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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動亂的夜

第一章 動亂的夜

「也許是新人類,新人類和寵獸合體后,都是奇形怪狀的。」
雖然柳遠藤臉色平靜得像是塊亘古以來就獨立在沙漠中的巨石,但事實上,他正遭遇著嚴重的考驗。范在山的斬雷擎天刀訣所釋放出的刀勁不斷侵蝕著柳遠藤的經脈和丹氣,每一刻都在給柳遠藤的身體造成傷害,柳遠藤需要馬上找一個地方將刀勁給驅逐出去。
斷了手掌的暴徒最是狡猾,在自己手掌被切斷的那一刻,就已經意識到了危險,他招呼兩個同夥,只是為了讓自己有足夠的時間逃跑。柳遠藤擊殺另外兩個暴徒后,他已經跑出幾十米開外。
其他幾人反應過來,紛紛舉槍射擊,絲毫不顧忌柳遠藤旁邊的同伴。柳遠藤一矮身就躥出去六七米遠,那個被柳遠藤奪走手槍的憲兵則身中數彈,被同夥射殺當場。
「好吧,你們看,我們憲兵隊滿城搜捕危險分子,保護你們的安全,我們可是一個晚上沒吃沒睡的,你們總該表示一下吧。何況,你們家外還躺著兩個死了的男人,雖然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好人,但總歸是兩條生命,這個,封口費,也得給一些吧。放心,我們拿了錢就走,絕不會打你漂亮老婆的主意。」一個聲音慢條斯理地道,顯然是那個被稱作頭的人。
「渾蛋……」斷了手的暴徒,因疼痛而面部抽筋,他大喊道,「你以為你是法官,說什麼瘋話!怪物,沒有人可以判我的罪!喂,你們兩個蠢貨,還不快來殺了這個怪物!」
就在老王要痛下殺手的時候,突然一個平淡的聲音響起:「秘密?死人從來都不會有秘密。」
幾聲槍響后,剩餘的幾個憲兵包括隊長都倒在了地上。
憲兵隊長悠然道:「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另外一個讓范在山決定在炮火下退讓的原因,恐怕就是新修鍊成的刀法他也沒能完全掌握,他需要馬上找一個地方將斬雷擎天刀訣完全掌握,鞏固目前的境界。
「說什麼瘋話,大家一起上,把他們殺光,然後分錢!」憲兵隊長徹底收起了自己的假面具,露出猙獰的面目。
顯然,在目前危機四伏的情況下,睡覺是一種奢侈的行為。柳遠藤以堅定的毅力讓自己處在清醒當中,內視自己的傷勢,體內宛如一個戰場,自家的丹氣在范在山的可怕刀勁下苦苦抵抗。
雖然他在得知庫克羅普斯竟然是巨人一族的後裔更豢養了眾多狼人後裔后大為吃驚,但是好在刀神武館和庫克羅普斯的勢力互相殘殺,讓他漁翁得利。他現在想的是,要想辦法獲得一些庫克羅普斯的巨人血液,若是能夠抓到一個擁有巨人血液的活人更好。
柳遠藤沒有絲毫的遲疑,直接躍進了維修行的院子中。院子內停了幾輛車,大概是客人送來維修的。柳遠藤張開翅膀無聲地滑落下去,目光一掃,就看見了一間打開著窗戶的倉庫。
霍華德市長的心情很好,一舉連根拔起璧山城的兩大勢力read.99csw.com,從此刻起,他才真正是有名有實的璧山城的市長大人。
柳遠藤並沒有馬上調動全部丹氣進行反撲,一舉將侵入自己體內的刀勁給粉碎,相反,他只是被動地抵擋著刀勁的侵蝕,然後將目光拉近,使得刀勁在視線中變得巨大起來,從而可以從更細微的層面來觀察刀勁。
