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午夜凶殺案
他是被谁杀死的呢？芳梅娟？好像不可能，她一个小女子怎么能对付两个大男人？为什么要杀死他，李强想，杀他的人肯定还没走远，我该抓紧时间去看看。
「全國現在設有九個點，北京有兩個點，當然我們還有電台，可以發送密件去台灣。」
「哦，那麼你有權利趕我走啦！」
「我們還有事沒辦完。到時，你跟我一起走嗎？」
「一個漂亮但讓人捉摸不定的女人。」他喝口咖啡說。
芳梅娟站著不動。
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李強感到疲憊不堪，便下樓回房間躺下，默默地聆聽樓里的動靜，卻什麼也沒發生，不一會兒，他便迷迷糊糊睡著了。
李強目瞪口呆，他沒想到在他的眼皮底下竟然有人向台灣發報。
「應該是，房管所派我來看這房子的。」
「我送你去醫院包紮一下，怎麼樣？」李強望著他說。
讓他奇怪的是，樓里靜靜的好像沒人！
李強呆住了，他一動不動地站著。
「倒是很浪漫的噢，我聞到咖啡的香味了，也想來喝一杯，不打擾你們吧？」他微微一笑道。
「為什麼？」他瞪大眼睛說。
「當你把槍對準我的時候——我心中很害怕，我想你也許真的會向我開槍。」
「你知道我的厲害了嗎？你給我跪下，我就饒了你，要不我凍你一晚上。」
「你已經知道得很多了，是不是能正式成為我們組織的一員，還得我們組長說了算。」
芳梅娟一驚，她站到李強跟前，說：「你忍耐一下。」
「客氣點？好吧，今晚看在你的面上，我就……」他瞟了李強一眼。
「這一點點小傷就叫個不停，虧你還是個男人！」芳梅娟說。
「這幢房子有地下室？！」他很自然地問道。
「你問吧，我聽著。」
「把槍給我。」李強說。
「我越來越喜歡你了。你臉上有道血痕，我看了有點難受。這個高翔，這麼狠心！」她動情地說。
芳梅娟瞪了他一眼：「你說話客氣一點。」
「你的口氣好像在審問我。」她有點不耐煩了。
芳梅娟說：「夠了！」
「昨晚我去了好地方。」他心不在焉地說。
倆人分開了。他們的目光移向高個子。
芳梅娟向他笑笑。
「別用槍嚇唬人，用本事咱打一架，可以去花園試試身手，假如我被你打倒，我就乖乖地回房間去。」李強說。
咖啡的香味瀰漫了整個客廳，李強坐在芳梅娟的身旁，感到很溫馨。
高翔冷笑道：「除非你把他的皮帶卸下來。」
芳梅娟服從了。
「你那天來時，不是自己看好了一個房間嗎？」
房間里地上也沒有血跡。
「你被他們抓走了嗎？他們為什麼要抓你，抓到哪兒去了？」
她盯視著他的雙眼說：「你怎麼讓我相信呢？」
「我知道他們是那邊派來的，竟然這麼快就找到這兒，他們是在找一樣東西，我沒料到他們——後來有人救了我，經過昨晚的浩劫我很害怕，現在你的命運跟我綁在一起了，你要為我們工作，你懂我的意思嗎？」
她吻了他一下，「你終於變得可愛了！」
他進了客廳，故意把聲音弄得很響。
「芳小姐，你跟他搞上了，怎麼也不跟我打一聲招呼？」高個子說。
「是誰？」
李強的槍對準高翔：「我已經參加了你們的組織，現在芳梅娟是我的未婚妻，如果你膽敢欺負她，我就宰了你！」芳梅娟系好了李強的皮帶。
「你不會死的。」他安慰道。
「是的，我看清楚了。」他聳聳肩說。
他迷惑地說：「我明明看到死屍躺在這兒的，地上還有血跡，可是，現在連血跡也不見了！」
芳梅娟把他扶到了九*九*藏*書房間里照顧他躺下，隨後安慰了他幾分鐘，她想把他的怒火平息下去。
李強回到小吃店，把那碗涼了的面吃了，隨後來到一家有公用電話的煙雜店。他掛電話給凌雨琦，三言兩語便把昨晚13號發生的一切說了，凌雨琦先問他身體怎麼樣了，然後問他今晚會不會有情況，如果有情況，她帶幾個人來協助他。他想了想說，沒了解清楚前，先暫緩採取行動。他最後說再給他一些時間，他會把13號的秘密完全搞清楚的。
李強望著他，不吭一聲。
高翔猛地把李強推倒在地，當他想把李強綁住的一瞬間，李強把他的手槍奪了過去，用槍對準了高翔。
