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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雞首出現

第八章 雞首出現

老人驚訝地看著柳遠藤,他大概有兩三個星期沒看到過一個陌生人了,而這個沉默不語的帥氣小夥子的出現顯然讓老人感到了驚喜。
冷漠中年男點點頭,沒有說話,其他兩人聽到殺人的命令,也都沒有任何表情,顯然是干過許多次,沒有絲毫心理負擔。
柳遠藤才知道他並不是孤身一人居住在這裏,而是夫妻兩人。柳遠藤打算和老人告辭去睡上一覺時,那隻被雞首給改造了的大公雞邁著傲慢的步伐走了進來。
六隻大老鼠兇悍無比,瞄準目標后,就肆無忌憚地撲了上去,醜陋猙獰的樣子看著令人心驚。這個時候群雞已經發現了那幾隻好似變異了的老鼠,群雞一陣慌亂,發出嘈雜恐懼的鳴叫。
「這個房間,以前是我兒子的卧室,已經空置很久了,你就睡在這裏吧。」老人將柳遠藤領到二樓的一個房間。
對老鼠們來說,這個場面十分血腥、暴力。
柳遠藤從這隻大公雞的能量場上可以感受到,這隻大公雞的戰鬥力已經超過普通成年人了。毫無疑問,十二生肖塔塔首中的雞首一定是在這裏了。不過柳遠藤並不著急,等到了晚上,星核龍獸會輕易地找到那尊雞首。
冷漠中年男下達命令言簡意賅,其他幾人唯命是從。
星核龍獸從雞首上飛下來,拍著一對翅膀停在柳遠藤面前,柳遠藤伸手摸了摸它。事實上星核龍獸並沒有真實的物質身軀,只是由能量組成軀體的形狀。
柳遠藤信步走了進去,星核龍獸淡藍色的身軀在黑暗中格外顯眼,柳遠藤一眼就看到它身下的那尊巨大的塔首。
老人似乎很久沒和人痛快地說話了,因此一打開了話匣子,就一直不停地絮絮叨叨地敘述著。
正如柳遠藤所猜測的,這是一尊雞首,星核龍獸正趴在雞首的腦袋上。既然是星核龍獸找到的,那自然不可能是假的。依柳遠藤的性格,他會留下一筆錢,然後無聲無息地帶著雞首離開。
柳遠藤站在山坡上只是瞥了一眼,就準備繞過去,但是幾隻突然從草叢中躥出的大老鼠,讓他停住了腳步。
冷漠瘦削的中年人收回目光,率先從山坡上掠下。
小白嚼著口香糖,百無聊賴地等著頭髮出放火的信號。對於他這樣精修火系暗能量的新人類來說,放火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
一共有六隻老鼠,個頭要比普通的老鼠足足大上一倍,小眼睛中閃爍著紅色的凶光,六隻老鼠一出現就貪婪地盯上了農場中肥大的母雞。
「你叫什麼名字?」老人一邊撫摸著大公雞的羽毛,一邊問道。
柳遠藤站起身,將星核龍獸放了出來。小傢伙揮動爪子,深吸了一口氣,四周的星光受到牽引,紛紛靠攏了過來,柳遠藤感到剎那間身旁的星光至少濃郁了一倍。
雖然閉著眼睛,但是通過腳步聲和不同能量場所釋放出的不同能量波的特徵,柳遠藤也能知道,總共有四個陌生人出現https://read•99csw•com在這裏。
不多會兒,沉重的腳步聲響起,門被打開,露出一張蒼老的男性面孔。老人高鼻深目,頭頂微禿,不過從面部輪廓依稀可以推測出,這個老人在年輕時也曾帥過。
柳遠藤靜靜地坐在樓下客廳中,耳朵中聽著兩個老人的腳步聲、上床聲、哈欠聲、鼾聲,直到兩個老人完全睡熟。
