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魔窟脫險
「先別急，讓我們研究一下。」黃妃說。
「因為你——」
“邻居们都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
“他们观察了几天，看不出有危险的迹象，另外老板还舍不得离开这儿！”杨彪终于开口了。
「這不是夢，我聽到了他的呼喚，我才趕回來的。」
「謝謝，你又救了我。」李強說。
「謝謝姑媽！」李強跟著說。
芳梅娟走了过来，说：“把他交给我吧，我会处置他的。”
“是谁把她弄死的？”
「你回來是為了芳梅娟？」黑衣女人問。
「好吧，我會努力的。」李強微微一笑道。
芳梅娟走近黑衣女人，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李強和芳梅娟在凌晨三點鐘左右才躺下。因為喝了咖啡，李強一直睡不著。
她丢了个眼色给高翔。高翔立即过去把李强拉起来推着他朝花园里走去。
他点点头，显出一副痛苦的样子。
“你们看着他！”黑衣女人对高翔章>楊彪說。
「我還想喝點咖啡，我去煮。」李強說著去了廚房。
「先讓他參加進來再說吧！」芳梅娟說。
高翔也踩了上去，他把绳索套在了李强的脖子上。
高翔冷笑了一下卻不吭聲。
“不，我绝不动女人的东西。”他说。
「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上樓去吧。」
「原來如此。我看談判成功是沒問題的，至於聯絡圖，我也可以幫著說，我們畢竟是一家人。」芳梅娟說。「這，我就放心了。」黃妃微微一笑說。
“来不及了，她不会来的。”高翔冷冷地一笑说。
“我想见一见芳梅娟。”
“先把他捆起来！”黑衣女人吩咐道。
黑衣女人瞥了她一眼，搖搖頭，點了支煙。見芳梅娟出去，就悄然對韓月說：「你跟過去看看，她會幹出什麼傻事來！」
黑衣女人目光炯炯地盯着李强，说：“我们冤家路窄，你终于成了我的瓮中之鳖。见上帝前，还有什么话要说？”
一切就緒，三人去客廳喝起了咖啡。
「我的心已經屬於你的了。」
“是的。”
“我是想把我的未婚妻救出去。”
“你是不是共党派来的侦探？”
“左边的那一间。”
李强心中一惊，莫非她知道了我是谁？
「他們認為這兒不安全。」
「他好像也不清楚。」
杨彪才为他松了绑。
黑衣女人看看芳梅娟，又瞥了一下高翔。
「因為我？我怎麼了？」
“我要芳梅娟给我煮。”
「謝謝姑媽！」芳梅娟對黑衣女人說。
李强意识到芳梅娟还没把他真实姓名告诉她，心中就有点感激她，就说：“你认错人了，其实这世界长得相像的人多得是，我本以为我已经是你们的人了，而且像他们一样，正在为你们做事，可谁知你们乱杀无辜，这样去发展你们的PP组织是很荒唐的，在我的眼皮底下你们已经杀了很多人了，现在又要杀我，你旁边两个人怎么看你？他们也是你发展起来的兄妹，不久是不是要轮到他们？还有，你们PP组织的白派和黄派的人，为了争夺所谓的联络图竟然大动干戈，最终两败俱伤，是不是该改变策略了？两派的人该聚一聚，开一次会，认认真真讨论一下，该如何趁共产党上下大乱之际进一步发展咱们的组织才对——所以我说都是一家人，为什么要分什么派性呢！”他故意转移话题。
「她一直懷疑我，不是早就想把我置於死地嗎？」
李強意識到這是消滅敵人的最好良機。一定得把他們吸引住，然後讓白蕾過來跟他們談判，接著把這兒包圍起來，一舉消滅他們。
「什麼火葬場？」
「為什麼？」
“你动过梳妆台的抽屉吗？”黑衣女人责问道。
芳梅娟去了地下室，頃刻之間拿來一瓶洋酒，還同時拿來了幾個高級酒杯，她把酒杯分給了大家，隨後打開了酒瓶。
「韓月，再去煮點咖啡。」黑衣女人吩咐道。
