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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小衛青夜闖牡丹峰 金芝女命喪棲鳳樓

第五十七章 小衛青夜闖牡丹峰 金芝女命喪棲鳳樓

歐陽春拚命回憶,那老頭已經立起,輕輕一掌,便將北俠樓匾掀倒;伸腳一跺,地上竟留下一尺深的硬坑。北俠正欲再問,那老頭已經揚長而去。
白芸生見東俠進去,門又掩上,便翻身上房,上了房來到涼秋軒下,透著窗戶往裡一瞧:只見梁秋俠半卧鴛鴦床上,那東俠坐在床頭,俠菊端茶侍侯。
白芸生見這梁秋俠的涼秋軒並沒有麝香痕迹,便返身朝丁小俠的飛劍軒而來。
當下,白芸生將來意道了。柳金俠聽說北俠失了麝香,也是一驚,說道:「這麝香乃是天下寶貝,是雲雨之物,北俠丟失,如何不心疼?只是這事難講。」
藍牡丹笑道:「你若願意,我也不阻攔,只是那北俠若聽說你奪得金芝公主,豈肯干休?」
金俠笑道:「俠蘭,把我那金匣端來。」方才引「小衛青」進來那婢女應聲轉到裡間,一忽兒便端出一個金匣。柳金俠打開金匣,只見裏面有一青氅,淡淡有光,若若生香。金俠抖出,輕舒玉臂,將其披上,芸生再見時,那金俠便無影蹤,不覺失聲叫道:「金俠,你在哪裡?」
丁兆蕙道:「大哥如今去已經晚矣,那紅面漢子慣會走山路,驅車飛馳而去,如今早走出五六百里。他們只搶去天綱的十分之三,也不必枉動肝火,不過這事蹊蹺,想是我俠客國近日有不吉利之事,不如請眾俠前來商議,再作打算。」
將到門口,遠遠見一精瘦老頭坐于門口,北俠看見喝道:「這等糟糠,到這門口乾甚?也不長眼睛。」那門口俠兵道:「這老頭從你走後便一直坐在這裏,說要會你,只是不知何事?」
「小衛青」白芸生當日上午便偷偷來到俠女國去叩一家樓門,裏面走出一位苗條少女,芸生問:「金俠妹在家嗎?」
歐陽春一聽馬上叫道:「快拿我的魔頭劍來,看我斬了這些烏龜!」
芸生出來直奔柳金俠家,那金俠已躺下,見芸生悵悵歸來,問道:「這番可曾有下落?」
東俠笑笑,轉而說道:「今日下午北俠請我與雷弟、望東過去商議,要四俠聯合,北俠講了奪天綱之事,說搶來金銀被強人奪去,又說了玉瓊樓金芝公主丟失一事,我恐這幾日凶多吉少,又不知是哪路俠客,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雲秋道:「我到此處正為此事而來,今日商定發出請貼,那徐慶到各國發出請貼,由我持請貼到這俠女國找展俠姑,由雷劍平去那裸人國牡丹峰,去請白牡丹、粉牡丹、藍牡丹、紅牡丹,又遣了丁兆蕙去宮花園請綠牡丹。」
詩曰:
鮮血何嘗入夢魂。
芸生道:「如今只有一闖牡丹峰了,只是有一事好生奇怪,那展俠姑方才送一人,是個陌生俠客,稱作山弟,不知是何人?」