最大的那隻老鼠發出刺耳的尖叫,身體拚命地掙扎著,甚至還回過頭來,想要狠狠地在那隻公雞的腿上咬一口,但是公雞的鋒利如刀劍的彎喙已經重重地啄在它的腦袋上,頓時腦汁四濺。
星核龍獸秉承柳遠藤的意念而生,兩者心意相通,柳遠藤從星核龍獸的腦袋中感應到,十二生肖塔塔首已經離此地不遠了。
不過這一對老人熱情好客,柳遠藤相信自己這樣做,一定會傷了兩人的心,不如明天直接對他們說,然後花錢購買下來。這裡在東聯邦政府的境內,他隨時都可以將雞首帶走,而不用擔心會出現什麼意外。
柳遠藤解下龍鱗劍放在枕頭邊,很快就進入夢鄉。等到他恢復全部體力和精神,從卧室中出來時,他看到了老人的妻子,一個滿頭銀髮、眼神和藹的老婦人——帕米拉。
短暫的幾秒鐘后,如果不看柳遠藤那一雙閃閃發亮的眼睛,幾乎難以察覺到這裏還站著一個人,他似乎就成了黑暗的一部分,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冷漠中年男點點頭道:「兩個人進去抬東西,一個人在外守著,我四處看一下,防止意外。」
「頭,根據儀器顯示,這裏的星光濃郁度超出尋常地方一點三倍,天王要的東西想必就在這裏。」一個戴著眼鏡、長相較為斯文的男人道。他的聲音不大,卻也沒有刻意地壓低,只是目光望向中間那人時,神色顯得十分尊敬。
殺人放火只是為了掩蓋偷走雞首的行為,柳遠藤之所以沒有立即出手,一是有些忌憚那個冷漠中年男,二是為了抓一個活口問清心中的疑惑。
被稱為頭的男人微微頷首道:「找了這麼久,終於找到一個,回去可以向天王交差了。大家行動的時候都注意點,拿上東西,我們立刻離開。」
斯文男搗鼓了幾下手上的儀器,道:「頭,我們要的東西應該就在這間倉庫裏面。」
盧卡斯興奮地向柳遠藤說起了這隻名叫路路的大公雞:「知道嗎,一年前,它還是很瘦弱的一隻小雞,甚至連吃的都搶不到。要不是帕米拉和我精心照料,這個大傢伙早就去見上帝了。誰能想到,它一年後會突然長到這麼大!瞧瞧它的體形啊,若是第一次見到,我簡直以為它是一條獵狗。」
跑在最前面的那隻老鼠個頭最大,也最兇狠,其他幾隻老鼠都畏懼地跟在它的身後,顯露出了彼此之間嚴格的等級制度。
柳遠藤雖然頭腦聰明又有豐富的閱歷,但一時也難以猜read.99csw.com到這些人來這裏的目的。
柳遠藤剛走出幾步,忽然感到地面有輕微震動,震源離這裏並不遠。很快空氣中也傳來隱隱的能量波動,他靈敏的聽覺還捕捉到衣袂破空的聲音。
老人說著從茶几下面摸出一把粗筒獵槍,驕傲地道:「不要小看它,這把槍的火力可以輕易放倒一頭土狼。嗯,不過,農場附近倒也很久沒看到野狼的蹤影了。」
所有的燈都關閉了,只有一地的皎潔月光讓世界不至於被黑暗完全包住。
柳遠藤一步邁出,足尖只是輕輕一點,身體就如一陣微風般掠了出去,輕鬆地跟在星核龍獸的身後。
並立在山坡上的四人,相貌各具特色,尤以中間一人令人印象深刻,他神色冷漠,目光深邃,五官雖然算不得極帥,但是線條硬朗,自有一股硬漢的魅力。其他三人也都是氣宇軒昂之輩。
六隻大老鼠彷彿六隻斷食許多天的野狗一般,拚命地張開大嘴,掛在交錯的鋒利牙齒上的口水不斷地飛濺出來,同時這些老鼠還發出令人牙酸的尖銳叫聲。
柳遠藤將星核龍獸收回竅穴中轉身離開,再將倉庫的大門掩好。
