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肚子咕咕亂叫。我還是跟凌雨琦見了面再說。這樣一想，他才平靜下來。

此時此刻，凌雨琦的心怦怦亂跳，李強感覺到了，他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她。

他來到二樓芳梅娟的房間門前，敲了敲門，裡邊沒動靜。

他把全身的衣服都脫下了，把土拍掉了些，然後又躺下，竭力回憶昨晚發生的一切。他想起來了，他喝了芳梅娟的咖啡，並跟她談了一會兒話，後來竟然迷迷糊糊地，什麼都不知道了。難道他們曾把我扔到泥地里想凍死嗎？後來有人救了我？是芳梅娟救了我？不，既然她在咖啡里做了手腳，為什麼還要救我？這是不可能的。在她面前我還是應該裝著什麼都不知道，能裝多久就裝多久。當然，我要更小心才是，千萬別讓她發現我真實的身份。

他驚呆了，他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舞姿。真是太奇妙了，他想。

「你最好每天給我打個電話。」

「沒問題。」

「我對你們的事一點都不明白，我怎麼聽從你的指令呢？」

「這幾天，我很擔心你。」

她來到客廳，在他身旁坐下，他們對視片刻，他避開她的目光，拿出口琴又吹了起來。

走廊里，芳梅娟捧着刚煮好的咖啡来到他的房门前，她敲了敲门。

她怔住了，用迷惑的眼光望著他：「這是真的嗎？」

「假如我發現你身上有槍，我就會把你殺了！」她望著他一字一頓地說。

「這，只要有危險，我會馬上上來的。」他說。

「可現在是晚上啊！你害怕嗎？」她顯出一副緊張的樣子說。

他想找一點吃的東西，有些昨晚剩下的小米粥，卻是冷的，他喝了一口，就放下了。難道他們還在睡覺？我該上去看一看。但找個什麼理由呢？對了，我說我去菜市場買菜，問他們想吃什麼。

那個人影走了好長時間，他們才回過神來。

「好吧。」他若有所思地說。

她渾身一顫，臉色緋紅了。

他想了想，感到這問題很難回答。

他沒想到她竟然會這樣說他。「我不懂你的意思。」他停下吹奏說。

「你今天把尾巴帶來了，你自己不知道？你要更當心了，他們隨時會殺了你。」凌雨琦輕聲說。

他感到這樣傻乎乎地蹲著會被他們發現，便索性站起，對著一棵小樹小解起來。

李強仍沒醒來。

「我不是無動於衷，我是怕傷害另一個女人。」

「願意效勞。」

她故意握住他的手，他倆靠得更近了，臉幾乎貼在了一起。

難道她想在今天煮的咖啡中做手腳？我還是裝著什麼都不知道，一口把它喝下去？後果呢？假如她只放了毒——想到這兒，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了。

「作為你的女朋友，我每天晚上來陪你一會兒，萬一有情況，也好有個照應。」她瞥了一眼樹后的人影說。「還沒到那麼嚴重的時候。也許他們在考察我。」他說。

李強的身上堆滿了泥土。

「請給我時間。」他一字一頓地說，「我沒能耐在兩個女人面前周旋。」

他心中一驚，說：「不用麻煩，喝茶就可以了。」

他渾身一顫，只好服從了。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她见他喝了，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九-九-藏-書。

他點點頭：「你會被鬼抓走？這真是太奇怪了！難道你不是一個好人嗎？我聽人說鬼是專抓壞人的。」

她笑了，啜了口咖啡道：「我很高興，說明你心中還有我。」

她笑而不答。

現在，他什麼都不知道了。

「你知道這裡有時鬧鬼嗎？」

她把他包里所有的東西都放回原處，剛想走，二樓響起了搖鈴聲。

“明天不行。”