「你們在說什麼呢？」芳梅娟說。
「是的，他內心深處是喜歡我的。」
「今晚有兩樁喜事，第一，我們的組織增添了新鮮血液九-九-藏-書；第二，我作為證婚人，芳梅娟和李強現在正式訂婚。好吧，讓我們乾杯！」
李强的嘴唇动了动，双眼眺望了一下星空，仿佛在祈祷奇迹的出现。
「你進來一點聲音也沒有。」
“你不是逃走了吗？好大胆子！怎么又回来了？”女人问道。
“我去过。”
「沒問題。」芳梅娟說著就去了廚房。
“那我就不问了。”李强说，“你们很危险。”
兩個女人來到客廳坐下，韓月自然也跟了進去。
「別叫我黃妃，你少說廢話！」對手說，「把他們倆捆起來。」
李强一动不动，镇静地望着他们。
「我們都是蔣委員長手下的人，我們自相殘殺，高興的是共產黨！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該定個時間談一次才對……」李強說。
「不，這是命。」李強說。
杨彪不理他，点了支烟，在客厅里来回地走着。
杨彪上楼去了，客厅里只剩下李强一个人。他闭目养神，那个黑衣女人真的就是芳梅娟的姑妈！她的脸皮因为被凌雨琦拿去，所以她只能现原形了！
「這是你們自找的。白蕾呢？我正找她算賬呢！」那女人說。
「不用感謝。我只要你的心。」她狡黠地笑道。
「你為什麼又回來了？」她問道。
“用不着。”黑衣女人仰视天空，自言自语，“主啊，让他下地狱吧！”随后她丢了个眼色给杨彪。
「只有加入你們的組織你們才會信任我。這不僅為了我，也為了芳梅娟。」
李强摇摇头。
但她一時沒醒過來。李強卻又擔心她不會聽他的，把事情搞砸，弄不好自己真的成了他們的槍下之鬼，便不想再推醒她。進而李強不由得又想到了楊彪章>韓月，他們看上去目光獃滯，神情恍惚，倆人看上去怪怪的，他們吃了什麼******？腦子肯定出了問題！他們竟然死心塌地地跟著白蕾，幫她做了不少壞事——這次他們也難逃法網——想著想著李強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不。”
“所以请放心，我其实是跟你们一伙儿的，可他们一直不相信我。”李强故意这样说，“你可以告诉他们，我在这儿过得并不好，我受到过冲击，差点没命。我想见一见芳梅娟，我们互相之间有过誓言。”
李強點點頭。
“我想回来，我没地方可去。”他说。
韩月去了厨房。
李强想，也许他真的变成白痴了：“你真可怜！你怎么不回去看看？”
他們為他倆鬆了綁，黃妃望了一眼芳梅娟，說：「我聞到了咖啡的香味，能不能再煮一些？」
「他們把我整得家破人亡。」李強說，「朋友，可她也死了。我本來是想救她出去的，但我沒成功，所以我回來了。」
「確實弄不明白。有一點我看得很清楚，如果這樣下去我們的力量只有越來越削弱，白章>黃只有無條件地聯合起來，才會有所作為。」
「你認為我跟白蕾能談成功嗎？」
「他是我的未婚夫，他說得對，我們應該談一次。」芳梅娟說。
「用時間來證明你對我們是忠誠的。」
「怎麼談，難道要我聽你們指揮？」
芳梅娟進來了，咖啡差不多沸了起來，廚房裡香氣四散。
「沒想到我們組織內部也這麼複雜！」
「他的眼睛告訴我一切，是那麼回事……」芳梅娟說。
一朵梅花在李強的手臂上出現了，李強望著它笑了笑。
芳梅娟見領頭的女人有些面熟，就說：「都是一家人，別弄得這麼緊張好不好！」
正当高翔将凳子踢开的时候枪响了，绳子被射中，李强掉在地上。他一动不动，像断了气一样。
「你想活下去嗎？」
她冷冷一笑：“别问我是谁。如果你想活下去，就对我说老实话。你究竟是谁？”
“韩月，去吧！”她说。
“你会见到她的！”随后对杨彪道：“你看住他。”说罢黑衣女人上楼去了，高翔和那女人也跟了上去。
「是的，這次我也阻止不了她。」
「自從在菜市場遇見你的同事，你就暴露了，但我一