丁兆蘭道:「他們只說是劍俠國人。」
白芸生忙道:「娘子九-九-藏-書玉|體近日可好?」
玉葉金芝淡淡魂,
金俠道:「這循身氅只有我與俠蘭知道,更無一人知曉,今日見你來這裡是為尋麝香之事,那歐陽春待你又好,這番尋寶你須賣力。我這遁身氅只在危急時方可使用,今日正好用著,方才我說難講,只是因昨日與展俠姑、丁小俠、梁秋俠、楊青俠、紅牡丹六人同去北俠樓,搜索一個書生,兩個和尚,搜后第二日,那麝香便丟失,豈不是會疑到我等身上,我們姐妹里也倒難講,只不知那麝香北俠藏於何處?」
金俠道:「我與楊青俠搜的徐慶、艾虎的房間,展俠姑搜的是丁兆蘭、丁兆蕙的房間,丁小俠、紅牡丹、梁秋俠三人搜的是北俠歐陽春、韓天錦、歐陽斌、歐陽倩和你的房間。照此看來,楊青俠不會盜,那展俠姑也不會盜,可懷疑的是丁小俠、梁秋俠和紅牡丹三人了。紅牡丹隨白牡丹、粉牡丹回裸人國去了,目前不在國內;這丁小俠正在飛劍軒內,梁秋俠在涼秋圃;你今晚可穿這遁身氅去探個究竟。這麝香乃是寶物,一到晚上燈熄后便放出異彩,光彩奪人,放於何處都會放出光來,若這兩人盜去一探既知,若兩人之處都沒有,只有到裸人國牡丹峰尋紅牡丹了。」
白芸生見是個好機會,輕身進了飛劍軒。他翻床掀被,尋找那麝香。芸生將燭熄滅,凝眸一瞧,也無麝香蹤影,知寶物未入小俠手。他點燭后,猛發現那梳妝台放有一信,拾起來展開一瞧,只見信上寫道:
蔡雲秋端著寶劍看看無人,正在驚疑,涼秋軒門已被一娘子打開,正是梁秋俠的侍女俠菊。俠菊見東俠持劍,驚道:「先生為何持劍?」
一忽兒,金俠脫下青氅現出原形,芸生驚道:「這是何物?如此神力。」
藍牡丹笑道:「既然你如此神能,怎麼這江湖上只聞南俠展雄飛、北俠歐陽春、綿毛鼠白玉堂大名,並沒人聞天俠諸葛君、地俠呼延豹的大名?」
路過展俠姑的俠香樓門口,只見俠姑正送一年少俠客出來,那俠客好生裝扮,但見:
那老頭微微一笑,尖聲道:「北俠,好大忘性!十年前俠香國俠香會的故事難道忘了?」
於是他貼窗靜聽,只聽得那男俠道:「如今俠客四起,各有武藝,怎麼北俠竟敢稱謂俠王,真不知天下有『羞恥』二字!今日我哥哥在那俠客國玉瓊樓中央,便將那二層樓板跺穿,那北俠歐陽春非常狼狽。他一個庸人竟敢擅自稱王?那南俠展雄飛已死,要不然我弟兄也要與他比個高低!」
颯颯青色衣,凜凜俠香骨;玉面生得花容,腰身只是男尊。年正佳齡,頭挑一支花;月值嬌好,身骨真精神。挎一柄青銅寶劍,這劍寒氣逼人,好銅鑄成。交干里江俠湖友,此人武藝精熟,佳人推崇!
芸生道:「都九-九-藏-書在那裡,還有白玫瑰也在那裡,方才我去那白劍軒,又見一俠客伏于窗口,驚動了丁小俠等人,她們出來去追,那俠客自無蹤影。」
夜行衣輕爽,包得赤膽忠心;夜行鞋便利,藏有輕足旋風。儀錶非凡,二道濃眉秀眼;氣概軒昂,挺八尺俠藝身。好俠客,天地有威名,真神勇,疾快如神駒!