「隨她怎麼樣，我管不了那麼多。」

樓上的房間里，有人在注意他，他已經感覺到了，但他故意不往上看，坐在石凳上看起書來。

「他們偽裝的不錯，連你也被迷惑了。」

「我不知道，這鬼說出現就出現，不分日夜。」

他因為在外面吃過東西，也不覺得餓，就坐下點了煙抽著。

「你相信了？」他微微一笑。

「你為什麼不早說？其實我已經把你當未婚夫了！可你竟然這樣！不過你還算老實。告訴我，我和她比起來，哪個你更喜歡？」

她把咖啡倒在了咖啡杯中：「這兒比較簡陋，沒有專門煮咖啡的壺，要不也沒這麼複雜了！」

「作為你的女朋友，我這幾天就來看你一次，反正他們已經知道你在外面有了女朋友，我不來，反而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芳梅娟站在他的床前，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他一番，然後檢查他的東西，但她在他包里口袋裡身上什麼可疑的東西也沒翻出來。

「我知道。可他們看上去一點都不像壞人，這13號的事確實有點神秘，我還得觀察一段時間再說。」他說。「神秘？莫非夜深人靜時有鬼怪出現？」

“谢谢。这咖啡真香。”他说。

原來，芳梅娟在他喝的咖啡里放了蒙汗藥。

門開了，壯漢進來背起他就走。

她瞥了他一眼，這時他們的目光相遇了。

「不，現在這種情況下，不能隨意換地方，否則會引起她的懷疑。」

「上午我陪我姑媽去醫院了。現在他們在樓上，你不是想看看他們嗎？」她見他有些尷尬便岔開話題。

沉默。

“一切都太快了，你让我措手不及。”他争辩道。

「是的，在我沒弄清楚她在搞什麼名堂之前，我不應該操之過急，但我也不該迴避這個問題，因為她也許是認真的，這真讓人頭疼。」他感嘆地說。

“你别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我是个普通的老百姓，除了喜欢恐怖章>偵探小說，喜歡探探險，其他什麼都不懂……」

“我们相处三天了，这三天时间好快啊，我感到我们相互已经了解了。”她含糊其辞地说。

「你能歌善舞，真像個天使。誰見了都會迷上你的。」他感嘆道。

“这是隐私，我不能告诉你。”

「這幢房子的鬼是會吃人的，你可要當心。萬一我被鬼抓住，你會救我嗎？」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她盯视他说。

「慢慢你會了解的。你到底做不到還是不想做？」

「你們為什麼不結婚？為什麼不住在一起？為什麼偷偷摸摸的？還是什麼別的原因？她為什麼不敢來看你？或者她有丈夫，所以你們只能擔驚受怕的？」她一連串地追問他道。

「和你九九藏書住在一起的也許是個女鬼，她見我跟你在一起，是不是會吃醋？」

她微微笑道：“睡不着，煮了些咖啡，一块儿喝。”

她點點頭：「等她走了再說。」

他情不自禁地站起身道：「回來了。」

「你讓他們不放心了，他們的活動受了影響。」她說。

「我處於兩難之中。好吧，就聽你的吧。」

他站起身，輕輕地跟了過去，他想如果她在咖啡中做手腳，他就能發現。他在廚房門前停下了，知道她發現了自己，就索性跟了進去，說：「真香，我幫你拿。」

「真美，我好多年沒見到這麼美的舞蹈了！」

現在，假山後已沒一個人影。

他假裝看了一會兒書，隨後在花園中溜了一圈，然後回到客廳，仍不見芳梅娟的人影。

李強見芳梅娟沒走的意思，就轉移話題，跟她扯起了北京的古迹，她卻心不在焉，看上去在考慮其他問題。

倆人走出了避雨亭。分手時已經是黃昏了。

“我已经豁出去了，你难道不能牺牲一些？”她狡黠地一笑。

他又點燃了一支煙吸著。

「我怕傷害一個人。」

“你别装傻，其实你心中什么都明白。”