九*九*藏*書直隱瞞著，直到你那晚逃走後，才向我姑媽透露你有可能就是龍飛，但我還沒把實情告訴她，告訴她的只不過是我的推測。她就相信了，所以她就想把你殺死……」
“给我吸一口。”李强说。
「有餅乾。」李強說著從櫥櫃內取出一包餅乾。
“你这人，话怎么这么多？”杨彪不耐烦地说。
李强继续说：“听说你的老婆韩月也失踪了，刚才跟你一起下来的女人是不是韩月？”
芳梅娟和李強披上了外套。那幾個人過來把他們倆捆綁了起來。
「也許是附近的那一個！待會兒我去看一下，如果真死了，可以相信他。」
“这儿闹鬼，我只是个对侦探恐怖小说感兴趣的普通人。”李强望了她一眼，估计芳梅娟还没把真实情况告知她，还不了解他就是龙飞，于是又补充道：“我都告诉过芳梅娟。你是谁？我的事，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假装不知道眼前的黑衣女人是谁。
「你給我三天時間。如果他真的是不可救藥，我來處死他。如果他回心轉意，那給他一個機會，然後我帶他去台灣。」
俩人上前抓住李强的手臂。
李強跟她來到客廳，黑衣女人跟高翔正坐著喝咖啡，兩人用懷疑的眼光望著芳梅娟和李強。
“你还不承认，那个盒子是不是你拿走的？”
李強點點頭。
“你不在那儿，怎么又回来了？”黑衣女人说。
「她是我的情敵，我本來還以為她是公安局專案組派來的，現在看來不一定是。」芳梅娟故意這樣說。
这时李强嘴上的香烟差不多吸完了。他说他要去卫生间，要求杨彪为他松绑。杨彪迟疑了一下。李强说，他不会逃走的，他要等芳梅娟！
韓月把煮好的咖啡端了出來，倆人喝起了咖啡。
小解毕，李强回到客厅。杨彪又把他捆绑了起来。
“她死了？”
「都是一家人，相煎何太急！」芳梅娟說。
「我想去看看他。」芳梅娟說。
杨彪怔怔地看着他，似乎相信了他的话。
这天黄昏，13号突然出现一个黑衣女人，三十五岁左右的样子，她叼着香烟，一脸秀气，却严峻逼人。她默默地打量着客厅里的一切。当李强从厨房里出来时，那女人的目光跟李强的目光相遇了。对李强来说，那女人似曾相识。李强走近她，突然记起来了，她就是常常在午夜出现的那个披头散发的黑衣女人，却又说不准，可现在她把头发盘在了后脑勺，变了一副模样，看上去有点怪怪的。
黑衣女人微微一笑道：「去拿酒來。」
李強見這麼多人看著他們談話，就說：「是不是先為他們找好房間住下再說？」
“喝咖啡吧，就当她煮给你喝的！”黑衣女人说。
「是的。」
“芳梅娟，她是我未婚妻的情敌。”他说。
黃妃點點頭。一伙人下樓來到客廳坐下。
“我死而无憾，我希望你代我感谢芳梅娟，她救过我几次。”李强望着黑衣女人说。
“我想见芳梅娟。”他说。
倆人復又躺下說起了話。驀地，房門被撞開，房間里的燈亮了，闖進來一伙人，一個個都用槍對著他倆。
「我沒地方可去，何況她又死了！」
“好了，打消这念头吧。快站上去！”黑衣女人催促道。
“你们怕被包围，都撤走了？”
“我是个男子汉，根本不会动女人的东西。”
「你到底是不是龍飛？」黑衣女人突然喝道。
这时，韩月端来了咖啡。但是李强的双手被捆绑着，他自己不能喝。
“好了，站到凳子上去。”黑衣女人说。
李强有些震惊，他望着绞架不由长叹一声。
此時此刻，李強感到自己已經喜歡上芳梅娟了，尤其是這次她及時來救了他，且有了這一次肌膚的親密接觸。假如在他們談判的時候把他們包圍起來，這些人都將成為瓮中之鱉，各個都難逃法網，而芳梅娟自然也將被判刑。如果這樣，他心中是很內疚，很不安的，畢竟她還年輕——他就想把自己的真實打算告訴芳梅娟，希望她能看
九-九-藏-書清形勢，脫離PP組織，反戈一擊，將功****，重新做人——當然到那時，他就有可能娶她為妻——想到這兒，他看了看身旁已熟睡的芳梅娟，便推了推她。