俠姑說道:「山弟,夜深路漫,小心為是。請代向水弟問好,厚禮收下,我姐妹一定儘力。」
歐陽春見這老頭彷彿在哪裡見過,卻又論不起來,只得問道:「你究竟是何人?」
金俠道:「這幾日風聲太緊,你們奪了天綱,各路俠客都望風而來,那朝廷又豈肯罷休?只有小心防備為是。」
柳金俠道:「這麝香連同卞和玉、寶玉、金瓶梅、一棒雪、遁身氅稱為天國六寶,我在朱桂國時聽桂花公主講,這麝香是名珍稀寶,乃是小西天的伽藍殿佛祖釋伽牟尼的至寶,由麝香佛女收存。這麝香五寸大小,晶瑩乳黃,易藏好放,雲雨時只須含在女子口裡便可避孕。有詩讚曰:天國無限寶,此物太稀奇;晶瑩復晶瑩,雲雨最如意。可見是一件至寶。那卞和玉是燃燈佛人的寶貝,向年不知傳與何人,只聞說被落花仙子盜去,不知真假。那寶玉是紅樓國公子賈寶玉的命根,常掛寶玉脖頸,寶玉若失便喪魂失魄,六神無主。那『一棒雪』是觀音菩薩的寶貝;向年被蘇小小借去賣與名利國當鋪,被莫懷古買去,后被嚴世藩搶去,宮花國眾才子大鬧宮花會,打死了嚴世藩,也不知這『一棒雪』下落如何。這金瓶梅卻是三寶合成,那金玉在潘金蓮腹中,玉瓶在李瓶腹中,瓊梅在梅香腹中。」
秋俠喜道:「等到一月後的重陽,我也去赴會,湊個熱鬧。」
梁秋俠道:「未見雷弟,那紅牡丹已生悶氣,回牡丹峰去了。那日丟那女子,丁小俠家失那娘子,你一定知道。」
為首的一位柳眉細眼,花容俊面,清慧玲瓏,正是丁小俠。左首傅粉雪客,泛有粉暈,青衣素裹,正是楊青俠;右首水蛇玉腰,長睫吊眉,秋波清澈,正是夏瓊俠;第四位看不甚清,從那苗條腰肢,粉色衣裙來看,倒有點像錦毛鼠白玉堂的女兒白玫瑰。
落花風流,卷玉面春風,俠女春早。翠裙競秀,玉勤細腰,只聞道廣寒姝人色無限,嘆容貌,雙鳳單挑。金俠樓上,鴛鴦繚繞,單桂天桃。縹緲香透金蓮,有白紗遮照,面容俊俏。迤逶玉姿,飄落天間只掩笑,一點春光好。輕曼曼雞鳴聲小,晨有杏花煙雨,雨未完了。
梁秋俠道:「那英豪樓容得下這麼多人嗎?」
骨俠
諸葛君說;「我今日趁哥哥到酒樓與北俠比藝,自己卻潛入樓內,沒想正遇這金芝公主;公主見我年少英俊,自然願意隨我,只九-九-藏-書是不知你同意不同意我續金芝公主為妾。」
這一席話,喜得白芸生心花怒放,思道:好呵!蔡雲秋呵,蔡雲秋!原來是你奪去了那一行逃犯,看我白芸生奪得麝香回來,會同白家和展家抄你家,將那逃犯斬盡殺絕,方可報展雄飛、白玉堂及三個侄女白蓮花、白菊花、白桃花之仇!
金俠道:「如今只有去尋紅牡丹了,那紅牡丹正在牡丹峰,離這裏三十多里,白兄若去要小心為是。」
芸生又講了蔡雲秋到梁秋俠家提起俠香會一事,只是未提蔡雲秋窩藏陳洪波,只因這白芸生要奪頭功,以此遏制蔡君。
白芸生剛要再砍諸葛君,猛聽到院內傳來腳步聲。
他將身潛入軒內,正見金芝女和諸葛君熟睡,於是仗衣行刺。他一把揪起金芝公主的披髮,抽出寶劍朝那玉身剁去,只見鮮血四濺。
芸生正看間,猛聽得「刷」的一聲,從房上也躍下一人;芸生一見,唬了一跳,但見:
芸生道:「沒有下落,那梁秋俠的涼秋軒,丁小俠的飛劍軒也不見麝香蹤影。」
藍牡丹道:「我聽說還有山俠楚客隱、水俠李劍虹也是厲害,曾學于赤虎山赤虎道人。還有刀俠靳雨青、劍俠張雲亭,曾學于赤星山赤星道人;還有骨俠刁飛虎、膽俠綠野蹤曾學于赤陽道人,更是武功蓋世。那南俠展雄飛、北俠歐陽春雖學于赤松山赤松道人,只是志滿心驕,一有名氣,便醉倒了。俗話說,『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北俠潦倒英豪樓,狂飲耽樂,自然落後。」
年逾花甲,卻無一絲鶴髮;童顏悅目,已是六代年華。鷹鉤高鼻,挑著一雙票色深眼;乾柴瘦骨,披落干里灰色風沙。短褂別一支寶劍,真像馮獾無車彈鋏;腰帶系兩隻葫蘆,有如果老閑暇。腳底踏一雙木屐,比濟公還傻;手裡握兩個鈴鐺,恐神童笑煞!
