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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擎天刺

第十九章 擎天刺

雲蓮道:「那艘飛船是直達飛船,中途並不停靠。」
氣氛有些沉悶。雲蓮性格直爽,很少說假話,這讓她現在很不自在,畢竟柳遠藤對自己還有救命之恩,而自家老哥,卻把人家的東西送到了魚力天王那裡,怎麼看都有些說不過去,但是雲蓮之所以沒告訴柳遠藤,東西在魚力天王那裡,也是怕柳遠藤不知輕重前去找俞傾波索要。
沿途,克勞爾憑藉土系暗能量臨時製造出的土石障礙物被瞬間粉碎,迅速飛退的克勞爾突然全身一震,眼中閃過驚駭莫名的神色,此時震耳的刀鳴才破空傳來。
魚人戰士不時地停止戰鬥,撕下躺在地上的同伴或者敵人的肢體,賣力地吞吃著。對它們來說,肉就是肉,不分好壞,更不分彼此。
雪亮的刀光向著撲來的魚人戰士們捲去,當先兩個魚人瞬間被刀光淹沒。刀光連續吞吐數下,兩個魚人戰士各自噴起一股熱血,碩大而醜陋的頭顱衝天而起。
「好的,哥哥,你自己也小心。」
柳遠藤道:「你說得不錯,這就是公平。」柳遠藤能夠感受到雲蓮的內心感受,她迫不及待想要證明自己並不是一個知恩不報的人。
雲蓮躲開柳遠藤的目光,聲音強作鎮定地道:「嗯,我知道了,我會努力幫你找到它們的。」
柳遠藤覺得,也許可以晚上前往這家大宙公司查詢一下,電腦中一定會有那艘飛船的記錄。
在柳遠藤的注視下,雲蓮的目光越來越不自然,她很自然地想到了哥哥的那尊刻有一隻巨虎的石雕。柳遠藤接著道:「我要找的就是塔首。」
柳遠藤與雲蓮見面,雲蓮上身著無袖的淡藍色緊身衫,下身穿褐色的五分褲,露出嫩藕般的兩截小腿,颯爽英姿中平添了幾分柔媚和性感。
直到范在山一人走了出來,看到他手中沾著血跡的大刀,眾人才又驚又駭地明白過來。此人能從羊力天王的房間中完好無損地走出來,那羊力天王的下場不用說大家也猜到了一二。
雲天海心中有事,沒有多想,隨口答道:「是的,飛船上運的俞傾波要的石雕和其他一些物資。」
一道雷霆刀光斷然擊出,克勞爾發出的嘯聲戛然而止。原來剛才克勞爾故意裝作氣力不濟說不出話來,實際上只是迷惑范在山,暗中積蓄最後的力量發出剛才的這聲尖嘯。
雲蓮親身感受過柳遠藤的強悍,但是她卻不認為他能勝過魚力天王,更何況,魚力天王的小島上機關密布,又有眾多高手拱衛,再加上悍不畏死的魚人戰士,柳遠藤若是膽敢孤身前往,死亡的下場幾乎是肯定的。
當匹練似的刀光最終收斂時,整個院子中,只剩下范在山一人還站得筆直,四周儘是魚人戰士的殘肢斷骸。有些魚人戰士身受重傷,一時仍能不死,還在奮力地爬向范在山。范在山也為這種瘋狂的勁頭所震懾,這些生物顯然並非地球上的原生九-九-藏-書生物,究竟是誰創造出這樣只知殺戮、不懼死亡的殺戮機器!