「毫無疑問。」
此时此刻，李强后悔刚才小解时没逃出去。他没料到眼前的黑衣女人竟然这么快就处死他！他太自信，太相信自己的猜测了。他原以为能见到芳梅娟，只有芳梅娟能救他，如果不是她，他也许早就死定了！他相信这一点。现在要逃也来不及了，怎么办呢？见他们盯视着自己，就踏上了长凳。
黑衣女人盯视他片刻，说：“没想到你说出话来一套一套的，这不能说明什么。你还是得死！”她拔出枪来，瞄准了他。
李強震驚不已，他沒想到他們的所謂PP組織竟然發展得這麼快！眼下只有向她投降，才能深入到他們的組織內部去，進而一舉將他們消滅。
韓月答應著跟了去。
李强愣了愣，心想原来那个女人就是韩月，说：“我要芳梅娟为我煮！”
沉默片刻，李强问：“你们不是都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她原是我的未婚妻，她窒息而死。”
“你怎么知道我的事的？”
「是的。我跟芳小姐相愛了。」
「為什麼急著要走？今晚不住在這兒了？」芳梅娟問道。
李强一动不动地望着她。
“你想报仇？”
“全搞错了！我叫李强，根本不认识你姐姐白薇，怎么会杀死她呢？”他说。
「組長，我以為這人不像是偵探，如果真的是偵探，我們這個窩早就被他們端掉了。」芳梅娟說。
「這話說得對，為我們鬆綁吧！我可以去通知白蕾她們過來。」李強說。
「不，我是李強，不是龍飛。」李強回答道。
“她会回来的，我有感觉。”李强说。
“胡说！你的恋人是个女工，不是被你救走了吗？”
「因為聯絡圖不在我們的手中，我們的人全在這兒了！」她嘆息一聲道。
这时候，二楼响起了李强熟悉的摇铃声。
芳梅娟見楊彪章>韓月仍獃獃地望著她，就把他倆支開了。
“我想写一部侦探恐怖小说，我已经准备了一些素材。”
「他們已經取到了藥水，我可以叫他們把聯絡圖顯示出來，隨後把它拍攝下來，放大了各自保留一份，隨後根據圖上的標記分工聯絡……」
李强犹豫了一下，说：“没想到我会死在这儿，我的梦破灭了！”
「咖啡好了，咱喝咖啡吧！」芳梅娟說。
芳梅娟看都沒看他，繼續跟李強說：「你是不是又騙我？」
正說著，芳梅娟出來了，對李強說：「咖啡正煮著，你去看著，我去安排床鋪吧！」
一副绞架竖在园子中间，上面已套上了绳索，绳索的下边还放了一张长凳。
「我料到他死前會想到我的咖啡。」
杨彪一愣，但还是，从口袋中摸出一支香烟，塞在了他的嘴中，并点燃了烟。
「你能保證白蕾會把聯絡圖拿出來？」她目光炯炯地盯視他說。
「她真死了嗎？」
“芳梅娟。”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绞死你？”黑衣女人说。
「他剛才就想喝你做的咖啡，後來我讓韓月給他煮了。」
「我最討厭別人問我為什麼！你好自為之吧！」黑衣女人說。
「我怎麼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呢？」李強說。
「現在我怎麼辦？」
芳梅娟來到花園，這時李強已經站了起來。她來到李強面前，默默地注視他片刻，說：「你受驚了。」
那女人打斷他道：「你是誰？說起話來像個領導？」
「他們還沒真正信任你。」
「為什麼那個女人死了，就相信他？」黑衣女人問。
“他们要把我怎么样？”李强问。
“别梦想了！芳梅娟已经去了香港。走吧。”她把客厅的门打开了。
现在，那黑衣女人坐着，他们几个站在她的身旁。李强知道，这黑衣女人就是他们的头了。
“什么梦？”
杨彪瞪了他一眼，却不吭声。
高翔用早已准备好的绳子把李强捆绑了起来。
「等等，讓我們穿好衣服九九藏書，」芳梅娟對瞪著她看的男人說，「你們都背過臉去！」
“还在说谎！给我拿下。”黑衣女人喝道。
“谢谢。你们前些天去了哪儿？”李强问。