芳梅娟看看高翔，又看看李強。
突然，他轉過身來，對李強說：「把槍給我。」
李強找來蠟燭點燃，然後把燈關了。
她把早已準備好的一疊十元鈔票給他。
「你真是個男人，我沒看錯你！」她深情地說。
「你昨晚去哪兒了？不是準備睡在這兒的嗎？那個矮個子呢？」李強問。
李強感到這一切發生得很奇怪，這個高個子昨晚失蹤了，今晚卻又突然冒了出來，而且換了一身新衣服，已經不再像個叫花子，這派頭倒像個紳士，而且他們好像很熟悉，可芳梅娟剛才說他們綁架了她！他根本想不通。
高翔一拳過來，李強躲開了。高翔又朝他踢了一腳，李強又躲開了。高翔手腳亂了，但還是不停地向李強進攻。李強趁勢抓住他的一個破綻，一腳撂倒了高翔，然後一腳踩住了他的胸部，微微笑道：「把槍給我。」
「我當然不怕死，但死得莫名其妙總讓人不甘心！」
「你是指咖啡嗎？」他說。
「不，我是說你。」
李強醒來時，已經上午九點多，他一躍而起，去衛生間匆匆洗了洗，見碗櫥里有剩下的飯菜，便胡亂吃了些。
倆人來到花園中，高翔拉開了架勢。
「審問你什麼，他們是些什麼人？」
「我怎麼捉摸不定啦？」
擱下電話，李強去了菜市場，買回來一些魚肉蔬菜，就急急地返回13號。當然，他是從大門進去的，他習慣走大門。
這樣想著，李強又來到花園裡，他想起了假山旁那塊奇異的石頭。
芳梅娟說：「你這個不速之客，請坐吧。」她瞥了他一眼：「我再去煮一些。」說罷去了廚房。
「你到底去不去？」高翔說著，又抽了一下李強。
「好吧，你帶我去看一看。」她說。
「什麼好地方？能告訴我嗎？」
「在我房間里的天花板上滴下血來，我才發現的，我不知道是誰殺了他。」
「也就是小時候喜歡跟人摔跤，這沒什麼。對了，剛才你不是說被他們抓去了嗎，怎麼一會兒又跟他們是一夥兒的了？還有，那個矮個子呢？是不是被你們殺死了？」
李強望著她的背影，去了衛生間。
黃昏時分，李強在廚房裡煮飯燒菜，整個房間里瀰漫著飯菜的香氣。
李強突然感到此時此刻的芳梅娟有些異樣，不由點點頭笑道：「我懂你的意思，可我怎麼為你工作呢？」
高翔把槍插|進腰間說：「好吧，這幾天我也不走了，你為我們做飯吧！」
高翔強忍著疼痛，慢慢地站了起來。
「你得小心。我身上的傢伙是不長眼睛的。」高個子說著，把身上的槍拔了出來，對準了他。
「夢中見到的？你別瞎猜疑，」她瞪了他一眼說，「該知道的自然讓你知道，暫時不該知道的，以後會讓你知道的。」
他重又回到二樓那間躺有死屍的房間，令他震驚的是，那個矮個子突然不見了！
真的遇見鬼了？他自言自語。九-九-藏-書
芳梅娟驚呆了，慌忙道：「高翔！你可不能亂來呀！」
芳梅娟轉身上樓去了。
李強暗喜，假裝心不在焉地問：「如今發展了多少人了？」
现在，他进了自己的房间，突然感到头上有水滴下来，他在房间里找到了手电，拧亮后照了照天花板，让他惊奇的是，天花板上滴下的是血而不是什么水！
「昨晚的慘叫聲？你聽到了慘叫聲？」
他弯下身，手电对准了他的脸——这是那个矮个子，是被水果刀捅死的。
「你別管得太多，實話告訴你，昨晚當你去這兩個叫花子房間時，他們從你的窗口跳了進來，把我的嘴巴堵住了，我叫不出，隨後他們把我捆了起來。」
凌雨琦答應了他，說她會跟路明彙報的。
「你知道嗎？我昨晚差一點死去。」她說。
他聳聳肩道：「好吧。我洗一洗就上來。」
「給我跪下。」李強說。
倆人交起手來。
她哼起了《情人的眼淚》這支曲子。
「已經成了事實，你不承認也沒用。」她說。
「現在還不能說。對了，你這麼好的身手，看來不是平常人。」
李強上上下下又檢查了一遍，跟昨晚一樣，除了二樓那間房間有一攤幹了的血跡外，沒其他情況。
「走，你還是得陪我去看一看。對了，你是怎麼發現死屍的呢？」她問道。
他們來到客廳，高翔坐了下來，呻|吟起來。芳梅娟找來了紗布章>消毒水，為他包紮起來。李強回到自己的房間。
高翔對準李強的褲襠開了一槍，李強嚇了一跳，他看自己的褲子，壞了。
「你問了這麼多問題，讓我怎麼回答？實話告訴你，本來我們是兩派的，但卻是同一組織的人員，現在為了同一個目標，暫時走到了一起。」