芸生道:「我與你相識一年有餘,怎麼沒聽你道起此氅,更沒見你拿來給我看。」
諸葛君道:「我明日一早便帶她到赤龍山去,呼延哥哥也帶粉牡丹往赤龍山,更好偕伴。」
白芸生急道:「既是這樣,我只有借你的遁身氅夜闖小俠、秋俠和牡丹峰了。」金俠應諾,白芸生披上遁身氅,直奔涼秋軒。剛到門口,只見東俠叩門,忙喚一聲,自覺失口,那東俠聽見,卻看不見人影,也是驚訝,急忙抽出腰劍。
只覺有人將他攔腰抱住,呵呵而笑。但是只聞其聲,不見其貌。
歐陽春怔了半晌,說道:「你二人快去把徐慶、東俠、西俠、南俠找來,如今丟了麝香,又失了夫人,更失了許多金銀,真是晦氣。那『小衛青』又不知怎麼樣了?」
無花自有撰花人。
東俠道:「方才彷彿聽見有人招喚,卻又不見人影,奇怪。娘子在家嗎?」
俠客笑道:「有才不在紙厚,有藝不在名高,我弟九_九_藏_書兄二人先年曾學于赤龍道人,一直隱居赤龍山,久練刀槍棍棒,拳腳功夫,如今方才出山。」
歐陽春細觀那老頭,但見:
小俠:
小衛青道:「藏於北俠的枕下。」
少女點點頭,引芸生來到裡間。揭開青紗幕,掀起斑竹簾,轉入閨閣,見掛著一碗鴛鴦燈,下面犀皮香桌上,放著一個藍田青銅香爐,爐內細細噴出香來。兩壁上掛著四幅名人山水畫,下設四把貂皮一字交椅,幔帳下設著一座香楠木雕花玲瓏小床,鋪得落花流水紫棉褥,懸挂一架珊瑚宮燈,擺著異樣古董。
這一聲嚷不要緊,早驚動軒內四位女俠,那丁小俠、楊青俠、夏瓊俠等出來,只見這年少俠客朝東南而去。
柳金俠道:「那展俠姑與外界交結甚廣,與江湖上藕斷絲連,誰知又結識了甚麼人?那夏瓊俠、楊青俠可在丁小俠那裡?」
芸生看了不解,正欲再放原處,猛聽得外面有腳步聲,知是丁小俠等回來,連忙撇了信來到門邊。只聽丁小俠嚷道:「奇怪,莫非那廝就是骨俠,跑得甚快。」楊青俠道:「哪裡有那麼多事,姐妹們只管玩樂。」
男俠道:「俠姑請放心,憑我一身本事,怕它甚麼?後會有期!」說罷,揖首自去,瞬間消失月夜之中。
敘了一回,藍牡丹自去牡丹閣入睡,留這諸葛君與金芝公主同宿。白芸生忖道:何不趁此時宰了這金芝賊婦,報北俠之仇,再殺了諸葛君,顯我「小衛青」白芸生的大名!