李強注視了黃妃片刻，說：「咱們到客廳去？」
“你是谁我都不认识，怎么偷你的东西？”
“你偷过我的东西吗？”
「那好，你跟我來。」
「是的，沒她在身邊，我感到很失落。」
“我不相信。对了，我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好吧，”她对旁边的女人说：“韩月，你去为他煮杯咖啡！”
沉默。
倆人正討論著，黃妃等一伙人進來了。黃妃說既然你們有誠意，那麼他們也有善心，他們也希望兩家聯合起來，不要為了以前的誤會而傷了兩家和氣，她可以等白蕾回來。她要求安排些鋪位給他們兄弟睡一晚——芳梅娟聽她如此說，心中便一激動，說一切都可以商量，她會為他們準備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摇摇头说。
「什麼一家人，為了那張聯絡圖，你們殺了我們多少兄弟？！」那女人說。
“你现在还爱她吗？”
李強估計芳梅娟已聽清了他最後一句話，就說：「黃小姐剛才問我談判是不是能成功，白蕾是不是會把聯絡圖給她們看，我說這都是有可能的，只要大家都有誠意……」
「你準備怎麼處置他？」
韓月去了廚房。
“你不老实，看我怎么收拾你！”黑衣女人说。
沉默。
他非常清楚這幾天是採取行動的關鍵時刻。那麼，怎麼才能通知凌雨琦帶領人馬把這兒包圍起來呢？一個絕妙的主意在他的腦海中形成了。
“你恨她吗？”
「無所謂，我已把生命置之度外。」
「你有這把握？」
「真是莫名其妙，你知道他本來有個未婚妻的，對了，剛才我審問他了，他說那個女人死了！」黑衣女人說。「他的未婚妻死了？」
芳梅娟雙眸一亮，說：「你不後悔嗎？」
李强想起来，凌雨琦曾对他说过的有关脸皮的事，他恍然大悟，那盒子里装的就是她的脸皮！原来眼前的黑衣女人就是芳梅娟的姑妈！
李強去了廚房，黃妃跟了進來。李強見咖啡還沒煮沸，就要出去，見黃妃突然出現在身旁不由嚇了一跳。
夜深了，芳梅娟和李強躺在一張床上。芳梅娟緊緊地抱住李強，她說她現在很困惑，想跟他一塊兒離開這兒，走得遠遠的，永遠別再回來，她討厭這種生活！可是又不行，雖然他們都說走了，其實有人在監視他們。李強震驚不已，霍地爬起，說起來到外面去看看，但被她阻止了。
原來黃妃兩年前在武漢被捕后，又被隱藏在我公安內部的內奸救出。
「為什麼這樣說我？」黃妃說。
“在这儿，你也算个人物了，你老丈人韩欣很想念你们，你们也该回去看看啊！”李强掉转了话题。
「你這也不懂？」
“说呀！怎么不说话了呢？”那黑衣女人说。
「放心，她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芳梅娟安慰道。
一伙人去了樓下，其中一個仍舉槍看著他倆。
这时，从楼上突然下来两男一女。他们也不说话，下来就站在了她的身旁。
黑衣女人对韩月说：“请你喂他喝。”
“我也不知道，我心神不安，我担心你们出事。没想到你们没事，那我就放心了！”芳梅娟说。
“如果我是侦探，你们早就一个个被抓了，我也不会一个人呆在这儿——”
“说什么呀？”他说。
「為了你，我什麼都不後悔！」他說。
黑衣女人若有所思地望著芳梅娟說：「今晚我不派任務給你了，你們度個良宵吧！我走了。」
黑衣女人大笑起来，说：“还想芳梅娟，真不知羞耻！老实告诉你，刚才我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你年轻时的相片，原来你就是龙飞！你真厉害，真是个好演员，但瞒不过我的眼睛！我一见你就有这种感觉，但那时我还吃不准。不管怎么说，我早就想送你上西天了，可芳梅娟竟莫名其妙地爱上了你！这事就给耽搁下来了！说实在的ｒeａd.99ｃsw•ｃｏｍ，你是我梦寐以求要找的人，因为你是我们白氏家族不共戴天的仇人，只有把你撕成碎片，才解我心头之恨——”