屋子裡都是舊傢具,大概老人已經在這裏生活了很多年。屋子中間有一張茶几,茶几旁的一張搖椅還在晃動,看來剛才老人就躺在這上面,享受著從窗外照射進來的明媚陽光。
柳遠藤感應到四個如火炬一樣顯眼的能量場快速靠近,直到停在自己面前不遠處。
小白雖然性格放蕩不羈,但是修為卻真實不虛,柳遠藤這邊剛有動靜,他馬上就生出警覺。一雙手掌瞬間就紅得如同放在高溫火焰中炙烤過的烙鐵,火系暗能量霎時貫通手掌,就要發出攻擊。
聽到年輕人的話語,那個被稱為頭的冷漠瘦削的中年人冷冷地盯著他道:「你要是敢肆意胡為,搞砸了天王交代下來的事情,我會讓你後悔做人。」
龍鱗劍鋒銳無匹的劍刃閃爍著寒光,此刻正擱在小白的肩膀上。他頸部皮膚與劍刃接觸的地方,因為恐懼而生出一層雞皮疙瘩。
柳遠藤雖然近在咫尺,但將氣息掩蓋得極好,幾人絲毫沒有察覺。這時,柳遠藤已然知道這幾人是衝著雞首來的,柳遠藤心中對於這些人能夠如此精準地找到雞首的位置感到有一些驚訝。
一個人影陡然從山坡后閃出。
「柳遠藤。」
等到柳遠藤站起來時,丹田已為丹氣所充滿,體力、精神也恢復了大部分。只是高強度連續趕路趕了十天,即使柳遠藤這種級別的高手,也很難保持身上點塵不染,白玉般的面孔也似寶珠蒙塵,少了一層瑩潤光澤。
老人喝茶的口味比較獨特,他端著茶杯轉過身來,意外地看見柳遠藤身後的劍,略有些驚訝地道:「你竟然還背著一把劍,看來你還是個武者。現在的世界很混亂,帶著武器也好,不過我建議你還是買一把火力夠勁的槍才能更好地防身。」read•99csw•com
恢復了一大半的體力、精神,柳遠藤從容了許多,身負龍鱗劍在山林之中從容自若地穿行,速度雖然相比晚上降低了至少一半,但卻勝在身法飄逸自在,無論如何複雜的地形,都不能對他產生一點阻礙。柳遠藤似乎隨風而行,沒有一點煙火氣,倒頗有幾分古時劍客的風采。
老人從搖椅上再次站起來,熱情地領著柳遠藤去他的房間。
黑夜到訪,鬼鬼祟祟,圖謀什麼呢?盧卡斯和帕米拉只是一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夫婦,這些陌生的強者絕不可能是衝著盧卡斯夫婦而來。而盧卡斯夫婦看著就不像是有錢人,這些人自然也不可能是衝著錢來打家劫舍的。
「哎!」老人擺了擺手道,「說什麼錢,我們家已經很久沒有宴請客人了,我妻子的手藝很好,你有口福了。」
最大的那隻老鼠,已經十分接近雞群,它的鼻子里嗅到的都是雞肉的香味,這使得它的口水流得更歡了。
星核龍獸是星光的寵兒,憑藉著彼此心意相通,柳遠藤也同樣可以感受到星核龍獸所釋放出來的單純的歡快情緒。
直到幾人消失在山坡后,柳遠藤倏地睜開雙眼。
柳遠藤暗道:「十二生肖塔塔首應該就在這裏了,如果沒有錯,這是一尊雞首。」有了璧山城犬首的經驗,柳遠藤相信,只有十二生肖塔中的雞首塔的塔首才能有這種匪夷所思的能力。而那隻大公雞身上隱約的能量波動也證明了這一點。
柳遠藤在一扇外面掛著風鈴的門前站住,敲了敲門,在他的感應中,此刻在這個房間中剛好有一個生命體。
然而就在它那恐怖的尖嘴就要咬在一隻母雞的翅膀上時,一隻巨無霸一樣的公雞從天而降,鐵鉤似的鋼爪輕易地就將它給摁在了爪下。