歐陽春一見金芝公主丟失,如熱鍋螞蟻,左右探聽,無人看見。北俠氣惱,更兼方才眾人前失面,於是辭了展望東,回北俠樓來。
前番到你府上借得龍珠彈三顆,以示謝意,改日再訪。
俠女笑道:「有你前來,焉能不好?」原來這美俠正是柳金俠,是白芸生的女友。她原住山水國,因為官司,到這女俠國隱居。她為人慷慨,頗得人心,又兼一身好武藝,生得俊俏,弄得不少金銀,將其居室布置得如同宮殿。
俠菊道:「娘子睏乏,正欲入睡,先生快進來。」東俠隨俠菊進去,俠菊將門掩好。
朝三暮四原來報,
白芸生甚覺奇怪,又不便追趕,朝飛劍軒而來。到得門口,只見裏面燈燭通明。白芸生一個箭步,來到窗前,楊柳屏風前,玉翠桌上,圍有數人正在玩紙牌。
白芸生問道:「如何難講?」
只聽那東俠道:「劍平沒來這裏嗎?」
這四位女俠循黑影也往東南去了。
秋俠問道:「你昨日晚上與我說的那陳先生一行人走了嗎?」
見有人來,那屏風后出來一位美俠,古人詞道:
芸生道:「那遁身氅如今在何處?」
東俠道:「本來準備今晚出發去那原始國,只因聽我回來告訴俠香會一事,他們甚感好奇,便又留下參加俠香會,再去原始國。」
秋俠道:「奪天綱之事恐怕read.99csw•com天朝不會放過,那歐陽春說話辦事鬼詐,不可全信,不過現在離俠香會已近,各路俠客紛紛出巢,強中有強,只請先生多加註意。今日下午曾跟北俠比武的骨俠到北俠樓門口,一掌便將北俠制住,如今天下俠客回起,能人背後有能人!」
北俠剛要去追,猛然間西面丁兆蘭、丁兆蕙弟兄二人左胳膊吊著白紗,狼狽跑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俠王,不好,我等押著奪來的天綱,正行至孤獨國旁的清雲浦,沒提防清雲廟裡竄出一夥強人,上來便搶。我弟兄二人上前抵擋,可那二位武藝比我等高強,抵敵不住。我呼出俠王姓名,只聽當中一位白面漢子道:『歐陽春算個什麼鳥玩藝?我弟兄二人不久便到府上來會,後會有期!』說罷,驅車便走,我倆追上,誰知那其中紅面漢子竟放飛鏢;那飛鏢打得甚准,竟將我二人左臂擊傷。那白面漢子更是好水性,往那清雲浦里一滾,渾似蛟龍,笑道:『以後可請北俠當忘八!』」
雲秋道:「只因我國地處天國中樞,這英豪樓是南俠展雄飛派神匠國魯班等所建,乃是俠樓群,共有宮樓閣軒八百座,又有魚池玉嘴,金荷銀竹,奇石怪山,甚是秀麗。那英豪樓乃是主樓,可容三千人聚會,整個樓群可居五萬人,現在正由錦毛鼠白玉堂的兒子白金彪與花園春、白玫瑰率三千俠兵守護。」
到了宮樓,這白芸生身著遁身氅,輕輕到了房上,來到三層深院燈光亮處,猛聽有男子笑語。白芸生下樓貼窗往裡一瞧:只見那朱紗床上坐著三人,一位藍睛玉容,俊美飄逸,正是裸人國兵馬元帥藍牡丹;旁邊有一年輕豪俠,目光炯炯,一身白衫,八尺身材,芸生不認得。旁邊有一女子,如花似玉,宛若金荷,不是別人,正是金芝公主。芸生不禁驚訝:這金芝公主明明作了我俠王之妻,為何到了這裏?
白芸生告別柳金俠出來,忙往牡丹峰而來。將到三更,來到牡丹峰前。只是道路不辨,也不知紅牡丹居於何處。於是向一處亮燈火處而來。
雲秋道:「北俠意思,是要借俠香會聯合各路綠林豪俠,聯合一體,共抗朝廷。那俠香國、俠骨國、刺客國、江俠國、豪傑國等俠王都建議一月後在俠客國英豪樓舉行俠香會。那紫丁香、白菊仙、小鳳仙、小白龍、小神仙、紫冠道人、清真道人、神貌道人等都會前來聚會。」
那人來到窗前,這時軒里出來一位丫環,猛見得窗前這年少俠客,驚惶嚷道:「俠姐,不好!有賊!」
歐陽春一聽氣得半死,問道:「我那金芝公主想必也是那伙賊人搶去,他們沒通個姓名嗎?」
金俠道:「這便是天國國寶遁身氅,是5年前一仙人所贈。那仙人自稱是綵衣仙境的青衣仙子,只因我那年殺散強人救了一女,想必就是青衣仙子,真是善惡有報。」