「它會聽從我的調遣章>指揮，並絕對服從嗎？」
「你是個新加入進我們組織的吧？」她說。
李強搖搖頭。
芳梅娟把他們帶出了客廳。
「他是龍飛？你怎麼知道？龍飛可不是個多情善感的人。」芳梅娟說。
“你去过楼上那个房间吗？”
“别再啰唆！”
“为我的姐姐白薇报仇！”
倆人面面相覷。
“我不知道。”
李强被带到了绳索的下面。
「不用考慮，我加入你們的組織。」李強說。
「他是偵探龍飛，他不是什麼李強！他在等待時機，時機一成熟，他就會把我們一網打盡！」
李强瞥了他俩一眼，不由一惊——那男的一个是杨彪，一个是高翔，那女的是前天追他的那个长发女人。
“我恨她。”他说。
「能，因為你們目標一致，只要坐到一起，就能夠溝通。現在你們發展多少人了？」李強漫不經心地問。
“楼上的房间我都去过，你指的哪一间？”
「那好吧，去把那東西取來。」黑衣女人對高翔說。
李强望了一眼杨彪，说：“我知道你是谁。”
「你知道，我們已經聯絡了將近一半的梅花黨組織，還發展了六七十新成員，我們的力量越來越強大，你考慮一下，馬上加入我們的組織，跟共產黨一刀兩斷，這是你的最後出路，要不，我也救不了你！」
“为什么？”
站在旁邊的高翔早就不耐煩了，說：「好好，你們談，我走了！」
「我不追究你到底是不是李強。你怎麼突然對我們的組織感興趣了？」
「要讓他們相信我們的誠意！」李強說。
“你已经答应过我，为我煮杯咖啡的。”李强说。
「你要保持一定的誠意，我自然會說服她的……」李強突然聽見了腳步聲，談話就然而止了。
“告诉他实情，也许他会理解你的。”
高翔拿著烙印工具去了廚房。沒過多久他出來了，他把燒紅的烙鐵在李強裸|露的手臂上烙了一下。
「你是黃妃？你不好好的在香港當記者，來這兒幹嗎？」
韩月把咖啡送到李强的嘴边。
「有什麼點心嗎？肚子倒有點餓了。」黃妃說。
「他對你多情善感？」黑衣女人問。
「黃妃，你這想法不對，我們談判不是為了誰指揮誰的問題，而是如何同心同德共謀發展我們勢力的問題，從而一致對付共產黨。」芳梅娟說。
「是的，據他說現在她在什麼火葬場！」
“不，我只是一个爱看侦探小说的普通人。”他强调说。
“放屁！既然如此，你前晚为什么要逃走？”
一伙人跟隨黑衣女人走了。李強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想，他們這夥人會去哪兒呢？我一定要找到他們的另一個魔窟！房間里只剩下李強跟芳梅娟了，倆人默默對視。
“她是谁？”
“我不想离开她。”
高翔一走，芳梅娟就為李強鬆了綁。芳梅娟要求李強把外衣脫了，把衣袖捲起來。李強一一照辦。
李強沒想到黑衣女人對他的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這應該說全是芳梅娟起的作用。他情不自禁地望了她一眼。這時芳梅娟已為大家斟了酒，大家舉起了杯子，眼睛都望著黑衣女人。
李强吃了一惊，难道她知道了我就是龙飞？但马上镇定下来，说：“我想喝杯咖啡。”
黑衣女人警覺地望著他，說：「告訴我，你為什麼恨他們？」
「她死了，你很傷心吧？」
「你是個精靈。」李強說。
她竟然认为是我拿了她的脸皮！她为什么要装扮成一个老妇？真是让人捉摸不透！看上去她还不知道我就是龙飞。芳梅娟也许没告诉她。芳梅娟为什么不告诉她？她还爱着我，希望我回到她身边？如果她姑妈知道我就是龙飞，她就不会放过我了！因为我是白敬斋家族的仇人——正想着，一伙人又下来了。
「好吧，我相信你。」
「這是猜測。別做夢了！」
「他們去了哪兒？為什麼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