老人喜愛地將那隻大公雞給抱在了懷裡,然後坐在了搖椅上,這隻傲慢的大傢伙在老人的懷裡倒是表現得足夠溫順。相距不過一米,柳遠藤可以清楚地觀察它的每一個細節:它不但體形異乎尋常,而且全身的羽毛也都更加緊密富有光澤,尤其是一對翅膀邊緣的大片翎羽偶爾會在陽光下閃過金屬的光澤,那一對小黑豆似的眼睛透露出更多的情感色彩,這是智慧的表現。
這樣發展下去,星核龍獸一定會產生自己的智慧。不過無論如何,依靠著彼此心靈相通,星核龍獸無論變成什麼樣,都不會背叛柳遠藤這個主人。
柳遠藤道:「我有一些疲乏,想要休息一會兒。」
小傢伙挑挑揀揀地吞了幾團星光,水藍色的暗淡身軀,因為進食而漸漸地生出一團蒙蒙的光芒,恍如一隻超大號的螢火蟲。星核龍獸是星光精華凝聚生成,天生就對星光有極大的吸引力。它雖然是秉承柳遠藤的意念而生,但是也有自我的靈性。
柳遠藤的出現讓這一對寂寞的老人興緻變得很高,一直到晚上九點多的時候,盧卡斯精神不濟,才和他的妻子九九藏書帕米拉一塊去休息了。
此外,主要建築外圍還有幾個羊圈和牛圈,只是圈裡也沒有幾頭牲畜,倒是有數百隻草雞散養在農場中,優哉游哉啄食草籽,刨著泥塊下的蟲豸。
柳遠藤的眼睛同時闔上,唯一可以辨別柳遠藤位置的標誌消失了,他徹底融入到四周的環境中。
「哦。」盧卡斯道,「看我的記性,我應該先安排客人好好休息休息。你先睡上一覺,等你醒了,就可以吃上香噴噴的小鬆餅。」
柳遠藤依然站在黑暗中,但是現在卻好似大理石上的浮雕,非常明顯地凸現出來。
斯文男和另一個矮壯的漢子都點頭,唯獨那個最年輕、神情一直漫不經心的年輕人道:「頭,你這樣小心翼翼,活得也太累了。在天王手下,咱們四個人的實力可是最強的,對那些弱者都不能肆意妄為的話,我們的天賦不是白白浪費了?」
柳遠藤輕輕地推開大門,走了進去,一股濃重的臭味撲鼻而來。柳遠藤發現,倉庫的下層竟是一個巨大的雞圈,裏面少說有數百隻雞,難怪氣味這麼重。
小白就是那個漫不經心的年輕人,此刻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個猙獰的表情道:「頭,放心吧,殺人放火的事,我擅長。」
老人立即以獻寶的語氣給柳遠藤介紹道:「看看這個大傢伙,它是我最喜歡的一隻雞,它叫路路。瞧瞧它的體形,我發誓,就算是世界上最厲害的鬥雞也沒有它厲害。」
「運氣不錯。」柳遠藤暗道。看著那隻大公雞啄蒼蠅一般將幾隻倒霉的老鼠給啄死,然後趾高氣揚地回到雞群中后,柳遠藤從山坡上走了下來。
直到老人說累了,柳遠藤才適時插話道:「我想在你這兒休息一晚,我要付你多少錢?」
老人一邊轉身給柳遠藤倒茶,一邊道:「你是遊客嗎?以前可沒見過你。烏龍茶,要加糖嗎?」
大大的倉庫足有四五米高,兩扇沉重的金屬大門硬是被星核龍獸的小腦袋給擠開了剛好夠它穿行的空隙。
帕米拉微笑望著盧卡斯,眼神中充滿了溫柔,她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充當最忠實的聽眾。
在星核龍獸有意的吸引下,越來越多的星光聚集而來,以柳遠藤為中心的方圓數米內,星光格外濃郁。
柳遠藤道:「路過這裏,想在這裏休息一晚,我會付錢的。」
仇人?這四個人中任意挑一個出來,都不是盧卡斯夫婦能夠對抗的,就算是尋仇也不至於四個人同時出現。