其中一顆最大的丹珠,突然停下,自轉起來。許久之後,柳遠藤感到身體一震,那顆丹珠一分為二,裂成兩顆小丹珠。
但是斷了手掌的暴徒的叫喊使兩人恢復了暴戾本性,一個拿著鋒利的匕首,另一個拿著沾著血跡的球棒,眼中釋放著殘忍的殺氣,向著柳遠藤沖了過來。
柳遠藤從一輛動力車後轉了出來,冷漠的目光在幾個憲兵身上打了個轉,道:「趁火打劫、殺人滅口,身為執法者,行為卻如同貪婪的虎豹。以公平、公正之名義,你等需以鮮血來洗刷自身的罪孽。」
柳遠藤閉目沉思,腦海中隨即就浮現出魔刀范在山揮刀的情形,那一刀一刀都如雷霆般不可抗拒,這樣強大,又怎麼會懼怕普通的炮火?柳遠藤沉思片刻,忽然明白,這樣霸道的刀法,范在山在強行突破的時候必定同時受到了反噬,受了不輕的內傷,因此他絕不像表面上表現的那樣生猛。
柳遠藤心中也知道,范在山這樣的強者也必定知道他掌握了刀訣的秘密,尤其是他還懂得斬河正刀訣,因此對於進階刀訣斬雷擎天刀訣也會比別人更理解其中的秘密。
柳遠藤臉上浮起一抹冷笑,魔刀范在山又如何,若連一個魔刀都不能擊敗,又拿什麼來與蘭虎抗衡,還有更強大的火鴉?便拿范在山做一塊磨刀石,讓自己這柄守護公正的刀更鋒利一些吧。
柳遠藤根據他們的對話以及他們手中的武器馬上就判斷出他們的身份——一群趁火打劫的暴徒。
柳遠藤微微辨明方向,就朝著霍華德市長家掠去。
男主人顫抖著道:「幾位大人,能不能少一點,我們一家還要生活,十六萬實在是太多了一點……」
柳遠藤擔心的事情發生了,擊斃那個逃走的暴徒的大概是西聯邦政府軍的士兵,也有可能是霍華德市長掌控的軍警。
被柳遠藤捏在手中的暴徒,臉上驚現出恐懼的神色,但是作為一個資深的暴徒,他並沒有因為恐懼而變得軟弱,反而變本加厲地兇悍。
一竅通百竅通,說到底手槍不過是武器的一種,以火藥為動力,再將動力轉化為殺傷力,比起刀劍之類的武器,不知道簡單多少。對於柳遠藤這樣的高手,分分鐘達到熟練使用手槍的程度,不過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合體后的柳遠藤,身材魁梧,遠超人類的身高,因此能夠輕易地將暴徒抓離地面。
一把手槍抵在了柳遠藤的腦袋上,持槍的那個男人的眼中閃著興奮的嗜血的神色。
「喂喂,我們可不是壞人,老王,把你的槍收https://read.99csw.com起來,別嚇壞了孩子。」
「算了,你瞧他的皮膚像銅一樣堅硬,他的眼神也很兇,還是把他殺了吧,省得出什麼意外,而且我們剛剛搶了一家商店,一會兒再搶兩家,可照顧不了他,他有翅膀,也許會趁我們不注意時逃走。」
「那好吧,殺了吧。」
范在山怎麼會允許自己的無上刀訣被別人掌握,一旦他徹底鞏固了自己的境界,他就會回來擊殺柳遠藤。
「我們要活的,不要死的,也許活的比較值錢吧。」
無辜的維修行一家人恐懼地抱在一塊,心中充滿了害怕和無助。
院子中央站著一個臉色蒼白的男人,應該就是這家維修行的男主人。他看著面前的這幾個面色不善的憲兵,雖然是憲兵,但從他們的言行舉止來看,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客串一下強盜的角色,因此他滿心的害怕。但是在他的身後是他的老婆和女兒,為了保護她們,他不得不強自鎮定地道:「你們要多少錢,才願意走?」
