惡的高手,我不得不慎重起來了,畢竟我還要照顧柳如是。
一個面貌陰鷙、身材瘦矮的男人手中拿著一柄似劍又似刀的怪兵器向我攻來。他的眼睛如同撲擊獵物的惡鷹,散發著兇狠而銳利的凶芒,整個人身上都籠罩著一層無形的暴戾之氣。
而剛才被我擊潰的五人又組織好了攻擊陣形向我掠來,我身形不動如螃蟹般橫移過去,迎向最右邊一人的攻擊。在接觸到對方的瞬間,身體驀地發出一股絕大的吸力,將對方拉扯過來,替我擋住了另兩人的攻擊。那兩人駭然下匆忙收回攻擊,我隨即用肩猛地撞過去,勁力如同山洪般暴發。
柳如是以一敵四,頓時精神大振,開始反攻。
他悶聲不吭,只是一對凶眸釋放著綠油油的光芒,眼神中充滿了殺氣。對手的殺念極其旺盛,這倒是符合「粉碎機」的名頭,難道對方真的是「粉碎機」?不過「粉碎機」的聲音透著儒雅之氣,似乎不應該像這樣如同豺狼般,周身充滿暴戾之氣。
突然眼前乍亮,一道刺目的強光在我面前閃現,即便是我閉著眼睛仍能夠感受到這道光芒的強度,同時也覺察出對方驚人的殺氣!
今晚我首次感覺到了威脅,我迫不及待地想撕下眼睛上的雪狼絲帶一看對方的廬山真面目,不過我知道這絕不合時宜。我一邊後退,一邊變換自己的位置,竭盡所有力量,但是結果卻令我感到失望。
決定生死的戰鬥開始了!
老五低喝一聲,身體如一個虛影般掠了過來,不過他亦非常謹慎,並沒有直線掠來,而是蛇行而來。狂風暴雨中,如果不仔細看,絕對想不到會有一個人在高速地前行。
我與獨孤奇之間可謂是不死不休,沒有任何僥倖可言,連哈里獸都派出了自己最傑出的弟子前來狙殺我,這恐怕是新聯盟中最厲害的高手了吧。
遠處忽地又傳來腳步聲,似乎敵人正在源源不斷地趕過來。花了這麼大的代價,https://read.99csw.com出動了這麼多好手,對方一定是志在必得,此地不宜久留啊,我心中暗暗地想著。
「蘭虎大哥,我來幫你!」柳如是高聲叫道。
他兇狠的眼神破天荒地露出凝重的神色,怪兵器橫在空中,兵器尖端指著我,一股無形的壓力彷彿山嶽一般向我逼來,一股股怪風裹著雨點劈頭蓋臉地向我砸來。
我沒有繼續強攻,而是擺出了一個似攻非攻的守勢,暗能量八爪章魚般探了出去,在身前兩步外組成了一個細密的信息網。只要他一進攻,我就按照信息網反饋回來的信息,搶先一步封住他的攻勢。
我心念一動,兩隻巨翅「刷」地打開,附在外層最為堅硬的翎羽替我擋下了兩人的偷襲。兩人駭然急退,我雷電般迅疾地轉過身,迅如雷霆地出腳擊在兩人面門上,撞在兩邊街道的牆壁上暈了過去。
剛才與那些低一級別的好手交手還不覺得,此刻與這樣一個身法靈活到極點的高手對戰,才發覺身後的一對大翅膀實在是個累贅,尤其是這個大雨天,更使我陷入被動。
敵人的任何一絲變化均沒有絲毫遺漏地通過聲音的方式傳進我的大腦。我一下沖入五人的包圍圈中,五人還沒來得及組織有效的進攻,已被我從最薄弱的地方撕開一個防禦口,五人頓時狼狽地被我撞開。
手指有些微麻,不過這並不要緊,我如一隻大鳥般躍起,雙翅扇打著,加快了我升空的速度,雙腳連環踢出,將空中兩人踢落地面。
我腦中靈光一閃,難道他是專門控制氣流的亞超人!
這更證實了我的猜測,這個傢伙果然是能夠操控氣流的亞超人,今晚若不能重創此人,恐怕很難順利突圍。
「相信自己,你比他們更強。綿羊的組合仍然是綿羊,猛虎雖小,卻仍是猛虎。任何一種配合都是有破綻的,你要做的只是找到他們的破綻,給予痛擊,勝利唾手可得。」我的聲音在噼里啪啦的雨聲中仍然清楚地傳進幾人耳朵中。
我將視線移向柳如是那面,小傢伙仍處在劣勢,但是出招很穩重,原本秀氣並有幾分羞澀的臉頰竟透著少許兇悍的神色,像是被觸怒的小狗,雖然體弱卻不容小覷。
我心中遽震,沉聲道:「蛇六呢?叫你們的人一起出來吧。」
我似乎從這些平時被忽略了的信息中發覺到了更多的東西。「來了!」我輕輕吐出兩個字。
排行第四的女子又是一陣「咯咯」的得意嬌笑,嘲弄道:「我們殺人,就像是人類殺豬一樣,他們是屠夫,我們也是屠夫。殺人是我們的目的,至於怎麼殺,只是手段而已。人類殺豬的時候會考慮怎麼殺才算是光明正大嗎,抑或是給豬一個公平決鬥的機會?」
美妙的音樂都遵循某一特殊的節奏,或令人愉快、或令人傷感、或令人激動,然而女子吹出的笛音恰恰與之相反,它的節奏只是讓人產生痛苦、煩躁、恐懼、不安,要麼使人徹底臣服在這魔音之下,要麼在魔音中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