范在山一眼就看出了克勞爾的特殊之處,刀光一收,掠過一道弧線,劈在克勞爾的拳頭上。
正好此時,雲天海從樓上走下來,雲蓮問道:「哥哥,昨晚十點二十,是不是大宙有一艘飛船離開鳳安市?」
此刻,克勞爾雖然一邊逃遁,一邊控制土系暗能量對腳下的地面進行改變,增加范在山的追擊難度,看起來似乎仍有鬥志,但事實上,他膽氣已喪,此刻只是盼望著能夠早一步出去與手下會合罷了。
克勞爾覺得自己沒必要堅持與范在山奮戰到底,以力取勝只是下下策,以智取勝才是上上選,而且那數十名兇悍的魚人戰士也在院子內,自己只要衝出去招呼一聲,魚人戰士們就會立即與范在山展開血腥廝殺,不死不休。
克勞爾想要催動土系暗能量,卻感到全身有力難施。他想要轉過身來,侵入他體內的霸道的刀勁轟然炸開,他頓時全身經脈俱斷,身體頹然倒地。
「雲蓮,你在哪兒?」通訊器一接通,雲天海就急忙問道。
范在山放慢步伐,古怪的腳步聲的主人在數秒鐘后出現在范在山面前,范在山驚訝地看著魚人戰士,自言自語道:「這是什麼怪物,難道我看錯了?」
面對克勞爾擺明了同歸於盡的招數,范在山也不敢稍微大意,只能選擇避其鋒銳,手中的大刀揚起一波波刀光,抵擋住重逾山嶽的拳鋒。
屋外傳來克勞爾手下的叫聲。范在山進入別墅的時候已經連斬兩個克勞爾的手下,被克勞爾和范在山打鬥聲驚醒的幾人立即發現了被范在山斬殺的兩人,知道有敵人闖了進來,不過眾人都知道羊力天王克勞爾的實力,因此也並不太緊張。
克勞爾目光中的神色難明,不知道是後悔還是憤恨,這時候范在山才走了上來,剛才催發「擎天刺」而引發全身能量激烈欲沸,此刻已經漸漸平靜下來。
柳遠藤轉過頭望著她道:「你真想幫忙?」
克勞爾的秘技已經過先祖千萬次改良,因此雖然仍有不受控制的弊端,卻比范在山強很多。克勞爾駕馭著狂暴的力量,展開了一輪聲勢浩大的搶攻。
柳遠藤點頭致謝,從她口中知道她的哥哥在鳳安市是個大人物,自然能有渠道獲得這樣並不算怎麼重要的信息。令柳遠藤感到奇怪的是,雲蓮清秀挺拔的秀眉下的明亮眼睛中隱藏著一絲憂色,這和雲蓮敢打敢拼的果斷性格背道而馳。不過柳遠藤並沒有打聽別人隱私的習慣,如果雲蓮不打算說出來,柳遠藤也不會去問。
就在雲蓮不知所措的時候,她手腕上的通訊器響了起來。雲蓮看見是雲天海在呼喚自己,頓時鬆了口氣,接通了信號,手腕上的屏幕顯示出神色焦急的雲天海。
克勞爾自身因為很難完全控制這樣狂暴的土系暗能量,九*九*藏*書一部分能量在進攻中也無意義地消散掉。
刀光如波浪般起伏,時而陰柔如暗流激涌,時而剛猛如驚濤拍岸,刀光變化莫測。克勞爾的攻擊雖然聲勢浩大,每一擊都有山崩地裂般的氣勢,但是對上這樣的刀法卻有種有力難使的痛苦感。
「找到了,嗯,昨晚十點二十有一艘飛船駛離鳳安市。」雲蓮正在履行自己答應柳遠藤的承諾,雖然飛船進出鳳安市的信息並不是絕密,但也需要一定的許可權才能查詢,她自言自語道,「隸屬於大宙飛船公司,咦,大宙,不是哥哥的飛船公司嗎?」
「天王!」
片刻后,克勞爾道:「魚力天王。」
鳳安市,中心公園。
克勞爾的理智告訴自己,面對這樣的對手,自己就是想以力取勝也十分艱難。這時候,別墅外的人也被驚醒,嘈雜的腳步聲和叫聲正在靠近。
柳遠藤看著雲蓮美麗的雙眸,悠然道:「我的朋友有二十四座塔,其中有十二座生肖主塔,另有十二座副塔,每一座塔都有不可思議的力量。可是有一天我朋友的家中來了一個惡客,一個很強大的傢伙,二十四座塔被擊毀,最重要的二十四尊塔首也消失不見。」
主人死亡,魚人戰士頓時失去了控制!