柳遠藤調動丹氣做出種種變化,如同行軍布陣一般,時而迂迴,時而包抄,時而正面對抗,用種種手段來觀察刀勁的變化,以此來推測刀勁的真實本質。
兩個暴徒幾步就沖了過來,揮動手中的武器攻擊柳遠藤,動作狠辣利索,顯然是學過一些技擊技巧的。
這三個人是趁火打劫的暴徒,像他們這樣的暴徒,璧山城中還有不少。璧山城幾方勢力的混戰,讓這些暴徒有了可乘之機,他們成群結隊地擁上街頭,衝擊商店和平民的住宅,傷人、搶劫、縱火,肆意妄為,有很多無辜的平民死在他們的手中。
「頭,別說那麼多廢話了,趕緊拿錢,我們去下一家。」被稱作老王的人頗不耐煩地道。
因此柳遠藤並沒將搶到手的手槍當做暗器一樣擲出去,而是利用手槍迅速還擊。射出三發子彈后,柳遠藤已經徹底掌握了手中武器的特性,雖然還不能成為大師級別,但至少比專家級別不遜色多少了。
不過,這顆子彈卻讓他差點無法抵抗侵入身體內的刀勁,這才是造成他墜落並且一時間難以動彈的根本原因。
柳遠藤的狀態並不算很好,甚至可以說很糟糕。魔刀范在山神功大成,刀勁如雷電,霸道而充滿了毀滅的氣息,侵入柳遠藤經脈中的刀勁讓他很不好受。
柳遠藤稍稍放開了一些防禦,刀勁便兇猛地沖了上來,幾乎要將柳遠藤布下的丹氣給沖潰。好在刀勁雖然兇猛,但是離開了本體,在柳遠藤的體內只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得不到補充,只會漸漸地變得越來越弱。
柳遠藤的傷勢遠遠還未達到康復的狀態,而璧山城中四處警戒,到處有人搜索,藏在民居中很容易被發現,而且不容易獲得食物。
三個男人,手中都拿著武器,眼神中充滿著暴力因子。
柳遠藤睜開眼來,一對眸子在倉庫靜謐的黑暗中閃閃發亮。柳遠藤心中湧起強九九藏書大的鬥志,范在山沒有當場殺死自己,是他最大的失誤。深入、細緻地研究了侵入體內的刀勁,對柳遠藤自己的劍訣有著難以估量的作用,也許用不了多久,柳遠藤就可以突破自我,達到與范在山同樣的高度。
暴徒驚恐地看見柳遠藤冰冷的目光中流露出審判的意味。柳遠藤的聲音似機器人般不帶有絲毫的波動:「你等破壞公正的病毒,今天將接受公正的審判,貪婪的慾望讓你們墮入黑暗。今日便以公正之名,判你等有罪,我將用你們的鮮血洗刷公正上的灰塵。」
柳遠藤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就消滅侵入身體內的刀勁,就是因為魔刀范在山是他見到過的最強者之一,能夠如此仔細地觀摩這道刀勁,是非常寶貴的機會。雖然他自己的身體仍然在不斷地受到刀勁的損害,但是柳遠藤卻不願放過這樣的機會。
「快來看,我打中了什麼。」一個理著怪異髮型的男人手中拿著一把大口徑的手槍叫嚷道。
因此柳遠藤自己也才能幸運地逃過一劫,沒有當場被范在山一刀劈了祭旗。
眼下最安全的地方,只有霍華德市長的家裡,又有誰敢來搜索霍華德市長的家呢?想必霍華德市長也不知道有人敢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當然也不可能派人搜索自己的家。
他身後的翅膀抖了抖,上面沾染了一點血跡,是剛才以閃電速度切斷暴徒手掌時沾上的。
他使出一切手段拚命掙扎,踢打著柳遠藤,用頭去撞柳遠藤的面部,甚至用一口焦黃的牙齒去咬柳遠藤的喉嚨。但是柳遠藤的手指如同鋼鐵般有力而穩定,暴徒的掙扎逐漸變得微弱,直到最後聲息全無,才被柳遠藤給拋了出去。