「你胡說，你到這兒來其實是有任務的，對嗎？」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為什麼？」

她慌忙去了二樓。

「哦，是嗎？下次我陪他們去……」

「你是指那個女人？」

“对，我要你回答，要不，我会睡不着的。”她显出一副诚恳的样子来。

「真的嗎？你能跟我去一個地方嗎？」

“难道你真的是个流浪者，是个令人讨厌的伪君子？”她注视着他说。

“为什么？”

假山後的談話聲消失了。

李強迅速地檢查了他藏在屋樑上的手槍，見槍還在，就放心了。

「我是個男人，不會怕這怕那的。」

她的舞姿優美動人，像一條水蛇一樣上下抖動著。

“福建？你又骗我了！你认为我会跟你去？”他摇摇头。

李强起来开了门，心情复杂地望着她。

他站了一會兒，又敲了幾下，還是沒聲音。

「她真的要吃醋了。我們是不是要換個地方？」他說。

壯漢舉起鐵鏟把挖出來的土重新鏟進坑裡。

「女的還是男的？」

他來到街上，走進一家麵館。

「原來如此！那你的打算呢？」

“好喝。这么快就回报我？”他又喝了一口。

“因为你是个男人啊！”

「去會一個朋友了。」他說。

倆人沉默了一會兒，談不下去了。

“谈什么呢？明天不行吗？”

“为什么这么说？”

「不，她絕對不會殺我。」

他搖搖頭：「那我做不到。因為我對你還不了解！」

夜越來越深，花園深處，有個戴鴨舌帽的壯漢正在挖一個長方形的坑，已差不多要挖好了。

房間里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咖啡，音樂，浪漫的情調漸漸消散了。

他離開客廳，進了自己的房間，拿起口琴返身出來。

“我没骗你。我想你会跟我走的，我有自信……”她说。

「我一點都不懂你的意思。我認為這鬼么，白天是不會出現的。」

他怎麼會沒帶手槍呢？她想。

「據了解，這兒以前死過許多人，冤魂不散，九_九_藏_書午夜時分凄涼慘叫，有點嚇人。」

「可你卻無動於衷。」她苦笑道。

「你現在不用明白，慢慢你就會知道的。」

他拿著一本書來到花園中，慢慢地向假山走去。

“不，就想跟你谈谈。”她含情脉脉地说。

由於窗小，三樓走廊的光線比較暗。他在一扇門前停下了，感覺到裡邊有人，他想敲門卻又馬上忍住了。如果我敲門肯定會暴露，怎麼辦？他在門口猶豫片刻，走到走廊盡頭的窗口，望著窗外的花園看了一會兒，這是一個陰天，天色灰濛濛的。突然，他發現花園的假山後有人影一閃，心中便一咯噔，不由轉身下樓。

「其實你什麼都懂。你今天下午究竟跟誰在一起？」

「以後你出去，要告訴我一聲，要不，我會吃醋的。」她繼續說。

她又認真地檢查了一遍，還是沒發現什麼。她把他的口琴拿在手上，彎下身，深深地吻了他一下。難道他真是個一無所有的流浪者？他對我們的事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她想。

「你真要我說出來？」

他愣住了，沒想到她會這樣問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才好。他感到一時難以自圓其說，便一言不發地吹起口琴來。

跳了大約五分鐘，她停住舞步，坐下喝了口咖啡，說：「怎麼樣，還可以嗎？」

“我们一见钟情，可以结婚？可我怎么没感觉？”

「你。」他望著她說。

「真的不錯，你有藝術家的氣質，但你的感情不夠專一，看上去道貌岸然，可骨子裡是個偽君子。」她說。

「你讓我受寵若驚。我有點被你迷住了。」他微微笑道。

他看了她一眼，一動不動。

他站在小樹叢中，發現假山後有人在說話，講話聲音太輕，似乎是一男一女。他聽不清楚，便蹲了下來，猛然發現有一小塊地被重新動過，他心裏不由又咯噔了一下。

「去哪兒？」他問。

倆人又談了一會兒別的，便各自回了房間。

「謝謝，吃過了。」他說。

他向她笑了笑，吹了一曲。

「我總感到他們不像是美蔣特務。」他說。

“怎么，你要离开这儿了？”