克勞爾的拳法明顯要比他的騎士戰技差一截,他想要憑藉強大的力量優勢來壓制范在山,但是范在山的斬雷擎天刀訣是超一流的刀法,范在山也早已悟出陰陽轉化的刀法至理,斬雷擎天刀訣可剛可柔,陰陽轉化極其神妙,克勞爾大部分的力量都被范在山轉化掉。
雲蓮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道:「當然,你救了我,我就要回報你,這難道不是最基本的公平嗎?」
在它們的眼中,在場的眾人都是美味的食物,失去控制的魚人戰士對在場的眾人展開了一場殺戮的盛宴。
刀未至,其刀氣殺意卻已經將克勞爾鎖定。
范在山敏銳的聽覺捕捉到不遠處傳來「啪啪」的古怪腳步聲,范在山猜測,這大概和克勞爾最後一聲尖利的長嘯有關。范在山也想看看克勞爾這種級別的高手的最後手段究竟是什麼!
單純的飛奔可以順著直線奔跑,想多快都可以,但是在進攻中,形勢千變萬化,速度太快,反應力跟不上也不行,因此在戰鬥中,速度增快並不代表戰鬥力的提升。
柳遠藤微微頷首,沒有說話,神色也是一片平靜。雲蓮的話明顯有假,她說不知道,恐怕連她自己也不會相信。只是思及其背後動機,恐怕與她甚至她的哥哥都大有關係。柳遠藤暗忖自己至少救過她,她的性格斷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甚至背後捅刀子的人,她不說也一定有其苦衷。柳遠藤對此也不太在意,想要知道那飛船前往哪裡,只要花上一點時間總歸能夠查到的。
克勞爾心神激蕩,這時才對范在山的刀法有了直觀的認識。一道匹練似的刀光從容地遊https://read.99csw.com走在自己密布的劍光斧影中,克勞爾竭力格擋,「鏘」的一聲,暗能量劍斧在最後一刻擋住了范在山的一刀,狂猛的力量如同山洪暴發般釋放出來,暗能量劍斧瞬間被粉碎。范在山睥睨萬物、凌駕一切的狂霸刀意也在一瞬間爆發出來,狠狠地衝擊著克勞爾的心靈。
喪膽之輩不足為懼,范在山念頭一轉,已經全力激發出「擎天刺」!
另一式為「擎天刺」,是斬雷擎天刀訣中速度至快至強的一擊,全力催發「擎天刺」,可將攻擊的速度瞬間提升至數倍音速。理論上來說,「擎天刺」的速度是沒有極限的,但事實上受限於身體和精神的強度。
這種野蠻的行徑,令范在山心中作嘔,同時也決定痛下殺手,這樣殘忍的類人生物絕不能讓它們在地球上存在。長河大江般的刀光頓時多了幾分殺氣和凌厲,少了幾分宏大和華麗,縱橫開合的刀光如同肆虐的洪水,所過之處,摧毀一切。
范在山哂笑一聲,管他什麼天王,自己又何懼之有?