幾個憲兵凶相畢露,原本他們是被派來搜索庫克羅普斯和刀神武館的漏網之魚的,但是現在乾的卻是趁火打劫的勾當。
在他身後的兩個暴徒也都驚恐地看著柳遠藤。柳遠藤站起身來,古銅色的皮膚閃耀著金屬光澤,高大的身軀,還長著翅膀和尾巴,簡直像是神話中的龍人。聽著莫名其妙的審判,一種詭異的情緒在這兩個暴徒心中滋生。
柳遠藤發現以自己目前的狀態,恐怕飛不出璧山城,就會被范在山的刀勁給弄成一個廢人。身後仍有炮火轟鳴,柳遠藤知道庫克羅普斯算是完了,即使他沒有被范在山擊殺,他幾十年積蓄的勢力也會被政府軍給摧毀得一點不剩。
西聯邦政府軍擊潰了庫克羅普斯和刀神武館的勢力,他們會趁機將他們連根拔起,搜索全城,不放過一個和他們有關的人,將璧山城的勢力重新洗牌。
那些趁著動亂出來打劫的暴徒只是倒霉地撞在了槍口上。
很快一個男人粗魯地將柳遠藤手腳都給綁了起來。
柳遠藤古井不波的雙眸盯了他一眼,便將目光收了回來。他現在完全沒有餘力去追擊那個暴徒。他向四周看了看,臨街是一個動力車維修行。他躍上圍牆,動作很快,重傷的身九九藏書軀似乎並沒有讓他變得遲緩,事實上,只有他心裏明白他的傷勢已經非常嚴重了。
陡然間受創,軀體失去控制,柳遠藤從空中墜落下來。
柳遠藤被院子里的哭喊聲從無物無我的安靜狀態中給驚醒過來。
其中一顆小丹珠回到了原來的竅穴中,另一顆小丹珠悠悠然轉進了一個沒有丹珠的竅穴中。五顆丹珠一塊運轉,抽取靈氣,隱隱然發出一股潮汐似的響動。丹氣的淬鍊速度又快了許多。
男主人感激地衝著柳遠藤連聲感謝。柳遠藤表情不變地道:「你要學會反抗不公正,才能得到公正。」
因為范在山斬雷擎天刀訣初成,還沒能完全掌控這門無上的刀訣,以至於有許多秘密就從刀勁中直接暴露在柳遠藤的眼裡。等到范在山將刀訣完善,徹底掌握住這門刀訣,其他人就休想能從他的刀勁中窺測到他這門驚人刀訣的虛實了。
「純凈,無瑕。」柳遠藤心中暗嘆,這道刀勁是他迄今為止看到過的最純粹無瑕的能量,如同一道六棱能量晶體,綻放著晶瑩的光芒,但是卻充滿了凌駕一切、毀滅一切的意志。
飛行當中,柳遠藤突然聽到「砰」的一聲,心中剛有警覺,一顆子彈就在他的腹部開了一個血洞,劇烈的疼痛以及熾熱的溫度使他猛然警醒。
幾個憲兵看著箱子中的鈔票,都露出貪婪的神色。憲兵隊長給老王遞了一個眼色,老王頓時會意,獰笑一聲,突然上前,一把捏住男主人的脖子,道:「看你不情不願的樣子,若是向上面揭發我們兄弟,我們不是要去坐牢?你就好人做到底吧。」
維修行的男主人頓時大喊道:「不要殺人,不要殺人,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們!」
在男主人一家不住的感謝聲中,柳遠藤抓著幾具屍體掠出院子,趁著天還未亮,將屍體扔到了隔了兩個街區的下水道中。
「他流了這麼多血,竟然沒死!黑市不是有人收購這樣的怪物嗎,他也許能值不少錢,用繩子把他綁起來!」
很快,男主人拎著一個箱子回來。箱子一打開,裏面是花花綠綠的鈔票,還有一些金銀首飾,男主人哀求道:「家裡就這麼多錢,不夠各位大人要的那麼多,只能用這些首飾作為補償。求求各位大人,就放過我們一家吧。」
幾個憲兵的隊長微笑道:「按照人頭算吧,一人一萬,我們六個人,你就給六萬吧,哦,還有封口費十萬,一共十六萬好了。那輛車我挺喜歡,也算在封口費里吧。」