正如盧卡斯所說,柳遠藤醒來就能吃上香噴噴的小鬆餅,餐桌上已經堆滿了美食,還有一隻散發著誘人香味、烤得全身金黃的烤鵝。盧卡斯興緻很高,還開了一瓶酒窖中放了很多年的葡萄酒。
盧卡斯的寶貝雞始終跟隨著老人,雄赳赳氣昂昂像是一個忠心的衛士,這讓盧卡斯很得意。
很快,兩個人將倉庫中的雞首給抬了出來,這時候冷漠中年男也剛好在農場周圍轉了一圈。冷漠中年男道:「農場里只有一https://read•99csw.com個老頭和一個老太太。小白,等我們將這塊大石頭抬上飛船,你就放火把這裏燒了,偽造成失火現場。」
「快請進。」老人讓開已經發福的龐大身軀,熱情地邀請柳遠藤進到屋裡來,顯得非常好客。
漫不經心的年輕人眼中閃過恐懼的神色,不敢與他對視,轉過頭去,再也不發一言。
過了好一會兒,當星光最為濃烈的時候,星核龍獸忽然停止盤旋飛翔的動作,寶石般的豎瞳中流露出疑惑的表情。很快,它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昂」地一聲尖叫,發出歡快至極的聲音,拳頭大的小小身體陡然在空中快速地劃過一道弧線,向著農場的倉庫飛去。
翻過一片綠草如茵的緩坡,一個農場出現在他的視線中,集中在一起的七八間木製房屋是主要的建築,房屋群落旁是一個很大的倉庫。
斯文男和矮壯男一人抬著雞首的一邊,輕鬆地跟在冷漠中年男身後。
「你可以稱呼我盧卡斯,柳遠藤,如果你願意,你可以在這裏多住幾天,我和我的妻子會很高興的。」老人道。
柳遠藤眼中流露出沉思的表情。貪狼神獸並沒有說過星核獸靈會不會產生智慧,這麼多天從星核龍獸的表現來看,雖然星核龍獸秉承自己的一縷意念而生,但是卻已經開始表現出普通生物所具有的單純的喜歡、討厭之類的情感。
柳遠藤退到倉庫邊上,在陰影中貼著牆壁而立,他矗立不動,目光凝視著山坡的頂上。柳遠藤收斂自身強大的能量場,氣血和能量的運轉降到最低,口鼻也停止呼吸,自發地由外呼吸改成內呼吸。
就在他準備出手的一剎那,一道寒光割破了黑暗,在黑暗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落在他的身上。
盧卡斯突然望向柳遠藤道:「我是最好的養雞人!不要以為路路是一個意外,事實上,現在我和帕米拉擁有六個這樣的大傢伙,路路是它們的頭,另外幾個大傢伙體形比它要小些。」
小白難以相信敵人離自己這麼近,自己竟然一直沒有察覺。
柳遠藤的目光一亮,緊緊地盯在後出現的那隻公雞身上。那隻公雞高達半米,體形遠超出同類幾倍,巨大而鋒利的爪子和彎喙就連蒼鷹也得甘拜下風,眼神犀利,體內隱隱傳來能量波動。
柳遠藤走到河邊,在一處清澈的河段抄水把臉清洗了一下。河流清澈見底,可以看到水底鋪著一層細碎的沙石,生命力堅韌的水草見縫插針地生長在石縫中,順著水流的方向蕩漾。
感覺到腹中傳來的飢餓,柳遠藤倒出一粒「花蜂丹」吞了下去。這種丹藥雖然可以治肚餓,畢竟不是真正的食物,口感上差了許多。不過讓柳遠藤滿意的是「花蜂丹」可為他省下許多吃食物的時間。
陌生的旅客?柳遠藤絕不相信。出現的四個人中,有一個人的能量場所釋放出的強大|波動甚至還要超過柳遠藤自己,另外三個也都不弱,基本上都能算得上二流甚至二流頂尖高手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