「昨晚你去哪兒了？」
芳梅娟見他這樣，便轉身走了。
此時此刻，倆人不再提起昨晚的血跡章>慘叫章>死屍，而面對的是香味濃郁的咖啡和甜蜜的微笑。
芳梅娟把李強的皮帶卸下來了，高翔從芳梅娟手中接過皮帶。
李強點點頭：「可沒有音樂，怎麼跳？」「會有音樂的，你起來吧，摟著我。」她柔聲道。
「他們把我送到一間黑房子里，審問我……」
他惶惑不已地想，也許她在自己的房間里？便放下菜，小心翼翼地上了二樓，見她的房間門關著，剛想敲門，卻又一想，還是等她自己下來更好，便悄悄離開了。
李強沒想到高個子突然之間變了一個人，感到有點難對付，就說：「我有權利問你。」
他決定還是跟她一陣再說，看她究竟是去哪兒！
「疼不疼？」
「你別問得那麼多。」他冷冷地說。
李強心想，如果不收下的話，恐怕會引起她的懷疑，就收下了。
芳梅娟跟了出來，在一旁看著他們，心底深處希望李強贏高翔。
芳梅娟祈求地望著李強：「李強，答應了吧！」
「好像是那個矮個子。」
他點頭同意了。
他在假山旁轉了幾圈，卻沒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
這時芳梅娟進了客廳，她二話沒說，抱住了李強。
高翔用李強的皮帶猛地抽了他一下。
「請別開槍，我跟你鬧著玩的！」高翔求饒道。
「我不是說要趕你走，我是說問你什麼問題，就回答我。」
「實話告訴你，我是台灣來的女人，趁大陸『文革』混亂之際，發展我們的組織，而這兒只不過是我們活動的一個點而已！」
「你會跟我去台灣嗎？」
疑點越來越多！
「現在我們在享受生活，我多想離開這是非之地，可是我現在還走不了。」
「什麼任務？」他問道。
「什麼目標？能告訴我嗎？」
芳梅娟跟著他來到樓上，他們進了那間曾躺有死屍的房間。
李強彎下身，檢查地上的血跡，血跡還在，不像是假死。這個矮個子是被人移走的，會被移到哪兒去呢？李強想。
他裝出吃驚的樣子：「要不我去找他們？」
「叫你回房去，你就回房去，要不——」高翔瞟了他一眼說。
「譬如說，昨晚發生在這兒的恐怖事件。」
「我不承認。」高翔冷笑著說。
「哪位是你們的組長，我見過嗎？」
高翔一臉羞澀，滿臉通紅。
一幫人在他眼皮底下竟消失得無影無蹤，這使李強深感困惑。
「當心什麼？」芳梅娟說。
李強的一隻手只好乖乖地拉住褲子。
「你去把燈關了。」她推開他說，「然後點上蠟燭。」
他點點頭。她猛地吻了他一下，又哼起了音樂。
「你說，你把我看成什麼樣的女人了？」
李強沒想到自己竟然對眼前這個女人說出如此動情的話來，雖然有些後悔，但見她深情地看著自己，也就釋然了。
李強又踢了他一腳。他大叫一聲：「你這個看房的，我跟你沒完！」
李強把最後兩顆子彈退下，隨後還給了他。
李強困惑不已，望著芳梅娟，愣了好長時間。
芳梅娟拿來了繩子。高翔從她手中接過繩子，一步步向李強靠近。
她引他去了裝有電源總開關的地方，當他見到總開關原來在客廳里一幅巨大的風景油畫背後時，他遺憾地嘆了一口氣，心想自己真是太愚笨了，這麼簡單的問題都解決不了，怎麼可能找得到地下室。
他又拔出槍來，並推上了子彈。
「不用去說了，我告訴你這總開關在什麼地方。」
李強數數，當他數到三的時候，高翔跪下了。
李強說：「我數到三，如果不按我說的做，別怪我不客氣！」
「你買菜不是需要錢的嗎？」
「喝吧。」她說。
「我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男人。」他說。
李強一聲不吭，點了支煙吸著，心想芳梅娟在騙他，不僅騙了他的感情，還對他說了慌。李強感到遺憾的是他差點相信了她——
芳梅娟叫道：「高翔，放下槍。」
「我剛才出去買菜了，沒想到你回來了，昨晚去了哪兒，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你的影兒？還有你的姑母姑父也不見了，他們去哪兒了？是跟你一起回來的嗎？還是遭到什麼不幸……」他故意問。