慘叫聲此起彼伏,有魚人戰士受傷時的憤怒嚎叫,也有克勞爾手下臨死時的凄厲慘叫。
范在山明顯感到自己的能量在燃燒的時候釋放出更強的力量,但是這種力量卻桀驁不馴,很難控制。范在山已經明白克勞爾目前是什麼情況了。不過力量再強大,若是不受控制,便不是自己的力量。
狂暴的暗能量因為克勞爾無法完全控制而從他體內逸散出來,燃燒著的暗能量籠罩全身,使得克勞爾看起來好像被熊熊火焰所覆蓋。
克勞爾敢這樣使用秘技,一來是因為他是土系暗能量,身體長年累月受到土系暗能量改善,經脈極其堅韌;二來,他在合體狀態下使用此秘技,任何嚴重的傷勢,都會有寵獸替自己承擔一半。
雲蓮猶豫了一下道:「你那個朋友什麼東西丟了?也許,我能夠幫得上忙。」
雲蓮輕咬貝齒,臉色有些難看,沉默片刻才道:「我不知道飛船的終點。」
很快,范在山就發現這些魚人戰士刀法粗陋不堪,只憑著一股蠻力勇猛廝殺,但是這種生物的骨骼堅硬無比,一般的刀劍根本難以斬斷它們的骨骼。如果只是少數魚人戰士,范在山自問只憑一把鋒利的大刀,就可將其全數斬殺,但若是數目眾多,達到數百,這些不懼死亡的魚人戰士將成為一股可怕的力量,即使自己刀法無敵也不敢輕易陷入重圍。
「可以為之捨棄生命。」柳遠藤此刻已經意識到雲蓮的憂心忡忡恐怕和自己有關,甚至和貪狼的塔首有關。
「有刺客!」
雲蓮兄妹的住處,雲蓮光著光潔的腳趾,盤膝坐在符合人體學原理的舒適的沙發上,纖長白凈的雙手在一台智能電腦的晶屏上操作著。
雲蓮神色微愕,她自然不會天真地以為,柳遠藤只是隨口詢問,其中必有深意。雲蓮一瞬間想到了許多,九-九-藏-書也無怪雲蓮想得多,畢竟運往俞傾波處的物品是非常敏感的。不過,不管柳遠藤來自什麼陣營,最後的結果無外乎兩種,不是敵人就是朋友。
巨大的力量使范在山馬上預估出克勞爾的力量至少是剛才的兩倍,更重要的是,克勞爾燃燒的暗能量如同瘟疫一般迅速感染了范在山的能量,使范在山的能量也燃燒起來。
范在山望著克勞爾道:「你繼承了神聖騎士的戰技,卻沒有傳承神聖騎士無畏犧牲的精神,所以你敗在我的刀下。」
斬雷擎天刀訣,有兩式最為兇猛,但是這兩式消耗能量過巨,對身體的負擔也比較大,范在山輕易不會施展。
全身為燃燒的暗能量所充斥的克勞爾,一拳轟向范在山,完全不顧就要將自己劈成兩半的大刀。
范在山手中大刀一橫,雪亮如光的刀身上,紫色雷光閃爍。瞬息間,范在山就將斬雷擎天刀訣催至巔峰,全身能量激蕩,范在山御刀而行,隱隱有沉悶的雷聲伴刀而行。
「非常重要。」
雲蓮道:「你想知道的那艘飛船,我已經查到,隸屬於大宙飛船公司。」
但是克勞爾顯然並沒有這樣的奉獻和犧牲精神,他也沒有依照古老的神聖騎士條例去信仰某位神,他信仰的是自己。
「重要到什麼程度?」雲蓮又問道。
刀氣侵入體內的一剎那,強烈的危機感令克勞爾清醒過來。克勞爾心神恢復的瞬間,就迅速狂暴地燃燒起自己的暗能量,這是神聖騎士的秘技,可在最短時間內,強行提升自身的能量。這樣做同樣會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自身的經脈受創,沒有一個月兩個月是休想恢復的,嚴重的情況下,甚至一輩子都只能停留在目前的層次,而無法再進一步。
柳遠藤道:「那艘飛船途經哪些城市?」
刀光如電,一閃即逝,紫色雷光燦然不可直視,瞬間穿透虛空,直擊克勞爾。
范在山明白他的意思,這是克勞爾要將線索告訴他。范在山正想道聲「謝謝」,克勞爾神采正在逐漸消散的眼眸中突然露出詭秘的一笑,口中發出尖銳高亢刺耳的嘯聲。
雪亮的刀光凝成一線,如同一道匹練電閃而至。
即便克勞爾自小就受到嚴苛的訓練,心志堅定,但是面對這樣席捲一切、充塞天地的刀意,克勞爾還是出現了瞬間的心神失守,范在山把握住機會,大刀順勢劈下。
范在山明白,克勞爾這種心思詭秘的人,臨死前將魚力天王之名告訴自己恐怕也絕非出於什麼好意,最大的原因大概是想借更強大的魚力天王殺死自己,為他報仇罷了。
鳳安市。
為了確定柳遠藤是朋友還是敵人,雲蓮決定去見一見柳遠藤。
轉眼間,克勞爾就已經要撞開身後的那堵牆衝到院子中去。若是讓克勞爾衝出去,有他的手下接應,再想殺他,就不是那麼容易了。范在山心念電轉,既然是來殺他,又豈容他走脫?