西聯邦政府的最高科研機構里那幫神神秘秘的傢伙向來喜歡這些非人的傢伙,他若是可以弄到活的樣本送過去,一定會得到很大的好處。
老王神色一變,將手中的男主人給扔到一邊,怒喝道:「什麼人,敢在我們面前裝腔作勢!」
暴徒扣動扳機,但是熟悉的槍聲並沒有響起,不過卻有鮮血噴射出來。過了兩秒,他感到了手腕處傳來的涼意,才發現持槍的手不見了。
幾個read.99csw.com憲兵圍了上來,柳遠藤哂笑道:「數量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沒有任何意義。」
一堆雜物旁邊放著一個破舊的沙發,柳遠藤走過去坐下來,解除了與鼎靈的合體。一陣強烈的虛弱感頓時潮湧而來,使得柳遠藤迫切地感覺想要睡一覺。
老王陡然大喝,眼中射出兇狠的目光:「渾蛋,別逼老子殺人,再廢話,老子就把你們全家殺光了,自己去拿錢!到時就說你們全家被暴徒殺死,誰能懷疑我們?」
心中存了這個念頭后,柳遠藤便絕不再去想范在山創出的驚世絕艷的斬雷擎天刀訣,而是全心全意地修復自身的傷勢。
在他身後的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槍聲和一聲瀕臨死亡的嚎叫,叫聲與逃走的那個暴徒的聲音很像。
柳遠藤以前只是追求自身力量的強大,槍械方面很少有涉獵,但是他現在對強大的定義已經更加寬廣,能夠更有效地利用環境和一切能夠利用的東西來創造出對自己有利的局面,這也是強大的一部分。
一聲吶喊,憲兵隊長拔出了能量射線槍,其他幾人則是手持老式火器手槍。柳遠藤身形一閃,就出現在一個憲兵的面前,在對手尚未反應過來之前,就劈手奪走了他手中的手槍。
這是刀訣的意志,也可以說是魔刀范在山的意志。刀法修鍊到這種地步,已經不僅僅是魔刀了,由魔入道,便是稱之為神刀也不為過。
柳遠藤潛入進去,這是一間堆放雜物的簡陋倉庫,空氣中瀰漫著灰塵和腐朽的氣味,看來這間倉庫很久沒有人打掃過了。
男主人雙目中不可抑制地射出驚恐的目光,掙扎著道:「我不……不會……說的。」
憲兵隊長喝道:「我看你像是庫克羅普斯這個黑勢力集團的餘孽,還不束手就擒!」
「真是奇怪的長相,看他還有一條長長的尾巴,是個怪物嗎?」
過了許久,直到自己體內的丹氣被消耗得差不多了,柳遠藤才將刀勁一一粉碎。
暴徒撕心裂肺地嚎叫起來,柳遠藤調順體內的氣息,再次抵抗住刀勁的侵蝕,他站了起來,手腳上的繩子被輕易地綳斷。
傳自貪狼的上古丹心訣運轉起來,柳遠藤催動四顆丹珠一塊轉動,不斷從周身空間汲取靈氣淬鍊轉化為丹氣,修復受損的內臟和經脈。
柳遠藤走了兩步又回頭道:「這些屍體我會幫你處理掉,你要自己把地面的血跡洗乾淨。」
柳遠藤任三人擺布,安靜地調理自己的氣息。他被子彈打中,造成了一些內出血。其實以柳遠藤與蛟龍鼎的鼎靈合體后的堅韌身體,一兩顆子彈,對他不會有什麼傷害。
柳遠藤不為所動,為了節省體力,只是等到兩人貼近自己時,才突然出手,身後的尾巴猛地一甩。只聽一聲響亮的抽擊聲,手持匕首的暴徒瞬間被抽飛出去,身體在空中翻滾著飛出十幾米外。另一個暴徒則被柳遠藤以極快的手法擊中手腕,致使他的球棒脫手,然後柳遠藤閃電般抓著他的脖子,把他提離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