「把皮帶給我。」李強說。
他又想起了芳梅娟，感到她是實實在在出現過的，而且一邊跟他調情，一邊則在試探著他。他偽裝得很好，她幾乎相信了他。可現在她像夢境中的女人，突然消失了，這使他感到遺憾和迷惘。
「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
高翔把李強的皮帶還給了他。這時，李強要求芳梅娟給他把皮帶重新繫上。
兩個人又面對面地摟在一起了。
「有點過日子的意思了，」芳梅娟進了廚房說，「今天怎麼了，有客人來？」
「你只要聽我的指示就可以了，你願意嗎？」
「哦，是嗎？我就是要人認不出呢！」
高個子冷笑道：「要我明說嗎？跟女人睡覺哇！真滑稽，連個人的隱私都要打聽！」
「誰告訴你的？」
李強大笑，芳梅娟也跟著笑了起來。
李强举着枪向前搜索着，心想这惨叫声是哪个房间发出来的呢？
芳梅娟對高翔說：「你昨天穿的像個叫花子，今天又像個小K，昨晚我差一點認不出你！」
「會讓你見到的，但現在還為時過早。」她嬌媚地一笑，九*九*藏*書「我回房間去，你來陪我？！」
「你認為這兒發生的都是恐怖事件？」
「我夢中見到的，但我不知道入口處，好像這地下室中有人住。」
「我不希望有人欺負你。」他說。
「不，現在我心中只有你。」
「把槍對準自己喜歡的人，還說愛他，這是什麼邏輯？我不懂。」
「說明你並不愛我。」
整个房间静如死寂，他感到一瞬间的毛骨悚然。
李強對準他的腳尖就是一槍。這一槍打中了，他疼得彎下身去。
他回到了那间滴血的房间门前。
她為他包紮好了，這時李強走過來想把高翔扶到他的房間里去，但被他拒絕了。
趁我去了花园，是谁被杀害了呢？他想。
芳梅娟見李強並不怕眼前這個高個子，就樂了，說：「那你就呆在這兒吧！」
他走上楼去，经过漆黑的走廊时，突然看见走廊里有个黑衣女人一闪，他慌忙追了过去，但当他快要追到时，那个人影不见了！这使他震惊不已。
「為什麼？」
「昨晚這幢房裡的慘叫聲，把他們嚇得躲到地下室里去了？」李強還是提到了地下室。
正說著，芳梅娟端著咖啡壺進來了，她為高個子倒了一杯，然後在李強和自己的杯子里添了些。
「想你啊。」高翔說。
李强推开大门进了客厅，客厅里的灯突然暗了，他想打开灯，可像上次那样电源又被切断了，这使李强感到非常奇怪。
「我真高興，在此時此地，有你這樣的伴侶。」她笑吟吟地說。
差不多近中午了，李強離開13號，出了衚衕來到一家小吃店。當他坐下剛叫了碗麵條時，突然發現有一個熟悉的女人身影從店門外經過，他忙站起身，出店跟了上去，沒想到他看見的是芳梅娟！他想喊她，卻忍住了。
「你可要當心！」高翔變得傲慢起來。
「你有權利？你是這兒的主人嗎？」
「是的，我聽到了慘叫聲，我還看到了死屍，非常恐怖。」
趁李強跟芳梅娟說話之際，高翔猛地掙扎著爬了起來，迅速拔出槍來，對準李強：「不想死就跪下。」
難道他又復活了？他是裝死的？他去了哪兒？
高翔被激怒了，說：「你這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他把外套脫下扔在了沙發上：「走吧。」
他們來到李強的房間，李強擰亮燈，指了指天花板，天花板上又沒有了血跡。李強驚呆了。
「今夜真的很浪漫。」他說。
沉默。
李強坐在客廳里，心想：毫無疑問，剛才的行為已引起了芳梅娟的好感，應該趁勢進一步控制這兒的局面，最後把他們一網打盡。想法不錯，但做起來卻有難度。
「今晚我睡哪兒？」高翔說。
「沒想到你這麼不中用！」她說。
高翔站了起來：「不用了。」一步一拐地向客廳走去。
他慢慢地把手电光扫了过去，猛然发现了地板上的死尸，这是一具男尸。
驀地，燈突然亮了。那個高個子出現在他倆面前。
「你想像力真是豐富，你可能又做夢了，這情節還是留在你的小說中吧。」她笑眯眯地說。
她敷衍道：「剛才我不是對你說過了，他們綁架了我。好了，別再糾纏這些問題了。」說罷，站起身，在客廳中間走了一圈道：「你會跳舞嗎？」