范在山展read.99csw.com開斬河正刀訣,刀法如長河大江綿綿不絕地向著面前醜陋駭人的魚人戰士席捲而去。斬河正刀訣雖然在威力方面比不上斬雷擎天刀訣,但是此刀法氣勢宏大,講究的是綿綿不絕,最適合群戰。
克勞爾嘴巴動了動,似乎因為生機漸逝而無力說出話來。范在山頗有耐心地站在他身旁等著他的遺言。
對於能夠斬殺羊力天王的強者,眾人心中震撼莫名,一時間場面鴉雀無聲。望著噤若寒蟬的眾人,范在山面色從容地從幾人身邊走過。
「天王。」
范在山突然感到自己的刀光應付起來並不像想象的那麼吃力,正在疑惑的當兒,卻看到克勞爾陡然抽身而退,身體一晃,已經移出五六米外,強橫的身體將所有擋在身後的桌椅都撞得粉碎。
這裏的戰鬥很快就會被陳少熙發現,因此此處不是久留之地。范在山環視四周,發現沒有一個完整的魚人戰士還站著后,隨即躍出院子,消失在黑夜中,留下滿院的殘破肢體。
「對你很重要?」雲蓮問道。
雲蓮道:「哥哥,我和柳遠藤在中心公園。」
「立刻離開那裡,我接到消息,夏侯的人正趕往你那裡,你立即回來與我會合。」
魚人戰士發出興奮的嚎叫,手中持著刀劍和盾向著眾人瘋狂地撲上來。
看著雲蓮認真的眼神,柳遠藤點了點頭道:「我的一樣物品在那艘飛船上,嗯,事實上,不是我的,是我……朋友的,他托我將他的物品全部找回來。」
范在山哭笑不得,沒想到對方只是虛張聲勢。
這是騎士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秘技,神聖騎士講究奉獻和犧牲精神,因此這個秘技就是讓神聖騎士對付比自己更加強大的對手時用的,即便犧牲自己也要將敵人擊殺。
克勞爾周身圍繞的火焰猛然大漲,克勞爾一拳轟向范在山的頭部,洶湧澎湃的土系暗能量幾乎凝若實質。范在山感到好似有一座大山無可抵擋地向自己頭頂壓來。
身體承受不住高速帶來的空氣的擠壓力不行;速度太快,精神強度太低,就難以控制身體的反應,高速戰鬥中,想要保持攻擊的準確性也同樣具有極大的難度,能量的運轉、招式的施展都一樣難度激增。
首次見到魚人戰士的范在山為魚人戰士這樣特殊的物種所震驚,它們的外表類似人類,但是全身卻散發著野獸般的氣息,矮小粗壯的身軀,兇殘的眼神,無一例外地都讓范在山感到意外。
「天雷斬」是斬雷擎天刀訣中威力最大的一式,集全身力量於一處,傾瀉而出的刀勢有無堅不摧、萬軍辟易之勢,但是這一式一旦施展出來后,范在山全身的力量就會從巔峰跌入低谷。陰陽轉換乃是天地至理,最高峰之後必然有個衰弱期,在這個衰弱期,范在山就比較危險。
柳遠藤安靜地等著雲蓮說出飛船抵達的終點,雲蓮猶豫了一下問道:「我可以知道,你為什麼要打聽那艘飛船的情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