「她希望我跟他結婚。」

“你真要我回答？”他说。

「他是我的未婚夫，請把他放回原處去。」

下午，景山公園裡的一避雨亭內，李強跟凌雨琦正說著什麼，他們倆靠得很近。

「住手！」正這時，芳梅娟出現了，她叫道。

「我不滿意你這樣回答我的問題。」

芳梅娟看著他把李強背回了房間。

“会有感觉的，你所做的一切就是说明，当你吹口琴的那一刻，当你把热水袋给我的那一刻，当你用深情的双眼看着我的那一刻——你对女人是那么体贴，那么真诚，那么一心一意——我真没想到，你是个细心的男人……”她说着，目光炯炯地望着他。

俩人默默对视。

“是非之地，什么意思？”

“随便你是什么人，我都要你，我们可以走得远远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是不是再來點咖啡？」

“你倒是很了解男人的哦。”他微微一笑道。

他喝了口咖啡，终于说：“你的想像力真丰富。”眼睛却不敢看她。

不遠處的一棵樹后，有一個htｔｐｓ://reaｄ.９9ｃsｗ.ｃｏｍ人影正注視著他們，開始時他們並沒注意後面有人，不一會兒被凌雨琦發現了。但她不露聲色，悄然對李強說，你可要當心，有人跟蹤你了。李強點點頭，倆人靠得更近了，像是在談戀愛的樣子。

他一聲不吭。

“是的，咖啡好喝吗？”

「晚飯還沒吃吧？」

「用不著。」她見他不走，「不過要小心，男人做事總是粗手笨腳的。」

他小解畢，便向假山走去。

「那太好了。今晚怎麼樣，我還是想聽你的琴聲。」她望著他微微笑道。

房間里沒有聲音。他想推門進去，門卻是鎖上的。他想起上次他也是敲門時，三樓突然有人走動的情況，便不再敲門，準備直接上三樓。

「也沒多長時間。」他停下吹奏道。

“这不是真话，你口是心非！但我理解你为什么这样说。”

“是的，我以为我们一见钟情，可以结婚。”她含笑地说。

她把咖啡放桌上，然后坐下望着他。

「那你別再去見她了好嗎？」

他把李強背到花園中準備好的坑邊，然後把李強放在了坑裡。

沉默片刻，他說：「你讓我為難。」

他神色緊張地坐了下來，點了支煙吸著。

「是的，也許她想殺了你。」

“结婚？可我一点都不了解……”他霍地站起说。

「這鬼一般什麼時候出現？」他故意瞪大眼睛說。

「什麼好人壞人的，這是孩子說的話嘛！」

「這你不要問。你能聽從我的指令嗎？」

倆人又扯了一會兒別的，李強的頭感到越來越重了，像喝醉了酒一樣，迷迷糊糊地躺下了。

“三天就能了解一个人？然后跟这个人结婚？”他惊奇不已，皱皱眉说，“未免太快了吧？”

「你慢慢會知道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她深情地望著他說。

她沒想到他會拒絕，但還是補充一句：「真的不想喝？」

「那好，我可以等你。」她站起身笑道，「你吹吧，節奏快一點的，讓我為你跳個舞！」

“真的睡不着？”他问道。

「你可以不回答我。但是，你現在既然和我在一起，我希望你的心放在我身上，別再想她，你同意嗎？」

他起來后，來到衛生間洗臉刷牙，卻始終不見一個人影，整幢房子靜如死寂。

兩個小時過去了，李強一直沒醒來，但他房間的燈還亮著。

“也许是。我问你，像我这样的女人，你愿意跟她结婚吗？”