「這是隱私，你不該問。」
他跟著她進了衚衕，轉彎抹角來到13號後門，她摸出鑰匙開門進去了。她在進去前回頭張望了一下後面，李強倏地躲到了牆后，她沒發現他。
難道他們全是鬼怪，是民國初年冤死鬼的冤魂？什麼PP組織根本沒有這回事？可昨晚芳梅娟對我講了，明明是想要我參加他們的組織，看來情況沒我想得那九-九-藏-書麼簡單，除了白薇人皮上的組織聯絡圖，這次他們來大陸，難道還想進一步發展新的組織？
「在樓上你旁邊的房間里。」
「死在愛人的槍口下，其實是很爽的，你怕死嗎？」她說。
「我告訴你，就在這幢房子里！」
「我不需要錢。」他不好意思地說。
李強怔了怔，看了一眼芳梅娟，說：「怎麼樣？」
「可是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那個死屍不見了！」他搖了搖頭說。
晚飯後，芳梅娟又煮了咖啡，好像昨晚的事沒發生過一般。
高翔也不理他，一邊吸煙一邊喝起了咖啡。
「我用不了這麼多。昨晚房間里的燈全不亮了，我又忘了跟房管所說一聲。」
「你想怎麼樣？」李強故意問道。
「不。」高翔掙扎著想起來，李強對準他的腰部狠狠地踢了一腳。他大叫一聲：「你這小子，今晚我跟你沒完！」
「對不起，我必須把他身上的槍卸下來，要不我倆都會死在他的槍下。」李強說。
「什麼隱私？」
「什麼收穫？」
他點點頭。
「還會想到你的女朋友嗎？」她溫柔地問。
李強站起身，摟著她，她身上紫羅蘭的香水味鑽入他鼻孔，他有點不能自已了，他摟著她走起了舞步。
「沒關係。」
「我現在有男人了。」她說。
「昨晚你突然失蹤了，我一夜沒睡，整夜都想著你。」
「就你這德性還想耍弄我？」又抽了他一下，對芳梅娟說：「芳小姐，這次他們派我來，你可要聽從我的！去給我找根繩子來。」
芳梅娟說：「李強，你放他一馬吧！」
「你到哪兒去找？」
「是的，我感到高興的是，我已經有了一些收穫。」
「你們的電台設在哪兒？」
「給他吧。」她說。
他點了點頭：「你的姑媽姑父呢？請他們一起來吃飯啊！」
「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你喜歡看偵探恐怖之類的書？而且自己也想寫？」
「是的。」
芳梅娟有些尷尬，轉身對李強說：「你是不是先回房間去？」
「讓你關你就關，我們跳燭光舞。」她欣然一笑道。
但當他來到假山旁時，那塊奇異的石頭竟然不見了！
李強沒想到此時此刻他竟然成了多餘的人，而且竟被她的前情人這麼看不起，他感到下不了台，如果這樣的話，他很可能被芳梅娟不當一回事，或把他看成個懦夫，而對他再也沒興趣，他的計劃可能就會落空，於是就說：「我是這兒的主人，我想呆在哪兒就呆在哪兒。」
「你看清楚了？」
高翔一動不動地站著，看都不看他一眼。
「不。這高個子以前是你的情人？這次特地來看你的？」
他在一塊矮石頭上坐了下來，點了支煙吸著。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些人竟然在他眼皮底下全消失了！
「不是說今晚你不來的嗎？」芳梅娟說。
「哦，對了。」
他點點頭：「我本來膽子也不大，但自從認識了你，我感到很欣慰，當我遇見了可怕的情況時，我就想起了你，就感到不怎麼害怕了。」他頓了頓補充道：「但我還弄不明白這兒究竟發生了什麼，那兩個一高一矮的叫花子怎麼就不見了，真的很奇怪，難道這兒真的有鬼怪出沒？」
李强里里外外章>上上下下地搜尋了一遍，竟然沒一個人影。
「好吧，你不懂，我也不跟你多說了。我如今已經相信你是個誠實的人，我再也不會把槍對準你了。我問你，你對這裏發生的一切，真的有興趣？」
「看到了死屍，在哪兒看到的？」
芳梅娟下樓來到客廳。
「我的想法是，我能為你做點什麼？如果不讓我知道，我怎麼為你做？」他一臉誠懇地說。
「不！你跪不跪？」李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