他來到廚房，找到熱水瓶，見裡邊還有點剩水，就倒了些回到客廳。

「我正在考慮這個問題。」他說。

此時此刻，他感到進退兩難，到底是裝傻下去，還是拿出手槍，把老夫婦的房間砸開。假如他們是好人呢？這玩笑不是開得太大了？

「誰？」她瞪大雙眼問。

他把口琴放進口袋，從她手中接過咖啡，出了廚房。他把咖啡放在客廳的茶几上，坐下等她。

「你真會說話。可晚上萬一我需要你，你能上來陪我嗎？」她望著他，試探地問道。

「那晚的事你還心有餘悸？這幢住宅是有點古怪。」他搖搖了頭說。

「請快點，天就要亮了。」她拔出手槍命令道。

直到第二天清晨，李強才迷迷糊糊地醒來，覺得腦袋有點沉，猛地發九九藏書現自己的身上有些泥沙，不由嚇了一跳。我這是怎麼了？難道床上都是泥沙，昨晚颳風了，我沒關上窗，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那就這樣，讓我們靜靜地坐著，難道她就傻站著看我們？」

「對不起，我這個人就喜歡打聽別人的隱私。」

「不用擔心，我會沒事的。」他笑道。

李强惊醒了：“谁？”

「這是個人的隱私，不問也罷。」他側過臉去說。

「什麼任務？」李強感覺有點頭重腳輕，但眼下他已感到這個芳梅娟也許是PP組織的成員了。

「請等著。」她離開了客廳，去了廚房。

他停了下來，獃獃地望著她。

他吹了起來，她隨著他歡快的旋律跳了起來。

他愣住了。剛才還在這裏說話的，怎麼一會兒人就不見了呢？真是活見鬼了，難道這假山中有秘密？他們會躲到哪兒去呢？他想。

“我可以把你带到福建去，我们在那儿结婚……”

「你們有多長時間了？」她說。

他小心翼翼地在三樓的樓梯口站了一會兒，隨後屏息靜氣地走了上去。

此时此刻，他仿佛回到了初恋时代，他没想到眼前的女人思维方式是这样的，以往他确实没有遇见过这样直爽的女人，她说话毫无顾忌，一点都不含蓄，不像我们东方人的习俗，她受的什么教育？此时此刻他打量着她，不由感慨万分。他把杯中的咖啡喝完了，随后目光移向她，说：“谢谢你的咖啡。”

“好吧，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他斩钉截铁地说。

「咖啡在煮，請吹吧，我在聽呢！」她說。

「不。我想你不會那麼傻。」

「可以啊！上午我找過你，但沒見你的影子，原來你陪他們去看病了。他們怎麼樣，好點了嗎？」「配了些葯，也不見得好到哪兒去。」她漫不經心地說。

夜深了，李强靠在床上闭目养神，他看上去似睡非睡。

「這麼晚回來，到哪兒去了呢？」她在他的對面坐下道。

「好吧，我告訴你。下午我是跟一個女朋友約會去了，我們正在戀愛，她是我的未婚妻。」他顯得無奈地說。

這時，樹后的人影一閃，離去了。

「為什麼不？」

他們分開了，相視而笑。

他遲疑片刻，然後推門進去，房間里沒她的人影。他感到很吃驚，慌忙來到走廊里，朝那對老夫婦的房間走去。他站在他們的房門口，略微遲疑了片刻，然後敲了敲門。

“我不理解你的话。”

「準備跟她結婚。」他說。

咖啡的香味瀰漫著整個房間，她去了廚房。

他耸耸肩，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李強回到13號，天色已經擦黑，見客廳里沒人影，上上下下沒一點聲音，就感到有點納悶，難道他們全走了？他想。

「好吧，其實我很想喝你煮的咖啡。」

他正在抽煙喝茶，回味著下午跟凌雨琦在一起的情形，芳梅娟慢慢地從二樓下來了。今天她裝扮得非常漂亮迷人，嘴唇塗得紅紅的。當李強痴痴地望著她時，她向他微微一笑道：「回來啦？」

“是我。”她说。

他突然想起今天該是跟凌雨琦見面的日子了。他看看手錶，覺得時間還早，就想抓緊時間去澡堂洗個澡。

“我真的一点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